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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猎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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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立刻呼叫我,千万不要迟疑。”
“我明白。”凌子寒打开了车门,对他笑道。“伞就放你这儿吧,我回去就直接进屋了,用不着伞,你这儿要走很长一段路呢,别淋着。”
“好。”林靖也不坚持,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关上车门,然后发动了车,接着又朝自己挥了挥手,这才缓缓开走。
在夜雨中,林靖高大的身姿显得特别坚定,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温煦的笑容,犹如冬日的阳光,显得特别明媚,也特别温暖。凌子寒在他的目光中驾车离开,唇边也不由自主地噙了一缕微笑。
虽然下着雨,路上仍然有不少的车辆行人,大部分都在匆匆地返家。凌子寒横穿闹市,感觉中没有任何异动,很快便平安地回到了总统府。
他将车停在高级职员专用的停车场,随即准备冒雨回天玑楼。可他刚一下车,就有一把伞遮到了他的头上。
他转头一看,替自己撑伞的并不是特勤处的特工,却是郑丹青。他立刻客气地说:“郑先生,这可不敢当。”
郑丹青微笑着,礼貌地道:“源叔问过你几次了,所以我在这里等着。”
“哦。”凌子寒微一挑眉。“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事,源叔怕你回来晚了还没吃饭。”郑丹青平淡地说。“有点担心你的身体。”
“哦,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吃过了。”凌子寒与他一起走向玉衡楼。“源叔还没吃吗?”
“开始他一直在等你,后来知道你在特警基地跟林先生共进晚餐,这才自己吃了点东西。”郑丹青的笑容已经消失,声音越来越冷,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凌先生,源叔对你有种特殊的感情,请你体谅他一下,以后如果不回来吃饭,或者要在外面过夜,最好事先跟他说一声。”
凌子寒看了他一眼,立刻看到那双漂亮动人的眼底深处有着来不及隐藏的憎恨,而那张平淡普通的脸也令他微微一惊。一直以来,郑丹青在人前总是谦恭地微笑,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可此时此刻,那张脸上却隐隐地浮现出一丝怨毒。
凌子寒顿时明白过来。他站住了,郑重地说:“郑先生,源叔对我的关心我十分感激,但我并不是你的障碍。我来是工作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图。我希望你心中不要产生无谓的困扰,更不要因情生恨,铸下大错,以至得不偿失,后悔莫及。”
郑丹青听到前面两句,不由得放松了一点,等听到最后一句,陡然一震,随即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想暗示什么?想除掉我也不必用这种借口,你太卑鄙了。”
“郑先生,请稍安勿燥。”凌子寒从容不迫地看着他。“你还年轻,有时候可能血气方刚,难免冲动一点。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如果造成了你的误会,我向你道歉。”
郑丹青冷冷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凌先生,我比较迟钝,如果你话里有话,那我也是听不出来的,还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我只知道感情与年龄无关,真正的爱也绝不是冲动。”
“当然,这我同意。”凌子寒淡淡地说。“是真爱当然要珍惜,我也会祝福你。”
二十九
郑丹青大感意外,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诚恳地问道:“凌先生,我跟了源叔很多年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消耗在这份感情上面。我是真心爱他的,无论他是总统还是平民,无论他是年老还是年轻,也无论他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你说我应该努力去争取吗?”
