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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知秋·全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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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知秋  天虫 
   
  
  
 上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下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尾声    
   附加   
  
  
 男男版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尾声)   
 

 上部 
 第一章 
    
  
谁能告诉我,这是哪儿?看着前方的参天古木,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毕竟事情来的太突然,一秒钟前我还在历史博物馆中出神的望着一幅画像,怎么下一秒钟便跑到这么多老古董跟前?环顾四周,红墙绿瓦,流檐飞刹,身着古装的男女老少在大街上来往穿梭。俨然是唐代文化的翻版。不由得在心中嘀咕:政府不会又拨款扩建了盛唐历史博物馆吧? 
虽然我刚刚考入X大古文系,可是在这之前对古典文化的喜爱搅的我心中一阵阵的激动,简直是历史重现啊,太逼真了,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穿着现代装,其他人呢?我的同学呢?我又迷路了吗? 
“小弟弟,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想被别人看出自己是个路痴,我咬咬牙,拦住一个扎冲天炮的小娃,小孩比较好唬,我实在是不想看到旁人对我露出看白痴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耶!你不如去问那边的爷爷吧!” 
“这——,还是算了吧!”我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最爱面子。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万万不能丢。 
“你不认识他对不对?没关系,我认识那位爷爷啦,他是我娘的四表婶的舅舅的堂弟,我都叫他爷爷了,我们很亲的啦!要不然我帮你去问他?”小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喂——爷爷,这个姐姐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唔”嘴巴被我不客气的捂上。 
“拜托你小声点。”我足足有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不敢抬头,四周一道道异样的眼神射在我的头顶和脊背上。 
“咳咳!长安。” 
“什么?”我愣了愣。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小说中看过的被作家演绎了十万八千遍的情节——时光倒流,我自嘲了一下,都多大岁数了,居然还有这种幻想力,还是再听一遍吧? 
“您说这是哪里啊?老伯?” 
“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啊!姑娘不是中原人吧?” 
“长安?好奇怪的叫法。唐朝的国都就叫长安哩!”我感觉到有些好笑。 
“咦?姑娘说对了,现在正是大唐盛世啊!” 
“什么?!大、大唐?!”我感觉好象有人拿棍子敲了我脑袋一下。“今天不是愚人街吧?” 
“姑娘?姑娘?”老翁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只可惜我目光呆滞,“唉——多好的姑娘啊!竟是个傻子。” 
老翁踱步而去,我慢半拍的回转过神来,喃喃道:“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老伯!” 
唐朝!真的回到了唐朝。当我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问了第一百零一个人同样的问题之后,终于承认自己刚才的想象力还真见鬼的准确。 
我有尖叫的冲动,可却搞不清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尽管我曾经明确的表示自己非常喜欢研究历史,但也并不代表非要实地考察吧?尽管我总是对着某些文物叨念:如果能到当时看一看该有多好。可如果老天真这么管用的话,那我整天想见天上的老爸老妈,怎么就没见老天爷怜悯过我? 
突来的巨变使我精力尽失,佝偻着背,一屁股坐在街边。我抬头对着天,欲哭无泪道:“老天爷,这回你玩笑开大了。” 
二十四小时之后,据我估计应该是24小时。在我坐在人家门口发呆,看着自己的影子从左边转到右边再消失,经过漆黑漫长的一夜,又看到影子出现之后,我站了起来,开始活动自己发麻的双腿,回头的同时看到从后面门缝里露出的两只惶恐的眼睛。敢情自己的痴傻举动将人吓的不敢开门了? 
