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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古奇侠第三部 凤舞玄天 by藏影(清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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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都不稀罕!”冰绫凰月毫无反省之心。什么“凤凰城”城主,“凤凰门”门主,尽是束缚他的枷锁,不要也罢!
“你——”白须老者怒发冲冠。“小蓄生!如此不知悔改,可对得起历代门主?对得起先祖?”
冰绫凰月嘲弄地笑。“玄长老,尔敢对门主如此不敬?辱骂‘凤凰门’门主,该当何罪?”
其他人一惊,白须长者更是铁青了脸,另外两位老者急急起身,下跪于地,冰绫凰月一甩袖袍,步上高堂,威严地坐于宝座,双手往扶手上一搭,黑眸一眯,冷声道:“玄长老,还不下跪领罪?”
白须长者颤抖着白眉,硬着双肩,徐徐跪于地上,向宝座上的少年折腰。
冰绫凰月道:“玄长老,念你为孤之尊师,对孤有养育之恩,尔之罪,孤便不欲追究,进‘玄天楼’静思十日便罢。”
玄长老抖着音,谢恩。“老臣尊旨,谢城主宽宏大量。”
“洪长老,带玄长老下去吧。”冰绫凰月道。
跪于左边的老者忙道:“臣尊旨。”
须臾,两名老人弯着腰,寞落地出了殿堂。
空旷的殿堂上仍跪着两人,黑衣老者与侍卫长玄京。
冰绫凰月对黑衣老者道:“今日孤带回几位朋友,墨长老前去好生安置他们,不得怠慢了他们,可知?”
“臣尊旨。”
“下去吧。”冰绫凰月挥挥手。
望着殿堂上的最后一人,冰绫凰月扬起轻松的笑容,面目微微柔和,坐姿开始犯懒,不再规矩,虽一身污垢,却掩不去他的雍容华贵。“小京,你又立了大功啊。”
一直低着头的玄京恭敬地回道:“臣不敢当。”
“有何不敢当?屡次寻回离家出走的门主,功不可没啊。呵呵,你来‘凤凰门’半年,便以卓越的能力当上侍卫长,其能力不可小觑。每次孤出城不过一两个时辰,你便能寻到孤之所在,呵呵,孤有如此忠心的侍卫,实乃孤之幸也。”
“城主谬赞,臣能力微薄,欲请辞侍卫长之职。”玄京叩首。
“什么?你要辞了侍卫长之职?不可!”冰绫凰月不悦。“罢了,你的木鱼脑袋在想什么,我还不知?下去,下去!”
“臣告退。”玄京再叩首,方恭敬地退出去。
待人走远,诺大的殿堂里,只剩下宝座上的冰绫凰月。
渐渐地,姣好的嘴角扬起,泛出一抹诡异的笑,隐藏在阴影下的黑眸冷光乍现,双手搭在扶手上,成爪,直冒青筋。
“呵呵呵……哈哈哈哈……”
笑声由小渐大,充斥在整个殿堂内。
这——便是“凤凰门”门主之威?这便是……“凤凰城”城主之权?一城之主,俨然乃一国之主?城主有错,臣子们谁敢管教?即便是为门主之师,“凤凰门”的大长老,面对“凤凰门”门主,亦只能跪地领罪!
多少次了呢?
冰绫凰月斜倚在宝座上,讽刺地打量着凤凰缭绕的殿堂。
身为他的师父,“凤凰门”的大长老,多少次被屈于“凤凰门”门的权威之下?由一个谆谆教诲的长者尊容弯腰成一个伏地而跪的臣子?
滑溜的舌尖在嘴角舔了舔,凝视柱子上的凤与凰,喃喃:“凤兮,看到了吗?这便是凤凰之威啊!呵呵,多么好用?凤兮,凤兮……你为何离我而去?汝可知,吾思汝已有十年之久……”
**** **** ****
“奶娘,奶娘……小凰儿回来了!”
雅致的庭院,百花齐放,彩蝶飞舞,香飘千里。浑身脏乱的冰绫凰月一进庭院,便放声大喊,蹦蹦跳跳地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小祖宗,可回来了!”屋里奔出一名老妇人,迎上跳跑过来的少年。“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又弄得一身脏啊?”
