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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的天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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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威耐着性子说:“妈,姐姐的情况跟我不一样,她真的是被阿豹弄走的,为什么警察会查不出来”
“那,他们就说没有,没凭没据,警察也拿他们没辄。”唐太太眼眶忽然红了:“你看,我们电视、报纸,这样登,这样找,都没一点消息,我不去找会通灵的师父,我要去找谁?我还能去找谁?”
语威冲动起来:“我再去找阿豹问个清楚!”
唐太太没命似的拉住儿子:“不准去找他,不准去,你好不容易回来,不要再跟那些人鬼混了,行不行?”
“你就不管姐姐了吗?你不是也急着想找到她吗?”
“阿豹是个流氓,他耍无赖,我们能对他怎么样?警察都对他没辄了,你去不是找死吗?”
“我该死,都是我,都是我……我害死姐姐了。”语威颓丧的敲自己的脑袋。
“语晴没死,师父说她没死!”唐太太语气虚弱的说。
于媜终于找到一家生意不算好的便利商店打工,做了一个礼拜,店长对她十分不满,原因是她遇事紧张、做事慌张,打收银机老是出错,每晚结帐,问题都出在她身上。
晚上于媜带着沮丧、无奈的情绪从便利商店出来。
唐语威坐在机车上叫她:“于媜,于媜!”
于媜望见他,诧异的愣了一下,她以为唐语威不会再出现了,李雅玫用尽了方法也找不到他,只好认定他是因为不想负责任,所以才逃之夭夭。
“我还以为你打算躲我们一辈子。”于媜一脸埋怨。
“这是个误会,大鸟传话传得不对!”语威想解释,于媜却不想听。
“跟我去见李雅玫!”于媜说。
“我是来找你的!”语威热烈的眼神似乎在向她索取一丝同情。
“我拜托你,先把李雅玫的事情处理一下吧!她有了你的小孩,你不能这样不闻不问啊!”
“她本来答应让大鸟带她去医院的,谁知道她临阵脱逃。”
“为什么要让大鸟陪她去医院?她怀的是你的孩子耶!”于媜深深的替李雅玫不值。
“大鸟想追她!”语威说:“我跟李雅玫只是玩玩,大鸟说他不介意……”
于媜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她低着头就往前走,心里咒骂语威是个烂痞子。
语威骑车跟了她一段路。
于媜回过头来,怒气冲冲的说:“不要再跟着我!”
“如果我给李雅玫一个交代,你是不是可以试着接受我?”语威认真的说。
“……”于媜一时不能反应他话中的意思。
“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许了。”语威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默许什么?”于媜还真是被他搞糊涂了。
语威笑而不答,骑着车走了。
于媜回到家打电话给李雅玫,说她见到唐语威的事。
“我知道,他刚来!”李雅玫的声音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在你那里?”于媜感到有点意外。
“明天到补习班我再跟你聊!”李雅玫匆匆的挂下电话。
于媜可以理解李雅玫此刻当然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跟她说话,但她十分好奇语威会怎么处理他和李雅玫之间的问题。
她知道李雅玫可不是那种吃闷亏的人,唐语威又是如此桀骜不驯……于媜摇摇脑袋,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缺乏想像力的人,竟然只能眼巴巴等着明天到补习班,听听李雅玫的说词。
然而第二天李雅玫并没有到补习班。于媜利用下课时间打电话到李雅玫家,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听,于媜猜测李雅玫是跟唐语威出去了。或许他们是应该到医院去把小孩的事解决掉,算来李雅玫已经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以两人的性格与感情,当然无法共组家庭。
晚上七点多,于媜才接班没多久,唐语威却从医院打电话过来,他沉重的说李雅玫受伤了,希望于媜能到医院。
于媜唯唯诺诺的向店长说明请假的原因。
“你现在是试用期,最好不要请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的女店长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我的朋友受伤在医院里!”于媜急道:“我不是故意要请假的!”
“你朋友受伤在医院,你应该通知他家人,你急着跑到医院去能做什么呢?”
“可是她的家人不在台北……”于媜觉得十分为难。
“你叫小伟早一点来接你的班嘛!”店长觉得这已经是最大的恩惠。
于媜嘴上虽然不再有异议,心里却不得不犯嘀咕,小伟上夜校,怎么可能提早来代她的班呢?
