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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好人的春天 作者:阿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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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可爱的小纪——应该是他的才对啊啊啊!
李善翔,你这个禽兽!居然敢对我的小纪下手!我诅咒你下半身变成烂掉的香蕉!
见张惟元目光紧盯着他怀里的纪睫,李善翔皱了下眉,下意识地缩紧了双臂,移动身体想完全包覆住怀里的人。
「你先出去,小纪等一下就会过去。」李善翔耐着性子又道。
「惟元,拜托你出去啦!」缩在李善翔的怀里,纪睫也又羞又怒的出声。
张惟元这才不情不愿地关上门,去客厅等。
被打断了两次,两人也没什么兴致了,室内一阵沉默。
「善翔?」纪睫担心地看着李善翔,他隐约感觉到,李善翔似乎不大高兴。
「没关系,你去帮他吧。」对纪睫微微一笑,李善翔动手帮纪睫整理好衣着,用手指顺了顺纪睫凌乱的发丝。
柔细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他眼睁睁地看着褐色的细丝,从指缝中溜走。
「可是……」纪睫仍旧觉得不大放心。
「没事,你去吧。」勾勾唇角,李善翔拍拍纪睫的肩膀。
等纪睫离开房间,李善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就仰头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一片洁白。

打开房门,站在客厅就能闻到从厨房传来的香气。
「小纪,我葱和蛋要加多一点。」
「知道啦,我哪次没有加很多?你再吵我就加青椒喔!」
「不可以!」
「那你去外面等啦,不要抱着我,我很难做事。」
「我以前还不是这样?你那时候也没说不行啊。」
凝望着厨房里的两人,再寻常不过的打闹情景,看在眼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李善翔捡起放在沙发上的侧背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饭炒好了。」纪睫弄完,把铲子一丢,就跑出厨房。
「小纪,你还没帮我装进盘子里耶!」留下张惟元一个人在厨房里大喊。
「自己弄嘛!」回头喊道,纪睫打开房门,却没看见李善翊待在房里等他。
「善翔?」试探性地唤了声,房间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回到客厅,四处张望了一下,二十多坪的小房子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浴室的门也是开着的。
「果然还是小纪做的炒饭最合我胃口。」客厅的那张长沙发,张惟元正坐在那儿,津津有味地用汤匙吃着炒饭。
纪睫仔细地又看了一遍,连李善翔的书包也不见了。
「为什么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望着紧闭的大门,感觉胸口闷闷的,纪睫低下头,一个人走回房间。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忽然间,答答答的声音间隔拉大,最后寂静一片。
鼠标指针停在刘禹锡的诗句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首《竹枝词二首》之一的赏析,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视线飘到丢在床上的手机上,看了五秒,还是没有响。
转回来,纪睫决定不理会手机,继续打字,但是愈打愈烦躁,才打了一行字,就又打不下去了。
毅然决然地放弃,纪睫随手拿了一本《印刻文学志》,趴到床上开始漫无目的地翻阅,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会以为他在看流行杂志,看得这么漫不经心。
草草翻完了杂志,没看进去几行字,纪睫合上杂志,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无力地瘫在床上,无言地望着天花板发呆。空白的天花板,空白的脑袋。
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手机,举到眼前,手机依旧平静无波,没有一丝一毫的震动,没有来电。
正失望地要放下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手机一阵震动,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纪睫终于露出这三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喂,我是小纪。」纪睫握着手机,对于对方即将说的话,不知怎么,抱有一种期待的心情。
『呵,我知道,我是善翔。』李善翔轻笑了一声,假装正经八百地回应。
