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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大当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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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粗嗄的呼息挠得发痒,她忍不住咯咯轻笑出声地缩着肩,抗拒他的索求。
“你、你的身体才刚好些,晚些、晚些再努力。”
虽然她喜欢孩子、也想要孩子,但哪有人积极成这样?
“不!现在努力。”渴望一触即发,欲火当头烧,哪是说灭便能灭。
丁笑蝶赧红着脸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热烫的薄唇锲而不舍地缠着她、吻着她,非得逼得她受不住逸出娇吟,与他彻底纠缠才甘心。
于是一波波潮涌的爱火让彼此彻底沉醉。
在体力耗尽,彼此得到满足后,深深交缠的身子仍舍不得分开,只是静静地相偎温存,感受分享夫妻间恬静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丁笑蝶仿佛置身在不真实的甜蜜夫妻生活当中。
表面上莫煦宗的病虽未痊愈,却也不需要残破到时时以呕血来吓人。
人前他病恹恹,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只能是相敬如宾的冷淡形象,而许多不为人知的美好,全发生在他卧病在榻的假象之后。
转眼冬尽、春过,夏紧接着到来。
放眼望去,一片盎然绿意间,开满数之不尽的野花,缤纷夺目。
而处在绿意中,穿着杏黄衣衫的纤影蹲在绿意间不知忙着什么,那与百花争妍的身影,让莫煦宗原本落在帐册上的目光,在不自觉中移转。
“你到底在忙什么?”定睛望了她许久,莫煦宗忍不住开口问。
这段时间来,两人的感情益发浓密,不出任务的日子,他偶尔会呈现“神清气朗”的模样,带着小娘子到户外呼吸新鲜空气。
因为他的“身体欠安”,所以他们走得不远,大多是离府邸不远的后山草原,有时也会趁深夜无人之时,抱着她上檐赏月,不再做对月独酌的无聊事。
更甚着,他也带她到竹居里和暮定秋说话聊天。
听见相公的唤声,丁笑蝶从盎然绿意间抬起头,对着他灿笑道:“宗哥,再等我一下。”
处在那备受丈夫宠爱的日子里,她像一朵被珍宠的娇花,以爱情为养分,整个人出落得更加动人。
“你如果再玩得像个泥人,我就不带你回家!”有了几次经验,他收起帐册,已经准备上前逮人。
他这小娘子单纯的性子十年如一日,被他娇宠后,这性子在他面前是益发无法无天。
初成亲时建立的冷峻威严,早不复见……唔……其实打一开始,大而化之的她便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底,为所欲为得很。
“放心,我没弄脏手。”丝毫不觉危险益发逼进,她分神答道。
拿她没办法,莫煦宗迅速来到她身后,突地由后张臂抱住她问:“你到底在忙什么?”
突然被他抱住,丁笑蝶一个失衡,咯地一个劲往前倒,直接压住她努力好久的草花环。
“呀!压坏了啦!”捧着被压扁的草花环,丁笑蝶恼得大叫。
“你忙了这么久,才编这么一小圈?”浑然不觉自己犯下滔天大罪,莫煦宗上前探看,定睛一瞧,他忍不住扬唇。
难得他那天真无邪的小娘子嫁给他将一年,却丝毫未沾染一点为人妇的气息,反而越来越可人,让他无法不时时宠着。
“你管我!”她气得嘟高着唇,张手想掐死他。“都是你害的!”
