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错吻九百岁霸主 by聿日-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冷啸天叹息。“最近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个水钥就呕。“吃饭、弹琴、睡觉、弹琴、吃饭、睡觉。”  
  
瞧他说得一脸愤恨的模样。“不看书吗?梅轩有个小书房不是吗?”  
  
说到这个就更呕了。他很喜欢看书,而且还是个书痴,一天没书就会受不了。可是他不看没有标点符号的书!他翻了书房里的每一本书,书里的一字一句都是一个接着一个,害他必须很辛苦的断句。不过就是看个书而已嘛,为什么要这么累?  
  
“不好看……也看过了。”古代的书除了四书五经诗集史料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类型,而且宋朝唯一比较像小说的东西,就只有史料跟唐传奇。现在这个时候,唐宋八大家连凑成一半都很勉强,苏轼不知道生出来了没有……呜……他怀念二十世纪的图书多元化。  
  
“画画呢?”他记得这是他的专长不是吗?  
  
水钥的小嘴嘟得更厉害了。  
  
“没有用具。”他学的是西画,国画勉勉强强不算太差。  
  
冷啸天露出一抹微笑,“你是在跟我抱怨吗?”这些天大家都忙,他一定无聊到快发慌了。  
  
水钥偷瞄了他一眼,“如果我说是,会怎样?”  
  
冷啸天笑容更深了,“等我半个时辰,我带你四处逛逛,顺便熟悉一下堡里的内内外外。”早这么做的话,小家伙就不会无聊那么多天了。  
  
大眼完全亮了起来,水钥顿时忘记自己身在古代,很习惯地捧住冷啸天的双颊,快乐地在他性感的薄唇上重重啵一声,然后下一瞬间两个人一起愣住。  
  
沉默的气氛尴尬地在两人之间流动。  
  
水钥很快地将手给收回来,“对……对不起……我习惯了……一时改不掉。”他恨不得自己钻个地洞躲进去。  
  
“习惯了?”他当然看得出他的动作该死的自然,莫名其妙厌恶起让他养成这习惯的人。想到那柔嫩的唇吻在别人身上,他就心里不舒服。  
  
“那是我们家……表现快乐的方式。”千万不能说他们还有早安跟晚安及问候之吻,八成会吓死这个古代人。  
  
“你对谁做过?!”  
  
“爸……爹爹、娘跟哥哥……还有你。”幸好他家没有叔叔伯伯舅舅跟阿姨姑姑。  
  
勉强可以原谅。“下次不可以对其他人这么做!”  
  
“不会了……”不可以对别人,那对他可不可以?他的唇亲起来很舒服,温温软软的,还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似乎两个人都是想到同一件事,眼睛无法克制地盯着对方的唇,又很快地移开视线不让对方发现。  
  
“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带你到后山看看。”深吸一口气,冷啸天迅速走回书房。  
  
瞧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水钥呻吟,整个人缩进棉被中。  
  
呜……他变成色狼了,他不但对刚才的事一点悔意也没有,还很想再吻一次。  
  
  
  
* * * * * * * * * * * * * * * * * * * * * ************************************  
  
  
  
啸龙堡的后山不是小小的一座山坡,而是很大很大直达云端的一座山,是那种里头的树多到看不到山外景色的大山。  
  
他们是选接近午时的时候出发,身上还带着厨娘特别准备的午膳。  
  
就像从江南回来啸龙堡时一样,冷啸天骑着坐骑让水钥坐在自己的身前,慢慢让马散步入林间小径。  
  
“我会骑马。”妈妈的老家在有着广大牧场的德州,以前外公还在的时候,会教几个兄弟骑马。  
  
“下次我再找匹马给你。”啸龙堡里的马都太过于高壮且性子又烈,不适合他。  
  
“像这么大的吗?”水钥拍拍胯下的“踏雪”,啸天的马又黑又漂亮,跟三哥的那匹“黑夜”有得比。不过“黑夜”是阿拉伯马,体格比较修长,而且是个女孩子。  
  
“我们今天在那里用午膳。”冷啸天马上再自然不过地转移话题,刚刚的问题不适合继续讨论下去。  
  
“啊!有瀑布。”古代是叫瀑布吗?还是叫水濂?管他的!  
  
