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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情02-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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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情Ⅱ(拓人)
01
打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已经不再陌生的天花板。
桀要士移动了下视线,瞥见躺在他身边的尹冰晖正温柔地对他微笑。
“你还好吧?”尹冰晖担心地问。
经过一整晚狂乱的缠绵,两人不知达到了几次高潮,原本就对情事生涩且缺乏经验的桀要士在中途曾经短暂地失去过几次意识,让担忧了他好一阵子的尹冰晖在他一张开眼后就关心地问。
思绪还有些混乱,想移动身体却不知怎么沉甸甸地难以动作,不能立刻听从脑部发出的指令。
桀要士没去理会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的尹冰晖,他再度地合上了眼。
好累……
欢爱后的疲惫感并没有因睡了一觉而消失,仍旧是纠缠着他不放。
桀要士闭着双眼疑惑地想着为何连续几个钟头的沉睡仍无法消除疲劳,他忽然忆起快要醒来时攫住自己的梦魇。
听说做梦是造成睡眠品质不好的原因之一,可是人却又没有选择要不要做梦的权利。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补眠。
看着躺在身边的桀要士再次入睡,尹冰晖也松了一口气躺回床上。
他伸手拥住了桀要士,愉快地注意到他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反抗。
爱怜地轻抚着桀要士,尹冰晖支起身子吻了下他的脸颊,喜悦地凝视着静静躺在他手臂中的男人。
这个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比自己更有男子气概的男人。高挺的鼻梁、细薄的嘴唇、有型的下颚、一双锐气逼人的眸子,如果用动物作譬喻的话,应该是驰聘在森林间的黑豹吧?尹冰晖仔细地看着酣睡中的桀要士,不经意地想着。
桀要士的年纪比自己稍长,体格也较自己强壮,力量不用说也是凌驾自己之上,不管怎么看,他都不是他理想中的典型。
虽然对同性恋没有什么意见,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向,应该不可能对同性产生兴趣才对。
就算真的要挑选,他也应该会选择美少年之类的吧?可是他就是喜欢上这个动手比动嘴快,有着严重的恋妹情结,不论怎么看都比自己像男人的男人。
要是用“可爱”这个词语来形容桀要士,相信不管是谁都会不假思索地否定这个说法;可是,他却经常觉得躺卧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可爱,而且还可爱得不得了,到了让他想将他压倒的程度。
在他眼里,他连他皱眉头的模样都觉得可爱,“情人眼里出西施”指的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成为所谓的“情人”已经一个月了。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认定——因为对桀要士而言,他之所以在此是有原因的。
说到这个原因,严格说来是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尹冰晖叹了口气,抱着桀要士的手臂收得更紧。
大约三个月前,身为尹氏集团下任接班人的他有负所托,失去某个工程的得标权。为了夺回这一工程,他设计了一连串让桀要士不得不自愿跳进来的陷阱。而这圈套中所使用的“饵”,就是桀要士最心爱的妹妹——桀莞菁。
为了让桀要士将这项工程双手奉上,他接近桀莞菁成为她的情人,然后在所有的圈套都布置好后,他愉快地看着桀要士咬牙切齿地上了勾。
到此,如果他按照原来的计划将事情做个了结,那么一切应该在此画上休止符了吧!
可是他对桀要士的敌意让事情节外生枝。总是听人批评他的生意手腕比不上桀要士,刚开始他也没去在意那些风言流语,但时间一久,加上这次工程竞标的事让他的不满选在这一刻爆发。
当初要求桀要士代替桀莞菁“满足”他的欲望,只纯粹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受到侮辱的表情而已,对男人毫无兴趣的他并没有打算要对他做什么;可是,当他发现桀要士那不为人知的单纯时,不知怎地,理智骤然崩溃,然后在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假戏真作了。
在数回的交锋后,他的心情居然在不知不觉中产生改变,等他发觉时,他竟然已经喜欢上这个伟岸健硕的男人了。
知道自己突来的告白不可能简单地被接受,因为桀要士之所以会乖乖让他拥抱,是因为他曾威胁要将事实告诉桀莞菁,所以为了让他甘愿闭口,桀要士选择了无条件承受全部。
他清楚地了解到,只要桀莞菁的问题还没解决,他和桀要士之间也永远不会有结果。
虽然如此,他还是再次以桀莞菁作为筹码,诱引桀要士踏入他另一项陷阱之内。他希望藉着两人的亲密关系和他的不断暗示,让桀要士在某一天清晨醒来时发觉自己少不了他。
即使这是个卑鄙而幼稚的下流手段,但只要能将桀要士留在他身边,那一切就值得。
使出这种出人意表的计谋的他非但没受到天打雷劈,还如愿地将深爱的他拥在怀里,这幸福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害怕起来。
要是突然有一天上天要将这一切夺走,他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可是事情既已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等遇到非要处理不可的问题时,再思考解决之道。
将微微下滑的薄被拉上盖住桀要士和自己,尹冰晖移动身子更靠近他后,也随之再次陷入深沉的睡眠。
???