冰绫凰月扑入妇人的怀里,撒娇。“奶娘,凰儿摔得一身伤呢!”
“啊?”妇人连忙翻起他的袖子,一看那细腕上全是青痕,当下心痛得掉下眼泪。“这可了得!?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
“哪有啊!”冰绫凰月委屈地抱怨。“都是那道路的错,坑坑洼洼多不胜数,小凰儿走惯平地,那种路子太折腾人了。嘻嘻,我已命下属们去铺路,修造一番。”
“该修,该修!将老奴的小祖宗摔成这样,那路子早该修了。”怜爱地摸摸怀中少年的头,柔声道,“来,奶娘带你去圣池里去沐浴,泡个澡,身上的伤便会好。”
“好啊好啊!奶娘,小凰儿可不可以要求青雀姐妹来服侍啊?”晶亮的大眼一眨一眨,好不可爱。
“行,行,自然可以!小凰儿可是一城之主啊!”妇人拉着他的手,笑说,“奶娘早闻门主归来,便命青雀黄鹂两丫头在圣池候着了。”
“嘻嘻,还是奶娘疼小凰儿。”冰绫凰月高兴地跟着妇人穿过连着庭院的一扇石门,来到另一番天地,进入一条通道,走上约莫半刻钟,便入了一个洞穴。洞穴并不昏暗,数十颗硕大的夜明珠绽放出夺目的光彩,照亮了诺大的洞穴。洞内雕栏玉柱,轻纱缦帘,卧床香衾,鼎炉熏香,俨然是一间华丽的房间。
两名丫环打扮的少女恭候在缦帘旁,一见冰绫凰月进入洞穴,便挽起缦帘,帘内立即涌出水气,水声潺潺。冰绫凰月轻笑一声,走了上去,拉过两名丫环,进入了帘内,妇人含笑候在外面。
“嘻嘻……”
嬉笑声逐渐从帘内传出,水声哗哗,伴随着少女的笑骂声。缦帘内,天然而成的水池中,少年赤裸着白玉般的身体,瀑布般的青丝一泄而下,浸在冒水雾的池中,两名少女身着轻纱,同他一起站在水里,一个为他擦身,一个为他洗发。
“哎呀,哎呀,青雀妹子,你莫在我身上乱摸啊!”冰绫凰月闪躲着少女的手。
头系青丝的少女佯怒。“好主子,您不让奴婢碰,身子怎洗得干净?”
“可是好痒嘛!”冰绫凰月扁嘴。
洗着他长而乌黑的发丝,黄鹂以指梳着他的湿发。“好主子,怕痒便不该叫奴婢们侍候啊。”
冰绫凰月伸手抱住黄鹂的细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我喜欢你们啊,呵呵,何况,我自己不会洗澡呀!”
青雀摇摇头,继续清洗大业。“别躲了,你一身伤痕,外加一层污垢,脏得很呢。”
“呀呀呀!”冰绫凰月痛呼。“轻点,轻点,好妹子,你要擦破哥哥的皮啦!”
“少妹子来妹子去的!”青雀弹指敲他的额头。“咱姐妹可比你大多了。”
“胡说胡说!”冰绫凰月一手搂一个,嘟嚷。“你们明明都比我小,我只是长得慢一点啊!”
青雀与黄鹂对望一眼,有点怜惜地望着十年不变,一如十四岁少年的主子。
“讨厌!”冰绫凰月推开她们,趴在池边,鼓起腮梆子,踢着水。“为什么我长得那么慢!呜呜,明明十年前长得很快,一下子就长到十四岁了,可是现在……还是这般模样,叫我怎么去抱女人嘛!”
“噗哧——”前段话听得令人伤感,最后一句话听得人发笑。青雀挨上去,抚摸他光滑洁白的肩,贴着他的耳,轻语:“好主子,您若喜欢,奴婢们可以随时侍候您啊。”
“不——要!”享受着背上的轻抚,冰绫凰月闭着眼,喃喃:“我的身子……可是凤兮的呢!”
