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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狱王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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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虽然最后平安无事,但只要一想及他曾撂下的狠话,忐忑心情就未能消褪。
  “我们朝北行至夏府拜访,除了静候武林大会到来,也顺道探访民情。”毕刚拟定好路程。“至于逮捕区紫啸失败的消息,我已经让罗方先行返回夏家通知,让继之另外想法子阻止区紫啸杀人。”
  这次的失败算是毕刚的耻辱,而连日来的搜索竟然也查无他的下落,毕刚判断区紫啸应该已经离开黎阳县,为免虚耗时日,先遣罗方回去思索应对之法,他则带着妻子与女儿一路执行公务前往华山。
  “明白了。”爹的决定对她有利,人海茫茫,相信区紫啸找不到她。
  毕夫人拭了拭汗,见到前方有家客栈,提议道:“赶了一上午的路了,也该休息一下。”
  “是该用午缮了。”都日正当中。
  一家三口往福来客栈行去,毕帖儿不经意地抬起眼,霎时脸色骤变。
  “爹,别进去……呀!”来不及了,一条黑纱自二楼射下缠住她,毕氏夫妇来不及反应,毕帖儿已被狱王纱卷上二楼。
  “帖儿?”毕氏夫妇大惊失色,立即奔进客栈追上楼。
  “我擒到你了,小东西。”毕帖儿目眩头晕,但再怎么不舒服也抵不上这句令她涑然的低吟。
  “区紫啸?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怎么会?”她惊煌地白了脸。
  “我等你许多天了。”
  但来不及让她多问,毕氏夫妇围至桌前与他对峙。其他客人见有干戈也纷纷跑下楼,站得远远,深怕被波及。
  “区紫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放现身临安城。”
  毕氏夫妇同感诧异,他竟敢在光本化日下现身于人群中,毫无顾忌。
  “天下没有区紫啸不能立足之处。”他斜睇戒慎恐惧的毕氏夫妇,而怀里的娇人儿正想尽办法要挣离他的箝制。
  “放开我。”毕帖儿嚷道。
  “放开她。”毕氏夫妇喝道,却忌惮毕帖儿被他掌握,不敢轻举妄动。
  他挑眉道:“不能放,愿赌服输,毕帖儿已经是我的人啦,没有让她溜走的道理。”狂傲的宣告是绝对的掠夺。
  “什么你的人?”毕刚心倏沉,区紫啸知道帖儿是女儿身?!“帖儿何时成为你的人?胡说八道,把嘴巴放干净些!”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华老可以问问毕……‘少爷’。”他笑容可掬地把问题丢还给她。
  “你乱讲,你的决定与我何干,放手!”
  “怎么回事,你们见过面?”毕氏夫妇愈听愈不对劲,帖儿好像跟他相熟。
  “没,别听他胡扯。”那一夜是场噩梦,不必再重述一次污了爹娘的耳朵。
  他兜手一环,结实地揽住她纤腰。
  “帖儿不乖,隐瞒真相,而且不认输,该罚?”将她拉至身侧,啄了下她粉嫩嫩的额口。
  “呀!”三人异口同声地高叫,大庭广众下他竟敢做出如此逾矩行为,何况她扮男装被吻,成何体统;而以女儿家姿态被轻薄,更是毁名节。
  毕氏夫妇又恼又急,满腔愤懑却没法子发泄。
  不能不顾忌哪,帖儿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
  “你会不会写‘廉耻’二字?”在众目暌暌下竟然对她动手动脚,毕帖儿抬手想捶他,却被他收拢住双腕。
  “没学过。”他满不在乎。
  果然是不可救药的妖魔。“放开我。”
  区紫啸两三下就又制住她的花拳绣腿。“怎么能放,我苦守此地多日,就为了等候三位驾临……掌柜,还不上菜。”
  站在楼梯口不知该进或退的掌柜被他喝醒。
  “是、来……来了。”连同跑堂的端上数盘热腾腾的美酒佳肴。
  “两位,请坐。”区紫啸有礼的邀请毕氏夫妇。
  “谁要跟你同桌用膳来着。”毕帖儿恼火道。“我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将路过此城?你又如何确定我的身分?”那晚她并没有泄漏出来。
  “有何困难,想想咱们是如何相识的,随便推敲便能得到真相。”他好整以暇的举杯敬邀。
  “帖儿,原来那夜被掳走的人就是你。”毕刚恍然大悟,难怪当时清点衙役人数并没有失踪者,当时还觉得丈二金刚换不着头脑,最后猜测可能是齐宅的佣人。“你、你真是太胡来了。”
  她遮掩了半天,结果被他一句话给掀了底。“区紫啸,你好卑鄙。”全都怪他!