意识不清地睁开双眼瞥了眼眼前的景物又合上,但那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摆饰让桀要士瞬间张眼惊醒。
啊……
没错,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桀要士已经完全清醒,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眼前的状况。
他想要改变姿势,却发觉自己被尚在沉睡的尹冰晖紧紧拥住。
对,这是尹冰晖的房间。
不晓得为什么,睡着的人的力量似乎比平常更强劲,那紧紧钳制着自己的手臂执着得可怕。
既然动弹不得,桀要士索性安分地待在他的怀抱中。
一个月前,这个有着绝世美貌的青年对自己来场堪称乱七八糟的告白,然后也不管他接不接受,再次地以他的妹妹为筹码强迫他就范。
所谓的“就范”呢,就是指眼前发生的情形。
那个宣称动不动就想把他压倒的尹冰晖,以继续对妹妹小菁隐瞒事实为交换条件,逼使自己不能拒绝他的求欢。
从事情开始到现在已经足足一个月了,他对他的求欢只能颔首,所以那之后每个周末他都是在尹冰晖的家中度过的,就像今天一样。
虽然说被抱不是他自愿,但他却无法否认自己在欢爱的行为当中同样地也享受到无穷的快感。
在遇到尹冰晖之前,他甚至没想到世上竟有着这等情事!
身体总是被温柔而灵巧地爱抚着,就算他试图忍住,不去沉沦在欢愉的感官里,但最终还是会臣服在尹冰晖高超的技巧下。
随着身体的沦陷,他的心智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对尹冰晖产生了好感。
这种感觉很可怕,面对一个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又细心呵护的人,要讨厌他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身为兄长,虽然只有一个妹妹,但在双亲早丧的情况下,他很早便肩负起养家活口的重责大任;再加上他身为男人,因此没什么机会了解何谓依赖,或者被爱护的感觉。
在发觉他的心会随着尹冰晖的温柔而逐渐倾向他的同时,他却也感到心头压着一块的石头般沉重。
原本只是想要保护妹妹,让她脱离尹冰晖的魔掌,怎么下一刻黏在蜘蛛网上的却变成自己,而且还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不安一直沉重地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让桀要士对看不见的未来存疑、徨又担心。
他居然和抛弃玩弄自己妹妹的男人上床!
光是这一点,就让他不想去思考尹冰晖的柔情对自己产生的影响,因为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会以妹妹作为优先选择的。
感觉到拥住自己的手臂突然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游走,桀要士立刻毫不留情地将之打掉。
“好痛!”
尹冰晖喊了声,却不见有松手的迹象。
“是你活该。”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桀要士推着他紧抱住自己的手,“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周末留宿尹冰晖的家已成了惯例,而在星期天下午或傍晚之前离开亦成为习惯。
当然这是桀要士提出的要求,虽然尹冰晖相当的不满,但也只有顺从了。
“再留一下嘛!”尹冰晖撒娇道。
总是不愿多留的情人要求离开,尹冰晖耍赖似地用自己的身体压在桀要士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一星期只有这个时候能见面,对尹冰晖来说,等待的时间简直有如在地狱里受煎熬;而能相处的时间又短暂得有如一眨眼,让他总是不满足地希望桀要士能在他身旁多待上一秒钟也好。
“再不回去就会太晚,我明天还得上班。”桀要士无情地回道。
“一下子就好了,拜托嘛!”
