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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守护-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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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这个消息就已经无人不知了。猫头鹰在霍格沃兹的早餐桌上飞来飞去,羽毛和灰尘无处不在,几乎没有一份早餐幸免于难。

要知道,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学生失踪事件,而是停止了几个世纪、代表着不同国家友谊的三强争霸赛首次重新举办后,唯一一个没有成年的、霍格沃兹的勇士,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弟弟(同时现在也有很多人用“大难不死的男孩”来称呼休),罕见的姓波特的斯莱特林,流落麻瓜界、身中剧毒还活下来的波特家遗孤……无数的称号加在了“休·波特”这个名字前面。

记者们使尽浑身解数挖掘休的过去,从他的成绩出类拔萃到他的朋友家世高贵人品出众,从他符咒魔药运用的随心所欲到他揭穿密室蛇怪的聪慧机敏,从他一年级正面抗衡伏地魔到三年级使用高级幻身咒和变形咒戏耍火龙……记者们不惮以最夸张的笔调来赞颂一个霍格沃兹冉冉升起的新星,更何况休本身就有多不胜数的料可以给他们挖。

总而言之,连续几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都是休的消息,其他的报纸也都不甘落后,就连《唱唱反调》也登载了一篇《休·波特与德拉科·马尔福之间真正关系的猜测》,销售量甚至堪与《预言家日报》比肩,人们豁然发现,原来巫师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少年!

而那些被人们尊崇仰视的贵族世家,几乎众口一词的说好话,表示慰问关切之类的,虽然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但人们却不会这么认为,他们只是想到,原来这个少年早就已经被各个家族看重了!

但是现在他失踪了!与德拉科·马尔福一起!

《唱唱反调》翻印了几次,仍然是供不应求。在魔法部上班的马尔福也陷入了困境。虽然因为马尔福家族一向的高傲和冷淡,人们没有对他围追堵截,但窃窃私语和无处不在的打量是免不了的。黑魔王交代给他的任务举步维艰,周围的视线和窃笑更是如芒刺在背,再加上担心德拉科和纳西莎的安全,心里憋着一个致命的秘密却没有人可以帮他承担,唯一可以真正算的上朋友和同盟的斯内普又因为休失踪的事和他濒临翻脸,几天下来,卢修斯·马尔福就显得憔悴了许多,脸上也挂上了眼袋和黑眼圈,各种保养品和魔药魔法也都无能为力。要知道,在黑魔王失势后那段最艰难的时期,他的形象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当然,所有人都明白,休和德拉科为了爱情私奔是最荒诞的可能,他们很有可能出事了,卢修斯·马尔福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加深了人们的这个印象。

提倡恢复三强争霸赛的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和体育司司长卢多·巴格曼被谴责了无数次,巴蒂·克劳奇在圣芒戈治疗还可以得一份清静,巴格曼却是被吼叫信轰炸了无数次。承诺已经做好了最完善的安全措施的魔法部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因为小天狼星无辜被囚十二年的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三强争霸赛又出了问题。一波接一波的麻烦几乎让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愁白了头发,整天忙的脚不沾地,还要应付无穷无尽的谴责他失职的吼叫信,成了魔法部唯一一个看起来比马尔福还有狼狈的人。

在舆论的压力下,魔法部不得不将其他事务暂缓,抽调出最精锐的力量来处理这个离奇的失踪案件,麻瓜的电视、报纸、杂志、广博里也都有了寻人的广告,但是吼叫着让福吉下台的声音依然比上一次响亮了许多。

不用说,看着一个学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邓布利多承受的谴责是最多的。也许是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邓布利多无所不能、强大无匹的形象,对他的期望和要求也比别人高的多,甚至超过了魔法部。这一下便有偶像破灭的感觉,问难他的声音比其他人的总和还要多。邓布利多让那些有劳动服务的学生帮他处理那繁不胜数的信件,还要认真的记录和统计意见,哪怕是辱骂他的话也一样。自己每天早出晚归,学校里几乎没人看得见他。所有的事务都转给了麦格教授处理。

而在霍格沃兹学校,凡是斯内普经过的地方寒气都甚了几分,学校里人人战战兢兢,魔药课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弗雷德和乔治也不敢在走廊里大声喧哗。但是斯内普的脸色丝毫没有回转,反而越来越阴霾,被他眼神扫过的时候,甚至有女生吓得哭起来。

