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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财女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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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忍不住放声大笑,虽然让叶世涛吃瘪是她做得到的事,但是曲悠然拽得要命的个性真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风雅一脸的泫然欲泣,抓着温柔的一角衣袖,双目盈满水气,“柔,人家不想和你分开啊……”
温柔默然片刻,然后重新换上精神奕奕的神情,握住她的手,像在做着某种保证,“我们长安相聚,记住,找一个叫‘伊园’的地方。”这回无论如何也要走,即使……心在刹那间闪过迟疑。
为什么会迟疑?温柔拒绝寻找答案,因为怕答案是自己并不想要的。
“长安有伊园这个地方吗?”叶世涛偏头努力想。
温柔瞪他一眼,“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说有就一定有,你敢否认?”
他耸耸肩,从善如流地道:“有,当然会有。”即使没有,她想要,他就一定为她弄一个来。
“算你聪明。”她轻哼一声,拉起风雅就走,“今天晚上我们两姐妹要枕席夜话,谁也下许来打扰。”临走不忘送给某人一记严重警告的眼神。
只见温柔的身影才一离开视线范围,叶世涛眼中的温文笑意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锐利如刀射向一旁的曲悠然,就连犹挂在嘴畔的笑都显得有些冷,“带着你的女人赶紧滚。”
他心痛,很痛,每当看不到温柔时,就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心痛而死。
温柔没有机会和风雅枕席夜话,因为曲悠然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将人带离,让温柔为此诅咒了曲家上至一千年,下至后世三千年的八等亲以内的人,足足让中气十足的咆哮在明月小楼上空徘徊了一个时辰多,回音良久不绝。
抱着桌上的茶壶猛灌,任谁大剌剌,中气十足、气势惊人的不中断连骂一个时辰都会渴的。温柔觉得要佩服自己一下才行,她从来下知道自己的唾液分泌如此旺盛呢!
那个死人悠,天天板着一张棺材脸,明知道她找风雅是要商议那张帖子上的事,确定死人悠所提的几个可疑人物和她们有关,可他居然毫无转圜余地的把人给带走,气死了。而且他一走,到时她要怎么离开才能做到神鬼不知?想来,是不可能了,死人悠,再次诅咒他。
反观叶世涛很安静的坐在一旁,一边剥着桔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移到放满茶壶的桌面。
一、二、三、四……挺辉煌的战绩,足足七只茶壶,而且都是空了,连她手上那只总共八个。水桶。若有所思的目光瞄向她明显撑大的肚皮,这个样子看起来真像一夕之间身怀六甲。思及此,叶世涛温文的眸底不经意的染上几抹邪魅。
喝水是解了渴,但也带来理所当然的后遗症——不停的小解,就见温柔频繁的往来茅房与茅房外面的软榻上。
三少想的真是周到,只是下人不免怀疑就待在茅房边,气味一点都不怪吗?
“痞子叶,我明天要走了。”望着窗外迷人的月色,温柔有些伤感的说。她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毕竟这是来到古代后第一个落脚点,撇开叶家人那有点神经质的思路不说,其实大家都挺好相处的,而且对她确实好得不得了。
本来想替她理顺飞扬发丝的手停在半空中,眸底幽光轻闪,他漫不经心的道:“去哪里?”
“总之我就是要离开。”她呼出一口气,有些刻意的回避。她不想自己的命运被人支配,就是神仙也不行。
没有说话,他抚上她柔软滑顺的长发,轻轻的,一脸的若有所思。
这一夜他意外的没有再说一个字,而温柔也像变了一个人,没有再对他习惯性的咆哮如雷,一切显得那么平静而诡异,就像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暗潮汹涌一样。
温柔再一次失眠,最近她好不容易习惯了叶世涛的床,但今夜她又失眠了,耳边老是依稀听到有人在说话。
“仙子,不能走啊,你会害死星君的。”
“仙子,你真的不能走啊!”
“仙子……”
烦死了,她用棉被掩住耳朵,可是声音仍在,不管她怎么做,那声音总是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
“啊……烦死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不能离开?你给我滚出来。”她要疯了,但是在疯以前,她会先把那个企图弄疯自己的人扁死。
叶世涛在外边困惑的看着她抓狂似的怒吼。但是为什么他听不到声音?明明她的表情像要爆炸一样,就像她每次吼自己的时候一样。
“仙子,你一走,星君会死,他的心在你身上……”
“不能走,仙子,不能走。”
温柔挫败的捧住头。这见鬼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自认是个很冷情的人,虽然对朋友看似热情,但是她从来不会让他们接近自己的心,就像那一天早晨似梦非梦问痞子叶给她的感觉。
她这样一个冷情的人,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让她打从心底深处讨厌的男人?就算这是天命,难道不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天命吗?
