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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白虎新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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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寨,主公当早作定夺。”
我闻言一怔,祖郎此人也算是一方豪强。据历史记载,此人在孙策前往丹阳募得数百精兵之时,就曾起兵突袭过孙策,当时孙策还差点丧命,可见此人也非泛泛之辈。想不到许荣这么短的时间便能劝说得他来攻打我,看来这小子这些日子里成长了不少。
严舆叫道:“许荣这厮上次走运逃脱,不想此次尚敢来送死。大哥,我们即刻出兵,我定要亲手斩了这厮。”
我道:“祖郎非等闲之辈,不可轻敌,速叫徐盛、董袭前往军帐商议。”
到了军帐,众人皆聚齐,虞翻道:“祖郎之兵有三万,而我军只得一万,今当趁其大军还未全至,及时派军驻扎于乌程,将其挡于野外。”
我点头道:“先生此言是也。我看这厮大军未稳,可先行突袭他一阵,挫其锐气,然后可徐图之。”随即问道:“谁敢为先锋?”
严舆、董袭同时出列道:“我愿为前锋。”
“老董,上次出击山越,你和老凌都已为前部,这次就该我去了,你别和我抢。”严舆将董袭一把推开。
我笑道:“二弟,你还需坐守吴郡才是,我即刻命人往会稽请卫先生过来协助你。”
@奇@严舆急道:“怎么又是我守城?却不是要闷煞人,此次不管如何,我都要出战。”
@书@虞翻道:“祖郎有精兵三万,此次突袭事关重大,又凶险异常,我看不如就让二将军与董将军一同前往。”
严舆叫道:“先生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用老董同去,我只领一千轻骑前往便可。”
我忙道:“二弟不可逞匹夫之勇。”
严舆闻言满腹屈火,叫道:“此去如若不胜,可斩我头。”
我叹道:“二弟既执意要去,便领两千骑兵前去。”将令牌交于严舆,严舆接过手,赌气道:“不用两千,一千便可。”说罢一抱拳,往帐外走去,我忙上前按住其肩道:“二弟,不可意气用事,万事皆须小心从事才好。你就领两千骑兵去,切记冲乱了敌人营寨,便即撤回,我就在乌程等你。”
严舆见我关心他,也不赌气了,点头道:“大哥放心,我知道了。”
我微微一笑,严舆于是领命去了。接下来让董袭留守吴郡,我便与徐盛、虞翻起兵七千前往乌程驻扎。
时祖郎前部大军正驻扎于乌程外,严舆骑兵队快速赶路,于当晚突然袭入祖郎军寨内,一阵冲杀。祖郎军并未料到我军会来得这么快,待反应过来时,严舆已领着骑兵队奔回了乌程。
我在乌程扎好营寨,正与虞翻和徐盛在帐内商议破敌之策,便见严舆已得胜而归,口中大叫道:“这一阵杀了祖郎军千余人,真是太痛快了。”
我喜道:“二弟此战功劳不小。”示意其坐下,取过一杯酒递给他。
严舆接过后一口饮尽,道:“此皆亏大哥调度得当。”
“你呀!”我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军初胜一阵,士气上已占上风。眼下酷暑,祖郎大军驻扎于野,无遮无掩,士卒必然炎热难当,如此则必定心怀不满,而且他的军队粮草不继。以我观之,我军只须坚守乌程,不消一月,其军必退,届时再乘虚掩杀,可获全胜。”
虞翻道:“主公此言极是,然乌程无险可守,我军还须建个土城才是。”
我点头称是,即刻下令全军固守乌程,快速赶建土城。
数日后,祖郎大军已全部赶至营寨,闻知数日前夜间被袭,祖郎勃然大怒,痛骂了前部首领一顿后。又想:“严白虎据住乌程,其军近太湖,水源充足,如若固守,可抵炎暑。而我军远道而来,又值酷暑,实不宜久战。”当下便命大军拔营,挺进乌程。
此时我军土城尚未建成,闻祖郎大军已至,我即刻与徐盛、严舆引五千军马出阵迎敌,两阵对圆,祖郎出马叫道:“严白虎何在?”
