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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那本让持有人被攻无数次的笔记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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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男人,似乎将一切顾虑忧愁都藏在那张慵懒英气的嬉皮笑脸中,模糊了他想得更多的实际。

陶壬彦:“尚隆先生,看你一脸未老先衰相,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野望。”

小松尚隆:“你认为我能有什么野望?”

“首先获得屠龙刀,接着一统天下,然后让臣下进贡七龙珠,召唤出神龙。这个时候高。潮来了,祭出屠龙刀打地鼠……不对,砍神龙刷积分……不对,是获得更多愿望!唔,在这之前,小松先生还是先从勾搭若后姐开始吧,我是不是超有见地!”

“…………先不说前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究竟跟若后什么关系……不对,你这家伙在挤兑我吧!”少年胡口乱说的话把小松尚隆绕晕,等领主国的少主意味过来对方调侃的话,少年早就操着那张很简单很正直的脸,鞠躬完走远了,“没有,这是大实话啦——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国之后才是天下嘛!对了,尚隆先生哟,小松先生找你,赶紧回府觐见。”

“……真是个看起来很开心的家伙。”小松尚隆从海边外凸的岩石上跃下,紧随少年的步伐往回走,一双黑色的眼眸倒影出少年的背影,不生涟漪——如果说这个人是细作,小松尚隆是不相信的,男人的直觉,很多时候并不比女人差,更何况,男人的观察力很强。

居住在城主府,陶壬彦每天只是房间、食堂、茅房三点一线,愣是让看似帮拥实质有大内密探feel的严肃大姐闷的发霉。每次陶壬彦让大姐去休息,大姐总是一脸深沉地推迟,愣是让陶壬彦有种劝别人玩儿真十恶不赦的错觉。

在帮佣大姐的悉心照顾下,在通过小松尚隆认识的若后姐层出不穷的美食下,陶壬彦生活越发滋润,当然,哥们没忘记锻炼身体←原谅他患上不锻炼就会浑身不对劲的强迫症吧,哪怕强度在很多人看来几乎成自虐了,陶壬彦愣是停不下来,就像一停下来就会被小怪兽吞掉似的。

到了小松家的领主国,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陶壬彦能找小松家的三个少主过招,还能跟士兵们过招,不是对着能力突破天际的云雀大神,陶壬彦除了闪躲,还是学到一定的格斗技巧的。

在陶壬彦乐此不疲地锻炼,帮佣大姐无所不在的时候,一个微笑就让陶壬彦目眩神迷的小松家长男得上京,到大内出仕,没准日后成了大官能照拂小松家的领地。

陶壬彦:“按照历史课本和我最近到手的剧本,王都应该忌惮诸侯国,小松先生此去,有点不妙。”

小松尚文笑容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哪怕长男的年龄已经不小,“不能不去,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不能不去,他不去,他的弟弟还是得去,他不去,觊觎的人就该有名头降罪。水师和所处的战略要地,最终的结果,依旧得去。

陶壬彦之前看小松尚文这位长男,总觉得一点霸气都没有,不懂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会是内定的继承人,这一刻,他似乎有点懂了。

陶壬彦突然就发现,尚隆先生身上有的,小松尚文先生不一定就没有,只是惯于微笑的人总会将自身的犀利与棱角掩埋在柔和下。

小松尚文离开的那日,陶壬彦和小松尚隆都去送行,看着策马而去的潇洒背影,陶壬彦突然想到了一句备考素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陶壬彦大喊,鼻尖因为海边狂猛刮着的风而通红通红的——“小松先生,千万不要在半路被妖怪拐了,记得跟我一样信苍蝇超人,附送金刚之躯技能……请记得有个家在等着你回。”

回答陶壬彦的是那个笑容美极了的男人高举而晃动的修长手臂。

小松尚隆:“不用多久,一定还能再看到的!”

