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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系列3 爱与革命夜 by李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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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夫府邸的力气都没有的。 
 
 
今晚我是不会放你回去的。 
 
 
男人的话,言犹在耳。而男人绝非恫吓的言词,也切切实实地应验。 
 
 
整夜、整晚,毫无停歇的。 
 
 
如走马灯般一幕幕恨不能从记忆中抹煞掉的画面,繁绕在伊凡的眼底,烧灼着。空谷回音似的一句句、一字字教人难堪的言语,尚在伊凡的耳窝中盘旋、回荡着。男人的气息是挥之不去的鬼魅,男人的抚触是缠绕不休的藤蔓,男人的欲望到现在都还根深在他的体内,烙着火辣的印记、悸动。 
 
 
你是属于我的,伊凡。 
 
 
不——属于你的,只是一具没有价值的空壳,渥夫·拉沃尔。 
 
 
你的人、你的心,都是属于我的。 
 
 
那是夜郎自大的看法。你大错算盘了,天底下除了恶魔,是没有人能以灵魂来交易的。你买到的是我的顺从,却不是这个人。 
 
 
我绝不会放开你的,伊凡。 
 
 
「绝对」是什么?一等到厌倦之后,「绝对」就成了「可能」。生、老、病、死,这些由不得人选择的「绝对」,将会轻易地改变情况、改变人的看法、改变未来的命运,不是吗? 
 
 
缩起了身子,伊凡累得无法再思考下去,他不知不觉地跌入冰冷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 ✿; ✿; ✿; 
 
 
被母亲召唤到宫廷内,却又因为「女王陛下」正忙着处理一件紧急的意外事故,而不得不待在女王私人厢房内的渥夫,索性靠着沙发椅横躺下,闭上眼睛假寐。昨晚一整夜没睡,却毫不影响他此刻充沛的精神,那就像是获得空前胜利后的高昂情绪无处宣泄,全都满载于胸口。 
 
 
就在昨夜。 
 
 
这双手臂,牢牢地怀抱着梦想中的人儿。 
 
 
这双唇,尽情地在他柔软的颈项上啃噬。舌头,恣意地吸吮他薄瘦胸口上的珊瑚红果。牙齿,放肆地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呲咬。 
 
 
在自己的身下,羞赧着一张俏脸的他,被迫剥下纯洁无邪的外壳。受着陌生的欲望所翻弄,逐渐升高喘息、发出吟哦,像是朵缓慢开启的花蕾般,绽放出冶艳绝伦的一面时,情场老手的自己,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地泄了。 
 
 
渥夫知道对伊凡而言,自己仅是买下他的主人,他委身的理由再单纯不过:只为换取家族的安泰。 
 
 
然而对渥夫来说,这不是交易,也不是买卖,他只想让伊凡在自己的怀中品尝到无比的柔情蜜意,而且期待总有一天伊凡会发现,真正深爱着他的,并不是死去的男人,而是他身边一直守着的自己。 
 
 
在伊凡能接纳这份爱之前,哪怕要吻他一千遍、一万遍,渥夫也会不断地拥抱他、爱他。 
 
 
昨晚我会不会做得太过火了些? 
 
 
蓦地,一死愧疚爬上渥夫的心头。他搜找着自己的口袋,拉出那条被自己藏起来的陈旧十字架。 
 
 
都是这玩意儿肇的祸,如果不是因为它刺目碍眼地点醒了他,让他想起伊凡心中的「那个男人」,自己也不会忘记伊凡对于情事完全是个生手,竟然一整晚需索无度地爱他。 
 
 
可是那顽固的小笨蛋,明明就连下床的力气都好没恢复,就迫不及待地问他,是否可以放他回家? 
 
 
按照计划,一切本该十分完美的。 
 
 
他打算让伊凡尝尽鱼水之欢的仙乐之后,再细心地为他擦拭身子,温柔地抱着他入睡。然后在晨光乍现时,亲自护送他回家,像是护送哪国的公主似的……而非像今天一样,让他孤单地坐在马车上,苦撑着疲惫的身子,一路颠簸。 
 
 
渥夫愤恨地望着手上的十字架,将它摔到墙壁上。 
 
 
那个男人就是以这样的东西来束缚住我的伊凡!而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很快地,我定会把你下在伊凡身上的咒语,打破! 
 
