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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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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拒绝剧透。
我不会再玩这种迷迷糊糊的把戏,以后的剧情会越来越明朗化,但愿大家不会再叫头疼了。
更正
折腾了半天,大家也累了。这文还是由我来写,依旧是龟速更。
为了慰劳大家被折腾了如此久的心,等下会发上来一章……咳!我想我不该说得太明显。
以上。
图图我保留~我的暮楚啊~~~~~
啊,贴张图图上来~是林青霞版的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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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萌她
于是某天回去看,发现……
这就是我心目中暮楚的形象ORZ……
你们大可以无视掉我。
八月二十四,晴。
“她在那里!”锦衣少年捂着额朝着身后的男人道,“要不是孩儿跑得快,爹爹就再也见不到孩儿了!”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年,静静地,眼神淡漠,只是看着。
可是却已经将少年吓得退了几步。
“楚儿。”年迈的男人发话了,“你怎么可以那么狠。他可是你哥哥。”
她一下子便笑开了。嘴角上翘,眉梢微斜:“他不是。他是畜生。不对,他畜生都不是。”
暮楚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左脸,慢慢的睁开了眼。
然后翘起了嘴角。
那笑意,经年未变。
“死得好。”她笑道,“死得真好。”
八月二十四,晴。
今日天晴。
“要桂花?”暮楚放下茶盏,“李姑娘说的么?”
丫鬟行了个礼,道:“是。”
“做什么?”暮楚笑着问道。
“李姑娘沐浴用的。”
“沐浴?”暮楚翘起嘴角,“我亲自送过去。”
李玉儿是看着好不容易天晴,想趁着暖和洗掉身上的晦气。丫鬟问是不是需要什么花露的时候,她才想起找暮楚要点桂花。
结果澡泡到了一半,身后便吱呀一声轻响。
来人开了门进来了。
李玉儿只当是进来添花露的丫鬟,微微偏了头去:“把花添了就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
这感觉太熟悉。
李玉儿骇然回过头去。
暮楚眯着眼看着她:“上次天黑了,没有看清。细细看,我玉儿真是美人。”
她拎着香囊,慢慢的走了过来。
李玉儿一时忘了该做什么。
不是没有让暮楚看过,可是那是在床上或者晚上,却不像现在这般暧昧。
暮楚的狂风暴雨她一直不惧,最怕的便是暮楚暧昧不清的眼神。
那眼神不是火,是温开水,灼着你的肌骨,偏偏不把你烧尽。
暮楚慢慢的倾过香囊,把里面的桂花一点点撒尽了李玉儿的浴盆中。
“我倒是没试过用桂花提取花露,难了些。”暮楚纤细的指探入水中,轻轻的搅动着。那凉凉的指骨好几次划着李玉儿的背过去,却只是一扫而过,“不过看来,明年似乎要试一试,给你做花露。”
明年。
李玉儿心中忽然的喜。
她说了明年。那么不管发生什么。明年的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还在她身边的。
这算不算一个承诺?
即使是那么的隐晦。
暮楚抬眼的时候,便看到李玉儿微微翘起的嘴角。
她便也翘了嘴角,笑道:“我也想洗个澡了,怎么办?”
李玉儿一时语塞。
倒不是羞,只是不知道暮楚说的是真是假。
她一向就是真真假假分不清的。
李玉儿定了定神:“等我出去了再说。”
暮楚退了退:“那你出来好了。”
李玉儿抬头看暮楚。
眼前的人笑得好看。带着些许的狡诈,些许的干净。像妖孽般魅惑人心。
李玉儿微微失了神。
暮楚探身过来,踏着木凳踩到了浴盆中。
还算宽敞的木盆一下子拥挤起来,暮楚的青衫贴到了李玉儿胸口,上面点点桂花。
李玉儿终于红了脸。
“你……”她推了推暮楚,“你先出去。”
暮楚伸出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玉儿……”她张口欲言,却只说出了一句,“你让我恶心。”
李玉儿的动作便抖的一僵。
暮楚松开她,站起身来。
李玉儿一把拉住了她。
“这不是你想说的是不是?”不是这句,她停顿的时候,想说出来的不是这句。
暮楚任她拉着手,淡淡道:“你想听到什么?”