不死心的尹冰晖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放手,我要回去了。”桀要士再次强调。
他的坚持终于得到回应,尹冰晖不甘不愿地移开身子,以不情愿的表情望着桀要士快速地跳下床。
“下次见面的时间还是只有在周末吗?”
想要多争取几天的时间相依偎,尹冰晖每一回在桀要士离去时都会这么问,而答案虽总是否定的,但他仍旧不死心地想碰运气。
“这我们不是早已有共识。”
“嗯,我知道,可是我每个星期都忍得好痛苦,好想多见你几次,多抱你几次……好痛!”
被桀要士猝不及防的一拳揍得有些头昏眼花,尹冰晖噘起嘴不满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
虽然如此,他还是热心地帮桀要士套上衣物,最后还欢喜地替他系上花色简单的领带。
激情过后的清理和桀要士离开前的着装一向由他一手包办,这是不论桀要士怎么反对他都不会让步的地方。
“废话少说。”看着笑容满面地帮自己打上领带的尹冰晖,桀要士冷淡地通知道:“我走了。”
“等一下!”尹冰晖追上前去,满面笑容地站……不,应该说是挡在他面前,“你准备喜欢我了吗?”
这是最近尹冰晖开始使出的新花招。
在最初的两个星期,他问桀要士:“你不讨厌我吧?”,然后最近他反倒还算含蓄地问:“你准备喜欢我了吗?”
意识到渐进式的问法,桀要士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随你说。”这是他一贯简洁明快的回答。
反正就算是他说他讨厌尹冰晖,那家伙还是会我行我素地嘻笑反驳:“你绝对不讨厌我,因为你被我拥抱时一直都是快乐的,不是吗?”
既然不论他的回答是什么结局都一样,多说或多解释什么到最后也不过是多费唇舌罢了。桀要士于是既不承认亦不否定,只给短短的三个字作为回复。
“那至少是不讨厌我吧?”
不愿意正面给予他梦想中的回答也无所谓,对尹冰晖而言,他是在等待不断暗示成功的那一天。
持之以恒地进行着暗示作战,希望有朝一日能脱离原地踏步的阶段。
试着不去在意那个像麦芽糖般黏在自己身边的尹冰晖,桀要士越过他,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口。
一如往常,桀要士在门口搭上叫来的计程车。
刚开始时,尹冰晖总是坚决地主张要开车送桀要士回去,但害怕被妹妹发现的恐惧让桀要士坚决反对。到最后,在两人多次的商讨和争辩后,尹冰晖只有举起白旗投降退让。
无法违逆心意坚决的桀要士,尹冰晖对自己的让步叹了一口气。
如果当时他心意坚定地坚持要开车送他的话,就能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了。”
???
在“桀氏企业”大门前下了计程车,桀要士坐上自己停放在公司停车场里的轿车。
他是以“出差”及“巡视工厂”或“参观展览”这类的名义为借口,让桀莞菁不至于怀疑他在周末为何夜不归营。
所以,他既然是开自己的车出门,当然也要开自己的车回家。
可是这样的借口究竟能使用到何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错开交通颠峰,桀要士很快就回到家。
啊,差点忘了!
他在打开大门前及时将尹冰晖系好的领带扯下,然后才放心地踏入家门。
厌恶像是枷锁般套住脖子的领带,他总是下意识地排斥打领带的动作,以至于每次都要靠妹妹帮忙才能仪容整齐地出门见人。而在他的隔夜“出差”后,当然不可能还系好领带回来。所以在被妹妹看到之前,他连忙将系在颈子上的领带扯下,免得被她好奇地东询西问。
尹冰晖不晓得他有这层“领带情结”,而他也认为没有告知的必要。因此当尹冰晖兴致勃勃地帮他打领带时,他也未曾多置一言。
“哥,你回来啦!”
长相甜美可人的桀莞菁手上抓着锅铲从厨房跑到玄关,笑盈盈地迎接辛苦“出差”回来的兄长。
“嗯,你今天没跟朋友出门?”
“有啊,不过我下午就回来了。”她的笑容让桀要士也跟着笑了,“我想哥你这几个星期来都一直出差一定很累吧!所以我跟朋友的母亲要来一份可以滋补养身的食谱,现在正在弄喔!”
