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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惹火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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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墨采玲一脸震惊地问。
“跟我回去。”他沈声说,大步走。
“你这流氓,你凭什么管我?”她想挣脱,却挣不开。
“我就是流氓,警告你要吃饭回家去吃,你这样暴露在外面很不安全,很容易碰到坏人。”他手臂使劲抱起她轻盈的身子,挟带出餐厅。
“我今天唯一碰到的坏人就是你。”墨采玲两脚腾空,又惊又气,情绪快失控。
“喂!你干么?”哈雅各听见墨采玲的叫声,惊见她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挟持”,著急地要追上来英雄救美。
邢亨眼一睨,发现是跟墨采玲有说有笑的男人,不客气地回头赏他一拳。
哈雅各连退三步,倒地不起。
“流氓、流氓……你干么打我学长?你放开我……”墨采玲著急地想回去看看哈雅各。
邢亨不理她,直接带她上公务车的前座,锁上门,进车里后立刻发动引擎,以无线电联络他的组员。“小张,我这里临时有事要处理,你过来顶替我,还有,立刻找到小徐,传我的话回公司,他得记过一支,闭门思过三天,他手上的案子立刻找人接替。”
无线电那头传来回覆:“是,亨哥。”
墨采玲没见过像他这么不可理喻的人,红著眼眶对他骂道:“你真是疯子,疯子!你打我的朋友,还记小徐的过,你无权干涉这么多,你以为你是谁?”
邢亨漠然以对,车开往墨家,他也许吃醋,但绝没有忘了自己该有的分际,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做错,无论如何他都把她的安危摆第一!
“放我下车……”墨采玲一路叫喊,又怨又气,快哭了。
突然有辆车阻挡在他们的车前,邢亨紧急煞车,看见前头的车子跳下来三名混混。
墨采玲认得那三个人,他们是叔叔婶婶的手下。
邢亨见情势不妙,这些人很可能早在墨采玲进餐厅时就盯上她,想等她出来掳她,要是他没把她带走,后果真无法想像。“无论如何,你千万别下车。”
“你……要干么?”墨采玲骇异地问。
邢亨打算正面迎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把车上的中控锁全锁上,迳自下车,徒手夺下混混手上的棍棒,揍得他们东倒西歪。
墨采玲看著他赤手空拳跟那三个混混搏斗,一颗心拧紧了,很担心他会受伤,见那三个混混一一倒下,他退到车边,她机警地开了车门,颤声喊:“快上车。”
邢亨火速上车,在一阵混乱中倒车,疾速驶离。
墨采玲手仍颤著,一直到这一刻,她才知自己真的太大意了,要不是邢亨警觉心强,把她带出餐厅,她一个人绝对敌不过对方,但她还是无法原谅他无缘无故地打伤哈雅各,太莫名其妙了。
半个钟头后,到家了,她的心情依然没有平复。
“进屋去,别擅自出门。”他命令她,这是半个小时以来,他唯一跟她说的一句话。
墨采玲坐著不动,她有话要说。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邢亨要她进门去反省。
“我很感谢你救我,但是……你该向我朋友道歉。”她声音微细却坚持。
“我干么要道歉?”是什么原因?他不懂。
“你无缘无故打伤我的朋友。”
“那又怎样?我绝不为那个笨蛋道歉。”邢亨昂著下巴冷嗤。
墨采玲一时管不住自己的手,给了他一拳,不偏不倚正中下巴,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你……”他拉上手煞车,猛然抓住她的双肩,狠狠地逼视她。
她以为他也要揍她一拳,怯怯地迎视他,怎知他的吻又来了,狂风暴雨似地落下,舌直欺进她口中,搅扰著她的,她挣扎闪躲,在颤抖中又为他失魂了……
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粗鲁地抚触她柔软的身子,悉知她脆弱地打颤,但他仍没有停止,吻得更深,探触也更热烈,扯开她的衣,粗糙的手指磨蹭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惩罚意味浓厚。
“不要……”她全然不知所措,拚命阻止自己被他撩动,但却阻止不了两人之间快速窜升的体热,那股热浪激起她内心无名的渴望,教她害怕。
“不要什么?”他的唇移到她的耳畔,要不是她细碎的求饶声把他拉回现实,他并不想停止这个吻,他想更过分的向她索求……
“不要再碰我。”她用力地试图推开他。
“我已经碰了,要再揍我一拳吗?”他不动如山地箝著她,捉弄地吸吮她迷人的耳垂。
“很想。”她闭著眼,微启著唇喘息,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也恨透了他无情的戏弄。
“公主的脾气真不是盖的。”他魔魅地低语。
“流氓……知道还不快放开我。”她沈声警告。
“就是不放,又怎样?”他用唇轻拂她的颊,嗅著她迷人的幽香。
“有种就不要放,等我大哥和奶奶出来时撞见……”她六神无主地威胁他。
“那正好。”他大可表明他要追她到手,嘿嘿。
“什么意思?”
