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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前,别说爱我!by迷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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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女友D、E、F、G……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等英文二十六个字母都用过几轮后,我的桃花运终于停止了。就算我有好家世,就算我有好相貌,就算我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可我的个性,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
我从实习医生成了正式的医师。行医以来,活人没治死过,死人也没治活过。没出过纰漏,也没惹过麻烦,顶多有病人投诉几回我的态度不够和蔼,或者多次嫌弃我说话的口气过于恶劣!
爸爸在医院的附近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给我,说是让我独立。我很不客气的收下了。离上班地点近,自己一个人住又很清净,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天天都在医院里,去看程安就更方便了。经常在休息的时候,我就到他的病房去坐着。他还是老样子,安安稳稳的睡着。多年来只靠营养剂维持生命,他的体重还不到九十斤。看着停止在十八岁的他,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象现在这样偶尔陪在他身边。
我悄悄的做着也许能让他醒过来的事情。我把我能想起来的我和他之间的事都在他耳边反复的说过;我也常常拉着他的手,让他感到我的存在;我甚至还偷偷的吻过他一次。可惜,他不是受了诅咒碰到纺锤而昏睡的美丽公主,我也不是那个一百年后勇闯森林的白马王子。当我醒悟到这不过是童话里的情节后,也只能自嘲的笑一笑。
人世无常,事情总是发生的很突然。就在我刚替病床上的程安过完二十七岁生日不久,传来了程妈妈病逝的消息。在我的眼里,程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好母亲,我很敬重她。参加了她的葬礼,我情绪低落了好几天。没想到的是,由程妈妈的病逝开始,事情又一个个的接连发生了。
葬礼过后一个多月,我由照顾程安的小护士口中得知,程安的姐姐结束了公司,带着大笔的钱款不知所踪。由于程妈妈的保险金受益人是程安,所以程安的医疗费还能再坚持半年左右。可半年之后,无法支付医疗费用且还在无意识状态下的程安该怎么办?又有谁能替他支付这庞大的医疗金额呢?
我待在程安身边的时间更多了。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我对他说着他的母亲已经病逝的事;他的姐姐卷款落跑的事;他的医疗费快不够了的事;也许他会被转院的事;也许在转院后由于医疗设备简陋他会死掉的事……我说了一遍又一遍,希望他在沉睡中也能有一点儿忧患意识。这段时间里我对他说的话,比我认识他以来对他说过的话的总和还要多几倍。我帮不了他什么,但我真的不想帮他办葬礼。
整整三个月,医院的上层人物们为程安的问题头痛不已,在人道主义与医院经营上徘徊不停。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在医疗费一点一滴减少的时候,奇迹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让人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的发生了!
程安醒了!
《沉睡前,别说爱我!》第四章
程安醒了,医院也出名了。睡了九年多的植物人都能醒,这家医院想不出名都很难!拜各大传媒所赐,医院里的医生们通通忙翻了天。有病的人也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都要来本医院看,由于有外地的病人慕名而来,病人人数增加,医生也只好加班加点。还有不少别的医院的病人要求转来本院,所以在短时间里医院的床位就暴满了。托程安的福,医院现在的利润好的不能再好了!
等这股看病风潮刮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有力气去看那个让我足足忙了一个多月的罪魁祸首。
老实说,程安的情况并不是多好。当年那个惊险一跳,摔伤了他的脑神经。他刚醒的时候,就象个刚出生的婴儿,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也什么都不记得。这一个月的复健,总算让他有所好转。至少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能自己捧着碗吃饭。
看得出来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记得我的。证据就是他在看到我后,在我的白大褂上抓出两个油油的爪印,这还不算他扔掉的碗掉在地上后,菜汤溅在我新买的意大利皮鞋上和我的米色纯毛西装裤上。我千辛万苦从他手中抢救下我的白大褂,他竟然还敢好象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放声大哭。小护士们一个劲的安抚他,得了空就狠狠的瞪上一眼把他惹哭的我,害我这个本院最著名的恶德医生只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落跑。
程安恢复的情况良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他很粘我。从他重新牙牙学语开始,第一个记住的名字就是“何絮”,能自己在医院里活动后,就总是四处的找我。觉得这种情形很有趣的医生护士们也开始在一旁瞎搀和。吃午饭的时候,不是有人把程安送到我所在的科室,就是来个小护士把我揪到程安面前。只要下午我没什么事,就会被派去哄程安睡午觉。甚至有个混蛋让程安管我叫“何絮爸爸”,害我又是威胁又是利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他改口。可这个名词已经传的全院皆知了,我怀疑这是不是某个有心人在成心整我?!
