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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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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人说“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还真TM 有道理! 

  想我云含笑长的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高贵优雅……以下省略了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我想没个三热水瓶的水供着,你是绝对念不到一半的一半。

  想不到就如我这种社会大好青年,祖国未来栋梁,就这么在商贸大厦替人顶班打工也能被歹徒拉去做了人质,唉……果然是天嫉英才啊!

  大概也是托本人长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高贵优雅……的福吧,歹徒大人们临走前居然没杀了我,还把我安安稳稳地安置在一张非常软的四脚沙发上,沙发真的很软,坐在上面很舒服,对于刚刚被歹徒拽来拽去跌的七荤八素的我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啊!

  我非常满足地嘘了一口气,把对面那个全身包的象个太空人的家伙吓的脸色刷白,全身僵硬。

“这位同志……你千万不要紧张!”

  说真的,我一点都没紧张,甚至我还有心情注意到旁边那个柱子的左下角掉了五毛硬币。

“你千万不要动哦,要保持这个姿势,千万不可以动哦!”

  我刚才只是叹气而已,我没动,你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我很想去捡那五毛钱来着。

  “这个匪徒在你座位的四个脚上绑的炸弹是一种重量感应式炸弹,炸弹启动时承受了多少重量,就必须一直保持那个重量标准……”

  就象电视里放的,只要重量改变个一点点,炸弹就会爆炸。一直以为那是肥皂剧里的片段,米想到现在倒是被我享受到了,并且还是主角一号的角色,不过电视里那些英俊潇洒……比不上我的主角,遇到这种情况好象都能轻松自救来着,至于我嘛……算了,我还是等人救好了。从专业领域来讲,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而我只是正好不擅长拆炸弹而已。 

“你不要紧张哦,我很快就能把炸弹拆除了……”  

  眼睛的余光瞅到那个家伙拿着那个什么工具,大概是钳子吧,犹犹豫豫地从红线比到蓝线,再从蓝线比到黄线,黄线下面还有根黑线,然后再从黑线比回红线,就是不下手剪……我知道,人家匪徒就是比做拆弹专家的你高明些,要不怎么会说道高一尺魔高一长捏,明摆着是坏蛋比较聪明嘛。

“你不要紧张……”

  我真的没紧张!但是老兄你出的汗可以给你自己洗澡了。要不是怕把你吓到心脏休克,其实我还是很想帮你擦擦汗的,我用的还是很高级元一包的香水湿面纸呢!

“我跟你聊聊天吧,这样你就不会紧张了。”

  其实是你不会紧张才对。我翻着白眼,开始听着对方唠叨。

“小同志还很年轻吧……”

  废话。 

“……这么年轻一定还没结婚吧,我老婆都要生孩子了呢……”  

  我结婚不结婚跟你老婆生孩子有什么关系啊?

“……我很喜欢我老婆,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大学生呢……再过几个月我就能看到我宝宝了……”

  这个家伙是个典型的老婆奴,说了这么久,他居然没一句话离开他老婆的。不过,先生,麻烦你不要光顾着说你老婆好不好,研究一下你的炸弹吧,你拆了它我也好动动啊,要知道这么就不动一下是很累很累的。

  “等我儿子生了,你做他干爸爸吧!”那个家伙抬起头,满是汗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所以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哦!”

“……”心脏微微一震,鼻子有些酸酸的,我扯出一抹笑,“你果然是世界级稀有动物呢,应该申请国家特级保护。”

  男人被我说的愣塄的。

  “我叫云含笑,你叫什么名字。”含笑是一种很可爱的小花,若小指一个指节大小,厚厚的花瓣,淡淡的黄色,很不起眼,却散发出一种浓浓的好象哈密瓜一样的香味,很招人喜欢。母亲很喜欢这种花,所以我的名字也叫含笑。

  “我叫李振华,木子李,振兴中华的振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深深吐出,“李振华先生,我现在很渴,你帮我去拿点饮料来好不好?”看到他打算去饮水机那里倒矿泉水,我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我不喝那种水,你帮我去楼下食品部拿些饮料来吧,我比较喜欢喝果汁!” 