“快进去。”他没有回答她,放开了她。
她痛苦又不解地坐回原位,想问清楚他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玩弄她?但他危险的目光教她不敢久留,没说再见,也不想说,她逃下车,匆匆进了家门。
他一直等著她安然进屋,听见她关上屋门后才走人,一路上心都挂在她身上,担心她太大意让她叔叔婶婶有机可乘,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绝不许!
而撤走小徐后,该命谁来保护她才好?谁才是最教他安心的?
他一路都在想这问题。
墨采玲一踏进客厅,奶奶就抱著她说:“采玲,你可回来了,你真是太大意了,怎可不让小徐跟著你,保全公司打电话来说晚一点会再派人来,希望你在派人来的时间别擅自出门。”
墨采玲很诧异奶奶居然已接到通知,没想到邢亨行事竟然这么有效率,但他应该没说遇见三个混混的事才对,不然奶奶现在不可能这么平静。
“好。”为了不让他们替她担心,她除了答应,没有再多余的解释,心被邢亨搅得纷乱,很想一个人独处。
她颓然地上楼,于心不安地打电给哈雅各,想问问他伤得如何,想赔他医药费。
“学长,是我,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采问。
“我没事,我才想打电话问你有没有怎样呢!那家伙是谁?你认识他吗?”哈雅各爱面子而硬撑,其实他脸颊都瘀伤了。
“他……是一个……朋友。”墨采玲明知他不是,却又无力去说明,只好避重就轻地说了。
哈雅各心想,很可能就是男朋友,那一拳带著强烈的醋劲!这认知教他失望透顶。
“你真的没事吗?”墨采玲再三地问,很过意不去。
“真的。”哈雅各笑笑地说,掩饰内心的失落感。
“那就好,真抱歉……对了,小徐还在你那儿吗?”她问。
“我回来时他已经走了。”
墨采玲扶著额,很遗憾自己的大意害了小徐。
她和哈雅各说了再见,心情沈闷地放下电话,走到窗边吹风,试著让复杂的心情归于平静,一想起邢亨刚刚那一吻,心却只有更乱的份儿,一刻也静不下来。
他一吻她,她的心就被他掳走,不由自主地陷落。他明明是匹恶狼,她竟然还会有心动的感觉!就只因他又救了她,所以她就把他当好人吗?
她好羞耻,分不清他的意图,又打不过他……他分明是吃定她了!
要是他对她有真心真意,那该有多好?一切将会不同。
还是别痴心妄想了,那太傻,太傻了……
晚间——
墨采玲洗好澡,正要上网,大哥敲了她的房门。
“采玲,我有事跟你说。”
她以为大哥要说保全公司派人来了,也以为房门外只有大哥,她随兴地穿著小碎花的连身睡衣,没换衣服就把门打开了,但门外还有另一个人,居然是……邢亨!
他不会就是来保护她的人吧!从他深黑的眸子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而她羞窘得真想把门关上。
“什么事?”她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绪问。
“下午出了严重的事,你竟然没跟我说!”墨凯森一脸沈重。
可想而知邢亨已向大哥说了,墨采玲望向邢亨,他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红了脸,她不该穿著睡衣就开门,幸好睡衣的样式十分保守,要不然她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邢亨和我讨论过了,你在这段时间最好别留在台北,你收拾一下行李,他会保护你到安全的地方。”大哥说。
“现在?”墨采玲惶恐。
“没错,除了行李,手机和任何电信用品都不能带。”邢亨明确地给她答案,他仔细考虑后仍是决定亲自保护她,只有他才能确保她的安全,把她交给别人他无法安心,他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就算伤了一根头发也不行。把她藏起来是万无一失的做法,他会把保护她当成生命小最重要的事,她曾遭遇过的可怕梦魇绝不会再发生。
于是他推辞其他的工作,就为了守护她的安全,但前提是,他要以男朋友的身分免费保护她,不是受雇于她,他要追求她,墨家大哥也十分赞同。
“为什么?”墨采玲的脸色因紧张而微微泛红,心想他不会是想藉保护她的理由诱拐她吧!