凌子寒看着他,立刻明白他说的都是实话,便肯定地道:“如果这份感情如此浓烈,当然不应该放弃。不过,世界上只有爱情是没有道理好讲的,也不会有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样的事情。或许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或许百转千回,终无所获。所有的可能,郑先生都要有所准备才好。”
郑丹青呆怔半晌,忽然长长地叹息一声,低声下气地说:“凌先生,我是真的离不开源叔,还请凌先生成全。”
凌子寒温和诚恳地道:“郑先生,你尽管放心。我对源叔只有尊敬。一旦源叔解除对我的聘请,或者等到他的任期结束,我就会回国。”
郑丹青认真地看了他很久,却在他沉静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端倪。良久,他才长吁口气,轻声说:“凌先生,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之处,请你原谅。我也是情非得已,一时冲动,失礼了。”
“没关系,我理解。”凌子寒微微一笑。“郑先生情之所钟,这也无可厚非。”
“谢谢。”郑丹青微一躬身,在玉衡楼前停了下来。“凌先生,源叔在里面等你,我就不进去了。”
“好。”凌子寒对他客气地笑了笑,便稳稳地走上台阶,进了楼门。
很快,他就看见了李源的笑脸,也立刻明白了,他在特警基地与林靖在办公室外的举动都已经被李源知道得清清楚楚。
李源在茶几上放了上好的全套紫砂茶具,笑着招呼他喝茶。一直喝到第三杯,他才微笑着说:“林靖是个很不错的对象。”
凌子寒淡淡地笑道:“源叔,我以前只来贵国旅游过,不过匆匆几天,还真没看出来,贵国盛产红娘。”
李源听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源叔,我是来这里工作的,感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凌子寒平静地说。“我与林靖是好朋友,曾经共事过大半年,一起打过仗,流过血,有着深厚的友谊,但跟爱情无关。他在之前围剿SE雇佣军的战斗中受了伤,却不肯住院治疗,所以我去看看他。”
“我一向认为工作与感情并无冲突之处。”李源笑吟吟地道,显得十分轻松愉快。“是我多心了,很抱歉。林靖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他一直在正常工作。”凌子寒温和地笑了笑。“源叔,我们的对手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达到他们的目的,我们实在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李源微笑着点头:“我从亚洲几个道上的大佬那里得到消息,‘灵鬼双杀’很可能要来溪罗,但不知道他们的目标。你猜他们是来杀谁的?”
凌子寒怔了一下,凝神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据我所知,‘灵鬼双杀’和屿哥、敏哥都是朋友,跟源叔也有交情,应该不会接下暗杀你们的生意。那么,很可能目标是我,或者林靖。”
“对,跟我们的分析完全一致。”李源赞赏地笑道。“我已经让阿敏立刻行动,尽量通过道上的有关途径直接与‘灵鬼双杀’接触,如果他们的目标是你或者林靖,那我们希望他们放弃这单生意,由此造成的经济损失我们愿意加倍赔偿。”
“这样也好啊。”凌子寒笑着替他斟了一杯茶,神情始终很温和。“最好能问出委托人。”
“希望如此。”李源平静地微笑。“不过,我看难度很大。鬼秋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职业杀手之一,他有他的原则,很难打破。他从来没有失过手,也从没有出卖过委托人,否则也不会在道上十多年了仍然稳坐头把交椅。”
“是啊,这的确很难。”凌子寒点了点头。“我倒真想见见这位鬼秋。”
“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他已经把杀人变成了艺术。”李源的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笑意。“如果有可能,一定让你见见他。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可惜只匆匆见过几面,连话都没怎么说过。他是个沉默的人,行动起来却十分出色,一直受到许多人的信任。虽然那些人都没见过他,可他的行事作风令委托人感觉很可靠。如果这次他是来对付你的,那你的处境就太危险了。阿敏跟他比较熟,如果真能联系上,或许可以利用私人交情让他罢手。”
凌子寒沉思片刻,拿起小小的茶杯,将杯中香浓的桂花乌龙一饮而尽,这才平静地说:“如果他不肯收手,那我们也就只好全力缉拿他了。”