但是在无论斯内普怎么生气,都没有扣哈利的分数,哪怕他在魔法课上烧穿了自己的坩埚,让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五个学生因为溅到魔药而长出了一身难闻的紫色大包,斯内普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让他们去医务室。

斯内普在看到哈利·波特的时候,往往就会想到,休总是不愿意他为难哈利,扣他的分数。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对着这张最厌恶痛恨的脸都能克制自己报复的欲望,那么那个孩子会不会少受一点罪,会不会……安全回来……

人总是在绝望的时候,才会反省自身,修正自己的行为,寄望于虚无飘渺的希望。

人们都以为,休失踪了,最焦急的应该是他的孪生兄弟哈利·波特,但他们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在休回头接着消失以后,哈利似乎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的跪在湖边一直伸出手,直到赫敏把他拉回去,拉回城堡,拖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塞进软软的沙发里,塞给他一杯热烘烘的巧克力,哈利都是那份呆呆的样子。别人安慰他、劝解他、给他分析状况,他的目光始终愣愣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最后还是麦格教授让弗雷德和罗恩把他送到医务室,庞弗雷夫人给他灌下了一杯火辣辣的无梦药剂,不到一秒钟就陷入了不可抗拒的酣睡中。

他再次醒过来以后,显然已经清醒,但却变得不像人们认识的哈利了。他首先就去找了邓布利多,把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穆迪和伏地魔可能采用的复活的方法告诉他。没过多久,出去“巡查”的“穆迪教授”回来了,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的看他吃下了含有吐真剂的猪排,小巴蒂对所有的事供认不讳:克劳奇夫人和他在牢里交换,伏地魔附在伯莎·乔金斯身上,袭击老巴蒂并控制他,指使威森加摩的成员乌姆里奇换掉莱斯特兰奇的吐真剂,小巴蒂袭击穆迪假扮他,把休的名字投进火焰杯,对德拉科施了夺魂咒,让他把门钥匙放在休身上,以便把哈利·波特带到伏地魔面前,但是人质出了差错,休没有被杀死,但是他确实是在伏地魔手上,伏地魔把他交给了贝拉特里斯……

但是更多的信息,关于伏地魔现在的状况和位置,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当邓布利多问、到的时候,小巴蒂张开嘴,还没有说话,就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眼白整个翻出来,喉咙里发出“嗝嗝”的声音。邓布利多及时出手,才救了他一命。同时从囚禁中被解救出来的真正的穆迪听了假穆迪的一番招供,主动提出不能把他送进阿兹卡班,而是应该利用他来探听伏地魔的消息,自愿回到箱子里继续蒙蔽小巴蒂。当然,这次有邓布利多的暗中照料,他可以不必那么凄惨。

邓布利多虽然允许哈利旁听对小巴蒂的审问,却不允许他离开学校。奇怪的是哈利竟然没有反对或争论,真的就乖乖回了宿舍,乖乖上课吃饭睡觉写作业,反而令其他人更加担心。在不被冤污抨击的时候,格兰芬多们对他们的黄金男孩总是比较宽容和看重。休失踪后,只要哈利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总是少见的安静,连韦斯莱双胞胎都失去了平日的活力,其他人更是轻手轻脚,说话时也是小心谨慎。

小天狼星一直遵从邓布利多的命令在追踪莱斯特兰奇们的行踪。在得知休发生的事后,直接就开始了茫然无目的的寻找,他们只知道他在寻找,却不知道他具体的行为和地点。要不是人们一直能联系到他,都要以为他和休一样失踪了。

哈利没有如人们预料的露出一点焦躁疯狂的迹象,他像往常一样的生活,唯一的不同就是脸色苍白,而且几乎不开口说话,反应也慢了一拍,眼中渐渐充满了血丝。

对哈利来说,现在的生活就像一个漫长的、绝望的、没有边界没有出路没有色彩的梦境,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醒来。但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现在就是现实。

一个曾经沉寂的念头浮上脑海,像扎下了根一样牢固。

这几天,每次睡着后,他都会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石墙和火把在两侧掠过,走廊尽头一扇黑门越来越近……
本能般的,他觉得这件事不妥当,但是却与休有关,便默不作声,甚至每天都盼着睡觉,任由自己在梦境中离黑门越来越近,甚至能看到门边的微弱的蓝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射进来的时候,休就醒了。一天一夜的深度睡眠使他的精神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恢复,然而身体状况却没有好转多少。虽然他并不觉得饥饿,但却手足发软,冒虚汗,心跳也比平常快了许多。这种感觉,休前世今生都很熟悉。

前世的时候,休曾经参加过饥饿训练,那时纯粹是出于好奇给自己的胃找虐,谁知道以后这种感觉会伴随他那么长时间呢?