“你原本想说的。”李玉儿拉住她不肯放,“你原本想说什么?”
暮楚慢慢的回过头来,看着她,笑道:“你让我恶心。”
李玉儿摇了摇头。
“你让我恶心。”暮楚只是笑,“若是恨谁,杀了他便好;若是觉得杀了他不解恨,折磨他便好。我这么大一个仇人站在你面前,你做了什么?你虚伪到让我恶心。”
“不是这个样子。”李玉儿只是摇头,“这不是你想说的。”
“你了解我了?”暮楚好笑,“你以为我该说什么?”
李玉儿握住她的手:“你想说,玉儿,我好累。”
玉儿,我好累。
暮楚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眯起眼笑道:“我今天又想给你讲故事了,你愿意听么?”
“我不听你的满嘴谎言。”李玉儿淡淡道,“你以前的那些故事,我现在一个都不信了。”
“我保证这次是真的,”暮楚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用我这肮脏的身体保证。”
肮脏的。
李玉儿听到这个词时,是真的听到了暮楚的厌恶。那种骨子里的厌恶。
她竟然厌恶自己。
暮楚理了理衣衫:“湿漉漉的,脱了好了。”
言罢便拉开了衣带。
李玉儿备好的衣衫现在穿在了暮楚身上。她坐在一旁,苍白的指插入李玉儿散落在水中的发间,慢慢的捋顺。
“故事要从我怎么回到父亲家说起。”她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凉凉的,从李玉儿的耳边进去,带着一股子寒风。
“我的生母,其实是一个妓女。”说到这儿暮楚开始笑,“跟我一样肮脏的妓女。你若是去问度情,她或许还会给你讲起那个女人的盛极一时。”
“而我……”暮楚的指端滑过李玉儿的肩,“只是那个京官的私生女。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抛弃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
暮楚咬了咬李玉儿的耳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即将说的下一句狠话,你绝不会信是不是?”
李玉儿点了点头。
“那就不说狠话了,我说了要说实话的。”暮楚笑道,“我当时,只想回那个家,叫他一声父亲。”
暮楚以怎样的语气说的这句话李玉儿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了,她只知道,暮楚的这句话绝不是假话。
暮楚。
她的暮楚。
“那个时候——”暮楚笑道,“我就是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只要是能利用的,愿意被我利用的,都可以。那恶心的眼神——”那恶心的眼神——“我至今记得……”
她的指端离开李玉儿的身体,离开了水面:“后来,我回了那个家了。那个男人,终于肯让我叫他一声父亲了。”
李玉儿的心阵阵的疼。
“你的脸啊……”暮楚轻轻拂过李玉儿的脸,“长得这么美,你活该。”
李玉儿看着她,没有回应。
“这话……”暮楚笑,“是我兄长对我说过的。他强 奸了我,却发现我已经不洁。他骂我贱人,贱人。”
“他当时的表情,明显的是自以为得到什么原来却已经被别人抢过去的恼羞成怒。”可是啊——“可是那个被我叫做父亲的男人却假装不知道……”
暮楚笑着看着李玉儿呆滞的眼:“你听明白了么?”
是的,明白了。
“折磨他们的时候感觉真好。”暮楚笑,“他们眼看着我越来越厉害,结交的全是达官贵人,都是倾慕我到豁出性命的贵人。他们都以为我会伺机报复的时候,我没有。我给他们升官,给他们钱财,我让他们成为皇亲国戚。那群鼠辈,荣宠至极却更加的胆战心惊。后来我觉得不够了。于是我丢了后位,被贬到了这里。他们一定高兴死了!”
暮楚笑:“他们一定觉得自己解脱了再也不会受我控制了。可是你看,你看——”暮楚摊开手,“他们现在都死了。一个不剩。”
“宫里的那个人,其实只是为你报了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早就觉得暮楚不可能真的被哪个女人玩弄。果然,果然。
“玉儿真是聪明伶俐。”暮楚眯起眼,“一点就透。”
“那么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暮楚没有回答。
李玉儿抬手握住暮楚冰凉的指:“你在做什么?”