我于阵内见祖郎身披软甲,手执眉尖刀,身形高且瘦,并不似能打善战之人。心中不由少了几分防备,打马而出道:“我便是严白虎。祖郎贼子,你无故兴兵犯我吴郡,真当视我郡中无人么?”话音未落,敌军阵中便有一将冷不防射来一箭,其势甚快,我已不及格挡。正自慌乱,忽闻耳后有利物破空之声,一箭飞速射过,将敌军射来之箭撞飞。
我大吃一惊,回眼望去,方知乃徐盛出手相救。当下徐盛已打马而出,挡在我身前,问道:“主公,你没事吧?”
“没事。”
徐盛转回头,举起手中那杆精钢打造的长矛指向祖郎军中一人,厉声喝道:“放冷箭的贼子,可敢来与我徐盛一战?”
原来那放冷箭之人便是许莫,时许荣、许翼、许忠三人就立马于其身旁。许莫闻徐盛之语并不答话,倒是许忠大喝一声:“某来会一会你。”挺大剑纵马而出。
徐盛迎上,两马相交,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严舆恼怒,打马舞刀杀出,许翼出马接住厮杀,不三合,严舆便猛斩一刀,逼开许翼,飞马直取许荣而去。
祖郎见状一笑,把眉尖刀一挥,大军急压上来。我恐严舆有失,也急忙挥军掩杀。从午时一直战至夜间,方才各自鸣金收兵而回。
回到帐中坐定,才喘了几口气,便见虞翻领着鲍出与一名青年进来。我奇怪道:“文才何故到此?”
鲍出抱拳道:“我家主人有要事求助严公。”
第二十一章 筑城术
鲍出道:“袁术已遣孙策攻破庐江皖城,陆康太守败走牛渚,今被孙策大军围住,情势危急,还望严将军能及时出兵救援。”
我闻言一怔,心想:“虽然知道孙策早晚要下江东,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此时我心中是充满惊讶,但我还是强作镇定,不能让人看出我在紧张。于是慢悠悠地说道:“文才不必着急,请坐。”鲍出坐下后,我沉思不语,那庐江太守陆康是陆逊从祖父,陆纡的从兄弟。陆逊派鲍出前来相求我出兵救援牛渚,此亦是人之常情。然此刻祖郎大军尚在此虎视眈眈,我又如何能空得出手来救援陆康?
这时鲍出身后那名青年向前一步,借着灯光,我方看清这名青年的面貌。但见其面如冠玉,唇如涂粉,一派俊才。我心中不由得起了几分亲近之意,这人长得好看还是很占便宜的,给人好感了,自然就会想亲进,于是我问其姓名。
青年道:“在下姓刘名基,字敬舆。”
“扬州刺史刘繇是阁下何人?”
“正是家父。”
“原来是刘公子,幸会,请坐。”
刘基坐下后,我心中暗想:“刘繇派刘基前来,看来是有举动。”当下不动声色,说道:“眼下祖郎大军尚在此处,非我不救庐江,实在是有心无力。”
刘基道:“祖郎乌合之众,不足挂齿。严将军只需留下些许兵马固守乌程,酷暑难当,粮草不继,不出一月,祖郎大军必定撤走。”
我闻言心中一笑:“这想法倒是和我一致。”嘴上却说道:“虽如此,然祖郎大军有三万,而我军却只有七千余人,且城墙不固。眼下也只能全军驻守于此,方能抵住祖郎的大军,实在是无力再拨兵马前往庐江。”
刘基道:“祖郎不过一方草寇,袁术却是一方豪强。观其私自将扬州州治寿春占有己有,便知其心怀叛逆,无视朝廷法度。家父虽为扬州刺史,却是有名无实,只得退守秣陵。今袁术使孙策攻破庐江,进逼牛渚;又命丹阳太守吴景、丹阳都尉孙贲,领兵据住曲阿。其野心昭然若揭。攻打庐江,只是他进军江东的第一步。今庐江已破,那么下一步便是秣陵,秣陵若破,则吴会之地亦不远矣。是唇亡齿寒?还是唇齿相依?还望严太守三思。”说着向我一揖道:“家父此番命基前来,便是想与严太守结成生死同盟,共同讨伐叛逆,扫平山越。”顿了顿,见我没什么表示,刘基又道:“孙策世之豪杰,在袁术帐下却是多方受制,今日得进江东,正如猛虎归林。所幸其势尚弱,若不趁此时将其剿灭,后果不堪设想。家父的意思是想与严将军联手,由将军救援牛渚,而家父则快速拿下曲阿,然后进军牛渚,与将军合兵破孙策。孙策若灭,则凭着长江之险,袁术再想进军江东也没那么容易了。”
我笑道:“取曲阿,救牛渚,破孙策,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
刘基微微一笑,道:“家父知严将军钱粮紧缺。此次若能顺利击破孙策,家父愿出秣陵钱粮一半以酬谢严将军,严将军钱粮若足,则可再行招兵买马进剿山越。届时由家父把守北面,抵御袁术。那么严太守专心治内,必可早日平定山越,此举利国利民。为表诚意,基愿在严将军帐下听命,不知严将军意下如何?”