“当然应该这样做。子寒,我不希望你出任何危险。”李源稳稳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替他斟上茶,再往茶壶中加入滚开的水。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轻柔,给人的感觉却是坚定如磐石,非常安全,值得信赖。
他们接着又聊了一会儿闲天,李源给他讲了讲自己少年时的往事,当然都是快乐的事情,少年不识愁滋味。凌子寒凝神倾听着,不时报以开心的微笑。
外面雨声缠绵,更让人感觉到室内的温暖和安静。
两天后,乔妆改扮的卫天宇和梅林从德国慕尼黑飞抵溪罗。他们从机场出来,便直奔西郊的中天饭店,以假名住了下来。
与此同时,从澳门黑道传来的消息称,“灵鬼双杀”已经前往B国,具体行踪不明。
洛敏尽力想与他们联络上,却暂时没有回音。他只能像往常一样,耐心地等着这两个人与自己联系。
李源和周屿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很担心凌子寒的安全,坚持在他出门时必须带上特勤处的特工,以便保护他不受伤害。
在这一片纷纷扰扰之中,前来进行交流访问的中国航母编队进入了B国领海,向溪罗军港徐徐驶来。
三十
溪罗的军港在西北方向的西乃湾,距市区有七十多公里,是极好的深水良港,可以停泊航空母舰。
今天阳光灿烂,微风轻拂,天空蔚蓝,海水湛蓝,整个世界都美得动人心弦。
一大早,军港和附近的岸边都站满了人,全都看着北方的海面,翘首以待。终于,海平面上出现了银色的军舰。巨大的航母就像一座小型城市,缓缓地向前驶来,而其他的舰只犹如众星拱月,伴随着航母破浪向前。
整支舰队在温柔的海风中向海岸线渐渐靠近,在晶莹的天空下有种特别的美丽。
岸上站着身穿白衣的B国海军军乐队,这时开始奏响了欢迎的音乐。
B国海军司令宋廷上将站在岸边,微笑着看着中国舰队缓缓进港。在他身边,除了几位B国的海军将领外,还有身穿西装的凌子寒和中国大使馆的武官。
过了好一会儿,军舰顺利靠岸,张海洋和雷鸿飞从船上走了下来,大步来到宋廷面前,一起立正敬礼。
宋廷立即还礼,随后与他们热烈握手,笑着说:“欢迎,欢迎。”
来自中国的这两位年轻的少将与B国的海军将领们一一握手,最后才来到凌子寒面前。
凌子寒微笑着,温和地说:“我代表总统先生欢迎你们。”
张海洋和雷鸿飞都知道这是外交场合,万万不可失态,只得拼命忍住想扑上去拥抱他的冲动,一边与他紧紧握手一边笑道:“谢谢凌先生,并请转答我们对总统先生的谢意。”
凌子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张海洋和雷鸿飞的笑容也都不是官方式的礼貌,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三个儿时的好友各自肩负着自己的使命,重逢在异国的土地上,这个场面通过卫星直播,即时出现在许多国家相关部门的领导人面前,那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欢迎仪式,宋廷将军和张海洋将军分别发表讲话,两国海军互赠军旗,张海洋又邀请B国的军政领导人登舰,检阅他的舰队。
他这次带来的航母战斗群没有全体进港,潜艇、登陆舰和一艘护卫舰仍然留在公海,没有随同访问。即便如此,这个舰队看上去也是威风八面,颇具威慑力。
凌子寒客气地跟在那些海军将领后面,慢慢地走着,看着张海洋向宋廷介绍着自己舰队的情况。
宋廷本来邀他与自己同行,他却微笑着谦辞:“这方面的事我不大懂,各位将军才是行家,我跟在后面看看就行了。”宋廷也就不再坚持。
雷鸿飞是陆军少将,跟海军不相干,这时自然没什么事,便磨蹭着来到凌子寒身旁,小声说:“子寒,你的身体怎么样?工作怎么样?一切还好吧?”
“嗯。”凌子寒笑着点了点头。“都挺好的。”
雷鸿飞的声音更低,关切地道:“可我听说你受了伤。”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凌子寒看向他,目光里全是笑意。“听谁说的?”
雷鸿飞嘿嘿嘿地乐了,半晌才说:“我逼问林靖。他一开始不说,我天天给他打电话,他被我缠得没办法,就只好说了。”
“真没看出来,你逼供倒是有一套,连大名鼎鼎的野狼都扛不住。”凌子寒语气轻松,显然心情很好。
“那当然。”雷鸿飞登时眉飞色舞。“林靖那小子现在是我的参将,我是他的长官,那还不乘机欺压一下。”
凌子寒愉快地笑着,微微摇头,轻声说:“你啊,这脾气真是一百年不变。”
雷鸿飞凑近他,小声问道:“是好还是坏?”
凌子寒点了一下头,肯定地说:“好。”
雷鸿飞顿时喜上眉梢,开心得差点手舞足蹈。
凌子寒忽然微微转身,侧头向远处看去,目光锐利,如刀似剑。
在他看过去的方向,离这里一公里外,有座二十层的大楼,是这里最好的西乃酒店。
本来,在欢迎仪式之前,这里就进行了数次大规模的安保检查。如果没有特别的通行证,没人能进入这个地方。不过,卫天宇昨天就悄悄潜入了这里的保安系统,伪造身份,盗取了两张特别通行证。今天一早,他们便伪装记者,驱车直入,大摇大摆地住进了这家酒店,名正言顺地要了正对着基地的房间。
梅林拿着瞄准镜,卫天宇举着望远镜,一直在看着欢迎场面。
梅林边看边笑:“我现在一枪一个,鬼秋的名字在杀手界就得排到世界第一了吧?”
