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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枝 第一部 by:蓝色荒原bm-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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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枝》第一部 BY:蓝色荒原BM
作者: 三月物语st 发表时间: 2005/08/22 00:36 点击:246次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收藏
第一章 似花还似非花
汴京,人潮拥挤的马行街旁,“满庭芳”的生意好一个红火了得。
“大爷,您进来瞅瞅不?准您满意……”
“客官好久没来了,我们这进了新的姑娘,波斯的新鲜货哦。”
姑娘们络绎不绝站在门口拉客——人字排开,大雁落地的阵势——“满庭芳,欢迎您的到来”,惹的那些贼眼乱瞟的老熟人,左手一抓,右手一搂,就大雁归巢似的钻进这温柔乡。
夜晚流光飞舞……溪水中片片桃花无心飘落,凭去荡漾。柳絮于晚风中默默纷扬,“满庭芳”这窑子里坐落尽头竟也有安静的一隅偏房,而这金丝巢里栖息着的不是谁,正是“满庭芳”头号招妓——如花。
虽然说是汴京第一妓院里的头牌红人,
但是让汴京人,名里暗里的,穿官袍的,着丐服的,轿子里坐着的,街头跪着的——百思不得其解的一桩奇事,如花姑娘虽说红到发紫,但目前为止,竟还没被一个人给破过身子。
说白了,是个“处女”。
流口水的还在流着口水,穷汉们照样青蛙蹲地每天侯在“满庭芳”下面,只求见如花一面。
巷口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双脚抖软着拿着个破碗老泪纵横,见人就唠叨:“如花姑娘,真是美若天仙啊!能见她一眼,我一辈子也没白活了。”
年轻人从巷口路过,心里奇怪——就问老人家:“真有那么美?”
“美……”老人家的口水——滴答——落在破碗里,眼珠子随着就横瞪而出,“风华绝代,天姿国色。”
说完,便伏地断了气。
年轻人觉得好笑——这老人家讲话疯疯癫癫,临死竟说的出“风华绝代,天姿国色”这八个字,看来这位如花姑娘,果真势必美貌惊人了,于是揣着钱思量着,说什么也要去“满庭芳”瞅瞅。
果然满庭芳宽大的里堂内人满为患,各个都伸长着脖子,就象鲁迅笔下那被提起的鸭脖子式的,挤来挤去。
那年轻人钻进去,扯住一个大哥的衣袖扑上去问:“你们都在等如花姑娘?”
“废话!”那彪汉毫不客气的把他一推,“乳臭未干的小子,滚一边去。”
小伙子拼尽全力才把视线抬高那么31度50分,朦胧中看到二楼高空——拉跨一条横幅“东风第一枝”。
年轻人心下不满,什么东风第一枝,不就是只鸡嘛,今天不看明天再来,和这些口水汗液乱流的人挤在一起,不值得。这样一盘算,就欲杀出条生路钻出“满庭芳”。
恰在此时,人群突然轰的——骚动一阵。
只见一个小女子袅袅的从里屋摇着细腰,倚着凭栏就向下面——啪的,抛出个十万五千里的媚眼。
顿时,众生皆痴——骤然沸腾了起来,高举着手里的银子,边挥舞边喊:“我出一百两。”
“我出五百两。”
“一千两!!”
随着数字直冲云霄,上头那位姑娘,这才笑吟吟地开了口:“众位稍安毋躁,小姐需时辰梳妆打扮,方才见客。”
鼓胀的气球顿瘪而下,激昂的人群再也等不下去了:“叫如花出来!!不用打扮了!”
“出来出来!”
八万人体育场的口号都没那么一直响亮,红勘也可以被这刷齐的分贝给冲爆。
先前想溜的年轻人用手捂住耳朵——念想,连个丫鬟都那么明丽动人,真不知道那如花姑娘是何摸样了……
这胃口一旦被吊起,就象偷鲜的猫一样,再收不回手了。
那位丫鬟眉头一紧,似乎是压不住这阵势了,向空中拍了一拍:“小姐让我叫你们等……”
“我们等不了了!!!”——口号是一致的。
“等不了也得等!!”那个丫鬟双手插腰冲下面喊到,“否则啊……你们一个都见不到!!”
“小燕,怎么能对客人发脾气呢?”
