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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擒夫三十六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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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便是美人,即便在这样病态的时候,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却只是添了几分娇弱和楚楚可怜,只见她抬起如水般的美眸,感激的望着欧阳雪晴:“雪晴姑娘,真的是谢谢你。”
“阮妃娘娘,雪晴也只能一时缓解您的病痛,至于要根除,还是没有什么把握的。”欧阳雪晴实打实的道。
在刚刚给她把脉的时候,她发现这阮娘娘得的并非是什么心绞痛之类的病,她的身体很正常,说白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按她的推测,这阮娘娘之所以会突然的心口疼,疼到晕倒,极有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或者是有着什么让她不能面对的往事,一经想到便会发病。
这种病,即使是个妙生回春的神医,估计也是无策。
毕竟这心病还要心药医。
只是她的心药是谁?她是因为那首曲子而晕倒的?难道说是小黑哥哥?只是,她和小黑哥哥之间是什么关系?仇人?亲人?
想到了那日去梅花山庄和小黑哥哥聊天时,小黑哥哥突然之间浑身弥漫了一股杀气,这杀气是不是和这女人有关?那自己救醒她到底应不应该?
“能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谢您,雪晴姑娘。”阮贵妃由六皇子掺扶着起身,缓步向她走来,想到了刚才还没有问出的问题,正要开口。
远远的,林间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一人极为爆燥的怒吼声:“滚一边去,朕没事,欣颜她到底在哪儿?”
欧阳雪晴扭头看去,那茂密的树林间似乎来了一大群人,有数十盏宫灯正在闪闪烁烁的接近。
“阮妃娘娘,既然您没事了,这夜也深了,雪晴便先告退了。不然,雪晴这么晚还在外面,太后她老人家若是晓得,非得生雪晴的气不可。”
欧阳雪晴故意把自己所住之处透露出来,不是她念着阮妃娘娘的感恩,而是她答应过欧阳金枝,会想办法让皇帝去祥宁宫两次。现在这大好的时机,为何不用?
阮贵妃的眸子正望着那林间,其中有冷漠,有憎恨,厌恶,还夹杂着多种说不出的情绪。听到欧阳雪晴的话,先是惊讶,犹豫,紧接着轻轻颔首道:“姑娘原来是太后身边的人儿,怪不得这么伶俐可人!这夜,确实很深了,那雪晴姑娘您就请回吧,有空记得来我这思楚宫来玩。我,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您。”
迎着那眸子中满满有期盼,欧阳雪晴只得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那渐行渐近的灯光,慌忙的请了安,钻入了另一条小道,小跑而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六皇子一眼,可直到小径深处,她仍能感觉到那一束愤怒的目光紧盯在她的后背。目光中透露着一种,或许下一秒,他便会飞身而来,将她抓回他身边的信息。
直到回到了祥宁宫,那种感觉才渐渐的消失。
这一折腾就是到了半夜,欧阳雪晴是从窗子出来的,回去当然也得走这条路。于是便绕小道,恰巧的经过了欧阳金枝所选的那间房。
三更半夜的,那间屋子却还有灯烛闪耀,都这么晚了,她还不睡觉,在干嘛?
欧阳雪晴缓下脚步,片刻迟疑,便放轻了脚步向那间屋子走去。
屋子的窗并没有完全的关上,也不知道窗子边有没有人。欧阳雪晴只能从一条偏道走到墙边,再向那间房缓缓的靠近。
“妹妹,你真的已经做了这个打算?”是欧阳锦程的声音。
“自然是的,哥,金枝就不明白了,你是金枝的亲哥哥吗?别人家的哥哥都恨不得自己的妹子能攀上枝头,怎么你就是这么反对呢?”欧阳金枝毫不领情,反过来质问。
“正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子,哥哥才不希望你入宫,因为这皇宫中并非你所看到的——”欧阳锦程的声音顿了顿,接着似乎多出了丝无力:“因为后宫中的争斗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在家里好歹有哥哥能护着你的周全。你一个人在宫中,哥哥如何能不担心?”
