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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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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妹,不可以对官差大人们无礼,我们还是安份守己些吧。” 苏雪心里其实也有些慌乱,但没清楚状况前,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苦中作乐,先治治上门嚣张的赵菁菁,吓她个半死解解气。
“才不要,啊,我是说,我不是苏家的人啊!”赵菁菁终于说出了重点。
“菁妹,没想到你因为贪生怕死,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认了。”
赵菁菁愤怒地大喊:“我是赵菁菁。是工部赵郎中的女儿,不信可以问那两名家丁,我们现在是陈家的人。”
“菁妹你说阿大和阿二啊,他们不就是你从赵家带过去的吗?”
两名家丁马上吵嚷起来。都说自己是陈家的人,统领相当不悦,手势一挥,两名家丁身旁的官差暗地给他们一下。让他们痛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她又是苏家又是赵家又是陈家的,你说!”统领指着苏雪。
“回大人的话,我这堂妹被赵郎中认为义女,后来嫁入陈家。所以她现在说自己不是苏家的人,还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放她出去。”
统领摇摇头:“这可不行,既然原本是苏家的人,就要看管起来,听候发落。”
“她诬陷我的。她诬陷我的。她跟我有仇才这样说。我要见我爹!”赵菁菁情绪失控,转身想跑向门口,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立即出鞘。停在她面前,几缕青丝随风飘落。赵菁菁脸上冒出冷汗。
统领竟然向蒙面白衣人请示:“大人,这事您看?”
沐嫣然持剑指着赵菁菁,用刻意弄得低沉沙哑的嗓音道:“既有仇怨,为何这种时候还在苏府,苏雪儿又为何替你求情?”
赵菁菁答不上来,统领见状,不耐烦地说:“尽会捣乱,再吵就直接押进大牢。”
感受到剑刃的森冷逼人,赵菁菁想说话却又不敢,只能握着拳微微颤抖,最后整个身子软软坐倒在地,竟是吓尿了。
苏雪用一种看白痴的怜悯眼神,看着赵菁菁。沐嫣然放下长剑,走前几步,又将长剑架在苏雪脖间:“你就是苏雪儿?”
苏雪平静地回答:“是的。”
“你不怕死?”沐嫣然挑了挑眉,这对父女还真是一个样儿。
“大人既无杀意,小女子又何必自己吓破胆呢?”
沐嫣然回头看了赵菁菁一眼:“我现在相信,她应该不是苏家的人。”
苏雪微微一笑,她也不是真的不怕死,只是觉得这个白衣人似乎没有敌意,反倒是一直在观察着自己。
但看这情况,莫非事情弄假成真,苏家真要诛三族?她开始胡思乱想,如果就这样死了,自己会再穿越回去吗?只是,她现在有点舍不得在这里认识的那些人,更有自己的许多计划,真的就这样结束了,还是很遗憾吧。
沐嫣然长剑回鞘:“苏雪儿,从现在起你不得擅离府邸,就乖乖在家等待案子的结果,你可有话要说?”
“大人似乎很希望小女子做些反应?”
“如果你跟地上那个一样,倒是省了不少事。”沐嫣然语带玄机。
苏雪听着有些不对:“小女子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沐嫣然也不解释,只是指向赵菁菁:“日后你自然会明白。苏雪儿,倘若你还是坚持她是苏家人,那就把她留在这里吧。”
苏雪也不再纠缠:“回大人,她是赵郎中的女儿,后来嫁入陈家,与苏家并无干系。”
此时统领却抱拳说:“大人,下官认为这只是她们姐妹情深的开脱之词,请大人不要轻易相信。”
苏雪翻了个白眼,幸好自己没机会和赵菁菁「姐妹情深」,她向白衣人道:“大人,小女子真的不想多养这三张嘴吃饭,还是请你把他们送走吧。”
“死都不怕了?反而担心多养三个人?”沐嫣然觉得十分有意思。
“生死有命,但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啊!”苏雪莞尔一笑。
“好个生死有命!”沐嫣然眼中闪现赞赏的神采,随即向统领下了命令:“放这三个人走!”