瞧她孩子气的模样,他拉开她的手笑道:“你想要,我做一个赔你。”
她挑眉一脸藐视,显然不以为他一个大男人有编草花环的本事。
“别小看我。”她那模样让他朗笑出声,和她在一起,他自在放松,就算是编草花环这种蠢事,也让他觉得幸福。
拉着她坐在草地上,他硬是把她塞进怀里,大手左抓一把材质较细长的柔韧的草枝、右摘一朵花,手指便灵巧地动了起来。
越来越习惯和他耳鬓厮磨的感觉,丁笑蝶软软依偎在身后宽阔坚硬的胸膛中,清亮的眸底有说不出的崇拜。
这一阵子亲密相处下她才惊觉,她的相公果真无所不能。
他不但长得好、武功也好、轻功了得,更是绝顶聪明。
表面上他因为病入膏肓,无法接手莫家庞大的产业,但私底下,他总是趁空翻看各商铺帐册,观察其营运状况。
商铺做什么生意,与哪些商户往来,他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头一回带她翻上屋檐赏月,他俐落灵巧的身手,更让她啧啧称奇,忍不住想拍手鼓掌叫好。
当他褪去病痨子的外表,她重新认识他,任他数不清的好,深深攫住她的心,渐渐成为她心目中的英雄……
“怎么突然安分了起来?”悠然惊觉她的安静,忙着和手中花花草草奋战的莫煦宗垂眸,顿下手中的动作问。
“宗哥……”
“怎么了?”
“蝶儿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回过身,两条纤臂攀住他的颈,盯着他的唇,清亮眼眸转着不轨意图。
“说什么?”他挑眉静瞅着她,仿佛从她眼里读出熟悉的讯息。
“蝶儿好爱好爱你唷!”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她主动将软嫩嫩的朱唇贴在他刚毅的唇上。
莫煦宗一讶,甩开手中的草花环,坦然接受小娘子送上的香吻。
他喜欢她甜软的唇与吻。
想当初她刚嫁给他时,他为了赶跑她,掰了个吸浊气的歪理,带她天天和他玩亲亲。
一天天累积下来,她生涩的吻渐渐长进,丁香小舌懂得回应他的热情,大胆的与他缠绵。
两人上了瘾似的,一遍又一遍地以吻传递内心对彼此的爱意。
等到彼此气息皆紊、神魂飘荡,她才心满意足偎在他怀里,开始和他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谈妹妹丁喜芸、谈赌鬼老爹,以及在村里有趣的点滴。
莫煦宗静静听着她说,享受这一份难得的静谧。
夏风抚过,绿浪随风波澜起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绿意清香的气味。
在丁笑蝶说累了,忍不住枕在相公的怀里昏昏欲睡。
任她在怀里蹭窝着,莫煦宗突然开口:“过两天我会再出趟任务。”
闻言,丁笑蝶猛地惊醒,骚扰她的瞌睡虫跑得一只不剩。
“又要出任务?”
“那贼官滑溜得很,上回拿到的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信函,没证据除掉他,皇上寝食难安。”
“会像上次一样危险吗?”她说着,亮眸盈满着急切。
“你别担心,这次皇上找了个人和我一起行动,不碍事的。”
就是明白她会担心,他索性挑明说清楚,免得她兀自担心猜疑。“是暮?”
“不,暮不完全是组织里的人……”
不待他将话说完,她占有性地圈抱着他,孩子气地警告:“我不管谁和你一起去,我要你答应我,不要再像上回那样吓我,不准受伤!”
她早已恋上窝在他怀里的感觉,喜欢鼻息间充斥着属于他的阳刚气息,更爱他带给她的温暖与安定。
丁笑蝶无法想象,若失去他,她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感觉她的纤臂将自己勒得紧紧的,莫煦宗甘之如饴地泛出一丝苦笑,以着相同的力道回抱她。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他轻声笑叹。
将脸埋在相公的颈窝,听着他笃定的保证,丁笑蝶咧嘴笑开。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悠闲的心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强烈的不安感。
那莫名的不安让她的心在胸口悸动得发疼。
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如此不安吗?
丁笑蝶懊恼地叹了口气,不喜欢如此多愁善感的自己。
“唉——”
莫老爷刚结束这个月巡视城里各铺的状况,回到府中,屁股还没坐热、茶尚未入口,妻子的哀叹便传来,吓得莫老爷险些弄翻了茶。
“呸、呸呸!你没事叹个啥气?惹晦气。”
那哀叹幽幽怨怨回荡,若一个没留神,还以为府里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呢!