暮楚只是看着她的眼睛:“那次的药,是假死药是么?”
李玉儿微愣,然后点了点头。
暮楚猛地甩开她的手。
“你就不能……让我感觉到你一点点的怨恨么?你才来的时候那些恨到哪里去了?”
“我不想在恨意里过一辈子。”李玉儿摇了摇头,“我爹娘也一定不想。”
“这就是理由了么?”暮楚的声音渐渐的高。
李玉儿正准备回答,却忽然的发现了不对。
暮楚恼怒了。
她恼怒了。
从她甩开自己手的那一刻,到现在那满是怒意的眼。
她终于是脱掉了那虚伪的笑。
即使是因为愤怒。
暮楚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微微顿了顿。
那虚伪的笑却迟迟没有浮上来。
那张脸苍白如纸,僵硬着看着李玉儿。
李玉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赤 裸 裸的站起身来,踏着木凳踩了出去。
暮楚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反应。
李玉儿其实只是想抱着暮楚而已。
她也真的抱住了。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会再去猜了。”她淡淡道,“你不愿被别人猜也罢,喜欢别人猜错你的时候那惊讶的表情也罢,我都不去猜了。”
暮楚依旧是动也不动,眼神也是僵住的。
李玉儿的脸贴在暮楚的心口:“所以你想让我干什么我也不愿去想了。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李玉儿心里只有你暮楚一个。我怜你爱你,无论你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现在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不管。”
“我只管爱你。”
我只管爱你。
暮楚轻轻的挣了挣,李玉儿却抱得更紧了。
绝不能放。让暮楚走出了这个门,转眼她又是那个毫无血肉的暮楚了。
“我……”暮楚终于开了口。可是只有一个“我”字。再无其他。
“我……”她说,“我……”
李玉儿抬起头去看她。
暮楚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深邃如古井般的眼终于是漾起点点微波。
“如果……”她看着李玉儿的眼睛,“如果……”
李玉儿等着下一句。
暮楚的表情却在下一瞬变了色,她笑着眯起眼:“好玩么?这个剥面具的游戏?”
李玉儿只微微顿了顿,松开了暮楚。
然后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这是暮楚十七岁之后,第一个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剥面具,好玩么?
暮楚的面具,这一次就会被剥下来么?
李玉儿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暮楚一个巴掌。
李玉儿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暮楚一巴掌。
只是暮楚十七岁之后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李玉儿脸上。
暮楚下手毫不留情,李玉儿脑子“嗡”的一声,没了意识。
暮楚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把她按到了地上。
李玉儿背后就是冰冷的地板。因为瘦弱而突出的脊骨磕在木板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暮楚冰凉的唇在这个时候堵住了她的呻吟,将她的感觉从脊骨引到了唇边。
还有胸前。
细瘦的腰。
肩上,腿间。
暮楚的袭击一向都如同狂风暴雨,疯狂的掠夺着属于李玉儿的每一寸领地,每一寸感觉。
她的指端永远是那么凉,划过的地方毫无意外的让李玉儿微微的战栗。
暮楚的齿狠命的咬着李玉儿的唇角,抿着唇将沁出的点点血丝吞入口中。
满嘴的腥甜。
这熟悉的味道。
暮楚好久没有尝到血腥的味道了。
对身边的女人虽然并不称得上温柔,但是,却不会这般的发狂。
暮楚终于意识到,自己跌到了一个不该属于自己的地方。
她猛地推开李玉儿。
“衣服一会儿我叫人送来。”她整了整那件被李玉儿满身的水珠浸得微润的白衫,末了顿了顿,淡淡道,“天凉——”
天凉。
然后呢?
