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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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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时看了那些个,要么老弱病残,要么就已经彻底混成老油条兵痞了,这种人还是不要的好。

刘文镜站在帅台上看着自己即将统领的队伍,心里有的只是失落。曾经自己也曾在辽东放任,亲眼目睹过辽东军和鞑子的战争,那才是精锐之战,鞑子的战力他心里清楚。那些个野蛮人虽然人少,可各个武勇惊人,辽东军已经算是大明首屈一指的部队了,可在辽东依然只能采取守势,只能遏制鞑子,而无法消灭。可自己,居然要率这么一支比外面勤王军还要不如的队伍,向着城外的后进军队进攻!而且,这任命实在太快了,这些个部队也是从各大营挑出来的,根本就没有配合度,就这样急匆匆地就要出战了。

不过当刘家家主将那协议透露给了刘文镜后,家族利益高于一切,虽然刘文镜一眼就看出自己京军的这场胜利,会给辽东军,给袁督师造成怎么样的打击,将大明的最后一支能打的部队置于何种尴尬境地。可是自己毕竟也是将门之人,自己必须要先对这个家族负责,这是每个世家子的责任,刘文镜选择了服从。

当这七八十个公子哥入列后,队列里面就出现了各种不和谐的声音,怒骂声,呵斥声都传了出来,唉,活生生一粒老鼠是坏了一锅粥。原本刘文镜刻意营造的肃杀之气就这么被破坏了,不管这仗后金军队怎么放水,自家总得有些个强军的样子,还能多多少少堵住一些人的口。这些个公子哥倒好,就是不让自己省心。刘文镜心里暗暗琢磨,到时候就让这帮子大少站在队伍最后列吧。

“各位叔叔伯伯,小侄这就出发了。”刘文镜对着一帮子老家主请示。

刘文镜是老刘家中生代俊杰,曾经在放任过辽东,见过阵仗,在京师将门中也算少数几个拿得出手的了,所以这次出战也是众家主商议后请他领兵。

老爷子们一个一个抚慰了下,意思很简单,把我们家的儿郎们带出去,也得尽量带回来!

刘文镜都拍着胸脯应付了过去,看时辰差不多了,不能再耽搁了,李文镜下令大军出发。

看着四千多人的队伍消失在自己眼前,原本还算热闹的演武场显得空旷多了,甚至还带着点凄凉。

“我们京军菁华,也就剩这些了吗?”吴英松指着渐渐消失的队伍,手有了一丝颤抖。

“是啊,我们各家都把能打的队伍都拉来了,凑来凑去,也就只有四千出头,其他的,都不能看了。”刘家家主话语中有点哽咽,似乎有点触景生情。

“我们,这些年做的是不是太过了?”

“十万京军精锐,怎么传到我们手上只剩下这不到半万的人可以拉出去了?”

“呵呵,而且这半万人还不是真的出去打仗的。”不知道谁嘀咕了声。

是啊,这次京军出战不能算是真的打仗,只能算是一场赌博,一场建立在与后金军队那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协议,却可以撬动着整个将门世家的富贵的赌博,最终,已经被逼到绝路的将门世家决定将京军所有勉强可算精锐的人马都拉出来,凑出了一支军队,再将各自家中的年青一代塞进这支队伍中,让他们去分润这泼天大功。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支拼凑起来的京军最后精锐连同七八十个公子哥,就这么被满洲军队一口气吞了,连渣滓都不剩。

“诸位,这京军啊,确实到了该收拾收拾的时候了,我们自己收拾!”吴英松叹了一句。

周围的家主也低头叹息,或许,仅仅叹息,叹息。

部队缓缓开向了德胜门,德胜门守城将领也是将门一系,看着自家队伍过来,向着李文镜点了点头,就吩咐手下将德胜门城门打开,放他们出城。

德胜门外驻扎的是满桂与侯世禄带的队伍。侯世禄的队伍还好说,满桂手下可是真正的虎将狼兵啊,一支曾经在辽东与女真堂堂正正一战不落下风的军队,在辽东军体系中,满桂一系也算是上游了。当这些个骄兵看到城门打开,走出来的京军士卒后,都瞪大了眼睛。

“直娘贼,这唱的是哪出啊?”