  这里是六楼的服装部,五楼到一楼都是食品部,但饮料最多的在三楼。他要拿酸奶给我的话就必须下三楼去。  

  “我叫其他人帮你拿上来吧。”他说着就要拿对讲机。 

  “不要,还你是拿吧!”我打断他的动作说道,“那些家伙,等他们商量好由谁拿上来,拿什么牌子的,拿酸奶给我喝的钱能不能报帐,我都渴死了。我是你儿子的干老子,你请我喝点酸奶不过分吧!”看看,我理由多充足啊!

  “那好吧,你不要乱动哦,我马上就回来。”男人想了一下,对我叮嘱了一下,撒开两脚就向电梯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逃命捏。

“李振华!”看着他闪进电梯,我又叫了一声,他停了下来,看着我,“你很疼你老婆,以后还要这样哦!”  

  如果我的母亲有这么一个疼她的男人,也就不会精神失常,也就不会半夜里在路上乱跑被车子撞死了吧。

  他愣了一下,然后扬起笑容大力地点了点头,“恩!” 

  “啊,对了,我很喜欢你哦!”我又喊,看着他呆掉的样子,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发什么呆啊,还不赶紧给我去拿饮料!”

  “哦……哦!”隔的远了点,他又戴了那么个太空帽,所以我没看清他的表情,不过看他匆忙摁下关门按扭的样子,我猜他一定吓到了。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应该不会介意我跟他开了最后一个玩笑吧。我嘿嘿笑着,四下打量着大厅里玲琅满目的各式华丽高贵的衣服,还有窗外高耸的大楼,其实……好象这个世界也不过如此嘛。

  估计着那个笨蛋应该是到了三楼了吧,我憋憋劲,使劲摇了一下身子,不意外地听到“滴”一声脆响,整个世界都飞扬了起来。

  我以为炸死应该是很快的,只要短短几秒就OK了。而事实上好象也的确是只要短短几秒而已,可是这短短的几秒却在我的世界里延长了。

  肌肉在爆破的压力下撑破皮肤,刚暴露到空气里就被高温灼成灰烬,全身的神经好象是一根被拉到没有弹性的皮筋,还再被死死地拉扯着,大脑在瞬间接收着一切感知,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疼……

  好疼……  

  好疼………… 

  好疼………………

第二章

……唔……

  “咳……咳咳……”嗓子眼里一阵发痒,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脑子里嗡嗡乱响,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了,直到身上一阵阵的刺疼传来,感到疼的瞬间,一些杂乱的画面在脑子里连贯起来。一群蒙着脸、乱喊乱叫嚣张无比的男人,自己坐在椅子上全身僵硬却不敢动弹一下,一个穿着太空服笑的一脸白痴的傻瓜……以及……灼热的高温……被撕开的肌肤……

  身上原本只是火辣辣刺疼的伤一下子变得痛彻心扉,疼的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居然没被炸死么……那么这里就是医院……唉?医院什么时候开始用砖头砌墙来着?还是用这种老字号的窑烧土砖头?

  ……

  不对!这里不是医院!我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四周,自己正处在一条狭小的,由三面转墙构成的一个小巷子里,好象也可以叫“死胡同”来着。但是这里实在是太窄了,顶多只能容下一个成年男子直线行走。而自己身上穿的不是什么白卫生衣或条纹病服,而是一身散发着古怪难闻味道的……破布…… 

真的很不对头!

  我犹豫了很久,然后迟疑地伸出手……

  虽然本人的手不大,但怎么也没小成这样啊,比了比……捏起的拳头就跟小笼包子一样大。下身……下身好象也有什么地方不对……几乎是哆嗦着的掀开裤腰,还好……还好……它还在……
  不过……怎么会缩水缩成这个样子啊!简直……简直……就俩小鹌鹑蛋……

  不死心地伸手捞了一把……不是幻觉!

  我一下子惊的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恐怖的事实……我、我……我阳痿了?!

  娘啊………… 

  怎么会这样?自己……呃……等等……好象不只是那个,我怎么整个人……都变小了?