李玉儿翻身看着她,没有回应。
许久。
暮楚已经提步开走了。
其实两个人都有话没说。
李玉儿或许应该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突兀的扇了暮楚一巴掌,暮楚的回礼倒似乎没有什么回答的必要。
只是这最后的袭击……
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解释。
李玉儿现在满脑子是暮楚那声“天凉”。天凉。
她慢慢的撑着站起身,脊骨依旧是微微的作痛,唇角也有些微肿。
她慢慢的跨回浴盆中。
天凉,你不要着凉了。
自从自己不顾后果的去揭穿她的面具之后,暮楚已经从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体己的话了。就像是给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的惩罚,原本该给你的甜点,现在不给你了。
即使那甜点给你的目的只是让你记住她,依赖她爱上她。
可是暮楚的那句话。
李玉儿微微甩了甩头。
她要做什么与自己无关。刚才不还信誓旦旦说不愿去猜测她的心思了么?即使她嗤之以鼻置之不理,她李玉儿却是要履行诺言的。
浴盆里的水微微的凉,李玉儿呆坐了许久,轻轻的打了个喷嚏。
原本身体就没有完全复原,这会儿怕是要感冒了。
李玉儿所料没错,等到那边衣服送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喷嚏不断,鼻子也有些不通气了。
丫鬟吓得不轻,赶紧兵分两路,一个去找红莲,另一边赶紧去请暮楚。
李玉儿笑她们大惊小怪,说自己捂着被子闷一下就好了。
红莲很快过来了。
她替李玉儿把了脉,瞪了李玉儿一眼:“洗个澡都能弄感冒了。”
李玉儿瞪了回去。
红莲开好了药方,递到了丫鬟手上,又跟李玉儿唠唠叨叨说了半天。临了要出门了,暮楚才姗姗来迟。
李玉儿这才止了笑,抬头去看暮楚。
大概是回房换了身青衫,头发也有整理过了,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干净整洁。似乎有些困乏,右手轻轻揉捏着太阳穴,进来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的。她闭着眼坐到了熟悉的梨花木椅上,淡淡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当然不是问李玉儿,也不是问红莲的。
一直立在李玉儿身侧的丫鬟脚下一软,跪倒暮楚面前,不断地求饶:“是奴婢大意了,请主子饶命……”
“你们是怎么伺候她的?”暮楚的声音淡淡的。
那个丫鬟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叩头哽咽的份了。
暮楚慢慢的睁开眼,微眯着眼朝着李玉儿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是迟疑了好久,才终于道:“下次决不饶你。下去。”
丫鬟赶紧的退了下去。
“我有些困了……”暮楚淡淡道,“若是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扰我。”言罢便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
来去匆匆。
剩下的两个女人看着她的背影,都没有说话。
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红莲忍不住开了口:“她饶了那个孩子。”
李玉儿淡淡的点了点头。
再也没有对话。
雾不在。
早上便从丫鬟的口中听到说雾替暮楚出去办点事去了。李玉儿也没有在意。现在想起,竟然发现自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她办妥的,没了她的半天,居然就生了病。
李玉儿微微的好笑:这是什么状况?
但也只是笑而已。
李玉儿这边笑的时候,雾已经回到了暮府。一进门,便直接到了暮楚的书房。
暮楚依旧执着书看着,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这才幽幽的抬起头去看她:“是他么?”
雾淡淡的点了点头。
暮楚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你这是准备跟我辞行?”
雾点了点头:“他大概晚上就会过来。我不便在你这里住,这几天就不在了。”
“我现在一点都不会介意他。”暮楚笑道,“即使被他看到又何妨。”
“你不介意我介意。”雾微微摇了摇头,“你是孤家寡人,我可是拖家带口。”
“也好。”暮楚笑了笑,“我早点打发他走,你记得早点回来。”
雾微微挑眉:“我走了你还会想我不成?”
暮楚翘起嘴角:“既然是晚上才来……”
雾好气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想说时间还早?”