甩头,再甩头,直到将那道烦人的声音甩光光,也把自己的头甩得昏沉沉,满天挂满小星星……晕倒,顺利入睡。
一太早起来就腹痛难忍,温柔痛得在床上直打滚。该死!真该死!为什么是今
叶世涛阴寒着脸站在床边,完全帮不上忙,只是不停的走来走去。大夫不能快点来吗?
“不、不要找大夫……听见没有……痞子叶……”真要找大夫,她就糗大了。
他剑眉深锁,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他要听她的就该死了,明明她都痛得像要死过去了,还不肯看大夫。
凌乱的脚步声自楼梯传来,大夫气喘吁吁的匆忙上楼。
“走开……走……开……”温柔伸脚一踢。她不要看,她不要丢人!
他怒气陡生,伸手牢牢的按住她不听话的脚丫子,态度坚决的朝白发苍苍的大夫道:“给她看。”
“好的,三少。”
老大夫很仔细的替痛苦又愤怒的温柔把脉,把完后就是一脸的忍俊不禁。怪不得不让他看,原来如此。
“大夫,怎么样?”
老大夫微微一笑,“将生姜、当归和羊肉放在一起炖煮,好了以后,给这位姑娘服用,自然就没事了。”
“她到底是什么病?”
“妇科,天癸水。”老大夫轻笑着回答,慢悠悠的走下楼去。能欣赏到叶三少失了冷静也算值得了,虽然让他一位名医来治这种毛病是挺大材小用的。
叶世涛怔愣半晌,而后俊美的脸颊浮上可疑的两片红晕,急急向楼下跑去,吩咐下人去抓药炖汤。
虽然小腹很痛,但温柔还是想笑,因此表情显得扭曲的在床上继续痛苦的滚来滚去。
半个时辰后——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温柔的眼神,像水一样柔,像蜜一样甜,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痛到神智不清才会出现幻觉。看看他手里的那碗汤,再瞄瞄他过度温文的表情,她宁愿相信这碗汤里下了迷药,否则她无法说服自己眼前所见是真实的。
“痞子叶,老实说这碗汤里你是不是下了药?”声音有些虚弱,腹痛耗去她太多的精力,让像老虎一样壮的她,现在孱弱得像只刚从壳里孵化出来的小雏鸟。
叶世涛好笑的看着她,“凭你现在虚弱的样子,我还需要下迷药吗?”即使她现在生龙活虎的,他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搞定她,实在不必用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伸手扶起瘫在床上的她,让她靠到自己温暖的怀里,然后将碗交到她手上。
“喝吧!大夫说趁热喝效果比较好。”
她扯开一个笑容,“如果是刚下锅的汤,再有效,我也敬谢不敏,会被烫死。”
他低头闷笑,见她还有心情说笑,知道必是无碍了,心中大石落下,也由着她一边喝药,一边胡言乱语。
喝完药觉得腹痛不再那么厉害,估计是心理作用,不过对他坚持搂抱自己的举动,温柔觉得有必要提点一下,“痞子叶,我提醒你,女人来这个,很容易有意外发生,你穿着白衣服,会很扎眼的。”
突然发现自己挺乌鸦的,温柔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衣服上晕开的血渍,“痞子叶,快去换衣服吧!顺便让人给我多准备一些白色棉布,我有用。”古代只有这一点让她大大大……不满意,没有卫生棉,感觉好不习惯,有钱也没地方买。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明月小楼的仆从时常看到他们三少一脸哀怨的盯着床上的人,而且常被温柔很粗暴的赶下楼,说是不宜参观。
趁着把叶世涛赶下楼的时间,温柔继续收拾要用的东西,月经的突然来临,提醒她上路必须准备,大量的棉布,其他的,她就不拿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只是环顾住了近月的地方,莫名的有些舍不得。
摸摸睡了好久的床,感觉挺对不住痞子叶,鸠占鹊巢啊!不过,她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他可以好好睡,放心睡,不会再有一个暴力女人整天对他吼来吼去,耳根子应该会清静许多吧。
浅浅甜甜的漾开唇畔笑意,回想着自己对叶世涛咆哮时,他那玩味、欣赏,甚至可以说是宠溺的眼神,暖暖的感觉滑过心头。原来,自己当真这样不讲理啊!