陶壬彦不需要为长男先生找小松尚隆的探测器,就越发的宅了,帮佣的严肃大姐几乎都要因为太久没动发霉而成为能毁灭世界的球菌,幸而在大姐的怨念光波扩散之前,她得到了小松家三郎争取来的赦令,愣是在少主面前嗖地一下撒丫子跑去疯玩了。

小松尚隆目瞪口呆,“少年哟,你到底对琼子做了什么?”

陶壬彦想起昨日跟芝麻糊相亲相爱的胃部的满足感,“诶,难道是我昨日在大姐的面前喝光了那盘若后姐做的芝麻糊?这、这不怪我,若后姐要分大姐芝麻糊时,是大姐自己不要。马萨嘎,大姐是闷骚,这会儿因为没吃到自己冲回家做?”

“你多虑了,琼子不会吃那种黑糊糊的粘稠物。话说回来,一盘……是多少?” 小松尚隆抽搐嘴角,他至今都不明白,胡麻这种作物,若后跟陶壬彦就那么喜欢食用。

陶壬彦:“两手合抱那么大,手掌长度那么高的一盘吧。”

小松尚隆:“=_;=你怎么还没变成芝麻糊。”

陶壬彦:“虽然没有变成芝麻糊,但是我来自芝麻糊星球你都不知道吗。”

“真是被你打败了,”小松尚隆直接一手掌将少年的脑袋摁下去,猛揉着,“不要总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给我正常点啊少年。”

☆、36036互暖什么的

噩耗总是接连不断的,人要学着适应世界的恶意。

在若后美人家蹭吃的陶壬彦听闻了小松家长男死在上京路上的消息,突然就失去再次瞻仰目眩神迷微笑的机会,心里突感空白的不自在。

再来多少次都不可能习惯,这种骤然抽除所有念头的空白感。

而后也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小松家二男跑到河野,抢占岛屿作为祖父的冥诞之礼失败而遇害的消息。

本来子嗣旺盛的小松家,突然就凋零了大半,白头人送黑头人的小松国主似乎也苍老了几分。当然,这位纵情礼乐的男人,也只是稍停了不到半月,便又将心思投注到风雅之事上。

这样,小松国的责任一下子就压到在了尚隆的身上,他必须得背负起整个国家。

哪怕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明眼人都能发现,他们的少主是彻底从内里开始不同了。

小松尚隆的改变让观察王者为任务的陶壬彦擦亮了双眼,做出追踪记录的事。

这么一个走,一个跟的,时间一长,全城的人都默认陶壬彦是少主的跟班这件事情。

哦,前提是,没有几个人知道陶壬彦和他们少主的相处方式,除了博弈,还是博弈。

初学围棋的少年被杀的一脸血,却又跟犯瘾一样,天天缠着少主大人。哪怕每次玩到最后,两人的博弈都深层次地变为……肉搏。

小松尚隆当然比陶壬彦这弱鸡厉害,可这肉搏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天天干,后果就是笑傲海边的小松尚隆脸上身上出现各种伤痕,累着累着也颇可观。至于那只每次都被调。教得左肿右胀的弱鸡少年,则每夜灰头土脸地离开,每日清晨都神清气爽地出现,直让逐渐挂彩的小松少主抽搐嘴角深思,难不成真有什么超人的神迹?

久而久之,就传出了,少主被那个山下大叔从海里捡来的海之子给推倒了的谣言。——民众们究竟是多神逻辑才会将差点淹死的货认为是海之子,这个问题无解。

所谓一切的努力都不会白费,在狠狠地压榨干小松尚隆办公之余的所有剩余劳动力后,陶壬彦的棋艺少说能赢了总是摔跤的小太郎君,哪怕士兵们曾不止一次嘲笑陶壬彦欺负五岁小孩→_→。

至于身手么……陶壬彦练得已经不会输给一般的水师哥们了。

当然如果是换成偷袭演习,陶壬彦的战绩足以傲视群雄,哪怕就是陶壬彦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他就是躲在不怎么隐蔽的岩石间,深深绷紧还高度集中精神的兵总是发现不了他。—— 一定是苍蝇超人的庇佑!

