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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非-凌动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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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方未晓的语气,师父居然是个拐卖人口的惯犯。
  “他……他是……他是越……”美人师父突然将话止住,将我从上到下审视个遍,咬牙道:“他是我选下

的继承人。”
  方未晓默然良久,才叹道:“你自己决定就好。”
  “我们从这条通道出去。”方未晓转入了一个岔路,示意我们跟上来,道:“这条通道直达  城外,时

间仓促,宫内的好手都来不及赶来,希望龙靳只在城内搜索我们,否则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你们这种关系已经保持八年了,他始终无法狠心对你下手,到底出了什么事,成为引燃你们关系的导火

索?”
  美人师父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方未晓见状只是无奈一叹,不再多说。
  
  轰然巨响中,一道石门缓缓开启,我们终于重见天日。我回头,才发现我们居然是从一座山中出来,机关

扭动,那石门又恢复原状,这么说,刚刚我们是在山腹中了,真不知是谁做出这鬼斧天工的大型密道。
  方未晓一声长啸,不到片刻,便见两匹骏马飞驰而来,一匹乌黑,一匹雪白。那雪白的骏马跑到师父身前

,用头轻昵地拱着师父,见我在师父怀里,先是在我身上嗅了嗅,然后竟亲切地伸出肥大的舌头,舔起我来。
  要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骑马,我坐在师父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生怕这马一个不顺心将我甩下去,惹

的师父一阵发笑,就连方未晓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过不到半天,我就享受起骑马的感觉了,风拍打在脸上

,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下的跃动,那是一种飞翔的感觉。
  混乱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回头看去,烟尘弥漫中,一队人马正追赶而来,领头的一人,剑眉飞扬,薄唇

微抿,赫然是龙靳,身旁一个矮小的身影,不是龙煌是谁。
  腰上一股大力涌来,将我送到方未晓怀中。
  “未晓,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前面就是越澜,你要将他平安带回。”
  美人师父不舍地看了看我,决然一笑,策马回奔。
  
  我回头,只见师父白衣飘飘,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幽深的墨瞳燃烧起烈火般的战意,看到龙靳带人

闪电般包抄过来时,他嫣然一笑,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腰间绚光流转,一柄通体银白的软剑呼啸飞

出,将周围几人卷入其中,冲在最前的一人,躲避不及,登时被穿胸而过。旁边几人,待要策马闪躲,却见美

人师父手掌翻飞,数十颗石子四下激射,从他们咽喉,大脑穿过,呼啸盘旋,又从几个侍卫的后脑穿回,那十

余个侍卫还来不及反抗,便被打的脑浆迸裂,鲜血四溅。其余人等看见师父挥手投足间便毙杀侍卫二十余人,

无不大惊失色,心生怯意,全都围集在外,呐喊刺探,徘徊不前,只见龙靳怒喝了一声,将腰中长剑拔出,寒

光流转间,几颗人头落地。众侍卫见状,又都拼命围了上来,刀光闪动,挥矛射箭,同时缠斗美人师父。
  方未晓回头看了看,将我紧箍在怀中,狠命地抽起马,那马吃痛,飞快地向前奔去。
  我在方未晓怀中剧烈挣扎着。
  “你放开我,让我下去。”
  “你给我老实呆着。”
  我抬头,看到方未晓前所未有的冷厉表情,心中一寒,不再求他。
  龙靳见众侍卫久取未下,低喝一声,眼中光芒暴闪,长剑光芒闪烁,气势凌厉,直向美人师父。
  众侍卫见状,刀箭齐停,将两人围起,在一旁呐喊助威。
  两人几次短兵相接,都未能在对方手中讨到好处,可美人师父刚刚与那些侍卫交手,太过消耗体力,动作

渐渐慢了下来,龙靳看准时机,一剑劈来,斩上师父的软剑。美人师父晃了晃,闷哼一声,面色惨白,在马背

上摇摇欲落,一道血线从他口中喷出,在空中划起一道圆弧,人却趁此机会冲出了包围圈,策马向我们这面追

来。
  龙煌紧跟其后。
  龙靳却在后面怒喊着什么,进而咆哮地跳起来,抢过身旁侍卫抵来的弓箭,对着师父一箭射去。
  我大声喊道:“师父小心。”
  语音与师父一同落下,箭上所带的巨大力道将师父射下马去,钉在了地上,一片红色迅速在师父的胸膛晕