过了半个多小时,进来一个客人,竟是唐语威。
语威拿了一罐啤酒过来结帐,低声问于媜:“你不能请假?”
于媜朝店长望了望,摇摇头。
“哇靠,现在客人又不多,干嘛啊!”语威偏着头打量那个一脸木然的女店长。
店长寒着脸走了过来,盯了于媜一眼:“这是你朋友?”
于媜点点头。
“你是来做事还是来约会的呀?”
语威慢条斯理的打开啤酒,说:“我虽然是于媜的朋友,可是你也不要瞎了狗眼,我买东西了,看到没有?”他把啤酒当着店长的面倒了一地。
“于媜!”店长大叫:“把你朋友轰出去!”
于媜就在慌乱中被语威拉出来。
“你干嘛”于媜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谢谢语威,在她心里,每天都希望有人可以替她出口气。
“那个老女人那么变态,你受她的鸟气干嘛?”
“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啊?”于媜低声的说:“其实,我自己真的也太逊了,下午我还打破她一箱参茸酒。”
“怎么会这样呢?”语威觉得不可思议。
“我一看到她就紧张……”
“那你可得感激我了,要不是我,你还得天天去看她那个狗屎脸。”
语威说得云淡风轻,于媜却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最过瘾的一天,她从来不知道,尖酸刻薄的店长会有张口错愕、不知所措的时候。
可是,被语威这么一闹,看来她是领不到打工的的薪水了。
“明天我陪你去要钱,她要是敢坑你,我天天去跟她闹。”语威拍着胸膛保证:“她不敢坑你的钱,放心好了。”
“我的事你不要管。”于媜本来是要跟他说谢谢的,不知道为什么开口后却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语威沉默下来。
“李雅玫怎么样了?”于媜问。
语威解开围巾,露出了脸颊边的一道长长的抓痕:“她跟拼命三郎一样。”
“你怎么惹她的?”
“昨天晚上说好今天陪她去把小孩拿掉,谁知道今天她又变卦了。”
于媜诧异道:“她想当未婚妈妈?”
“她逼着我要跟她结婚!”语威一脸无辜:“你想想,怎么可能嘛?”
“你都当过兵了,要结婚也不是不行啊!”于媜说。
于媜的话似乎触动了他的心事:“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有想定下来,重新开始的想法……”
“那李雅玫……”
“我跟她只是……只是,我一时糊里糊涂,是我失身,你懂吗?”语威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纯为性欲的一夜情。
“不要推卸责任!”于媜义正严辞的说。
“我一定要娶她吗?我不爱她,一点都不爱她,你真的要我娶她吗?”语威激动的握住于媜的肩膀:“你说,你说啊!”
“你陪她把孩子拿掉,不要再给她错觉、不要再给她希望了。”
“孩子已经没有了!”语威解释:“她拿电话说要告诉我爸妈这件事,我不准,她就抓狂了,又打又闹,我实在搞不过她,我想走了算了,她追出来,我们在楼梯上拉拉扯扯,她跌下去,小孩流掉了。”
于媜愣了两秒:“她现在还好吗?”
“她要我找你到医院陪她!”
“我想她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于媜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错了,她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是吗?”于媜不相信李雅玫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语威握住于媜的手说:“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
于媜这才惊觉自己已蹚上这个浑水。
语威把于媜送到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进去。
“我再打电话给你!”语威像在跟情人讲话般的温柔。
于媜怀疑李雅玫是否会以为她抢了她的男朋友,她硬着头皮开门进去,四个人一间的病房,只躺着李雅玫跟一个正在打掌上型电玩的年轻女孩子。
“于媜!”李雅玫轻声叫她。
“你怎么搞的?”于媜见她并无愠色,当场松了一口气。
李雅玫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使出混身解数了,还是被阿威甩了!”
“那你就死心吧!”于媜打量了病房一眼:“要不要通知你爸妈?”
“通知他们”李雅玫瞪大了眼睛:“他们要是知道我上台北搞成这样不撞墙才怪!”