“带手机很容易让对方以卫星定位找到你所在的位置,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别带。”邢亨盯著她闪烁的眼,知道她并不信任他,但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势必得花更多的时间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并不是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坏。
“邢亨说得没错,就照他说的做。”墨凯森赞同。
墨采玲完全不依,胀红脸问大哥:“那我要怎么跟家里联络?他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他在中部的私人山庄,地点隐密,要是你想念奶奶,有一般的电话可以打回来。”墨凯森已经和邢亨研究过了。
墨采玲更有理由怀疑邢亨是意图不轨,她的心慌了。“我不去陌生的地方……”
“只有十几天,财产全过到你名下后,你再回来就行了,我明天就要回美国,有邢亨守著你,我才放心。”墨凯森又老调重弹。
墨采玲很难同意。“为什么要照他说的做?”
“尊重专业,邢亨的安排很正确。”
专业?墨采玲真不晓得邢亨是怎么瞒过大哥的?难道大哥看不出他有坏念头?
墨凯森见妹妹突然变得这么拗,只好对邢亨说:“我跟她私下谈谈。”
“我到客厅等。”邢亨不置可否,迳行下楼。
墨凯森把妹妹拉进房里问:“采玲,你这是做什么?邢亨人真的很好,很够朋友,主动提出要保护你,你为什么要拒绝?”
是他主动提出的?她太意外了。
“为了安全超见,你最好配合点。”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有主见,她不过是想守住自己的心,害怕自己根本分辨不出邢亨是正是邪,就一头栽进他的陷阱,她会迷惑……
“那就该更理智点,你总不能让奶奶担心吧!幸好她今天睡得早,不然她要是知道下午发生的事,又要替你忧心了。”
“千万……别让她知道。”她乞求。
“好,我不说。”墨凯森拜托妹子。“你到底决定怎样?”
“你认为我离开台北是对的吗?”
“我认为邢亨是对的。”
“大哥那么信赖他?我跟他出远门,你不觉得危险吗?”
墨凯森摇头。“他真心地想保护你。”
“你怎么知道?”
“他爱上你了。”
“你猜的吗?”墨采玲全身烘热,真不敢相信邢亨想追求她。
“他亲口告诉我的。”
邢亨亲口向大哥说的?!墨采玲一阵晕眩,心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救你那么多次,有谁比这样的男人可贵?他想用朋友的立场保护你,不收半毛钱。”墨凯森把实情告诉她。
墨采玲再度被他免费的真心吓到。
“我认为他是值得你交往的对象。”墨凯森说出自己的见解。
墨采玲迟疑著,虽然他救过自己很多次,她却不知要不要接受他放肆的、为所欲为的爱?她心底期待的爱情是含蓄浪漫的,可是邢亨并不温和,他太狂烈了。
要是他温柔点,正派点,她会立刻栽在他手里吧!
其实……她也喜欢他。
今晚若跟他走,就表示她接受他了,当然她也可以拒绝,可是……她怎能让哥和奶奶为她担心?
她该怎么办?
“别再想了,去收行李,放轻松点,就当作去度假,对你有好处的。”墨凯森见她不语,揉揉她的脑袋。
墨采玲妥协了,她要让哥哥和奶奶安心。
下楼时她已换上轻便的裤装,手上提著行李箱。
邢亨心喜,走向她,要接下她沈重的行李箱,她别开红红的脸,直接走出门去了。
邢亨怔在原地。
墨凯森走过来,拍拍邢亨的手臂。“我把最重要的妹子交给你了。”
“大哥放心。”邢亨保证,走向停在屋外的休旅车,载走墨采玲。
第四章
车上,墨采玲不说话,邢亨也不说话,两人暗中较劲,像谁先开口就是先认输似的。
“要喝水后座上有。”他仍是先说了,怕她渴。
“我值得你这么牺牲吗?”她淡淡地问。
“牺牲什么?”他挑眉。
“你居然免费来保护我……我不信你是真的在意我的安危……你只是想得到我……”她多不希望自己说得这么白,可是她很想听他亲口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听著她微颤的嗓音,定定地瞥了她一眼,自负地说:“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得到你,不难,不必把你骗到山上去。”
她双颊嫣红,他说得并没有错,但她仍不肯轻轻易相信他对她有爱。“可是你骗大哥说……你……爱我?”