刘基怕我怀疑事成之后刘繇反悔,不给钱粮,所以说要在我帐下听命,实则甘为人质,闻听此言,我不禁对刘基这个小伙子又看高了三分,确实是有胆识。只听刘基继续说道:“至于祖郎。严将军倒也不必担心。”说罢望向鲍出一笑。
鲍出随即抱拳道:“为报严将军出兵救援牛渚之恩,主人已命我带来了巧匠百人,可三日之间,造出一座坚硬无比的土城来。”
我闻言一笑,道:“三日?这怎么可能。文才,军中无戏言啊。”
鲍出似乎对自己这句话也不大有信心,犹疑了一下,道:“我家主人如此说,想必是有把握的,太守如不放心,可先出去看看那帮巧匠。”
我微微沉思:“孙策此刻正如幼虎初长,我若出兵,说不定可尽早将其消灭,那么就不会有他进军江东的一天。”想到此,我向虞翻望去,只见他点了点头。当断则断,于是我起身道:“好,先出去看看那帮巧匠。”
众人一同迈出大帐,出来时,我问了鲍出如何会与刘基一块前来?原来陆康退守牛渚被围,忙向刘繇求援,刘繇自思曲阿尚有吴景虎视眈眈,若出兵牛渚,恐后方被袭,是以令刘基星夜赶往吴郡向我求助,岂料我却在乌程。于是刘基又去陆家,与陆逊一番商量后,连忙赶来乌程。
出了大帐,早见一百名巧匠站于前方,为首一人面白无须,文质彬彬,竟是顾信。见我走来,忙迎上前施礼。我笑道:“子诚若来,筑城有望矣。”
顾信道:“愿效犬马之劳。”
于是我带着顾信与那九十九名巧匠就寨中巡视了一圈,其间见他们用笔在竹简上记记写写。回到大帐门口时,众巧匠将竹简集合,顾信取出一块布,铺于地上,再取出一支毛笔,道:“好,开始吧!”