统领做了个手势,在两名家丁身旁的官差松脱了对他们的控制,只见那两人头也不回地往门口奔去,苏雪儿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阿大阿二,把你们家夫人捡回去。”
那两名家丁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一左一右挟起赵菁菁,匆忙地逃离了苏府。
沐嫣然对统领点点头:“派两个可靠的人手留下来,苏雪儿不得外出,下人便由得他们,不禁访客来访。”
统领恭敬地抱拳作揖:“下官知道了,大人请放心。”
沐嫣然又看向苏雪:“苏雪儿,将来我们会有机会再见面的。”说完便迳自转身离开。
统领指派两名官差留下来,接着率队离开了苏府,德平也回来了。苏雪让香莲和德平去整理屋子,将两名官差安置在前院的厢房。
看冬儿用水清洗赵菁菁弄脏的地板,苏雪心乱如麻,她其实并没那么洒脱,只是越到紧要关头,越是要表现得从容冷静。现在情况缓了下来,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多希望现在能有个人可以依靠,告诉她究竟该怎么做。
正文、第九十五章 患难见真情
听到刑部派人把苏家围起来的消息,齐景轩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当他赶到苏府,却发现门外空荡荡地,好像根本没发生什么事。齐景轩不解地拍了拍门,香莲把他迎了进去,两名官差坐在大门敞开的厅堂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
齐景轩向官差们遥遥抱拳一揖,转头问香莲:“苏小姐人呢?”
“小姐在后院,我先去通报。”
听见苏雪好像没事,齐景轩才松了口气,那两名官差看他几眼,不再理会,自顾自地聊起天来。
冬儿跟着香莲过来了,将他带到后院,苏雪正坐在小亭中画画。
“苏小姐,在下实在佩服你还有这份闲情。”齐景轩开口道。
“不然能怎么办,难不成要翻墙逃跑吗?齐公子,请坐吧。”
齐景轩并没坐下,反而是紧张地四顾张望,然后靠近苏雪,小声地说:“我可以拜托龙家先把你救出去,再送到伊家堡,你快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走。”
苏雪摇摇头:“多谢齐公子的好意,可是我不能走。”
“为什么!你连命都不要了吗?”齐景轩错愕之下,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
“齐公子莫要紧张。我仔细想了想,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糟,也许是有些地方出了问题。但应该还是能平安度过。”
苏雪也想过要逃跑,但她要是真的走了,姑且不说苏义和冬儿他们,难道自己从此就要坐实罪名。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吗?这样的话,到现在的一切努力就完全白费了,更不要说她还有其他的目标和计划。
要是真的死到临头,也许只能不顾一切。但从苏义带出来的话和那名白衣人的态度,似乎自己并不会有危险。她还是希望能见到云非凡,让他再去打听确实的情况。
听见苏雪反过来劝自己不要紧张,齐景轩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苏小姐,刑部都派人来监管了,不能再犹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齐公子,其他被监管的几家,有办法自由接待访客。下人也能任意出入吗?”
