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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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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看着大锁,然后走上前,从自己的头发上抽出簪子,她将簪子放入锁孔,才发现这支簪子自己根本看都没看过,这几天都被其他的事情扰乱了,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小细节,但是现在,江蓠却发现自己原来的簪子不见了。

她拿起这簪子看了看,通身雪白如玉,末端又一个盘旋的龙形,雕工无双,而在簪子的末端,那插在发上的那头却弯曲起伏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一勾一束。

倒像是什么开锁的东西。

江蓠试了试,但是这根玉簪子根本塞都塞不进去,玉质的东西太脆,江蓠根本不敢用力,自己原来的银簪子比这好用的多,江蓠犹豫了一会儿,便将那支簪子收了起来。

或许有用,江蓠心中暗想。

她忽然想起自己怀中的赤霞,这柄削铁如泥的宝刃,她用赤霞去砍那锁,但是除了发出一一声震耳欲聋的“叮”的声音之外,便再无声响。

江蓠心里一沉,看来这锁也不是简单的东西。而且江蓠也害怕外面有人,将他们给引了过来。

而正在江蓠停顿的时候,她听到脚底下有轻微的声响,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将赤霞捏在手心里。

“咔嚓”一声,小小的声音传来,然后江蓠的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小洞,一个人头钻了进来。

“嫂子。”

楼西月的声音。

江蓠松了一口气,喊到:“楼西月。”

楼西月从自己的身下提了一个人上来,穿着和江蓠一般无二的衣服,是个死人。他将这死人扔到地上,然后指了指那洞口,江蓠自然懂得,而此时那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相对一看,然后果断的将那死人塞到洞口,楼西月先遁了身形,江蓠立马闭眼躺在旁边,突然又想起刚才已经将盘中的东西吃了一些,于是将一个空盘裹到自己身后压住。

脚步的回声渐渐的靠近,然后江蓠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竟然还没醒吗?”

这是霁月的声音!江蓠心中微微的惊讶,霁月怎么和风间琉璃混在了一起,当日念着是母亲的源头而放过了她,怎么现在到了上杉修那边。

“还早呢,等她醒来大概时间就差不多了。”这是另外的一个男声,没有听过。

“如果不是她背叛了小姐,作为小姐的女儿,我想是没有人能动他的。小姐当年被江衍所害,现在她的女儿又掉入了楚遇那小子这个坑,执迷不悟,那么也怪不得我们。尊主的事必须完成,风间少主已经完成的很好,从尊主的心愿达成,不就是我们最应该的吗?当年小姐功亏一篑,没有完成尊主的大事,后来死了也算是赎罪了。”霁月慢慢的说道,拿着一双眼睛散散的在江蓠身上滑过。

而那个男声道:“要不要将她给移到另外的地方?”

霁月道:“不用,这里包围的像是个铁桶一样,谁能进来,现在咱们要去帮少主,大事之后,他就会是我们的尊主。”

说完之后不久,脚步声便再次响起,然后远离。

等到脚步声彻底的消失之后,江蓠才睁开眼,然后站起来,楼西从洞中钻了出来,然后布置好之后,和江蓠一起钻入洞中。

楼西月道:“嫂子你没事吧。”

江蓠摇头道:“没事,你们呢?”

楼西月道:“大家都还好,幸好嫂子你被关押在了这里,刚好有一条地道,咱们出去再说。”

两个人转了一会儿,顺着走了大半个时辰,然后才走了出去,还在无名城之内。

孤城,齐薇,苏柳和哥舒少游都在这里。

齐薇一见江蓠,便冲上来将她抱住,急切的道:“阿蓠你没事吧?”

江蓠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孤城站在旁边,道:“我们先出城再说。楚遇的身体暂时不会有事。,”

他们进来的时候是装作那些黑衣人,出去的时候便颇费了一番功夫,江蓠混在那些人中,开始的时候她发现人不多,但是现在,才发现人多得很,而她也惊异的发现,里面竟然还有无名城的热,不过双眼无神,行动僵硬,已经完全被控制了。

走出城门的时候,血腥气冲天而来,江蓠起初的时候被那些狰狞的惨状惊住了,出来的时候发现人死的并不如想象中的多,但是恐怕也有上万人之多,无无名城的士兵大多在外,所以死的都是无名城的百姓。

江蓠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几万人守城,无论从哪方面讲,风间琉璃都绝对不会在短短时日断了他们的后路,而且并没有那些士兵的尸体。

终于无惊无险的出了城,而后急急忙忙的赶往安全的地方,是齐薇和孤城的地盘边界。

齐薇道:“阿蓠你不要担心,为了害怕两个小孩面临危险,我已经让人将他们送到了秘密的地方,等危险一过,他们就会被安全送回来。”

江蓠撑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孤城,道:“请你告诉我吧。”

江蓠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齐薇微微奇怪的看着孤城,道:“你有什么事瞒了阿蓠和我?”