悄然走上楼,偷觑心上人的叶世涛,被她唇畔那抹令人心动的笑意攫住心神,那样轻轻柔柔漾开的笑,就像湖面层层的波纹让他的心也起了涟漪。
当一双健壮臂膀环上纤细腰肢时,原本恬静的笑脸在瞬间风云变色,气运丹田,她大吼一声,“痞子叶,你找死是不是?”对这个家伙有好感真是一时糊涂,明明就是一个痞子、无赖。
他抱紧她,将脸贴在她的颈侧,好怀念她怒火勃发的样子,他似乎有被虐倾向啊!不过,因为对象是她,他甘之如饴。
“柔儿,你终于又活过来了。”天知道她这几天就像冻霜的柿子、枯萎的荷叶,看得他整颗心都纠成一团。
哇咧,她还活着好不好?
“痞子叶,我还没死,你哭哪门子丧啊?!”什么叫她终于活过来了,好像她死过一样。呸呸!晦气。
“真的一点都不感性。”他在她颈侧咕哝,湿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后,让她敏感的红了脸。
“喂,放手了,这样很难看。”而且让她很不自在。
猝不及防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他愉快的松开手臂,起身下楼。再不走,他怕很难把持住不更进一步。
温柔愣愣的摸上脸颊,微张的檀口慢慢抿紧,拳头也悄悄握紧,“痞子叶,你等着下地狱吧——”
熟悉的暴喝声从明月小楼响起,并向四周扩散。
第五章
“小楠,帮我打热水,我要洗澡。”这几天脏死了,她要彻底清理身体一下。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小楠甘甜的声音听在耳里,让人倍感舒服,温柔微微的眯了眼。听小楠说话简直就像在听美妙的音乐!
乳下针般的刺痛让她享受的表情转为痛苦。好奇怪!近来右乳二指之下的地方总是间歇性地出现这种细微却不容忽略的痛。须臾之后,那痛像来时一般无预警的消失。
莫名其妙!
一刻钟后——
玫瑰花瓣飘浮在水面上,散发出淡淡幽香,白皙的手掬起清水洒向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水气氤氲中益发显得冰肌玉骨,活色生香。
来得不是时候,而且是很不是时候,却是最不让他后悔来错的一次,叶世涛满意的看着澡盆里的人,欣赏着温柔难得一见的娇态。
“你的心藏在蕊中从不轻易让人懂……”轻轻哼着现代歌曲,慢条斯理的洗涤着身上的污垢,自从来到古代后,温柔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放松。
很动听的音律,而他敢肯定不是时下乐坊所谱出来的,或许是来自她来的地方,她,到底来自哪里?
“三少,二少找您。”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楠焦急的通报着。
停下手上的动作,温柔困惑的看向屏风,喝!当场就被吓出一身冷汗,有一道顽长的人影站在屏风外。他到底来了多久?
这面屏风根本就只是摆好看的,上面的纱薄且透明不存在。
完了,完了!这回亏大了!
“就去。”
不太爽的回应着,百分百是叶世涛的声音。
“痞子叶,你这个无赖,就算这是你家,是你的地盘,你就不能顾虑一下,现在住在这里的并不足只有你一个人吗?”
他轻笑,即使隔了面屏风,他还是感觉到她喷火的眸子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穿两个大洞,可见她此时的怒焰有多高张。
“柔儿,快点穿衣服,我带你一起去。”
“我干么要跟你一起去,我还要洗澡。”温柔咬牙。她又不是他的跟班,他干么无时无刻都要她跟在一旁?
叶世涛望望屏风,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当然了,如果你非常想跟我洗个鸳鸯浴的话,我也是不介意……”
什么?他不介意?她可介意了。
“我马上就穿衣服,你到楼下等我,一下就好。”她忙不迭的保证,起身来穿衣服。像他这样的无赖是说得出做得到,她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留下一串开心的笑声,悠然下楼而去,徒留某人大发雷霆。
痛!这一次痛来得猛烈而狂炽,让站起身子的温柔开始摇摇欲坠,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久等不到她下楼,叶世涛耐心告磬,急步上楼。
看到屏风后的情况,他俊颜惨变,心神俱裂,胸口像要裂开一般,“柔儿——”
温柔只着中衣昏倒于木盆旁,面色惨白,呼息微弱,嘴唇泛着一层淡淡的青紫,那是中毒的症状。是谁敢在富贵山庄,在他叶三少的地盘下这样的毒手?第一次,叶世涛有了杀人的冲动。
烛光摇曳,阴影下时掠过温柔苍白的脸,她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娃娃躺在床上,让叶世涛的心阵阵揪紧。
无色无味七日情,阎王夺命日上头。
又是七日情,为什么她一再拿这个东西来害人?