哀怨瞥了丈夫一眼,莫老夫人叹道:“听说昨儿个王老爷的儿媳妇,生了对双胞胎。”
莫老爷一愣。“人家生双胞胎与你何干?难不成你还想老蚌……”
料想到丈夫接下来的惊人话语,莫老夫人急声啐道:“呸、呸呸,我呸你个死老头,狗嘴吐不出象牙!”
莫名其妙被骂个狗血淋头,莫老爷索性闭着嘴不说话,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唉,算一算,媳妇都嫁来好些日子了,怎么肚皮还是没消息呢?”不理会丈夫冷冷的反应,莫老夫人兀自抱怨着。
噢!原来是为了这桩啊!莫老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言好语地劝道:“甭急,宗儿身体不好,真勉强他,会受不住的。”
她恶狠狠赏了丈夫一记白眼,只觉得丈夫那话刺耳得紧。
“你不觉得儿子似乎不太喜欢媳妇吗?”
儿子的身体不好是没错,但怎么瞧就是瞧不出两人间有新婚夫妻间的甜腻。
说到底,她就是嫌弃媳妇不如想像中争气,硬要为儿子纳妾找理由。
趁隙饮了一口茶,莫老爷思索了好久才答。“会吗?”
“我想替宗儿再纳个妾。”
噗——莫老爷刚入口的茶水喷出。“什么?要再替宗儿纳妾?”
“哎哟。”嫌恶地掏出手绢擦去丈夫喷出的茶水,她紧接着道:“总之,我差人探听了几个不错的女子,明儿个我会去瞧瞧。”
“这样好吗?”讶于妻子我行我素的决定,莫老爷忍不住发出疑问。
“有什么不好?多娶个媳妇,咱们就多个机会抱孙子。”
想当初她也是费尽心机才探听到媳妇的福气,但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以致媳妇到今天还没能怀上孩子。
这回她可得睁大眼睛,为儿子挑个更好的女子!
“啊,你那是什么歪理啦!”莫老爷头痛了。
这女人就是善变,媳妇刚入门时他瞧妻子还跟她挺投缘的,怎么才过了多久,全走了样?
“我不管,咱们夫妻同心,到时你得帮我,一起再替儿子挑个媳妇。”
“唉……”奈何不了任性老妻,莫老爷万分心烦,头更痛了。
真不知这无理的决定,到时又会惹出多少事端。
第7章(2)
送走莫煦宗,丁笑蝶陷入深深的落寞当中。
成亲后,两人鲜少分开,就算相公出任务,也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
这一段时日来,两人的感情渐深,莫煦宗离开这几个时辰,居然让丁笑蝶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狡诈难缠的贪官暗中与朝廷角力,这得莫煦宗不得不与同伴频觑时机,一再探虎穴。
为了相公、为了朝廷、百姓,她似乎不得不接受。
只是每每守着空荡荡的寝房,丁笑蝶从未想过,平凡无奇的自己,竟会嫁这样一个充满正义使命的相公……
霍地打住思绪,惊觉相公在不自觉中又占满她的思绪,丁笑蝶深呼吸一口气,强迫把他赶出脑海,停止对他的思念。
思及此,丁笑蝶打起精神,捧起摆放着绣线、剪子等工具的藤蓝,开始绣起荷包。
早些前她绣过一个鸡心荷包给相公,蓼蓝色布面上绣着亮黄色日头及粉蝶。
煦阳下舞着粉蝶,构图简单意义深远。
夫为天、妻恋夫,鸡心形荷包将两人绣进同一颗心里,代表着夫妻同心。
她还记得相公瞧见那荷包时,藏在眸底的悸动,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将荷包攒进衣襟内暗袋的举动,让她大为感动地抱着他猛亲。
而那一晚,在笑闹的亲吻中,引发不可收拾的亲密爱火。
帘帐内,荡漾春情化做缠绵不休的醉人涟漪……之后,她开始实行绣起不同花色的荷包。
她的手艺没妹妹灵巧,不会绣太多精致的图样,仅是布料颜色和花色不同的荷包,单纯只是让相公可以依心情随时替换。
为此莫煦宗苦笑,男子总不似女子喜新爱俏,即便言明自己只需一个荷包,他还是纵着小娘子,在他纯色的男子天地间,缀满七彩缤纷的荷包,满足她想让他感受她的爱的举止。
光想到这点,丁笑蝶又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突然,一声叩门声让她敛住笑,提高警觉。
“谁?”