听到“凤兮”二字,两丫环皆露出伤痛的眼神。
“凤兮……凤兮……你为何不回来!”轻闭的眼里,渗出泪水,少年蓦地嚎哭。
“哎……主子……”青雀和黄鹂都慌了,上前安抚。“主子莫伤心,凤……凤兮主子应该……应该很快便会回来了……”
少年眼一睁,犀利如剑。“说慌!你们每一个人都在说慌!”
“门主……”
“出去!”少年大喝。“出去!你们给我出去!”
“门主……”两少女犹豫。
“滚!”
暴喝一声,两少女惊吓得爬出水池,湿漉漉地出了缦帘。帘外传出妇人叹息声,不一会,脚步声远去,外面已空无一人。
狠狠地以手捶着水面,溅起朵朵水花,冰绫凰月孤伶伶地立在水池内。
骗子!全都是骗子!
身子一缩,蜷成一团,整个人沉浸在圣水之下,黑发如幕,飘浮在水中。许久之后,他慢慢地自从水里探出头,拖曳着青瀑般的发丝,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出了水池,赤裸的身体上,布满水珠,脚踩着清澈见影的大理石地板,一步一个水印,白玉般的少年伸出纤细的手,一挥,贴近墙壁的纱布落下,露出一面巨大的水晶镜。
水晶镜里,印出少年优美的裸体,轻轻一笑,少年徐徐地接近镜子,双手按上镜面,脸贴了上去,凝视着镜中稚嫩的少年脸庞,他伸出舌,舔向镜中少年的唇。
“嘻嘻……”他低笑着,抚摸着镜面,身子紧紧贴着镜子,微微喘息,两腮泛红。“凤兮……我的半身,唯有……在这里,我方能看到你,亲近你……”
**** **** ****
“呼,好累啊!”
往柔软的床上一躺,鸿罗恨不得永远躺在床上不下来了。伸展四肢,躺成大字形,闭着眼,舒服地呻吟。
一只纤手伸了过来,捏住她的小翘鼻。
“呀……”鸿罗倏地睁开眼,看到冰漓邪恶的笑脸,没好气地嘟嚷:“你干什么!人家正舒服呢!”
冰漓松了手指,晃了晃,道:“就算再舒服,你也得给我起来。”
“可是人家真的好累嘛!”鸿罗埋怨。“从‘摩雷国’一路狂飙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进入中原,又莫名其妙地跟着主子马不停蹄地来南蛮的‘凤凰城’。赶路赶得全身都酸痛呀!”
冰漓倚着床,吁口气。“说得也是。不过,主子还得我们侍候呢。”
鸿罗哭丧着脸,勉强爬起来。“身为侍女真是可怜啊!”
冰漓点点她的额角。“由得你选择?快起来,为主子打点一下行李。”
“知道啦!”
离开香喷喷的床,无奈地跟着冰漓出门。
充满异族风格的房间里,两名男子席地而坐。一名优雅尊贵的男子随意地靠坐在席蒲上,一身华美的衣服铺了一地,墨黑的长发一泄而下,垂至木质地板上,分做几绺,蜿蜒成水。
坐于他旁边的男子较为拘谨,曲膝而跪,双手摆在大腿上,略低着头,目不斜视。
华衣男子伸了个懒腰,道:“小鸿罗怎么还不端茶来?”
正说着,门外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推开,出现冰漓和鸿罗的身影。两人正端着茶和点心,脱了鞋在门口,踩着木质地板,将手上的托盘放在男子身前的茶几上。
“好主子,知道您渴了,这不来了?”冰漓笑着将茶递给华衣男子。
华衣男子梵雨接了过来,啄了一口。“好茶。”
“陆竣大哥,你也喝吧。”鸿罗递了一杯茶给旁边的拘谨男子。
陆竣接过来,道了谢。
饮下半杯茶后,梵雨问冰漓。“小炙儿和那两名法师呢?”
“回主子,冷公子在房里休息,两位法师出去逛街了。”
“呵,那两个家伙精力可真旺盛。”摇摇头,瞟到两名丫环眼下的黑晕,知道她们累了,便道:“你们回房休息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侍候。”
鸿罗双眼一亮。“多谢主子!”