开,我胸口一阵剧痛,口中传来腥甜的感觉,龙煌茫然地来回看着我与师父的神态成了我最后的记忆。
  
  方未晓听到怀中凌儿撕心裂肺的喊声,突然感觉到生命中正有什么在逐渐远去,这种感觉在他父亲逝世时

他曾经感受过一次,那种心里像被挖空的感觉简直让他无法呼吸,只懂得呆滞地顺着凌儿的目光看去,静默的

人群中,一朵红色的花朵静静地在草地上开放。
  “驾”
  狠狠地抽动着马鞭,命令自己收回目光,却无法阻止汹涌而出的眼泪。
  脑中突然想起儿时的回忆,明明是比他大的饮洛娇笑着非要叫他爬上山崖去采那朵艳红的花。
  那时的花,也是这般红罢。

第 9 章
  越澜国的冬天向为暖冬,可今年却是异样的寒冷。还没到腊月,就已经冷的到处结冰的地步。整个越澜国

,只剩下以温泉而闻名的壅州二十四城,还与春秋气温相同。
  壅州的主城燕京,热闹非凡,大街小巷到处摆满了卖年货的小摊,因为天气温暖,采办的女眷们只穿着花

花绿绿的薄袄,衬托出婀娜的身材,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日近正午,两骑白马风尘仆仆由南向北而来,马上男子不过二十左右,身着锦衣似乎色彩鲜艳,不过此时

,就只剩下一片尘土色。
  “庭虞大哥,我们还是先沐浴更衣再去拜访吧。” 
  年长男子沉吟道:“也好。”
  两人从马上翻飞而下,周围人不禁为两人矫健的身手喝了声彩,只见两人身材高佻,体态均匀,虽然风尘

仆仆,却身姿挺拔,目如朗星。
  将整条街上的酒楼都看了个遍,两人选了一个最大的酒楼进了去。自有伙计出来将两人的马牵到马厩。
  “伙计,来些好酒好菜,给我们的马儿也送去些烈酒,再为我们准备两间上房,洗澡水和干净衣裳。”
  说完,一锭金子扔了过去。
  那伙计看着手中的金锭,高兴唱道:“好酒好菜招呼着喽。”
  不到半晌,色香俱全的佳肴便上了满满一桌。先前的伙计拱手恭敬地立在后面,随时等待吩咐。
  “听说镇守此地的乃是楚王!”
  那兄长似是不经意地喃喃自语。
  身后的伙计甚是机灵,立即跑到桌前,一边给兄弟二人斟酒,一边陪笑,“爷说的不错,镇守咱们壅州的

是最受今上宠爱的楚王爷。听说这楚王爷刚出生时,差点夭折,幸好遇到当世神医欧阳谨的救治,才保住性命

,俗话说有失必有得,您别看楚王爷天生体弱,可这十几位王子公主中,最得今上喜爱的,就只有楚王爷一人

。欧阳神医说温泉对楚王爷的身体有好处,今上便立即将这以温泉而闻名的壅州二十四城作为封地,赐给了楚

王爷。听说……”
  “说下去。”
  “小人听说这楚王爷虽然相貌平庸,桃花运却非常旺盛,在京城时便与青楼名妓交好,这不,刚来燕京不

足半年,便成为了群芳阁中新选出的花魁白依依小姐的入慕之宾,简直是羡煞人等,还有王爷身边那两个娇巧

可人的……”
  那年轻男子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急急问道:“你说欧阳神医说温泉对楚王爷身体有好处,那欧阳神医经

常为楚王爷看病吗?”
  “那是自然,据说欧阳神医曾说过,没有彻底治好楚王爷的心疾,已经够丢面子的了,若是让他夭折,那

他这神医名头也不用混了。所以呀,欧阳神医经常在楚王身边,为楚王调理身体。”
  男人又抛给他一锭金子,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伙计欢天喜地地接过金子,恭敬道:“是是是,那小人先告退了。”
  “庭虞大哥,你说那楚王爷会帮忙吗?”
  被称做庭虞的人皱了皱眉,道:“一定会的,就凭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个忙他也非帮不可。只是,又是否