 
呵啦一声,十字架掉落在墙角边的同时,卫罗斯国的女王陛下也开启了门走进这间私室内。 
 
 
「怎么了?是谁惹得你一脸不高兴,一双眼简直像要杀人似的?」洛琳女王讨好地微笑道:「谁那么大胆子?你告诉我,朕替你好好责罚一顿。」 
 
 
「区区小事,就不必劳烦陛下圣驾了,我自己回处理我的敌人。」渥夫冷淡地扬起眉,说道。 
 
 
现在他已经不再像血气方刚的青少年时代一样,可以用着桀骜不驯的叛逆态度来对待自己的母亲。 
 
 
小时候会那么做,纯粹是出于一种抗议母亲以「不名誉」的方式生下自己,又在生出他之后立刻将他送出宫外,仿佛自己是个大包袱似的。如果要抛弃,那何不抛弃得彻底一点?事到如今才想用种种讨好的礼物来弥补他、收买他,未免可笑。 
 
 
渥夫从不肯喊她一声「母亲」,也是为了提醒她,她曾率先放弃了「母亲」的责任。 
 
 
但,那些已经是陈年往事了。渥夫改变对待母亲的态度,不再叛逆,只是客套而疏远。不是因为他有意和母亲和解,而是他在母亲的身上,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发现他们确实是血缘相连、密不可分的亲人,因为他们都以同样的方式在对待自己所爱的人。就像母亲以无数的礼物讨好我一样,如今我不也用金钱、权势来收买伊凡?我们竟在这样的地方相像,多么可笑。 
 
 
渥夫现在还谈不上完全地原谅母亲,可是他已经有所让步了,至于未来他能不能放下一切仇恨,喊女王陛下一声母亲,他还不确定。 
 
 
或许、可能、在将来的某一日吧! 
 
 
「你今天又是为了什么事找我?陛下。」 
 
 
「唉,你这孩子……做母亲的想见孩子一面,难道还要朕奴颜婢膝地诉说一连串的理由吗?再过一个礼拜,你有要回黑海舰队去了,我只是想在那之前和你多聊聊,否则你这一去,又得三、四个月才能回来了。」 
 
 
「现在您已经看到我,也谈过话了,没其他的事,就恕臣下告退。」渥夫拍拍膝盖,起身。 
 
 
「等等,渥夫!上次你跟我提的,想要来自东方国的家具,我替你订的货已经到达港口了,很快就会运抵斯科,我直接派人送到你那儿去,可好?」多延长一分钟也好,洛琳女王以近乎乞求的态度,对儿子露出阿谀的笑。 
 
 
「谢谢女王陛下的费心。」渥夫扬起一眉。 
 
 
「只要你能高兴,这点小东西算不上什么。其他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女王从不吝啬于赠送礼物给儿子,可是儿子却从不主动想她索讨东西,每一回,多时要她先问他想要什么,他才会对她提出要求。这一点始终令女王无奈。 
 
 
「……既是你问了,刚好我有件事要请陛下帮忙。」 
 
 
洛琳女王高兴地点头说:「什么事都尽管说。」 
 
 
「我要安插一个人到军校就读,学杂费可以由我这边支出。」渥夫可不打算将伊凡留在斯科城。他在哪儿,伊凡就在哪儿。 
 
 
女王难掩惊讶,轻蹙起眉头说:「军校的学费都由公爵支出,那并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你怎么会特意要安插此人呢?他是谁?」 
 
 
「伊凡·爱·奥古斯坦。以前我曾跟陛下提过,是我在苏兹时候的学弟。至于我要安插他的理由,陛下就不必过问了。」 
 
 
「伊凡……」思索片刻,女王陛下终于想起。「奥古斯坦伯爵辞世不久,朕有耳闻他的家族目前陷入困境。渥夫,你想帮助学弟是件好事,何必隐瞒我呢?朕非常高兴你是个乐意助人的好孩子。」 
 