拉了冰漓,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两杯茶下去后,梵雨转着精致的茶杯,道:“倒是出人意料,‘凤凰门’的门主非同寻常。”
“属下暗查过,冰绫凰月看似是个稚嫩小子,实际上做事手段果断辛辣。”
“不错。他虽表现得天真无邪到近乎白痴,实则深不可测。呵呵,是有个趣的人。”
“只是不知……他的心有何作用,何以例为六宝之一?”这是陆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个啊,的确令人匪夷所思。”梵雨伸了伸腿,这种跪坐的姿势果然累人,他还是喜欢中原的椅子。“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也去休息吧。唉,真不该答应‘那家伙’的要求,累人耗精力。”
思及“那人”,陆竣不禁皱眉。说来此次之所以会到南蛮,都是拜“那人”所赐。几个月前,他们仍在西域“摩雷国”,因天朝新帝的一封家书,一行人不得不收拾行李回中原,而“摩雷国”的太子雷溯带了两名法师同行。马不停蹄的赶了半个月进入中原时,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由于主上曾经欠了那神秘人一个人情,那神秘人便趁机敲诈,要求他们带他去南蛮,混进“凤凰门”。于是,他们一行人又转个方向,往南蛮飞奔。南蛮位于南方,路途遥远不说,道路十分难行,障气浓,虫子多,湿气重。他们等人克服重重困难,终于接近“凤凰城”了,却在必经之路的林子内迷失方向。在林子内绕了三回,三回遇到路中央的小鬼头,于是他们停了下来,向小鬼问路。这一问之下,终于问对了人。却不料,那小鬼竟然是“凤凰门”门主。
恭敬地退下,顺道带上了门。他摇摇头,打算休息一下后便到处探探消息。
房里只剩梵雨一人了。将茶水点心吃了大半后,慵懒地打个呵欠,靠在茶几上闭了闭眼,猛地精神又一振,便起身出房了。
房外庭院花香不断,细水长流,他无暇欣赏。快步来到间隔几间的房门前,没有敲门,便推门而入了。
在厅内看不到人影,他扬起一抹邪笑,直朝内室卧房走去,果然在床铺上看到要找的人。
无声无息地接近床,低头微视,只见床上的人侧躺,一头金发柔软的铺散在软枕上,脸面朝里,看不清。伸出手,抚了下那一头金熠熠的发丝,瞬间,手腕被扣住,床上的人已醒。
梵雨坐于床上,任由床上的人死扣住自己的手腕,伏下身子,凝视那警戒的红眸。
“小炙儿,继续睡吧。”
冷炙冷冷地瞥他一眼,厌恶地皱了下眉,松开了梵雨的手。
梵雨笑着摸摸他的额,发现有点烫。“身体似乎不怎么好啊,呵呵,你大病初愈加上长途跋涉,果然难以支撑,要你坐马车,偏又不肯,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滚。”闷在被里的人哼了一声,对梵雨的关心漠然视之。
梵雨宠溺地揉揉他的发,合衣在他身边躺下。冷炙立即寒了脸,手肘一顶,要推他下床。梵雨手一挡,将他整个人揽入怀中,半压着他,脸埋在他的颈间,吹了口气。
“小炙儿,莫调皮,你累了,好好休息,我陪你。”
冷炙挣了挣,挣不出,只好由着他,眼一闭,转过脸不去理会。
真像一只小猫儿。梵雨低头吻他的颊,坏心地扑捉到他颤了几下,呼口气,不再逗他了,便抱着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个冰冷的杀手呀,终是成了他的掌中物。
**** **** ****
“门主,属下已请梵公子等到‘啸凤楼’了。”玄京面无表情地向趴在软榻上玩着小猫儿的冰绫凰月禀报。
正玩在兴头上,却有人坏心情,冰绫凰月将猫儿搂在怀里,不悦地瞪瞪跪在地上的人。“起来起来,没事不要老跪着,看着烦。”
玄京丝毫未动。“请门主速到‘啸凤楼’。”
冰绫凰月跳下软榻,来到玄京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小京呀,你为何总是这般冷硬如石呢?”
玄京低着头,不语。
伸指,拉拉对方的脸皮,冰绫凰月啧啧称奇。“明明脸皮也是软的嘛,可是为什么看起来硬硬的?”