熟悉的虚弱唤醒了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猫头鹰休感慨着拍拍翅膀,哪知激起灰尘无数,呛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时天色只是微微发白,窗外的街道还十分空寂,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清扫落叶。没有人发现一只猫头鹰从格里莫广场13号的阁楼里飞出,无声无息的融入了夜色中。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但当休重新展翅自由的飞在天空中时,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高高在上的休,可以看到站在阳台上做伸展运动的中年男人,叼着牙刷驱赶窗台上乌鸦的青年,晨跑的老人,垫着报纸睡在长凳上的流浪汉,还有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的几个醉汉……他甚至还有余暇从喷泉里喝了一肚子水,顺便清洗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污迹,心情立刻就变得很好。阴暗肮脏的厨房,丑陋忠诚的小精灵,还有疯狂憔悴的女巫,似乎都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猫头鹰在白天的视力比较差,休的变形也不例外。因为飞行的速度减慢,已经是早晨九点钟了,休还没有飞出伦敦。继续飞下去,强烈的阳光就有可能对他的眼睛造成伤害。无可选择之下,休只好找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降落在其中一栋高楼的顶层上。他抖抖身上的晨露,发现附近没有人,就在顶楼一间落满灰尘、没有桌椅等杂物家具的房间里变回人形,双臂立刻酸软的几乎抬不起来。

休龇牙咧嘴地揉着胃,稍微缓解之后,取出了双面镜,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喊道:“哈利!”

镜面彷佛笼罩了一层雾气,他的样子变得模糊起来,等到再次变得清晰以后,那张脸变成了狂喜的哈利。

“休!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儿?周围有没有危险?是不是伏地魔……”

“哈利!”休打断哈利一连串的问话,说:“听着,我没事,现在很安全。详细情况以后再跟你说……”

就在这时,休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不等详细告诉哈利,他一把将双面镜塞进戒指里,翻过窗户跳下去的同时强制迅速变形。就在他刚刚从窗户上消失的同时,震耳的爆响在房间先前休站的地方旁边响起来。

“那个小子在哪儿?”罗道夫斯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该死的!”莱斯特兰奇暴躁的趴在窗户上往下看了看,“他身上明明有我的追踪咒,可是一会儿就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罗道夫斯怀疑的说,“也许你感应错了。从那小子逃跑开始你的追踪咒就没起过作用……”

“这不可能!”贝拉特里斯尖叫道,“肯定是他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屏蔽了追踪咒……没错,肯定是这样!他无意中把那东西拿下来了,但是不管是发现了我们还是其他什么该死的原因,他又立刻收回去……他在附近!肯定在附近!”

“好吧。”罗道夫斯的语气了明显透漏出怀疑,但是他依然说:“我们找找看。如果这次毫无结果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休深深的吸气,压住想要嘶声尖叫的冲动。听了贝拉特里斯和罗道夫斯的话,不由得苦笑起来。

从某方面来说,贝拉特里斯的猜测并没有出错,但他们都没有想到,休这时候就躺在他们头顶上不足五英尺的地方。

两人并没有专业搜索的经验,只是胡乱寻找一通,而且弄出很大的声响来。要是换了正常状态,休不仅不会躲起来,说不定还会想办法伺机活捉或者捕杀两人,但是现在,他却陷入了空前的危险中。

在楼顶扶栏下的台阶上,躺着一只苍青色猫头鹰。它看起来应该很威武,但是此时却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尖喙上、胸前,还有周围的墙壁上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胸前更有一块不正常的凸起。

书本中曾经反复提过的、阿尼马格斯魔法变形的危险,在休第一次变形的时候因为小天狼星的帮助而安全渡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按照常理来说,在渡过第一次变形的困难后,以后的变形难度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危险也会随着熟练度的提高而降低,像在十二年的时间里长时间保持阿尼马格斯形态的小天狼星和彼得·佩迪鲁,变形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休却在他们的影响下,误以为除了第一次以外,以后的变形基本上都没有大的危险。