人大概都有这种劣根性,看到比自己更不幸的人,心理就立刻可以得到平衡。顿时心情豁然开朗,到哪里不都一样吗?反正孑然一身,况且我随欲而安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强,天生的独立,再加上后天的磨练,我自认为就象野草一样,即使一把火把我烧了,来年还是会发出新芽的。如果不然,那自小失去双亲,长在孤儿院的日子我根本无法一个人走过来。凭着我对唐朝文化的了解,应该可以在这里安然无恙的生活一阵子,直到我找到回家的方法,对,回家,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但是凡事不都是有两面的吗?有生必有死,有来肯定必有去。虽说是个孤儿,但我还是想回到20世纪,修道院里不是还有位慈爱的爱拉修女算是我的亲人吗?我努力使自己乐观起来。 
定下了神,我便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所有在这个年代还用的着的东西,首先是这身行头得立即换掉,看到路人露出怜悯的眼光,八成将我身上凉快的装扮看成是乞丐的衣不蔽体。其次,得找到可以换钱的东西,翻开皮包:一只小手电筒,用的着,一把小瑞士军刀,用的着,剩下的餐巾纸,画妆包自己收着吧!唯一可以卖钱的,就只有它,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可是这是爱拉修女送给我的,如果不是这紧要关头,我绝对不会想到要卖掉我。算了,等我日后赚到钱再赎回来好了。咬咬牙,我将戒指从手指上退下来。 
顺了顺垂到胸前的发带,一身男装的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跨出衣铺。果真是有钱万事足,多亏了那只戒指,让我换得五十两银子,有银在手,心情马上就不一样喽!想不到这小小的身外物,关键时刻竟成了救命草。掌柜奸猾的很;给我的价钱充其量只有十分之一,可是人生地不熟,我落魄至此,纵是吃点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算不算的上玉树临风,170公分的身高穿男装应该不是很难看吧,可是我刚才竟然看到了几双色咪咪的男人盯着我,吓的我急忙撩起衣摆逃也似的离去。早闻唐朝民风十分开放,重男轻女的情况并不是很明显。可再开放能有21世纪的人开放吗?因此我更换衣装以期待行动能够更方便些。可现在的情况好象有点超出我的想象啊!我现在开始担心的是穿男装也不安全了。 
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已经半个月了。人生地不熟,首要之事便是日后的谋生之路,真的不是我庸俗,实在是,我昨个早晨用来果腹的油条豆浆早就消化完毕,我很饿。找工作已经找了几天了,可这地方好象对生人不是很友好,连饭店打杂的都要有名有姓,有根有底,再不然就是熟人介绍的。可我什么都成就是没熟人,所以工作一直找不到。银两已经用尽,去要饭么?当然不可能!我在心里十分郑重的告诉自己。 
不过人果真挨不得饿,瞧瞧我自己,才不过饿了一天就能想到要饭这两个字,如果真的让我饿个十天八天还侥幸不死的话,那我大抵是真的会去要饭了,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全是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作点臭屁文章哄骗广大的穷苦老百姓的伎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此时我忽然万分的同情起乞丐来。 
所幸修的是古文系,在这个年代有钱人家流行请个西席什么的,不知道在我饿死之前是不是有这个运气,能够找到一份可以维生的工作。我在发愁,突然人群推着我向前方涌去,虽然我已经饿的没力气看热闹了,但无奈自己的身高站在人圈外,便轻易看到里面的情形:是一老一小在拉拉扯扯。 
两人皆锦衣华服,看似大户人家。 
“少爷,您还是回去吧,书还没背完,您怎么能跑出去玩呢?” 
“李叔,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听过吧?” 
“是有这么一句。” 
“那你说是你说的对,还是古人说的对呢?” 
“当然是古人说的对了。” 
“那么我现在出来行路,不回去读书又哪里不对了?”俊秀少年说完便要离开,然而慢了一步,被头上快要冒出烟的老管家扯住了衣摆。 
“是,是没错。”老管家那平时颇为精明的头脑被他绕的七扭八拐转不过来弯,心中不禁纳闷:少爷说的也有道理呀!可是,“少爷,你溜了,老爷可是会生气的。” 
“他?”少年沉下了脸,咕哝着,“我死了他大概也不回哼一声。” 
叛逆期的少年总是难训了些。眼看老总管招架不住,我摇摇头,好辩的本性难以抑制,扬声道:“小兄弟,此言差矣。”一句话使得大家的眼光同时转向声音的源处,看见我夹杂在人群当中,只露出个头尖,于是众人齐刷刷的让出一条道来。 
“小兄弟,适才听得你说,循着古人的说法,应是行路为先,读书为后。”我慢慢的踱进了人墙之内,一双明目直视华服少年,没有注意到老管家的神情突然变的很激动。 
“所以小兄弟就遵守古人那句话。这倒也满有道理的。”我一把折扇在手中敲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少年咬牙切齿的回答道。“你这娘娘腔穷酸书生快闪边去,别挡着少爷我跑路。” 
“那我这娘娘腔穷酸书生就不再耽误小少爷的时间了。只是敢问小兄弟从哪儿知道这句话的?” 