众巧匠挨个发言。
“东南,左十五点,二十三减六,高八……”
“东南,右十九点,三十五减九,高七……”
“西南,左十三点,二十八减三,高六……”
“南北,左五十点,六十九减二十五,平九……”
“南面,右三十七点,五十五减十二,高平三……”
顾信一边听着这些数字,一边快速的在布上画着几何图。我与鲍出、刘基三人听得一脸茫然,这是搞什么鬼?向虞翻望了去,只见他一脸严肃,似乎知道顾信在做什么,于是我问道:“仲翔,子诚这是……”
虞翻道:“此处地形远近高低各不同,子诚是在计算何处基础该打深,何处该打浅,城墙各处该用多厚多高,箭塔陷阱该布于何处,粮草该放于何处……”说着指向顾信画一半的那块布,道:“主公请看,以往我们建箭台,一般是等距而建,子诚所建箭楼,却有远有近,这是通过精准的计算得出,箭台与箭台之间的距离交叉纵横,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却是暗藏杀机,所交射程既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可以更有效的打击敌人。还有那一处,城墙厚度不够,可是前面却布满陷阱。再看那里,防御工事密密麻麻,建筑又十分隐蔽,没有任何部分暴露在敌方的视线之下,此处应当是放粮之所……”
虞翻细细讲解着,听得我与鲍出、刘基三人头都大了,这么复杂的计算,也亏顾信算得出来。过了一个多时辰,众巧匠总算将数字报完,顾信将布拿起,我一眼望去,只见那布上密密麻麻的标满数字和图形,我叹道:“子诚算术之法真是精妙。”
顾信走将过来,向我一揖道:“严将军可否借我一千兵丁?三日之内,我必为将军造出一道足抵十万精兵的防线来。”
我笑道:“好,一千人不够的话,可以再加。”
顾信道:“多谢将军,一千人足矣。只是还有一点,希望将军能答应我。”
我道:“还有什么要求,子诚但说无妨。”
顾信道:“希望接下来的三天,无论我做什么事,将军都不要见怪。”
我笑道:“子诚放手去做便是。”
于是下令调一千人连夜随顾信前去筑城。再命严舆、徐盛加强戒备,谨防祖郎夜间来袭。随后我与虞翻、鲍出、刘基也跟着顾信众人前往城墙处,看他们怎么建筑。只见顾信与那九十九名巧匠,每人领了十个士兵,分向各处,挑泥搬土。并在土中加上了木筋和芦苇筋,有的则加了石灰。
看了一会,觉得无聊,我便回帐去了。第二天一早,出帐巡看,见顾信等人早筑好了一处城墙,那墙却是与众不同,城墙高度有所提高,墙休也被增厚,还倾斜了墙头,这样就算敌人爬上了墙头,如此陡斜,还未进城楼,恐怕就要滑下去了。而我军守城,却可将石头滚木等物架于墙头,滚落下去。墙头各处尚有远近不等的箭台,可辅助射箭。如此城墙,我还是第一次见。
再看那些士兵与巧匠们,正在顾信的带领下,于操场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只听顾信朗声道:“大家尽情的吃尽情的喝,严将军已经说了,只要三天之内建好城,每人赏五十金。”
众士兵闻言皆一阵唤呼,脸上丝毫不见昨晚忙了一夜的疲惫之容。这就是所谓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吧。唤呼声还未停下,顾信便又喊道:“当先完成任务的一百人,再加五十金。”
众士兵闻言更加兴奋,酒也不喝,就争先恐后的跑向各自的工作场地去了。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笑,看来我要破财了,向顾信那缓步走去。顾信见我走来,忙迎上前施礼,我笑道:“子诚真是辛苦了,可要注意休息。”
顾信道:“多谢将军关心……”指着那道修好的城墙道:“……此处最为关键,故连夜赶修了一堵墙出来。”
我点头道:“果然是重裳之下必有勇夫,这道城墙如由我率人来修,恐怕十天也修不好。”
顾信忙道:“此次陆家出了一万金,就是要来答谢将军救援陆太守之恩的。”
原来顾信是在花陆家的钱,我倒误会他了,向他报以一笑,忽然想起顾信乃顾家之人,怎么会帮着陆家如此不辞辛苦的跑来此处筑城?于是问道:“子诚此次前来筑城,莫非也是受了陆家之托?”