程安的智力已经恢复到十岁儿童的水平了,现在他活蹦乱跳的,除了智力有点低下外一切正常。他的医疗费已经是用负数计算了,院方决定:程安,该出院了!
决定让程安出院是件好事,可问题紧接着又出现了。出院后,程安由谁来照顾?!
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唯一的姐姐又不知去向,连生活费都不给他留。他家的房子已经被卖掉,幸好他姐姐还算有点儿良心的把他的一些身份证件及毕业证书寄到医院来,避免了程安成为黑市人口,可我认为她的举动只是为了能让程安的死亡证明上有详尽的内容好生效罢了。找他的亲戚吧,都推说自家没有能力再抚养一个人。送去孤儿院?他都快二十八了,不行!送去社会福利机构?程安的智力、记忆还在恢复阶段,在福利机构里只怕不能得到良好的照顾及治疗。他是病人又不是残疾人!
于是,程安出院后的归属问题,又成了医院的头痛问题!唉!若是想好人做到底,还真难哪!
同情心泛滥到极至的众家小护士,个个对程安关爱有加,想到他出院后可能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就都快把他给宠上天了。可能是对自己快出院的事实很不安,程安粘我的程度开始加剧。每天我上班时都会在医院门口看到他,然后他跟着我到科室里,自己搬把凳子坐在一边看我给人看诊。等到没人的时候就缠着我教他写字。幸好他很乖,工作时间里从不打扰我,只是下班后我也会被他死缠着而无法回家。我想到也许出院后就不会常见到他了,就放弃一些自己的个人时间陪陪他吧!
我很快的后悔了!难得我会有良心大派送的机会,结果还被有心人士给利用了。不知道是由谁开始提议,要我把程安带回家去照顾。人多的地方流言的力量就会特别的大,流言的流速快得让我连澄清的机会都没有。
“何絮和程安是高中时期最要好的同窗;多年来只有何絮一个人持续来看望程安;程安只对何絮一个人感到熟悉所以才会和他特别的亲近,所以和何絮在一起程安会恢复的更快……!”我没来得及澄清流言,以至流言的内容传得更加精彩!“何絮是为了能医好最好的朋友才报考医大的;何絮和程安的友情是如何如何的感天动地!”……听到最后,我只想拉着程安一起去撞墙!程安是在高考结束后才跳的楼,难道我早就知道他要跳楼才去报考医大的吗?!何况程安伤到的是脑,而我是心血管科的医生诶!我和他之间的交情也只是停留在他和我说话,我对他爱搭不理的阶段。试问这样的友情怎么个感天动地法儿了?
现在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谁见了我都会笑嘻嘻地问我一句“何医生啊,你什么时候给程安办出院手续?”在他们看来,流言就是事实。连程安都以为我会带他回我家了,好象这件事已经是定了局了。
我和程安是有交情这没错,可是我还没有和他好到甘心当他的保姆的份儿啊!这辈子最怕麻烦的我,这下可真的惹了一个大麻烦了。我不得不和实际年龄二十有八,现在智龄只有十岁的程安谈谈。平时在我面前挺听话的程安头一次发火了。他听我说不会收养他后生气的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不出来,不但不听我的解释还冲我大吼。“你讨厌我就别再来了。我才不稀罕你!”瞧,很孩子气的话吧!
第二天上班,我的外套还没有脱下,就被五个看起来个头儿不大力气奇大的护士给拖走了。我边被她们拖着走边被她们数落。她们说程安自打昨天起就不肯吃饭,不肯吃药,不和人说话,一整晚没睡外加断断续续地哭了一天。直到今天早上被这几个护士逼问,才说出原因。
“何絮讨厌我,他不要我了!”
老天!我什么时候要过他了?!我和他真的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高中同学情分哪!几个护士拖着我前进,沿途遇上其他的医生护士就大声的宣扬我的罪状:“何絮想把程安抛下不管!”活似我是哪个抛弃了亲生儿的狠心父母。我一张嘴辩不过她们五张嘴,没人听我的解释,他们也不理我和程安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及我根本没有抚养他的义务这个事实。所有人都认定作错事的人是我,加上挖出我从小到大的品行一向不良,狂轰烂炸之下,我只剩缩头挨骂的份儿了!几百年前的古人是如何落入冤狱的,我终于明白了;被屈打成招的心态,我也深刻体会到了!