孤城伸手将桌上的茶杯一盖,道:“没什么。”

江蓠站了起来,道:“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不是说已经来不及了吗?开始的时候你答应帮我找七星之日,但是后来你又说无能为力,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孤城,事情大概也就这样了,最坏的结果我已经有了打算,你可以告诉我,我想我大概还受得住。”

孤城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齐薇上前一步,道:“孤城,不要以你所猜想的东西来对待我们。有些时候,你认为的好未必就是对我们好。”

孤城一闭眼,手一紧,看了齐薇一眼,齐薇伸手握住他的手,道:“说吧。”

孤城道:“好,那么,便让我从几年前和他的约定说起。”

他们之间的约定?

江蓠和齐薇一看,他们一点也不知道。

孤城道:“楚遇早在来东支前,就派人找过我。当时我需要另外强大的力量来帮助我,而楚遇,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转头,从洞开的窗户往外看,继续道:“他帮助我将东支的事情解决,而作为交换,我给他动了血辰,这个东西我也从来没遇到过,对我们两人而言都是极大的冒险。但是幸运的是,我们成功了。而在血辰之命中,我看到了楚遇的命程,天祭命。”

“天祭命是什么命?”江蓠嘴唇动了动。

孤城沉默了片刻,道:“这种人是以天为祭的,最终都会将自己的生命送上归墟。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有太长的性命。”

“而现在,我们所面临的困境,就在于楚遇的命程上。因为命运星辰的特殊,所以,有人需要他的性命。”

“而这个人,是上杉修。”江蓠看着孤城道。

孤城点了点头:“是,是上杉修。而这其中,又牵扯到很百年前的一桩旧事。”

他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将窗户全部的打开,然后看向江蓠,道:“其实,你的母亲,是上杉修的孙女。”

江蓠这回可是结结实实的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层关系,可是心中除了惊异,好像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她忽而又想起上杉修和江衍,东山老人的关系,当年江衍的征战之旅其实上杉修也帮了不少忙,如果照这层关系算下来,上杉修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一直在等楚遇。”孤城道。

“他等楚遇干什么?”

“我说过,楚遇的命是天祭命,虽然自身必死,但是对于他人来说,却可以让死者生。”

“在你找到那位巫族的撒达之前,我就去找过他。而所有有关上杉修的事情,我都是从那里听来的。这位撒达和上杉修是同门,但是他说上杉修天赋之高,远在他之上,本来可以上达天道,却遇到了一个女子,为了和她成亲,甘愿放弃一切,远赴重洋之外。但是后来他的妻子却因为难产而死。于是他为了不让她妻子的魂魄转生,便将其禁锢,每年用无数人的鲜血来施行阵法,就是为了保住他的一线生机。而他也独辟蹊径,武功练至大成,以后每隔二十年便会出山一回,只为了寻找所谓的天祭命。而二十多年前,星辰忽换,而楚遇,便是他等了很久的人。”

“他会将楚遇怎么样?”江蓠问道。

“所有的逆天转命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他让风间琉璃所做的事,就是以万人之血牵扯,拿楚遇的性命为献祭。但是,其中却还有一个我未曾想明白的事。”孤城说着皱了皱眉。

齐薇走上去,问道:“你还有什么没想明白的?”

孤城道:“所谓献祭,那也必须是心甘情愿才可以,但是现在楚遇根本就是已死之躯,何谈心甘情愿?而七星之日尽在咫尺,楚遇的生死却是谁也没办法控制。”

孤城说着看了一眼江蓠,道:“你可知为何我会说我无能为力?”

江蓠摇头。

孤城道:“如果要让楚遇醒来,依然需要鲜血成河,以万人性命换取一人之命,你可愿意?”

江蓠呆了呆,然后沉默了下来。

是的,她做不出来,一人而使万人妻离子散,江蓠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江蓠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孤城却看着她,道:“不过,现在却又有了一个转机。”

江蓠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问道:“什么转机?”