“哥,你难道还不相信你妹妹我的能耐?好啦,好啦,哥,你就别操这多余的心了,就在家静等着听你妹子宠冠后宫的消息吧。”欧阳金枝咯咯的笑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声一停:“对了,哥,你买给我的那两间铺子被我给了那臭丫头了!她现在精明的很,我若是不提铺子的事,她根本就不会吐口帮我的。”
“现在芙蓉阁也是声名鹊起,又有凤兮公子在那儿,也并未向外卖簪子,哥哥就是想插手,也无能为力。现在就看奶奶的意思了,如果奶奶真有了将欧阳家的家产交到她手中的打算,哥哥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除去。”欧阳锦程声音阴狠,最后几个字是一字一句咬出的,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挫骨扬灰似的。
“妹妹,哥哥不能和你多说了。如果你在宫中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你就去找大皇子。哥哥和大皇子的交情不错,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他会出手帮你的。”
听到他的意思是打算离开了,欧阳雪晴悄悄的起身,左右环顾,寻了一处几棵大树挨在一起的地方,轻步走去,躲在了树后。等了好一会,待欧阳金枝房间的灯光熄灭,又待了有一刻钟左右,才起身回了祥宁宫。
给了她的东西还想再拿回去,怎么可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至于欧阳家的家产,欧阳锦程,咱们就走着瞧!看到了你所说的那一天,我欧阳雪晴是否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世上!
第二日,阳光明媚,一大清早,欧阳雪晴陪皇太后跑步回来,沐浴着那金色的阳光,懒洋洋的倚在窗边,手拿了本书,闲闲的翻动着。
只是这种安逸并没有持续太久,先是阮贵妃派人送来了谢礼:上好的宫锦绸缎,各种颜色,应有尽有;上好的羊脂玉器,温润脂白,质地细腻;上好的金银簪饰,雕刻精细,
门,被人砰的一下推开,欧阳金枝火烧眉毛般的冲了进来,先是被一屋子的东西惊到,眼中透出羡慕和妒忌,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三妹,碧玉说——”
看到欧阳雪晴扫了眼窗外,蹙着眉头看向她。欧阳金枝急忙捂着嘴,回身,到了门边,左右望了望,将门给关上,才又走了回来。
回头看向那又将眸子垂到了书上,着了一身浅粉色的宫锦罗衫,半躺在竹椅上的欧阳雪晴,不由的怔住。不知是这宫中的衣料华丽的缘故,还是那阳光使然,这瘦下来的欧阳雪晴,虽然不是绝美倾城,却似乎浑身上下都散着一种光彩,让人瞧上一眼后便怎么也转不开目光。
莫名的,她的心里的怒火开始漫延,若不是绿柳那丫头将百花枕的秘密说出来,这欧阳雪晴岂会这么容易便瘦下来!绿柳,你别以为躲在那簪坊中就没事了,你躲得了第一次,躲得了第二次,绝躲不了第三次,你既然选择了背叛,哥哥定不会容忍你继续存活下去的。
“你有事吗?”欧阳雪晴语气颇有不耐,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很讨厌这女人,特别是看到她眼中那很明显的妒忌和狠毒神色,会让自己升出一种连看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的感觉。
欧阳金枝这才想到她来的目的,也不在意欧阳雪晴这冷冰冰的态度,笑容自脸上弥漫开来,就连语气中平添了股愉悦之气:“三妹,我听碧玉那丫头说,皇上这两天便会来祥宁宫。”
“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今天便会来祥宁宫的。”欧阳雪晴仅看了她一眼,便将眸子垂下,继续看书。
“今天便会来?”欧阳金枝欣喜之余,紧张了起来:“三妹,冬梅这丫头手艺不行,碧玉能借我用一会吗?三妹,你可知道皇上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吃的东西——”
欧阳雪晴眼皮也未曾抬一下,声音低低的,语气淡淡的道:“我又不是皇上的妃子,怎么会清楚他的喜好?碧玉不行,她一会得陪我去皇祖母那儿,自是不能借你。”
欧阳雪晴拒绝的很干脆,连讽带刺的,欧阳金枝嘴犹半张了,缓缓的闭上,眸子中燃起了熊熊烈火,那心底的愤怒再也压不住:“欧阳雪晴,你——”
“二姐姐,其实以你这倾城之色,随便一穿也必然会让人一眼瞧见,你不必太刻意了。太刻意了,终究会让人觉得做作。”
欧阳金枝转怒为喜,继而犯愁:“不要太刻意,确实是这个理儿,多亏三妹你提醒。可是,三妹,这怎么样,才能不显得很刻意呢?”