是他的过失,他以为在富贵山庄没有人敢对柔儿下手,忽略了那个女人的嫉恨之心,如果不是柔儿的火爆脾气加剧了药性的发作,或许直到她死,他才后悔莫及。
脉搏已经平缓,在他用深厚的内力帮她制住毒性的扩散后,她暂无性命之忧,但是那个下手的人,他一定要揪出来。
没有人可以在他叶三少的眼皮下伤害他心爱的人,没有!
看到她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时,他猛然醒悟,温柔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存在,就像空气和水对人的重要性一样。
那痛就像被人硬生生当胸挖心一般,血淋淋,眼睁睁看着伤口的血汩汩而出……那痛远比看不到她身影时的痛要强烈万倍!她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伸手握住她的手,深邃幽沉的眸子定在她的脸,面上露出少有的哀伤,恍若自语般地道:“柔儿,你是我的命,或许我上辈子欠你太多,今生才会为你牵肠挂肚,但是我无悔。”
夜深人静,虫鸣蛙叫也不复存在。
“仙子,你醒醒吧,星君的心在痛啊。”
温柔的羽睫掀了掀,缓缓的睁开眸子,似乎有些困惑自己怎么会躺在床上。
“柔儿,你醒了?”
“痞子叶,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吓死我了。”
“我哪有吓你的本事,要吓也是你吓我吧!”她斜眼瞧他,怀疑他又在趁机占自己便宜,她的手上没有蜜,他不用这么紧抓着不放吧!
叶世涛剑眉轻扬,又是一脸的痞子样,“说的也是啊,我吓你比较好玩嘛。”拿起她的手贴到嘴边,轻轻印上一吻。
温柔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一拍,心头没来由的感到有丝甜甜的。甩甩头,这种亲吻在国外是基本礼仪,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痞子叶,你大半夜不睡跑到我床前等着我讲故事哄你入睡吗?”忍不住再次对他横眉竖目。
他微笑,“如果你会讲的话,我不介意听。”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孩子气的藏到身后,“如果你承认自己还没断奶,我会讲给你听。”
毒!
叶世涛甘拜下风,痞痞的一笑,挤坐到床头,“今天我们秉烛夜话好不好?”眸底闪过担忧,现在清醒并不代表下一刻她不会再度陷入昏迷。七日情一旦发作过,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直到再也醒不来。
温柔狐疑的望着他。不对劲,肯定有鬼。还有,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洗澡,然后穿衣——
“痞子叶,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她危险的眯了眼。她不是笨蛋,如果他一定要把她当笨蛋,她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望着她坚定的眼神,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被人下毒了。”
“你没找到下毒的人。”她肯定。
“真聪明。”他苦笑,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温柔轻哼一声,“明摆着嘛,如果你找到下毒的人,何必非要腆着脸跟我挤一张床。”他虽然平常挺无赖的,但是夜里绝对是位君子,没道理一夕之间变身人狼。
“那你是同意了?”他一脸的欣喜若狂。
她笑了笑,猛地一冷脸,“想都不要想。”
“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既然已经被下毒,现在才防范不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吗,你当我三岁半的小孩啊!况且,我不认为有谁能当着你叶三少的面对我下毒手。”没来由的就是相信他,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
“可是,你被下毒了。”叶世涛有些自责。
她撇撇嘴,“你又没有一天从早到晚在我身边,再说,下毒有很多途径的,你为什么不从一些蛛丝马迹着手去查?”
他除掉鞋子,盘膝坐到床上,大有谈天之意。
她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往床里头挪了挪。
他微笑,顺着她的默许,一头倒在床上,喟叹一声,“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痞子叶,我不想踢你下去,说正题。”她瞪着他。
“我仔细想过了,除了每天我去处理庄务的半个时辰你是一个人,其余的时间你都和我在一起,想想那时你都做什么消遣?”