“你得在医院住多久?”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李雅玫除了有点蓬头垢面,倒也看不出病容。
“喔!”于媜发现自己似乎不知道该跟李雅玫聊些什么。
“阿威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于媜心里一惊,担心李雅玫是要试探她的心意。
“他说,你住院,要我请假来陪你,可是到了门口他又不进来,我也没多问。”于媜尽量用平常轻松的口吻来回答她。
“反正我跟他是分了,你不用顾忌……”
于媜急忙撇清她跟唐语威的关系:“我跟那个痞子可没关系喔!他今天还害得我被老板开除。”
“他害你被老板开除”
“我们店长不让我请假,阿威就骂她是没人要的老处女,客人见了她都不敢上门……唉,反正那个死阿威,我真的被他害惨了。”
“阿威帮你出气,你不觉得很爽吗?”李雅玫笑问。
于媜反而沉不住气,板着脸说:“你有话直说好不好?”
李雅玫像挨了一个耳光似的:“好,我有话直说。你背着我跟他在一起,然后一直教唆我堕胎,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于媜终于确定了她原先的顾虑:“我没有背着你跟他做什么!”
“大鸟都告诉我了!”李雅玫冷笑了一声:“你威胁阿威!”
于媜听得一头雾水:“我威胁阿威你在说什么啊?”
“你一定要阿威跟我撇清关系,你逼着他一定要带我去堕胎,否则你就不肯跟他在一起,我说得没错吧!”李雅玫激动得浑身发抖。
“我只是要求他对你有个交代,我是你的朋友,我这样要求他有什么不对呢?”于媜急出了眼泪:“我从来没有过要跟他在一起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这种错觉呢?”李雅玫狠狠的瞪着她。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媜心慌意乱:“如果我让他误会,我可以跟他解释,我也可以当面跟他对质,我跟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要再装得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了,最大的受害人是我!怀孕的人是我,流产的是我,躺在医院里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于媜拭了泪,狼狈的离开医院,她心里明白,与李雅玫这些年的情谊,就此毁在一个男人的手上了。
“于媜!”语威叫她。
送于媜到医院后,语威本来想回家的,但是又放心不下,于是守在医院外面。
“我被你害死了!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于媜情绪失控的痛哭起来。
看到于媜哭得这样肝肠寸断,语威的心整个纠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了?李雅玫对你怎么了”语威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
于媜很快的挣开语威的胸膛:“你离我远一点!”她急促的往公车站牌走去。
“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你说,我去解决!”
“你跟李雅玫的事,干嘛把我扯进去”于媜大叫:“你真无赖,还跟她说我威胁你离开她,你算老几啊!”
“我没有跟她说过这种话!”语威也激动起来。
于媜瞪着他:“那是李雅玫诬赖我?还是我诬赖你”
“没错!”语威用力的箍住于媜的手臂,阻止她像火车头似的拼命往前走:“我有这种想法,我一天不跟李雅玫划清关系,你就一天也不会接受我。”
“可是现在李雅玫误会我,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于媜忍不住悲从中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语威又将她拥进怀里,低声的说:“算我错,都算我的错,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于媜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只知道眼泪沾湿他的肩膀,她嗅到他身上那股年轻的,男性的特殊气息,她莫名的依恋这种味道,于是让他送她回家。
“我回到家打电话给你!”语威说。
于媜不置可否。
第8章(2)
宇楼正好也到家,看见语威,问:“你姐有消息了没有?”
“还没有!”
宇楼点点头看了于媜一眼,神情有点古怪,他迳自上楼,于媜也跟着跑了上来,突兀的解释:“他女朋友住院,我去探病,他顺便送我回家。”
宇楼无意过问,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于媜又补充:“他女朋友就是李雅玫!”
宇楼看了看于媜,说:“我看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还想考大学,少跟他们鬼混!”
“喔!”
“你也不要觉得我啰唆,说真的,我是为你好!”宇楼老气横秋的问:“又补习,又打工,还可以吧?”
“我被开除了!”于媜噘起嘴巴。
宇楼诧异的说:“不会吧”
“真的,我今天打破了一箱参茸酒!”
宇楼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家店请了你,也算倒霉!”
于媜睨了他一眼,忧伤的说:“倒霉的还不只这样呢!”
“你不会把人家整箱蛋也打破吧”
“那是前天的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啦!”