  “多谢赞美。‘酒杯递到朱唇前。”喝口酒消消气吧。“
  “放肆!”毕氏夫妇慌了神。“区紫啸,你别胡来。”但又不敢太严厉,唯恐触怒他,帖儿会丢了性命。
  “我才不喝酒。”小嘴紧紧抿起。
  “那吃菜。”
  毕刚忍无可忍的怒斥。“够了吧,你抓住帖儿意欲何为?老实说来。”
  “当人质。”他也干脆俐落。
  “大胆。”毕氏夫妇再也按捺不住准备动手。
  “别冲动,否则一不小心伤了毕姑娘的千金娇躯,罪过可大了。”他微笑地提醒道。
  “你、你竟敢利用她,来掣肘我。”毕刚青筋毕露,奔腾的怒火直往脑门冲。
  “言重了,在下只是暂借令千金几日,等待一切雨过天晴,在下自会随同毕姑娘来向两位请罪。”他再次邀请道:“就一块用膳,算是我的答谢。”
  “免了,我夫妇俩不会容许你利用帖儿来威胁我们。”剑出鞘,毕刚与夫人动了手。
  他抱起帖儿侧身闪过。“看来两位是不肯成全在下的心愿喽。”
  “爹?”她头又昏了。
  “快把帖儿放下。”言下之意倒成了他们的过错。
  “唉,既然得不到两位首肯,在下只好先说抱歉,至于毕姑娘。我还是得带走。”丢下一绽金子,他起步离去。
  “爹……”
  区紫啸宛如一抹紫色云彩般地驭风而去,毕帖儿的求救声也渐离渐远,气急败坏的毕氏夫妇追过几条街就追丢了,夫妻俩只能干瞪眼的分。
  毕帖儿觉得自己是只待宰羔羊。
  “你想做什么?”恐惧狂乱贲张,绷紧的心弦更是闪烁着不安的预感。他揽着她的腰疾步前行,在旁人眼中瞧见的是,两个“男人”公然在大街上搂在一块,他却丝毫不在意路人侧目的眼神。“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儿?”
  “去卖。”俊美的脸庞流露出邪魅笑纹。
  她身子凉了。“你……你跟我说笑的吧?”
  “不,你瞧。”食指往前一指。“藏情阁,咱们的目的地。”
  “你当真?”毕帖儿小脸铁青,那是妓院耶。
  “我像在说笑吗?”他忽然又抱起她。
  “不!你不能卖掉我。”
  “我当然能,你输了赌局,现下已经是我的所有物,自然由我处理你。”
  足下一点,他飞上高墙,一个起落便停在幽密的花廊间。
  毕帖儿惊惧地瞧着这座青楼,雕栏画栋,一进又一进的楼阁华丽优美,没有粗俗不堪的喧闹声,反倒有股淡宁的优雅昧。
  这里真是青楼地?