“我的乖乖,这帮子娃子出来干啥?”

“喂,娃娃们,你们出来干啥子哦,鞑子就在前面哦,你们这时候出来做啥子哦?”

京军战斗力和现状,可能崇祯不清楚,可同行最清楚了。大明第一精锐那是辽东军不提,最差劲的部队大概就是那个京军,前些年天启帝命京军出征,拖拖拉拉来到辽东,稀里糊涂就崩溃了,然后就滚回京城了。别的再不入流的部队,也不可能差到这种地步吧?

所以当袁崇焕调辽东精锐回师京师,一大部分原因,就这这些个所谓”十万京军精锐“让自己不放心啊,要是自己率军在外面和鞑子周旋,鞑子出一支骑兵奇袭京师,这帮子龟儿子还真有可能就这么把京师丢了,那就乐子大了。

“这帮子辽东土鳖老在讲啥子?怎么老子听不懂类。”

“你傻啊,他们在笑话咱们呢。”

“这帮该死的辽东土鳖,居然敢笑话咱们!平时只有俺们笑话别人的份儿,谁敢反过来笑话咱们!他们吃了豹子胆了都,哥几个跟我一起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这些土鳖知道这京城到底是谁家的一亩三分地!”

队列中的公子哥们平时都是在这四九城横着走的人物,怎么能受得了这种鸟气,当即起哄起来。

这些个公子哥中也不是全都酒囊饭袋,也有些个懂点骑术,当即有七八个人纵马提枪,冲向满桂军营门旁,这些个公子哥们身穿着崭新亮眼的铠甲,手持锋锐兵器,看上去神武异常。在满桂军营门口绕着圈圈,傲气凌人。

“刚才哪个嘴犯抽的敢议论你大爷!有种的给本少爷出来,看本少爷怎么治你!”

“对,给本公子出来,活的不耐烦了都,欠收拾!”

“死娘养的的辽东土丘八,敢笑话你爷爷,嫌命长了不是?”

七八名公子哥兵锋直指满桂营门,对着那些个刚才议论自己的满桂军中的士卒喝道,其声如雷,其势如龙,引来后面军列中其他公子哥的叫好声,那些个公子哥知道自己马术不行,也就不上去露丑了,不过在下面助助威还是可以的。这也带动了好大一批京军士卒跟着起哄,当兵的,最不怕的就是斗,不管强军还是鸟军。

刘文镜自然也发现了军中出现了岔子,一看,不禁气炸了。这些个混小子,才出城门就要惹事!眼里还有没有军法,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将军。

“你们上,给我将这些个混账东西,拿下!”刘文镜对着身边亲兵下令。

同是将门后代,他刘文镜论家世论地位绝对在这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之上,此刻更是在军中,作为统帅者的刘文镜有权将这些混小子治罪,那些个老头子也没什么话好说。

十余名亲卫接到命令后,当即策马奔向在营门口叫嚷的公子哥们,凡事有主家挡着,自己只管听命拿人就是,不需顾忌那些人的身份。

诸位公子们也叫嚣爽了,看见刘文镜的亲卫们向自己这边过来,心下也暗叫不好,这会儿咱们可是在军队里,军队里最犯忌讳的可就是擅离职守啊。既然骂也骂爽了,那就往回撤吧,别等着人家拿你。

可是他们挑衅的对象选的不是怎么好,少爷嚣张的事儿很多,那些个不开眼的少爷嚣张到铁板的事儿也很多,眼前就是一例。才刚刚穿上军装,拿上兵器的少爷们,一时被豪气冲过了头,挑衅错了人啊。

辽东军是精锐,精锐就会有精锐的傲气!满桂一系是辽东军的最能战的部队,自然傲气也是最强的。眼见几个不被大家看得起的京军,竟然来到自家营门就叫嚣斥骂,这帮子丘八当然忍不住了。每日每夜将性命系在腰间,随时可能丢,所以丘八们最在意的其实就是这面子!他们将这面子看得比自家性命都重要,今日之辱,今日必还!