“二姐姐,以你的聪明才智,这么简单的事情,不会还让雪晴来教吧?”欧阳雪晴将书随手放在了桌上,伸了个懒腰,慢腾腾的站了起来:“现在这个时辰,雪晴得去皇祖母那了。”
“碧玉,我们走吧!”她起步走过了欧阳金枝,略停了一下,头也没回的道:“皇上来了,我会让人来通知你的。”
果然不出欧阳雪晴所料,皇帝来了,一下早朝便来了祥宁宫。欧阳雪晴到的时候,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正在陪皇太后聊着天,有的没的会问上两句关于欧阳雪晴的事。这事,自然不是旁的,全是和欧阳雪晴会医术有关的事情!
对于这个,皇太后也没有做什么隐瞒。
怪叟神医,虽然是百年之前的人物,这个名头,皇帝还是听过的。这人有一手绝纱的医术,只要被救之人尚有一口气在,他就有七成的把握能让那人起死回生。
世人皆传,这怪叟神医在他的妻子过世之后,过度悲伤,不久便与世长辞了。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挺普通的女子会是他的隔代传人!
那欣颜的心痛病是否能治好呢?皇帝端在手中的茶杯,停在了唇边,心里涌出了几许希望。
当一袭粉衣的欧阳雪晴踏步进来时,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直到她给他和皇太后请安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居然是前些日子身材很臃肿的那个胖丫头。
此时的欧阳雪晴也不算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可是和前些日子比起来,却真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特别是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透着机灵,十分的惹人注目。
在皇太后的一声清咳声中,皇帝才意识到自个的失态,哈哈一笑道:“母后,这,这个丫头——变化有点大,朕还真的,没能认出来!”
“别说皇上你了,哀家就这么在跟前瞅着,都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就跟变戏法似的,半月前还跟个球似的,突然间就变成了娇俏的小美人了!”皇太后闻言,也乐呵呵的打趣道。
半月前还跟个球似的!呃……
欧阳雪晴的脸皮再厚,也禁不起皇太后这般夸张说法,刷的一下,脸像是被染了色似的,涨得通红:“皇祖母,您也太夸大了,顶多,顶多是比现在胖了一两圈罢了!”
欧阳雪晴的话引得皇太后开怀不已:“呵呵,是皇祖母夸大了,是差不多比现在胖一两圈而已。”
这话不重复还好,一经重复,立刻变了味道,皇帝也跟着纵声笑起。
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面露笑意,虽然实际上并不知道里面为什么笑得这么高兴!因为他们做奴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所图的不就是让主子们开心?主子高兴,他们便也跟着高兴。
“雪晴丫头,听子轩说昨日阮贵妃发病,是你出手救醒了她?”皇帝虽然笑着,但是他那紧握着杯子用力到指关节处发白的动作,透出了他心底的紧张和在意:“雪晴丫头,欣颜她的病可有方子可医?”
“阮妃娘娘她没有病!”欧阳雪晴话刚一出口,便看到皇帝的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是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语气有些急躁:“没有病?如果没有病的话,怎么会经常心痛,痛到晕厥?”