  她被抱进一幢楼阁内。
  入眼的花厅摆设精美细致,屏风后方还有另一间寝居,想必还有其他厅堂。
  “到了。”区紫啸一放下她,毕帖儿立即慌张地退呀退,一个踉跄,绊到桌脚跌了个跤,背在身后的小包袱经过一番折腾后终于散了开来,掉出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以及一本小册子,红面书皮上写着武林名谱四个字。
  区紫啸被娟秀的字迹给吸引住。“武林名谱?这是什么?”他拾起。
  “还给我,那是我的。”她顾不得脚疼,冲过去想抢回。
  “你的便是我的。”他轻而易举地闪过,悠然坐入太师椅内。
  “别翻。”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毕帖儿只剩嘴巴可以吆喝。
  他却理都不理地翻开第一页,夏继之三字跃进眼瞳。
  “夏继之?排名第一,他是你最重视的武林人物?”嘲弄意味非常浓重。
  “还给我,别再看了。”她又气又急,她的记录尚未完全。
  “我可要好好拜读一下你的评论。”翻开下一页。“夏继之,此人为江湖五大门主所公认的英雄侠少,闯荡江湖三年,不仅无犯任何劣迹,人品甚至可称清高圣洁,实属难得之人物,并且极可能在庚辰年打败众家豪杰,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磁嗓低响回转,煞是好听,只是眼角却逸出淡淡的冷厉幽光。
  “够了!”她跟夏继之有私人情谊,不过也听闻过江湖人士的公论,所以选定他为武林名谱的第一人并不为过。
  “写得极好,为何不给人看?”他悠悠笑睇她。
  “还不是时候。”这只是初稿,还需要佐证,她希望所撰写的武林名谱能够成为世人流传之物,况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还给我……”小脸愈来愈紧张了。“你别再翻它了。”呀,来不及了。
  “咦?区紫啸?原来我也有资格列名在你的武林名谱中,真教我受宠若惊哪!”他兴味盎然地再翻一页。
  “不……”她声音已然破碎。
  “区紫啸,此人外貌绝顶俊美,内心却邪恶残酷,行事阴险、目空一切,视天地如无物,当礼教为粪土,以自身喜恶为处事依归,痴心妄想欲夺盟主宝座……”弯弯笑眼飘移至她脸上,惊得毕帖儿缩到墙角去,深怕他随时翻脸冲过来一掌打死她。
  “你……你念完了没有?”她身子都发了凉。
  “不错,你把我看得挺透彻的。”黑眸深沉难测,看不出他心中所思。再翻下一页──“咦,怎么没下文了?也对,盟主争夺战尚未开打,你是无法断定结果,倒是毕姑娘对在下的形容却是少了一条,我愿意提供意见。”他扬扬册子,好心地提醒她的疏漏之处。
  “什么啊?”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区紫啸一个转目直视地。
  毕帖儿却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消失殆尽。“快……快说啊……”他还在摆什么谱?
  他笑笑,柔声道:“区紫啸甚会记恨,一旦有人得罪他。他必加倍还之。”柔软磁嗓教毕帖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也难怪毕姑娘不清楚我的性子,到底咱们还没有近身相处过。不过从现在开始,你有机会彻底了解我,好丰富你的武林名谱。好啦,帖儿,你过来。”他改变称谓。
  她受不起这种呼唤,直摇头,不会笨得自投罗网。
  “不过来?那我只好将就你喽。”他移身过去。
  “你别靠近我。”毕帖儿惊骇的阻止他。
  “不近身相处,你要如何看透我的心思,又要如何正确严谨地写下武林名谱?”