  正当我迷惑不已的时候,墙角边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向这边望了望,看到自己然后了过来,那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孩子,全身一样脏的一塌糊涂,同样散发着难闻的异味。据我的研究,这个小家伙的职业应该就是乞丐了。

  “他们说你被打死了,我都不相信……你果然没死呢!”脏成一团的头发顶在了脑门上,一张小脸脏的只能看出个轮廓,瘦的皮都贴骨头上了,看看自己仿佛爪子一样的手……恐怕现在自己跟小家伙是一个行业的呢 

  “被打死?”我张口想说点什么,居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谁在跟我说话,只是声音太小太模糊,我听的破破碎碎的。

  “尔本命不该……因肉身过于损……无法还阳,故而……吾等搜查百余名册……找到……特将尔之魂魄附于此子……望尔……百年后再回……言尽于……,尔去吧……” 

  然后好象在看电影一样……

  先是一个女人……呃,少女,长的清秀可人,可惜家里太穷,被她老子卖给了妓院。几日后的开苞夜,一个少年包下了她,第二天临走前,他给了少女一叠银票和一个指环,并帮她赎了身。

  少女离开了妓院,回到家中,却被她的父亲拿走了身上所有的银票,还被赶了出去。少女哭泣着来到一个湖边,应该是打算寻死的吧,却意外地发现湖边的灌木丛里发现了一个少年,毕竟是在妓院学过几天的人物(……),她一眼就看出那个少年是中了烈性春药,本着死前积一善的念头……下面的不用我明说了吧,春药怎么解你们不要告诉我不知道!我可不相信的。 

  少年第二天醒来,送给了少女一个五条龙盘成的玉环,似乎好象还告诉了她一些什么,我看见他们的嘴动,却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总之,少女没死,她变卖了身上的首饰——除了那个指环和那个五龙玉环,买下了一个小铺子,开始以卖豆腐为生。

然后画面刷刷飞过,少女生下了一个孩子,少女看起来很高兴。她想她的孩子能一生幸福,永远快乐,所以她给孩子取名叫“含笑”。

  可巧,倒是跟自己同名了。

  画面再飞,孩子 岁那年,女子生了重病,倾尽家财也没治好。临死前,她把那只玉环套在含笑的脚上然后用布缠好,告诉他,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个玉环,再将那个指环用绳子拴好挂在孩子的脖子上,指环是黑黑的颜色,看起来象个铁环,不招眼,不担心别人会起贪念,因此只是叮嘱千万不可掉了。

  再然后女人死了,孩子没人养,很快就变成了乞丐,连房子都因为地理位置不错而被人强占了。

  流浪的孩子在乞讨过程中有了一个叫小三的朋友,我看着眼熟,半晌才想起来那孩子不就是那个小小脏脏跟自己说了一句话的那孩子么,两个孩子因为嘴讨喜,总是能多多少少讨到东西吃个饱,导致另一帮小乞丐不爽他们,设下圈套让含笑去偷某员外家厨房的食物,另一面却故意将员外家的家丁引来,导致含笑被发现并被惨打致死。

  故事就到这里,一团云雾将所有的东西罩了起来,颜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然后脚下一空,整个人仿佛在不停地坠落……坠落……吓的我猛地一挣……  

  “小云……你醒了啊!”小三脏兮兮的脸出现在眼前,眼睛里满是担心。

  “恩……”费力地撑起身子坐起来,头有些晕,全身热呼呼的,大概是发烧了吧。四周很空,房顶的一些地方空漏漏的能看到天空,自己是趴在一堆干杂草上的,我想起刚才看的“电影”,那应该是关于这个身体的一些资料了吧。

  摸摸脖子,上面是有根绳子,一扯,再一摸……哦,原来是把个指环戴到背上去了,难怪第一次扯领子看胸口的时候没看到。再抬起右脚,上面果然缠了一层布,一摸,布下面硬硬的一圈,不过左脚上也缠了布,大概是光缠一边比较招眼吧。

  “小云,你还好吧?”小三担心地在我眼前招了几下,看到我注意到他后,又说,“你背上伤的好重哦……”  

  当然重了,两个成年男子拿着棒子那么个打法,要不是含笑一直包着头窝在地上,恐怕脑子都被打裂了。

  “你背我回来的啊?”我看着这个孩子问道,毕竟昏迷的我可不会自己爬回来。

  “不是,”小三摇摇头,“是张爷爷抱你回来的。”张老头也是个苦命人,自己儿子死后就被儿媳妇赶出来的。年纪是大了点,但抱个八、九岁的孩子还是抱的动的。“张爷爷送你回来后就回去了,卖包子的刘妈看你伤的这么重,还送了 个馒头给我们呢。” 