突然一个清若细弦的声音,从丫鬟的背后响起。
啊……这声音好象是……广陵散再世……余音环饶直挠的人心头一阵发痒。
楼下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小燕嘟起嘴,一个转身退让——美人,出场了。
一身清淡的素衣……冰清玉肌在薄衫下若隐若现,拂袖之间,气如流水舒若而下。
虽说是衣妆轻雅,却非简朴……秀丽的锦丝,正勾勒出一个曼妙的身姿,顿让人生出搂入怀内的欲念。
一见这身段——便知是绝品。
可是——脸却见不到,一盖清紫的篷帽朦胧遮住了脸——说来也是,绝色佳人怎会轻易示人。
“啊……”人群顿时升出一股失望。
“如花,如花!!!”下面的男人们你推我搡,争先叫着她的名字,只求上楼见其一面。
美人淡定的声音中带有笑吟:“如花整妆未毕,羞于见人,遂让小燕予众位竹签一支——谁若得此签,如花便在上房等着这位公子。”
说毕,瞬时转身离去,只留余香残绕。
小燕瞧见小姐就这样把重任推了给她——握着那支签,心下便生不满。
冲下面一吼:“谁要?”
毋用说,自然都是一池疯子。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满庭芳”外冲进了一群官差——腰挂兵刃,毫不留情的涌进这已人满为患的地方。
领队的那个官差大吼一声:“奉衙门之命!!!把这窑子给封了!!这里的人——统统拖走!一个不留!!”
小燕顿时慌了——在楼梯边维持秩序的老鸨,把手绢一挥,扭过来说:“这位官差大哥,我们‘满庭芳’还不都是本分买卖嘛……您这是做什么呢?”
那官差冷笑一声:“本分买卖?窑子还本分买卖?给我拆了!”顿时一群兵卒冲去把各个嫖客给扣押了下。
老鸨这才怕了——指着那官差的鼻子说:“你说拆就拆?!哼!这京城上下,哪个达观贵族没踏进过我‘满庭芳’!你要拆,还得问他们准不准呢!!就怕你没这个胆!”
官差睨了老鸨一眼:“我没这个胆?告诉你,这是——刘大人下的命令,吏部的事,谁敢违抗!”
老鸨的眼珠子转的飞快——骨溜一圈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上个月,那刘大人微服私访,又到窑子里来玩,指名要如花奉陪。偏偏霸王硬上弓没上成,还被如花割出一道伤——那伤不偏不斜,就在他命根子上,害的他半把个月都下不了床。
“嘿……不就因为如花一时不小心嘛,”老鸨才嘴软下来,半带讨饶着说,“我叫如花——去给他陪个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嘛。”
那官差嘿嘿一笑:“说的没错,今个儿要抓的——就是如花!”
说着便带着人马直冲二楼。
踢破门——只见一个身娇体淑的女子坐在桌前,稳稳端起一杯茶:“我叫小燕给签——竟不料是个如此猴急的。”
领头的官差狠吞下一口水。
说实在的,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清艳动人的美人,虽然脸依旧被遮着,但不用看便知是如花。
“我等奉刘大人的命令——把如花给拿下!”说着便要动手。
“且慢,”如花不紧不慢的伸手一挡,竟透出气势,“官差大人,捉我的理由是……?”
“你这个妓女,招摇过市,还败坏民风,滋扰社会治安,惹的人心惶惶……”
突然,如花从衬衣里抽出块手绢,委屈的哭了,一边用手帕揉擦着眼角的泪水,抽噎到——“如花不是鸡。”
任一个血性方刚的正义男儿——被她这一哭,再硬的心都要化了。
但那个官差虽然心头放软,还是清了下喉咙:“咳咳,还说你不是鸡?!那外面挂着的——东风第一枝,是什么?”
如花袅袅站起身,身子一软,便靠扶在官差大哥的肩膀上,在他耳朵边细声酥语道:“如花——依旧是处子之身,只不过在这‘满庭芳’留住——就被人指着骂着,说如花是鸡——呜呜呜呜,如花的清誉岂不是全毁了……”
一股好闻的香气顿时包围了官差的全身,只觉得体下突然勃勃生机:“好吧!就算你还是处子,不是卖身的,那你至少也是个卖唱的,艺妓!……”
正说着,就觉的一双纤嫩的素手,伸进了自己的胸口里衬,温柔得来回抚摸着说:“可是……如花也不会唱……”
一股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那官差几乎不可把持,恨不得把她压上床,干了再说——可是周围还有一群兄弟流着口水看着,他才回过神,温和的握着如花的小手,佯装镇静的说:“那你靠什么为生?”