冷啸天一停下马,水钥立刻以一个很优雅又很危险的动作直接跳下马,在冷啸天还处于惊吓当中时,他已经顺着下坡的阶梯,穿过观赏瀑布的亭子,直接来到瀑布旁,还伸出手半倾身触摸冲力极大的水流。  
  
事实证明,傲人的轻功不一定只能使用在打斗追敌及侦察上,还可以用在不乖的小孩身上。  
  
水钥前一刻双手还被水流冲得发红,下一刻人已经莫名其妙来到亭子里,还坐在冷啸天的大腿上。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满肚怒火对一头雾水。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竟然半个身体都采出溪面,这溪水别看它不宽,却很深又很冷,再加上冲力极大的瀑布,像他这样一个瘦弱的身体,掉下去就死定了。  
  
水钥眨眨迷糊的大眼,想了老半天才知道他口中的危险指的是什么。“没关系的,你在旁边嘛。”这跟有大人在身边,小孩就可以放烟火是同样的道理。他的武功这么好,人还没掉到水面就可以被他捞起来,不会有危险的。  
  
冷啸天吸了好大的一口气,不知道是该生气骂人还是该感动他对他的信任。  
  
第一百零一次无奈的叹气,冷啸天只能说:“下次不准这么做!”  
  
晶亮的大眼瞧了他很久。  
  
“好,没有下次了。”他会担心,那他就不做。他不想看见他担心的眼神,不愿意让他心情不好。  
  
得到他的答应,冷啸天才放下一颗心,让他坐到旁边的石椅上。“在这里等我一下。”刚刚被他吓了一跳,连系在鞍上的餐篮都忘了拿。  
  
水钥像孩子般乖乖点头,瞧着他上坡拿了餐篮,再下坡回到他身边。  
  
“啸天几岁了?”似乎喜欢上一个人,就希望能了解他的全部。  
  
“二十六。”  
  
“比我大七岁,跟我二哥一样大。”不知道二哥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有兄弟姐妹吗?”  
  
“有个弟弟。”  
  
“几岁了?”怎么从来没见过?  
  
“如果没死,应该是二十。”  
  
“对不起。”他问了不该问的话,心疼啸天闪过双眼的遗憾。虽然啸天极力隐瞒,可是他可以感觉到那种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伤痛。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弟弟的容颜早在脑海中开始模糊,两人之间的回忆却一一如昨。  
  
见啸天一一将吃的东西放到桌上,没事可做的他,将白皙的脸颊贴上冰冷光滑的石桌。  
  
不能活到长大,一定是很难受的一件事吧!  
  
“小时候,大家都以为我活不到十五岁,最可怕的是有一次我看电视看到一半,突然心跳就停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吓坏了我爸妈及哥哥。”  
  
冷啸天不知道电视是什么,不过这一点都不重要,他唯一听到的只有他曾经忽然停止心跳的事实。他心脏猛然紧缩,双手也伸了过去,将水钥紧紧揽在怀里,似乎这样就可以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  
  
“这件事是我醒来以后才知道的,真是的,就会害别人担心,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后来我常想,人死了,最痛苦的人应该是被留下的人吧!他们必须背负死者的希望及遗憾。所以你一定时常想,如果弟弟还活着,他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到了一个风景美好的地方,就会想如果他能看到该有多好;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想他还没吃过。你常常这样对不对?”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还能思想的话,在天上我一定会想着不知道大家过得好不好,希望他们能够快快乐乐,希望他们别为我伤心,但是一定要记得我,别忘记我,要知道我时时在天上为他们祝福。不过,我知道那是很困难的,如果爱得深,心也就伤得重;活着的人无法忘记悲伤,死去的人永远也没办法替活着的人擦去泪水,还是活着好……”再不然就一起走,谁都不难过,可这样的结局好悲伤。人生下来该是为了快乐而一起活着,而不是因为悲伤所以一起死。  
  
水钥抬头想看清楚冷啸天的表情,却被一把抱在怀中。  
  
“你现在好好活着,别想那么多。”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珍爱的人在面前死去的悲伤,他已经尝过太多,再也不愿意重新体会那一种噬人心神的痛,那足以让人崩溃。  
  
水钥愣了一下,感受到他心中的痛,缓缓展开双手回抱。  
  
啸天的胸口破了一个大大的洞,一个谁也无法弥补的洞,可是至少、至少让他可以努力使吹过伤口的风是温暖的,他好想保护他、爱他。  
  
“I want to love you forever。” 这句话,他可以很容易说出口,因为他听不懂,所以不用担心会给他带来负担。  
  
“你说什么?”冷啸天抬起他的头,想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那语气好温柔,却像是哭泣的声音。  
  