  这个房子是城外的一个废庙,离城远了那么点,但只有含笑(以后就是我了)和小三两个人住,晚上关城门前出来,白天开城门后再进去,城门口站岗的门卫都认识这两孩子。城里的其他乞丐都是住在城隍庙里的,例如那个送自己回来的张老头。

第三章

  “恩……”我点头表示了解,伸手在背后轻轻摸了一下,有些硬邦邦的感觉,看来伤口已经结痂了吧,不过手上还是摸到了粘粘的东西,伸到前面一看,是一些黄色透明的粘稠物。好似快化脓了。

  我皱了皱眉头,伤口必须清理一下,不然就这么放任下去,皮肉烂掉的可能都有。我对小三说道:“小三,你扶我去一下附近的池塘吧。”

  小三点点头,扶起我向外走去。因为腿上也有伤,结了痂以后到处都硬邦邦的,走起路来僵直僵直的,只能慢慢地向目的地挪去,难受死了。

  好不容易蹭到池塘边,两个人都累出了一身大汗。  

  古代就是古代,空气污染少了,人为污染也因为这个池塘离城比较远而几乎可以忽略不记,池塘里的水清的我一点抵触的感觉都没,合着衣服就下去了。水微微有些凉,但适应了也就没关系了。

  你问怎么不脱衣服?兄弟啊,偶滴衣服和着血什么的,都结到一块了,怎么脱啊,我可没那胆量连皮带肉的一起撕下来,只好先在水里等把痂泡软泡化掉再说了。 

  好不容易将衣服脱下来,咬牙切齿地将伤口清洗了一边——当然是在小三的帮忙下了,重新回到庙里,我已经是两眼金星直冒了,衣服没再穿,只是在腰上包了块布,其实不包也没关系啦,反正这个身体还是个小孩子嘛。

  刚才在水里的时候还好,水把汗给化了,现在没水,汗直接落在伤口上,那个疼啊……头昏昏沉沉的,好象脑门上扣了个紧箍,一阵紧过一阵,抽抽的疼,可惜没看过什么草药之类的书,不知道什么草能消炎止疼的,要不然……头好重啊……

  模模糊糊地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重的拎不起来,全身都软趴趴的,有伤的地方麻麻木木的,时不时地抽疼一下。抬手撂在额头上,火炉似的,都能做铁板烧了。

  “你醒啦。”小三凑了过来,拿一块布拧湿了搭在我额头上,“你发烧了,刘妈说发烧了就要这么做,可以让你好一些的……还有哦,刘妈今天还特地留了两个肉包子给你哦,你快吃吧,吃了就会好起来的!”  

  小三把手洗干净,小心地捧着肉包子,捏了一小块带肉汁的皮塞到我嘴里。虽然一点都不想吃东西,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可由不得我任性了,硬逼着自己吃掉一个包子,另一个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喝了些水,哄着小三把另一个包子吃了下去,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次醒来,小三不在,头边放了两个包子一碗水,我拿着包子皮醮着水吃了下去;再次醒来,小三居然搞了碗粥给我喝,粥里还有包子馅。  
  这次张开眼睛,小三不在,头边的包子用碗倒扣着,上面还压着石头,那是怕被老鼠偷吃。我现在不想吃就没去动它。扬着头,窗外是黑黑的一片,小三居然还没回来。 

  我张着眼迷迷糊糊等了一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因为离的比较远吧,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正想着是不是小三带谁回来了,就听到门被人推开了。我扬起头,借着门外微弱的星光月光,只能看出三个黑乎乎的影子,三个影子都很高大,我确定他们其中谁也不是小三。  

  既然不是,那我没必要那么辛苦地扬着头看了。 

  三个人好象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我发现屋子里亮了一些,大概是谁点了火吧。

  “原来这里是有主人的啊。”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微笑意说道,“可以打扰一个晚上么?”