 
「可以的话,请尽快安排他的入学事宜。」 
 
 
「我还不够了解你的急性子吗?」女王陛下笑了笑。「知道了,我会在近日内发出公文,让校方去处理。还有,你也提醒了我,三番两次听你提起此人,我却一直没见过他,下次你带他入宫让朕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渥夫不耐烦地说。「难道陛下连我要同谁交朋友,也打算一一干涉?」 
 
 
「渥夫,这是命令。我想见见你的朋友,就这么简单。」 
 
 
抿直了唇,翡翠瞳内烁现怒光,渥夫夸张地对母亲行了个军礼,而后一语不发地掉头离去。 
 
 
虐昂支着下颚,轻叹着。自己这辈子注定是欠了这小冤家的,试问卫罗斯上上下下,有谁敢对她这一国之君藐视兼发怒的?也就他这个宝贝儿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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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在四处找寻都不见父亲遗物的踪迹后,万般不愿地再次找上布里斯基大公府邸——这是最后一处可能会有的地方,倘若那天自己半失神的时候,渥夫将它藏起来,自己没发现也不奇怪。 
 
 
骑着被债主送回来的来马,伊凡这回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抵达。进门时,照例是那位管家,这次他并没有多问就请伊凡到小客厅稍候,而且幸运的是渥夫在家。一会儿后,伊凡便被领到熟悉的渥夫寝室门前。 
 
 
「真是难得啊!我以为不等到我主动召唤,你是不会上门来找我的呢!该不会是你想念我的怀抱,所以主动求欢而来?离我们消魂蚀骨的那一夜,才过没几天吧?」使坏地掀起唇角,一袭衬衫、黑长裤的家居模样,慵懒地躺在长椅上的男人,如同一头刚苏醒的狮子,饥渴地凝视着伊凡说。 
 
 
「请问阁下,是否有捡到那串十字架?」不想浪费唇舌的,伊凡开门见山地说。 
 
 
脸颊的筋肉微微搐动,面不改色的男人嬉笑地反问:「什么十字架?」 
 
 
伊凡肯定了他就是犯人。「请将它还给我,阁下。那对我而言是十分宝贵的东西,是无可取代的宝物。」 
 
 
「要是我说,我不知道呢?」 
 
 
男人调谑的绿瞳在他脸上亲昵地爱抚着。「还是说,你愿意为了取回十字架,向我下跪请求?」 
 
 
伊凡一咬唇,孰轻孰重根本不必决定。「请你把十字架还给我。」一曲膝,作势欲跪。 
 
 
但,男人大手一揽便见他拉扯过去,咆哮地说:「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为了一点不值钱的东西而卑躬摇尾的模样!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毫不畏缩地,伊凡迎视着他说:「对阁下而言,它确实是无足轻重没错。可我并不这么认为。它是所赠与最初与最后的宝物。」 
 
 
「你!」 
 
 
渥夫攒眉怒目,既想掐死他,又想狠狠地吻他个天昏地暗,让他不再吐出这般教人愤怒的言语。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一个转身,从客厅墙面上的一幅画后,取出一只专门用来收藏昂贵珠宝的箱子。 
 
 
他将箱子内形形色色的宝石全都一股脑儿地倒在伊凡的面前,说:「你找吧,这里面任何你中意的,都可以拿走。」 
 
 
只消一瞥,伊凡也知道里面没有他的十字架。 
 
 
虽然里面除了宝石之外,也有项链、戒环、坠子以及十字架,但那些华丽而灿烂的珍奇钻饰,都不是他所想取回的十字架。 
 
 
「我不要这些,请把我的十字架还我。」 
 
 
渥夫扣住他的一臂,将他的人拉到离自己的脸不过半寸的距离,翠瞳森森地低声嘲讽道:「你没听过一个童话吗?哎呀,真稀奇,一把木斧头掉进了湖心,却变成了银斧头和金斧头。现在,这样的奇迹也发生在你的十字架上头了,它已经变成金光闪闪的钻石十字架。呐,就是这个,你拿去吧!」 
 