营门口当即冲出三名大汉,在这大冬天居然还袒露着胸脯,手拿那长枪,满脸怒气。

“嘚,直娘贼,你们太嚣张了,且让大爷们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话毕,三名大汉就这么挺着长枪冲来,身上显露出那种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士才有的浓郁煞气,以及一往无前同归于尽的压力。

七名先前叫骂得很凶的公子哥中又俩人竟然就这么被这气势吓破了胆儿,就这么从马背上自己摔了下来,在马背上的五个,也被三名大汉用长枪挑下马来,摔得个七荤八素,不过倒无性命之虞。辽东军还没真到和京兵见血的地步,军士斗殴很常见,上官也可以压下来。可要是见血了,就是大事了啊。

“呸,爷爷还当你们京军出了豪杰了呢,原来中看不中用啊。”

“可惜了这副好铠甲,被怂包穿着,真他娘的浪费了!”

“下次再敢在爷爷面前嚣张试试!瞎了你们的狗眼!”

公子哥们只是不停地在地上抱膝喊痛,也不敢还嘴了。刘文镜的亲卫也只来将被打落的公子哥们拖走,没有擅自对那三名大汉出手。

见自己人被打了,还被这番奚落,其他的公子哥们看不下去了,居然鼓噪起来。效果不错,在这些少爷的鼓噪下,京军就这么一步一步压向满桂军营。

那三名大汉看对方向自己逼来,脸上一丝惧色也没有,依旧笑嘻嘻地,其中一个大汉打了个呼哨,营门口突然涌现出一股黑色洪流!

满桂在辽东军事集团中是个异类,因为他和袁督师关系不太好。信奉集权军队的袁督师也拿他没辙,因为满桂是真的能打;也就放任他了,不过满桂一系也向来和其他辽东军马不合,这也使得满桂一系更加团结。外加满桂是蒙古族人,性子豪爽,讲究个快意恩仇不喜欢绕花花肠子,将是兵的胆,眼下满桂军中士卒也是大大咧咧,毫无惧色。要是对方敢出手,大不了就将你们全都收拾拉到。

刘文镜手下好歹也是京军现在的所有菁华,在气势上倒也没落下下风。满桂军都是沙场老卒,能和鞑子力拼不落下风的精锐,笑嘻嘻地盯着眼前的京军士卒,眼神中是不屑,深深的不屑,就凭这些个京兵,真不配当自家对手。

“京军序列,归列!违命者斩!”刘文镜手提宝剑,呵斥道。

刘文镜知道自己这次出征,是为了家族利益,可现在还没遇到鞑子呢,可千万不能和辽东军火拼了。自己手底下的兵自己清楚,纯粹中看不中用,这些个没经过战阵的兵dan子,根本不可能和常年与女真打交道的辽东丘八们比。

“凭什么,那些个土鳖子太狂了。”一名躲在人堆里的公子哥还在咋呼着。

“混账东西!”刘文镜从身旁的亲卫身上夺过长弓,搭上箭矢,毫不犹豫地一箭射中那名还在咋呼的公子哥。箭矢透过头盔,刺入了头颅,那名公子哥指着刘文镜,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竟然……敢……”话没说完,就过去了。

公子哥们都吓住了,这刘文镜还真敢杀人啊!当下也不敢咋呼了,不自觉地向后退,没了无法无天的大少们的鼓噪,其余京兵们也很乖地回到自己队列。

“再敢有不听命者,必杀之!”刘文镜借着杀鸡儆猴的余威,强行命令部队前进,不再与辽东军揪扯,手下亲兵则负责去处理那不开眼的家伙尸体。

此时,满桂营中,一名将领打扮的人对着身旁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将军,这些个京兵究竟想干什么?”