  “你再靠近我就咬舌自尽。”她豁出去了。
  “随你,但容我再提醒你一次,在下喜欢记恨,你若死去,让我‘伤心’,我会回头对付你爹娘,再杀了夏继之,好弥补我受伤的心口。”他绽颜微笑,毒辣手段对他而言,似乎只是种游戏。
  她自心底打起冷颤。“你……”
  “别跟我作对,听从我的指令,到时你会瞧见许多有趣的故事,你的武林名谱也会有更多料想不到的记载。”区紫啸忽然顿了下,侧首唤道:“柳夫人,进来。”
  雕花木门被推开,一名中年美妇喜悦的移近,朝他福了棍身。
  “区公子,许久不见,可安好?”问候的语气带着绝对的崇敬,有半年不见他来到。
  “挺好,尤其今儿个还赢得了一位大美人。”他瞥了眼墙角。
  柳夫人望着缩在墙边的可人儿,仔仔细细打量道,“的确实人间绝色,好美。”她下评语。
  “她叫毕贴儿,我先把她交给你,由你亲自教导,相信不久后,她必然成为‘藏情阁’内最倚重的摇钱树。”
  “奴家明白。”她掩嘴微笑。
  “还有,别让她的花容月貌给蒙骗,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小心一点,她的利爪可会伤人。”他讥消地斜睨着双眸开始冒火的毕帖儿。
  “多谢区公子提点。”柳夫人再一福,眼儿嘴角边的笑意消褪不去。
  “好好‘照顾’她。”
  “放心,奴家不会让您失望的。”
  倏地,区紫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近毕帖儿,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好好向柳夫人学习,我会拨空前来验收成果。”热呼呼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着,他的唇片忽然含了含她的耳垂,然后还用舌尖撩过雪白耳贝,才满意的踏出木雕门外。
  嫣红聚拢在嫩白耳朵上,她惊惶失措捂住红透的耳根子,他居然……居然……
  毕帖儿恨恨地怒瞪他离去,直到背影消失仍不放过,他怎么可以呢……可怜哪,她却对他的孟浪毫无招架余地。
  柳夫人再也忍俊不禁地噗哧笑了出来……
  “好啦,别羞了,你尽管放心,既然来到我的藏情阁,我保证传授你应付男人的法子,保证让你和区公子都满意。”柳夫人婀娜身子踱向毕帖儿,执起她的小手,安慰道。
  “你在说什么?”毕帖儿咬牙切齿的抽手。“谁要跟你学,你们根本是在做买卖人口的勾当。”
  “买卖人口?”柳夫人讶异极了。“你这指控可严重了,况且不该啊,你既然主动跟随区公子前来,就该明白即将面对的一切。”
  “我没跟他来,是他强掳我的。”她指控道。
  “强掳?”柳夫人又愣了楞,转了转眼珠儿才眨起媚眼来,对她的说辞极感兴趣。“到底是怎么回事,竟能让你使用‘强掳’二字?”
  “柳夫人何须佯装不懂,区紫啸本就恶名昭彰,会做出犯法的丑事也不足为奇。”毕帖儿转而针对她。“柳夫人,同为女子,你怎么可以与恶人合伙作出逼良为娼的龌龊事。”
  “逼良为娼?龌龊事?”柳夫人不得不抹去笑靥。“也是,藏情阁到底是处烟花地,的确不怎么干净。”
  “那就回头是岸,别再沉沦下去。”
  “世事不是你以为的这般简单。”柳夫人不假思索地反驳,一对美目浮上历经沧桑的了然,让她原本就艳美的脸庞更添精明。“来,毕姑娘,坐下。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跟区公子认识的?”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他非要与她“结交”不可。
  柳夫人头一次见到有女子誓死要与区紫啸切割得彻底。“你似乎很恼他?”
  “恼字不足以形容我对他的观感,我恨他,恨到想啃他骨头、啖他皮肉,好为江湖除害。”
  柳夫人鼓起掌来。“好伟大的志向呀。”
  “啥?”她傻眼,柳夫人怎么称赞起她来了?!
  “只可惜呢……”尾声曳得好长处。
  “可惜什么?”
  “你是痴人说梦!”口气倏冷。
  毕帖儿沉住气不与她对骂,既是一丘之貉,又岂能天真地抱着期待。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样子我是没法子离开藏情阁了?”她已有认知。
  “当然,未经允许你是走不掉,况且你还有个神圣任务得完成。”柳夫人诡异万分地弯起红唇。“以你的姿容,要成为藏情阁内的首席花魁易如反掌。”
  “你……你把他的话当真?”要她去当烟花女。
  “区公子的命令不容怀疑!”她对他唯命是从。“从此刻起,我将倾尽全力雕琢你,让你展现不凡的才色,好让区公子满意。”
  “让他满意我?”此话有破绽。“为什么只需让他满意我?”