暮楚眯着眼点了点头。
雾在傍晚时分起身。稍稍问了一下李玉儿的事,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人上了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恩,前面的又被我改了改。我总是在自己推翻自己。结局已经成谜,我也猜不透了。
暮楚确实变态了点
我真这么想的。我在群里面说了,其实这只是我心里的阴暗面,很阴暗的一面。我的恶趣味……
我在这里
雾前脚走,来人后脚到。只有五个人,两个主子,三个仆从。
打头的侍女先去给看门的打了声招呼,说是京城里来的客人。一位叫君瑞,一位叫柳玉。
看门的便没有再做阻拦。开了门放人。
主子有命,凡是自报家门提到了“君”字或者“玉”字的,一律放行。
等这一行五人进了门,又来了两个侍女先前带路,领着他们朝中院暮楚所在的书房去。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静谧而诡异。可是七个人仿佛都习惯了一般,没有一个人表情异常。
唯一异常的只有快要到书房的时候男主子淡淡的一句话:“你说——”自然是对身后那个蒙着面的女主子说的,“你说——她……”
女人一身红妆,发髻松松散散的盘在脑后,用琉璃金簪绾了,看起来素雅而霸气。她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什么?”
男人顿了顿,便没有再说话。
就这么一路到了书房。
书房门前的灯笼亮着,屋内也是一片通明。两个侍女引他们到了门口,行了个礼便退下了。三个随从也得了主子的意,垂首站在门前。两个主子自己进了房门。
房内的妖孽不紧不慢的支着脑袋,眯着眼看着他们。
半晌。
她慢慢的翘起唇角:“陛下驾到,有失远迎。只是暮楚这几日染了病,陛下应该不会怪罪吧?”
男人的表情一僵:“皇后……”
“你不该这样叫我了。”暮楚笑着看着旁边的女人,“是不是,玉儿?”
女人只是笼着袖子站在那里,目光在暮楚的身上游移。从略显苍白的脸到隐藏在锦被中微显的足踝,慢慢的看着。
好久。久到男人略微有些不耐的准备走上前去掀开暮楚的被子,她才开了口。
“你——”你——
暮楚慢慢的从床上坐起,刚刚经历过一场情 欲放纵,依旧是一闪不整。青色的中衣只扣了胸前的一粒扣子,其他地方都敞开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肌肤。她慢慢的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过了男人身边,到了女人眼前。
微凉的指尖附上女人的耳畔,轻轻解开了那细细的丝线。
洁白的面纱便顺着两个人胸前的间隙,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
暮楚看着眼前玉一般的脸,看着那双冷漠的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看着那纤细的眉,看着那微润的唇,慢慢的看。
“你瘦了。”暮楚的指端慢慢的拂过女人的眉梢眼角,微微拧着眉,像是在心疼。她的指端滑到女人唇边的时候,微微倾了身,慢慢的咬住了女人的唇角。
“因为我不在么?”
这个一样被叫做玉儿的女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应。
暮楚却微微翘了嘴角,自己先收回了身,笑道:“我新收了一个孩子,你们要不要看看?”
李玉儿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身边仿佛多了什么人。那熟悉的温度,让她几乎不经大脑思考的便知道是暮楚。
因为睡得迷糊了,也记不太清白天发生的事。翻了个身,轻轻的握住了暮楚的手。握住了,觉得那手实在是太冷,便牵着她往被子里去,想给她捂暖些。
暮楚看着她完全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那是真笑,笑到站在一旁的两个人都觉得心里异样了。
“你们先回去吧。红莲在外面,其他的是她会给你们安排。”暮楚笑着蹬掉鞋子,“玉儿累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女人转身便出了门。男人只好也跟了上去。
暮楚看也不看她们,笑着抽出一只手掀开了被子,睡到了李玉儿身边。那只手又很快的被李玉儿找到了,照例是捂到了被子里。
暮楚由着她握着,只是笑。
李玉儿就这么握了好一会儿,觉得那手实在是凉,都快把被子里的热气给吸光了。便往里面又挪了挪,把暮楚的手捂到了胸口。贴着她跳动的心脏,紧紧地包裹着。
暮楚看着那张已经逐渐长开了的脸,微微叹了口气。
然后挣脱了李玉儿的束缚,展臂把眼前娇小的孩子搂进了怀里。
依旧是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暮楚依旧是漫无目的的跑着,身边大雾弥漫,四处白茫茫的一片。她笼着袖子站在白雾中,已经懒得再向前。
她根本就不知道何谓前。
谁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
那个声音小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她喊:暮楚。
暮楚依旧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于是便有只柔柔的手牵起了她的手,放到了那个人的心口。
她说:楚,我在这里。
她说:我在这里。
暮楚醒来的时候,李玉儿已经先她一步醒过来了。
等她睁眼的时候,眼前便是一双惊讶又好奇的眼。还是那么的小孩子气。
暮楚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李玉儿完全难以想象暮楚居然会这样搂着自己过一夜,暮楚毫无戒心的笑更是吓坏了她。但是吓归吓,心里却是开心的不得了,只道是自己的劝解真心终于是起了效。一时间前恩旧怨一笔勾销,她笑着扑到暮楚怀里:“你笑了!”