“请门主莫再玩笑。”玄京的脸色开始发青了。
扁嘴,指责:“你凶我!”
“门主——”青筋暴出,可见生气了。
“不好玩!不好玩!”冰绫凰月站了起来,抬脚踢踢仍跪着的人。“走走,我们去‘啸凤楼’。”
抱着小猫儿,嘟嚷着出门。
静静地自地上站起,尾随他而行的玄京,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
抱着猫咪,神情肃然的走在道上,门徒仆人见了他,无不行礼下跪,他视若无睹,倨傲地走过。
来到“啸凤楼”,侍女恭敬地为他开门,他慢慢地踱了进去。
冰绫凰月一进来,便看到梵雨闲散地坐在桌前,扬着笑,逗坐于身边的金发少年,而两人身后站了一位硕壮的男子,腰间系剑,可能是侍卫之类。侧坐的两名青年正在交头接耳,异族人打扮,身后有灵光,可见有法力,而窗边靠了两名丫环打扮的少女,正依着窗看外面的风景。冰绫凰月的出现,这帮人并未起身行礼,仍是各行其是。
“让你们久等了。”冰绫凰月率先开口,踱进屋内,身后跟着侍卫长玄京。
梵雨这才抬起头,向他望了一眼。“不久,也才半个时辰。”其他人陆续回神,瞅着邀他们来此自己却迟到的主人家。
冰绫凰月轻笑一声,抱着猫儿跳到梵雨面前,身子一倾,趴在桌前,将猫儿放在桌上,手指点向梵雨身边的金发少年。“他是谁?昨天好像没有看到他呀!”
梵雨笑笑。“他呀,是小炙儿,梵某的……亲亲宝贝。”说着便搂过冷炙亲了一记,对方立即以杀人式的眼神回敬过去。
冰绫凰月张大了小嘴。“哇——”
“城主不妨坐下来,漫谈?”梵雨问。
冰绫凰月挨着他坐下,双眼仍紧盯拥有罕见外表的冷炙。“你确定他是人吗?”
其他人闻言,不禁汗颜。陆竣不禁为他捏把汗,这小子真不知死活,竟敢在杀手面前胡言乱语。宿白鸟和猫仔微皱了眉,这南蛮人竟敢对他们的太子不敬!
红眸泛起血气,锐利的视线射向冰绫凰月无辜的脸,蜷在桌上的猫儿倏地竖了毛,害怕地弓起身子,猫眼直瞪散出杀气的冷炙,梵雨低低一笑,冰绫凰月眨眨眼,抓过猫儿,搂在怀里安抚。
“他长得真漂亮,头发像金丝,眼睛像红宝石,皮肤皙白,好似从画里出来的一样。”
梵雨扬扬眉,挑起冷炙的一缕金丝。漂亮?的确很漂亮呢。
“不知城主邀我们来此有何要事?”他漫不经心地问。
“叫我小月或是小凰儿啦,叫城主多见外!”无视冷炙杀人般的眼神,有些羡慕梵雨能对那冰雕似的美人儿动手动脚。“我叫你雨哥哥,好不好?”
“好呀。”梵雨像大哥哥般摸摸冰绫凰月的头。
鸿罗和冰漓摇摇头。真是个会攀亲带故的小鬼呀。见他老挨着主子,不禁为那金发少年担心了起来。这“凤凰门”的门主不会是对主子有意思吧?当初一照面,他便要主子扶他起来,而且过分地要主子与他一同骑马。
“雨哥哥,你们来‘凤凰城’有事吗?”冰绫凰月天真无邪地问。
梵雨道:“只是慕名而来。”
“咦?慕名?慕什么名呀?‘凤凰城’在中原很有名吗?”歪着小脑袋,不解。
梵雨瞟了眼跟冰绫凰月进门,但默然无声地站在一角的侍卫长,道:“在中原,‘凤凰门’素来神秘而具传奇色彩,许多人好奇万分。”
“会吗?”冰绫凰月似乎不相信。“我没去过中原呢,每次想去都被人拦下,唉。”
“小月为何想去中原?”
