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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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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又一刀,江蓠几乎都不敢下手了,但是好在随着鲜血的流出,楚遇的脉搏也稳定了下来,江蓠这回不再出去,就守在楚遇身边,等到他彻底恢复平静。

楚遇平静了下来,但是彻底的陷入昏迷,半夜时候江蓠看着他头上滚落一颗颗冷汗,全身上下也是冰凉的汗水,他的筋脉拧起来,江蓠看得出,这是因为疼痛身体自身所出现的反应,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她却依然恨不能代他受过,她没有办法,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喊他:“子修,子修……”

在昏迷中的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样的呼喊,仿佛抑制着,身上的冷汗少了许多。

剩下的日子,楚遇在昏迷中来来回回的折腾了许久,高烧低烧不断,江蓠衣不解带的守着,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楼西月多次在外面叫她去休息,可是都被她一句话扫了出去。

江蓠知道,只要楚遇能从昏迷中醒过来,那么就好了。

只要他能醒过来。

他怎么能舍得不醒来呢?

这日江蓠正在用帕子帮他擦拭身子,等到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一双眼睛温柔含笑的看着他,微微干涩的哑着唤她:“阿蓠,你多久没睡了?”

江蓠眼角微微的湿润,微笑着蹲下来,坐到他的旁边,道:“你醒了我就可以睡了啊。”

窗外的阳光正好,楚遇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那么睡吧。”

江蓠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便开始张罗着给楚遇调养身子,楚遇身上的外伤也伤得彻底了,但是前二十年的毒素伤害却非一日之功能够恢复的,只能慢慢的来。

并且在抽除毒素之后,他的身子会陷入一个最虚弱的阶段,于是两人不得不在东支多休养些时候。

五天之后,楚遇正陪着江蓠在外面散步,楼西月却拿着一封信件走来,道:“殿下,云先生送来的。”

楚遇一边拿过一边问道:“哪儿来的?”

楼西月道:“南国。”

南国?

江蓠不由微微侧目,而楚遇却飞快的打开,然后,目光微微一凝。

“怎么了?子修?”江蓠看着楚遇的脸色微微的不对劲。

楚遇握着她的手,道:“阿蓠,你的父亲病重,你大概,要快些回去一趟了。”

定安候病重?

江蓠微微一呆,楚遇握着她的手,道:“和东支定了盟约之后,我要带着军队先回楚国,这段时间大概我不能和你同行了。你先行一步。南国皇帝的寿辰将近,我会立马赶来。”

江蓠看着他,还没有分离,却已经开始想念。

楚遇将她抱紧,将自己的下颌放到她的发上,道:“等我,阿蓠。”

——

夜幕深邃,千岛浮云,海外云雾,碧月天老。

玉阶延伸到高处,大风吹来咸湿的感觉,红衣男子恭敬的跪在玉色的地面,道:“义父。”

这世间,大概只有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他才会以绝对伏低的姿态。

他跪着的,只是一个黑影而已。

宽广的黑袍如天边的云雾,他头戴高冠,背着的手腕上是一串古朴的佛珠。

他就那样站在玉阶上,仿佛根本没注意身后跪着的风间琉璃,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叹息出声:“阿月死了啊。”

他的声音微微的叹息,带种无以言语的悲天悯人之感,仿佛慈悲之音,顺着这夜晚的长风一直飘荡到更远的地方。

风间琉璃不敢出声,只能将自己的头深深的抵在地面。

过了许久,他才再次道:“风间,那个孩子,很厉害是吧?”