齐景轩愣了下:“这倒真的没有听说过。通常都是直接封锁起来。禁止一切出入。”
“所以说,情况应该有些不同,不用担心。会没事的。”苏雪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第二天,潘夫人一早就来了。苏雪和她谈了些店铺的事,送潘夫人回去前,又向她说道:“姐姐,要是真的有什么万一,店铺就由姐姐开下去,我这份协议就先放你那里了。”
潘夫人红了眼不想接,苏雪硬是把协议塞到她手中,潘夫人忍不住流出泪水,把气氛弄得感伤起来。
何娘子也来看过她,接近中午,严清远带着静儿来到苏府,苏雪交代了一下,又吩咐道:“你们就先当成是为潘家工作,才不会受到牵连,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继续做伞,我相信很快就能够开店的。”
静儿有几分哽咽:“雪儿姐姐……”
严清远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小绣坊那边我也说了,就当是为严氏和潘家工作,让她们安心不少。在下相信,小姐吉人天相,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下午时分,杨大师竟亲自来访,这让苏雪很是高兴,特地到前面把他迎了进来。
“雪儿这里的环境很不错啊!”杨大师开口称赞。
“哪里比得上梅鹤居,让您见笑了。”
出乎意料地,梅大师只是问了她画图的情况,并且想看看她这段时间画的作品。
苏雪将画作拿给梅大师品鉴,梅大师细细看完后,拿起最后一幅说:“雪儿的山水画又有进步,除了这一幅,很明显,空有形貌毫无神韵,心完全乱了。”
“嗯,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梅大师的眼睛呢。”苏雪一看,那正是她这一两天随手画的,也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梅大师侃侃而谈,他说自己倒是比较放心的,因为从别的途径了解到一些内幕。他听说皇后之前很看重苏义,而且是个惜才之人,苏侍郎的为人也谨慎,不大有可能真的冒犯到皇后,更不至于是如此重罪。
听梅大师这样说,苏雪真的是宽心许多,她向梅大师道谢,又替他斟了一杯茶。
两人又开始聊画,苏雪向梅大师说出自己所遇到的问题,梅大师想了片刻,逐一替她解答。
“雪儿,你能问出这些问题,说明你已经领悟到山水画的精髓了。”
苏雪高兴地说:“是么,梅大师这样说,雪儿就更有信心了。”
听苏雪说她在筹划开店,并且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梅大师很是惊讶:“想不到雪儿不光是绘画方面有天份,还很有经商的头脑啊。”
“梅大师,您这样深居简出的,对身体也不好呢,要多活动活动,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帮我画些伞。”
苏雪见梅大师气色好了许多,只是神情越发寂寥,人都是很怕孤独的,自己实在没空常去探望,便想找些事儿给他做。
“雪儿,泡茶的火不能太旺了,茶会老,就发苦了。”梅大师顾左右而言他。
“哦。梅大师,雪儿的店专门是替那些懂得欣赏的人开的,大师的画的作品,必然有许多人争着收藏呢。”
她见梅大师神色迟疑,那就是有些兴趣,只是这时代的文人墨客,都不屑于商业。
苏雪撒着娇:“梅大师,怎么样嘛。”
“好吧,那我就试试,帮你画画。”
“梅大师,那咱们可说定了,我想想啊,到时您可以画些梅花呀,山水呀,雪儿想明阳城的人,一定以拿着有梅大师墨宝的伞为荣呢。”
“雪儿,你可真是会说,不过我这老头子喜欢被忽悠,呵。”梅大师当然也希望得到更多人欣赏,最主要的是,他很难拒绝苏雪那花一般的笑脸。
苏雪想,能请到梅大师帮忙,本身就是一种极好的宣传。单是大师之作,就足够让伞抬高不止一倍的价,而她的店,也会因此沾上名家的声名。
送走梅大师,她不禁有些感概,患难见真情,自己能够认识这许多知心好友,又是何其幸运。
她相信云非凡和伊英儿是因为不在明阳,不然也一定会过来。听齐景轩说,蓝桥一是以为他有计划才没来。
苏雪想到轩辕烈,他如果知道自己的情况,又会做些什么呢?