“少夫人,是奴婢。”
“有事吗?”
府里的人因为相公因病而怪的脾气,几乎不太睬理他们夫妻,下人突然来敲门让她有些讶异。
“喜芸姑娘托我带了信。”
喜芸!一听到妹妹的名字,丁笑蝶连忙起身开门。
嫁入莫家后她没什么机会回家探视家人,倒是近期常进城的妹妹,一进城总会托人送信给她。
遣走丫头,她一看完妹妹捎来的信息,脸色大变。
妹妹说,死性不改的赌鬼老爹居然要把妹妹卖给邻邦县富老爷当小妾。
为了躲开那个花甲之年的富老爷的纠缠,妹妹不敢留在家里……
丁笑蝶的思绪有些混乱,她担心妹妹,更气赌博鬼老爹又做出这样离谱的事!
她担心妹妹的安危,偏偏相公出了任务,在万般焦急的情绪下,她把念头转到暮定秋身上。
在她知道相公的另一个身份后,就算出了任务,寝房里的状况由她负责,也不需要暮定秋代莫煦宗卧病在榻。为此暮定秋乐得两袖清风,继续他犹如清修般,不理人间世事的日子。
或许……她可以请他帮个忙,请他代为打探妹妹的下落。
若妹妹真的不幸落入那个年纪一大把,却硬要纳小妾的老不死手上,至少可以请暮代她赎妹妹回来。
思绪草草掠过,丁笑蝶越想越觉得可行,随手捉了个黛青色荷包后,她小心翼翼往竹居而去。
月色清亮。
夜风送爽,空气里弥漫着股若有似无的清雅花香,抚去天地间的闷息,也将丁笑蝶心里的浮躁悄然抑下。
由竹居回来后,她便独坐在园子里,肘颚望月,感叹“一种米养百种人”的真理。
稍早前,她悄悄到竹居请暮帮忙,没想到他不给半分情面,二话不说便拒绝她的哀求。
她带着满心诚意献上当谢礼的荷包,竟被他冷冷地甩在竹居石桌上,态度冷淡得彻底。
那张充满异国风情、和相公有得比的大冷脸,冷得一丝不苟,冻得她只有摸摸鼻子离开。
她想不透,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硬心肠的人。
他不觉得拒绝她这样无助的女子会良心不安吗?
抱怨归抱怨,没了暮的帮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妹妹?她该麻烦相公吗?
由竹居回院落这一路,丁笑蝶脑中反覆思索着,求助无门的感觉让她忧心又茫然。
突然,一抹沉嗓响起打破她的冥思。
“我不在时,你去找暮了?”
四周一片静谧,除了虫鸣再无其他声响,那突响起的沉嗓让丁笑蝶忍不住颤了颤,回首望向声音来源。
月光下,高大劲瘦的身躯静伫一旁,犹如一箅石雕像,那张有着冷峻线条的脸庞,在如脂光丝浸润下,被刻划得明暗分明,越显冷肃得慑人。
像是瞧惯这样一张严峻的脸,丁笑蝶一愣,瞬即扯开灿笑,兴奋地扑进男子怀里。“相公你回来了!”