水钥漾起淡淡的笑容,把话重复一次。  
  
他给的爱,不需要太多负担。  
  
  
  
* * * * * * * * * * * * * * * * * * * * * ************************************  
  
  
  
坡上,站着两道人影。  
  
吕念涵想起昨日忘在亭子里的花细,和贴身的丫鬟净莲一路找到后山,远远的就看见两人温柔相拥的这一幕。  
  
她知道两个人的心头一定没想到这样的行为有多么奇怪,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再如何美也不容世俗的眼。  
  
水钥的存在对冷啸天所带来的影响,对她来说如芒刺在背,怎么也无法漠视这影响可能带来的结果。  
  
自古以来,多有断袖之癖例,她没傻到认为两个男人之间,绝对不会有超乎友情、亲情的感情发生。  
  
未曾有过的情绪在心头缠绕。  
  
是妒忌,是怨恨,是千万个心有不甘……  
  
  
  
第四章  
  
  
  
两个地方只隔了一片竹林,每天练完琴水钥就会穿过竹林来找冷啸天。在这里的生活已经过了一个月,他依然没学会为自己挽髻,总是在练完琴后拿着木梳及云巾,到置真楼让冷啸天为他梳理。  
  
梳完头发,两个人就耗在书房里一整个上午处理公事,下午冷啸天就带水钥四处瞧瞧。水钥小学的时候学过心算,帮忙整理帐册的时候速度惊人,成为冷啸天最好的帮手。一整本帐册,他花不到一刻钟即可处理完毕,还可以顺便帮忙抄写。  
  
写毛笔时必须悬腕,才能舞出龙飞凤舞的字迹。水钥参加过书法比赛,所以也能悬腕,写出来的字秀丽端正。不过他常忘记古代的衣袖很宽,写的时候必须提袖,所以老在后面才发现洁白的衣服上已经沾染黑浓的墨水,洗不掉的墨渍,等于报销了一件衣服。  
  
“钥。”  
  
听见冷啸天的声音,抄得正高兴的水钥欣喜地抬头。“什么事?”  
  
冷啸天无可奈何地轻笑,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的胸前,再看向画上不少朵黑花的衣袖。  
  
顺着他的眼光,水钥当然看见了自己的“杰作”。绯色火焰自颈子往上爬升蔓延,很快地烧红他整张不及巴掌大的脸。  
  
“不……不是故意的。”一手拿笔,一手无措地将袖子往上推。  
  
卷过袖子的人都知道,把衣服往上推是没用的。如果好死不死袖子底下是个大砚台的话,就会跟水钥一样,在无数朵小花上再添一朵大花。  
  
“啊……”水钥反应迟钝的愣看大花变大大花。  
  
冷啸天一点也不意外,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水钥在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会少一根筋。可见他的家人把他保护得还真是刚刚好,不坏大事,只搞令人啼笑皆非的小迷糊。  
  
冷啸天将他的手高高抬起,抽起一旁不要的纸包住墨渍,将人拉到一旁。“外袍脱下。”  
  
水钥依言解开颈扣,让他帮忙将外袍脱下。  
  
幸好里头没沾到。  
  
水钥甩甩手检查内袖,顺便卷起袖子擦掉手腕内侧的小墨渍。  
  
“这是怎么一回事?”冷啸天在他卷袖擦墨的同时,细心地注意到他手肘处有着一大片淤青。  
  
“这个啊,不小心摔倒撞到的。”水钥赶紧把袖子放下。  
  
冷啸天哪容得他掩饰,一把抓起他的手肘细瞧,虽没破皮,不过整块都黑了,看起来很痛的样子。“怎么会摔成这样子,”除非很大的力量,要不然不会变成这种颜色,还这么大一块。“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药酒。”  
  
水钥忙拉下袖子,很快地跟在他后头走。  
  
“不用了,只是淤血而已,不用……”  
  
一瞬间,好听的嗓音莫名其妙地消了音,接下来只听得好大的砰的一声。  
  
冷啸天急急回头查看,终于知道了他的淤血为什么会那么严重的原因。  
  
水钥走出房门时,忘了脚下有门槛,整个人像在膜拜大佛一样,双膝双肘跪地,原本淤血的地方再次遭受撞击。  
  
这不能怪他,他就不信谁家的住家公寓会有门槛,而且还这么高。活了十九年,摔倒的次数还没这一个月来得多。  
  
冷啸天拧起眉在他身前蹲下,扶他坐好,然后挽起水钥两手的袖子,还解开双腿的裤管束带,将裤管拉高到膝盖。果不其然,两膝同样有着惊人的紫黑色,在如雪白的肌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坐好,别动。”瞧他把自己伤成这样,冷啸天既是心疼又是生气。  
  