她天真的笑容和贴心的举动让桀要士不免感到罪恶,但立即回神地对这世上最亲爱的妹妹微笑。
绝不能让她发现。看着妹妹愉快的笑靥,桀要士在心底下了决定。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严守那个秘密,他会保护小菁到底!
02
轻轻地吻了下自己朝思暮想的薄唇,尹冰晖不由得皱起眉头,因为他闻到的不是他熟悉的体味,而是烟味。
“你抽烟?”他讶异地问着桀要士。
毫无表情地坐在床沿被人恣意妄为的桀要士睁开双眼,仍旧是一副扑克脸地回望着他。
“偶尔,问这个做什么?”
“你的身上有烟味。”尹冰晖皱皱眉头道。
不只是嘴唇,现在尹冰晖才注意到,桀要士的白色西装衬衫上也传来了一阵淡淡的烟味。
“那又如何?”
“我不喜欢这样,吻你的时候会有烟草的味道。”
连这种事都挑三捡四!
好好的周末假日他不能和妹妹一起度过,心情已然相当郁闷了,为什么还得忍受尹冰晖对他抱怨他身上有烟味?还有,他不晓得尹冰晖在何时成为禁烟团体的一员呢?
“那你别靠近我不就得了!”
冷哼一声,他看着跪在自己眼前,微微抬头不满地盯着自己的尹冰晖。
刻意忽视桀要士话中的拒绝意味,尹冰晖眉头间的皱摺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可是,我记得你原本是不抽烟的啊?”尹冰晖不识趣地发问。
是啊,还不是托他的福!
桀要士在心底冷冷啐道,为他这句话勾起的回忆感到不悦。
原本对吞云吐雾就没什么兴趣,而一方面也是因为妹妹桀莞菁对此很反应。因此,即使桀要士必须经常交际应酬,周旋在一群不但自己爱抽、也老劝他人抽烟的老烟枪间,却奇迹似地没有染上抽烟的习惯。
然而他不抽烟一事到他认识尹冰晖之前为止皆是如此。
就是这个胁迫自己的尹冰晖让他心力交瘁,在必须兼顾尹冰晖的要求和小心翼翼不让妹妹发现的压力下,夜夜袭击自己的罪恶感越来越深;在这强大的压力下,他渴求能有个让自己稍事解脱的管道。然后,在一个该说是偶然的状况下,他发觉抽烟是个不错的方法。
当然他是相当有节制的,因为他可不想被小菁唠叨,更不想死于害人无数的尼古丁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其实也不怎么欣赏香烟的味道。
“我刚刚开始学了。”
“不要抽了好不好?”尹冰晖恳求地说道。
幸亏尹冰晖没蠢到问为什么,否则以桀要士现在复杂浮动的情绪很可能会忍无可忍地对他开骂。
“我抽烟碍到你了吗?”挑起眉,桀要士哼声问道。
“那当然。”尹冰晖毫不犹豫地点头。
拜托!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桀要士不由得嗤笑一声,伸手拢了拢垂下的头发。
“哦?那是碍到你什么了?我记得你平常对这个味道不是毫不在意的吗?”
“香烟的味道太重了,会盖掉你的味道。”他理直气壮地说明。
“我的什么?”桀要士攒起眉。
“你的体味啊!”
没有发现桀要士的眼睛已经冒火了,尹冰晖还不知死活地解释,所以话方落,他的后脑勺立即遭受一记愤怒的攻击。
“你是变态啊!连这种恶心到让人发晕的鬼话都说得出口!”
“可是……”
“还可是什么?”
“可是是你自己要问的嘛!”小声地说着,尹冰晖状似委屈地抚着自己被痛殴的地方。
“那么你是说这是我的错了?”
桀要士气冲冲地跳起身子,推开还跪坐在对面的尹冰晖,粗鲁地拉过挂在开放式衣架上的外套就要走人。
被桀要士的举动吓了一跳,尹冰晖连忙扑上前去阻住他,慌乱地解释想让他气消。
“你误会了啦!这种事谁都没有错,只是我讨厌你身上有这种会混乱你的味道的东西……”
“你还说!”