「嗯,我也知道。有什么事吗?」玩笑开完了,纪睫心情忽然变得有点紧张。
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种心情,并没有刻意在等待一通电话,但却时时期待着,心里想着的那个人能够打来。
『小纪,我们周末去渡假好不好?』
「渡假?」不知道为什么,纪睫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李善翔的声音像是极力伪装的轻松,他在李善翔的提议里,嗅到一丝沉重的气息。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尽管他无法确切地形容,但这种预感却使得他有些心慌。
『嗯,周末去北投的温泉旅馆吧,刚好有人送我爸招待券,我爸工作这么忙,根本没时间去,没人用也是浪费。』手里拿着特地打电话预订的温泉旅馆招待券,李善翔面不改色地说着善意的谎言。
他知道纪睫不喜欢在金钱上过度依赖他,同样都是男生,纪睫并不希望自己像那种把收男朋友礼物视为理所当然的女孩,虽然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但对于纪睫而言,这是他维系自己男性尊严的方式。
整理家务、烹饪……纪睫并不介意做那些外界看起来很女性化的事情,也从不在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第一次,他总是在下方的那一个,但在精神上,他却存在着一种绝对独立的倔强,特别是在经济上,这一点绝对不容侵犯。
他可以理解纪睫的心态,但是他无法改变自己在生活上,特别是「幸福花园」金钱上的消费习惯,他所享受的,也希望能和他喜欢的人分享,所以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变着把戏,让那些消费能够合理化,消除纪睫的疑虑。
其实找理由也是一件很累的事,但他似乎已经逐渐养成了一种习惯,说谎的功力也愈来愈高。他爸总是有用不完的招待券,餐厅的、饭店的、国内外旅游的、电影的、舞台剧表演的……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奇怪。
「噢,好啊。周末一起去北投洗温泉吧。」纪睫近乎是习惯性地点头答应。
挂断电话之后,纪睫呆呆地望着空气发愣。其实很想问,那天善翔为什么不告而别呢?但……他就是问不出口。
「小纪,你周末要干嘛?」
背后忽然传来张惟元的声音,纪睫皱眉,回过头的时候,几乎是哭丧着脸。
竟然被惟元听到了。
他能想像,届时的状况,一定会更加混乱。

北投的空气,带着一点点硫磺的味道,到处都能看见不少日式古色古香的建筑,处处散发着悠闲的感觉。
特别是温泉博物馆,走在老旧的楼梯里,宁静美丽的光线穿透栏杆,落在阶梯上,让人忍不住希望自己就住在这里。看着已经干涸的池子,想像当年众人一同洗温泉的盛况,一股怀旧之情就油然而生。
从窗户就能眺望远方的美景,这扇窗户,在他们走来之前,有一对情侣伫立在窗前相拥,那画面甜蜜得像是婚纱照的场景。
但是现在,即使站在相同的地点,他和李善翔也不可能做同样的事。
不光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是男生,还因为身旁那颗超过千瓦的大电灯泡,非常刺眼地阻挡在他与李善翔之间。
「小纪——」电灯泡说话了。
纪睫哀怨地看着张惟元,这颗电灯泡,功率不是一般的高,亮得刺眼。
「你怎么都不理我?」
这个问题,纪睫也很想问,只是问的对象是另一个人。
「善翔——」为什么都不理我?纪睫哀怨地望着自己的爱人,感觉他们三个好像某种食物链,虽然善翔看着他笑容依旧温柔,可是很明显的,善翔在走神。
在想什么呢?是生气了吗?可是善翔也没有任何明显的表示,让他就算想问也没有名目可以问。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没有办法自在地说出想说的话。
明明就在身边,这么近的距离,却感觉遥远。
「要不要去地热谷逛逛?」
从温泉博物馆走出来,李善翔回头对纪睫微微一笑。
「好啊。」不假思索地立刻点头,纪睫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那里很无聊耶……热死了,一片白茫茫的,有什么好看的。」看见纪睫因为李善翔的提议,开心得笑眯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睛,张惟元就忍不住吃味,话也酸了起来。
「无聊你不要跟嘛!你自己去旁边玩。」扁嘴,纪睫也不高兴了。本来就没有叫惟元一起来啊,是惟元自己硬要跟的。
「不行,我要去保护你,那个地方很危险,以前发生过很多次意外,很恐怖,所以又被称作地狱谷……」若无其事的自圆其说,张惟元搂住纪睫的肩膀,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惟元,不要拿你吓女生的故事来吓我啦!」纪睫皱眉,不爱念书的惟元,如果可以把记这些乱七八糟用来把妹的故事的能力,全部用在功课上,成绩应该会进步很多吧。
不知不觉,又变成两个人走在一起斗嘴,李善翔一个人走在前头。
等纪睫发现他跟张惟元已经落后了一大段距离,连忙跟上去的时候,就看见李善翔的身旁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年轻女孩。
是谁啊?