“费话,当然是书上。”快闪啦! 
“那你是先读书读到这句话,才会来这‘行万里路’的?” 
“嗯。”少年心不在焉的应声,两只眼睛却在不停的往人群的狭缝里瞧,那种宽度够他钻过去吗?恐怕只够过只老鼠的吧? 
“那你是先读书,还是先行路呢?” 
“当然是先读书——你拐我!”少年如梦初醒,双瞳暴睁的看着我。 
我唇角微扬,展开扇子扇了扇:“这个‘拐’字在下愧不敢当,小兄弟快回去念书吧,别让老人家跟着撵了。”我的辩才和看似玩世不恭的态度似乎当场迷住了在场的所有年轻男女。对,男女,连男的也没逃出我的魅力。可谁又知道,我微笑的背后是怎生的痛苦啊,人声嘈杂,谁也没听到我的腹中如雷的叫声,真的——好饿啊! 
“寒公子?”老管家颤巍巍地走到我的面前,一双眼睛不停端详着我的脸。 
听得对方居然一口道出自己的姓氏,我不禁一愣。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满地都是古人的一千多年前,居然有人能够认识我。 
我顿时激动而且兴奋:“老伯,您也是从21世纪来的吗??” 
“21世纪是哪里?寒公子,您几年没见就不认得我了?” 
“我应该认得您老人家???难道您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看年龄——难道您是我的爷爷!!?”我天马行空的自我幻想和演绎着,我很少这样失去理智过,真的很少。 
“我——咳!咳!”老人家被我的惊人之语吓的一口气没有上来,只得连连摆手:“小老儿实在不敢当。公子不是姓寒?” 
“正是!正是!”我点头如捣蒜,我多么希望能够他乡遇故知,就算不是故知,起码让我知道有个和我一样倒霉的人能和我并肩作战啊。 
“公子是叫寒飞叶??” 
“对!对!我是叫寒飞……,飞叶??老伯,您认错人了。”一盆冷水当头浇,我被迫恢复了理智。 
“不不,绝对不会认错,您就是寒公子,脸上痣的位置都没有变,怎么可能会认错?难道您不姓寒吗?” 
“这……我倒是姓‘寒’,但是我叫知秋。” 
“那您的字,和号呢?”老人又问。 
“我的字……,老伯我没有字也没有号。” 
“那麻烦公子再想想,是不是自己还有其他的名字叫飞叶的。” 
“我想……这还用的着想吗?我自小就这么一个名字,没事我起那么多的名字作什么?” 
“可是,长的再象的两个人不可能连痣的位置都一样啊!” 
“可是您真的认错人了!”我饿的头晕眼花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辩,转身就想走人。 
“寒公子,是……我家主人跟您最熟,您只要跟我回趟家,是不是立刻就知道了。” 
“可是我是不是你口中的寒公子,应该我本人说了算吧?你家主人难道是阎罗王,连人家是不是投错胎都能看出来?” 
“我家主人虽说不是阎罗王,但也相去不远了,他乃当朝宰相,但寒公子与主人是至交,两年前,寒公子莫名的失了踪,可把主人给急坏了,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音训全无,没想到公子自个回来了。” 
这么一闹,少年倒也不急着跑了,他似乎找到了更有趣的事物。在我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不知心中拐了几个弯,少年随即笑着行礼道:“我姓冷名真,家父是当朝宰相冷青云,我家就住在前面不远,欢迎寒大哥到府上同爹爹叙旧。”说完朝老管家挤眉弄眼,老管家连连点头。这会一少一老倒合作的亲密无间了。 
宰相吗?印象中都是大腹便便的样子,宰相肚里能称船嘛。那种权贵之地,恐怕不是我能待得住的,于是拱手道:“敝人乃一介书生,同宰相叙旧恐怕我无福消受。何况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寒公子。” 
“寒公子,就算是小老儿认错人了吧。”老管家将我拉往一旁。 
“可老夫本来也打算请公子担任小少爷的先生。今日小老儿亲见公子同小少爷一辩,便知寒公子非等闲之辈,小少爷古灵精怪已经吓走几位先生了,如今看来,这一职非公子莫属。” 
“哦?”我笑出声,这位老伯才不是等闲之辈哩,正面不能说服还懂得迂回之策,可这人不是随便认的啊!于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是呀,是呀,寒大哥,那些先生太笨了。”冷真插嘴道。 
“是吗?少爷聪明过人,只怕在下哪天辩不过你,也会被人骂为笨先生。”我冷着脸说道。 
老管家察颜观色,一个劲的在旁边打眼色:“少爷,要尊师。” 
得到暗示,冷真立即曲身一百八十度的道歉,“对不起啦,寒大哥别生气。”恭敬之态表露无疑,惟独眼中的那一闪而逝的奇异光彩再加上脸上隐现的诡异,让我不得不加以提防。 
这孩子看起来倒也有趣的紧,与其另谋他路,倒不如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况且胃老兄也在那里拼命的喊着同意。我权衡利弊,便问道:“老伯您能做的了主吗?” 