  “你是区公子精挑细选而来的女伴,理当由他成为第一个入幕之宾。来人。”她唤道。
  两个年方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听命前来。“夫人。”
  “带她去沐浴。”
  “我不要。”
  “不梳洗就得住柴房,藏情阁容不得肮脏女。”柳夫人冷清睇她。
  毕帖儿愕然地瞧着柳夫人,这柳夫人和区紫啸一样,都善于恫吓。
  随即柳夫人表情又变,换回好脸色。安抚她道:“投降吧,跟咱们斗是没好处的,与其怨懑度日,倒不如陪咱们一块玩。”
  “玩?玩什么?”
  “道德经!”
  第三章
  “找,仔细搜查,不可随意放过,但严禁扰民。”临安城这夜气氛非常地诡异,只见大批官兵在城里四处搜索,然而在找些什么?官兵均接到噤口令,无从了解起。
  “区公子招惹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柳夫人倚着花栏边,轻摇织罗扇,临安城内的异变,似乎跟区紫啸的现身有所关联。
  “夫人。”藏情阁训练出来的细作,很快地查到消息回禀道。“查到了,是‘铁面判官’毕刚下的命。
  “毕刚?找爱女?!”她讶然,而后叹了口长长的气。“果然应验了我的怀疑,天哪,公子在转什么心思?难道非得要把武林盟主大会,搅得天翻地覆这才甘心。”她无奈地摇头。“没事了,你下去。”
  “是。”
  柳夫人转而踱向欢心楼,从窗口望去,见着毕帖儿坐在圆桌前小口品尝特制的莲花酿。
  “好辣。”她伸出粉香小舌直哈气,再也不敢领教。“酒好难喝,我不想再沾了。”
  “不行,夫人有命,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这壶酒给喝完,这是在训练酒量。”派来伺候兼监视的丫环坚持道。
  “不要,我可不想被酒虫给毒死。”
  “毒不死的,男人最好此道,唯有练就千杯不醉的本事,才不会被欺负。”柳夫人款款走进花厅内,指点驯服男人之法。
  “夫人。”丫环福身。
  “交给我吧,你下去。”
  “是”
  毕帖儿圆圆大眼直视她,还颇认真的研究她的说法。“这可是你的肺腑之言,练就千杯不醉的本事,就可以对付区紫啸。”
  “你不妨一试。”
  她点头,愿意附和了。“好,我学,不过总要给我一点时间练习,酒量可不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训练出来的。”毕帖儿这回聪明地不直接与她对峙,改采迂回战术,期能拖延时间,相信爹娘不会放任不管,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柳夫人不置可否,替两人的空杯斟满酒。
  “柳夫人,我可不可以再请教你一个问题?”毕帖儿试探一问。
  “说。”
  “听翠儿说,藏情阁艳名远播,是北方最富盛名的青楼,那么该有许多江湖人物会前来挥霍才是。”
  “不一定。”
  “咦?”
  柳夫人饮了一杯才道:“普通货色是进不了藏情阁,可得具备一点分量的人物才有资格得到招待。”
  “做生意还挑客人?”
  “当然。”
  毕帖儿不明白内情,也不想费心研究,她满心满脑只打算乘此机会搜罗些武林秘辛,否则困于此一事无成那是徒增浪费。
  倘若注定她该丧命于此,至少还有本武林名谱可以流传于世,也算不枉此生了。
  毕帖儿觉得体内的血液好像要沸腾了一般,脑子昏昏的,身子也好热,一张小脸胀得绯红。
  训练酒量的功课仍然持续进行,只是这回她移到柳夫人的净心阁去与她对饮,顺道也听些故事,毕竟柳夫人在江湖上打滚多年,所知悉的江湖人物还颇多的呢。
  “呃。”打了个酒嗝,小嘴儿吐出来的净是酒香气味。“我醉了吗?应该没有吧,我只喝了一小壶,小壶而已哟……”她摇了摇螓首,视线还很清晰嘛,如何沿着回廊走回她目前居住的欢心楼,她还能够辨识个分明。
  扶着栏杆一步步往前进,绕了几圈,月光从云缝中透出,四周景物愈见分明,可是她却愈走愈觉得陌生。
  “不,我可以的!”她刚刚跟柳夫人打赌,赌自己一定可以回得了自己住的楼宇。“我一定要走回去,倘若赢得赌注的话 也许她会放我离开。”
  沁凉的冷风拂来,她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身子再往前进,这也发现藏情阁的建筑格局之大简直匪夷所思,而柳夫人的财力更是不容小觑。
  她是住在后方院落,就有许多独立的小楼,那么迎宾的前院又是怎生地金碧辉煌。
  “他们到底赚了多少黑心钱哪?”她撇撇小嘴,想到自己再过不久也会变成他们的摇钱树,就不甘心。“不,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我……呀……”步子不稳,一个踉跄,她跌进身后的花丛中。
  “小心。”一道紧张的男音扬起,忙问:“不要紧吧?”