靠近他们身后,纪睫才发现,李善翔跟她们的对话从头到尾都是听不懂的外文。
「她们从西班牙来台湾玩,刚刚用英文跟我问路,刚好我会说西班牙话,所以她们就决定跟我们一起逛北投。对了,她们还跟我们住同一间旅馆呢。」仿佛听见纪睫心中的疑惑,李善翔转头,解释道。
「你什么时候会说西班牙语了?」纪睫错愕地问。还这么流利,才认识没多久,连住哪里都问出来了。
「只会一点生活会话而已,我没跟你说过吗?」正说着话,一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地热谷,李善翔才回答完,就被两个西班牙女孩拉过去帮忙拍照。
「没有,你没讲过。」纪睫闷闷地看着被别的女生给绑走的李善翔,一个人站在白茫茫的地热谷,鼻间闻着硫磺独特的气息,看着那里喀嚓喀嚓,闪光灯猛闪,噘着嘴,转头对身后的张惟元道:「这里真的很无聊。」

回到旅馆之后,纪睫心想终于可以和善翔两个人好好独处了。
旅馆的小房间,地板是和式的榻榻米,屋外有小楼梯,下去就是石头砌成的户外温泉池,早上来CHECK IN的时候,纪睫就很喜欢这里的环境。
没想到,张惟元却死皮赖脸的留下来,说要一起打牌聊天,不管纪睫怎么使眼色,张惟元就是不走,在莫名其妙的牌局进行了十局之后,纪睫终于受不了,自己跑去外面泡温泉。
被温泉给蒸得昏昏的,纪睫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用指尖戳戳自己的鼻子。
「怎么会搞成这样啊?糟透了……」
才泡了十多分钟,天色就忽然昏暗下来,本来柔和的夕阳美景一瞬间转暗,天空灰蒙蒙的,开始打雷闪电。
「不会吧?」抬头往天空看,一滴雨水落在脸颊上,纪睫立刻从温泉里起身,抓起旁边的浴衣,一边穿上,一边跑回房间。
一进房间,屋外立刻下起了倾盆大雨。
叹了一口气,纪睫回头,发现屋内只剩下张惟元在看电视。
「小纪,这么快就泡好了?」张惟元看着浴衣凌乱披在身上,衣襟还敞开,腰带都来不及系好的纪睫,微湿的褐色半长发还滴着水珠,顺着优美的颈项,滑下浴衣包覆着的让温泉给蒸腾出粉色的肌肤,他感到一阵燥热。
「外面下雨了。善翔呢?」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房间里好像真的只剩下张惟元一个人,纪睫忍不住奇怪地问。
「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出去了,在你去泡温泉之后没几分钟的事吧,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看见纪睫的脸色沉了下来,张惟元原先还幸灾乐祸,巨细靡遗的报告,这时候,也不禁感到自己有些过分。
「小纪,你不要紧吧?」看到纪睫这副模样,张惟元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自己虽然是想破坏他们两人,但是看见小纪难过的样子,心就软了,反而痛恨起不在现场的李善翔。
说起来,那个在哪里都能招蜂引蝶的男人,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惟元,要不要来喝酒?」
明明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看见纪睫抬起头,张惟元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李善翔进门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一阵又一阵悲烈的惨叫,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打开门,就看见张惟元绕着房间窜逃,见到他站在门口,咻地从他身边钻过,慌张的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小纪就交给你了!」然后人就头也不回地跑走。
关上房门,李善翔就闻到浓烈的酒气,然后咚的一下,什么东西砸了过来,他闪开后一看,发现是喝完的啤酒罐。
「电灯泡!你不要跑,我要代替爱迪生惩罚你!」纪睫醉醺醺地嚷嚷着,向门口奔了过来,随即踩到地上的啤酒罐,在他的面前滑倒。
「小纪!」李善翔连忙接住要正面迎地的纪睫,而后错愕地看见房内一片混乱。天啊!这里是世界第三次大战的战场吗?