“是啊。”卫天宇也忍不住笑。“不过追杀我们的人一定也会多得数不清。”
“那倒是。”梅林满不在乎地说着,将瞄准镜对准了凌子寒。
刚看了十秒钟,凌子寒忽然一侧身,凌厉的目光便直射过来。梅林一凛,本能地将身体隐在了窗户旁边,随即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惊叹:“老大的功力越来越强了,真是厉害。不过,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明明他什么东西都没带,也没人替他做技术支持。”
卫天宇也看到了凌子寒的举动和眼神,同样感到惊诧。他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难道,他的神经系统已经有遥感的功能了?”
“不会吧?”梅林不大相信,又悄悄探身出来,在窗帘后面看着凌子寒。
过了一会儿,卫天宇的手表发出了振动,他抬起来一看,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字:“是你们吧?”
这是凌子寒发过来的。卫天宇笑着给梅林看,随即回了一个字:“是。”
凌子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便转过身去,继续与那些将军们参观军舰,不时跟雷鸿飞低声交谈。
梅林惊叹:“老大就是老大。病了这么多年,功力不但不退,反而突飞猛进,真让我们惭愧。看来我还得加紧练习,绝不能掉得太远,不然以后都不能装成老大的模样了。”
“是啊。”卫天宇又是钦佩又是开心地叹了口气。“他是独一无二的。有这样的老大,我们都得更加努力,免得给他丢脸。”
梅林收起瞄准镜,放松地坐了下来,笑着看向他:“喂,天宇,你干吗还不跟老大结婚?是老大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卫天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情,沉吟半晌,才低低地说:“老大去年提过,是我没同意。”
梅林大吃一惊:“为什么?难道是你嫌弃老大?”
“你别胡说。”卫天宇收敛了笑容,情绪有些低落。“我怎么可能嫌弃?我这一生都只会爱他一个人。别说他现在正在恢复健康,就是他一辈子都恢复不了,我也仍然爱他。”
“那你是为什么?”梅林一脸迷惑,百思不得其解。“哎,我说天宇,你一直都喜欢老大,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一开始老大没那意思,我们当然不便说什么,可后来你跟老大在一起了,我们都替你们高兴。从弓岛回来,老大虽然九死一生,到底还是挺了过来,现在状况也不错。你们也算苦尽甘来了,就该正式结婚,生儿育女,让老大过正常的日子。为什么老大想和你结婚,你却不肯了?你什么意思啊?”
三十一
听着梅林不解的质问,卫天宇的脸上掠过一丝怅惘:“在我心里,就算为他死一千次一万次,我都愿意。虽然他不说,但我也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很深,除非我改变,否则他是不会变的。可是,结婚这事,可没这么简单。子寒的家庭背景你是知道的,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你也都清楚,现在那边就有两位青年名将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与他的婚姻是会受到阻挠还是祝福,真是难以想象。我与子寒本就聚少离多,而且随时有可能再也不能相逢,我非常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实在不想把时间花在无谓的应酬上。”
梅林看了他一会儿,肯定地说:“不对,天宇,这不像你说的话。你心里有事,是与老大有关吗?难道是有谁在阻挠你们?大老板绝对不会,童院长更不会,难道是雷老爷子?”