“闲着,欣赏风景,顺便吃你们家主厨的拿手点心。”说到那美味的点心,她便一脸的沮丧。一直警告自己不能贪吃,但是实在太可口让她欲罢不能。近来,她感觉自己胖了好多。
叶世涛目光诡异的扫过她,嘿嘿干笑两声。
她一巴掌拍向他的前额,“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给我收拾干净,正题。”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一脸的哀怨,“柔儿,你不能诬赖人啊,我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瞪他,然后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冷笑道:“再贫嘴啊,我认得你,这家伙可不认得你。”
寒!叶世涛自我反省,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谁不喜欢上,偏爱上这样一个女子,果然是自讨苦吃的最佳典范,也难怪自家人看戏看得兴味盎然。
“我仔细想过,只有你的点心我没份。”
温柔点头,因为她会在他到来之前吃光光。
“所以,我们要从点心下手查。”
“那位刘伯人很好,一定不是他。”温柔歪头想想,还是觉得那位胖得一团和气的大厨不是嫌疑犯。
叶世涛下置可否的笑笑。他会查,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会放过,没人能伤害他想保护的人。
“你当我放屁啊,就说不是他了。”又一巴掌理所当然的拍在他美美的额头上。
“知道了、知道了。”他极没诚意的笑着答应。
“喂,滚了,我要睡了。”
“我也困了。”他打个呵欠,拉过半床被子,打算赖着不走。
温柔二话不说拔出匕首,干脆俐落的向他刺过去,满意的看到他连滚带爬的跳离床榻。
暴力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但无疑是最有效的。
天空干净得找不到半丝云,阳光炽烈的照耀着地上万物。
炎炎夏日,炽热六月,实在不是外出运动的季节。
百年老树之下浓荫蔽日,颇是凉爽。
软榻上铺了凉席,榻上的小方桌满是时令鲜果,旁边立有随时待命的奴仆,简直就是太后般的待遇。
温柔蜷缩在软榻上,虚弱得连眼都睁不开,一向健康红润的脸色一夕之间变得苍白如纸,让人呆愕无言。
“叶二,画好了没?”细若蚊蚋的声音,但明显有着不耐烦。
在一旁伏案振笔疾书的叶二公子,抬头瞄她一眼,掀掀嘴角,“正在画。”
“你要的是美女图,不是乌龟图。”他的面皮开始抽搐。
她没什么精神的瞥了他一眼,“小楠,把叶二画好的画拿过来。”
“是的,小姐。”
叶二的画功不是盖的,真的非常棒,绝对比痞子叶号称无双的画技还要无双,只是此无双非彼无双,痞子叶是丑得天下无双,而叶二却是美得天下无双。
“小楠,火盆。”
静默。火盆?!这种天气需要火盆吗?
“小姐,您是说火盆吗?”小楠小声的问。
“没错,火盆。”她肯定的重复一遍。
冲着画上巧笑嫣然的美女轻叹一声,她无限哀戚的说:“我一生与书稿做了闺中友,与笔砚结成骨肉亲……”
一群人面面相颅。她在干什么?就连埋头作画的叶二公子也忍不住蹙紧眉头,瞧着她像演戏一样的动作与对白。
右手抚心,眉拢轻愁:左手执稿,樱唇如泣,晶灿的眸子含笑瞧向前方。
抬头望望天上的云,低首瞧瞧鞋面,然后轻轻的在心头一叹,她玩得挺高兴嘛。
“柔儿,你在搞什么?”
温柔停下焚画的动作,戚戚然道:“三少,有没有觉得这个画面很凄凉?”
俊美面皮几不可察的颤动,眸底划过隐忍的笑意,“如果你的眼神不这么笑意泛滥的话,我想效果会比较好。”
“那我的动作是不是像极了西施捧心的样子?”她充满希冀的看着他。
叶世涛很认真的想了想,非常肯定的说:“西施是美女。”但在他的心中她更美。
“东施效颦也不错。”温柔挺能自我安慰的。
“温柔,你把我辛苦作的画给烧了?”叶二公子终于回过神,神情阴郁。
她拈起手中那张画,轻叹,“叶二,我这是在为自己祭扫啊,你就别太吝啬了,几张纸而已,你也不太想我死后还跑上来找你要画吧?”
叶二公子怔愣,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家三弟。
叶世涛的眼中闪过担忧,但快得让人来不及发现,“不舒服还出来,你存心不让我好过啊!”