「嗯?你回来啦?」从他怀里爬起来,纪睫这才看清楚抱住他的人是李善翔,眯起眼睛,新仇旧恨就涌了上来。「负心汉!」纪睫指着来人的鼻子,恨恨地说。
「小纪……你喝醉了。」李善翔哭笑不得地扶着怀里的纪睫站起来,纪睫身上的浴衣跟着滑下,露出了大半边的肩膀和白皙的背脊,刚刚在房内追杀张惟元的时候,浴衣就已经被折腾得皱巴巴,凌乱不堪了。
「不要找借口!」纪睫完全不听李善翔想说什么,抓着人东倒西歪的走到先前铺好、此刻一团混乱的床铺边,一把将李善翔推倒在床上。
「你完蛋了!」纪睫说着,一手按着李善翔的胸膛,跨坐在李善翔的腰上,浴衣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高高撩起到大腿根部,顺着雪白优美的长腿,私密的部位若隐若现,松垮的浴衣有穿跟没穿已经没有差别了。
「小纪……」李善翔红了脸,讶异地看着双颊嫣红、正在发酒疯的纪睫。这……这就是传说中,喝完酒之后热情奔放的小纪吗?好夸张……可是——好可爱!
「不要狡辩!」纪睫生气地一掌打在李善翔的胸膛上。
我什么都没说啊……李善翔瞪大了眼睛,却学聪明,知道这种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你说!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抓着李善翔的衣领,纪睫压到李善翔的身上,挑起了美丽的狐狸眼睛,近距离逼问。
刚刚不是不准我狡辩吗?李善翔表情怪异地看着反反复复的纪睫。
「我没有对你不满啊。」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小纪居然穿成这样,跟张惟元一起喝酒吧。不过,看张惟元刚刚落荒而逃的样子,小纪喝醉后,都对他做了些什么啊?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说谎!你有!」纪睫说着,扁起嘴巴,狭长的眼睛很快地盈满水光,哀怨又可怜地瞪着李善翔:「你都不理我……」
「我…」李善翔支吾了一会儿,想想,自己的确是下意识地对纪睫冷淡了,便叹了口气,坦然道:「对不起。」
「你居然承认了!」纪睫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豆大的泪珠瞬间从早已湿润的眼眶滑落:「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我没有。」看见纪睫落泪,李善翔马上举双手投降,抱住身上情绪化的小醉鬼,慌张地想着该怎么哄他。
明明贴在身上的爱人,就像是一幅「H_Y」活色生香的春宫画,但是自己现在焦急的心情,却跟哄小孩的奶爸没有两样。李善翔忽然明白张惟元刚刚为什么跑得这么快,能看不能吃,还要想办法善后,简直就是地狱的考验。
「证明!」
李善翔呐呐地看着含怨瞪着自己的纪睫。纪睫像被惹毛的小狐狸,带点撒娇和泼辣的样子,有别于平常的温顺,却有股说不出的勾人气息。
见李善翔呆呆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纪睫以为李善翔是心虚了,他本来就敏感,酒醉之后一经刺激,立刻就抓狂了。
「你这个爱情的骗子!果然都是在骗我……」
哪里来的结论?李善翔这才回过神,但是他已经被哭泣的小狐狸法官,宣判有罪了。
「你真的完蛋了,我要代替……代替什么惩罚你?」生气的纪睫混乱的大脑一时想不到什么理由,竟然就直接问了受审人。
「我怎么会知道?」李善翔也无辜地回答,总不能因为他看心上人看到发呆,就判他死刑吧,那完全是个意外……他只是走神久了一点,来不及回答。苍天有眼,他是无罪的!