事实上,就在这个时候,轩辕烈神色坚决地踏进华丽的两仪殿中。
在他的面前,坐着吴皇后。
正文、第九十六章 请求赐婚
轩辕皇朝的两仪殿可以用来议事或办公,但更多时候是在这里设宴招待群臣和宾客。
此时吴皇后端坐在中央主位,两位公主一左一右陪伴着她,三人座位前的长几一字排开,上面摆满了精美的佳肴,似乎打算在此共用晚膳。
轩辕烈见此模样,只犹豫了一瞬间,当即向前跪拜磕头:“臣,东然王子,信远侯轩辕烈,拜见皇后娘娘,两位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吴皇后冷冷地回应。
“谢皇后娘娘。”
轩辕烈站起身来,思索着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开口。
“烈哥哥,怎么这个时候来到宫里,还没用晚膳吧?”开口的是坐在皇后右手边的女子。
这名女子,眉如新月,目似水杏,雪肤胜玉,朱唇点绛,绝美的容颜带着与生俱来的不凡气质,更兼青春娇俏,当真是国色天香,明艳不可方物。
她身穿一袭玫瑰色的袒胸装,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节,外罩翠绿烟纱散花披帛,臂挽罗翠薄纱,风髻云鬓上缀着两支金凤步摇,光彩夺目,丽质天成,有如尊荣华贵却又娇艳动人的牡丹花,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这位就是长乐公主轩辕薇,年方十八,只比苏雪儿小了几天。她的神色中自然显露出傲气,唯独对轩辕烈有几分不同。
自成年以来,已经有许多人逢迎拍马,将天下第一美女的封号转移到她身上。只不过却不敢当着吴皇后的面这样说,因为之前的天下第一美女,说的正是吴皇后。
“烈哥哥,陪母后和我们一起用膳吧。好吗?”坐在吴皇后左手边的小女孩也说话了。
她就是欣乐公主轩辕羽,今年只有十二岁。年齿虽稚,却完全袭承了其母的美貌。蛾眉敛黛,一双修长的丹凤眼。娇腮欲晕,嫩脸匀红,润唇皓齿,口角间甜笑盈盈,一对酒窝若隐若现,十分俏美可爱。
她穿着明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衣,逶迤拖地水粉烟绫裙,手挽绮罗翠软纱,螺髻边带着一只金蝶玉珠花。斜插一支翠玉珠串步摇。娇嫩得像是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
眼看两个宝贝女儿。对轩辕烈都颇有好感,吴皇后从鼻间轻叹一息:“信远候,既然来了。就赐你陪伴长乐和欣乐用晚膳。”
几名内侍和婢女迅速搬来座椅和长几,再摆放上菜肴。位置刚好和长乐公主的长几相对。
“谢皇后娘娘隆恩。”轩辕烈无奈,只好先坐了下来。
“不用谢我,这种时候求见圣上,本宫原不想见你,是长乐和欣乐央求,才让你进来,要谢就谢她们两个吧。”
轩辕烈再度起身:“臣谢过长乐公主、欣乐公主。”
欣乐公主天真烂漫地说:“烈哥哥,你有什么事要找父皇啊?”
轩辕烈大窘,他想说的话题实在不适合现在提及,但又不能不答。
“回欣乐公主,臣想晋见圣上,当面向他禀告。”
吴皇后脸若寒冰: “皇上身体不适,所有事都交由本宫作主,信远侯,有什么事能对皇上说,不能对本宫说呢?”
轩辕烈咬咬牙,只能直说:“我是来请皇上赐婚的。”
“唉呀”一声,长乐手中调羹倾倒在自己袖间,只见她霞飞双颊,满面羞红地说:“母…母后,儿臣先去…换件衣裳。”随即莲步碎移,迅速逃离了两仪殿。
“姐姐害羞了!烈哥哥,你是想让父皇为你和姐姐赐婚吧?”欣乐开心地合起手掌。
吴皇后仍然面色不善,虽然也知道长乐有几分喜欢轩辕烈,加上他代表了东然旧部的势力,真能和亲笼络,对大宣国北疆的安定有莫大帮助。只是她也舍不得,让宝贝女儿就这样远嫁异乡。
“信远侯,皇室不比一般人家。长乐虽已成年,本宫仍然希望她能多学些东西,再好好做出选择,在她二十岁之前,本宫不打算让她出嫁。你若真有此心,也不必急于一时。”
轩辕烈看看吴皇后,又看了一旁的欣乐公主,几乎就想打退堂鼓。长乐公主似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皇后看来虽不乐意,却也没有强力反对,如果真能娶得大宣第一公主为妻,对东然国的复兴绝对是强大的助力。
只是他想到苏雪的笑容,想着她画扇子和放河灯的样子,忆起她说的那两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心里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轩辕烈轻声自言自语。
“信远侯,你说什么?”吴皇后听他好像吟了两句诗,不禁有些好奇。
轩辕烈洒脱地笑了笑,下定了决心,站起身离开长几,在与吴皇后相对的位置跪下磕头,字句铿锵:“臣,东然王子,信远侯轩辕烈,恳请皇后娘娘开恩,将苏义苏侍郎之女苏雪儿,赐婚于臣。”
欣乐听得傻了眼,小嘴也张得大大的。吴皇后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神色:“原来是这样,信远候,你想保苏雪儿一家周全是吗?”