能找到那欧阳神医呢?”
  即使找到,又能否救活他呢?
  叹了口气,囫囵地吞咽了几口饭菜,两人回到厢房,伙计已经准备好热水,一番沐浴更衣后,两人已是焕

然一新。
  问明了楚王府的方向,两人快速赶去。
  
  “言庭虞,武炎泓?”我舒服的躺在藤椅上,看着手中的拜贴,疑惑道:“他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我突然灵光一闪,慌忙从藤椅上跌下,道:“啊,对了,不会是冲着本王的温泉来的吧?”
  旁边灵巧可人的珑儿扑哧一笑,将趴在地上的我扶起,道:“那温泉呀,也就王爷拿它当个宝贝,还让欧

阳神医帮您扯谎将这地方诈了来,哼,其他人那,谁稀罕呀!”
  我翻了个白眼,道:“是是是,没人稀罕本王的温泉,那下次某人就不要用什么操心之类的借口泡我的宝

贝温泉。”
  “公子,王爷,楚王大人,珑儿错了还不成嘛,瞧您说的,好像我从您那里横刀夺爱似的。”珑儿摸了摸

粉嫩的脸蛋道:“还有呀,我的皮肤都开始松弛了,操心才不是什么借口呢,您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主儿

,一年让我为您操了多少心。”
  “行行行,好男不和女斗,本王要去会客了。”
  我听的头都大了,一溜烟儿就跑了。
  西疆侯言庭虞以及炎华的弟弟炎泓,这两人我都只听过名字,他们突然拜访我这素未平生的人,究竟所为

何事??
  
  “王爷,冒昧拜访,还请恕罪。”
  “哪里,西疆侯能驾临,简直令寒舍蓬荜生辉。”我微笑着和言廷虞说着客气话,眼角看到武炎泓撇嘴的

表情,不由起了捉弄之意,嘴角轻轻勾起,道:“这位就是炎华常常提到的小球儿表弟吧?不知炎华表弟近来

可好,本王可有两三年没见过他了。”
  武炎泓的脸上一片通红,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言庭虞道:“楚王殿下叫我庭虞便可,我们此番前来便是炎华推荐的。听闻医神欧阳前辈与楚王殿下私交

甚好,不知楚王殿下可知欧阳前辈目前行踪?”
  “庭虞兄,你们来的可真不巧。”我皱了皱眉,为难道:“欧阳谨那老头上次打赌时输给了本王,现在大

概是在哪个荒山野岭寻找万年人参,没有个三年五载,恐怕是不会回来。”
  “啊”武炎泓失声惊呼,满面焦急神色自语道:“那可如何是好?”
  “看两位焦急的神态,难道有病人急需医治吗?”
  言庭虞黯然道:“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受了重伤。现下无法寻到欧阳前辈,那我们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

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告退。”
  我坐在椅上,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抿了口,眼见他们二人已要跨出厅门,才悠悠道:“如果二位不嫌弃的

话,那不如本王陪你们走一趟,与欧阳老……前辈在一起的几年,本王倒是被逼着学了他大半的医术,如果两

位信的过本王,看在炎华的面子上,本王便陪两位走一趟好了。”
  看着武炎泓一脸怀疑的神色,我笑道:“若是信不过,那便算了。”
  言庭虞默然半晌,似乎想要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理会武炎泓犹如抽筋的眼色,径自道:“有劳楚王殿下了

。”
  “请两位稍等片刻,本王交代一下,便随两位启程。”
  我悠哉悠哉的出溜到后院,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低声吩咐珑儿迅速将包裹收拾出来,又让马夫将父皇送

我的汗血宝马牵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和珑儿一起向外走去。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王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一抖,看到身旁同样发抖的珑儿将包袱掉落,心里感觉安慰了些。
  回头讪笑道:“啊,原来是陌儿呀,我刚刚还跟珑儿说呢,出远门怎么能不等陌儿一同去呢,这不,你就

来了。”推了推委屈的撅着嘴的珑儿,继续道:“既然陌儿你来了,那我们就快点吧,恐怕他们两个已经等急

了吧。”
  不待陌儿回话,就当先出去了。
  
  看到言,武的目光盯着我身后,我打了个哈哈,道:“那两个是我的侍女,她们跟我一同去。”
  打死我也没脸说她们根本就不听我的,真是同情自己呀,幼年时有高璃噩梦缠身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又

将这样两个不懂事,不听话的侍女留在身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们一行五人买了些干粮,就出发了。言庭虞说,目前伤者正在他府上静养,这倒令我高兴的很,从我燕