而现在,他为自己的掉以轻心付出了代价——

在化兽变形的时候,他的一根肋骨没有跟全身协调,休虽然及时做了调整,但这根肋骨还是比其他的骨头大了百分之三,怪异的扭曲着,总算没有撑裂皮肉。休感到腹部传来剧痛的感觉,喉咙里更是充满了血腥味。肺叶似乎被刺穿了,脏腑受了不轻的创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这里了。

更大的危机是,两个强大而疯狂的成年巫师正在搜索他的踪迹,虽然两人搜索的速度在休看来慢的可以,但总会搜到他这里来。而因为追踪咒的缘故,他不能变回人形为自己治疗,他甚至不能飞离这个地方,因为任何一点震动都有巨大的可能加重他的伤势,那时候,不用伏地魔动手,他就会自动去找梅林喝茶了。

似乎现在,他唯一的生路,就是寄望于贝拉特里斯和罗道夫斯不会对一只重伤的猫头鹰感兴趣了……

哈利飞奔出宿舍,冲下螺旋形楼梯,穿过喧闹的公共休息室,穿过肖像洞,迅疾的沿着走廊快跑。一路上遇到的无论男生女生,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被他一头撞到一边;别人冲他大叫大嚷,他也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两分钟后(哈利感觉像两个小时那么漫长),他站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入口处的石兽前,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口令。

“香草冰淇淋?”哈利试探着问,他想起来休曾经跟他嘲笑过邓布利多办公室入口的口令都是糖果。

怪兽没有生机的眼睛瞪着他,纹丝不动。

“滋滋蜜蜂糖!巧克力蛙!橘子棒棒糖!”哈利跳着脚大喊,“开门,我要进去!你这蠢货!……太妃糖!糖羽毛笔!”

他狠狠的踢一动不动的石兽,但除了让自己的脚趾酸痛以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在我们布斯巴顿城堡,要是有学生这么粗鲁,肯定会被惩罚劳动服务的。”一个女生轻蔑的说,“当然,事实上绝对没有人会这么做。”

“棒极了!”两个男生围在她左右,痴迷的看着她,想也不想就应和道。其中一个男生无意中回头,却发现了他们在评价的人是谁。

“哈利·波特?”

哈利没有理睬他们。他正绞尽脑汁想还有什么糖果会被邓布利多拿来做口令。但越是迫切的想,脑子里就越是一片空白,连平常学院长桌上会有的糖果和糕点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你在做什么,波特?”

一个哈利最痛恨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来。要是平时,他肯定立刻警惕的不给对方一点儿机会抓住自己的错脚扣分。但现在,他却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牢牢的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斯内普教授,口令是什么?快告诉我口令!”

斯内普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中抽出来,高深莫测的看着他,黑眼睛一如往常的冷漠。

“我不认为我有必要……”

哈利知道,每拖一分钟,休就可能更危险。他急切地说:“他联系我了,但是却忽然中断……”

斯内普愣了一下,然后一把紧紧的攥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拽向石兽。

“蟑螂堆。”

石兽活过来跳到一边,后面的墙壁裂成两半,露出一段不断上升的石楼梯。哈利不等门完全打开就跳了进去,蹭蹭蹭地快步往上跑,斯内普也三步并作两步的紧跟着。墙壁在他们身后卡擦合拢。酷似媚娃的布斯巴顿勇士芙蓉呆滞的看着石兽。

“蟑螂堆……”

女孩喃喃的说,回想起外形恶心至极的糖果,脸色顿时发绿。

冥想盆

落在身上的雨水惊醒了休,他想用手遮住脸,但胸腹剧烈的疼痛提醒了他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他仰起头,几分钟以后才接到一滴雨水润润喉咙,浑身都已经湿透了,羽毛一缕一缕的被泥水黏在一起,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

他抽着气勉强笑笑,或者说想象自己笑了一下,然后尝试着动动爪子,伸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感觉比昏迷前好多了,或许只是因为他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疼痛的缘故。

在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搜索到天台上的时候,休孤注一掷的地挪到台阶边沿滑下,爪子牢牢地扣住水管,竭力把整个身体都藏在台阶下面。幸运的是莱斯特兰奇夫妇马马虎虎的看了一圈又下去了,他没有被他们发现;但不幸的是当他跌落到下一层窗台上的时候伤势加重,立时便昏了过去。