轩辕烈又磕了个头:“请皇后娘娘开恩。”
“本宫真是对那个小ㄚ头越来越有兴趣了,她究竟有何魅力,连信远侯也愿意为她如此付出?”她昨天已经听过沐嫣然的报告。
轩辕烈正在寻思如何开口,吴皇后悠然说道:“信远候,赐婚之事,本宫不能应允。”
“启禀皇后娘娘…”他的话语被吴皇后扬手止住。
“不用担心,苏家不会有事。信远侯,苏雪儿也好,长乐也好,你们的事本宫都不会插手,甚至可以提供帮助,只希望你要记住一点。”吴皇后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一定要忠于本宫,一定要忠于大宣,明白了吗?”这一瞬间,吴皇后展现出来的决心和意志,竟连轩辕烈都为之动容。
“臣遵旨,谢皇后娘娘。”轩辕烈恭敬地磕头拜谢。
吴皇后和轩辕烈离开后,欣乐公主被宫女送回自己的寝宫,躺在床榻上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
“那个苏雪儿,她比姐姐还美吗?为什么烈哥哥好像比较喜欢她呢?”
正文、第九十七章 苏义流放
苏雪今天起了个早,静静坐在小亭中,等待最后的判决结果。
她画着这几天想出来的伞样,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不知不觉整个上午就过去了。
吃午饭时,苏雪见香莲脸色苍白,问她是否不太舒服。
香莲摇摇头,过了会才说,原来德平早上出门去,听闻有几户被抄家的已经在执行。要回来前,还亲眼看到官差将某户人家的家属拖上囚车,香莲光听那样子都觉得害怕。
苏雪勉强地笑了笑:“没事的,香莲,德平不也还能出去吗?”
香莲哭丧着脸回答:“小姐,德平回到府邸时,发现大门外多了四名官差。他们告诉德平,今天不可以再让人出入了!”
一顿饭草草吃完,苏雪什么心情也没了。原来,这就是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如果可能,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绝对不要再像这样,只能无助地任人摆布。
日头逐渐偏西,却还是没什么动静,苏雪暗自纳闷,又有几分窃喜。如果真的有事,怕是一早就知道坏消息了,不至于这么平静。
她走向厅堂,打算和那两名官差说说话,了解一下情况。却发现府邸的大门已被打开,六名官差聚集在门口,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有辆马车从街道上奔驰过来,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那天带队前来的统领。他看了庭院中的苏雪一眼,走向那六名官差,一同在门外等候。
过了会。又来了另一辆马车,先是下来两个佩着刀的护卫,然后是名穿着官服,年约三十岁的男子。最后一人,就是一袭青衫长袍的苏义。
苏雪奔向苏义,却在门口被官差挡了下来。那名统领向官服男子拱拱手:“谢大人,之后的事就交给几位了。”
官服男子拱手回礼:“颜统领。有劳了。”
颜统领把六名官差带走了,苏义走进门内,慈祥地看着苏雪。她本能地迎上前去,抱住苏义,眼中也泛起泪光:“爹!”