京城到他西疆侯府,抄近路走不到两天就能到达,如果路途遥远的话,我担心陌儿珑儿会受不了这旅途劳顿。
  因为我平日比较懒散,身下宝马烈云已有数月不曾跑动,这次出来,自然是扯足了劲的撒欢,不到片刻,

便将他们几个远远抛下,我坐在烈云背上,畅快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溪水,便策马过去,

将脸上的汗渍洗去,再抬首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他的身形映在溪水中,影影绰绰。
  “不要回头。”
  “好。”
  那人见我答的痛快,似乎愣了一下,才继续道:“人常说楚王不凡,今日看来,的确如此。”
  切,什么不凡,直接说我好色无能,大名远扬不是比较直接。
  “你是什么人?”
  “杀手。”
  我轻笑,回答的还真是痛快。
  “杀我?”
  “不,杀的是言庭虞请去治伤的欧阳神医,既然去的不是欧阳神医,就可以省些力气了。”
  “那你又为何出现?”
  “劝你不要趟这场混水。”
  我没好气的道:“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半晌无语,我回过头去,哪里还有人影。不管怎样,我开始对此事感兴趣了。
  马蹄声传来,他们几个赶了过来,我这回收紧缰绳,与他们保持一个速度,却没有将刚才的事告诉他们。
  “庭虞兄,你说的那位伤者到底是哪里受伤,如此棘手,居然要你去找医神救治。”
  言庭虞听我问起伤者,双目中泛起一股痛楚之色,涩声道:“楚王殿下,实不相瞒,我那朋友身上伤口倒

还容易治疗,只是他手筋脚筋俱被挑断,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所以身上伤口也迟迟不见好转,已经开始溃

烂……”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伤的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说话的却是一直沉默的炎泓,他双目喷火,唇角溢出一道血丝。
  我看他激动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疑惑,突然闪现不好的预感。
  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突然睁开,冷冷地看着炎泓,道:“那伤者是庭虞兄的朋友,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
  炎泓躲闪着我的目光,低声道:“是……是炎华哥哥。”
  我怒极,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将珑儿预备的药箱拿过来,放开缰绳,风一般的飞驰而去。

第 10 章
  炎华,炎华,那样温柔善良的可人儿,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
  “……只是他手筋脚筋俱被挑断,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言庭虞的话在我耳边一遍遍响起,我只觉得要被折磨的发疯。身后传来马蹄声,我回头,却是言庭虞单人

匹马跟了上来,见我回头看他,做了个在前带路的手势,狠狠抽了几下,赶到了我的前面。我在后面,看到他

跨下骏马股间被抽的血肉模糊。
  我们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西疆侯府。
  看到虚弱地躺在床上正在昏睡的炎华,我不禁眼眶一红,强迫着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现在我只是一个医

者,一个医者如果不能用平常心情来看待自己的病人,就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待我回复平静的心情后

,我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揭开,炎华的身上只披了件内衣,背上纵横交错的是混合着药粉已经开始腐烂的伤口

,我轻轻拖起他的手腕,上面一道窄细的伤口已经愈合,再看另一只手和双脚,上面的伤口和这道一模一样,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看来这伤有些时日了,而且出手的必然是个剑术高手。
  我在心中暗暗下了判断。
  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玉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只有九颗,还好,应该够了。想要将这些药丸喂入炎华的嘴

中,却怎样也无法让他下咽,只好吞进自己的嘴里,将药丸口渡给他。
  抬起头来,刚巧看到一旁呆立的言庭虞,立即吩咐道:“去多准备些温水,还有,需要一个内力高手替他

支持心脉。”
  “我就可以。”
  啊,对了,怎么忘记,鼎鼎大名的西疆侯爷十七岁继承王位,曾单枪匹马扫平边陲大小山寨二十余处,经

历大小战役十几场,这样的人,定然是个武林高手罢。
  “好,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吩咐,还有,不能有任何干扰。”
  见他吩咐下去,我将珑儿为我准备的医药箱打开,那医药箱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主要装了平日里常用到