水钥摸摸更加肿胀的膝盖,只要别去压它的话,其实不是很痛。要习惯古代的生活,光是门槛就是一大障碍。  
  
冷啸天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瓶药酒,陪他一起坐在地上帮他擦药。  
  
“你在家里也常做这种事吗?”都肿成这样了,还不懂得要擦药治疗。  
  
水钥摇头,专注地瞧着他一双大手在他膝上画圈圈,指腹的力量不是很大,像怕弄疼了他,在同一个地方摩擦到热起来为止。  
  
“我家没有门槛,可以大力点没关系,不是很痛。”不知道是因为有他的照顾还是如何,这些日子以来他发觉自己对痛楚的感受度不是很大。以前身上要是有一点小淤青,轻轻一碰就疼得受不了。  
  
冷啸天不相信他的话,都撞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痛。自己也受过撞伤,知道该有的痛觉。  
  
“你家很奇怪。”怎会没门槛?  
  
水钥耸耸肩,这种问题根本没办法辩论,时代差那么久。一千年后家里有门槛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又不是住乡下的四合院。  
  
“我喜欢你的手。”  
  
冷啸天闻言只是扬眉。  
  
“很大很舒服,热热的。”  
  
“你的也很漂亮不是吗?“他也喜欢看他的手,一双男人的手却似女子柔细,更有一份灵巧。  
  
“我比较喜欢你的,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他啊,手无缚鸡之力,连打架也学不会。  
  
“你想保护谁?”冷啸天擦好药酒,替他拉下裤管、系好束带。  
  
“我想保护你。”水钥不怕让他知道他想对他付出的心情,能知道自己被关心着,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他的话让冷啸天微愣。  
  
没有人对他说过要保护他,以他的武功,可以说是找不到能伤害他的人。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家伙却说想保护他,他无法笑他的不自量力,充满心中的,只有一份满溢的感动。  
  
他说他想保护他啊!  
  
“你才是需要保护的人吧!”  
  
“才不呢,”水钥弯手让他擦肘部的淤血。“这样说自己也许很奇怪,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心很坚强。”人生的路上,他从来就不怕考验。教会里的牧师说他有一颗愿意毫无条件信任别人的心,还有乐观的脑袋及不怕伤害。这就是坚强,足以让他面对每一件难过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软弱?”  
  
“啸天不软弱,啸天也很坚强,只是需要温暖。”他不清楚啸天的过往,不过他明白他必定是拥有不愿再回想的记忆,因此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看起来才会那么孤独。  
  
冷啸天顿住手中的动作,静静凝视那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面对这样澄澈纯净的水眸,他无法也不愿隐藏自己的心。  
  
即使是一个眼神,他也能感受到水钥想给予的温暖。  
  
“这个时候,你就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大孩子。”冷啸天忍不住触摸他柔细的双颊,感觉到指尖接触时那麻麻钻入心坎的心动。  
  
水钥扬手贴着那大大的手背,脸颊贴着手心,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的触摸。  
  
他可不可以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不是没有可能。  
  
“啸天喜欢水钥吗?”他想知道答案。  
  
“当然喜欢。”冷啸天将他抱入自己的怀里。“你就跟我的弟弟一样,我怎么会不喜欢?”这句话似乎是不必要的,他说来心口有微微的刺痛感,仿佛在抗议些什么。  
  
像弟弟?  
  
这不是他想要的,不过暂时这样就够了。  
  
如果啸天愿意爱他,他不在乎将他拖入不伦欲海,爱本来就有责难,他可以帮他背负非议的苦,只要他愿意爱他。  
  
但如果啸天无法像他爱他一样深,那还是当兄弟就好,他只喜欢看他快乐的样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大壶滚烫的热水浇在身上必定是一件痛楚难当的事,水钥脸色苍白的瞧着身上仍冒烟的水渍,再看看泼了他这一大壶水的女孩。  
  
他认识这个女孩子,她叫净莲,是吕念涵的贴身丫鬟。  
  
“你是故意的。”只十五、六岁大的孩子吧!水钥可以清楚的看透她脸上的讯息。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抓着茶壶提把的双手微微发抖,她第一次做出对人如此残忍的事。  
  