“管他娘地想干啥,前面就是鞑子,我们还是不要管了,让他们京兵去发疯送死。抓紧布置下吧,等鞑子来了就是血战了。”

这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赫然就是大同总兵满桂。

第十四章    崇祯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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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帮子群情激愤的勋贵们还在向朱由检哭诉着,朱由检强忍心中的厌烦敷衍着,这帮子勋贵不是大臣,大臣是给皇家打工的,而勋贵们则是和皇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自从登基以来,朱由检已经对大臣们越来越失望了,他们最擅长的无非是用圣人之言来给自己所代表的势力争取利益,朝堂上话说得那么坦坦荡荡其实就是一肚子肮脏龌龊。朱由检也很后悔当初一棍子将阉党打死,弄得自己现在成了光杆司令,要想重新扳回劣势,重新扶植内廷太监势力是必须的一条,另一个就是联合所有能够联合的力量,其中,京城勋贵是最重要的一个。这些个勋贵们没有兵权却有着极高的政治地位和雄厚的人脉关系,并且这些个勋贵们只能依附皇家生存,只比太监的生存方式好看一点罢了,并且不用担心扶植起来后的尾大不掉。

所以性子一向非常急躁的朱由检只有按着性子看着下面的人大喷唾沫星子。

这时,原本在大殿外站班的锦衣卫走了进来,躬身来到朱由检身旁,递上了一封密函。

朱由检习惯性地嗅了嗅鼻子,挥手让这个锦衣卫下去。自己则亲自动手拆封,看了密函的内容,朱由检的两条眉毛不禁挤在了一起。

下面的勋贵们看到皇帝脸色不愉,心里知道可能出了什么事儿,自个儿已经告状告得差不多了,万岁爷也很配合咱们,一直坐在那儿听着咱们汇报,现在万岁爷有事儿忙了,咱还是撤吧。

众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就开始请安告退。

朱由检也懒得理他们,哼了声鼻音,算是回应。

待得勋贵们都离去了,御书房的庄严肃穆之气才能再次回来,刚才就像个菜市场一样,那帮子勋贵就像活脱脱的泼妇,为了自己家的小算盘争争闹闹,世俗之气浓得呛人,污秽这庄严的御书房。

重新将密函拿出来,朱由检开始了自己的思量。

自大明太祖爷建立锦衣卫以来,这大明就始终笼罩在特务政治的阴影下,后来又加入了东西厂,大明皇帝手中有了这数条豺狼虎豹,才能和外廷对抗,与那些个一心想让皇帝在宫中生孩子玩不管事的大臣们对抗,大臣们自然也是吃够了这上面的苦,可是又无可奈何。前阵子趁着半路出家的朱由检不懂事,撺掇着皇帝一起将阉党灭了个干干净净,外廷可是大大欢庆了一把,文人们将赞美之词一股脑地加到咱们朱由检身上,一个盛世明君形象就被塑造起来。只有事后明白自己被大臣忽悠了的朱由检,一个人躲在墙角抽泣,呜呜呜呜呜,你们骗偶,你们欺负偶。

当京军将门暗中抽调部队向校场集合时,锦衣卫就已经探查到了,如今更是将这些京军的动向一起发密函给了朱由检。

“京军究竟想干什么?想出城找鞑子野战?”朱由检自言自语,暗自踱步。

侍立一旁的王承恩也不知道密函上的内容,也插不上话,就这么安静地在一旁站着,自家主子越来越有皇帝的决断了,主子的事儿还是主子自己决断吧,做奴才的,少插嘴。

前阵子那封被锦衣卫从奸细那边搜来的关于京军现状的密函,使得朱由检对自己原本信任非常的京军产生了动摇,也在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笑话,自己当初可是幻想着带领十万京军于京城脚下大破鞑虏来着。

难道成祖年间横扫可以三次横扫漠北的京军精锐,已经败坏如斯?

那么,现在京军出城是为什么?