的消炎,解毒,止痛类的药粉,中层则是银针,银刀一类的医疗器具,至于下层的东西,那可是千奇百怪,无

以归类了。示意言庭虞开始为炎华稳住心脉后,我从中层拿出一把薄如蚕翼的银刀,用消毒的药水擦试后,我

向着炎华的手腕轻轻一划,将他已经长好的疤痕重新划开,里面被断开的筋脉已经有些萎缩,无法连接起来,

幸好我这里有一种韧草,能够代替筋脉,只是到底不是真正筋脉,用它来连接之后,不比从前,行动会有些滞

碍。
  不想了,要尽快为炎华医治,否则他随时都有死的可能……
  我用琼鱼之刺为针,以蛟之天须为线,运足目力,开始为炎华接脉。
  
  言庭虞一边看着越凌的动作,一边替炎华疏导脉络,心中敬佩之意越来越盛。他原本并没有指望越凌能够

将炎华完全治好,毕竟以炎华之伤重,能保住性命已是不错,他被人截断的经脉,即使是医神亲来,也未必能

接上,却没想到那养尊处优的楚王爷能有这般本事。
  原本依炎华之意,是决然不许他们将此事告知越凌的,只是他们以为越凌或许有欧阳神医的行踪,才决定

不顾炎华劝阻,去燕京碰运。而他请越凌来,却已经是抱了最坏的打算,指望着炎华能见越凌最后一面。
  身为北域王的弟子,他几乎是看着这比自己小两岁的师弟长大的,他知道,自从炎华六岁的时候随师父去

了上京后,心中便满满地装载了越凌这个人。这十几年,炎华学医采药,研究药膳,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

了那个在上京中的人。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何会身受重伤,被送到西疆地域,可想来此事也必然和眼前之人

拖不了关系。他自然知道,炎华宁愿孤单地死去,也不愿越凌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他却不忍心,不忍心

让自己一直当亲弟弟看待的人带着遗憾离开,他要炎华在最后的时间中,有他最在意之人的陪伴。
  幸好,言庭虞吁了口气,幸好他抱持着这样的想法。
  
  OK,将炎华有些溃烂的伤口都重新上好药,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果然看到三个在外当门神的人,不去理会

炎泓急切的询问,我推开他们,找了个看着比较顺眼的屋子,爬上床,补眠去也。
  我是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的,睡眼惺忪地拉开门,却看到火光冲天,耳畔隐隐传来刀剑之声,不由感慨

这西疆地域治安之差,贼人居然欺到了西疆侯府。
  两声娇呼,珑儿与陌儿提剑赶来,见我无恙,似是松了口气,才又恢复平日神态。
  “王爷,贼人武功高强,正在跟西疆侯缠斗。”
  我示意她们二人不用帮忙,道:“我们去看炎华。”
  珑儿与陌儿解决了几个从旁偷袭的贼人,又被几个武功略胜一筹的贼人缠住,我不理会她们,大步向里面

走去,推开屋门,炎华仍在床上昏迷未醒,旁边站着几人,看样子正准备掳人。
  当前一身形修长的青衣公子,满脸的冷漠淡然,见我进来,眉头微微皱了皱,挥手将欲提刀上前的两人拦

下,道:“楚王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啊,原来是杀手先生,不知阁下何时转行,干起了掳人的买卖?”
  熟悉的声音将我的记忆唤起,我冷笑,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只不知楚王殿下此来,意欲何为?”
  我怒极反笑:“这可真是贼喊捉贼……”
  “罗嗦什么,将他杀了。”
  旁边一大汉不去理会那人的阻止,向我走来,那人似乎想看我如何应变,见我无动于衷,才冷然道:“将

他一起带走,以他的医术,定然不会让你们主上要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
  大汉停了下来,嘟囔道:“这什么楚王还会治病?那可要带上了,否则这小子要是死在路上,我们可要吃

不了兜着走。”
  我向那青衣杀手一笑,他还真是明白我的心意。
  待言庭虞终于抽得身赶来时,只看到随楚王同来的两个侍女冷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面带煞气,艳若修

罗。
  
  我们一行数人从侯府的后院出去,便转入不远处一豪华宅院,里面相同式样的马车一字排开,粮水都已经

准备妥当,只待我们过来,便立即出发。我们上了其中一辆,快马加鞭,向着不知道什么方向前进。
  炎华这两天恢复的很好,只是高烧未退,神智还不大清醒,其实我倒怕他真正醒了过来,这些年来,他努

力学习医术,一心想要为我治病,我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是以医术大成后从未对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不愿

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白费。现在露了馅,虽然明知炎华不会埋怨于我,却怎样想都觉得愧疚。
  那青衣杀手在我们上车前便消失无踪,当我们到达目的后,又板着一张扑克脸在外等候我们,简直令人恨

的牙痒。他身边站着一人,头带紫金饰玉,面目英俊,却显得有些阴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到昏睡着的炎

华,眼中满是占有欲,又将目光转向我。
  “想必阁下就是楚王殿下吧,季文久仰大名了。”
  三分的鄙视,七分的敌意。
  我摸了摸鼻子,自己什么时候这般招人怨了?