虽然她不是真的苏雪儿,却也能感受到苏义对她的真情,更何况在这些风风雨雨后,苏义这名他唯一的亲人,也成为她心理的寄托和依靠。
这时候。见到苏义平安归来。苏雪有种和亲人重逢的感动。仿佛苦尽甘来,她已把他当成自己在这里真正的父亲。
“雪儿,我的好雪儿。真是苦了你。”苏义同样眼泛泪光,轻轻拍着苏雪。
“爹。你没事就好,回来了就好,先进屋休息吧。”苏雪哽咽地说。
苏义闻言,身体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他回头看向官府男子,谢大人点点头,走进宅门,从袖中拿出圣旨。
“明阳苏氏听宣!”苏义闻言,拉着苏雪跪了下来。
“今有,明阳苏氏,原刑部侍郎苏义,妄议朝政,口出不敬。姑念其有功社稷,网开一面,削去官职,发配岭南,即日起行,钦此!”
“谢圣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义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苏雪也跟着拜了下去。
苏义站起身来,接过圣旨,谢大人随即展露出笑容:“苏大人,能够这样,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是啊。对了,苏某既已削官,谢司直就不要再称吾为大人了。”
原来苏义被判了流放,这才刚回来就又要走了,虽然比起抄家砍头好得太多,苏雪还是难免有些感伤。
苏义拱拱手:“就请谢司直和两位在厅堂中稍候片刻,容苏某稍整行囊,向小女道别。”
谢司直抬头看了看天色:“本官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苏大人,我们明天一早再出发吧。”
“谢司直,这……”苏义惊讶地看着他。
“谁叫本官突染微恙呢?苏大人请放心,就算其他人知道,也说不了什么。” 谢司直笑了笑,转身带着两名护卫离开。
苏义转过身来张开双臂,苏雪投入了这个温暖的怀抱,忍不住流下泪水。
父女俩一起吃过晚饭,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苏义将苏雪叫进书房。
“雪儿,这些日子真的是难为你了,爹真是对不起你,陈家和你那不成器叔叔!唉……”苏义得知了一些陈家和苏忠在他入狱后的表现,便一直心如刀绞,这些人不但没有帮他照顾女儿,还落井下石。
“爹,女儿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如果真的嫁到陈家,才是苦了一辈子呢。”苏雪替他倒了杯茶。
苏义抹了下眼角:“是啊。雪儿你真的长大了,不用爹再担心了。我这次流放,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儿,就找非凡商量,爹至少没有看错他。”
“嗯,女儿知道,只是爹这一路上无人照料,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苏义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要远去岭南,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放心吧,谢司直他们会照顾爹的。”
“爹,如果您带些银子,方便吗?”
苏雪觉得那个谢司直似乎还不错,至少他让苏义在家多留一晚,如果苏义多带些银子,至少路上可以吃些好的。但又怕带了也是被那些人瓜分,是否直接给那谢司直一些更好?还得和苏义商量。
苏义摇摇头:“不用不用,雪儿,这些都安排好了。”
“爹,女儿现在有钱,万一路上遇到什么麻烦,身上有些银子也方便啊。”
“这……对了,这个东西也该交给你了。”苏义走到书案前,弯下身,伸手不停在桌下摸着,然后很用力地扯了一把。
“幸好这个还在。”苏义手上拿着一个扁扁的木盒子。
苏雪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苏义坐了下来,打开盒子,里边有几张绢帛和一叠银票。
“雪儿。这是我们苏府佣人的雇工和卖身契约。还有些银票,这个……是你娘留下来要给你当嫁妆的。”
苏义拿起一个翡翠玉镯来,眼中满含深情地看了看,再交给苏雪。
“爹。女儿现在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我娘她?”苏雪接过翡翠玉镯,又想起自己的爸妈,眼睛一酸。流下泪来。
“我听非凡说了,竟然真有这种怪病,不过非凡说他问了不少大夫,都说这个没关系。有的人会慢慢想起来,有的人一辈子也想不起,但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你的美貌和你娘几乎一样,你的性子也越来越像她……”
苏义停了一下又说:“雪儿,这个以后慢慢说吧。时候不早了,这些东西你都收好了。不过怎么只看到了德平夫妇和冬儿。其他人呢?”