孤城一双眼睛半浮半沉:“借他之手。上杉修为了让他的妻子醒来,于是设下了这样的一个阵法,但是,这个阵法依然可以对楚遇有用。只要在相等的时间内将为楚遇吃下解药,就可以。”

江蓠道:“解药?解药又是什么?”

孤城道:“离心草。”

江蓠摇头道:“或许我根本就没有找到离心草,我找到的那个东西,不过是他人设下的局。”

孤城道:“你现在还有那个东西吗?可以给我看一看。”

江蓠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仅剩的一点离心草,孤城拿过来看了看,道:“这就是离心草,但是量太少了。”

江蓠听了这话,想起风间琉璃说得,不过又是给她设得一个局。她道:“没事,我知道哪里有离心草,我可以去找。”

孤城摇头道:“你将地点告诉我,我派人去找。而你,不能离开。”

——

大雨过后,是烈日。

无名城的消息已经四处传开,各方的反应显然不尽相同,无名城虽风然只是一座城池,但是因为背后的所代表王势力,却一直被所有人忌惮。

它一直为中原地区和西塞之地争取平衡,避免西塞的鞑靼和大遒的直接冲突,并且控制了狼盗一行,令这方圆之地安居乐业,很得民心。

无名城的倒塌对于鞑靼和大遒来说暂时是好事,然而长久之后两国没有了忌惮,战火必将开始,而对中原各国也卧榻之虎。

而现在,风间琉璃控制了无名城,楼西月和风间琉璃所带领的兵马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加上江蓠原本所带领的队伍,也有四万多人马,而且幸运的是明月和彩云等人到来了,江蓠原本派她们带着两万人马去守护楚遇,除了她谁都不能让进去,但是后来他们没有想到有人用人皮面具幻化了江蓠的形容,说是让他们去那塞河,当时他们不疑有他,却没有料到被人骗了。

但是也算因祸得福,保存下来大部分的兵力,但是,远远不够。

风间琉璃有大遒和鞑靼的支持,这六万人马,几乎没有胜算,而且,上杉修一直没有露面。

这才是最值得忌惮的。

而现在,必须要将风间琉璃完全的碾压,不允许有丝毫的出错,才有机会反攻上杉修。

现在,需要去借兵。

孤城道:“你有十五天的时间,因为之后,七星之日便会来临。”

江蓠一人前往中原,在南国,江蓠杀了正和帝,在大周,皇甫惊尘同样死在他们手中。但是在彼此的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对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而现在,她给出的诱饵是他们一直想要的可以带动巨大力量的那个东西,虽然那块东西已经随着水流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他们不知道。

借兵的话其实楚国才是最好的,但是楚国太远,十五天之内军队根本没法到达,只有南国和大周可以。而最好,便是能借到大周的兵马,大周的军队一直是三国中的佼佼者。

皇甫惊尘之后,皇甫飞登上了皇位,皇甫飞其人江蓠不甚了解,但是却从他的一些小事中知道,和和大周的皇帝一样,都是刚愎自用的人。

而且有一个爱好,好美人。

皇甫飞的妹妹便是皇甫琳琅,几乎算是天下第一美人,要找一个入得了他的眼的,并不容易。

所幸齐薇为她找了塞外的一个美人,论美色,虽然比皇甫琳琅稍有不足,但是风情犹甚,一低头一抬头动人无比。

而将美人献上去不久,皇甫飞便将江蓠宣进了宫里。

见到那位帝王的时候,她搂着那美人坐在龙椅上,江蓠一看,便知道大周三国之首的位置,大概就要旁落了。

他坐在那里,问道:“你来找朕有何事?”

江蓠道:“我来给陛下借兵十万。”

皇甫飞的性格自傲,婉转的话对他来说不管用,直来直往最好。

“你向我借兵?你是谁?”皇甫飞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江蓠道:“无名城的事情我相信陛下知道。”

“那有如何?”皇甫飞不屑一顾。

江蓠道:“我是无名城风王的属下。无名城危在旦夕,一旦被鞑靼和大遒所占领,危害极大。”

皇甫飞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害怕鞑靼或者大遒?”