“找人!”托着下巴,冰绫凰月鼓着腮。“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哦?”
叹了口气,冰绫凰月哀伤地说:“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很重要的人?”梵雨低问。
“嗯!很重要!”冰绫凰月收了哀色,换了张笑脸。“既然雨哥哥来玩,那便多住上几日吧,再半个月,城里有‘浴火节’,到时候热闹非凡,不可错过!”
“浴火节?”
“嘻嘻,每年一次呢!”冰绫凰月抚着怀里猫儿的毛,笑。“火神降临,凤舞凰飞,是祈愿的好日子。”
“如此好的日子,怎可错过。”梵雨欣然答应,不经意地,再次扫了眼那面无表情的侍卫长。
第三章
鸿罗在梵雨的房门口张望了两下,忽然背后被人一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冰漓,不禁嗔怒:“你干什么吓人啊?”
“你在看什么?”冰漓一脸好奇。
鸿罗捂住她嘴儿,拉到一边,低声道:“主子不在房里。”
“哦?”不在房里,那她为何东张西望?她们俩同为主子的侍女,但轮流侍候主子。今天轮到鸿罗,她不进房里侍候主子梳洗,反而在门口张望。
“主子在冷公子的房里。”鸿罗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
“嘻,昨天主子也在冷公子房里睡呀。”冰漓笑道。主子跟冷公子同房睡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主子房里有人。”鸿罗抿了下嘴儿。
“咦?”冰漓侧头想了想。“啊,是他?!”
“嗯……”鸿罗搓了搓两臂。“那个人……为何要主子送他来这儿呢?唉,真是的,人家好想回中原了,这边的饭菜都不合味口。”
“好了,好了,你就别挑嘴了。”冰漓以纤指点点她的额角。“这些事,少知道为妙,咱们只要安份地侍候主子便可。”
“话虽如此,可是……”鸿罗还想说什么,但冰漓嘘了一声,拉她到院子里的假山后一躲,两个丫头小心翼翼地藏了身子。
紧闭的房门“咿呀”地开了,细微的脚步声过后,两人偷偷地探出脑袋,隐约看到一条纤细的身影在走廊上一晃而过。
直到人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两人方吁了口气,从假石后头出来。
“那个人……好怪……”鸿罗喃喃。
“我们走吧,别生事。”冰漓拉她离开。
他们来“凤凰城”两三日了,跟随他们而来的神秘人一直不曾露过脸,主子亦很少提到他,他们一行人进了“凤凰城”,“凤凰门”门主只为他们准备了五间房,主子、冷公子、陆大哥各一间,两位法师一间,她和鸿罗一间。可主子跑去与冷公子同睡,自己的房间空了出来。却不料竟是为那神秘人避人耳目的?主子为何要如此帮那个人呢?而那个人又有什么样的身份?他的出现,对“凤凰城”来说,将会有何种义意?这些都不是她们所能过问的。她们只是侍女,只要侍候好主子便可了。
***** **** ****
夜幕降临,无月之夜,寂静。
燃着牡丹熏香的雅致房内,传出一道道低沉的呻吟声。
层层蚕丝轻纱后,一条人影赤裸地趴跪在地上,双手束缚在前面,支在大理石地面,大腿分开,露出股间秘穴;一根粗大的玉制男根插在红肿的小穴内。
少年披头散发,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书卷,细阅。
跪在地上男子的急喘,与美人榻上少年的娴静,造就了一股诡异的氛围。当金兽香炉内的熏香即将燃尽时,少年放下了手中的书,低眉瞅了眼跪于地上急需安抚的男子。
“想要吗?”少年轻轻地问。
男子充满情欲的脸低垂着,瞪着大理石地面的双目迸射出寒冷的光。
少年伸了个懒腰,下了软榻,流水般的发丝披泄在身后,宽大的袖袍敛在身后,赤着脚,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悠闲地踱到男子后面,双目盯着他股间吞吐着玉石的小穴,恶意的笑容缓缓浮现,他抬起小巧的脚,往男子的股间一踩,将露在外面的半截玉石粗暴地踩了进去。男子痛呼了一声,即而又愉悦地低喘着,全身一绷,开始颤抖,后穴收缩,将粗长的玉石全部吞了进去,前面的性器喷射出乳白色的液体,染湿了地面。