被拖到那间挂了一串倒霉数字的病房,我被几个护士粗鲁的推进去。程安正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缩成一团窝在床上。我上前用力把他从被子里拨出来。他一看到是我,就赌气的撇过头不理我。他眼睛红肿,肯定哭了很长时间;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肯定是一晚上没睡;不时从他肚子里传出“咕噜噜”的叫声证明他现在正处于饥饿状态……
回过头,房门口站着五尊门神,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绝不能惹。门外还有不少表面是替门神们助威,实际是来看热闹的医生护士。我现在是缴尽脑汁也想不通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总是会让很多人认为我是个“天下第一坏”的混蛋!我明明在医院里安分守己就没干过坏事,为什么还是会落个人人喊打的地步啊?!
我得罪过不少同事,可我还没打算过要得罪全院的护士小姐们!我再无知也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尤其是团结起来就会有很可怕的力量的女人们!而且我在工作上的一些琐事还要由她们帮忙……
唉……!我长长的叹口气。我投降!我认输!我高举白旗还不行吗!
自床上拉起还在闹脾气的程安往外走,我用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量对他说:“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然后带你回我家!”行了吧,这下大家都满意了吧!
《沉睡前,别说爱我!》第五章
我的生活正陷于可怕的混乱中!
安安静静的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活泼的大龄儿童,就象高级的写字楼里闯进了一头大象。我向医院请了三天假在家里陪程安,免得他把我家变成原始山洞。
我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反复教他各种电器的使用方法,去超市砸下大把钞票买回一大堆的营养食品。我还拉着他在小区里转来转去好让他能熟悉环境,顺便配了把家门钥匙挂在他的脖子上。我家从来就没有过客人,所以只有我的房间里有一张床。把另一间房里的健身器材搬到阳台上,我迅速电话订购了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架、一张写字台,并全部要求当天送到。搬完家具后我累得只想倒头大睡,程安反到是兴致勃勃的边看着电视边“卡兹卡兹”嚼着薯片。
一穷二白的程安身上穿的是不知道谁给他的半旧牛仔裤和长袖衬衫,在和我一起搬东西时衣服都蹭脏了好几处。想起他两手空空的来到我家,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物,我强忍着疲累打开衣柜。虽然程安的个子只比我矮一点儿,可他目前还是偏瘦,再看他那低龄的样子,我的西装他铁定是没法穿的。在衣柜里大刺搜寻一番,总算找到了几件我大学时期穿的休闲服装。拿着新的内衣和洗漱用具我叫程安去洗澡。他依依不舍的放下薯片关掉电视去浴室。可事实证明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把自己洗干净的我是多么愚蠢!
“我洗完了!”程安笑嘻嘻的站在我跟前。看着眼前没用五分钟就洗完澡的人,我二话不说又把他拎回浴室重新刷洗。
我给程安买了些新衣服、新鞋子,为了他还在成长的身体着想,我特意将裤子买得长些,上衣也买大一些。找出小学到高中的课本,我每天在下班后都教他学习。他的记忆力也正在恢复,虽然不是很完整,但聊胜于无。
在程安住进我家未满一个月,某天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我粗略的数了数大概有二十五、六人,看着这么多陌生的面孔,我确信我都不认识。他们一个个自报家门后我还是想不出曾在哪里见过他们,直到有个男人握着我的手热络的说出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我才明白这些家伙就是十年前把我骂出学校的那帮又善良又热血的仁爱男女。
这么多人立刻就占满了我那三十平方大的客厅,他们笑呵呵的称赞我的房子有多棒顺便打听我的工作环境及收入存款。东拉西扯了几句后,总算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我就说嘛,他们怎么会热情的来看望当初激起众怒的我呢?!原来都是来看程安的!