宇楼忍住笑,换了一个怜悯的表情,问:“到底怎么啦?”
“李雅玫误会我抢她的男朋友!”于媜真的十分郁卒。
宇楼怪道:“你是说那个烂痞子……”
“其实这几天跟他相处下来,他也不算顶坏……”
“吃喝嫖赌不算坏,那杀人放火的人岂不是乱有个性”宇楼一脸正义:“你是太纯还是太蠢?别搞不清楚状况了!”
于媜被训得冒火:“你又不了解他,怎么能这样给他乱扣帽子呢?”
宇楼在楼梯间停下来:“还好你不是我妹妹,不然……”
“不然怎么样?”于媜意识到他生气了。
“不然我会去警告那个烂人,以后不准他再接近你!”宇楼凶神恶煞的说。
“……”于媜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千头万绪,也许他真的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其实无所谓,以前在学校里不也有些干哥、干妹后来近水楼台就谈起恋爱了?
宇楼掏出钥匙开了门,随口问道:“下礼拜我有新戏开拍,场记还没找到,要不要过来帮我?”
“好啊!”于媜开心的点头,接着又犹豫起来:“我行吗?”
“到时候机灵点!”宇楼向她做了个鬼脸:“万一你把我们的镜头打破,那真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于媜一大早跟着杨宇楼到传播公司开会,执行制作是个剃着小平头的年轻男子,脸色苍白,眼圈发黑,似乎好几天没睡觉了,进到会议室,呵欠连连。
宇楼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精神那么差?”
“三组戏在赶,累死我了!”
“制作人来不来?”宇楼问。
“还在香港,没买到机票。我本来想告诉你取消今天的会,一忙就忘了……”执行制作倒在椅子上,睨了于媜一眼,问宇楼:“你带来的?”
“小奇现在晚上要补习,碰到晚班的戏根本没办法。她来做晚班,叫于媜。”宇楼说。
执行制作懒懒的问于媜:“你以前帮谁做过?”
“我……”于媜求助的望着宇楼。
“帮我!”宇楼代她回答。
“喔,导演说好,那就OK,没事了吧?”执行制作勉强睁大眼皮看看他们俩。
“反正赵制作也没回来,那就散会啰!”宇楼对这种没有营养的会议已经司空见惯。
于媜憧憬着在传播公司见到明星的愿望落空了。
两人等电梯时又被执行制作叫住:“杨导,赵制作的电话,你进来接一下。”
宇楼进去接电话,于媜紧跟在后。
“赵制作。”宇楼接电话。
赵制作在电话那头劈头就说:“我记得你没有女朋友对吧?”
“没有,”宇楼笑道:“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龙禾电视台的老板挺欣赏你的,刚才聊起来,他女儿也没男朋友……”赵制作暧昧的笑起来。
宇楼惊道:“你该不会要我们相亲吧”
执行制作和于媜同时瞪大眼望着宇楼。
宇楼低下头,说:“赵制作,你饶了我吧!什么时代了,相亲太糗了吧!”
“龙老板主动提的,有什么好糗的,他女儿我见过,在美国学电影的,不过没念完,今年回台湾,在她爸爸的电视台上班,你好好表现,以后我们的戏就做不完了。”赵制作对宇楼晓以大义:“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不好吧!”宇楼为难的说。
“见见面又不会少块肉,就这个礼拜六晚上啦!”赵制作挂了电话。
执行制作一脸八卦的问:“赵制作要帮你介绍女朋友?”
“龙禾电视台老板的女儿!”宇楼无奈的说。
“哇,那你不就乌鸦变孔雀了!”
宇楼挥挥手:“谢谢你,我可没那么爱慕虚荣!”
到了车上,于媜终于忍不住问:“杨大哥,你真的要去相亲啊?”
宇楼耸耸肩:“去看看啰!”
“可是,你不是喜欢唐语晴吗?”
宇楼想了想:“可是她对我不来电,这也不能勉强嘛!……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么久了都没消息……”
于媜心直口快:“我猜她可能遇害了!”
宇楼沉默了半晌,下了个结论:“所以那个唐语威啊!真不是个东西!”