如花骤然抽回手……抛了个媚眼,虽然脸看不清,却真切感觉到那十万瓦的电力:“如花……就靠一个字……”
“哪个字?”
那官差欲去抓她的小手,急切的问到。
如花隔在遮罩之后在床栏边倚歪着身子,神秘的说——“骚。”
官差心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啊好个骚字,没错,反正就是个鸡,管她三七二十一,上了!
就向如花扑去,压上床第。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啪的——把官差从床上拎了起来。
那官差过头,瞬间脸色大变,扑倒在地猛得直磕头:“王爷!!!!!王爷!!!!饶命啊…………”
这时,如花才从床上摇扶起来——扑向王爷的怀里,哭着说:“王爷怎么来的那么晚……妾生好怕啊……”
王爷生气的把胡子都吹起来了:“你好大的胆,我都没上过的女人,你也敢上?!抓回去——砍了!”
如花摇了摇头说:“倒也不必,他是刘大人的人……妾生怕王爷会与刘大人有过节,还是交给刘大人处置吧。”
王爷思量一下也有理,点着头说:“果然是如花考虑周全……”
色心一转,今天正是个好机会,不妨就顺势跟如花木已成舟了——便要拉开如花的遮盖,去亲——突然被如花给挡了:“今天受惊过怕……还请王爷择日再来。”
王爷不是刘大人那样的人,深知她不愿做的事不可强来,暗暗不爽的松开了手。
但是,他却不会知道——如花处子之身的真正秘密。
深夜,“满庭芳”终于安静落幕。
只听一个人从内房里冲出来,大叫——“小燕,我的馒头呢?”
小燕正在角落里啃着馒头,落渣的抬起头,无辜的说:“公子……我饿。”
一身白色睡衣的少年大叹一口气:“哎,你你你……又被你吃了……明天记得叫厨房再做两个包子,要匀称一点的。”
说罢,回头撇了下嘴:“哼,今天都被那臭男人摸的移位了。”
第二章 也无人惜从教坠
清晨热闹的当口,一夜休眠后的人纷纷出门上街买早点吃。
春天复苏的鸟儿在枝头,唧唧喳喳的叫着,几个调皮的小男孩正拿着弹弓瞄准——啾!
“豆腐啊……刚磨的,水豆腐……水嫩水嫩的水豆腐啊……作料要虾米,还是紫菜?”街头太阳暖洋洋,豆腐西施在自家门口摆摊——藤原豆腐坊。
冒名来吃豆腐的人还真不少,瞅着小西施,东摸一下小手,西扯一把裙围。
“讨厌啦……”女子笑眯眯的把一碗豆腐花放各个大爷面前,“给大伙多加了点料,今准是个好天。”
一群要出工的大爷们被胃口吊高,兴奋的很。
这时,一个戴着笠帽,帽下锦纱遮脸的女子从街头走过,身边跟着丫鬟。街上擦肩而过的人对这个貌不示人的神秘女子,投来好奇的几眼。小燕瞅见兴旺的豆腐坊,咽了口唾沫,凑其耳旁轻声说:“公子,我们也去吃,好不?”
对方“哼”了一声,不理,继续前行。
却,一阵春风吹过……
笠帽下的遮帘被风吹起一角……撩出若隐若现的美貌。
埋头走路的人并未留意,可这阵春风——倒却吹动了一个乞丐的春心。
说来也巧,乞丐正捏着个碗卧地朝天向,哪边不躺,就正巧伏在如花的脚边,头略略一仰——砰……乞丐的心,沸腾了。
“公子——那要饭的好讨厌,直勾勾盯你看。”
如花转头……果然,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坐在地上,张着嘴巴淌着口水——色迷迷的看着自己。
哼哈!这年头,要饭的都贼心不死——心下暗骂一句,转念突然生了玩心——反正是个路边的乞丐,过去耍他一把,也不妨事。
如花心里偷笑了起来,走到乞丐面前轻轻蹲下身子,用手把笠帽下的遮帘向乞丐撩开——“我,美,吗?”
咚咚咚……
这要饭的怎么经的起惊世美色的折腾……顿时傻眼了,狠命的点头。
如花瞧他傻模傻样心下更乐了,将手撑到脸颊边,细长的手指称着一双饱蘸笑意的美眸,凑近那乞丐的脸问:“是我美……还是藤原坊的豆腐西施美?”
“你美!!”