“女儿被叔叔赶出苏府后。叔叔找不到他们的卖身契约。又不想付工钱,就把他们也都赶走了。冬儿和我去了老宅,香莲和德平是后来碰上的。”
苏义听到这。气得直咳:“咳咳咳!我那么苦口婆心,却还是不能让你叔叔改邪归正!雪儿。你拿着这些卖身的契约去找这些人回来,那些雇工的,就随便吧。”
“爹,这也是没办法的,您也尽力了。”苏雪不想再提这个,她看着手上的几张卖身契约,有冬儿的,香莲德平的,还有个王海和另外两张。她早听冬儿说,苏义一向简朴,家里佣人并不多。
“是啊,现在也没空再管他了,雪儿照顾好自己,爹就放心了。”
苏雪忽然想起一件事儿:“爹,你认得何娘子么?开了家扇子铺。”
“何娘子?扇子铺?哦,你说她啊。认得,她夫君病死后,她开始经管扇子铺,几个无赖之徒总去找麻烦,被我狠狠教训了,后来……”苏义说到这,便闭口不语。
“后来?爹,后来怎么了啊?”
苏义脸上微现尴尬神色:“没什么重要的事,有机会再说。雪儿,这些银子你拿去家用。”
苏雪见他的反应有些奇怪,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只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爹,这翡翠镯子女儿会收好,这些银票您都带上,女儿现在真的有钱了,钱庄里就存了几千两。”苏雪看大概有七八百两的样子,全交到他手上,她想不管是苏义自己用,还是给那些人打点,总比没有钱强。
苏义十分惊讶:“几千两!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爹,这是女儿替人画扇子、画妆、设计衣裙什么的,一点点存起来的。”在赌场赢钱的事,她没有提,钱庄里其实超过一万两,她也故意少说了,就是怕苏义会多心。
“嗯,我听皇后说,你还在陈家那里得了两千两和聘金,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雪没想到竟然连皇后都知道了,只好解释苏忠收下了陈家的聘金,陈子明又对自己逼婚,才用这种方法让陈家愿意把婚约退掉。
苏义又问了之后的一些情况,神情严肃地说:“雪儿,这是皇后在警告我们,不要把手伸得太长了。”
“不过也只是吓吓我们而已,皇后对替她办事的自己人,还是很照顾的。雪儿,这话千万不可让别人知道,明白吗?”
苏雪点头答应:“是,女儿明白了。”
“那就好。雪儿,你也真是了不起,竟能够做到这些事,爹真是不能小瞧你了。”苏义十分欣慰。
父女二人直聊到深夜,苏雪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
正文、第九十八章 择日开业
苏雪陪着苏义吃过早饭,香莲拿了不少东西出来。
“老爷,这是三套衣服,这包是您爱吃的点心,这瓶是驱寒的药,这瓶是管跌打损伤的。”见苏义点点头,香莲把东西包好,放到桌上。
“爹,您要方便,随时找人给女儿捎个信儿回来。”苏雪本还想苏义出来,就算留官也说服他辞了,让他可以安享天伦,却没想这就要匆匆送他走。
“雪儿,爹…谢司直这次的任务是巡察地方,顺便押解爹到岭南。路上我们可能会走走停停,行程也不固定。”
苏雪有些难过:“这样爹不就要走很久的路,会更辛苦吧。”
“雪儿不用担心,其实这样反而轻松,就当是陪谢司直四处看看,比较没有赶路的压力。”
这时谢司直来了,冬儿将他请到了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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