「好,那我就代替『我怎么会知道』惩罚你!」不管了,反正他说什么算什么,纪睫只想发泄累积了一肚子的怒气。
「小纪?」这会不会太离谱了?小纪,你不要乱来啊,用这种理由,说出去人家会笑你的。李善翔有些慌乱地看着把自己的腰带拿下来、绑住他手腕的纪睫:「你想做什么?」
「等我做了再跟你说。」纪睫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也不太清楚,于是模棱两可地回答。
李善翔哭笑不得地看着纪睫,内心升起了自暴自弃的声音:「好吧好吧,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尽力配合就是了。」
看见李善翔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看,纪睫感到自己被轻视,于是彻底地被激怒了。喝醉酒的人本来就没有理智了,更何况是一个喝醉酒又被激怒的小醉鬼。
本来还笑笑看着纪睫的李善翔,发现纪睫噘嘴瞪着他,双手左右拉住他的衬衫时,顿时慌张了起来。
「小纪,不要——」
唰——果然,衬衫又被纪睫用暴力给拉开了。
李善翔苦笑着按住额头,平时乖巧可人的小纪,原来喝醉了就会有暴力倾向……还真是完全不受控制啊。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纪睫就着坐在他腰上的姿势,柔软地弯下身,鼻尖磨蹭着他的,嘴唇几乎是贴在他的唇上说话,无论是姿势还是说话的语调,都性感得一塌糊涂。
「我没有……」李善翔再度苦笑着否认,内心很清楚明白,纪睫是不会听进去的。
「那你抱我。」双手搭在李善翔的肩膀上,说着平时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求爱之语,纪睫更大胆地吻上李善翔的双唇,伸出小舌与之纠缠;近乎半裸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蠕动,柔软的头发,垂落在他的锁骨边,一丝一丝的撩拨,一种麻痒的感觉,令人几欲发狂。
李善翔按着纪睫的肩膀,瞬间把他推倒,压到身下。
「呜……善翔?」被忽然的天旋地转加上作祟的酒精给搞得头晕,纪睫狭长的狐狸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但是双臂仍是紧紧地抱着李善翔的脖子,不肯松手,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想反抗身上的重量。
快疯了……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啊?
不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李善翔看见纪睫那一脸迷茫的表情就知道纪睫根本就不明白。
「亲我。」搂着他的脖子,纪睫凑上双唇,主动索吻。要是平常的小纪,怎么可能这样做?
「呵。」李善翔想到,第一次认识纪睫时,他酒醉的模样。
见他没反应,纪睫主动拉下他的脖子,仰起头,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李善翔也不甘示弱地抱住纪睫,炽热地与之纠缠。
「唔……」没了腰带的浴衣,早已经松开,摊在赤裸的身体下,像一朵灿烂绽放的花。
随着李善翔渐渐往下移动的亲吻,双手抱住的宽阔肩膀,慢慢置换成颈部,胸口像是让湿软的羽毛搔过。纪睫抱着李善翔的脑袋,缩起身体,嘴里发出模糊的低吟,伴随着李善翔逐渐靠近私密之处的动作,呼吸开始急促,发出一阵又一阵像是叹息融合了哀鸣的喘息。
「啊!」快感的顶端被紧箍住,同时沾有润滑液的指尖向后庭侵犯,纪睫睁开了眼睛,视线却愈来愈模糊,泪水盈眶,他大口吸气,忍住尖叫的冲动,忍受手指抽插不断加快的速度。
「嗯呜……」
纪睫从喉头发出一声呜咽,不知道是因为李善翔缓慢推进的动作,还是因为欲望的顶端,正被人用极度情色的方式,以指腹画圆抚摸。
就像所有的甜蜜都伴「幸福花园」随着痛苦的折磨,才显得深刻。
在极度的苦涩之后,味蕾才能体会到甘甜的滋味,是一种疯狂的飨宴。
他用大腿轻轻地磨擦男人的腰,无声地催促。
随之而来的激烈动作,使他的口中连发出颤抖的半音都不能。
只有弹簧床的强烈震动,替他发出未能完整表达的哀鸣与呻吟。

早上,纪睫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李善翔已经醒来了。李善翔单手支撑着头,侧卧在他身旁,凝视他好一段时间了。
「你昨天是怎么了?」见纪睫醒了,李善翔用手轻轻地抚摸纪睫的脸颊,柔声问。
「啊?我……我又做了什么吗?」纪睫知道自己一定又因为喝酒出洋相了,但是他除了宿醉的头疼之外,自己喝酒之后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保存。
「你昨天生气了。」知道纪睫犯头疼,李善翔于是伸手帮纪睫按摩太阳穴,但他的问话并没有因此而暂停。
「我在生气?」纪睫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望向李善翔。