心下好不得意,仔细瞅了眼乞丐:虽然脏摸脏样,长的到是端正。何况这要饭的对于美丑,毕竟还算是个识相的。
“要是给你个机会娶老婆,你娶她,还是我?”
“你!”——乞丐脱口而出,不加思索。
如花嫣然一笑……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握着乞丐的手,平放入他掌中。
啊……乞丐突然觉得眼前升起了一道艳丽晕旋的彩虹,鼻血几乎要喷然而出了,不自禁喃喃——“美人。”
那要饭的却突然扑去,死命抱住如花的脚。
如花眉头一皱:“放手。”
要饭的满脸痴迷——“不要走不要走,我娶你做老婆呀。”
“你……”如花向前走一步,那乞丐竟被拖着地走,“你,放不放?”
“不放。”
“真的不放?”
“除非当我老婆。”
如花心里好笑——这乞丐竟到还和自己较上真了。
低下头,认真对他说:“我是男的。”
乞丐“啊!”了一声,抬头盯着那张清艳绝伦的脸,不可置信的张大嘴。
如花乘他发呆松下手劲,骤然用力拔回脚,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好好做人,别行乞要饭了,也许还娶的到豆腐西施。”
那个乞丐又“啊!我不是……”了一声,只对着美人远去的背影,眼巴巴。
他的心——碎成沫沫了。
王宅——是经营汴京第一布庄,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
每年全国各地的布匹都会通过山路,或水路,从各处送往这儿——从前经营王家布庄的王大宝在汴京也是个响有声誉的人物,无论是织布,染布,还是运布,凡事他都亲力亲为,绝对保证布匹的质量,这布庄也就给他做出了名气,是个忠厚能干的商人。再加上和皇亲也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所以事业在汴京发展的很顺利,很快王家布庄的布就响誉汴京,并逐渐称霸全国了。可惜王大宝太迷恋布匹——无论睡觉,走路,吃饭,如厕,都要捏册布匹在手研究才放心,真正做到了爱不释卷,摸啊揉啊嚷着“好布好布”——某次睡觉的时候因为抱着太多的布,最后不幸被缠绕的布给活活闷死了。
王大宝原本膝下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女儿送进皇城当妃子,虽然不得宠,却也产下了一个皇子,总不算太备受冷落。二儿子继承父亲的遗愿,接手了布庄成了当家管事的主,把布庄经营的象模象样,还成家立业了。三儿子有次说要送布出京,结果押着几匹布出了城就再没回来,从此人间蒸发。王家也派人去找过——可惜音讯全失。有人传说,三儿子走的是丝绸之路,一定是给海市蜃楼的那些妖魔吞没了。家里唯一一个读书人是四儿子,却不争气,二十三岁连个秀才都没考中,最后只能出钱买个秀才。长相到是不错,去相亲的几家小姐也都很上心,只怪他眼界太高,一个都看不中,自己整日在外游手好闲,沾花惹草。
王家是有名望的府第,老太太(王大宝他妻子)其实是最疼老四的,她一直嚷着劝老二:“别看我们家老四他不争气,其实我看四个里他是最聪明,你也别逼他太急了。”老二长叹一口气……“娘,不是我逼他,你看他不结婚也不读书,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是个办法呀。”老太太想想也是,否则又要让外人说三道四,说自己家老四不好:“给他娶个老婆,管着不就成了。”这可是说到老二心里去了:“说是这样说,几个姑娘他都看不上。我看看这些小姐都挺好的,摸样好,身家好,又有教养——可老四他偏不要。”老太太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心事,其实她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儿子:“这事得慢慢办。”
这时候,一个下人冲到客堂里来了——扑通跪倒,满脸惊慌说:“老太太——二爷——不得了了。”
老二一瞅,是大狗(名),对着下人说:“大狗,出什么事了?”
大狗着急的上气不接下气:“四爷,四爷,他在院子里对三狗发火……”
老太太喝一口茶:“大惊小怪,他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怎么伺候的?”
大狗快急哭了:“可这回,他说要把三狗给打死,才解气。”
老二突然一拍桌子,怒道:“臭小子越来越没王法!……我跟你一起去教训教训他,娘您就别去受气了。”
老太太暗哼一声。
院子里,只见老四拿着根马鞭,面前跪着一个战栗发抖的下人。
“住手!”二爷冲了过去,一把抢下,“你这个不争气的,拿着鞭子干嘛?”