江蓠笑道:“自然不是。大周国力强盛,可谓睥睨三国,这五十年来国泰民安,居中原之西北。而但是据我所知,在大周崛起之前,屡次遭受鞑靼和大遒的攻击,有次皇太子也被敌军所害,当时乾云帝口呼必报此仇。然而乾云帝意外病亡,而后大周起于三国,然最终没有报了此仇。国雄如此,竟忘此仇,岂不侮辱?他们将大周视如无物,直取无名城,根本没有将大周放在眼底。还有,陛下你恐怕不知道,在大遒的国都里,还有一首歌谣传到现在。”

“什么歌谣?”皇甫飞直起了身子。

江蓠道:“大遒大遒,五百春秋。塞外称雄,脚踏老九。而老九,就是当年排行第九的大周皇太子。”

老九这个称呼不过是大遒对鄙夷者的称呼,如今被江蓠化为另外的用途,直接便激发了皇甫飞的怒气。

他眼皮一掀,道:“朕知道你的目的就是为了使我出兵,但是我大周泱泱大国,不雪前耻岂不让他人笑话。但是事成之后,你有和交易的条件?”

听了皇甫飞的话,江蓠反倒对这个大周的君主高看了几分,道:“以漕河为界,五十里土地,如何?”

皇甫飞将身边的美人紧了紧:“可以。”

在大周花费的时间已经将近十天,而她在南国只有剩下的五天时间。

而江蓠却辗转找到了陈之虞,现在南国的皇帝是龙恪信,南国的皇子中并无特别出色的,正和帝之死也算是因祸得福,使他们有了重新上位的机会。而现在的皇帝就是在陈之虞的辅佐下出来的。

见到陈之虞的那日,他穿着一件青色的衫子背对着江蓠立在水榭边上,杨柳的枝叶拂过,轻轻的扫过江蓠的眼,他似乎早就知道江蓠回来找他,指了指水榭上的石凳,道:“坐吧。”

五年不见,陈之虞眼角竟然有了细微的一条皱纹,一根白发从乌黑浓密的发中扫出来,但是却沉淀下来一种别样的东西,他看到江蓠看他,笑了笑,道:“我师父对我说,红尘万丈皆为扰人,朝为青丝暮为白发。”

“那陈先生为何不随东山老人归隐呢?”江蓠问道。

陈之虞把着茶杯,道:“我是红尘劳碌命,比不得我师父。这么多年来,我觉得我已经老了,可你还是年轻的。这人世间的事最是烧灼人的心,我虽然辅助当今的圣上登上皇位,但是上位者永远多疑,近年来愈加疲惫。罢了,世事如此,如何得哉?”

江蓠听了这话,便知道陈之虞和龙恪信的君臣关系恐怕并不如意。她本来想借着陈之虞借兵,但是现在看来,恐怕并不如自己想象的简单,而知道了陈之虞的难处,江蓠也自然不好勉强,自然准备自己去做那些事。

她刚刚想要对陈之虞告辞,但是陈之虞却转过身来看着她,道:“等一等。”

江蓠停下了脚步。

陈之虞看着她,道:“从我出生开始,我便知道如何看到他人的命程。于是,山河灭,英雄死,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因为知道,所以更加的热切的希望有人能够逃脱,而你,是我看到唯一的例外,但是因为你,也造成许许多多意外。可是楚遇自己却陷入了这里面。而现在,我希望你们都能逃脱。”

他说着,摊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玉。

虎符。

调兵的虎符。

陈之虞道:“凭借此虎符,可调集十万兵马。前途未卜,还请多多保重。”

——

天边斜斜的抹着几点淡云,彩霞一点点的挤上来,染红了人的眼角。

孤城远远的站着,从高处看着无名城,他看到那高高的城墙,风间琉璃的身影像是一道快要消散的影子。

那日两人的相斗,他因为设阵法而耗费了大半的力气,按理说,风间琉璃和他对打几乎算是掌控着绝对的胜算,但是却忽然收手了,或许是因为当时他们的人数太少,可是在交手的刹那,他明显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绝决的疯狂。那个时候,几乎又两个人在同时的站在他的面前,一个是疯狂的,一个是悲痛的,半浮半沉的让人看不清楚。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总觉得有些异样,七星之日就快到临,可是他却觉得,事情仿佛才开始?