 
硬把地上随手捡起的钻链塞到伊凡手中,渥夫推开他。「你已经找到你的十字架,可以回去了。」 
 
 
「……阁下,我也记得,那个童话中樵夫,最后选的并不是金斧头或银斧头,而是他原来的铁斧头。」伊凡抑住一声叹息。明明被拿走十字架、该生气的人是自己,为何渥夫的怒火却烧得比他还旺?这真是不讲理。 
 
 
蹲下身,伊凡边将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珠宝一样样地捡起,重新放回金盒中,边说:「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说。谢谢阁下遵守承诺,这几天陆续有人把家中的东西送回来了。那些债主手我们的债已经被还清,所以归还抵押品。还有娜娜的病况在名医的诊治之后,也大有起色。日后只要她不再发烧,定时吃药,病情应该可以稳定下来。乔也重新回学校去上课了。」 
 
 
把整理好的金盒放在一边的小桌上,伊凡面无表情,淡淡地对渥夫说:「我知道东西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存怀念的心,只是……难免会有点遗憾。也许那只十字架真的遗失了,很抱歉拿这件事来叨唠你,我告辞了。」 
 
 
就在伊凡转身的瞬间,渥夫由身后将他抱住。 
 
 
「我改变主意了。」 
 
 
男人喑哑地在他耳边腻语。 
 
 
「我现在想要你。」 
 
 
伊凡的背脊窜过一阵哆嗦。 
 
 
「你反正也知道自己走入了虎口,不可能会毫发无伤地离开吧!」 
 
 
闭上双眼,男人湿热的舌游走在他的颈项间,勾出令人心荡神驰的诱惑,而他,没有拒绝或抵抗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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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夫知道此刻在伊凡的心目中,自己甚至比不上一串该死的十字架链子。 
 
 
但我拥有他。 
 
 
贯注着无言宣示的吻,蹂躏着那淡色的樱唇。急促呼吸的胸口费劲地上下起伏着,半低垂的眼睑底下,神秘的黑潭泛出丝丝的水泽。 
 
 
这样还不够。 
 
 
嘴唇不放松地加深吮吸的热火,添上的十指开始在裸白的身躯上游移,像要寻找出每一处能令他疯狂的敏感处,渥夫怀着无比的耐性,一分分、一寸寸,展开双手的膜拜仪式。 
 
 
很快的,那身子高高地挺起,口中也发出断续的轻吟。 
 
 
企图压抑,却又压抑不住的。 
 
 
这具身躯有多么敏感,有过上次的经验,渥夫已经充分地掌握到。也许平常时伊凡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样,可是只要引燃了这具身躯的欲火,他就会摇身一变为妖娆绝艳的魔女,贪求且渴望着被降服。 
 
 
因此,使出浑身解数来打破伊凡苦苦压抑的自我,那一瞬间总是能带给渥夫无上的喜悦与快感。 
 
 
就像现在。 
 
 
欲情高涨的迷离黑眸眼中,就只有我。 
 
 
渥夫舔着唇,揉弄着胸口的手掐住一边硬肿的突起,呷呀地笑说:「这儿已经等不及要我吸它了吗?」 
 
 
「啊恩……」扭动着身躯,伊凡想要摆脱他的手。「好、好疼……」 
 
 
低下头颅,渥夫毫不迟疑地将那颗熟红的果实纳入自己的口中,只不过轻轻吸吮了两下,伊凡旋即产生剧烈的痉挛,拔尖的娇媚喘息在空气中碎裂。 
 
 
「不要……啊……」 
 
 
一边以舌头绕着小巧的乳尖打转,渥夫一边握住他逐渐苏醒的欲望,挤压、扯弄,不过片刻,溢出的透明情液便濡湿了手。 
 
 
「……唔……恩……恩……」受不住刺激的人儿,仰高了细颈,死命地想忍耐着决堤的渴望。 
 
 
「放出来,没关系。」 
 
 
教唆着,渥夫可以刺激那益发红热的小缝,以指端抠搔着。「你不必忍耐,伊凡,我允许你先去。」 
 
 
「哈啊……啊恩……」 
 
 
在不住加快节奏的爱抚中,终于再也忍不住的,伊凡一个颤抖,哆嗦地解放了自己。 
 
 
意识逐渐恍惚、朦胧,晕醉的快感余韵,有如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四肢蔓延扩散,让伊凡松软地瘫倒在床上。此时,他隐约感觉到男人起身,穸穸嗦嗦的轻微声响传来,接着……一条链子在他半垂下的眼前左右摆晃着。 
 
 
那是?! 
 