老四看见老二还是敬畏三分的,别了别嘴站着不说话。
三狗哭咽的扑到老二身上,委屈的说:“二爷,二爷,还好你来了……四爷要杀我。”
“你活该!”老四对着三狗凶了一句,立即把他吓缩回去。
“怎么回事?”二爷安慰的拍拍三狗的背。
三狗躲在二爷背后,战战兢兢:“三狗不敢说。”
二爷狠狠瞪回老四一眼,好声好语对三狗说:“说!不要怕他,包在我身上,不让他打你。”
三狗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断断续续的说——“今天早上我跟四爷出门,结果过桥时,四爷说对面河边的柳树很好看,他要去摘。我本来劝他别去,他不听,跑到柳树下面去摘——就掉进河里了。然后浑身湿透了……四爷觉得丢脸,怕被人看见自己湿漉漉的样子——就命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换。二爷,你也知道,三狗是个下人没好衣服穿,但是四爷说脱,那三狗说什么都是要脱的,三狗可是一片忠心啊。”
二爷同情的点了点头:“这我是知道的,然后呢?”
三狗抹了一把眼泪,哭道:“然后,等四爷从我身上把衣服扒下换上后,就把我丢在一边,自己跑掉了。三狗没有衣服穿……穿着内衣躲在桥洞下面。好不容易回来,就被四爷追着打了。呜呜,三狗真是冤枉啊。”
二爷狠狠的瞪了老四一眼,指着骂道:“你太离谱了!!!给我说清楚,凭什么打下人?否则给我滚到厅堂里去跪洗衣板。”
老四不情愿的说:“都怪他衣服不好。”
“哦?”
“我穿他那身衣服——经过藤原豆腐坊时——肚子饿了就买了一碗豆腐——后来看到对头有只狗想吃我的豆腐——我就端去给那只狗吃——结果狠狠的摔了一跤。”
“那关三狗什么事。”
“要不是他那身衣服太破——我就不会被一个经过的姑娘,当作是乞丐,还赏了十两银子。”说着——就掏出银子给二爷看,“这就是证据。”
二爷突然哈哈哈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报应报应,就你,也有今天?”
说着拿过老四的银子丢给三狗:“三狗,拿去买件好衣服。”
“谢二爷。”
转身,老二一把把弟弟拢过来,埋下头问:“那姑娘是不是很美?”
老四怔怔:“美到是美……”
老二心想——难得有老四看中的姑娘,想必不同凡响,自己也觉得很好奇。
“问了是哪家吗?正跟娘商量你的终生大事,”老二拍拍老四的肩,“你要真看中,提亲也不是不可。”
“她说自己是男的。”
第三章 抛家傍路
晌午,二爷刚给布庄算完这个月的帐——上旬有一批重要的货过山时被劫匪给抢了,这个月布庄生意虽然不错,但也只做到略有盈余,看来下个月还得敦促伙计更当心送货的事,必要的时候必须换个好点儿的镖局。
二爷呼出口气,才松合上帐本——突然帐本封皮上的字“王家布庄”,四个端秀的字迹,刻入二爷的眼里。
他当然记得这四个字——是谁写的。
白纸黑字,墨迹已干。这短秀的小楷出自老三之手——失踪的前夜,自己正抱着一叠帐本去房里找他。
“老三,你字写的好,给这些帐簿标个题儿吧。”
老三坐在昏暗的油灯下,细心的碾着墨说:“老四他是读书人,为什么不找他写?”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能有什么出息,到现在连个秀才都考不中,叫他写字,帐本都会给他写烂掉。”
老三低着头,借着摇曳的烛光,微微笑着在帐本上勾着字:“四弟很聪明,只是不懂事而已,总有一天他会开窍的。”
“就你还会说他好。”
“我说的是实话。”
二爷无奈的耸了耸肩,瞧见灯线快被油给淹了,光线暗淡,凑近身过去帮老三挑灯线。
忽明忽暗。
手下交织闪耀的亮光,映出身边老三柔和的脸廓,低垂的眸子下,纤巧的手指捏着细长的毛笔,正专注的在帐簿上一笔一划。而在帐簿的旁边,静躺着一张过所(古代的通行证)。老二睨见那张过所,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揣有不安……
“写完了。”老三把帐簿交回。
“明天,”老二瞅着那张过所,犹豫着,“你确定明天那批货要亲自押送?”
老三点点头:“这次行程较长,大概路上要消磨半把个月。”
“送完货就赶快回来,别在路上太过耽搁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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