有些东西猜不得,想不得,只能走下去,才能看到结局。

他已经得到江蓠的消息,事情已经办妥,只等着时间的来临了,其实他还有些话来不及对江蓠说,比如那些血辰之命,有些东西已经付出,是再也收不回了。

他转身,然后走进屋子里,齐薇这几日为了江蓠的事也是费心费力,现在已经累到了极致,睡了过去,他的手慢慢的放到她的脸颊上,心里竟然是无数的庆幸。

齐薇。

他心中念了一声。

如果没有楚遇,恐怕他永远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他不是要感谢吗?如此的感谢。

他转身,然后敲了敲楼西月等人的门,道:“跟我来。”

------题外话------

明天写完大概就要请假写大结局了~突然间有点无措~

额,现在手里有三个文开了头,还不知道写哪本,其中两本是好两年就开始想的~但是后面的那本又觉得萌哒哒滴~

把洁癖禁欲系调教成纵欲系滴复仇文~

章节、第二十章:阿蓠2

晚霞落下的时候,一轮圆月被掇了起来。吋煜牝咱

孤城,齐薇,楼西月,苏柳,哥舒少游站在长天之下,一盏七星长明灯摆在他们的正中,宝蓝色的烛台上,支出七点明亮的火光,颤巍巍的瑟缩着,摇摇欲坠。

孤城的手里拿着四枚铜钱,道:“未来三天之内,你们不能离开这盏灯,且不能让它熄灭。”

楼西月看着那所剩无几的灯油,道:“这些灯油能不能加点,这么少恐怕支撑不了三天。”

孤城摇头道:“不能,这灯油如无意外就能够支撑三天。但是一旦这边出了问题,或者楚遇那边出了问题,它都会自动熄灭,不再燃起。”

“熄灭会怎么样?”楼西月问道。

孤城看着那轮月亮,道:“人死如灯灭。”

——

同样的天空下,无名城的火光却比月色更加的灿烂。

长街点着成千上万盏灯火,火光似乎要将整片天地给燃烧起来,黑色的身影被那火光一浸,也似乎带了点暖色调。

风间琉璃从石阶上走下来,他今日穿了一件乌黑的衣服,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乌发用乌木簪在脑后一别,只有眉间一点红,唇上一点朱,其余黑白分明,有种妖异的感觉。

霁月看着风间琉璃从上面走下来,那火光却仿佛被挡在他的三尺之外,冷冷的。霁月觉得这人几乎不像是风间琉璃,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时候开始,那种妖娆变成了妖异,看着你的时候一只眼睛是妖,而另一只眼睛是魔,没有一点的实质。

他走到下面,然后接过旁边的侍女递上来的雪白的帕子,冷冷擦了擦手,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躺在灯火最盛处的楚遇,现在的楚遇几乎就像是睡着了的样子,眉目宛然,在灯火中就像是一幅安静的水墨画。他走上去,拿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他,最后嘴角冷冷勾了一丝笑意,然后伸出了手。

旁边的霁月急忙双手递上一把匕首,楼西月伸手割断楚遇的一缕发,然后放在旁边的烛火中点燃,看着那乌黑的发变为空气。

以为这样就想将楚遇给救了吗?真是,痴人说梦。

他“叮”的一声将匕首插在楚遇的头部上方,对着霁月道:“三个时辰之后必有军队袭来,如果到了最后抵抗不了,就将这具尸体给我带上城墙,将头颅给我割下来掉上城墙。”

霁月道:“可是尊主那边说……”

风间琉璃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道:“就算自己不能用,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霁月顿了一会儿,道:“是。”

风间琉璃似笑非笑的抬起眼,那笑意渐渐的沉到了嘴角,他回过头,道:“准备开城迎敌。”

——

今夜的月色太好,趟趟踏踏的马蹄声像是鼓点,一阵阵敲在黑暗的夜里,陈之虞也在队伍里,他将缰绳一收,问道:“你想要怎样做?”

江蓠看了看天色,道:“如果只是单单的攻下无名城,用围城最好,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围城显然不太可能,而且子修还在里面,是不能够用火烧的。只有先诱敌出来,然后再进行攻击。”

陈之虞摇头道:“想得不错,但是无名城里面是风间琉璃。我曾经和他接触过,他是不会上当的。”

江蓠皱眉道:“只要是人,都有弱点,风间琉璃也绝不例外。”

陈之虞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江蓠的手握住马上的弓箭,道:“我只能试试。”

一个信号弹突然从苍茫山那边射了出来,在辽阔的黑夜中散开,一提马头:“鞑靼和大遒来了!”

马蹄再次带起浩浩荡荡的风声,黑云压来。

孤城站在旁边,猛的抬头望向苍茫山,楼西月等人只觉得地面都在抖动,看来鞑靼和大遒这回几乎出动了他们所有的兵力,楼西月他们居于七星长明灯的四方,根本不能动弹,齐薇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向孤城,问道:“他们打来了吗?”