顾信叹一了声,道出了不少心酸。原来早在顾信成年之时,便在许贡麾下效力,许贡因其乃江东大姓之人,也付于兵权,怎料第一次领兵围剿盗贼,便被盗贼打得落慌而逃。517Ζ许贡大怒,欲斩顾信,幸得陆逊之父陆骏死命保下。从此之后,顾信便被遣返回家,并被众多同僚耻笑。于是下决心苦读兵书,怎奈天资有限,始终不得其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又得陆骏指点,改习墨学,并专攻筑城之法,终有所得。今陆骏虽死,然顾信感其大恩,故不辞辛苦,领了九十九名同学,前来助我筑城,好让我出兵救援陆康。
听完顾信的故事,我一阵感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知恩图报,男儿本色。子诚放心,我即刻便出兵救援陆康。”
顾信闻言大喜,连忙就要跪下,我忙扶住他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顾信忙问:“是何条件?将军请说,信无敢不从。”
我笑道:“我若救得陆康,你可得出山相助于我。”
顾信供手笑道:“为报主公之恩,信愿效犬马之劳。”
我大笑道:“好,好。”于是立刻聚众将于大帐,商议出兵之事。
注:历史上的刘基此时只十一,二岁,因剧情需要,故将其年龄加大。
第二十二章 第一步
众将齐聚于大帐内。我大声说道:“我已决意出兵救援牛渚。”随即望向徐盛道:“文向,这里守城没人比得过你,我打算将防御祖郎的任务交给你,能胜任吗?”
徐盛闻言急忙起身抱拳道:“盛必不负主公重托。”
“我拨两千人给你,你看够不够?”
“主公尽管放心,两千人足矣。”
“好。”我将令牌交到徐盛手中,又道:“我已命卫旌、凌操连夜赶来吴郡,如有困难,可命人往吴郡求援。”
一切安排妥当,我便与严舆、虞翻、鲍出、刘基四人领了五千精兵从后寨顺太湖而上,取道石子冈朝牛渚而去。留徐盛、顾信固守乌程,抵御祖郎。
史书上记载过一件事:孙权执掌政事时,任命徐盛为别部司马,代理柴桑县长,抵御黄祖。当时柴桑士卒不足两百人,黄祖之子黄射得知,即刻领了数千人前去攻打柴桑。徐盛率众抵抗,固守柴桑,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一战下来,竟让前来攻城的黄射大军死伤了一千多人。后来还打开城门,率领那两百人都不到的军队追杀黄射,打得黄射从此不敢再率兵侵犯柴桑。
所以,将乌程防线交给徐盛,我完全放心。
……
庐江皖城。
“不想严白虎竟会出兵救援牛渚,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说话之人是一个面色苍白,身形薄弱的青年男子。看他的样子,似乎身有重病,说完这句话,便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旁边一个身披重甲的大汉连忙上前拍了拍那青年的后背,关心道:“军师可要多保重身体。”这大汉便是袁术帐下大将,新任的庐江太守刘勋,字子台。
皖城在被孙策攻破后,袁术即命刘勋率大军进驻,并任命刘勋为庐江太守,而孙策则马不停蹄的率兵前往追击陆康。
见青年止住咳嗽后,刘勋道:“有一事,勋实在想不明白,还望军师能指教一二。”
青年抬头望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刘勋,笑道:“将军有何疑问?请讲。”
刘勋道:“孙策世之豪杰,更有英雄之志,岂是甘为人下者。早先主公收留他在帐下,虽无付兵权与他,我尚忧其为隐患。而今军师却劝主公交兵与他,令其攻取庐江,进军江东。此无疑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也。今孙策已破庐江,兵进牛渚,其势汹汹。军师不想方设法压住这股势头也就罢了,还要令祖郎率军牵制严白虎,为孙策拖住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让孙策下江东之势更是增快……”说到这,刘勋叹了一口气,又道:“……一但孙策得到江东,则将远离主公的控制,届时反过来咬我们一口,如之奈何?”
青年听罢大笑不已,也许是笑得太过用力,他又咳嗽了起来。刘勋连忙拿过一碗汤药给他,喝了几口,青年止住了咳嗽,缓缓说道:“将军。陆家乃江东大族,主公欲得江东,却少不得他们相助。让孙策攻陆康,则罪在孙策,而不在主公。刘繇军在秣陵,而曲阿却有吴景、孙贲,此二人亦是孙家之人,将军可知这其中之深意?”