温柔笑笑,神情突然有些疲累,伸手想拍开他的手,但手软软滑落,人也昏了过去,连唇畔的笑意都还来不及淡去。
“柔儿……”叶世涛将她揽入怀中,低垂眼睑隐藏起他刻骨的痛。他懂,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努力营造着属于她的欢笑声。
“三弟,是什么?”叶二公子知道他懂。
“七日情。”叶世涛冷淡的回答。
叶二公子闻言,神色违变。
七日温情默默许,来日招魂不留情。
七日情一旦发作,只有七日可活,身体一日较一日虚弱,直至七日正午,魂归离恨天。
小楠恍若被闷雷劈中,身体颤抖得差点站不住脚,眼中的泪纷坠如花。
“小姐——”千言万语梗在喉中,愤怒涌上心田。
“又是她?”叶二公子抿紧唇。那个女人究竟想把三弟逼到什么程度才肯罢手?这歹毒至极的七日情,她居然一再用在跟三弟走得近的女人身上!只是,这一回,怕是很难善了,三弟深爱着温柔啊!
跌跌撞撞的奔出花园,小楠像疯了一样的离去。
富贵山庄有条河流经,山庄巧妙地将河水寓于山庄秀色之内,浆洗、清理皆在下游,即离庄门不远的五丈之内。
临水的一处岩石上,斜坐着一名女子,阳光将她的长发照耀得油亮迷人,水眸望着水面上映出的瑰丽景致,她像痴了一样。
身后杂沓的脚步让她转过脸来,那是一张艳光四射,魅力无法挡的脸。秋水为姿,冰肌为骨,远山为眉,桃花敷面,琉璃为眼,编贝为齿,朱砂描唇。端是千般妖娆,万般风情,得此女子一笑,纵使倾国亦无妨。
“你为什么骗我,那明明是七日情,你却说那不是。”小楠脸色惨白,愤怒的瞪着那美得不真实的女子。
“若不这样说,你肯帮我下毒吗?”就连声音都美妙得像黄莺在啼,她似乎得到上天的全部眷恋,可是这般歹毒的心肠,却也让人作呕!
“小姐人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她死?”小楠握拳咆哮,愤怒之下连声音都忘记要压抑。
明眸流盼,一丝怨毒闪过,“叶三少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把他抢走。况且,小楠,我才是你的主子吧!”
“不——”小楠悲愤的仰天长啸,“你不配当我的主子,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被你救过。”
“你找死。”纤纤玉指刹那间幻化出层层叠叠的影,就像千手观音张开的千条手臂。
一道剑光插入幻影,淡淡的血腥飘散。
美丽女子嫣然一笑,姿态妩媚的歪坐在石上,柔情万种地道:“三少,你终于来见我了。”可当目光触及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时,陡地变得森寒入骨,阴狠无情。
叶世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只是想来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有没有解药?”
“如果你肯对我有一点点的怜惜,又何至于有今日?”怨毒的看着他俊美的脸,指甲嵌入肉中却不知疼。
“如果你不是一直这般自以为是、毒辣残忍,或许我可以当你是朋友。”他句句带冰,字字含仇。
她狂笑,美丽的脸扭曲变形,宛若夜叉般的恐怖,“叶三少,你现在后侮痛苦吧?瞧瞧你怀里的那个丑八怪,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却毫无办法。我所经历过的,我要你加倍的尝,加倍的痛。”风吹起女子的长发,飞扬的发丝散落在她脸上,益发显得狰狞可怖。
“丑八怪?”咬牙切齿的声音,即使很低很弱,但绝对不会让人忽略她话中的愤怒。
叶世涛欣喜的看着温柔慢慢睁开眼睛,眼中闪耀着他所熟悉的晶亮光彩。
“麻烦您老人家马上去找面镜子,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头野兽,如果不是,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就凭你这副尊容敢说我是丑八怪,你以为我是小白啊!”温柔说得义愤填膺,激动得只差没亲手把镜子给她捧上。
镜子!
温柔眨眨眼,再揉揉眼……晕!那个女人真的随身携带着一面铜镜,简直跟白雪公主里面的皇后有得拚,佩服、佩服。
“啊!”恐怖的叫声让人不掩耳都下行。
“我的发型——”一阵手忙脚乱的乱摸,拿着一把象牙梳,女子仔细认真的梳理她乌黑亮丽的长发。
以着崇拜的目光望着那个恢复成光彩照人、绝代妖姬的女人,温柔以肘撞了下抱着她的人,非常小声地道:“痞子叶,说实话,拥有这样的爱慕者,你简直太值得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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