这男人一定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美得惊心动魄的面貌,大堡主又怎会被他迷去了心神?两个男人天天在一起成何体统?害小姐天天愁锁秀眉,有时候还会偷偷掉泪。  
  
她一直都晓得小姐喜欢大堡主,也知道大堡主欣赏小姐的才能,她最大的期望就是看他们两人能共结连理,过着令人称羡的鸳鸯生活。可是这男人一来就破坏了一切,不但霸占了大堡主所有的时间,还常常用一种爱恋的眼光凝视着大堡主。只有狐狸精才会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也不想想自己是个男儿身,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引堡主。  
  
轻易猜出她心中的想法,水钥苦笑。他没奢望在这保守的社会里,能找到一个同意他感情方向的人。  
  
“下次别再这么做了,这不适合你。”衣服底下的肌肤疼得难受,他该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讨厌他那种看透一切的说法,厌恶那一张即使失去血色也美如天人的容颜。  
  
红颜祸水,即使是个男人也一样。  
  
水钥只是深深注视她一眼,走回来时的方向。为了忍受疼痛,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有些头昏眼花。  
  
净莲瞠目。他居然就这么走了,毫不理她!  
  
“你……你给我站住!”他那种清高的模样,看了就惹人生气。  
  
“怎么了?”  
  
冷啸天低沉的声音,让净莲瞬间吓白了一张脸。一早刚讨论完事,一群人来到中庭的梅花林就看见这一幕。  
  
“钥?”冷啸天快步向前走到水钥身旁。  
  
后头的吕念涵贝齿紧咬住下唇。他就那么关心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冷啸天伸手摸到了水钥半身的湿热,再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及净莲手中依然冒烟的陶壶。  
  
“是我不小心撞到她,不是她的错。”在冷啸天来不及多想时,水钥先抓住他的双手解释。  
  
冷啸天不是笨蛋,但他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射向净莲的眼光却冷得软了她的一双腿,让她直接跪倒在地。  
  
“能走吗?”心疼他为了忍痛而不停自额际滑落的冷汗。  
  
水钥很想跟他说可以,不过昏眩的大脑却自作主张。他还来不及说半句话,双眼先是白茫茫一片,接着陷入无意识的黑暗之中。  
  
冷啸天小心接住他往下坠落的身子,顾不得找净莲算帐,惊急的神色明显浮现脸上,抱着水钥就往置真楼奔去。  
  
“净莲……”吕念涵扶起侍女软倒的身子,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她对冷啸天的爱恋表现得那么清楚吗?清楚到连净莲都知晓她心中的妒恨及不甘,竟然因此为她出手教训水钥!  
  
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就是因为隐藏得太好,啸天才从来不曾对她表示过任何意思,痴痴等了五年,就为了哪一天他能正视她并回应她的情感。  
  
可是她的情感竟是众人皆知?啸天不是木头人,他一定也晓得吧!不做任何回应,是因为心中根本没有她,又不愿意伤害她吗?  
  
“小姐,我……我……”净莲惊慌地瞧着吕念涵的神情变得好沉痛,自己也跟着不好受,是不是她多事了?  
  
“不怪你。”明知自己傻,却平息不了恨,恨水钥凭什么以一个男子的姿态,赢得了啸天的所有关注?  
  
不该有他,不该有他……  
  
  
  
* * * * * * * * * * * * * * * * * * * * * ************************************  
  
  
  
被热水烫到的地方遍及整个右肩至右手背,雪白的肌肤火红。等敷好药缠上白布,水钥也累得沉沉入睡,不过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带到梦中,秀逸的双眉微蹙,看来惹人心疼怜惜。  
  
冷啸天坐在床边,轻轻抚平他的眉,心口的疼楚至今无法平复,没想到看着他受苦自己竟是如此难受,他宁愿那滚烫的热水是浇在自己身上。  
  
睡着的水钥仿佛感受到他的难过般,下意识伸手抓住脸上的大手,自然地十指交握,将他的手背贴上自己脸颊,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冷啸天见状不禁跟着微笑,心头暖暖的。  
  
自他走进他的生命之后,这种不知名的感动就时常满溢心中。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种平和的心境了?似乎是自家破人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即使他创立雄霸一方的啸龙堡,即使他拥有晨风这些性命相交的知己好友,他心头仍一直像是缺乏了什么一般空空洞洞的,他没想到填满这种空寂感的,竟是这样一个美丽温和的小东西。  
  