起初是有人注意到了九个月前的新闻,得知有个植物人恢复了神智。打听之下晓得了此人正是他们高中时期出了事故的同窗旧友,聚集了联系得到的同学后想去医院探望他,没想到他已经出院了。再探听后才知道他正住在医院的一位医生家里。而更巧的是这位医生也是曾在同一班级的同学。
二十几张嘴在我面前开开合合,最讨厌见到这种情景的我立刻脑袋发晕。我让他们在客厅待着,独自进房叫醒正在睡午觉的程安。把还有些睡意的程安领到那群人面前,我告诉他“这些都是你的高中同学”后,就进到我自己的房间里放上一片轻音乐CD,不去理会客厅里兴奋的交谈声。
还没过十分钟,就有人来敲我的房门。“何絮你快出来。程安他不太对劲!”我翻个白眼暗叫三声“烦人烦人烦人”!出来一看,只见程安缩在沙发一角害怕的哭着。身旁的人越是要靠近安慰他,他越是怕得发抖,哭得也更厉害。看见我之后,飞快的跑来扎进我怀里,死死地搂着我在我胸前嚎哭。……天哪!这帮人是洪水猛兽吗?居然把他吓成这样!
“你们对他干了什么?!”我面无表情的冲他们发话。
其中的一个女人见我一副老大不爽的态度,喃喃的回答:“没有啊,……我们根本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问问他还记不记得高中时候的事?还记不记得我们这些个老同学!”
哼!我用鼻音表达出我对他们无知行为的不屑。“他这个样子象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他现在只有小学生的智力,高中对他来讲还是很遥远的事。何况他连他的家人都不记得了,又怎么可能记得你们!”
“我们只是想说出来看他能不能想起些什么。”有人为自己的行为狡辩。其他人也立刻跟着附和。
程安的记忆是从小到大一点一点的回忆的,想起高中的记忆也是在不久的将来的事。但现在他只能想起小学的一些事情,一下子就对他提及高中的事只会让他的记忆开始混乱。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他们。我不理会那些高中的某某某,竟自安抚在我怀里哭得淅沥哗啦的程安。
“干嘛哭成这样!他们又不会把你生吃下去。人家也是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看你是什么待客之道?!别哭了,那么大的男生了还哭,你丢不丢脸啊!”扭过头我又对这帮从前的同窗进行机会教育。“你们也真是的,对一个不认得你们的病人那么亲切,他怎么可能不被吓到。见他哭了还不赶快拿根棒棒糖什么的哄哄他,跟一个只有十岁的儿童用成人的方式交流,我看你们的脑袋也要修整修整了!真不明白你们究竟是来慰问他的还是来吓唬他的。”我已经尽量把用词修饰的圆滑一些了,可看样子还是有些人受不了 。
“何絮!”一个女人有点恼羞成怒。“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大家毕竟都是同学一场。”
嗬,当初被这些“同学一场”的同学骂出校门的又不是你!“我说的话难听吗?我怎么不觉得!再说我也不记得你们对我这个同学有多‘关爱’!”我满不在乎的白了她一眼,让她明白我这个人是一点儿也不懂什么叫“借坡下驴”!
气氛瞬时尴尬得谁也不好再开口。只有程安感觉不出来。他突然抬起头大声的问我,“何絮,他们是不是在欺负你?”大概是所有人看着我的眼神都不太友善以至于让他误会了。
唔……他们的确欺负过我,可惜不是现在式。“他们以前欺负过我,因为我坏。”我说的是事实,可那些人一副我在冤枉他们的表情,我只好再补充一句,“他们以前联手把我骂出了校门,还在你妈妈面前说我的坏话。”
听我这么一说,程安的反映是生气的大叫。“何絮才不坏,何絮对我最好了。”他又冲着好心来看他的旧同窗怒吼,“你们才坏。我讨厌你们,讨厌讨厌!”
他用力的摇晃我,“何絮,我们把他们赶走,他们讨厌。”
嗬嗬嗬!我觉得现在的程安比任何时候的程安都要可爱无数倍。瞧见那二十几号人好心被雷亲的样子我简直快要乐死了。想不到程安也能顺手帮我报复一下他们。
“请吧!各位。”我免费奉送大大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大门,做出送客的手势。“今天的会客时间已经结束了,下回请早!”
看着他们一个个忿怒的鱼贯离去,我相信下回不会有人再来了。总算是小小的报了一把高中毕业时的仇,我心情好得只想仰天长笑三声。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程安两人,他依然紧搂着我赖在我怀里。环视一圈客厅,他新奇的发现了不少新东西。“何絮,那边有个大水果篮耶!啊……这边也有好多香蕉和苹果……何絮,那个黄黄的东西是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是芒果。”
“那个灰灰圆圆的呢?”