******

又一次将陶壬彦摔了个过肩,小松尚隆哈哈大笑,地上那只被摔成半瘫痪的少年扭曲着那张骤然看过去还挺正经的脸,身体因为疼痛呈……蚯蚓状态,手脚哪里舒服往哪里摆,以求减轻攻击实了的痛苦。←这是陶壬彦练就的无处不减,缓解痛苦方式。

小松尚隆坐到陶壬彦身边,凝视日落时分被渲染成深红色的海良久,才扭过头看赖死地上躺着不动的陶壬彦,“如果所有跟班都跟你一样日日挑战少主,不然就是自顾自跑没影,还跟少主喜欢的女人来往密切,那这个世界的跟班早就死光了。”

陶壬彦累得只能小声嘀咕:“我本来就不是跟班,我只是个寂寞如雪又堆不起雪人的男人。”

小松尚隆:“男人?毛都没长齐小孩算什么男人。”

陶壬彦:“……我勒个去,我绝对长得比你多,就是现在还没你多,今晚等我祈祷,我家超人会保佑我长得甚至还比你长!”

小松尚隆:“…………话题怎么又往奇怪的地方拐了。”

这么吐槽着,从出生起就是作为一个王这样的存在被养大的男人却很轻松,压力哪怕有一点点积累起来,好像不到一秒就被一个蠢笨的简单少年给瓦解了。

已经得罪了河野家,那么村上三家的结盟想必也……小松家的这片领地,连大内都不能指望的这片战乱时暂且还能独善其身的土地,还能和平多久……

出神的想着注定多舛的未来,小松尚隆感觉小腿被啪嗒地打了一下,满脸青紫的猪头少年早就打着鼾睡着了,不知不觉入夜后的湿冷海风吹过,少年抖了抖卷缩起身体,因为这样自然的动作,又扯动受伤的地方,顿时痛得龇牙闷哼,没多久就又砸吧两下嘴巴睡了过去。——还是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小松尚隆呼了口气,露出了所有人都熟悉的开朗笑容,解下外袍盖在居然能在海风剧烈的海边睡着的少年身上,随后抱起少年,往家里走。

——谢谢,不给人任何空余时间想往事的少年。

打不死的少年显然不是个能睡安稳的孩子,哪怕被抱着,哪怕伤口动一下都疼,一路上仍旧在找机会将自己卷缩起来——到底有多缺乏安全感才会连睡梦中都执拗地要将自己圈起来。

“不、不要……放弃我……”

“我……有努力复检……您为什么这么早……否决……”

“守守,我答应……我只……”

呢喃的声音很小,在空旷的地方却很清晰地被听到,小松尚隆皱着眉,下意识紧了紧手臂。胸膛前面的衣服,早就被少年当做救命的稻草,拼命抓在手里,小松尚隆甚至怀疑,衣服是否会被少年扯掉整一块。

“……不能哭…一定不能哭……约定了的……”

在这个战争不止的世道,哪怕只是个孩子,也必然背负着沉重的过往。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他能给看着他长大的臣民们一个富裕而安稳的国家。

一直到陶壬彦的房间,小松尚隆不打算摇醒少年吃饭,但他面对一个问题——是将衣服撕了呢还是将衣服撕了呢?!

没错,少年的手劲太大,压根没想摇醒他的少主大人只得苦笑,想来想去,少主大人还真撕了衣服。

“你先违背…诺言……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有点苦闷的抓了把头发,衣服破了的心软少主大人没有将少年放下,相反坐到少年紧靠墙壁的榻榻米上,像个家长抱着熟睡的孩童般将少年护在怀里,“真是败给了你,啊~啊~像我这么好的少主哪里找啊真是的。”

调整了舒适的位置,小松尚隆环着瘦弱的少年,下巴收取利息般抵在少年的头上搁着,少年倒是回应般蹭了蹭小松尚隆的下巴,让少主大人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失笑打了个呵欠过,抱着少年往后靠在墙壁上闭目睡觉。