“他睡着了?”冉晨风送走大夫之,又回到置真楼的内室。  
  
“恩!他体力本来就不好,怎禁得起这等折磨。大夫怎么说?”明知道晨风眼中的讶然是什么意思,他仍不愿抽回被紧握的手。  
  
“不碍事,但要休息几天……这个也一样。”冉晨风最后说了一句看来毫无相关的话。  
  
冷啸天知道他的意思,双眉微蹙。  
  
多天前他就请过大夫来看水钥的身体,奇异的是大夫在诊断水钥的身体时,竟露出一种奇怪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刚问的时候,大夫还不肯说,后来才告诉他们依照诊断,水钥的身体状况跟一个濒死之人实是没什么两样,心脉微弱到几乎不能察觉。这样的人光是睁开双眼都有困难,可是水钥除了较一般人虚弱之外,仍活蹦乱跳地像个没事人一样,这实在是超乎大夫所能理解的范围。  
  
一开始冷啸天等人还以为他们一向信任的大夫年纪大了,才会说出这种矛盾的诊断结果,于是隔了几天,他们又从其他地方请来知名的大夫,结果还是一样。一连三个大夫都说出同样的话,再加上这个,已经是第四位了。  
  
“你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冷啸天摇头,“我也不知道。”大夫的话一字一句他都清楚地记在脑海中,成为他心中最大的忧虑。  
  
其实自己握着水钥的手,也可以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脉断断续续的,任谁都可以知晓这样的脉象只有将死之人的身上才可发现,但是水钥看起来不像是个随时都会断气的病人啊!  
  
“也许这跟他口中说的什么手术有关吧!”这是唯一的解释方式。“只要人没事就好。”  
  
冷啸天点头。  
  
“离开时帮我跟念涵说一声,要她管好她的下人,别再发生同样的事。”如果不是水钥的阻止及看在念涵的颜面上,他早一掌杀了那个敢伤害水钥的女人。  
  
别以为他不知整个事件是蓄意的,再如何慌张,也不可能将整壶水倒在一个人身上,尤其以水钥温和的个性,少有匆忙的一刻。  
  
“我知道。”若非净莲是念涵喜爱的侍女,依照目前啸天重视水钥的程度,他会当场杀了那个女孩子是意料中的事。  
  
走出房门之前,冉晨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锦织坊的张寡妇明天会拿新品过来,你要不要瞧瞧?!顺便挑几匹布,帮小钥做几件新衣。”因为事忙,因此水钥的衣服大多都是他们少时穿过的,不是相当合身。  
  
“也好,明早请她过来替小钥量身。”替床上的人儿盖上薄被,想到单衣下单薄白皙的身躯,冷啸天心跳微乱。  
  
瞧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水钥再如何美丽,也是个男人,他怎会对同是男人的身体感到动心?八成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水钥又过分美丽的关系。  
  
床上的水钥动了一下,淡色小嘴抿了一下,微微张开。  
  
冷啸天紧皱起眉头,感觉出自己心跳又增快许多,而且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俯身吻住那诱人的唇。  
  
瞧他在想些什么!  
  
如触电般抽回被水钥握住的手,冷啸天起身离开床边。小手骤失依靠,让水钥蹙起秀眉,难过地嘤咛一声,似即将醒来。  
  
冷啸天赶紧坐回原位,身手握住他的手,重新交缠紧贴。  
  
就像被施了咒语,水钥马上露出安心的微笑,沉沉睡着。  
  
看来在水钥醒来之前,他今天是别想做事了。更糟的是,他还必须面对自己莫名激荡的心。  
  
  
  
* * * * * * * * * * * * * * * * * * * * * ************************************  
  
  
  
张寡妇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今年也才刚好三十。可千万别看她年轻又是个女人家,手下的“锦织坊”可是当今势力最大、品质最好的织坊、染坊、绣坊兼制衣坊。如非权贵,可穿不到来自锦织坊的衣服。  
  
由于啸龙堡不但是他们的丝料供应商,更是经营的后盾,所以锦织坊一旦有新的成品,绝对是先送到啸龙堡。  
  
张寡妇做生意厉害之处,不仅是靠一双巧手及领导能力,当然还有一张能言善道的嘴。不过这张嘴在遇到水钥之后,出现了第一次的严重错误。  
  
当冷啸天扶着水钥出现在置真楼的大厅时,张寡妇首先被那张美绝天人的容颜勾去心神,跟着说出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