回到家里,宇楼谈起相亲的事,杨太太反应相当热烈,急着问对方的家世背景。
“妈,八字都没一撇,你别在那里穷紧张了!”
“我哪有穷紧张?我是担心你从早忙到晚,没时间谈恋爱,没机会结婚,你看这几年,你同学不都结婚生孩子了?”
“我昨天才听说一个同学离婚了呢!”宇楼不甘示弱。
于媜落寞的坐在客厅里听他们母子拌嘴。
最后宇楼仍旧向母亲投降:“好了,好了,反正我说不过你,礼拜六你要我怎么穿我就怎么穿,行了吧”
于媜算是对杨宇楼彻底失望了,走了唐语晴,还有电视台老板的女儿,论条件,她连一点竞争的筹码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宇楼对她根本没有感觉。
“其实我不在乎,我只希望每天能看见他,跟他说说话,这样就好了。”于媜把心事透露给唐语威知道。
这事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个震惊。
唐语威原以为,于媜拒绝他,主要是不想对不起李雅玫,谁知道她痴痴暗恋杨宇楼。
“你怎么不告诉他?”语威问。
“你当我花痴啊?”于媜瞪了他一眼。
“如果他相亲成功呢?”
于媜停了半晌:“我不会再喜欢别的男人了!”
“你就当他死了嘛!”语威大叫:“反正你都认定自己没希望了,干嘛不把他忘了呢?”
“我为什么要把他忘了?”于媜义无反顾的说:“我就是要让他活在我心里,犯法呀?”
“我呢?我呢?”语威急躁的在于媜面前走来走去:“我一点也比不上他吗?”
于媜张了嘴,硬是吞了嘴边的话,这个毛躁小子,成天只惹祸,当然不能跟杨宇楼相提并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于媜不想说话。
“我是有过一些不好的纪录,可是我在改,”语威认真的说:“最重要的是,我在乎你,杨宇楼并不在乎你!”
于媜反驳道:“谁说他不在乎我?我生病,他带我看医生,要考试,他帮我复习功课,连被你害得失业,他都帮我找打工机会!他怎么会不在乎我他只是,只是……没想过我会喜欢他!”
于媜的话对语威无异是晴天霹雳。
语威涨红着脸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才是最爱你的。”
他打定了主意,情愿牺牲自己,也要让于媜对他重新评价。
星期六下午,他果然在晶华酒店的咖啡座里看见杨宇楼与二男一女在另一张桌子喝咖啡。
语威虽然努力的竖起耳朵,但仍旧听不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
他打量着和宇楼相亲的那个女孩,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与嘴,神情十分灵活,于媜明显的不是那女孩子的对手。
过了十来分钟,女孩的父亲与赵制作结伴离去。
宇楼开始感觉别扭:“龙小姐,要不要叫点别的东西吃?”
“喔,我在瘦身。”龙小姐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瘦身嗯,这算是个时髦玩意儿。”宇楼从刚才到现在都只看见她的上半身,算是略瘦的了,也许她是广告上说的梨型身材,都胖在下半身……
“你跟赵Uncle很熟?”
宇楼点点头:“他公司的戏都是我拍的。”
“喔,以后我们电视台的节目可以麻烦你吗?”
“当然啊,你们不做节目,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两人一聊起电视节目来,便成了关不起来的话匣子,龙小姐显然对宇楼很有好感,要宇楼直接叫她“芊芊”。
“喔,刚认识,就直呼名诲,好像怪怪的!”宇楼腼腆的笑笑,想到自己正在相亲,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龙芊芊起身去化妆室,唐语威等到机会,赶紧尾随着过去。
化妆室的走道上没有人,语威靠近龙芊芊说:“我是杨宇楼的朋友。”
龙芊芊先是一惊,紧接着挤出一丝笑容说:“他还在那边,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喝咖啡。”
语威目露凶光的说:“你对他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
龙芊芊恍然大悟:“你是他的……”
“朋友!”语威将这两个字说得怪声怪气。
“你们是……同志”龙芊芊盯着他看。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总之你现在最好立刻消失。”语威说。
龙芊芊急着回座位拿风衣。
“怎么了!”宇楼怪道。
“你的朋友来了,我不打搅你们了!”龙芊芊简直是落荒而逃。
宇楼正一头雾水,唐语威已在他面前坐下:“我破坏了你的好事!”