桀要士火爆地打掉尹冰晖缠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怒气却不见有消退的迹象。
“好,我不说,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担心桀要士这会离开,尹冰晖慌忙地举高双手投降。
他可不打算让千呼万唤才愿意过来的桀要士就这样离开,等了整整一星期已经够他受的了,他可不想再多等另一个礼拜。
桀要士的脚步停在门口,回头看了尹冰晖哀恳的双眸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后,右手从门把上放了下来。
本来已经火大地想掉头就走,可是尹冰晖那恳切的神情却不知怎地让他怒火全消,在自己也弄不懂自己的情况下走回他身边。
???
如果说巨大压力会引来寝食难安,那寝食难安就会让健康受损。
在爱妹心切和良心苛责的折磨下,桀要士试图以大量的工作来忘却那仿如背叛妹妹的行为,也想藉此忽视尹冰晖时时刻刻给予的温柔。
然而在接连不断、夜以继日的工作后,累积的疲惫让身体对疾病的免疫力变弱。只是一道从大陆北方下来的微冷气团而已,就让出门忘了多加一件外套的桀要士感到头晕目眩。
他心想自己大概是感冒了吧!
在翻阅办公桌上的卷宗时,桀要士轻轻地打了个喷嚏,随即一阵头昏眼花,但他不在意地继续办公。
只是小小的感冒死不了人的。
仗着自己还年轻,他硬是看轻病毒入侵身体的严重性。
抬眼不经意地瞥见手表上的时间,他微微叹了口气。
今天是星期六,所以他又必须履行那“周而复始”的约定。
看看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里八成只剩下两、三只小猫,他甩了甩收中的笔杆,然后认命地开始收拾。
他知道就算他想用加班的借口,也是逃不了在公司附近等候他的尹冰晖。
站起身的一刹那不知怎地竟感到头重脚轻,他连忙将手撑在桌子边缘,才避免跌倒。
来到公司大楼对街的一条宽敞的巷子里,他远远地就看到尹冰晖笑着对他挥手打招呼。
不想让第三人察觉他和尹冰晖的这层关系,桀要士竭尽所能地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掩人耳目。
首先,他要求坚持要到公司来接他的尹冰晖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等他;再来,他总是刻意留到公司绝大半职员都下班后才离开。
这样一来,他不但能减少和其他人打照面的机会,自然也能降低被人察觉的可能。
无奈地走向尹冰晖,桀要士脸上的表情是沉重而黯然的。
当他慢吞吞地走向尹冰晖银蓝色的保时捷时,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让他的膝盖瞬间发软,双腿一时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失去重心。眼看就要倒下时,原本悠哉地靠在车子边的尹冰晖刹那间变了脸色,在他往前仆倒前及时冲了上来稳住他。
“要士!”
几乎是听到喊叫的同时,桀要士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臂。
“你没事吧?”尹冰晖焦急地问。
差点跌破头的是他又不是尹冰晖,怎么苍白着一张脸的人却是尹冰晖?
“谢谢你,我还好。”
让尹冰晖扶住自己,桀要士静静地站着等着头昏过去。
约莫五秒钟的沉静后,桀要士抬起头来,和一脸担忧地凝视着他的尹冰晖对个正着。
“干什么?”
两张脸靠得近到连气息都会喷到对方脸上,桀要士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你怎么了?”尹冰晖一脸忧心忡忡。
“什么怎么了?”桀要士却是一问三不知的表情。
“还问我怎么了?差点因为晕眩而昏倒的人是你耶!”
“我没事,只是稍微绊到脚而已……”
猛然发觉两人紧靠在一起的姿势太过暧昧,桀要士手忙脚乱地推开抓住自己手臂的尹冰晖,可是后者却像强力胶般紧紧黏住他不放。
“骗人!你刚才明明像是头晕目眩的样子,感冒了吗?”
“大概吧,我猜。”相对于尹冰晖的慌忙急躁,当事人桀要士却一副事不关己地耸耸肩,然后对他拧起眉,“那不重要,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再说?”
虽说这条巷子平时是人烟罕至,暗下来的天空也让能见度微微降低,但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抓着自己,桀要士怎么想都觉得窝囊。
可恶!
平常力量明明比他大的,怎么今天不管怎样就是使不上力?