“如果皇上您硬说这是种病症的话,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阮妃娘娘这病并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里上的病!”欧阳雪晴神色很淡定,目光紧盯着皇帝的脸:“阮妃娘娘应该是做过什么她自己不愿意接受,或者说是她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一经想起,便会心痛彻骨,甚至疼到晕厥!”
皇帝脸色突的发白,紧接着面沉如水,眸子里的笑意凝结成冰,最后燃出了熊熊的烈火。那手中的茶杯终于禁不住他手上的力道,应声而碎,瓷杯伴着茶水一起落在了地上。
第五十七章:咬舌自尽
“皇上,您,您受伤了——”耳朵是一声又尖又细的惊呼,发出声音的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顺公公,他慌张的跑到了门边,像是天即将要塌了一般,对着门外大声嚷嚷道:“御医,快去请御医,皇上,皇上受伤了!”
外面立刻响起了数人嘈杂的脚步声。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皇帝扫了他一眼,没再提及阮贵妃的病,却是站起了身子:“母后,儿突然想起来还有几本重要的奏折没有批,儿就先走了,改日再来陪母后一起吃午膳。”
“嗯,国事虽然要紧,皇上你也要小心自个的身子。你的身子安康才是我们大兴国的根本。”皇太后关心的叮咛道,目光仍放在皇帝那受了伤的右手上。
“是,多谢母后关怀,儿会谨记。”皇帝将那仍流着血的手背在了身后,龙袍的袍摆甩出一道冷冷的弧度,转眼飘远。
皇帝很心急,只是这心急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国事!欧阳雪晴可以肯定他是要去找阮贵妃,十之八九是要质问什么事情?想到那日阮贵妃那奇怪的眼神,似乎是皇上爱着她,而她不只不喜欢皇帝,相反的,还很厌恶,甚至有些憎恨。
只希望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对于那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阮贵妃,欧阳雪晴心底不勉的多了出一丝内疚。
当那龙袍的最后一点明黄之色消失在门边,欧阳雪晴疑惑委屈的出声道:“皇祖母,皇上,皇上他是不是生雪晴的气了?”
“雪晴丫头,和你无关!哎,孽缘,一场孽缘呀!明明知道不应该,偏偏他就是放不下!”皇太后唉声叹气后,却是没有了下文。
孽缘,什么样的孽缘?和小黑哥哥有关吗?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呼,是欧阳金枝的声音,与昨日在自己屋门处摔倒时的尖叫有着惊人的相似。看来,昨天那一摔她真的是受益匪浅。
事情却并非如欧阳雪晴所想的那般,欧阳金枝这声痛呼并不是装的,而是被人带着内劲的一巴掌拍到了数米远的地方,这一掌拍得极重,鲜血都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什么人?居然敢在祥宁宫横冲直撞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门外响起了那个老太监三顺子的声音。
欧阳金枝吓得脸色苍白,顾不得被这老太监一掌拍倒的疼痛,一骨碌爬起身跪在地上直磕头,颤着声音连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民女,民女不是有意的。”
微微抬头,余光看到那挡在明黄龙袍前隔绝了皇帝视线的老太监,欧阳金枝的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碍事的老太监给一巴掌扇到院外去。等到她得圣宠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寻个理由把这老太监,那只打她一掌的手给剁了去。
“三顺子,别这么小提大作的,走了!”头顶传来皇帝极不耐烦的声音,接着一双金色的龙靴,明黄色的龙袍从眼前一闪而过,没有一丝的停顿。
“是,奴才遵命。”三顺子斜睨了欧阳金枝一眼,冷哼了一声,才紧跟上皇帝的步伐。
就这么走了?没有看她一眼便走了!欧阳金枝抬起头,眸子是尽是不甘心,却丝毫想不出一点可以让皇帝注意到她的法子。
“二姐姐,你怎么啦?”就在这里,欧阳雪晴那极特别极甜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正要拐弯离去的皇帝步子一顿,扭头望来。看到地上跪的女子是欧阳金枝时,微微愣了下,步子却没有转回,继续迈入了小径,走进了密林,明黄色的身影逐步的远去。
欧阳金枝自然也看到了皇帝那回头一瞥,见他并没有因为这一眼转身回来,那提起的心再次重重的落回了原位,尽是失落。
“金枝丫头,你冒冒失失的跑来这里有什么事?”皇太后冷冷的盯着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衣着打扮,目光锐利,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般,让她有些许的不安。
“民女,民女是来寻三妹的,”欧阳金枝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身子微微的发颤,声音也有些发抖:“民女知罪,民女不知皇上在此,还差点冲撞了皇上,民女知罪,请皇太后责罚。”
“你当真不知皇帝在此?”皇太后质疑道,目光更为的严厉。
在这目光下,欧阳金枝胆颤心惊,一时之间,竟是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皇祖母,您别生气,二姐她一直就是这毛燥的性子。”欧阳雪晴轻轻的开了口,一副想要下跪求情的模样。皇太后忙伸出右手拉住了她,微叹了声:“雪晴丫头,你就是太心善了。你在欧阳府里受气的那些事启辰都对哀家说了。这些事情皇祖母以前并不知道,不然早就把你和启辰接到宫中来了!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了!”