少年冷眼看着男子因高潮而激动的扭着身子,高昂地呼叫出声。
仍踩在男子股间的脚丫子挑逗性的往上爬,在男子的背上来回磨蹭着,男子低低地喘着气,因吞了玉石的小穴不断收缩,前方的男根颤抖着。
“啊,小京啊,你真可爱。”少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脚丫子又回到男子的两腿间,往下伸,脚趾灵活的夹住男子的性器,男子猛地一震。
“嘻嘻——”少年逗了几下,便收回脚,又回到美人榻,斜身一趴,抱着精美松软的靠枕,无辜地瞅着沉浸在性欲中的男子。
“唉,为什么小京平日循规蹈矩、冷漠呆板,此刻却可以表现得如此淫荡?”少年的下巴搭在枕上,吐了口气。
“是因为被下了春药的关系吗?”少年咕哝。啊,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如此恶劣了呢?以他现在这般幼稚的身体,不应该接触这种属于大人间的游戏呵。少年半瞌眼,脑海里渐渐回忆起许多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时候,他十八岁吧,外表却仍是个十四岁少年的模样。他的身体,停止长大了!不知从何时起,何种原因,他的身体,不再成长。那时候,并不感到奇怪,因他体质特殊,身体成长缓慢,乃百年不遇之事。在没有凤兮的日子里,他因寂寞孤独而变得偏激。身边的人,全部在说谎,蒙蔽他,说着一个个丑陋的谎言。他厌恶,于是经常离家出走,跑到无人的地方,到处乱逛。
那时,刚过了十八岁的生辰,每年的“浴火节”,即是他的生日,同时,也是凤兮的生日。他思念凤兮,想他,想到心痛。他恨每一个欺骗他的人,没有相伴的人在身边,他愤恨地跑出了城,闯到城外的森林。那个森林,设了八卦阵,普通人若没有人引指,是无法走出森林的。他对森林内层的阵法了若指掌,而外层阵法,始终无法参透,每每离城时,都在外层迷失方向。当时,他因摸索了一天无法摸出道路,只好往回走,却在回去的路途中,隐约听到草丛间传出一阵阵怪异的呻吟声。好奇,便走过去查看,当看到两名男子赤裸裸地纠缠在草丛间时,他睖睁了。
两名男子霍然发现有人,原本慌张的神色在认出来人是城主之时,陡然惊骇。
“你们在做什么?”他问。
两名男子手忙脚乱地抓散落在草间的衣服遮身,惶恐不安。
他冷眼逼视他们,扬起嘴角。“不必慌张,继续你们的事。”
两名男子僵硬了身子,起来不是,趴着也不是。
他沉下脸,命令:“做下去!”
两名男子提心吊胆,城主有命,不敢不从,战战兢兢地继续了。最初无法投入,之后情欲缠身,没多久便无法自拔,忘了旁边有人观看。
他立于草丛间,冷视两名男子纠缠了将近一个时辰。当两名男子筋疲力尽之时,他开口问:“你们为何要如此做?”
其中一名男子红了脸。“我们……我们在行周公之礼。”
不懂。他皱皱眉。“何为周公之礼?”
男子赧然。“那是……是夫妻间……会有的行为。”
“夫妻?夫妻不是一男一女的么?你们皆是男子,算得了夫妻么?”
“……我们相爱。”男子回答,脸上已无惊慌之色。
“爱?”什么是爱?他不懂。他只知道,他一心思念凤兮,这个世界,除了凤兮,他谁都不要。那是一种爱吗?他爱凤兮?
“你们既然相爱,为何在野外行周公之礼?”
两名男子沉默了许久,之后,其中一人开口:“两个男子在一起……世俗不容。”
脸上,露出无限的悲哀。
他眨了眨眼,两眼一锐利,道:“谁不容许你们在一起!孤回城立即下旨,为你们举行婚礼。”
“城主?!”两名男子被吓得六神无主。
邪邪一笑,他道:“孤是城主,谁敢不从。”
于是,回城后,他下旨允许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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