  沙沙声由远到近,闪着火焰的小棒子在我旁边停了下来,然后我面前烧起了一堆柴禾。我撇撇嘴,都已经进来了,还要我说什么。

  屋子里亮了起来,也温暖了起来。我半瞌上眼,不想说话,也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你好象不舒服?”一个斯文的声音问。

  “恩……”我软软地应了一声。废话,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看不出来啊。

  面前一暗,接着一只手搭在了我手腕上,眼皮被掀开看了看,“身子很虚弱,受了不小的内伤,外伤没有处理好,发炎化脓了。”

  声音冷静地说着,好象我现在只是很轻微的病一样。一粒略带清香却苦滋滋的药丸塞到了我嘴里,声音说,“这个药对你的伤有好处。”我立即吞了下去。 

  费力地张开眼,对着面前这个因为背光而黑呼呼一团的人笑了一下,“谢谢。”

  “不用。”对方似乎也笑了一下。伸手帮我扯了一下滑到肚子上的衣服,结果衣服太短了,盖到了肩膀,下面却跑到小腿肚子上去了,斯文人呆了一下,伸手打算帮我往下扯一点,眼睛在看到我脚腕上的东西时愣住了……

  “老爷,他……”

  突然想起,我为了怕衣服和伤口结到一起,那个五龙环根本就没包好……

话没说出个一二三,我的脚就被抓住一提……

“啊……疼……”娘啊喂,我的伤……

“你脚上的东西……谁给你的!”刚才哪个沙哑好听的声音变得冰寒彻骨,冷的我直打哆嗦。

  “娘给的……放手……”真的好疼啊……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你娘?……你今年多大?”

“九岁……”我看到孩子生下来后到他被打,一共飘了九次雪。

“生辰呢?” 

“五月十六日……”我记得好象是这个没错。

  “五月十六……五月十六……”男人念了几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那就没错了,你是我的孩子!” 

啥?

这就有爹了? 

天呐,我是病人,受不起刺激啊……

  一个迷糊,我又睡了过去。

第四章

  我毫不意外地在醒来后看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朦胧白纱笼在红木雕花吊顶大床上,床柱上缕着细致的花纹,镶嵌着翡翠叶子玛瑙牡丹。这玩意要拿到拍卖场去卖,恐怕我一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而我就这么趴在柔软的床上,背上似乎给上了药,身上也给擦的很干净,不若我当初在池塘里忍疼粗粗清洗的,这次身上的污垢被清理的一丝不留,露出了下面粗糙苍白的皮肤。

  四周很安静,床边一个四脚圆桌上似乎点着什么,幽幽清淡的香气渗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很是舒适。大概是有什么安神的作用吧。

  全身软绵绵的,就着趴伏的姿势,手指无意识地抠拨着雕的精细的牡丹,脑子渐渐清晰起来,思考能力也渐渐回来了。因为从“看到”那些画面后醒来,自己就一直发着烧,烧到后来整个人都糊涂了,所以一直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发了这么久的烧,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呢。 

  那些画面之前,应该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吧。命不该……是命不该绝吧,肉身过损无法还阳……将尔之魂魄附于此子,应该是说自己被炸的粉身碎骨没办法再活过来了吧,至于后面那句,好象是说把我的魂附在谁身上了,有点象是鬼上身的说法。但是那个画面的最后,那个孩子被殴打后的确是死了,那我就是附在死人身上了,而且好象是因为自己的枉死,那个跟自己说话的人特地安排的。

  那自己现在的状况应该就是叫灵魂转世了吧。就发烧的那段时间所经历的情况而言,自己好象还是转的古世来着。 

  一个新的身体,一个新的世界,所有新的事物,一切新的人物……一个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我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是伤心,不过既然都已经来了,我还能怎么着?我可没兴趣再死一次。

  四周还是安静一片,醒来也有段时间了,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心里浮起一股莫名的慌乱,我开口问道“有没有人啊?”

  门立即被推开了,一个长相秀美的少女走了进来,捞着白纱挂在金勾上,恭敬地站在一边柔声问道,“公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奴婢已经叫人去请爷和冯先生了,马上就到。”

……

  我承认,我有些跟不上节拍,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所以我只能沉默着看着她。

  少女大概是认为我怕生吧,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继续对我说道,“公子昏迷了五天,应该觉得饿了吧,奴婢叫人去盛粥了,马上就能到了……爷。”

  一个高大的身影笼在了床前,少女轻巧地道了个万福,退下去了。

  旁边凑过来一个斯文的男子,抓起我的手开始号脉,一脸的严肃凝重,害我都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又时日无多了。 