卫天宇知道他们这组猎手每个人都心细如发,而且极擅察言观色,彼此又很了解,他如此言不由衷,哪里瞒得过梅林的眼睛?可有关凌子寒的孩子,那是极其秘密的事,在没有取得凌子寒的谅解和接受之前,他不敢告诉任何人。看着梅林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酷似凌子寒重伤前那生机勃勃的模样,他的心里忽然一阵剧痛难当。
他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下,凌子寒正跟着将军们从军舰上走下来。雷鸿飞笑逐颜开地紧紧跟在他身旁,几乎要不顾外交礼仪了。凌子寒西装革履,步履稳健,看上去标致潇洒,风度翩翩,完全是一个优秀外交官的杰出风范。
梅林看着他眼中渐渐溢出的甜蜜和忧伤,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天宇,我很清楚你对老大的感情。老大这几年病得这么厉害,全是你在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而老大对许多人和事越来越冷淡,却始终愿意接受你,这绝不单单是信任或者友情。我们几个一提起来,都觉得你们的感情来之不易,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地在一起共度一生。”
“你们说得对。”卫天宇轻轻地笑起来。“那两年,子寒实际上谁都不想见,却一直强迫自己接受我的照顾,尽力回应我的感情,为此他得克服心理上的巨大障碍。他对我的情意始终让我感动,也非常快乐。其实,结婚不结婚的,我真的无所谓,子寒也完全不在乎。他提出结婚,大概是想对得起我这么多年来的情感,可我根本不想他勉强自己来接受世俗婚姻的约束。”
这时,军港里的两国将领都上了车,车队鱼贯而出,驶过夹道欢迎的人们,向溪罗驰去。
卫天宇抬起头来,看着凌子寒坐进自己的车,跟着车队缓缓离开,眼里深情无限。他轻轻地说:“梅林,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与子寒共度一生,如果他觉得和别人在一起会更快乐更幸福,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我只在意他与我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希望我的感情不是他的负担,我们的爱能给他快乐,并且帮助他的身体和心理逐渐恢复健康。”
梅林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紧紧拥抱了他,充满热情地说:“天宇,我听童院长说过了,虽然老大恢复的速度很慢,但确实在好转。这些年来,你们一直在创造前所未有的奇迹。我坚信你们会永远在一起,而且非常快乐幸福。”
“谢谢你。”卫天宇感动地回抱住他。
过了一会儿,梅林放开他,转身收拾瞄准镜和其他设备。卫天宇收好电脑,对他笑道:“你如此热情活泼,真是不太像鬼秋啊。”
“那是单独和你在一起。”梅林做个鬼脸。“板着一副扑克脸谁不会啊?说实话,我还真想跟老大比试比试。不过,如果让我去刺杀老大,鬼秋的金字招牌只怕就会砸了吧?”
卫天宇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我看多半会。”
两人背上记者最爱用的背包,轻松自在地走出了酒店。在踏出房门的前一刻,两人神情一变,卫天宇顿时变成了那个和煦如春风的灵沙,而梅林则准确地成为了那位神秘莫测、冷若冰霜的鬼秋。
这时已经解除了警戒,他们不引人注目地驾车离开,迅速消失在欢迎人群散去的车流中。
中国舰队的来访引起了B国各界的极大关注。张海洋和几个舰长从早到晚都有活动,简直是目不暇接。
雷鸿飞是陆军将领,这次也只是海上军事演习的一个附属项目的指挥官,按理说并不应该受到重视,但B国的军政要人和媒体记者都知道他是中国国防部长雷震的公子,同时也是中国新组建的特种作战司令部的首任司令官,过去战功赫赫,这次又亲自率领特种部队参加两国的联合军事演习,对他的兴趣自然大得很,各种活动和采访也是让他分身乏术。
凌子寒参加了欢迎仪式后便直接回了总统府,并未再出现在其后的一系列活动中,让雷鸿飞和张海洋十分失望。
林靖呆在特警基地里,除了日常训练外,一直通过网络和电视收看着相关报道。看着雷鸿飞被记者夹击的场面,看着他在各种欢迎会上发表讲话,不由得颇为幸灾乐祸。
这种事不好干,那些宴席也不好吃,他是很明白的。幸好当初是派他率教官团来B国,否则只怕就得他去面对镜头侃侃而谈了,那可是最累人的活儿。
在这些活动中,班迪安的身影频频出现。作为B国武装力量总司令,他自然是以主人的姿态来欢迎异国的佳宾,并且对雷鸿飞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同样的,雷鸿飞至今单身的身份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许多媒体将他称为“钻石王老五”,在一些记者招待会和临时的记者围堵中,总有人问他择偶的标准是什么,为什么至今未婚,对未来的伴侣或者妻子有什么要求,诸如此类的。
面对这些问题,雷鸿飞总是笑容可掬,清晰地说:“我的择偶标准是男性,年龄比我小三岁,身高与我相仿,体型偏瘦,相貌精致,性格温和文静,气质高贵优雅,意志坚定强悍,出身世家,会二十种以上的语言,天文地理,无所不通,烹饪写作,无一不精,总之,各方面都比我强……”那真是滔滔不绝,说得非常具体。
他的回答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媒体将之称为“古典中国王子选妃”式的标准,很多人都忍不住评论,说这样的人根本就是神仙,完全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世界中。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在说谁。
林靖听一次摇一次头,对这个情敌感到啼笑皆非。
梅林在酒店房间里对卫天宇说:“这是你最强劲的情敌吧?”