“是挺厉害的。”风间琉璃道。

他道:“你也说厉害,那么,那孩子倒是个可造之材。”

“和义父相比,他不值一提。”

黑衣人慈悲的目光缓缓的滑过天际,如黑夜一般的罩下来。

“那个孩子,我等了他很久,很久。”

(本卷完)

------题外话------

第二卷终于完了,松一口气~拥抱一个,谢谢大家~说实话追文太辛苦,想我追盗墓笔记追几年,追紫川追几年,追缥缈录,到现在依然在龙族的坑里面蹲着~

谢谢ujfj单滴一张月票~

谢谢anniel滴两张评价票,一颗钻石,10朵鲜花和230打赏~

其实我真的很想多更,但是没有假期的妹子很忧伤~

章节、第一章:南国归客

南国这地儿虽然有一个“南”字,倒并没有位于中原之南,处在东北角,靠着那边的环海,渔业倒是别样的发达。

五月,荼蘼谢尽的初夏,紫藤和木香的芬芳依旧,整个容城都是紫色的海洋。传说当年南国的开国皇后甚是喜欢这两种植物,所以太祖下令将整个容城的栽满了这两种植物,每到五月,便是南国最热闹的时候。

而南国皇帝正和帝便是在五月生辰,五十大寿,也显得别样的隆重。

定安侯府。

张嬷嬷打了帘子出来,正巧碰上从三小姐院子里走过来的巧妹,于是伸手将她招了过来,道:“巧妹过来。”

那小姑娘不过十二三岁,不是家生子,刚刚买来的,见了张嬷嬷倒还有些怯怯,将手中的紫藤篮子捏紧了,然后迈着步子跑过来,喊了一句:“张嬷嬷。”

张嬷嬷看了一眼她的篮子,问道:“这是给三小姐弄得?”

“是。”巧妹应了一句,“今儿早上三小姐瞧着木香花的色好,就让我和彩绫去摘了一篮子,准备拿到小房去,让他们给做成了口脂。”

张嬷嬷看了一眼那篮子的木香花,红艳艳的,还带着露,她的眼睛虚虚的在她的身上一过,便道:“这篮子花不错,二小姐近日的口脂也快没了,妹妹为姐姐着想倒也无可厚非,将东西拿到二小姐的小房去,顺带着去摘一篮子紫藤花来,叫人做了干花制成香囊。”

巧妹不懂,怯怯的看着张嬷嬷:“可是三小姐叫奴婢……”

张嬷嬷冷哼了一声,劈手打下那篮子花,道:“怎么?不愿意?!赶明儿就到夫人那儿说一句,便是一篮子花也舍不得?为了这一篮子花伤了姐妹的和气,倒是丢咱们定安侯府的脸!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小小年纪缺少调教,倒是应该到张安那里去学学规矩!”

巧妹一听,顿时脸色一白,看着一篮子散了一地的花,跪在地上道:“张嬷嬷,不要,三小姐会打死我的……”

她急急的哀求,张安那儿是什么地,进府的时候就听旁人说过,男子到了那里就是不死也要脱掉几层皮,而女子,去了便没有身家清白回来的,许多不从的连尸体也找不到,偌大的定安侯府,少个把人谁也不会在意,更何况像她这种无依无靠的。

张嬷嬷拿着冷眼看她,甩甩袖子便想离开,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张嬷嬷。”

一个穿着杏黄衫子的大丫头走了过来,那张嬷嬷一见,立马捧出了笑脸:“宁姑娘怎么到这儿来了?前儿送给宁姑娘的酸梅汤可算入口?今儿后房刚刚入了几匹缎子,挺称宁姑娘的肤色,要不要送给宁姑娘瞧瞧?”

那宁姑娘笑了笑,道:“张嬷嬷的酸梅汤做的极好,那匹缎子倒不用了,前儿夫人刚刚赏了下来,张嬷嬷留着裁剪一些夏日的衣衫给丫头们吧。这丫头怎么了?”

张嬷嬷挤出一点笑来:“我叫这丫头将花送给二小姐,可是这丫头不干。”

巧妹一听,刚想反驳,但是那宁姑娘倒笑了起来,道:“小丫头不懂事,刚刚买回来的,张嬷嬷犯不着为她置气,这种让底下的丫头教训几句便行了。”

张嬷嬷干笑道:“宁姑娘说的是。”

那宁姑娘对着那巧妹道:“还不将东西收了去受教?”