  “爷放心,公子的伤只要再敷用几次药,就会连疤都不剩了。只是公子的身子太虚,需要好好调养,以免日后落了病根。”半晌,他终于开了口,斯文的声音让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同样的声音,却在看到我脚上的东西后失了平稳。

  “饿不饿?”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高大的身影在床边坐下,漆黑的双眸温柔地看着我,好象要把人深深地吸了进去。

  这个人在我昏过去前对我说,我是他的孩子。当初“看”那些资料的时候,我只是看到了那两个少年人的轮廓,样子什么的根本一点都没看到,所以现在这个人在我面前,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居然是他的孩子?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我乖乖地点了点头,想坐起来等喝粥,却发现背上好象结了个乌龟壳,腿上的伤口也结的硬邦邦,害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坐起来了,毕竟不用要腰和腿直接坐起来,这个技术我还没掌握呢。

  一双大手把我抱了起来,用薄被包着安置在稳健的大腿上,背靠在他挺的笔直的胸膛上。握着那双温暖的大手,我突然想起前世那个“爸爸”,他的双手从来都没碰过我,而我对他唯一的感觉,就只有陌生两字,那个人对我来说,只是路边一个行人甲罢了。  

  但是这个人……

  我抬起头看着头上那张放大的俊颜,他是我的“爸爸”呢。嘴边不自觉挂起一抹笑,安全、宽厚、温暖的怀抱,多少次梦里,爸爸的感觉……

  看着我笑,他也温和地笑起来,从刚才那个少女手中接过粥碗,舀起一勺子在嘴边吹了吹,小心地喂到我口中。

  鱼肉小米粥,香香的,甜甜的,暖暖的。

  直到他问我还要不要,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将一碗粥吃光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吃了,他又将我放到床上,还是让我趴着,开始帮我敷药。

  旧药并不擦去,只是在上面继续敷,我说呢,难怪背上硬邦邦的象背了个乌龟壳似的。背上的壳实在厚,我只能隐约知道他的手到了哪里,那双手将包在我腰腚上的布巾解了开,那里也有伤,只是伤比较少,又是伤的边缘,所以我没敷到药的地方很清晰地感到那只温热的手在我肌肤上游来移去,带出一阵酥酥麻麻。

  “恩……呼……”细微的叹息从我嘴里逸出,听在自己的耳朵里,细细嫩嫩的,有些柔软。

还在敷药的手定了一下,随即又开始移动起来,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不过再怎么慢,终究还是有敷完的时候。

  那块布巾又被包了回去,紧紧贴在我屁股上。我想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有些象古埃及那些人吧,他们也只在腰间围了块布来着,只是显然我的比他们短多了,正好堪堪包住屁股。

  “我是你的父亲,也是这个国家的王。。”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带着些微的沙哑,透着惑人的味道,让我有些沉醉其中,“以后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大皇子龙含笑。”

  “恩……”我应着,意识有些模糊起来,好听的声音又轻轻响了起来。  

“好好休息吧,把身子养好点,朕就带你回宫。”温暖的手指掠过我的耳颈,轻轻柔柔的,有些痒,“朕的笑儿……”

第五章

  从来没想过能过上这种日子,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各类小吃点心佳肴供着,打个哈欠还立即有人送上软榻来让我躺着,一觉睡到日落西山也没人说你半点什么,相反还要问问你睡的舒不舒服,也不用担心今天吃的太好,明天就要连续吃一个星期的面包馒头方便面,整个人眼见着圆了几圈。

  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米虫生活了吧。想不到我也有福气过上了。  

  这几日也不是完全无所事事啦,起码我知道了身边服侍我的少女叫如意,帮我看病的斯文男人叫冯知崖,我父皇叫龙玄御,还有我现在是在曲楼城的别宫里……

  哦,对了,还有那个照顾了我好几天的小三,我那个皇帝老子把他安排进了一个很有名的什么学院,让他在那里好吃好住,还有各种师傅教他知识。只要他肯努力,日后必定大有前途。

  我想,这对他才是最好的吧。若他留在我身边,吃穿必定是不用愁了,但终究也只能服侍服侍我,而服侍我的男人,皇宫里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太监,一种是侍卫。单凭小三那明显营养不良、底子单薄的身子骨,想做侍卫……算了,我不需要炮灰。

 
  我满足地叹息着,趴伏在柔软的床铺上,阳光透过窗子射在点着香炉的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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