“你想做什么?”宇楼沉下脸。
“我这么做是为了于媜!”语威盯着他:“她喜欢你,喜欢了很久……”
“你在说什么”宇楼诧异极了。
“你去问于媜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容忍你跟别的女人相亲。”语威耸耸肩,一副蛮不在乎的走出了饭店。
第9章(1)
唐语晴从早餐时就没看见陶斯,问了几个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她索性到陶斯的房间等他,其实也没别的事,只是闲赋山居,身体复原后,对她而言稍嫌无聊。
语晴翻看了陶斯桌上的几本音乐杂志,其中一本夹了几张剪报,她不经意的抽了出来,五张大小不一的剪报全是社会版上剪下的新闻,其中一张更登了语晴的大头照,原来是她失踪那段时间,台湾的报纸报导,她仔细的把那些新闻稿都看完,大同小异的内容,胶着的人口失踪报导……
她把那几张剪报重新插回杂志的内页。
书桌上另有一支录影带,标签上贴着陶斯用奇异笔写着“语晴”两个字。
语晴好奇的把录影带放进录影机里。
电视荧幕出现几张语晴的生活照片,那是一支寻人的CF,公司替她制作的,语晴的心情剧烈的起伏着,她失踪后,台北是怎样翻天覆地的在找她呢?
荧幕又出现语晴父母双双落泪的画面。
唐先生哽咽着说:“只要我女儿安全回来,我们不追究责任,只要我女儿平安就好……”
唐太太突兀的说:“如果你们要钱我们可以给,你跟我们联络,不要伤害我女儿,我求求你们!”
公司所有的同仁们在镜头前以一种哭丧的表情说:
“不要伤害我们的朋友,她叫唐语晴,恳求你将她送回来!”
接下来是寻人奖金和联络电话。
语晴将带子倒回去,一次次重看,每一次都流泪。
陶斯在门口站了许久。
带子又播完了,荧幕剩下灰色跳动的杂讯,陶斯走进去关掉录影机和电视。
“我知道你没有丧失记忆,你还要继续躲在这里吗?”陶斯说。
“不要逼我!”语晴泪眼模糊的望着他。
陶斯第一次对她说出了重话:“回答我,你是不是想一辈子躲在这里?你才二十六岁,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终老一生你爸妈没有你,他们还是会伤心的活下去。公司没有你,很快会有新人替代你的位子。这个世界少了你,没有任何影响,你很快就在大家的记忆中消失了。可是躲在这里,你会快乐吗?你的生命有意义吗?你真的喜欢我跟你在这里过着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吗?”
“回去了,你还陪我吗?”语晴轻声的说。
“傻瓜!”陶斯将语晴拥进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简单收拾行李之后到了机场,陶斯问语晴:“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你爸妈?”
语晴沉默了半晌:“我想暂时不要通知他们,回台北,我需要静一静。”
“也好!”陶斯知道她与家里的心结一时很难打开。
回到台北,语晴租赁的房子已经被房东租给一对年轻夫妇,他们对这间屋子一无所知,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自己的。
年轻的太太说:“我们来看房子时,里面就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语晴闷闷的与陶斯一起下楼。
“我想打个电话问问房东!其他的东西无所谓,你那台大钢琴……”语晴有些焦急。
“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你屋里的东西如果被房东处理掉,你现在找他也于事无补。”陶斯笑说。
“那他得赔我啊!我们签过约的,我预付了一年的房租钱,他居然把房子又租出去”语晴的干练又回来了。
“好吧!晚上你打电话给他,看他怎么解释。”
两人在巷口新开的涮涮锅吃晚餐。
陶斯看看手表:“你洗完澡马上就得睡觉!”
“我要看电视!”语晴抗议。
“陶医生交代的,你十点一定得睡觉,你答应他的!”
“我今天精神很好,你别扫我的兴嘛!”语晴撒娇的说。
“好吧!下不为例。”
两人从巷口走回来,冷风飕飕,陶斯握着语晴的手:“我记得在台湾,我们俩好像从来没有不受干扰的好好聊聊天或者散散步。”
“我找过你,你拒绝我!”语晴的语气有些怨怼。
陶斯在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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