是想向自己宣告,向自己证明,他们京军还能打吗?他们京军还有成祖当年的武勇?

“胡闹!”朱由检将龙案上的密函撕开,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他们还当朕是皇帝吗?还当朕是九五至尊吗?现在底下的奴才们究竟怎么了?(家天下制度中,手底下的人在皇族心中都是奴才。只是后世的清朝不会含蓄,直接喊在嘴中了。)他袁崇焕拥兵自重不听号令就算了,这些个将门世家也敢不听朕的号令,擅自做主开战了!那朕这个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都当朕是傀儡啊,都把朕当成祭祀天地的器物了,就是没把朕当皇帝!

朱由检的心火再次被点燃,双目如电,皇者煞气凛然,一股君王一怒血洗千里的气势爆发出来。

王承恩在一旁被这气势压迫地抬不起头,不敢直视自家主子。

少顷,这股子气势被朱由检收了回去。朱由检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热血少年,皇帝做久了,也学会了该怎么成为一名成熟的帝王,哦,不,是一名成熟的政客。不过,政客是永远成不了帝王的。政客在思考一件事情时首先考虑的是自家的利益,自己所能代表的利益集团的利益,其次再考虑别的,政客更像一台冰冷的机器。而一名帝王,他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人,他的豪情可以感染天地,他的怒火可以燃烧九州!朱由检一辈子,也就是不断向一名成熟的政客过渡,而不是一名帝王!或许可以这么说,整个大明朝,只有太祖爷和成祖爷能算上帝王,下面的皇帝只能算政客。比如嘉靖和万历,朝堂玩得很转,可国家还是一点一点被他们败坏。

京军若是无用,等他们吃了败仗回来,朕自然不会手软,将这一批将门世家彻底清算一遍,将京军掌握在自己手里!京军在勋贵世家手中掌握太久了,只有在皇家自己手上才是最安心的。到时候在京城中有了军队,满朝大臣跟自己作对时也得掂量掂量下。

京军若是有用,那就相对而言降低了辽东军的价值,也就是一定意义上降低了袁崇焕的价值,自己要动手除掉这个因为当年自己不懂事养出的大尾巴,也就更加轻松了。到时候自己手上有着一支可堪一战的京军,这袁某人也活到头了。

反正自从后金军队入关以来,这大明军队就一直吃败仗,也不在乎这一次了。赌一把,又何妨?

朱由检思量过后,将信笺按下,并未派人去追回出城的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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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父子关系

“阿玛,凭什么就让两白旗去打草谷,留咱们两红旗在这儿干瞪着眼看!”岳托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放肆,大汗不也领着两黄旗在我们后面压阵嘛,你瞎嚷嚷什么。”代善冷冷地回了岳托一句。

“还不就是你不敢在大汗面前争!没看见京畿之外这么多富裕的农庄么?为何我们两红旗就没份!有你这样当旗主的吗?”岳托干脆手指代善呵斥。

“混账!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反了天了你!”代善气急,就欲拔出佩刀。身旁两名固山额真赶忙劝抚,方才作罢。

“怎么了!你看看我两红旗将士,一路来苦仗累仗打了多少,可功劳分润了多少?你身为旗主,就是带着自己手下的勇士白白流血送死的吗?现在就连草谷都抢不到,哼!”岳托是丝毫不给自己父亲留面子。

“我不会当旗主?换你来啊!我告诉你,这两红旗只要你阿玛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将手伸进去!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代善也算是撂下狠话了。

岳托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自己气急败坏的老子。

当年代善因为自己小妾挑唆,差点自己砍了自己的儿子,最后可怜的小岳托逃到努尔哈赤那里去求庇护。努尔哈赤彻查了此事确实是代善小妾诬陷,治了代善的罪,代善也亲手杀了挑唆自己的小妾来祈求父汗息怒。

可即使这样,代善父子俩人的梁子却算是结下来。以后不管在哪里,父子俩个就像个仇人一般,说不了几句就开始动火气。两红旗的固山额真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父子俩开始掐架了,自己就上去劝劝,给他们点台阶下下就完了,其实他们也不可能真的窝里斗,这点数心里还是有的。