“扶你到车上后我自然会放手。”尹冰晖不容反抗地说道。
忖度自己大概真的是感染到流行性感冒了,桀要士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尹冰晖有时候会顽固到令人吐血,所以这种场合还是稍稍顺着他,事情才会好解决。
点点头,桀要士迅速地跟尹冰晖坐进车内。
系上安全带,背部靠在椅背上的舒服感居然让桀要士松一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为了挺直背脊花了多大的力量。
“你今天好像比较晚下班。”
坐到驾驶座上,尹冰晖并没有立刻开车,他将身体向前倾,双手抵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桀要士,仿佛闲话家常地开口。
“我说过你可以不用等我的。”
当尹冰晖的话是在抱怨,桀要士面无表情地回复。
“没关系,我喜欢等你啊!而且我有的是时间。”尹冰晖笑容可掬。
“大学生这么闲啊?”桀要士讥诮地道。
“是啊。”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桀要士的批评,尹冰晖的回答竟然无比认真,“所以你如果非加班不可的话,我也有的是时间等你。”
发觉自己出口的讽词总是得不到效果,桀要士怏怏不乐地转过头去。
尹冰晖绝非傻瓜,他还不至于蠢到不晓得桀要士在讽刺他,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自己心爱的人明目张胆地攻讦自己,他还是能四两拨千斤般的以另一个角度看待,轻松化解。
说得可笑一点,这算是爱情的力量吧!
???
从尹家回来之后,他的脑袋就越来越昏沉。
星期天中午,桀要士回到家时发现妹妹不在家。躺在床上,他模糊地记起妹妹星期六早晨出门前曾说过星期日要到学校去做分组讨论的报告。手掌摸着额头,脑中却回荡着一个钟头前尹冰晖焦躁关切的叮嘱。
因为桀要士说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尹冰晖在他提出想早点回家的要求时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早知道这招好用,他以前不就可以用这个借口逃离尹冰晖吗?怎么到现在才发现有这种好用的方法!
责备自己似地敲着头,他想着尹冰晖无论如何都坚持要开车送他回来时,两人差点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般的唇枪舌剑。
他害怕会被小菁看到,所以不愿意尹冰晖送他一程,而尹冰晖则以忧虑他半途昏迷为由,硬是要开车送他。
或许是他的一脸病容占了上风吧!尹冰晖最后勉为其难地同意让他自己坐计程车回家,可是附加了个要他到家后来电通知的条件。
自己明明是成人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小学生才会做的报平安的举动?
虽然心中万分的不愿,但答应他人的事没遵守就是毁约。而一个从商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桀要士这一刻恨透自己体内流着商人血液。
他勉强自己爬起来,抓了房间书桌上的电话拨号。
“我到家了,再见。”
短短的几个字交差,桀要士就想要挂断电话。
“等一下!你没事吧?”
尹冰晖忙不迭地追问着,成功地阻止桀要士的收线。
“我好得很,只是想睡觉。”
烦死了!这小子。心中暗自抱怨着,桀要士表面上却一派冷静。
“不能只是睡觉,一定要去看医生喔!”
“我知道。”
“不要因为只是区区的感冒就小看它,现在的感冒病毒是很厉害的。”
他突然觉得尹冰晖的个性实在够婆婆妈妈,连一点小事也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桀要士在电话线的这一头皱了皱鼻头。
“我可以挂断了吧?”
该说的、想说的都说完了,他总没有义务继续聆听尹冰晖的絮絮叨叨吧?
“嗯……好吧,你要好好保重喔!”
“多谢你的关心,下周见。”
不给尹冰晖道别的时间,桀要士喀的一声将话筒丢在话座上,一手按着太阳穴就往床铺上躺。
身体的疲软和脑袋的沉重轻易地胜过运转迟缓的理智。
刚才答允尹冰晖说会去看医师的约定,在他的后脑勺沾到枕头的那一瞬间,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直到晚上桀莞菁回到家里,桀要士都深深地沉在睡眠之中。
03
不是不相信桀要士在电话中做的承诺,只是没亲眼看到要安心总是比较困难。
尹冰晖有些坐立难安地度过了一天。
想打电话去确认要士一切平安无事,却又担心会被桀莞菁看出什么端倪,只有局促不安地瞪着电话,期待隔日清晨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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