暗黑的和室内,少年依偎在青年身上,逐渐安稳下来的呼吸,昭示少年终于安定下来的心,昭示青年松弛下来的神经,一室平静的温暖。

☆、37037突变什么的

本来这个晚上,小松尚隆就算会手脚僵硬,也应该有个算得上舒服的睡眠,少年很暖和,房间很安静。

但事实是,半夜之后,他就没能安稳睡过。

陶壬彦双手环上少主大人脖子险些勒死他就算了,头居然还靠到了尚隆的脖子边上,温湿的呼出气息喷拂于最近都没空余去找游女的少主大人的脖颈,挑。逗味十足。最难熬的是,少年跟只章鱼似整个挂在尚隆身上,愣是挪一下都不行。

尚隆身为受敬仰的少主前,先是个成熟而气盛的男人,这么挑。逗性的行为加上少年无意识因定位太久而乱动的摩擦,直把尚隆的男人本能给挑起来,跟男女无关,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吧。

……这家伙。

少主大人独自尴尬了一阵子,凝视少年睡得舒服的脸,突然就有点恼怒,坏心眼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少年扒拉下来。

“……好温暖。”少年这么呢喃着,下意识还蹭了蹭温暖的源头,手更章鱼地收紧了。

“——这家伙真的有睡着?算了,反正我也不可能丢下你。”

嘴巴里说着质疑的话,人早就大度地调整了位置,让少年靠的更舒服。

大抵能成为少主,日后是主公的男人,都有一颗似乎大咧咧,但是却无比细腻的心。

又或者,少年的全身心依靠的满足那颗大男人之心,撒,少主大人不说,谁知道呢。

因为少年不自觉的动作,小松尚隆压根就没能睡好,因此他终于知道,少年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一夜之间消失的。

倒不至于有什么神怪进屋施法治疗,或者说什么真神附体一样发光发热,不过哪怕只有月的微光,也能清晰地看到少年身体上淤黑青紫的伤痕,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修复痊愈,甚至骨骼接驳的细微响声都能偶尔听到。

尚隆愣了下,手伸入少年的衣服内,沿着肋骨的一根根移动,终于断定由上而下的第二块断骨断裂,轻微按压居然让少年发出苦闷的哼声——他有出手那么重?理应不伤筋骨的力度,怎么就摔断骨?

也就这想想的片刻,断裂的肋骨接驳修复完成,尚隆甚至能感受到接合的细微移动——莫非真的是骨骼过分脆软的海之子?

摇摇头,尚隆觉得一定是他自己想多了,倒是这位海之子,有一身比游女们滑嫩很多的皮肤。

所以,下半夜,少主大人其实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痴汉了熟睡的少年一遍又一遍,最后还就那么将手搁在少年衣服内,睡着了(喂)。

“知道吗~知道吗~”

“知道什么,快说!”

“呵呵~少主昨儿夜里留宿在陶壬彦那里~~”

“诶!!!真的假的。原来少主喜欢可爱黏人的少年!难怪夫人和侧室的几位总是独守空房。”

“我在想一个严肃的问题。”

“什么?”

“少主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

“……你的廉耻呢,樱子。我英明神武的少主怎么可能是下面,你这混蛋。可是……如果少主被陶壬彦压在身下辗转承欢,似乎……也很带感的感觉,啊啊~好羞涩。”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小松尚隆无力地扶额,有点无语凝噎地叹口气,“少主我永远也是上面的……不对,你们乱嚼什么舌根,我跟陶壬彦什么也没干。好了好了,少女们赶快去干活。”

“是,少主。”

女仆们恭敬地鞠躬,迈着小步离开,当然依稀还能听到“少主这是做了不承认?明明我进房的时候就看见陶壬彦跨坐在少主腰间,少主的手还搁在他衣服里面呢!承认这种风雅之事很难?”“你不懂,少主这叫…有点闷骚有点别扭略傲娇。”“难道,其实少主真的被陶壬彦那超弱的小子给推才会不承认?!”的讨论声。