是夫妻间的默契吗?她才刚想他,他居然就出现了。
虽然她还是不习惯相公几近无声的脚步,总是会被他吓到,但丁笑蝶却将此视为惊喜。
像此时,她便有这样的感觉!
她兴奋想着,却突然发现相公的反应不若往昔。
以前她若这么没分寸的扑撞进他怀里,总会惹来他一阵碎念。
今儿个倒稀奇,相公非但没碎念,那被她抱住的身体曲线,僵硬得让她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
“相公你怎么了?”
对于妹妹的事她正愁无计可施,原本想请相公帮忙,没想到一瞧见他沉冷的脸色,对妹妹的忧心,全没用的抛到脑后,此刻她所有的心思全落在他身上。
是因为任务尚未完成所以烦心吗?
“你是不是去找暮了?”迎向她关切的小脸,他轻轻推开她,表情严肃地问。
回府前他走了趟竹居,难得不见暮定秋踪影,然后他瞧见一个搁在石桌上的黛青荷包。
他记得那是她可爱的小娘子准备绣给他的第二十一个荷包,她居然把荷包转送给暮定秋。
为什么?
他们常在他出任务时见面吗?
顿时,一个一个猜疑,伴随着生平头一回涌上心头的醋意,妒意,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
觑着相公线条冷硬的俊颜,丁笑蝶踮高脚尖,攀住他的宽肩,忧心地问“宗哥……你生气了吗?是任务不顺利吗?”
拉下搭在他肩上的纤臂,他语调压抑地低吼:“回答我!”
丁笑蝶不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强烈感觉到他的怒意。
他冷峻的外表觉稳冷静,但此时过分起伏的胸膛,却泄露他的心情。
“我是去找过暮——”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却还是乖乖回答。
“你去找他做什么?”
相公最近为了那贪官忙得焦头烂额,她实在不想再拿娘家的事,再徒增他的困扰。
“就……就……随便聊聊。”她支支吾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模糊带过,眸子飘飘移移就是不敢直视他锐利的冷目。
唉!她不擅长说谎啦!
她言词闪烁、欲言又止的诡异态度,让莫煦宗无法不怀疑,她找暮、把黛青荷包送给他的用意。
一想起那个原本属于他的黛青荷包……一把妒火就这么烧掉他脑中的理智与原有的沉定。
他是家中独子,从小身体虚弱,得到的是无尽的关爱与专宠。
无人可以瓜分他得到的爱,他甚至不熟悉也不知道“吃醋”、“嫉妒”是什么样的感觉。
直到今日,他尝到那滋味,酸涩得让他濒临失控边缘。
“以后不准你去找他!”峻眸瞬间变得冷厉,他用力箝握住她的手腕,咬着牙道。
“为什么?”她迷惑地眨眨眼,实在瞧不明白相公发什么火。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他拉不下脸问她黛青荷包的去处,满腔酸涩让他无法追问。她究竟找暮聊些什么、说些什么。
只要一想到她一心只为他绽放的笑颜,也为另一个男人绽放,心里的妒火轰得他的心无一处完好。
“晤,好吧!如果相公不喜欢,蝶儿不找他就是了。”
说是这么说,丁笑蝶担心、挂念的还是妹妹的安危。
唉,暮定秋不帮她,还有谁可以帮她呢?
相公已经够忙、够烦,她实在不想再加重相公的负担。
见她难得露出苦恼的表情,莫煦宗心烦意乱,思绪乱得无一丝清明。好不容易取得赵封贪污罪证完成任务,他心里万分欢喜,想同她分享内心的喜悦,没想到,仅仅是一瞬间,他的情绪因为一只黛青荷包,低落至极。
他们是如此亲密且信任彼此,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藏着不愿对他说的秘密?思及此,莫煦宗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女人再天真,也有难以捉摸的一面。
他以为他了解她,早已将她摸得彻底,却没想到,他的小娘子似乎不如他所想得那般好懂……
第8章(1)
冷!