“是。”巧妹含着泪应了,将篮子和花瓣草草一收,便飞快的退了。

宁姑娘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道:“张嬷嬷,你是管后房的,我想问一问,原来的幽竹园可是有人住?”

张嬷嬷道:“自从前年那位出阁之后,那院子就空着。”

宁姑娘道:“将院子收拾一下,该摆放的摆放着,按着大小姐的品级将古董屏风给安置着。”

张嬷嬷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那位宁姑娘,问道:“怎么了?有人要来住吗?”

宁姑娘道:“出阁的那位三日后就要回来了,夫人吩咐的,叫莫让别人看了笑话,毕竟是从定安候府出去的,虽然不受宠,但是也挂了定安候府的牌子。这回听说是得了脸的。”

那张嬷嬷应了,然后又奉承了几句,才将那宁姑娘送走。

看着宁姑娘走去的身影,她不由撇撇嘴,一张老脸挤作了一团,得了脸的,就和你这个贱婢一样,说到底也是个丫头命,在高贵能到哪儿去!虽说是定安候的嫡女,但是谁看在眼里,没了娘的作死去,嫁个病痨子难道还能飞上天?!

想到这里她便开始盘算,怎样从这头生意里得几分好处。

宁姑娘穿过月门,沿着抄手回廊荡了一圈,远远就听见正堂里哭天喊地的泪作一团。

“我要告诉夫人去!人要脸树要皮,莫要将你那仅存的那脸给臊了去!你家不就是占了个争宠谄媚的狐媚子吗?府里的规矩都被那骚蹄子给坏了去,明明我进府比你早,怎么后房那么多克扣都到了你们手里!天,我们娘儿俩难活啊!”

“啧,入府早又如何,给侯爷生儿育女也是我来的早,下不出蛋要占着窝,闹到夫人那儿去也要好好理理!”

“你……”

“我什么我,五姨娘,咱谁也比谁高贵不到哪儿去,夫人侯爷管你这破事?也不拿镜子瞅瞅自己,人老珠黄了还想干嘛?争宠谄媚也要有本钱的,你连本钱都没有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

宁姑娘在外面听着,唇角勾了勾,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几个人姨娘都是小家小户出来的,没见识便是没见识,这六姨娘倒是好一张利嘴,没理也成了有理,而五姨娘那斤斤计较的小家子,生出的三小姐倒是贤淑,也算是麻雀里出了好鸟。

她正在想着,冷不防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一看,立马神情一肃,然后恭敬的低下头去。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有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的走了过来,她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但容颜华美,穿着万字花纹服,戴着五凤衔珠钗,丹凤眉眼,一瞥间自是不怒含威。而她的身边,簇拥着一群少男少女,个个龙章凤质,还有被丫鬟嬷嬷带着的奶娃。

房内的声音还在吵着,那妇人仿佛未闻,而旁边却悄悄转出两个粗壮婆子,迅速的往房内走去,片刻之后房内的争吵顿时烟消云散,而那妇人却微笑着对旁边的一个绝色少女道:“眀樱,三日后的云华会,你且去瞧瞧,看上了哪家就回来和我说说。”

那绝色少女脸红了红,不依的道:“娘,这么多人!”

那妇人笑了笑,道:“害羞什么?咱定安侯府的姑娘,不比天家的公主低多少。看上了哪家就是哪家,那是他们高攀,该拿出些大气来。”

“是。”江眀樱点了点头。

这雍容妇人自然就是现今定安侯府的夫人龙碧华,本是当年风华无双的天家公主,后来作了定安侯的续弦,生下两女一子,而这江眀樱,正是她的大女儿。

而此时,旁边的一个男子道:“母亲,三日后不是那位回来的日子吗?现在是王妃了,眀樱作为妹妹是不是应该去见见?”

龙碧华眉毛一闪,道:“这也是,毕竟是侯爷的女儿,现在是楚国的王妃,眀樱是应该去去。”

江眀樱一听,脸色瞬变:“娘!我不要!她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让我去!好大的面子,不是让我丢脸吗?我不去!”