“……”尚隆磨了磨手掌,疑似怀念什么触感,悠闲地走着,挺想概叹一句——城主家的女仆怎么能这么八卦!如果少主大人足够新潮,一定会喊上一句——都是皮肤比女人还好的陶壬彦的错。

******

平和的日子在乱世总不会很长,那个小松尚隆和陶壬彦自海边捡来的瘦弱孩子,似乎预示了战争的步伐即将波及小松家,因为在此之后,逐渐传来了渔家汉子们或失踪或在海边被发现尸首的消息。

逐渐脱离河野的村上家,早就虎视眈眈,一如尚隆担忧般开始集结精良的水师,处于弱势又占据良好地理优势的小松家成了一块香饽饽,应仁之乱的影响终于从陆地蔓延到海域。

不说大内有小早川觊觎自身难保,断然不可能支援小松家,就算没有忧患,“勉强”收编小松家这种前海贼的掌权者,也不一定会支援这战时的水师,和平时的“内患”。

避无可避,在提醒出海的大家都要小心之余,小松尚隆花费更多时间去操练士兵,整理武器,囤积粮食。

作为一个man,陶壬彦也配置了防身的武器,实扎实地cos忍者,在腿上搞了个绑腿,要不是少主大人盯着,缠的时候就得将匕首捅到自己的腿上好几次。

小松尚隆搁下扛着的刀,无奈地扶额,夺过少年的准备的长布条和匕首,蹲下。身,帮少年缠,“你就非得学你家苍蝇超人的一切吗?”

陶壬彦:“诶,你居然看穿我的尿性。不过这次你错了,我这次不是紧跟超人的脚步,我这是cos有以火之意志传承又烧不死自己的男人们。”

小松尚隆:“……既然作为传承,会烧死自己才奇怪吧,虽然用火传承本来就够奇怪了。”

陶壬彦:“小松先生,你是天才,我怎么都没想到这点。”

小松尚隆美好意思伤害少年的心:“…………”——你是因为少年你白目吧!

总是紧皱眉头瞭望海平线,一脸病弱之色的孩子六太独自站在岩石上,一双干净的眼睛透露着不忍,“海风里,有血的味道。”

陶壬彦耸鼻子使劲嗅,要不是额头上出现十字架的小松尚隆抓着他欲垫高的腿,这下非得大腿出血不可,蠢笨少年还不自知地道:“诶,我怎么闻不到,按照渔民大叔说,我可是海之子。”

六太的一张脸只剩‘= =|||’。

陶壬彦:“这只有一个解释,六太你绝对是……”

六太脸色凝重,稚嫩的声音压了压,阳光下的影子里似有什么浮动,“……什么。”

陶壬彦:“海神!请伟大的海神给我签个名,好让我日后遇见苍蝇超人也能向他炫耀一下。”

六太抽了抽嘴角,似乎连影子突然浅了不少:“……我不是。”

终于帮少年缠好绑腿,英武不凡的小松尚隆调侃,“哈哈哈,那你不得管六太喊……老爸。”

陶壬彦略认真地思考了下,“小松先生,如果六太海神都能成爹,你岂不是很多个娃的曾曾曾祖父了0。0。”

小松尚隆:“……”

躺着也中了很多枪的六太:“…………”

陶壬彦,“对了,六太是海神的话,请您保护我,约定了!”

六太撇头:“我说了不是,而且我凭什么保护你。”别扭的延麒少年嘀咕,强忍的不适因为被胡乱打岔而冲散不少,少年浅浅地勾起了嘴角。

不仅是着重观察尚隆的陶壬彦,就是六太也留意到,很少手持真刀实枪的小松尚隆也开始跟很多人一样刀不离手。

终究是因为渔民和海边的部分群众已经受到骚扰和攻击,小松家不得不武装起来。

大家都很明白,战争,从不会跟你打个招呼才开始,它总是突然而至,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陶壬彦照常般打着招呼跑到若后姐家蹭芝麻糊,然后措手不及地被硬物猛然敲击了脑勺,下一刻腹部被攻击,整个人随着攻击腹部的手抽离而往前摔去,面部撞击地面,似乎还听到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跟攻击者照面的瞬间便失去了行动力这样挫的事,陶壬彦简直不敢让人知道,传到“导师”云雀大神耳中,陶壬彦绝对会先死在对方手上,以免成为大神辉煌一生中的老鼠屎。