“呵,呵,我在冷家待了几十年,主人和小少爷都是我带大的,这点主我还是做的了的。”老李管家捻着胡须道。 
“那请先——” 
 
B 
我被李管家领到一处府邸。看门的看着我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刻挤出两泡眼泪:“寒公子,您可回来了。大人可惦记的紧啊。” 
吓的我噔噔的猛退两步,差点从台阶上跌下来。 
“顺子,你快去通报老爷。” 
“哎——,好好!”说完一溜烟的消失在七折八拐的回廊上。 
我随后跟着李管家也拐来拐去的,究竟进了多少门,拐了多少弯也记不得了,最后终于走进一个大厅。 
中央直挺挺的站着一个男人,远远的看着还没什么感觉,走到跟前不由得咋舌,好高的家伙。 
“主人,寒公子到了。”听李管家说,那个所谓的主人也是他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然而这位忠厚的老人仍是谨遵主仆身份,不肯逾越半分。 
那人听到声音立刻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不由得抬起头用同样不示弱的眼神瞪回去,这人的眼神看得我浑身的不舒服。好象遇到多年不见的故人一样,可是我真的不是啊。 
他审视着眼前与他对视的我,嘴里喃喃道:“是寒飞叶,没错。”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下巴上,我知道他在看那颗痣,仿佛那痣是颗印章,凭此就能认定我是他失踪两年的好兄弟。 
“贤弟,两年不见,你不但没有变老,竟然比两年前更加年轻,似乎有返老还童的迹象。神采更胜当年啊。”他神情激动的好象要过来抓住我。 
我撇了撇嘴,当然啦,从我细嫩的肌肤来看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比他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当然不能和你这老头子比啦。况且我身着白色缎袍,发缠白丝带,眉目如画,身姿挺立,微风吹过,白衣阔袖飘飘袅袅,多好的一个浊世佳公子,不卑不亢,气定神闲,目光坦然,眉间的一股英气遮去了原本的脂粉味儿,虽没有身高的优势,可气度却丝毫不输于一般男人。 
可是就算我小姐再好也不能这样李代桃疆啊! 
我拱了拱手,礼貌又客气道:“宰相大人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只是一介布衣草民,只想在府上谋个西席之职以求温饱,同大人口中的寒飞叶并无任何瓜葛。” 
“不,你是飞叶,你不怕我。你知道吗。开始我听顺子说你回来的时候也不相信,可是当我看到你看我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飞叶。最重要的就是你的无惧,寒飞叶是李叔外唯一敢直视我的人”。 
我咧!他是不是有点自恋啊。他哪一点可怕啊,光凭这一点他就确定我是两年前无故失踪的故人,也太草率了吧?不过想想也是,这年代也没有什么整形的方法。传说中所谓的易容术恐怕也是后人瞎扯的吧?一见到长的一样的人就乱认,也不算过分。可我就受不了了。 
只见他走上前来,激动的伸出双臂将我搂了个满怀。“飞叶!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 
“宰相大人!”努力挣脱了眼前过分激动的男人,我摸了摸刚刚被他缠到的头发,哇!辛辛苦苦绑起来的发髻被他扯了乱七八糟。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我猜想自己现在肯定和疯妇一般。 
“你别再过来了,不然给你好看。”我用手中唯一可以做武器的纸扇指着那疯疯颠颠的宰相。 
“好看?你本来就很好看啊,飞叶。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飞叶,你是我见过的最俊秀的男子,以前同在翰林院时,同僚们就经常取笑你男生女相,而你总是一笑置之。” 
“哦——MY GOD!在下是说要你好看。就是对宰相大人你不客气的意思。”跟古人说话大概非要咬文嚼字的,才能被人理解吧。 
“别开玩笑了。有你在,无论如何为兄都好看不到哪儿去。” 
“停——,不要再讨论我好不好看的问题了。总之我不是你的那个亲亲寒飞叶。” 
“宰相大人,请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故人,我从来没有……”看到宰相大人仍旧一脸的迷惑,我咬咬牙把脸凑的更近一些:“请宰相大人您看清楚,在下不是大人的故人,在下从来没有见过大人。请大人明察。”并且做了个九十度的揖。够虔诚的吧?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冷宰相也不是痴傻之人,刚才的举动都是因为太过激动所至,看到这样的我,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你说你不是飞叶?” 