皇太后的眼眶微微泛红:“你就和你娘亲一样的温柔善良,凡是容忍。雪晴丫头,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忍不得的!你这边忍下了,那边的人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甚至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到你头上的。”
“皇祖母,雪晴明白。”欧阳雪晴眨了眨眼睛,轻笑道:“雪晴以前不明白这个理儿,自从那次被秦家公子羞辱后,便彻底的明白了这个道理。皇祖母,您放心,雪晴以后定然不会再傻傻的任人欺负的。”
皇太后点点头,又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欧阳金枝,扬声道:“来人——”
声音一出,便觉得衣袖被人扯住,侧脸看向眼中带着请求之色的欧阳雪晴,微微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回头冲着欧阳金枝不悦的开了口:“你还仵在这儿做什么?难道是等着哀家责罚不成?”
“谢太后不罚之恩。”欧阳金枝磕了个头,急忙起身,很狼狈的向院门方向跑去,到了院门边,却突然驻了足。回头透过那树叶枝缝,看着已调头向屋里走去的两人,目光停留在那被太后点了一指,笑得甚是乖巧的欧阳雪晴身上,眸子里不但没有感激,反是满满的憎恨。
心里暗暗的道:今日这羞辱,来日她定然会百倍偿还。
吃罢了午饭,欧阳雪晴才回了屋,如她所料,欧阳金枝正在屋门外等着她。见她走来,小跑着奔了过来:“三妹,三妹,今日皇上他是怎么了?”
“皇上的心思雪晴哪能揣摩的了!本来还笑着笑着,突然间便不高兴了。”欧阳雪晴自是知道皇帝不高兴肯定是因为阮贵妃,可是她懒得向她解释,也没必要向她解释这么多。
“那,皇上这几日还会来吗?”欧阳金枝问道,明明她计划的好好的,若不是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死太监,皇上一定能注意到她的。
欧阳雪晴在碧玉推开房门后,提裙抬脚进了屋子:“估计这几日是不会来了!”
“可是,欧阳雪晴,你答应过我要——”欧阳金枝的声音猛的提高,看到欧阳雪晴扭头射来的冰冷的目光时突的住了嘴,向左右看了看,跟进了屋子,压低了声音道:“三妹,你答应了我,要让皇上他来两次的,我的那两间地契你可都收下了!”
“好累!”欧阳雪晴没回她的话,往那铺着层薄垫的竹椅上一躺,伸了个懒腰。
明明很粗鲁的动作,由她做出却十分的自然,很极端的透出一股别样的慵懒和优雅。
见到欧阳金枝看向她的目光中不受控制的又闪过妒忌,憎恨多种情绪,欧阳雪晴心生厌烦,打着哈欠口齿不清的道:“二姐姐你放心,皇上不来,我便带着你去找他。”
“你,你要带我去找他?找皇上?”欧阳金枝美眸大睁,不敢相信!