“那是事实,我没有骗他。”他对她的爱千真万确。
“要你承认使诈很难吧!”她低著头,胸口一团热流,她为何一定要硬逼他说他的爱是假的?
“你听著,我唯一使诈,是第一次在你家门口亲了你,我希望你把我当浑蛋,别让我保护。”邢亨突然伸手掳住她的肩。
她在幽暗中接触到他火灼般热烈的目光,心跳怦然。
“我不想把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一旦我接下任务,就不能爱上你了。”他解释,分神看路况。
“为什么?”墨采玲双颊发烫,她这么说好像曾经对他有过期待似的,急急想挣开他的箝制。
“职业道德。你不懂吗?”他沈声说,放开她。
“那……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她坐回位子,粉颈低垂地问。
“保护女朋友天经地义。”他说得顺口。
“我没有答应当你女朋友。”她心底有许多的矜持。
“是因为……那个家伙吗?”邢亨多疑地问。
“你说谁?”她压根儿就不知他指的是谁?
“下午跟你在餐厅里吃饭那个家伙。”
“别叫人家伙!他是我学长哈雅各,我替他的公司工作。”
“那家伙是你的老板?”他仍叫他家伙。
“算是吧!”墨采玲不跟他争辩,他分明是故意想惹毛她,她拗不过他。
“你怎么不再捍卫他,要我道歉了?”
“你会道歉吗?”
“不会。”他笃定地说。
她苦笑,她说不过他,也拿他没办法,他实在太自负了,她索性闭上眼,不再跟他说话。
他见她没有回音,调头去看,见她用沈默向他抗议……为了那个家伙?
他忍著妒火,伸手轻触她的脸,逗逗她,指尖上那光滑如丝的触感,瞬间教他阳刚的心为她软化。
墨采玲轻轻地拨去他的手,别开脸去,她相信他对自己有爱,但她更需要的是他的尊重。
邢亨的手僵在空中半秒,心被挫折感淹没,颓然地收了回来,突然发现自己对追求她抱著太乐观的想法了,他太有自信,没把情敌看在眼底,其实他们之间显然有阻碍的存在,就是那个叫哈雅各的家伙。
太可恶了,无论如何他要把那家伙从她心底彻底铲除才行,她是他一个人的。
半夜一点——
南投山上空气冷冽,雾气弥漫,虽是夏天,在这里仍感到寒冷。墨采玲随邢亨下车,进了浓雾中的山庄大宅,里头环境清幽,一系列原木家具给人温暖的感觉。
“你住这间房。”邢亨领著墨采玲上楼,将她的住房安排在紧邻他的隔壁。
墨采玲坚持自己提行李,跟著他往楼上走,进了他指定的房间,好奇地问:“你这座山庄好大,感觉像是很久没住人,可是那些原木家具却都还维持得很乾净。”
“我表妹住这附近,我请她有空就过来帮忙整理。”邢亨倚在她的房门口,并没有进她的房。见她终于愿意开口跟他说话,缓解了他一路紧绷的心。
“这算是……你的家吗?”墨采玲开了房里的衣柜,动手整理行李中的衣物来转移自己对他的注意力,他一直盯著她瞧,让她有点无措,其实她并不习惯陌生的环境,从未一个人住在家以外的地方,除了毕业旅行,但那有很多同学作伴,一伙人说说笑笑,和目前状况不同。
“是行馆。”
“所以你并没有常来这里?”
“嗯。”
“为什么你的行馆这么远,不在台北?”
“秘密。”他卖关子。
她望向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教她心跳怦怦,难再追问。
“去睡吧!”他勉强自己把目光从她柔美的小脸移开,立直了身子,顺手替她关上门。
“等等——”她想问他是不是会一直留在屋子里。
“公主睡前还需要有人讲故事,才睡得著吗?”邢亨从她慌乱的眼神看出她还没适应环境。
墨采玲听他这么一说,就算想问,也忍住了,她低下头,合上行李箱,提进衣柜里。“要是需要的话,也不会是你。”
“那会是谁?”他敏感地问。
“一个温柔又和气,声音低沈好听的人。”她只是提示他,自己喜欢的是温和的男生。
“你说的是那个孬孬的家伙?”他冷冷地问。
“你说哈雅各吗?”她不懂他为何要扯上学长?