刘勋从话语中已听出了些许端倪,“莫非是要让江东众人认为来犯者皆乃孙家之人,与主公无关。”
青年点头笑道:“将军果然睿智,难怪主公会将镇守庐江的重任交与将军。不错,吴景、孙贲驻兵曲阿,而孙策进军牛渚,此皆危及刘繇。刘繇岂是甘为鱼肉之人,所以他必然有所行动。如此他与孙策一战则势不可免,以我观之,刘繇决非孙策对手。刘繇一亡,孙策则必然出兵往攻严白虎。待其二人打得两败俱伤之时,主公便可说孙策乃私自出兵攻打江东,杀朝廷命官,无视朝廷法度,将图谋判逆这顶帽子扣到孙策头上,那么孙策便是国家叛贼。主公出兵江东,既为国讨逆,又为刘刺史与江东大族报仇,师出有名,士气高涨,江东众族有感主公仁义,亦会争相来投。则主公一鼓可拿下江东,同时亦可顺势剿灭已两败俱伤的孙策与严白虎。”说罢望着刘勋笑道:“不知这个解释,将军能满意否?”
刘勋已听得满脸兴奋,望着青年,衷心佩服道:“军师此计实在是太高明了,一可不费兵力,二可同时除掉孙策、刘繇、严白虎,三可让江东众大族对主公感恩带德,四可既取江东而又留美名于世。勋实在是佩服之至。”
青年笑了笑,刘勋又道:“原来军师让祖郎进军牵制严白虎,就是要让孙策尽快打败陆康、刘繇,好让江东众人心怀仇视。可如今祖郎却是拦不下严白虎。这严白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由一方小寇发展到两郡之主,实力亦不容忽视。如果他与刘繇连手,那与孙策一战,胜负就不好预料了。如此军师为主公设下此进军江东之计,岂不难以实行。”
青年将手摆了摆,道:“不然,严白虎后有山越为患,又有祖郎在旁,虽进援牛渚,我料其兵力必不多也,此正可敌孙策。我本想陆康、刘繇二人虽非孙策对手,亦能耗掉孙策一半兵力,是以我命祖郎出兵阻碍严白虎出兵。岂料我实在是高估了陆康、刘繇二人的实力,也低估了孙策的实力。观孙策一夜之间拿下庐江之能,恐陆康、刘繇二人被灭之后,孙策实力不减弱反增强,那么他攻打严白虎,则更有胜算,届时主公要下江东败孙策,实为不易。如今严白虎率少量兵马进援牛渚,正好补足陆康、刘繇实力不足之处。我料孙策仍可胜,然其打败刘繇后,严白虎必不会让其实力坐大,如此计划还可照常进行。”说到这,青年站起身,道:“将军可命人前往祖郎营寨,让他不必再攻打严白虎了,暂时退回泾县,静观江东之变。我与将军在此,亦须小心盯防一切。”
……
乌程,祖郎营寨。
“三天便赶造出一座土城,真是奇迹。”祖郎站在寨门口,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土城,满心感慨。随后,向身旁的许荣问道:“以许公子之见,三天造出一座土城得需要多少人力?”
“最少恐怕也得五万人吧。”许荣双眼直视前方,忽然有三个黑影直朝己方营寨奔来,许荣嘴角不禁露出微笑:“他们回来了。”
不一会,那三个身影便已近前,正是许氏三剑客。许荣问道:“怎么样,查清楚了没有?土城中有多少人?知道是谁领头筑得城吗?”