休咔哒了一下舌头,酸水似乎已经在腐蚀他的胃了,但肋骨依然还在跟肺叶较劲儿。休转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就在自己身边有不远处有两只死苍蝇和一只灰黑色的蛾子,嘴里的唾液分泌迅速加快。当他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些死昆虫产生了食欲的时候,恶心的差点儿重新晕过去。

休愤愤的想。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这大概是今年的第一场雨,下在冬末,冷意沁骨,厚厚的羽毛也保护不了他身上的温度。相比之下,学校大湖里的水称得上温暖如春了。

休躺在地上,呼吸轻缓微弱,偶尔睁眼看看,然后又闭上,尽力节省每一分体力。

他在等待。

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努力的保持着清醒和积攒体力,只是为了一个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的机会,一个可以帮助他离开的机会。

但是他的身体并不允许他等待太长时间。最多再过一天,如果转机还没有出现,他就只好冒险变形了。

死在伏地魔的手中还可以说是壮烈牺牲,因为变形失败死在某个废弃建筑的窗台上,想想都丢人。

阴沉的云雾遮蔽了太阳和星辰,他无法准确得知具体的时间,甚至连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清楚。只好在心里默默估算时间。

雨一直一直在下。

雨雾中,偌大的城市都变得朦胧。公路上,长长的车龙一圈一圈环绕着城市,圆圆的伞像溪水中飘移的浮萍。谁能看得见,一个窗台上小小的猫头鹰?

邓布利多听完哈利语无伦次的讲述后,皱起了眉。哈利期待的看着他,指望无所不能的校长能给他一个可以让他放心的答复,比如休的双面镜忽然失效什么的。但是没有,后背倒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再借一百个胆子,哈利也不敢去看斯内普现在的表情。

“那么,他没有告诉你现在他的位置,也没有告诉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哈利简短的回答,心理产生了强烈的烦躁感。他想大吼,想抓住邓布利多的领子催他赶快派出人手救援休,想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跑出霍格沃兹帮助休,但事实上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在这里,看邓布利多凝视着天花板发呆,慢腾腾的做问答游戏。

邓布利多猛地站起来,打开立在墙边的一个黑柜子,取出了一个浅浅的石盆,盆口有奇形怪状的雕刻,全是哈利不认识的字母和符号,把它小心的摆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哈利忍不住问。

“这个吗?它叫冥想盆。”邓布利多说,“我们能通过它来回忆过去,看到你曾经没有发现的东西——哈利,我能看看你和休对话的记忆吗?”

“可以,教授。”哈利说,“我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放松,尽量回想当时的情况。”邓布利多从袍子里抽出魔杖,杖尖靠近哈利的太阳穴,哈利本能的躲了一下,然后立刻说:“抱歉,教授。”

“没关系,可以理解。”邓布利多说。

哈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当时休说的话。当邓布利多拔开魔杖时,哈利看到杖尖上黏着一丝银白色的物质。他搞不清那是液体还是固体,它像流动的水银,又像飘逸的云朵。

邓布利多把那些丝缕状的东西加进冥想盆,用修长的手指捧住盆子缓缓转动,银白色东西旋转起来。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虚像从盆中升起来,懒散无神的趴在床上,一束头发从耳后支棱着,像宣传车边挥舞的小旗一样。他连忙抓了抓头发,然后看到冥想盆上面的自己忽然听到什么声音似的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方形镜子。

“休!”盆子上的哈利欣喜若狂的喊道,说话的声音带着回声,好像是从石盆深处传出来的一样,“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儿?周围有没有危险?是不是伏地魔……”

“哈利!”休打断他的话,哈利忽然发现,休虽然在温和的微笑,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他从没有见过的疲惫和隐忍,仿佛在努力忍受什么痛苦一样。神情十分憔悴,脸上还有擦伤和撞到硬物上留下的青色印记,心顿时一抽。

“听着,我没事,现在很安全。详细情况以后再跟你说……”

镜面猛然变成模糊一片,再清晰的时候就只有哈利自己的脸孔。盆子上的哈利连声喊着休的名字,使劲甩着双面镜,但休的脸却没有再次在里面出现。哈利叫了一会儿,从床上跳下来,随便套上鞋子就冲出了门。