“就是那家伙。”他不想说那家伙的名字,只恨见到他们浓情密意吃饭时,没当场把那家伙揍到骨折。
“你别老是家伙家伙的叫他,他是个好人。”
“在你心目中他是好人?”
“他一直都是。”
他脸上风云变色,她对那男人的肯定听在他耳里分外刺耳,他大步且无声地走向她,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命令她:“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
她被他青冷的脸色骇著,他盛怒的样子教她心惊胆颤。“你……神经病!”她扯回自己的手。
“照我说的做。”邢亨掳她进怀里,将她娇柔的身躯压抵在衣柜前,警告她。
“你真的很不可理喻……我才想跟你保持距离。”她急著想逃离如此专横的他。
邢亨眉心紧蹙,熊熊的护火几乎烧光了他的理智,捧著自己的一颗心要给她,她竟然不要?那个家伙有什么好?
他攥紧她,压下唇蛮横地吻她,愤怒地扯开她的衣服,恣情抚触她柔软的身体,骤急的吻从她的唇一路狂扫而下……细嫩的肤触迅速挑动了雄性的渴望,火灼般的疼痛迅速在体内狂烧,私心想独占她,不容许她、心中还有别人……
“放开我……”她心里觉得委屈,身体却在他肆情的逗弄下产生了莫名的快慰,愈想掩饰身子有反应,她的身心就愈随著他的吻起伏,她好羞耻,双手拚命推他,捶他……浑身不停颤抖。
他没放过她,掳住她的小嘴……突然,泪水的味道滑入口中,他的理智被强力拉回,震慑地放开她……
“对不起!”他太过火,把她弄哭了。
她喘息,甩了他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响亮,足以划破宁静的夜。
“你再侵犯我,我就走。”她哽声警告。
他没有闪躲她热辣辣的一掌,因为连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冲动,他绝不是有心伤害她的,可是显然地他已伤害了她,他是该打,瞧她闪著泪光的眼,凌乱的发,衣衫敞开的模样,他多想温柔地拭去她的泪,多想帮她把衣服拉好……
但他竭力阻止自己再去碰她,因为他不能逼走她,不能让她回去不安全的环境里。
“除非你允许,否则我不会再碰你。”他沙哑地说,懊悔地转身离去。
她颤抖地看著他关上门,握著自己痛到发麻的手,蹲下身去,蜷缩起自己,她的胸口仍灼热著,他炙热的温度还停留在上头久久不散,可耻的是她居然还有反应……但她渴望中的爱情不该如此粗率,更难以相信他激狂粗鲁的对待包含了爱的成分。
她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相处下去,其实她要的只是他的温柔体贴,他为什么就是无法明白?她一颗心茫然无措。
晨光将至,墨采玲整夜手脚冰冷,睡不安稳,冷得醒来。
单层毛毯根本无法御寒,她包裹著毯子下床,想找杯热水喝,暖暖身子,但房里不见有茶壶,她开了房门,下楼找。
邢亨人已在客厅喝茶看晨间新闻,并不是比她早起,而是彻夜未眠,无法原谅自己昨晚的行为。见她身上罩著毛毯,他立刻起身问:“怎么了?”
她不语,羞耻得不知要如何而对他,急急进了厨房自己找到热水瓶,倒水喝。
邢亨跟进厨房,见她不和自己说话,肯定是对昨晚的事遭在生气。无论如何错在他,他跟自己约法三章,必须好好地展现对她的爱和关怀,证明他比哈雅各更优,千万不能再放肆地去招惹她。心下责怪自己怎么没注意到她怕冷?自己身强体壮,再冷的天都一件汗衫就够了,但她如此纤瘦单薄……他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可不可以借我电话?我想打电话回家。”墨采玲头低低的,双手捧著水杯,不去看他。
他差点冲动地脱口问她为什么要打电话回家?但缓下一想,觉得自己应该选择尊重她。
“电话在外面。”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没多问。
墨采玲放下水杯,走到客厅打电话,奶奶接听了。
“奶奶。”
“采玲,你还好吗?”墨奶奶已从凯森口中得知采玲的去向。
“我很好……只是这里晚上好冷,帮我寄外套和电毯来,还有我房里的被子……”她见邢亨走出厨房,压低了声音说,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多冷。
“好好,不用寄,我马上差司机老李给你送去,告诉奶奶你还需要些什么?”奶奶关怀地问。
“还有我地下室的一些工具……”她不能让自己闲得发慌,得找事做,以免胡思乱想。
“好好……待会儿我叫佣人收拾,你等一下,应该三个小时后就送到了。”奶奶一一记下。
墨采玲还和奶奶聊了一下才挂上电话,匆匆要回楼上去。
“晚上觉得冷怎么不来跟我说?”邢亨单臂阻挡在楼梯口问她。
她困难地正视了他的双眼,发现他的目光竟是乞谅、煎熬的,丝毫不见野蛮的霸气,竟教她有些动容了。不过,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后,她怎可能一副没事的样子去敲他的房门求助呢?