自己笑得更开心。
暮楚却再也笑不出来。
暮楚今年三十四,十四岁以后的二十年,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总是半睡半醒,稍微的响动便立即清醒过来。如果身边睡了个什么人,她更是一刻也不会放松。
更别说让别人比自己先醒,还看了自己半天的架势。
她慢慢的推开怀里的人,翻身坐到了床沿。
半晌。才终于回过头来朝着李玉儿笑了笑:“昨晚上府里面来了客人,你先洗漱了,待会儿我引你去见见。”
李玉儿先前自己发誓说不再去琢磨暮楚的心思,是暮楚总是这么前后两个人,由不得她不去想。这一想,知道暮楚刚才的推却又是一个失态。
失态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对李玉儿来说就是一件好事。暮楚失态越多,就证明她越来越朝着自己的真心走,越来越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了。这对李玉儿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她想到这里,也没有理会暮楚说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抿起唇角,朝着暮楚笑了笑:“好。”
你说什么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文风越来越温馨。但是了解我文风的人都知道,越温馨越要小心。别的不多说,大家一切小心。
你这个妖孽
李玉儿梳洗好了,跟着暮楚去见所谓的客人。
暮楚前头走,李玉儿低着头后头跟着。一路上她只想着怎样让暮楚剥下所谓的面具,暮楚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她也不知道。
暮楚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人闷着头撞进自己的怀里。
李玉儿抬头去看她的一瞬间,暮楚幽幽的开了口:“你是真的想剥掉我面具么?”
李玉儿淡淡的点了点头。
暮楚又道:“你可知我没了面具,好多人便没法活?”
李玉儿不笨,一下子便想到了。暮楚那么嚣张放肆,得罪的人固然是很多。
暮楚的面具,说得不好听是骗李玉儿骗这些女人的,但是说得好听些,却也是为了保护她们的。
因为暮楚看起来根本就不在乎她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都不足以牵动她的心。
李玉儿立马想到:“是不是有人曾经以什么人做威胁,逼你就范?”
暮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翘起嘴角:“你真的以为小竹林那里面的人都是我杀的?又或者——你以为我杀的人,只有小竹林里的那么点?”
李玉儿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之前,暮楚已经转过身去了。
“我们太慢了,客人要等着急了。”
径直往前走去。
“见好就收吧。”暮楚淡淡道,“不要太贪得无厌。”
李玉儿呆了一下。
她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自己。但是从暮楚的口中说出来,却仿佛是很有道理。
不是仿佛,而是确实。她是贪得无厌了。可是她不认为自己的贪得无厌有什么错。
她就是妄图把暮楚的面具剥干净了,妄图让暮楚承认自己。
可我没有错。
她刚想开口,暮楚已经先她一步了。
“你要看看是什么后果么?”她回过头来看着李玉儿,眯着眼笑,“我们就来看看好了。”
昨晚的一男一女在东院住了一夜,一早起来,丫鬟们便叫他们稍等片刻,等主子从中院过来。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坐在书房,慢慢的喝着新沏的碧螺春。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男人微微的有些不耐了,女人却依旧悠闲着。饮尽了一杯,又让站在一旁的侍女又斟了一杯,慢慢的品。
饮到十八杯的时候,男人猛地起身。
“主子请您去一趟。”进来的侍女施施然行了个礼,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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