“啪!”

一声耳光沉沉的打下去,所有人顿时一禁声,江眀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母亲,死死的抑制住自己眼泪。

龙碧华道:“眀樱,不仅你要去,便是你大哥也要去。那是侯爷送出去的名正言顺的嫡女,是和亲郡主。”

“呵,她嫡女,那我是什么,当初也不过是代替我的人而已,她算什么,若非如此,现在也不知在哪儿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当初便该将她配给那跛脚的陈阿三才对。”江眀樱气得狠了,一双眼睛通红的,一口气憋不住冒了出来。

龙碧华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眀樱,难道你想嫁给那个活不过二十一岁的病秧子?”

江眀樱道:“当然不要!”

龙碧华道:“那么就对了,体面也不过这一回,面子也这么一回,迎进门之后谁管她是楚国王妃还是南国郡主,都不过是江家人。”

江眀樱还想说话,已经被她的哥哥拉住了手腕,看了她一眼,她忍了忍,最终不说任何话,但是脸上却颇为不愤。

江明炎道:“眀樱不懂事,母亲莫要为她伤了身子。”

龙碧华看了看江眀樱,挥了挥衣服,然后继续前行。

她这女儿,倒是脑袋里少了几根转弯的筋,也是个庸才。

环佩声响,一行人再次离去,等到龙碧华走了之后,两个粗壮婆子才走出来,走到宁姑娘面前,道:“宁姑娘受累了,将让林太医来治治他们的嘴。”

“是,两位嬷嬷辛苦了。”

宁姑娘说着,抬起头来的时候两个嬷嬷已经不见,她立了一会儿,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

三日后。

清歌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望着出现在眼前的巨大城门,回头对着江蓠道:“王妃!到了!容城到了!”

江蓠微微眯了眯眼,人常说车马劳顿,这一路颠簸而来,虽说是坐马车,但是也实在困顿的紧。她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只见晚云欲收,一段霞光射来,还有些微微的刺眼。

她微笑道:“到了便到了吧。”

和楚遇分别之后,江蓠便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南国,在楚国和南国的交界处遇见了等在那里的清歌和明月彩云两姐妹,原来自从楚遇自从江蓠要回南国之后,便派人传信给三人,要她们先行等着江蓠,毕竟三人对江蓠的喜好了解比他人多些。

当时一见面清歌便恨不得扑上来,看着江蓠微微消瘦的脸开始大哭,弄得江蓠哭笑不得。

清歌自从听说要回南国便开始兴奋,在楚国呆了那么久,再也没受过什么窝囊气,吃穿用度那是再好不过,心下便想回南国看看,告诉她们她家姑娘好着呢!别在狗眼看人低了。

江蓠看着她欢喜的模样,撑了撑脑袋,微微笑了起来。

也不知,子修怎么样了。

大概心底里真真实实的有了一个人,牵肠挂肚的,她从来没有尝过如此滋味,离开的刹那便想着,想着他干什么,现在这点又是如何,酸酸涩涩中添着几分甜。而楚遇在途中也写了几封书信来,所写的也不过日常,路上见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殊无任何情感之话,但是却温温暖暖的充斥在心间,读着嘴角也不由得泄出微笑来。

而此时,对面的城门内,江眀樱和江明炎带着一队人赶往城门。

江眀樱撇撇嘴,道:“大哥你走得那么快干什么,没我们她就没有脚走进来吗,去了已经够给她面子了,慌什么慌!”

江明炎皱了皱眉,道:“眀樱你怎么不懂,怪不得母亲要生你的气,做这些事是为你着想,否则那件事对你没好处。叫你快些反而磨磨蹭蹭,现在赶不及了小心回去被母亲骂。”

江眀樱继续撇了撇嘴:“娘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而骂我!”