第 11 章
  如果是珑儿在身边的话,恐怕又要数落我到处惹是生非了,可是苍天在上,这个叫什么祭文的,我是真的

听都没有听说过。
  做人要厚道,我实话实说道:“祭文?本王对念咒一类的东西很不在行的。”
  那人显然没有什么幽默细胞,英俊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怒意,冷笑道:“将他杀了。”
  手下提刀应是。
  被安置在躺椅上昏睡着的炎华突然叫道:“燕季文,你若是胆敢伤他,我便立即自绝于此。”
  燕季文阴冷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几转,道:“来人,将他关到地牢中。”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自己还真是无用的很,竟要炎华来救,只是炎华,你为什么要装睡,难道是不想见

我吗?
  
  “太子殿下,听说您将武炎华的手筋脚筋挑断了,对着那样娇滴滴的美人,您还真是能狠下心来?”
  燕季文收起原本嚣张的表情,低声道:“云先生,自作主张将炎华送回越澜医治确实是我的不对,可一个

死人对先生的计划是没有丝毫帮助的,也幸好宇兄武艺高强,将人又带了回来。”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宇兄却将一个不相干的人也带了回来。”
  “不相干?恐怕未必吧,听说你那小美人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不相干的人,才惹得你下了辣手。现下好了,

你们三人齐聚一堂,你该多谢宇给你提供了机会才对。”
  “是是是,在下多谢宇兄。”
  “那么便不打扰殿下和美人的相会了,只是希望殿下莫要再让美人受伤了,须知美人是用来疼爱的,可经

不起殿下的辣手摧花。”
  “请先生放心,在下定然不会妨碍到先生的计划。”
  冷眼看着燕博的太子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云先生嫣然一笑,对着身旁的青衣男子道:“宇,怎么,那欧

阳谨竟然没有去吗?”
  “是。”
  “哼,这老东西倒真是心狠,自己唯一的徒弟受了重伤,居然也不露面。那武炎华的伤又是谁医治的?”
  “楚王越凌。”
  “哦,居然是他?呵呵,这可有意思的很,好色无能的楚王竟然有一手不下于医神的医术,宇,我开始对

他感兴趣了,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可好?”
  “是。”
  
  以前常在电视中看人蹲大牢,没想到自己也终于有机会亲身尝试。不过此处的地牢却比传说中的要好些,

并不常用的摸样,目前也只有我一个倒霉的暂住者,不过看起来通风良好,空气居然和外面没什么不同,只是

这硬床冷桌怎样也比不得我那楚王府中的美酒躺椅。珑儿陌儿,你们这两个小没良心的,本王我平日里是白疼

你们了,凭我一路上留下那许多玉兰芳的香气,便是沿途看看风景,现在也该过来了。
  其实当日我与言庭虞快马加鞭赶往侯府时,便曾就炎华受伤一事做了讨论。他派遣人手,多方探察,虽然

将送炎华到西疆的几人抓获,可那几人见无逃脱可能,居然立即服毒自尽,结果白忙一场,竟是连对方一点底

细都不知晓。于是我便提议,救治炎华后,在他的伤药中加入一味玉兰芳,不仅可以帮助他的伤口抵挡腐毒阴

凉之气,若是万一真有歹人来劫,也可将计就计,调动我训练有素的鸟儿,随着玉兰芳的香气追踪而来,保管

不叫那伤了炎华之人逍遥法外。原本估计他们在第一日便可跟了上来,为何现在已经到达目的许久,也不见他

们踪影,难道在这路途之中,竟然出了什么意外吗?
  正琢磨着,突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只见他双眉如画,烟波似水,

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酒窝深深,看起来竟显得风情万种。只是在我看来,这神态风姿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眼波一转,朝我看来,我心内暗暗一赞,这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若是生在女子脸上,还不成就一代倾城

佳人。
  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他笑道:“想必阁下便是风流倜傥的楚王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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