冷的不是天气,而是莫熙宗与小娘子之间,那股僵冷得足以冻死天地万物的气氛……可惜,感受得到这股冷意的,只有莫熙宗本人。
头一回和一个女人冷战,他根本不懂得该如何启口问出内心症结才恰当。
那个惹他发火的始作俑者,这几天的笑容甜美依旧。
她似乎不把他板着张臭脸的恶劣情绪放在眼里,更不把那日园里一触即发的恶劣气氛当一回事。
她依旧温柔待他,依旧笑得甜得像只客人的蝶。
他心情恶劣,满腔乌烟瘴气,气到快吐血,而她自在得仿佛没发生什么事,硬是要将她甜甜的笑脸凑贴上他的大冷脸,状若无事和他谈天说话。
他不禁怀疑,当他温柔地对她笑得如沐春风,与板着一张死人脸,不睬她的样子,在她眼里看来,是不是没什么差别。
面对这样的她,他如何能有气?
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法硬下心来气他那可爱的小娘子。
方才她才走出房门,说是要取炖好的食膳药蛊。
在他决定开口打破内心疙瘩追究到底时,突响的叩门声及刻意压低的交谈声让他一怔。
“唉!你这老太婆怎么就是说不听呢?”
“横竖是要说了,早说、晚说不都是一样。”
“你也该顾虑媳妇的想法……”
“我想知道的是宗儿的想法,你进还是不进?若不想进来就别碍着我……”
是爹娘!捕捉那细微的争吵,莫熙宗蹙眉,不解两老为何突然来房里?
在门扇被推开的同时,他拉起床张,重新躺回榻上,做出一副被吵醒的不耐模样。
片刻,莫家两老的身影出现在床榻边。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啊,不舒服就别起来了。”
儿子今儿个气色不错,淡粉唇色不若以往苍白,说起话来虽不至饱满精神,但少了病泱泱的模样,俊朗得让她这个当娘的骄傲极了。
“爹娘有事吗?”
两老同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并不多,上一会是说服他娶冲洗新娘的事,这一回……他蹙眉,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替儿子枕了个靠枕,她拉着儿子的大手,心怜地拍抚道:“爹娘的确有事想要同你说。”
他挑眉,一发不语盯着双亲。
从未见过儿子如此炯亮的双眸,莫老夫人几乎要以为眼前的男子不是卧病在榻的儿子。
“儿呀,娘再替你纳个妾,好不好?”被那双厉眸盯得直发毛,莫老夫人脱口问道。
“你要我纳妾?”怒意藏敛在瞳底,他略沉的嗓微绷,不懂爹娘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还想替他纳妾?
“是呀!蝶儿乖是乖,但说到底是粗鄙的乡下姑娘,若不是因为她的福气,算是高攀咱们家;再说都快一年,再怎么不济,肚皮也该有个消息,若不能生……”
她盯着儿子炯炯厉眸,一股莫名的压力窜上,气势顿时消了大半,连话也诡异地缩进喉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弄清楚原由,莫熙宗眉宇神色益发阴郁,心头五味杂陈。
他知道爹娘始终担心他的身体,怕莫家的香烟断在他的手中。
但将迟迟未有子嗣的重担归咎在丁笑蝶身上,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那女子娘瞧过了,样子福福态态,屁股又圆又大,准是个会生小孩的料。”
莫老夫人得意地说。
闻言,莫老爷头痛地揉了揉鬓角,大翻白眼,突然同情起儿子。
“生小孩的料……”莫熙宗低声复喃了句,心里竟觉得可悲也可笑。
他仿佛成了播种者,而女人们则成了一块田,越肥沃的田地,越有机会长出作物。
若丁笑蝶知道爹娘要他再纳小妾,她会是什么反应?是不是依旧会对他扯出无动于衷的灿笑?