“猕猴桃。”
“这个是不是李子?”
“对。”
“这个草莓好大……”
“待会儿我们就吃掉它。”
我们两人蹲在地上清点那些高中同学送来的礼品——水果。这些人可真没创意,怎么送的全是水果?!这么多的水果足够我们拼命的吃上两个星期的了。我决定要去多买些沙拉酱,以后每天都要吃水果沙拉,看能不能把我们吃得再水当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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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前,别说爱我!》第六章
才不过一年时间,程安就被我喂得壮壮的了。刚到我家时还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经过我花血本的营养攻势和充分利用我平时闲置一旁的健身器材,现在的他总算在皮和骨头之间养出了质量优良的肌肉。他的个头儿已经比我高出了些,记忆也已经恢复到了高中的阶段。只要光看他的外貌,十足十的好青年模样。
记得前两个月的一个休假日,我窝在床上等着晒太阳。结果程安一大早的就撞进我的房间以泰山压顶的架势扑上我的床,日见结实的身躯险些把没有防备的我压的背过气去。他到现在也没有自己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人的自觉,还是记忆恢复到哪儿就认为自己几岁,只是可怜我时不时的就得接受他少年式的友爱搂抱。被一个比自己强壮却下手不知轻重的大龄少年搂抱,无论是他撞在我身上还是我撞在他身上都不是一件多舒服的事。不过还是比他刚到我家时用突出的肋骨硌我要好上许多。
程安把我死死压在床上,兴奋的大叫着我的名字。“何絮!何絮!何絮!何絮!……”我奋力挣扎了半天也挣不脱他的双手,只好认命的让他搂。
“干嘛啊!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我吃不消的大叫。“我快被你勒断气了,快松手!”
程安没有放开我,他在我身体上方俯视我,笑得一脸灿烂。“何絮,我想起你了!我们是高中同学,对吧!我想起你开学的时候坐在靠窗户那行的倒数第三排,我还记得你当时看着窗外,阳光照在你脸上,你的脸好象透明了似的,漂亮极了!”他双手定住我的脸,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现在的何絮比那时候的何絮帅!脸比以前尖了些,不再漂亮的象个女孩子了。……何絮,我好高兴噢!”他大喊一声又把我搂个死紧,赖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地撒娇。
明明比我还要大两个月却像个三岁娃娃般的在我身上撒娇,我受不了的用脚踹他。“去去去,既然起来了就去做早饭。别象个爬虫一样赖在我身上。”
程安看着我写着“我很不爽”的脸,呵呵地笑起来。“何絮,你一点儿也没变耶!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忘恩负义的混蛋!你忘了现在是谁在供你吃穿供你住了?!竟敢说我不讨人喜欢!还没待我发作,他飞快的在我脸上用力的“啵”了一下,说:“不过我喜欢!”他翻下床一溜烟儿的跑进厨房,独留我在房里陷入大脑混乱状态。
从那天起,程安对我的态度有了些改变。说不上是改变在什么地方,可就是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他想起高中的事后,记忆恢复的很快,而且基本没有什么遗漏。每天程安都会和我讲他想起的高中时期的往事,其中大部分都和我有关。他说的那些事我记得的并不多,但他提起来我也能或多或少的想起来一点儿。他记得所有同学的名字、相貌,还特意叫我找出毕业照片给他看。
看程安兴奋成那样,我忍不住向他泼冷水。我把前一阵子高中同学来看他,但是都被他给骂跑了的事说出来。本以为以他的性格,他会马上去联络这些人再亲自上门一个个的道歉。可是他挠挠头发后居然说:“反正事情已经做了,道歉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我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们稍微迁就我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是他们真的担心我,自然会再来看我;要是不再来了,不就是证明他们的行为只是一种伪善。”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的我反到是愣住了!虽然程安也算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人,但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我对他还不够了解。
程安的记忆飞快的恢复,我有一天突然想到,要是他想起高考结束那天他跳楼的事,他会怎么看待我?奇怪的是,我一点儿也不紧张后果。无论他对我怨恨,还是从此陌路,我都会平静的接受。然后我要问他,当初为什么要跳下去?是真的听信了我的话还是只是一时的冲动?!这个问题我已经憋在心里十多年了,我想要一个答案!