脑后溢出的温热粘稠物挺熟悉的,陶壬彦早就分辨出是血液,流速挺快,就那么几分钟,便流到陶壬彦努力撑开的眼中。

血红色的世界中,陶壬彦看到把他从海里捡起来的渔民大叔被刀驾着脖子,若后姐则是被攻击他的阴险男人按压在桌子上,口中被塞入了肮脏的布条……

☆、38章

陶壬彦就那么痛苦躺地;甚至不能挪动一下。

脑袋被袭击后的晕眩跟腹部被攻击后身体的疲软双重夹击陶壬彦,让哪怕神经发出阻止垃圾男的指令;身体却没有配合的资本。

——我又……阻止不了…吗……

若后被男人撕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一片雪肤;被堵着的嘴巴甚至不能发出嘶鸣,只能不断的掉着眼泪;激烈地挣扎;笑得戏谑的男人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愣是剥夺了她的动力;晕得若后缓了一阵子。

渔民大叔没有了平常的从容;唯有与之不符的卑微乞求声;喉咙像是磨损过度的机器;余留毁灭后的哑声。脖颈早已被绑住了他的男人手里的刀割出了深深的血口;持刀男人也不阻止,只是找乐子一样围观陷入痛苦的两人。

陶壬彦急促地喘气,手指使劲想抓住却不能抓到什么,唯有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脑子因为撞击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致使记忆混乱地交换,似乎有什么重叠在一起……

******

“阿彦…不要管我……放开,不要…阿彦听我的话,快走……啊——”

他太害怕了,他懦弱地闭着眼睛,他只有十二岁,只是一个普通的要死的孩子,为什么会遭遇这些。因为惊吓而移动,被一把刀插透在墙壁上的右手扯得一痛,顿时眼泪掉的更凶,他张开口,甚至喊不出“痛”或者“救命”,他只是害怕得失去说话的能力。

伤痕累累的脸伏到卷缩起来的腿上,遮盖起遍布泪痕和血液,他整个人害怕得抖着,映入不敢阖上的眼帘里的,是一把颓然搁在他左手上的小刀,那个少年离开前放到这里的。

如果身体有力气,他一定会救她的;

如果手不是被钉在墙上,他一定会救她的;

如果他是超人,他一定会救她的;如果……

“姓陶的,你们一家都是废物,你更是个被放弃的垃圾。敢不给赎金,哈哈哈,看老子上这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小女孩我还真没试过,哼……”

是的,这个老男人和离开的那人少年说的都没错,他只是个废物。他根本就不敢舀起刀子冲过去捅老男人一刀,他甚至不敢握紧那个叫阿内的少年离开前搁在他手里的刀。哪怕反驳一句他都做不到。

更不要说按照她说的——逃跑,他的脚软的跟没了骨头似的,爬不起来。他手好疼,他不敢去乱动插在肉里的刀子。

他只能切实地当个废物,闭上眼睛更结实地颤抖着卷缩起自己。

——守守,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剧烈的打斗声,疯狂地痛呼声,男的女的,混合成一种扰乱人心的痛苦旋律。他像是在酒城,又像是在街上,听闻噪音,却没有去留意听着实发生什么。

当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头发被温柔的揉乱,一如过去的每一次。

她说:阿彦不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因为我是比阿彦大的超人,是名字里有两个个“守”字的女孩。所以站起来,我们一起走吧!