他陷入沉思,而娘亲则将他的沉默当作默许,兴高采烈地细数看中女子的无数好处。
然而,一直杵在寝房外的丁笑蝶感受不到寝屋里诡异的气氛,霎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地僵在原地。
婆婆嫌她是粗鄙的乡下姑娘,要帮相公再纳个比她更好的小妾。
而相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他的沉默是代表认同纳妾的事吗?
没勇气听完更多让她心灰意冷的话,丁笑蝶下意识恍惚举步转身离开。
她不知自己该走往何处,每跨出一步,脑中便浮现一句问话。
相公要再纳个小妾,那……她算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婆婆急着要再替相公纳个妾?
才多久的时间,就断定她不能生?
难道相公也……嫌弃她?认为她只是个粗鄙的乡下女子吗?她做得不够好吗?
越想,心揪得益发疼痛,那无止境打由心头窜出的冷意,将她冻得浑身止不住颤抖。
她毫不保留将她的心、她的爱倾注在他身上,为何最后竟是落得让人如此心寒的下场?
想起近日相公对她的冷淡,丁笑蝶的胃涌上一阵苦涩翻腾。
她不是不知道,他一直为无法尽快取得那贪官罪证而烦心,她甚至不想拿妹妹的事去烦他。
如果他懂她,就会看懂她这一段时日的强颜欢笑。
如果他懂她……唇角扬起苦涩一笑,习惯灿烂的弧度掩不去酸楚,却加深她内心的酸涩苦楚。
蓦地,止不住胃间莫名的翻腾,丁笑蝶一个恶心,软瘫在花园一角,呕出满腹苦涩。
恶心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纤瘦的身子倚在石墙上,她不断地干呕,却只是呕出一堆酸水。
好不容易止住叹呕意,她气喘吁吁地以手背抹去唇角的酸水,泪,仍无意识的流着。
大户人家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她早该料想到相公会有纳妾的可能,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她不懂……
“呜……”掩不住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她无力地蜷缩在花园一角,用眼泪哀悼她几近心碎的心。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经意的一瞥,暮定秋发现那藏在斑驳光影下的娇小人儿。
他挑眉,讶异莫爷居然会放任他心爱的小娘子哭成这模样?也讶异爱笑的她竟然哭成这模样。
听那冷得几近无情的嗓音由她头顶上方传来,丁笑蝶愣愣地抬起哭成朦胧的泪眼,看着那张万年大冰脸映入眼底,继续埋头沉浸在悲伤中。
她没理他,不意外,上回她因为妹妹,急着到竹居请他帮忙,他也没理她……
“我去看过她了。”
眼前的女子不是他想关切的对象,正巧遇上,就让她安个心吧!
话一出口,他自嘲淡笑,看来他最近真的不正常。
否则也不会因为丁笑蝶一个月前突如其来的请求,破天荒地动了恻隐之心,招惹了另一个女子来破坏他平静淡定的生活。
丁笑蝶诧异看着他,忘了哭泣。
“她遇上了点麻烦,我解决了。”
似乎不让她有时间思考,他用简扼一句话交代过程。
“意思是……喜芸没事了?”
这一阵子老天爷像是要与她作对似的,把所有不开心的心情全加诸在她身上。
她一直没再接到妹妹的消息,相公又因为莫名原因与她冷战,不理她,满心苦闷无处可吐,她又忧心又郁闷。
没想到外表冷漠的暮定秋,居然对妹妹伸出援手……丁笑蝶震慑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激。
暮定秋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他耸肩道:“她……很好。”
听他这么一说,丁笑蝶稍稍松了口气。
暂且撇开心里的负面情绪,她总觉得暮定秋似乎有些不同,偏又无法具体形容,发生在她身上的改变是什么。
好奇地打量着他,丁笑蝶问:“你还好吧?”
他明显一愣,瞬即回神道:“你看起来比我更糟。”
丁笑蝶吸了吸鼻子,想笑,眼泪却不争气地一颗颗沿着脸颊滑下。
见她当着他的面流下眼泪,暮定秋僵在原地,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反应,紧抿的唇挤不出中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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