“贝勒爷,你看,那不是大汗的传令兵吗?”一名额真眼尖,看见了远处疾驰而来的传令兵。

“走,去问问啥事儿。”代善也怕和自己儿子呆在一起了,真怕自己再脑子发昏做了什么傻事儿。

“大汗有令,大贝勒代善速去金帐议事!不得有误。”传令传完令后,就调转马头,飞奔回去。

代善也不敢耽误,向自己的马儿狠狠地抽了一马鞭,前去金帐。

自己阿玛走了,岳托便收拢心神,开始巡查麾下兵马,岳托本身就是个极为优秀的将领,朝鲜之战中就可以看出,但龙有逆鳞,触者必犯。他的逆鳞就是自己的阿玛,那件事一直是横在他们父子之间的倒刺,每次面对自己的阿玛,岳托总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代善父子一直掌管两红旗一脉,为大金建立和大清创建立下了汗马功劳,两人也都是难得的将才,不过在家务事方面却不能照搬行军打仗的一套了,父子关系十分紧张。就连在军国大事方面父子俩也不会一个鼻孔出气,而且经常观点相悖。

例如前些日子皇太极命八旗贝勒、大臣及外藩蒙古贝勒商议,大军所向,是先征明还是先攻蒙古察哈尔部,人言言殊,有的主张,距察哈尔太远,人马劳苦,“宜退兵”;有的建议,“大军已动,群力已合,宜以见集兵征明”。

皇太极认为,“征明之议为是”,遂统军向明境前进。

二十日,军抵喀喇沁的青城。代善与莽古尔泰于途中私议,认为此次进攻,危险性很大,遂于当夜来到汗幄,令诸贝勒、大臣停在外边,不许进入。他们见汗密议,力主退兵,代善、莽古尔泰说:我兵深入敌境,劳师袭远,若不获入明边,则粮匮马疲,何以为归计?纵得入边,而明人会各路兵环攻,则众寡不敌。且我等既入边口,倘明兵自后堵截,恐无归路。代善二人的主张,并非毫无道理。他们担心难进明境,众寡不敌,断了退路,国势就很危险了。

联系三年半的军事政治形势来看,这一担心是很有根据的。金国自天命十一年正月兵败于宁远以后,虽然打败了朝鲜,击败了蒙古扎鲁特部,但天聪元年五月进攻锦州,又受挫未下,曾经威震中外的八旗劲旅,竟变得“怯于攻城”,士气不振。而明国一获宁远大胜,再获“宁锦大捷”,却一变昔日争相奔溃的懦风。

在军队数量上,金兵只有五万,明军却数倍于此,力量对比也很悬殊。兼之,金兵是千里跋涉,粮草短缺,深入明地,人生路不熟,万一明军坚壁清野,凭城死守,援兵四面包围,截断退路,那时八旗军就会落个全军覆没的悲惨下场,大金国也就土崩瓦解了。但是,如果此次出征半途而废,那将在精神上给八旗官兵沉重打击,长明国威风,灭己军志气,后果也很难设想,倒不如冒险进取,打个大胜仗,彻底扭转军事上的被动局面。

皇太极碍于代善二人的反对,几乎放弃征明决策,后来由于岳托、济尔哈朗诸贝勒的坚决支持,以及八旗固山额真的赞同,才再次下决心进攻明国。代善二人遂从众议,统率部下,一同杀向明国。可见,在这场战役中代善和岳托的观点是彻底相反,不过满蒙联军入关以来势如破竹,兵锋达到大明京师,已经证明了岳托观点的正确。也因此,岳托在两红旗内的威望进一步提高,隐隐约约可以和代善比肩。而且代善父子不和,更给了皇太极重用岳托的机会,若真的岳托和代善父子同心,恐怕皇太极就开始考虑怎么打压代善一系了。

皇太极亲率左翼四旗以及蒙古骑兵压阵德胜门,用半数后金精锐对战满桂一系以及候世禄的部队,这样就算耗也能耗死他们!因为崇祯严令外军不得入京,只许在城外御敌。

明军擅长的是什么?守城战!可朱由检为了自己的安危起见就是不许这些个勤王军进来,让他们在城外和后进军队拼命。这也正和皇太极之意,是个重创辽东军的机会!