程安一直没有对我提及他是否想起高考时候的记忆,我也没有问过他想起他跳楼时的事没有?!他开始自学大学的课程,想参加社会上的自学考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程安包办了家里绝大部分的家务劳动。他洗衣烧饭、修理打扫样样都行,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替我和亲睦邻,品性绝佳的他受到街坊四邻的交口称赞。我每天回家后只用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叫我吃晚饭就行了。我常常目不转睛的看他忙里忙外跑前跑后的忙活,然后夸他一句“你贤良淑德的程度直追有五十年道行的老妈子!”
就算程安已经认清他已是个三十岁男人,可他依然喜欢和我腻在一块儿。在大街上还好,在家里,休息的时候他总是要挽着我的手一起坐着,要不就是趴在我后背上;枕在我腿上……反正就是要贴在我身上做我的包袱。我每次对他抗议,他都是说,“我也算是你给养大的,喜欢靠着你有什么不对!”每回他这么说,我也会回给他,“那我不养你了,你给我滚出去!”结果就是,程安死抓着我开始撒娇!掰手指头一算我认识他的年头也差不多十四、五年了,直到最近才发现他的脸皮不仅属于超厚的那种,而且耍赖、撒娇、胡搅蛮缠的功夫他都已深得精髓!
每回程安把我激火儿了或我要因某些事而教训他时,他就从他的泼皮招式里选出几样大加施展,把我搅到晕头转向时再冲我咧出一个十万瓦烛光亮都比不上的灿烂笑容晃花我的眼,然后……事情就不了了之的结束了!偶尔他还会在惹我生气时学小学生的模样在我来脸上赔罪似的亲上一口,想到“他也算是我养大的”,我就气不起来了!
程安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和我讲他家人的事。
“我妈最会做酱肘子了!那味道香的,五星级的大酒店都吃不到……。”
“我爸那人……说实在的,真不怎么好。不过他常带我去钓鱼。我六岁时有一次还被一条大鱼给拖到河里了呢……!”
“我最讨厌我姐!从小她就爱抢我的东西。还总把自己干的坏事嫁祸给我……没见过这样当姐姐的……”
程安滔滔不绝的讲着,从他的话里我知道了他母亲其实是他父亲的第二个妻子。大他三岁的姐姐是前妻生的,姐弟俩从小就感情不好。这就很好理解为什么我从没在医院里看见过他姐姐,并且在程妈妈去世后,他姐姐立刻就变卖家产不知所踪了。程家姐姐大概是巴不得自己讨厌的弟弟早死早投胎吧!
我长时间的洗耳恭听招至演讲者的不满。“不要光是我在说啊,你家里是怎样的也和我说说嘛!”
说什么啊?!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对小时侯的事已经没什么印象了,要说父母嘛,就是两个对工作很认真的医生而已。我唯一能称得上了不起的才能,就是在学校被众人集体痛恨了,可这又不是多光彩的事,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罢了!我摇摇头,“我家人之间感情不深,互相都不大了解。没什么可说的。”
程安对我的答案非常不满意!他苦口婆心的劝我要多与家人联络感情,对外人冷淡也就算了,对家人应该多亲多近!经他这么一番劝解,我想到我和爸爸也只在医院里偶尔碰到时点个头,妈妈更是好久都没见到了。我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他们也没给我来过电话。自从搬出来,我就没有回去过过年……原来我们家三口人已经生疏得有些离谱了!
好吧!再过两个多月就过年了。今年就带着程安一起回家过年,他还从没见过我爸妈呢!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他,他竟比我还兴奋!在我耳边唠叨着要送我爸妈什么样的礼物;一定要穿喜庆的新衣服去拜年;还一个劲儿的要我学着说些“合家吉祥!岁岁平安!”之类的好听又顺耳的节日祝词。闹得我真想把他撇开自己去算了。
《沉睡前,别说爱我!》第七章
自从我说带程安回家过年,他就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每天笑得像个傻瓜数日子,早早就把要送爸爸的高级红酒买好,他亲手把装红酒的木匣包装的漂漂亮亮,还用红线绳编了个精致的中国结挂在上面;把送妈妈的玉佛坠子一天擦八遍,我敢担保上面连一粒灰尘都没有。他还拉着我给我们两人买下全套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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