  “还好。”一个女子回道。
  “咦?是谁在说话?”原来那一道乍起问候,根本不是针对她而来,毕帖儿揉着摔疼的手臂,从花丛缝隙中望过去,瞧见一名男子扶着一名女子坐在石椅上。
  “疼吗?”男子半蹲下,小心翼翼捧起她的小脚,替她褪去绣花鞋,按揉红肿的脚踝。
  “不疼了。”女子咬唇忍耐的可怜模样,更是激发起男子的爱怜。
  “不许骗我!”
  “真的不疼了。”女子点头如捣蒜。“听到你的关心,够了,我心满意足了,再也不痛了。”
  男子睇住她,夜晚风凉,他竟是满头大汗。
  “委屈你了,必须让你寄居青楼。”他极不舍却也无奈。
  她扬袖为他拭去汗渍。“不,一点都不委屈,是我心甘情愿的。”
  “水情……”四目痴望,瞳仁中唯有彼此,这对璧人本就相属,唇瓣渐渐相贴成了缠绵。
  虽有暗影围护住,但漫扬在那一小方天地的亲眼气氛,让毕帕儿眼眶湿润。
  “好美啊……”毕帖儿默喃着,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接着男子抱起女子疾步而去,气氛突然转变得好暧昧。
  “呀!”毕帖儿捧住自己的双额,原本就红透的小脸,此刻沸腾得几乎要进出火花。“好、好奇怪?他们居然在月下谈情,藏情阁明明是一处烟花地,青楼女子和寻芳客怎么会释放出真感情来呢?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她是醉糊涂了,还是看错了。
  “小帖儿,你偷窥的癖好似乎改不掉哦。”低沉的揶揄忽然从背后传来,骇得她差点儿又摔倒在地。
  “区紫啸?”
  他顺势把她打横抱起来,轻轻一蹬,几个起落后,停在她的寝居前。
  直接进了房,区紫啸将她放在长软榻上,她惊诧地想翻身跃起,哪知他却坐在软榻挨住她,制得她无法动弹。
  “喂……呃!”再无法多言,俊脸已理在她的柔颈旁,教她无法呼吸。
  “你的脸蛋好红、身子好热、好香。”馨香扑鼻,轻易地撩动他的气息。
  “我……你、你别挨靠在我身上……”她喉头窒紧,身子僵直,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惹起他的狂气。
  “不挨近怎么帮你?”他的唇忽地在她的柔颈上烙下一记吻,原本就滚烫的身子差点儿爆炸开来。
  “不要!”她吼道,他却更加得寸进尺,毕帖儿伸手阻止他再次不轨。“谁要你帮我来着,可恶、可恶……”
  “没说真话哦,帖儿,你不是很想尝试情欲的滋味?”他捧住她扭动的小脸蛋,狂狷的替她决定。
  “胡、胡说,我哪有……”
  “你有,我瞧见了,你在羡慕那对璧人。”俊容缓缓低下,紧紧睇住她,嘲讽的眼瞳盛满掠夺流光。
  “你、你乱讲。”不自禁地抖瑟起来,他似乎想对她──“不!你胡说八道,你根本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才强辞夺理,你走开。”她推拒。“走开啦,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
  “恶人若有廉耻心,就不会是恶人了。”他玩味回道。
  “呃!”当场哑口。
  区紫啸低低一笑,伸手撩起她的发丝,任它飘飞的披泻而下,黑色乌丝披散在两鬓旁,映得她更加娇艳美丽。
  “你在藏情阁适应得挺不错。”并未出现一个病恹恹的毕帖儿。
  她愣瞪他。“你让我连寻死的机会都不给,我只得认命。”他又一叹道:“知道吗?你爹娘在临安城布下天罗地网找寻你的下落。”
  她大喜。“那你还不快点放我走,趁着一切都还来得及挽救。也许能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他傲慢地笑,反道。“倘若令尊能够协助我取得盟主之位,我保证每个人都能够称心愉快。”
  毕帖儿表情瞬时冻结,久久后她才又道:“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与继之哥哥为敌呢?”