“只是其中之一。”卫天宇微笑。“还有一只野狼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什么?还有他?”梅林大感惊诧。“那你还等什么?应该先下手为强,赶紧结婚吧。”
卫天宇只是笑着摇头,然后静静地喝一口茶,轻声说:“我不会以婚姻来绑住子寒。他如果想接受别人的感情,我一定会尊重他的意愿。梅林,难道你会以婚姻来拴住你妻子的心吗?”
“当然不是。”梅林立刻说。“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如果她觉得离开我才会快乐,我一定不会阻拦。”
卫天宇微微点头。二人心意相通,不再对这件事再多说什么。
蒋玉兰则在北京的家里问雷震:“咱们儿子还没有追到子寒吗?”
雷震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再回头已百年身。你那时候坚决不同意他们结婚,让鸿飞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只怕他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追子寒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个个优秀,咱们儿子辜负过子寒,形势对他最不利。”
三十二
最近两年来,凌毅已经成为了国家的二号人物,上升势头十分强劲。而凌子寒也渐渐走上前台,年纪轻轻就升到了司局级的局长,并且受到了高层领导人的重点关注,看上去,走到部长的位置指日可待。对此,蒋玉兰的心里十分后悔。如果当时同意两人结婚,不但凌家的实力对雷家是个强助,尤其对儿子的前程更是一个非常有力的后盾,而且孙子也已经抱上好几年了。
现在,雷鸿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她是有怨气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单身,对她有关相亲的提议完全不予理会,平时除了工作,根本就不出去玩乐,只偶尔跟好朋友聚一聚,完全没有半点绯闻,私生活干净得吓人。蒋玉兰看得出来,凌子寒跟自己的儿子很少见面,而儿子对他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简直是铭心刻骨。
在雷鸿飞到达B国的第一天,蒋玉兰便在新闻中看到了凌子寒。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已经完全具备了外交家的风范。他微笑着与雷鸿飞握手,后来在舰上与雷鸿飞笑着交谈,两人一直并肩同行,看上去真是般配极了。
蒋玉兰想着,问雷震:“还有谁在追子寒?”
雷震淡淡地说:“怎么?你还想弄一手茶花女桥段?”
蒋玉兰终于按捺不住,一掌拍在茶几上,怒道:“你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了儿子的幸福?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独身一辈子?我们也一直抱不上孙子?”
“我说你还是算了吧。”雷震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何尝不希望子寒能成为咱们雷家的人?去年我还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他留在军界,留在儿子身边,可人家坚持离开,我也没有办法。鸿飞现在已经是将军了,子寒更是前途无量。他们都长大了,在感情上和事业上都有自己的主见,你就不要再干预了。你总不想让儿子恨你一辈子吧?”
蒋玉兰顿时泄了气,心里一阵翻涌,哽咽着说:“我过去不同意他们结婚,也是为鸿飞好。那时候的子寒一事无成,游手好闲,我怎么知道他会异军突起,一下就这么出色了?他那时候但凡有一点点上进心,我也不会那么坚决地反对他们了。”
“你啊,就是短视,又固执己见,不相信儿子的眼光和判断力。”雷震轻轻摇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再急也没用。但愿儿子锲而不舍的努力最终会感动子寒吧。”
蒋玉兰沉默半晌,到底不甘心,试着问道:“你说,咱们去找老凌,从他那里做做工作,应该有些用处吧?”
雷震摇了摇头:“我以前跟老凌闲聊过,他明确表示绝不会干涉子寒的感情。只要是子寒喜欢的人,他就喜欢,至于对方的性别、年龄、民族、家世背景、个人条件,他通通没有要求,一定会尊重儿子的决定。说实话,在这方面,我们还真比不上老凌。你以为老凌是真不管?他那是相信儿子的选择。其实,当年咱们儿子已经做出了最佳选择,可惜被你给硬生生地拦住了。儿子是孝子,不愿意伤你的心,否则他要是破釜沉舟,坚持着跟子寒结了婚,如今倒也好了。”
蒋玉兰听着他的话,仰头看着天花板,久久无语。想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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