“教授……”哈利轻声喊道。

邓布利多微微皱起眉头,用杖尖再次捣了捣盆里的东西,哈利的虚像又从里面浮上来。

反复听了三遍,在哈利越来越焦躁的时候,斯内普忽然越过他,用杖尖点了点那银白色的东西(魔杖穿过盆子里哈利的眼睛),双面镜上的内容忽然被放大了,占据了整个冥想盆的盆面,休消瘦疲倦的神态更加明显。
哈利眼中一酸,连忙低下头看着地板,却听到斯内普教授问:“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转机

“把这个也搬进去!动作快点!”一个络腮胡子、身材高大肥胖的中年人大声喊道,“威廉,小心点!托特帮他一把!”

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最高的一栋楼前面停着一辆半旧的卡车,车厢处用厚厚的帆布罩起来,车尾的篷布被掀开,里面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箱,除此之外,就只有两排长凳和不大的空地。卡车旁边有五个壮年男人在活动,其中站在旁边一直呼喝不断的那个胖胖的中年人看来是他们的头领,另外四个人都身材健硕,□在外的胳膊上肌肉隆起,其中那个叫托特的脸上还有一道伤疤,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却比其他三个人干活都要麻利。

不到五分钟,四个壮年男人就把车厢里的箱子都搬进了仓库,领头的胖男人呼喊着命令他们把箱子摆放好,也不拆开,就又毫不客气地把人都赶出来,用一个很大的铁锁锁上了门。他的腰上挂着一大串钥匙,随着他的行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托特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声音感到烦心,但却没有说什么。这时他走向车厢的脚步忽然停住,侧着脑袋,一副正在倾听的样子。

“托特,怎么了?”那个叫威廉的年轻人问道。他是五人中最年轻的,脸上还带着生涩的稚气和天真。

“没什么。”托特犹豫了一下说,“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车顶上了。”

“可能是楼上的什么东西被风吹下来了吧?”威廉不甚在意的说,拉了托特一把,“快走吧,不然BOSS要骂了。”

托特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跳上车,仿若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车顶的篷布正中心有一块小小的凹陷。

托特心想,但对这个结论并不什么确信。外面还在下雨,雨丝没有多少偏移,这说明即使是高空,也基本无风。

托特猜测,也就对头顶的不明空降物体不再关心。只是如果小小的一只鸟都能在头顶压出一个坑,威廉和安东尼在架置帆布的时候究竟有多马虎?

一路无话。威廉和安东尼三人说个不停,话题无非就是环绕在女人、酒和BOSS身上。托特小心的没有露出鄙视的神情,但对他们的话题还是毫无兴趣,抱着胳膊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车厢微微一震,接着车停了。三个年轻人不等车完全停好就掀开篷布跳了出去,托特睁开眼睛,慢腾腾的走到门口,忽然想起那个“不明空降物体”,转头一看,发现车顶凹陷了一大块!

如果……如果仔细分辨的话,那分明就是一个人正躺在上面!

托特大吃一惊,不自觉的一退,却没有想到自己正站在车厢尾部,这一退立刻就仰面朝天摔了下去,身边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充满了嘲弄。只有威廉立刻跑过来把他扶起来,一连声问道:“托特,你怎么样?”

托特没有理他,他退后两步,伸手挡住阳光,眯着眼睛,却发现车顶根本就没有人!

托特心下微微一惊,但因为这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一点变化。他上前掀开篷布,仰头一看,发现那凹陷还在原处,一动不动。

“怎么了,托特?”威廉把头伸进来,左右打量。

“我只是觉得,”托特不动声色的把把威廉的头按出去,自己也退出来,说道,“你还需要好好磨练磨练。”

“不要啊!”威廉惨叫起来,“你不是说我已经出师了吗?”

休懒洋洋的躺在车顶上,胸腹处有热辣辣的疼痛,还有一点酥痒的感觉,正是伤口正在恢复的迹象。

就在他自己都要放弃等待准备冒险一搏的时候,这辆卡车神奇的出现了。正好停在他所在的那个窗台的正下方,正好是一辆蒙着富有弹性的帆布而不是硬邦邦的不锈钢的卡车。他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挪到窗台边,然后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还正好是后背着落。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将他的逃脱变得更完美,那就是这辆车正好向伦敦的市中心行驶,而且在那之后不久雨就停了,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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