这次入关,是后金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入关劫掠,倾全族精锐偕同蒙古大军,人马十万,浩浩荡荡杀入大明腹地,兵锋触摸到大明京师,上到满蒙贵族,下到普通士卒都认为这次可以拿下这大明都城,入主这汉家江山!尤其是蒙古王公,更是兴奋坏了,似乎祖先的荣光将要在他的手上重现,身上稀释到不得再稀释的成吉思汗的血液再度被点燃了。

或许此刻,满蒙联军中唯一保持着一颗清醒头脑的就是皇太极。皇太极自己也这么认为,看着兴奋莫名的部众,天聪汗感到一丝可笑,更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凄凉。女真崛起之路必须要有一只合格的领头羊,可眼下军中能够看清局势的似乎只有自己一个,(多尔衮现在还太嫩了)女真一族毕竟是人太少啊。不像汉族,如此多的人口,人杰更是迭出不穷。

可自己的满洲呢?携裹着民族崛起的气运,拥有的只是短暂的强盛武力,若是自己日后不在了,这头战争机器就会陷入停顿,重归原始,整个女真也会走入由盛而衰的循环,等到汉家重整山河,汉族气运再开之时,就是自家族群被复仇的汉族重新践踏之时!自己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皇太极猛然意到,这是一场赌博!一场彻彻底底地赌博。此刻满洲军兵锋正锐,士气如虹,一路凯歌,自然无往不利。要是在这京师前打个败仗,可是会大大挫伤军队士气,也会给对面的明军增强信心。那京师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呵呵,原来,在本汗心中,还是放不下这京师啊。”皇太极苦笑着摇了摇头,“汉家气数未尽,此刻将我女真一族压上去,注定是我女真一族的悲哀,更是我女真气运的结束。这京师,绝对不能取!既然不取这京师,败一场又何妨?既然不取这京师,那赌一把又何妨?”

赌!赌!赌!袁蛮子,本汗用这座大明京师,换你辽东军步入绝境,换你袁蛮子的项上人头!本汗,值了!

皇太极目露果断,向着帐外的亲卫传令道:“喧令,命大贝勒代善速来金帐议事,不得有误。”

“喳。”

一席寒风吹进了帅帐,吹动了皇太极帅桌上的密信,依稀可见密信底下留名:吴英松。如今满蒙联军压迫大明京师,作为京师将门之首的吴家家住居然和皇太极进行了联系!

第十六章   为下一代拼一个铁桶江山

“这贼天气,燥得慌,弄得爷心里难受死了。”岳托干脆解开了自己的外甲,扯出领子,透口气。

“贝勒爷,你说,这大明虽说是个好地方吧,可还真没咱们那老疙瘩呆的爽利,这呆久了,还满身的不舒服。”固山额真岩海也跟着一起抱怨。

“岩海啊,不适应咱也得适应啊,你还真是骨头犯贱,咱那苦哈哈的地方你还呆习惯了。”岳托重新穿回了外甲,收束了举止。

“咱习惯了啊,那里可是咱们的家啊。”岩海说得很坦然。

“记住,岩海!咱们女真不能真的龟缩在一个小小的辽东,我们也不允许我们的后辈子孙龟缩在那里!”岳托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贝勒爷,不在辽东待着,咱去哪儿啊?再说,现在大明也被咱们打怕了,蒙古也被收拾了,朝鲜也臣服了,咱们子孙后代也够在辽东享太平了。不用像咱们一样,从小跟着天命汗成天刀子上舔血,过不上几天安生日子。”

“混账!”岳托听完岩海的话,直接一鞭子抽到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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