「对,你在生气。」李善翔笃定地说,停下手边的动作。
纪睫眨眨眼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自己昨天是在生气吗?太久没有发过脾气了,竟然连这种感觉都快要忘记。
「可是我不想生气,也没有什么理由生气……」纪睫闷闷地说,他想他不应该生气的,无论怎么看,善翔都没有做出什么真的过分到不行的事情。
反而是自己……
「傻瓜,你可以因为任何理由对我发脾气,你有这个权利。」看着一脸苦恼迷惘的纪睫,李善翔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一股温热酸呛的感觉,忽然窜上鼻腔。
「善翔……」吸吸鼻子,忍住,不想因为小事争吵,也不想为了小事而哭。一瞬间,纪睫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不开心的原因。「我讨厌你的温柔。」不只是对我。
「我也是。」了然地一笑,李善翔抱住自己这个有些笨拙的爱人,疼惜地紧拥:「我们太像了,太想对对方好、太过体贴、太过温柔、太想要表现得完美,反而显得笨拙。其实……情侣间偶尔吃吃醋,吵吵架,好像也不错。」
「善翔?」皱眉,纪睫望着他那温柔又高贵的爱人,不确定地问:「你那天突然走掉,是因为你吃醋吗?为了我炒饭给惟元吃?」
李善翔的脸上忽然一红,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
「其实我知道我不该介意,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毕竟是我自己说可以的,只是……」
「我知道。」纪睫笑了,这阵子难以言喻的郁闷心情,忽然一扫而空。
「嗯……是啊。」李善翔也笑了。
看着对方的笑容,忽然感觉,自己先前的担忧烦闷,都是多余的,简直像傻瓜一样。
紧紧地抱住对方,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也没有争吵,但是在那短短的几天里,曾经不只一次地想过,他们也许会就这样分手,也许会就这样失去对方。
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让人惊慌,却更无力。
幸好,现在一切都没事了。
「感觉好笨喔,居然为了这种小事情不开心。」纪睫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所以才说谈恋爱会让人变笨啊。虽然是小事,但只要和喜欢的那个人有关,都是最重要的小事。」看着因为闹脾气而羞赧的恋人,李善翔由衷地觉得自己很幸福。
他的这个爱人,总是太过委屈自己,太为别人着想,单纯得令人心疼。
他想好好的照顾小纪,盛管小纪是个很会照顾别人的男生,但是却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或许是因为这样,小纪在他的眼中才会特别地可爱。
「其实我觉得你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右手覆盖上纪睫的手,十指紧扣,从纪睫背后搂着他,轻轻地在颈肩烙下一吻。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鼓励恋人发脾气的一天,但他真的觉得,小纪需要学会怎么宣泄自己的情绪。
连生气都不懂得生气,他晓得那种滋味的悲哀,从小他就接受很严苛的教养,养成了他为了大局总是隐忍的性格,也因而失去了某部分的个性,即使真的有怨言有怒火,他也会下意识地选择用冷静的方式处理,他不希望小纪也变成这样。
如果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学会妥协和包容,他希望那个人不是小纪。
他想让他拥有可以无所顾忌地发脾气、可以任性的幸福。
「可是我没有很喜欢生气啊。」纪睫忍不住笑了。
「你笑的时候,很漂亮。」李善翔由衷地赞叹,他很喜欢纪睫笑的样子,那双美丽的狐狸眼睛弯弯的,像是发光的水晶。
纪睫又笑了。
「善翔,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好不好?」昨天只有他一个人去,也才泡了十几分钟,白白浪费了饭店的露天温泉。
「好啊,可是我怕……」剩下的话,李善翔刻意小声地靠在纪睫的耳边说。纪睫听完,果然瞬间红了脸颊。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呀,你有这个权利。」尽管脸红得快要炸开了,纪睫还是鼓起勇气说。
李善翔无法抵抗地吻上纪睫的唇。
然后那一整天,旅馆的门都没有打开过,无论张惟元在外面鬼吼鬼叫,敲了多久的门。
房间里的春天,就是不肯开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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