 
伊凡伸出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十字架,渥夫却将链子高高地举起,绿瞳高深莫测,不知在大着什么鬼主意地说:「不急,我会还给你的。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 
 
 
「你想怎样?」一开口,伊凡的声音也有点沙哑了。 
 
 
邪恶地微笑着,渥夫将他重新推回床上,接着分开他的双腿说:「不要动,我可是个不知控制力量的野兽,万一不小心把你宝贝的链子给扯断,你就算是哭也没办法把它完整地带回去吧?」 
 
 
「你要做……啊!」 
 
 
看着他把木珠链子一次又一次地反复缠绕在自己消退的欲望上,伊凡惶恐地睁大眼,倒抽了口气。 
 
 
「好了。」满意地看着被紧密缠绕得几乎不得喘息的部位,渥夫伸手在那尚且残留着情液的敏感顶端一弹。「它对你有多重要,证明给我看吧!只要你能忍得住不硬起,那么它应该不会被你撑断吧?」 
 
 
「不要!拿下来!」 
 
 
伊凡反抗地想取下,渥夫却扣住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说:「它已经很老旧了,那用来串珠的细棉线能不能撑得下去,非常值得拭目以待,不是吗?」 
 
 
「你这个混帐!」 
 
 
少有的真心发怒,伊凡踹动着双腿,想要挣回自己的自由。可是渥夫的手脚比他更快,他将伊凡的双手捆起,完全卸除了他能抗争的法子。 
 
 
「原来我们中规中距的优等生,也知道怎么骂人啊!」渥夫笑了笑,抚摸着他的脸说:「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因为接下来的考验,才是你必须花费所有力气去面对的。」 
 
 
伊凡一咬牙,黑瞳因为满肚子的火气而晕亮。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脸上挂着非常可恨的从容微笑,男人如是说。 
 
 
 
 
 
4、 
 
 
一片朱深的红丝绒重重叠叠,囚禁住满室的暧昧春光。 
 
 
揭开赤色床幔,男人翠绿的瞳凝视着横躺在床海中的人儿。 
 
 
皓白的肤,荧荧地迸出一颗颗剔透的汗珠,从濡湿的鸦羽黑发,到形状姣好的额、高挺雅致的微张鼻翼,最后汇集在小小的锁骨凹洼,滑下。 
 
 
「难受吗?」 
 
 
人儿难忍地扭动着身,微乎其微地一颔首。 
 
 
他张开焦距涣散的黑瞳,被咬得红肿的唇在三两次尝试着蠕动后,终于成功地以竭抑、沙哑的细声说了出来。 
 
 
「……求……求你……放了……把它……解开……」 
 
 
金色的眉意外地抬高。 
 
 
想必是非常的「难受」吧?否则向来顽固的人儿,不会这般轻易地求饶。从刚刚到现在,才过了多久?十分?二十分?不,或许对深深陷入欲望与理智夹缝中的他来说,恐怕有如一辈子那么久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必这么痛苦的。 
 
 
男人弯下腰,在他耳畔柔声说道:「要怎么样才能解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伊凡。不要管该死的链子会不会断,你就老实地将自己的欲望宣泄出来吧!没有什么好迟疑的,是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只要听从你的本能。瞧,这儿已经这么热烫了,都可怜,被勒得这么死紧。」 
 
 
「不、不要碰……」抽气、闪躲,黑发在红色的床单上甩弄。「住手、住手!」 
 
 
男人的手指隔着细小的木珠压迫着。 
 
 
硬珠彼此推挤、辗转,刺激得原本就半勃起的欲望,更形硬挺。 
 
 
本来就已经被密缠得没有空隙的珠链,在被迫撑开的时候,串连其中的细细旧棉线,无声地裂断一缕、两缕…… 
 
 
「啊、啊啊……」 
 
 
一边是恐惧将珠链扯断,一边是渴望欲望能被松绑,矛盾的心像是同时跟着棉绳被拉扯、被分裂。 
 
 
「怎么了?你宝贝的十字架好像快要被撑断了喔!」 
 
 
仰高粉颈,强烈震颤的四肢在极力控制中抖摆着,喉咙发出窒息的苦喘。盈眶的泪不住地打转,蔷色的晕在双颊渲染开来。 
 
 
凄楚而可怜的模样,看在男人眼中既是于心不忍,亦是怒火中烧。为了个不值一文的破十字架,忍耐到这种地步,有必要吗? 
 