手心一阵剧痛,他哑口无言地睁开眼,年长的少女露出让人安心的微笑,哪怕她浑身浴血,衣衫褴缕。他下意识地狠狠地抓紧她的衣服,不敢放手。——有守守在,一切都不怕了。

她说:我可是阿彦的新娘,所以我杀了那个男人,我还很干净,阿彦一定还要一直喜欢着我,一直只看到我。

然后他说:好。

世界上不是都像游戏或者影片一样,刷了boss就能回家,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糖果屋兄妹一样,杀了巫婆还能一起找到离开的路。

古语有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算蝉逆天的k。o了螳螂,黄雀终归才是最大的赢家。

消音枪被无声无息地扣下扳机,子弹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废旧厂房内尤为醒目。

微笑的女孩嘴里突然吐出艳丽的血红,身体无力地慢慢倒下。

少年说: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还真是故~意~的~

枪口下一秒就对准他,只不过,他好像突然间不怕了,他的眼里只剩下鼻口溢血,首次躺在他怀里的女孩——是的,过去每一次都是他被抱紧,被温暖,被照料……甚至稍有不如意就发脾气,因为他太懂了,她会满足他,因为她是超人,因为她对他很好很好。

这天,他突然想到,她没有做这一切的义务,只是因为喜欢,她才去做。

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关怀和保护,他却没有付出一丁点代价,他紧紧地抱紧她的躯体,所以天堂上的老不死才要将最最喜欢他的人收走,因为他不懂得回报。

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手抓起他的头发,抵在太阳穴的枪启动,劲风和后劲撞得脑袋发疼,他预感的死亡没有到来,他的身体还是热的,他还活着。

少年愉悦地说:突然不想你死,就那么失去一切光环赖活着吧,陶家的大少爷~啊,对了,给你听一段录音好了。

少年靠近的那刻想杀了对方的他,在手机靠近时听见熟悉的声音——【阿彦是我的儿子无疑,可你不要忘了,我还有个天才二儿子,继承只需一个人。再说,少他一个我还能生更多的孩子,不要以为你能威胁我任何事。】

录音特有的模糊音色,传递父亲冰冷的话语,像一柄柄锐利的短剑,缓慢地无滞留地插。入他吓得脆弱的心脏,哄地一声,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一双仍有温度却黏糊的手按在他的脸上,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她说:没关系阿彦,我最最喜欢你了。撒,我之前说的都是骗你的……你可以去找你喜欢其他人……然后跟她快乐的生活。只要,不要忘记我……一定不能忘记我。

她说:对不起阿彦,我要违背保护你一辈子的承诺了,对不起……

然后那双手逐渐失却温度的手从他的脸上滑了下去,再也不能抚摸他,再也不能保护他,再也不能手把手教他画画,让他发现自己在这个领域,也是个天才……

他不断地将她的手放回自己的脸上,接受一次次的坠落,心脏收缩着,他瞪圆了眼睛,摇着少女……

——不要离开我,守守,睁开眼睛看看我,再看看我。

那个少年突然笑得特别高兴,双手如音乐家一样高举,然后离开,最后他说:姓陶的,给我像丧家之犬一样活着吧,哈哈哈哈……

******

“父亲快走…小陶,你也…呜……快走……”

挣脱了口里的束缚,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求救,与守守恰好相似的愿望,希望重视的人能安好。

——为什么都让我走呢?果然是我太废,可是这一次,我不想走。

不是脑子里想着不怕死身体就真的不怕死。

时至今日,他,陶壬彦仍是会抖,仍旧会下意识就想后退,卷缩,将自己藏起来。

不同的是,他想救人的意志跟疲软的身体叫板。

也许是死亡次数多了,死着死着就习惯了;也许恐惧因为知道不会真的死干净而浮云掉……陶壬彦想,这一次他拼死也要救下人来,他想保护若后姐,他不想山下大叔死去,他想当个保护者。

徒然睁开染血的眼睛,从未有过的执着蕴含在愤怒的狂潮里,杀机一闪而逝,快得不能捕抓,看得到却不能察觉。

咬紧牙关,忍耐下抽气的冲动,陶壬彦无声地从地上爬起,靠在墙壁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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