“嗯。”欧阳雪晴半撑着身子,自桌上抽出一本医书,又躺回竹椅上,翻开了书,目光投在了书本上,淡淡的道:“今日下午,最迟明日,皇上肯定会派人来寻我过去的,到时我带你一起去。你就穿你那件桃红压着金边的罗衫,束条金色的不要太粗的腰带,用桃红色的丝带束发,斜插一枝金色的步摇就可以了。别再穿成今天这样子,太过招眼了,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猜出你的目的。”
欧阳金枝想到了皇太后那带着警告的目光,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见欧阳雪晴用书遮住了脸面,躺在竹椅上,一副特别的累乏,想要睡觉的姿态。尽管她心里还有好多的问题,只得全吞回了肚子中,语气有些生硬的道:“那有劳三妹妹了,二姐就先回去了,有消息记得通知姐姐一声。”
躺在椅上的欧阳雪晴似乎是睡觉了,并没有应声搭理。
欧阳金枝愤恨的瞪了她片刻,才转身离去。
许是月事来的缘故,真的有些疲乏了,欧阳雪晴本来是装的,打算欧阳金枝一走便起来的,可这一睡还真的就睡着了。碧玉也没有唤醒她,拿了床薄被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问了碧玉,倒没有听说皇上再来的事情。看来,这皇帝是真的很爱阮贵妃,硬是隐忍了自个的怒气。只是,以他的九五之尊的身份,怕是隐忍不了太久的。
她本以为即便是来唤她,也得等到第二日,谁知道,竟会是在这夜半时分!
来的是皇帝身边的顺公公,一张昨日还挺红润的脸这会儿是死气沉沉的,急得差点没有直接跑到她屋中来拉她出去。欧阳雪晴叫碧玉去唤了欧阳金枝,又磨蹭了片刻,没见人来,便先一步出了门。
“雪晴姑娘,你总算是出来了!快跟老奴走!”说完,也顾不得主不主,仆不仆的,直接就要伸手去扯欧阳雪晴的衣袖。
欧阳雪晴还真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退步缩手避了过去:“顺公公,再等会——”
“还等?”三顺子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差点没给欧阳雪晴下跪:“雪晴姑娘,再等,再等,老奴这颗脑袋就没了!奴才求求您了,快点跟奴才走吧!”
“三妹,我好了,等等我!”欧阳金枝远远的看见这场景,生怕欧阳雪晴弃了她,自个儿去了,便直接的嚷嚷出声,跟在碧玉的身后小跑而来。
看到了太监三顺子时,脸上的笑容一滞。三顺子也同时瞧见了她,焦急的脸色中多了几丝厌恶,因为欧阳雪晴的关系,也没有表现的特别的明显。
在院外等候的不是轿子,而是马车,可见这太监真的很急。
欧阳雪晴在他的安排下坐上了前面的马车,明明有两个小太监,三顺子却把他们赶到了后面那辆马车,执了马鞭,跃上了车子,一副打算亲自赶车的姿势。
欧阳雪晴还没坐稳,便见太监三顺子将马鞭一扬,狠狠的抽向那匹正在悠闲的吃着草儿的白马。马儿吃痛,嘶鸣了一声,飞一般的向前冲了出去。即使欧阳雪晴现在反应快上了许多,还是不勉被颠到了最里端。
“顺公公,你怎么急成这样?阮贵妃的心痛病又犯了?”就算这病又犯了,也是老毛病了,不至于慌成这样子吧。
三顺子没想到欧阳雪晴能猜出是阮贵妃那边出了事,踌躇了一下,半侧着头道:“雪晴姑娘,这回不止是心痛病,阮贵妃,她,她咬舌自尽了!”