 
你越是想保住它,我就越是非将它给弄坏不可! 
 
 
翠瞳增添几许深浓的暗怒狂潮。男人打开放在床边小桌上的珠宝盒,挑选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粉红珍珠,然后把含有助兴成分的软膏涂抹在上头,重新回到和发人儿的身边。 
 
 
「这是第三颗。先前的两颗似乎还不够看,那么这第三颗应该能帮助你早点挣脱这只十字架的束缚吧?」 
 
 
香汗淋漓的娇颜在乍见珍珠的瞬间,浮现慌张与恐惧。雪白的身躯,在赭红床单上向后蠕动,希望在男人动手之前,快快逃离,逃得越远越好。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这所以静静躺着的理由…… 
 
 
「啊!」 
 
 
深埋与体内的光滑珍珠随着他的动作,骨碌滚动,擦撞着软嫩敏感的肉壁,一把蚀骨酥麻的火,狂野窜出。 
 
 
而在他分神压抑那把火焰之际,男人已经扣住他一边脚裸,一寸寸地将他拉回原处,并强迫他曲起膝盖。 
 
 
「不要……」 
 
 
滑溜的珠子在大腿内侧擦过,冰冷地烙在发烫的部位上,勾出淫媚无比的喘息。他不住地摇头、央求,什么矜持、自尊、控制,早已荡然无存。只要能从这种欲仙欲死的痛苦快感中解脱,他再也不会……绝对不会……不会……重蹈覆辙。 
 
 
「放松点,第三颗会比先前要容易许多才对。」 
 
 
硬质的外物贴着花蕾,由绽开的小口处入侵,由于涂抹了相当多的润滑膏,因此几乎是毫无阻碍地、轻松地被吞了进去。 
 
 
「啊啊——」 
 
 
推入珍珠的指头顺势搅动,赋予那几颗珠子将人逼至疯狂的使命,珠子也不负期望地,在他的体内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狂潮,吞噬掉他的理智,推挤他往更高、更强烈的炫目失神之颠挺进。 
 
 
「你在坚持什么?守着一串珠子能代表什么?死去的人就是死了,你再怎么思念他也不会活过来的。」 
 
 
第二根指头接着深入,不容赦免地在抽搐开合的花蕊中抽动着。 
 
 
「我就是要你把他给忘了,断了对他的思念,牢牢记住现在的你是属于谁的东西!」 
 
 
两人激烈的喘息在空气交杂。 
 
 
阴森的翠瞳是无法摆脱的咒缚,一层层地缠绕着,捕获住他。 
 
 
逃不掉的。 
 
 
如今已经被自己所卖掉的灵魂,还想逃去哪里?还能逃去哪里? 
 
 
哪儿,都没有活路。 
 
 
黑发人儿口中逸出一声急促的啜泣后,那再也控制不住的欲望霎时挣开束缚,哗啦啦四散飞开的木珠沾着白浊的液体,滚落在丝绸床单上。 
 
 
终于……结束了。 
 
 
他颓然的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悄悄地流出。男人的手心贴上了脸颊,他知道,却不想去面对男人炫耀胜利的得意眼神。 
 
 
「还没有完,伊凡。」 
 
 
揩去他的热泪,男人亲吻着他的眼角、眉宇,最后是他红艳艳的双唇。先是轻啄、吮吸,接着是深狂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为止,他才松开他。 
 