“千真万确。” 
“可你的相貌同他一模一样,就连唇边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我不由得联想到20世纪一个女性药品的广告:“难言之隐,一洗了之。”我是有难言之隐,但是却是这个时代的人所想象不到的,还是不说为妙,省得落了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并无。” 
“你的性格,态度都改变了,但这无法证明你不是飞叶。我猜想你一定是因为某种苦衷而不愿与我相认,不过 
      不管你是不是飞叶,现在你都无处可去,你不是要做西席吗?就在府里住下吧!其它事以后再说。”说完摔门而去。 
“大人——我真的不是。哎呀!”大门在我鼻子前关上。 
“如果不是,你就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果然是封建社会下的产物,人人都蛮不讲理。”我捂着鼻子走开。 
唉——,吃饱了饭,精神百倍。终于有力气四处逛一逛。不快乐的事我一向不允许自己记很久,象无缘无故被扔到唐朝朝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有无缘无故的被人错认为另一个人啦等等的这种倒霉事,我真的不会记很久的,只是有点稍稍的沮丧罢了。 
那个宰相大人后来发现我的谈吐和习惯都和他所认识的寒飞叶大相径庭之后,终于承认我真的不是他的老朋友,于是便很势力的将我丢在一旁,已经一个月了,我只见过他几回,但回回都让我有扁他的冲动。吐了口恶气,我立刻又神清气爽。四下无人,眼前是一池碧水,荷花与绿叶交相辉映,在反射着夕阳的水面上摇曳着,黄昏大概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吧,此时,我一向乐天的心中居然泛起一种莫名的悲哀,是想家吗?是孤寂吗?我有些茫然。 
不顾儒白的衣衫会沾上污渍,我拾了一兜石子用外袍的下摆兜住,爬上池塘边的矮树,将石子瞄准池中的荷花,一颗颗的投去,结果是投不中的十有八九,我发了这辈子第一次火,抓起下摆里的所有石子胡乱的抛出去,只听得“哎哟!”一声,接着有人在不远处叫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发暗器打老子!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打独斗,别在背后施小人行径。” 
听声音就知道,我打到人了,急忙跃下树,准备向那个被流弹打到的倒霉鬼道歉,不料撞上一堵墙壁,来不及站稳便跌了个四脚朝天,成大字平躺于地上。 
深吸了口气,我艰难的以肘撑起快要断成好几节的身子,抬眼发现白衣上除了沾上不少灰泥之外,手肘处居然还擦破了一个洞。当下再也顾不得腰部的疼痛,只为这唯一的一件衣服报销而差点泪留满面。 
一双巧手适时的伸了过来将我拉起。 
“巧姑娘,谢谢你。”我识得眼前的娇俏女子,打从我进府后,就发现此女的眼光在我身上不停的转来转去,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就大方的让她看了个够。并且鉴于礼貌,我不得不回视并问了她的名字。只是这女孩是不是有些病症?怎的脸红的象出血似的?这种大热的症状实在少见,如再不及时救治恐怕要病入膏肓。 
我对这女孩有种特殊的感激,当日我刚入府的时候,正值饥饿之时,便是这位姑娘好心的给我送了第一顿饭,还是特意给我做的。现在虽然衣食无忧,我却仍旧记得我的一饭之恩。 
“寒夫子,您有没有受伤?”如黄莺出谷的柔媚声音在询问着。白嫩的双手不停的在我身上轻拍着泥土。可是很不幸的拍到了我的伤处,我不得不忍痛并且微笑着推开我的手,尽管我此刻只想哭。 
我听过很多人用不同的称呼叫过我,知秋,小秋,秋姐,秋秋,就是没人叫过我寒夫子,这么被人叫着连我自己也不禁对自己肃然起敬了。哈!夫子!只差没加上个老字了。古人的尊重法儿让我这现代人还真有点消受不了。 