“啊!”欧阳雪晴确实是被惊到了,那个如仙女般出尘脱俗的女人会咬舌自尽?那得是被逼到什么份上呀?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告诉她,阮贵妃她一定得救,一定不能出事,她必须快一点。
“顺公公,你把马车赶快一点!”欧阳雪晴催促。
“再快一点。”欧阳雪晴对马车的行进速度仍是不满。
“还这么慢呀!顺公公,你坐这边,你说方向,车我来驾!”
“……”
后面的马车本来还名勉勉强强的能跟得上,可是这会儿,眼见着前头那马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一溜烟的窜得没有影子。
到了思楚宫,顺公公脸色微白,手有下没下的抚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而欧阳雪晴,则是没事人般的直接跳下了马车,奔向思楚宫。宫门口,那个黑衣嬷嬷正在等着,见她来了,风风火火的上前,二话不说,拉着她便向阮贵妃所住的房间跑去。
二层的小阁楼外,齐集了一大堆的御医,秦子秋的父亲秦华也在其中。在欧阳雪晴赶到的同时,秦老爷子也正从另一个马车上下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她。
“雪晴丫头,怪不得子秋他怎么都寻不到你,原来你跑宫里来了!”秦老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顾不得多说,便急冲冲走向了秦华,简单的和秦华聊了两句后,转身进了那间灯火敞亮的屋子。
半夜三更的把宫外的秦老爷子也给请来了,可见阮贵妃确实是伤的很重很重。
“小丫头,你跟我进来呀!”黑衣嬷嬷见她出神,出手拉了她一把。
欧阳雪晴忙跟着走了进去,屋内,有一个御医穿着,留着一把白胡子的老头正站在床边,探着头望着。而秦老爷子正给阮贵妃把着脉,脸色很沉重,还会时不时的摇一下头。他每摇一下头,在他身边的皇帝的神情便会多出一分紧张。
皇帝,那个昨天上午还威严十足的皇帝,这会儿变得特别的憔悴。他的龙袍有些凌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披在身后,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眼眶红红的。双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了皮肤里,仿佛要抠出血来。发干的嘴唇微微的颤了颤,似乎是想要问什么,却又像是十分的恐惧,没敢出声。
在秦老爷子检查时,欧阳雪晴就远远的站在一边细细的观察着。她发现阮贵妃应该是咬舌自尽被人拦下了,并没有流太多的血。现在的晕迷很有可能是因为舌头的剧痛时产生的分泌物被吸入气管,窒息引起的,或者就是较大的刺激让她的心痛病症再次的发作了。
“母妃!”六皇子一声呼唤从门边响起,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后,不可相信的摇了摇头,步子缓慢的走近,再走近。突然出手抓住了床边那白胡子御医的衣襟:“母妃她怎么了?”
白胡子御医低下了头,任六皇子用力的摇着,没吭一声。
“子轩,放手,你母妃会没事的,她一定会醒来的!”皇上的声音沙哑异常,安慰着六皇子,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她不可能就这么抛弃朕的,就算她当真舍得朕,难道她也舍得下那个人?”
皇上的声音很小,近似呢喃,欧阳雪晴离的挺近,倒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那个人?皇上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是这阮贵妃喜欢的人?
秦老爷子眉头越来越纠结,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对上皇帝期盼的目光,缓缓的摇了摇头。
皇帝终于不淡定了,强自镇定声音微微的颤抖着:“秦太医,欣颜她——”
秦老爷叹了口气,避开皇帝的眸子,再次的摇了摇头。
就连秦老爷子也束手无策?难道真的是没救了?
欧阳雪晴不想成为众人中的焦点,只是这时的情况,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无论如何,这阮贵妃她必须得救,即使当真救不了,也得尽力试上一番。
她咬了咬唇,终于向床前踏进了一步,垂眉敛目,声音低低的开了口:“皇上,不如让雪晴试试!”
第五十八章:注定是我的人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集在了欧阳雪晴的身上,先是惊诧,接着便各有不同。
白胡子御医是一脸的怀疑和讥讽,皇帝那死灰般的眸子中重现了一丝希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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