 
翠瞳写着显明的欲望,说:「接下来,我要进去,到你的最深处,让你火漾的丝绒将我包得紧紧上午,和你一块儿去天堂。」 
 
 
他对他的渴望是不知餍足的。 
 
 
没有到期的一日。 
 
 
永无限量。 
 
 
将黑发人儿揽起,抱到自己双腿上,由后方支撑住他的腰,男人小心翼翼地引导他把自己的欲望纳入…… 
 
 
「哈……恩……」 
 
 
在入侵的压迫快感中,错乱地摇动着螓首的人儿,恍惚地抬高了娇艳的湿漉脸蛋,嘤嘤啜泣起来。 
 
 
一下、两下,男人灼热的欲望挺入他的深处,而他也贪婪地圈住、束住他,激烈的收缩将他完全包裹,并在男人的腿上摇摆着淫荡的雪白双臀,索讨着更深、更强的快感。 
 
 
完全被毁灭的自制在热火中化为灰烬…… 
 
 
此刻,他只是一头追求快感的兽。 
 
 
男人心满意足地凝视着他的痴态,以指尖临摹着他湿红的唇畔,在失控的节奏中、在卸下一切的束缚之后,他总算得到全部的他了。 
 
 
为我而狂乱吧! 
 
 
爱我吧! 
 
 
紧紧扣住了他的腰,展开一波更强的冲击,男人令他发出了欢愉、喜悦的呻吟,自己也嘶孔着:「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伊凡!」 
 
 
弥漫着野兽气息的淫扉仪式,持续到夜幕低垂的深夜…… 
 
 
✿; ✿; ✿; ✿; 
 
 
初次晋见女王陛下,不可能不紧张。 
 
 
伊凡从未想过以自己的身分,会有受邀到宫中的一天。与这卫罗斯王国中最重要、也是最有权威、能支配任何人生与死的人物,见上一面。假使一言一行稍有不敬,也许就会为自己、为家族带来莫大的灾厄。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等你看到她就知道了。女王陛下既不吃人,也不会随便就砍人的头。」渥夫瞥见他略微苍白的脸色,取笑说:「你等一下别在她面前晕倒,不然可臭大了。」 
 
 
「我不会的,阁下。」伊凡蹙起眉。这实在不是件好笑的事。 
 
 
「那就好。」亲昵地伸手抚摸伊凡的衣襟,渥夫非常满意它柔软的触感。「人要衣装,这件蓝袍衬得你的发色乌黑光亮,很好。」 
 
 
「这不是你想裁缝指定的衣料吗?」伊凡淡漠地横他一眼。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凭你衣柜中的那几套衣服,洗了又洗,不是旧的就是破的,哪里能有适合出席宴会的服装?我是看中那名裁缝的手艺,才为你订制几套礼服,你不中意可以告诉我。」 
 
 
「问题不在那儿。」 
 
 
「那是什么问题?」 
 
 
伊凡闭上嘴。再继续争执下去,谁知这名暴君是否又会藉着惩罚之名,做出像上次的……在心中摇摇头,伊凡可是不想再尝那种滋味了。如果渥夫想送他华服那就送吧,毕竟自己是他所买下的「娃娃」,他要怎么装饰自己,就随他高兴了。反抗他的意志,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连穿衣的自由也没了,伊凡便觉得进入军校未必不是好事。一样是不能自由选择穿着的衣服,那边不如穿着军服的制服,至少和四周的人是同样的,而不像此刻,有这种「被人买下」的标签贴在身上的感受。 
 
 
再过两周,伊凡的生命将有重大的转变。 
 
 
过去他并没有从军的念头,可是当渥夫告知他,已经替他安排好就读军校的事宜后,他忽然看到一线的曙光。贫穷贵族想要出人头地,想要不从商而能获得丰渥薪饷的,就只有从军一途了。 
 
 
就读军校的这两、三年,或许会有点辛苦,可是毕业后,只要选择「有前(钱)途」的军队加入,伊凡便可兼顾到家族的开支,不必像现在事事依赖渥夫…… 
 
 
目前,他的心中已有几个军队作为目标。细数驻扎在斯科城的军队并不多;一是人人向往的禁卫军,另一个则是恶名昭彰的暗杀组织:鹰眼军团。这些,都是可能的选择。 
 
 
耸耸肩,伊凡不急着做最后决定,毕竟离那一日尚早。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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