  “继之哥哥?”磁嗓蓦然沉下。“你喜欢他呀?叫得这般亲热?”
  “才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就知道他思想龌龊。
  “不然是怎么回事呢?”他轻压住她,与她相望。“你爹和他父亲是八拜之交,亲上加亲并不奇怪。”
  “随你乱想。”跟这种人不必解释太多,况且她还得抵挡一波接一波的焚心之苦,他竟敢压住她。“事实无法否认,夏继之的人品及武功,绝对有资格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哦──”他声音曳得好长。“所以要拉他下马,更得靠你帮助了,把你绑在我身边,对他而言该是一种屈辱吧。”
  他目空一切的嚣狂,自以为是的阴骛,好可恨!
  “区紫啸,你好毒。我要杀了你替江湖除害。”
  藕臂突然从长榻底下捞出一把刀子,那是她特意藏起以备不时之需。
  “俏姑娘也懂杀人。”瞧她奋力一挥,划中的却是空气,他掠身闪至椅子上。“小心,别跌倒了。”
  “我不会眼睁睁地任由你在江湖上作怪。”她咬牙又扑向他。
  “刀子不长眼,会伤人的。”他笑意可掬地提醒她。
  “对,它会伤人,而且目标就是你。”挥刀而去,一只茶林却飞起打中她的皓腕,疼得她松开手,刀子落下,锐利的锋刀削过她鹅黄衣袖,一片纱质罗袖飘坠落地。
  “帖儿,你削坏自个儿的衣裳了。”他大笑。
  “我不会放弃的。”她忍住疼,捡起刀,又朝坐于桌上的区紫啸刺了去。“我要斩妖除魔,呀……”
  一片绿色叶子飞来,削过她的衣襟,那是区紫啸顺手从桌上花瓶中采下的叶子,竟能化为利器,并且轻重拿捏得直,仅是削破衣服襟口,并未伤到她皮肉。
  凝滑如玉的肌肤从破开的襟口中露出,羞得她抓紧破裂处。
  “你?”不敢相信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随意一片飞叶便可伤人,她这三脚猫功夫无疑是以卵击石。
  “想献身于我不必这么迂回,我说过会遵从你的懿旨。”他掠前将她抱起,惹得她惊叫连连。
  “谁要献身给你?”她惊恐的挣扎,但他把她锁得好紧。
  “诚实一点吧,喜欢我就明言,我自当好生伺候你,不必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受伤。”他大笑,可乐得很,大步走进内室,将她放在床铺上。
  毕帖儿要翻身下床,他却更快的攫住她腰际,俊脸更凑了过去。
  “你把我当成鼠儿戏要。”她气喘啉啉。
  “不对哟,我可是很慎重地在关照你的需要。”他一脸无辜。
  “我并不需要你来关照我。”
  “何必见外呢。”
  “我不要……唔……”
  他竟倾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柔软红唇。
  毕帖儿眼前一片黑,圆圆大眼呆怔地望着他,却漫无焦距。
  瞧她一脸傻呼样,憨甜娇美,他眼底笑意更盛,舌尖懒懒探出,描绘她精美的唇形,接着舌尖探入她的唇齿内,开始张狂的掠夺。
  毕帖儿惊醒!小手握成拳就要捶打他,他却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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