许翼向祖郎和许荣拱了拱手,说道:“此时土城中仅两千人而已,造城之人正是顾信,严白虎那厮早在三天前便领着五千人从后寨走了。”
许荣闻言一怔,随即怒道:“你说的是那个只会打败战的顾信么?他怎么可能有本事让两千人三天内便造出一座土城?不可能的。”
许忠为人较为忠厚,说道:“确是顾信无疑,我在土城内亲眼看到他在那指挥士兵造城,而且造城的士兵只有一千。另外一千人却是由徐盛率领着守城,并无参入筑城工事。wrshǚ。сōm决对不会有错的。”
许荣怒道:“即使顾信在城中,这土城也决不可能是他造的,不可能的,一定是你看错人了。”
许忠还欲再说,许莫忙用肘子碰了碰他,示意他别再说了。
却听祖郎长叹一声道:“徐盛、顾信。仅两千人,便能在三天内造出一座土城,且能挡住我军多次进攻,还让我军摸不清其虚实。实在是厉害。他们土城未建成之时,我军便拿不下,如今土城已成,我军更是奈何他不得,唉。”
许荣见祖郎似有退意,忙劝道:“祖首领不知,这个顾信原本是在家父帐下效力,家父对其信任,让他统一千精兵前去攻打一个只有五百人的小山寨。谁想这厮毫无本事,只一战便被人打得落慌而逃,家父仁慈,没有杀了他,怎料今日他却去帮助严白虎那贼子。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下次攻城,我定要亲手斩了他。”
祖郎道:“这土城虽比不上正规城池坚固,却是奇异古怪,箭台纵横交错,城墙高矮歪斜,陷阱乱七八糟,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我云梯、冲城车全无用武之地,如之奈何?”
许荣忙道:“前天夜里我们不是冲破了城门,攻了进去。我看可像前天夜里一般,集全军兵力只攻一道门。”
祖郎摇了摇头,道:“不然,前天夜里我们虽然是攻破了城门,但你忘了众兄弟进门后是怎么样的了吗?”
“这……”
“那城门后面道路歪歪曲曲,便如迷宫一般,众兄弟们虽说攻了进去,却在里面走了大半天,最后中陷阱者不计其数,若非我等及时从原路退出,此时恐怕早命丧土城之内了。”
“虽是如此,然当时皆因我军不知敌军虚实,方才不敢硬冲。今已知其军只两千,而我大军有两万余人,此时不攻进城去,更待何时。”许荣话说到此,神情已是激动非常,生怕祖郎生出退兵之意。
祖郎却不看他,只淡淡地说了句:“今酷暑难当,粮草不继,敌人土城又成,一时之间,难以攻下。我看还是先退回泾县,待秋收之后,再作打算。”
许荣待欲再劝,祖郎将手一摆,道:“许公子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次日,祖郎大军退回泾县,乌程解围。
第二十三章 初会
第二十三章初会
“让儿,你的病怎么样了?”说话之人乃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将,在他面前,站着一个满脸病容的年轻人。
“已入膏肓。”年轻人微微一笑。
老将虽然明知年轻人会这么回答,但听到这个答案时,身子还是微微一颤,“听闻华神医之高徒吴普先生便在会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
“叔叔,您常常教导我,为主尽忠,我黄家男儿当仁不让。”年轻人说着慨然一笑,“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方不失男儿本色。小侄这病躯,本来只能卧躺床头,了却残生,累人累己。今得周先生妙计,能为主公沙场效死,已遂我愿,小侄虽死犹胜于生。”
老将眼角微微泛泪,点头道:“为主尽忠,我黄家男儿当仁不让。”把手按于年轻人肩上,满脸心慰之意,“让儿,你不愧为我黄家男儿,去吧。”
年轻人点头一笑,“叔叔,黄让去也。”转身上马,狂奔而去。老将站在黑夜中,静静的看着年轻人那慢慢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为主尽忠,我黄家男儿当仁不让……”
这名老将便是孙策帐下重臣,黄盖,黄公覆。而那名年轻人便是他的从子,黄让。
……
“全军就地歇息。”我一声令下,此次救援牛渚,贵在神速,所以我与鲍出、刘基二人领了两千骑兵当先赶路,而严舆与虞翻则领三千步兵紧随于后。
众将士正准备下马,忽见远处有一骑飞奔而来,我身旁数名亲兵连忙迎上去拦截,却见那骑至近前时,忽然倒撞下马。数名亲兵忙将他扶起带到我身前。我张眼望去,只见那骑兵面白如纸,全身血迹斑斑,显然受伤不轻。
“这是陆公的亲兵。”鲍出认出那骑兵的衣甲是陆康帐下亲兵所有。骑兵微微张开眼,问道:“你们是谁?”
我道:“我乃严白虎。”
骑兵喜道:“你就是严将军。太好了,陆太守有救矣。”
我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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