江明炎笑道:“你那性子,得被骂骂才行。”

江眀樱瞪了他一眼,而这个时候,江明炎回头扫了一眼她带的东西,道:母亲不是叫你选好东西吗?“

江眀樱道:”这还不好?!这都是按着我的规格给置办的,就算做了王妃,楚国那个默默无闻的病皇子,能让她见到什么好东西。以她那眼界,见到这东西都是几辈子修得的福气。“

江明炎看着自己的妹妹,好笑而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瞬间,他的笑便凝结在嘴边。

大开的城门那头,几辆马车在人马的簇拥中行来,他司着容城锦衣卫的职务,手底下也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在那一刹那,他竟然看不出这些人的底。整队人马就是一股气势,那种浑然一体的仿佛一把利剑,闪着迫人的光。但是他们整个队伍是悄然无声的,甚至拉着那辆马车的马,抬起马蹄来落下半点风尘也没有。而马车后面,走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马,那匹马在那儿,有种撼动忍心的神气。

”大哥!那匹马太好了,以后我要抢来!“江眀樱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可是刚刚开口便被江明炎抓住了手,道:”待会儿不要多说话。“

江眀樱还不懂,然而江明炎已经策马迎了上去。

他骑马上前,拱手道:”祁王妃来了,明炎特来迎接。“

他的话语说完,只见一双手掀开了帘子,两个容颜绝丽的小女孩跳了出来,正是明月和彩,两人除了楚遇和江蓠对谁都一张冷冰冰的脸。更何况是定安侯府的人。明月对着他道:”王妃在后面的马车内睡着了,你且等着。“

江明炎的一张脸顿时一黑。刚才自己见这马车华贵,想来便是那江蓠的马车,没料到里面坐着的是两个丫环,自己竟然对着两个丫头行了礼!到了现在,竟然还说什么王妃睡着了要他等着,果然好大的面子,登鼻子上眼去!

江眀樱跟了上来,恰好听到这么一句,在看那丫头,明明年纪尚小但是容色惊人,她向来自持美貌,除了龙宝鸽外倒没有谁能在容貌上压过她,而现在竟然被两个丫头生生压了下去。她冷笑,将手里的马鞭指向他们:”什么东西?!叫江蓠那个丫头给我滚出……“

”啪!“

她的话语还没说完,脸上已经是火辣辣的痛!而刚才的那一巴掌,别说是她,便是她哥哥江明炎也不知道那个丫头是如何出得手。

江眀樱捧着脸,脑袋一懵。

竟然被人打了!竟然被一个丫头打了!她江眀樱,除了母亲那一巴掌,何曾被人如此打过!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

她双目赤红,挥舞着马鞭狠狠的甩了过去:”我要杀了你们!“

她的手刚刚抬起来,便被江明炎给拉住,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江明炎:”哥!“

江明炎喝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祁王妃也是你想说就说的?!“

他说着露出一丝微笑来,对着明月和彩云道:”王妃远道而来,自是劳累,我们已经为王妃准备了住所,等王妃休息好之后再过去。“

他说完,明月已经开口道:”公子暂且回去吧,王妃已经有了住所,就不必麻烦了。“

江明炎脸色一干,还来不及说话,江眀樱已经骂了出声:”装什么!不去便不去!我定安侯府稀罕你?好大的气派!别人还以为皇子公主,哥!咱们回去,不要管这祁王妃了!“

江明炎正待说话,明月已经淡淡开口,”既然如此,那么就不麻烦了。改日王妃会登门拜访。“

江明炎道:”祁王妃是定安侯家的小姐,也算是娘家,这般回到南国怎能外宿?“

而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江眀樱就想开口,可是被江明炎严厉的盯了一眼,而此时,后面的马车得的车帘被推开,一把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江少爷。“

然后江家兄妹就看见了江蓠。

她只是穿着一件素色的衣服,腰上三指宽腰带,柔顺如缎子的发落下来,用一支莲花玉簪别住。

极简单的装扮。

然而却让人有种难以说出的光华,清冷而高贵,眉目间带着英气的美丽,还有些被沉淀下来的东西。

嘴边是笑意,然而却仿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在两人的记忆里,这个女子从来都是一颗沙粒的模样,若论相貌,他们哪里认真看过,只记得每年祭祖的时候被带来的远远站着的一个平庸的影像,何曾有如此姿态?!