“我没事。”天知道我的腰疼的快要断掉了,我只想回床上躺着,好让即将分离的脊椎骨重新拢在一块儿。 
“我看你摔的不轻吧!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你这么轻,跟女人似的,轻轻这么一撞就飞了出去。你该锻炼锻炼才是。”我这才注意到旁边差点害我折成两截的罪魁祸首,此时他正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端详我灰头土脸的样子。悻悻的环视面前的三人,我心中不禁哀号:完了,辛苦建立起来的温文而雅的形象就被他轻易的毁了。冷青云后面还跟了个随从,从他额上的青紫大包即可知刚才那块石头的落脚处是在哪里了。 
“宰相大人言重了,不好意思的该是在下,冲撞了您的玉体,不知是否有贵恙?”我垂首冷笑,咬牙切齿道,一半是为了疼,一半是为了他的嘲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家伙了,自从他接受了我不是寒飞叶的事实之后,对我的态度变的阴晴不定,时好,时坏,搞的我只好尽量少出现在这个变态宰相的面前。毕竟我的工作是教书先生,而那个一肚子心眼的学生,怎么也比这个宰相大人好打发。 
冷青云似乎没看到我那一鼓一鼓的白嫩腮帮子。“我?我当然没事,不过我的随从——好象有事。” 
“噢?”我本来想向那无辜得了个金疙瘩的人道歉的,可看到那姓冷的一副心知肚明却又笑的诡秘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我一向敢作敢当,但,不是现在。 
“既然大人没事,那您和您随从的家务事,在下不便插口,请恕在下先行告退。”腰上真的疼的厉害,我暗暗叮嘱自己,下次千万记得不要随便爬高。就算不得已的情况下非要登高望远的时候,起码也要先确定周围一里以内确实没有人才行,就算摔到了,也好给自己留下爬起来拍去身上泥土的时间。 
“寒夫子,既然您入了冷府,那您就算是冷家的一分子了,我是冷大人的丫鬟,而他是大人的贴身护卫。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能再说两家话喽!呵呵!寒夫子真的好帅哟!就连刚才跌倒的姿势也是那么的帅。”巧儿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接着我隐约听到那个被我砸到的小四小声说了句:“花痴。” 
说谁哪?不是说我的吧?我想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就没有理会。 
接着我看到巧儿白了他一眼,又满脸温柔的对我说道:“寒夫子,不如我陪您去上药吧!”态度表情上超速的变化惹的我啧啧称奇。 
“呃?不用了。”被她看到身子岂不露了馅儿?“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怎敢劳烦巧姑娘大驾?”我努力使自己挤出笑容,一手背到身后撑住快要断掉的腰。“还有,巧姑娘以后还是叫我知秋吧!这样大家也显的亲切一些。” 
“真的?那我叫你知秋大哥吧!”巧儿欣喜若狂,只差没在背后插上两只翅膀飞上天去。我被她搞的有点受宠若惊。巧儿,她 ,呃,可真——可爱呀! 
“好了。巧儿,你没看到寒公子的脸都累的发白了?还不快点扶他进去休息。”冷青云终于以主人的身份发了命令。咦?他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过啦?不会又把我当成那个什么飞叶贤弟了吧? 
“不用不用。”我干笑着推辞了巧儿的好意,背着手撑着腰缓步离去,眼前晃动的只有自己房间的那张床。 
身后的交谈声全当是阿狗阿猫在叫: 
“小四,你看他背手的样子象不象个大文豪,真潇洒呀!” 
“这有什么,我背起手不比他有男人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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