“你让路。”她声音淡淡的,脸红红的,还是没法坦然地面对他。
他放开手,让她从自己眼前走掉,现在可不能再加深她对他的防备和不信任了。
而在她上楼后,他也立刻上楼去,进了自己的房间,翻了衣柜取了件乾净的大外套,送到她房门口,默默把外套挂在门把上,希望她出门时能看见。
墨采玲脱下身下的毛毯进浴室梳洗,立刻就打了个喷嚏。
“哈啾!”她头昏昏的,好像快感冒了,她带来的全是夏天的衣服,勉强换了洋装,还是觉得冷。
她想到户外晒晒太阳,打开房门,门把上抖落一件男用的夹克……她心一悸,想也知道是邢亨挂在这里的。
他也有细心的时候!她低叹,捡起夹克,深怕穿了他会以为自己原谅他了,又对她为所欲为,不穿她又真的很怕冷……
她还是选择不穿了,把外套挂回门把上,缓步下楼去。但他的好,让她心底著实泛过一抹暖意……
“去吃早餐,我帮你泡了热牛奶。”邢亨见她没穿他的外套,心底感到失望,但也不想勉强她,就怕强逼著她,她会一走了之。除了工作,他从来没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过任何人,而且还是出自于心甘情愿的。
“谢谢,我不吃早餐的。”这是事实,绝不是有意跟他闹别扭。
他两手一摊,随便她,她想怎样都行,但有样东西她一定要收下——
“这个带在身上。”他把皮夹里的追踪器交给她。
“这是什么?”她接下一枚状似硬币,透明、闪著红光的小坠子。
“追踪器,你可以戴在项链上,我随时可以知道你在哪里。”他指著她颈子上的项链。
她接受他的意见,取下项链,把小坠子穿进链子,戴回脖子上,而她的手本来很灵巧的,可他一直盯著她看,她反而变得笨拙,项链的环怎么勾都勾不上。
“我可以帮你。”他纯然好心,没有邪念。
“不用。”她怕他的碰触。
“那……你慢慢弄吧!要是有任何状况需要我,你可以按下坠子中心的红点,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邢亨说完就走开了,不想看她见了他就紧张兮兮的模样。
她回头看他走远,说也奇怪,他一离开,她就戴好项链了,轻轻抚触坠子,他的心意她并不是不了解,也明白他已经很努力在收敛自己了,这样的他让她有了安全感,不过却又让她觉得少了点什么……
唉!她也太龟毛了,他待她客客气气,她竟嫌疏远了?
她摇摇头,要自己别想太多,反正之后再多给他机会,多记得他的好,他们的关系也许会改善的。
她走到户外去看风景,让太阳把她的脸晒红,舒放心情。
约十点多,墨家的私人司机把墨采玲的东西送到了,她从屋外高高的回廊就看见山庄门外的私家车,迳自跑出去,打开大门。
“谢谢你老李,辛苦你了。”墨采玲向老李挥手。
“小姐,你看来脸色有点苍白,老夫人担心你著凉了。”司机老李下车,提下两大口箱子。
“别告诉奶奶,我想我很快会适应的。”墨采玲一路领著他走。
“但愿如此。”老李把两口箱子提进屋里,说道:“小姐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台北了,下午一点得送少爷到机场。”
“好,小心开车哦!”她送老李出门,关好门再进屋时,放在客厅的两口大箱子已不见踪影。
“我的东西呢?”她一脸惊诧。
“在楼上。”邢亨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墨采玲定下心神,往楼梯看去,心想他刚才又不在客厅,怎会知道司机来了,还帮她把箱子提上楼去?
她纳闷地走向二楼,那两口箱子就在她的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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