江明炎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急忙道:”王妃且回侯府吧?“

明月想要开口,江蓠微微一抬手,明月便闭了口,然后退到后面。江蓠道:”已去半年,此次回来于我而言是要去看看父亲。既然如此,那么还是回侯府。“

江眀樱冷哼一声,到底还是要进定安侯府的,这荣耀别人受得么?

江蓠转身进入马车内,吩咐道:”走吧。“

马车再次行了起来,然后向着定安侯府行去。

一路上人群侧目,江眀樱冷眼看着,心中暗想,等你到了府中的时候再与你计较,那时候非得把心中的怒气冲一冲才对。

马车正在前行,大街一转,一群锦衣男子走了过来,一个个容颜俊美,谈笑风生。

江眀樱的目光一转,就被人群中间簇拥着的一个青衣男子吸引了目光,那人水墨山水一般的眉眼,仿佛一幅画,在那些王宫贵族显得别样的出众。

她记得,这就是前些日子来到容城的大周皇子,皇甫惊尘。听说原来是大周皇帝的私生子,但是大周皇帝病入膏肓,幸得他出现,才让大周皇帝恢复起来,所以十分的得宠,现在在大周朝政上培养了一群自己的政客,颇为拥护他。而他也确实非凡,将原本的皇甫惊云都压了下去,太子呼声极高。前些日子他还遇见过她,当时还温柔的对她笑,说了句”江家小姐让这满城的木香都失了色“。

没想到今日他也去了云华会。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怨念起江蓠,若非她,今日便可以和他仔细谈谈了。

而此时,她竟然没有想到那人向着她走了过来,她的心突突的跳,看着她含笑道:”江小姐,江羽卫,今日能遇上二位,甚巧。不知两位在此作何?“



章节、第二章:所谓炫富1(一更)

江明炎笑道:“原来是皇子殿下。这是楚国的祁王妃,我们是来接她回去的。”

皇甫惊尘点了点头,然后温软的道:“原来如此。在下本来想备上点薄酒,等着请江公子前去饮一回,看来要等着下次的机会了。”

江明炎抱歉的拱了拱手。

而这个时候,皇甫惊尘的目光落到旁边那匹马上,赞叹道:“如此神驹,竟能得一见,却不知也是祁王妃的?”

江蓠在里面听着,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听了如此问,便道:“是的。是我的。”

江蓠的话音一落,外面沉默了半晌,片刻之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有些失落的诧然:“江姑娘?!”

江蓠的心中一顿,忽而想起这声音是谁的了,她掀开自己的帘子,然后对着外面的那人微笑道:“凤公子。”

那人眉目虽然依然有种山水温和,但是头戴紫金冠,修整之下却隐藏着锋利的气势,绵里带针似的。

原来这皇甫惊尘就是凤之恒。

凤之恒的目光从她拉着帘子的手慢慢的移到那张素莲一般的脸上,心底里浮起些微的异样,他迅速的想起那些传言,有关于定安候嫡女的那些种种,还有那个病体微弱的楚国皇子。

原来,根本不是兄妹吗?其实早就已经发现异样了吧,然而却被什么撺掇着不去深想,到了此处,却不得不直接去面对。

旁边的江明樱看着皇甫惊尘,带着一些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怒意:“你认识她?!”

皇甫惊尘温和的道:“是,在下曾和江姑娘有过几次见面,未曾想今日能够再次见面,实在是荣幸之至。如蒙不弃,改日必登门拜访。”

江氏兄妹自然没有料到皇甫惊尘竟然对江蓠如此的客气,而江蓠也只是淡淡的微笑道:“不必了。”

皇甫惊尘沉默了片刻,对着江蓠道:“那,好吧。江姑娘一路慢走。”

江蓠对着他微微颔首,然后将帘子放下。

江明樱惊怒不定的看着,最终将自己手中的马鞭狠狠的一抽,冷哼了一声。

而那厢,定安侯府内的一群人早就伸长了脖子瞅着,等着看看回来的江蓠倒是怎般姿态,虽说以前在侯府内谁都没拿睁眼看过她,但是毕竟也是个王妃,这样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的意味。虽说记忆里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好歹也是原来那夫人的女儿,若不是前一位生了她死了,恐怕现在这位龙碧华,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定安候也瞧不上一眼,可惜啊可惜。

三姨娘穿着一件对襟秀红襦,对着旁边的四姨娘道:“刚才我去那幽竹园看了,这回里面的摆设精致着呢,夫人这回可算大方。半年没回来,倒受了这等待遇,说不定将三姑娘给送过去,也是好的。”

四姨娘将手中的团扇往自己的嘴边一压,使着颜色瞟了一眼对面的五姨娘,道:“三丫头倒是好的,不过她母亲不省事儿,再说了,一个丫头抬举出来生出的孩子,人家皇家看得上。江蓠那丫头虽说不成气候,但是到底还是有个身份。”

三姨娘笑了笑,从旁边的盘子里拿起瓜子丢进自己的嘴里,看着她手腕上的一串珠子,伸手去摸:“好东西啊,这玉剔透的。”

四姨娘将自己的手往后面一藏,道:“小心碎了,这东西是几年前侯爷赏的。”

三姨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四姨娘原来是想在那丫头面前示示威吗?

那四姨娘被三姨娘看得面色微红,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丫头跑了进来,道:“来了来了,人迎回来了。”

众人也不是没见过气派的人,皇宫贵族的仪仗哪儿不是当家常便饭来着。他们聚在这儿倒不是为了看这等气派,而是为了看笑话的,生活太平静了,生活在褶皱里的人,看着别人那一些破落处,从心底里就得了安慰。

他们站了起来,而此时,一群黑衣人倒走了进来。

一溜儿的黑,悄无声息的踏入,然后分列两边,然后江明樱和江明炎陪着一个素衣女子缓步踏了进来,那衣色虽然素,但是行走之间却仿佛碧波微荡,浅浅带起暗色的花纹,一看便非凡品。江明樱和江明炎本来出众,但是这刹那都好像被这素净女子给压了下去,而清歌扶着江蓠的手,那一通雪白的手腕上,有一串碧色的珠子,看不出什么材质,但是瑰丽的将众人的心都给滞了滞。

这气韵,一时间把众人都给震住了,

江蓠也不管这些人,转了转头,对着旁边的江明炎道:“我的住所是否还在幽竹园?”

江明炎这回道:“是。”

江蓠的目光在众人面前徐徐滑过,带着一丝浅笑,微微颔首,便不再理会众人,由清歌扶着前往幽竹园。

幽竹园地处偏僻,离主屋最远,但是好在清净,身后的众人见江蓠抬步走了,刚才那浅浅的一笑让众人惊诧的心给压了下来,心中暗道,想来虽然是有着王妃的名头,但是便是王妃,到了定安候府这里也算不得什么,看来还是有眼力界的,不拿架子压人。也是呢,压得了什么,当年那模样出来,再怎么着也不过镀了层金子而已,里面能有什么干货。

众人这样想着,便将刚才江蓠初来带给他们的震撼给抛开了去,跟在后面去瞧瞧。

江明樱一看这样,忍不住甩了手离开,江明炎喊之不及,便也随着她去了。

那边明月和彩云跟在后面,要到了幽竹园的时候,两人便从后面走出,对着江蓠道:“王妃,我等先去看看。”

江蓠微笑着点了点头。

明月和彩云两个走了进去,身后的众人等了一会儿,最后开始便闲得无事四处打量,悄悄的将自己的目光从江蓠的头发顶打量到她的脚底,女人打量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细致,也更苛刻。

就在众人的心思四处飘散的时候,突然门内飞出来一些东西,“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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