孤城点了点头。

孤城走上前,一把将齐薇一捞,然后将她裹入自己的怀里,齐薇没料到孤城在大庭广众下会有这个动作,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拿着一双眼睛愣愣的看向他:“怎么了?”

孤城道:“现在你跟着我。”

齐薇眨了眨眼:“我自然跟着你啊。”

孤城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其他四人,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至于鞑靼和大遒那边,交给我就好。”

他说完直接将齐薇抱着飞奔而去,然后一把越上马,将她按到自己的怀里,道:“抓紧我,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睁开眼。”

齐薇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问道:“很害怕吗?我又不怕!”

孤城道:“不害怕,但是你和江蓠的灵魂都不是现在的,她还好,你就不能,待会儿杀孽太重,害怕让你的魂魄震荡。你待在我身边,会安稳些。”

齐薇听半晌,道:“灵魂震荡?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回到我原来的地方?”

孤城沉默了一会儿,道:“是。”

齐薇一下子讲他抓紧,然后贴着他,闭上眼道:“我才不要离开你。”

孤城没有说话,只觉得她的脸隔着薄薄的衣衫微微烫着他的胸膛,过了好半晌,他才说了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齐薇的心微微一缩,这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太不容易,哪怕是当初他差点死去,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她紧紧的抱住他,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这泪水刚刚涌出来,隔着山川的马蹄声突然涌了过来,齐薇问道:“是哪边的人马?”

孤城道:“是楚遇那边的。”

明月和彩云并三个副将骑马上前,明月的脸上全是汗水,她看着两人,不由想起自家的殿下和王妃,心口的话不由得一窒,还是旁边的彩云急忙道:“大人,鞑靼和大遒的军队已经过了苍茫山的地界。”

孤城道:“放行。”

明月吃了一惊,孤城道:“现在是其他人占据着无名城,所以,现在我们要留存实力,以免为他人做嫁衣。”

明月恍然大悟,道:“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孤城道:“现在,将军队分为六队,从正东,东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方向前进,那里分别有三个地方可以埋伏。

“是。”

兵马如刀锋一般切割开来,然后绕开苍茫山,如果从高空俯视而下,仿佛六条洪流汹涌奔腾,铠甲凛凛,夜月生寒。

而在洪流之北五十里,一人一马却在向着那伫立在黑暗中的城池疾驰而去。而在她身后的山坡之下,是黑压压的铁骑冰甲。

江蓠站在无名城下,徐徐的拉开弓箭,微微一松,弓箭离弦,势如破竹一般的划破长空,“叮”的一声,没入城墙之上一只红白大旗,应声而断。

“谁?!”一声厉喝传来,然后从城墙上贴上来一个女人,正正是霁月。

无名城有三开城门,其中南门为正门,而西门和东门为偏门,而江蓠一人之锋显然不能直探正门,于是他选择了西门,果然,这里不是风间琉璃在此,而是霁月。

霁月刚刚探出头来,“咻”的一声,箭矢突然射来,即使她早就提警觉,飞快的一偏,但是那支箭依然擦着她的脸一过,剧痛突然划来,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脸,然后看了江蓠。

她没有料到眼前只有一个人,脸上热辣辣的痛意仿佛钻到了心里,她见她只有一个人,于是立马挥手道:“将她给我捉进来!”

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忌惮的?

城门大开,然后一群人马直接冲了出来,江蓠也未离开,霁月骑着马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束手待擒的模样,嘴角泻出一丝冷笑:“大小姐,你是想做什么?”

江蓠将自己的目光移开,道:“我只想看看他而已。”

霁月脸色微微一变:“你到现在还为了这个男人而忘乎所以?你想看他!好,我就让你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江蓠也不说话,将手中的长剑扔到地上,霁月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匹马在这里,我可不放心。”

江蓠二话不说,下了马,然后拍了拍踏雪的头,踏雪将自己的脑袋在她的胸膛蹭了蹭,恋恋不舍的围着她转了一圈,方才离开。

霁月看着身无长物的她,最后满意的笑了笑,道:“走吧,大小姐。”

进入西门,一盏盏长明灯发着光,江蓠走进去,目光四看。

无名城极大,这边的西门离南门很远,江蓠慢慢的走着,发现这一带的兵马显然极少,但是灯火极盛,霁月在旁边道:“小姐你别找了,会让你看到的。”

慢慢的前行,走了大半个时辰,却见一袭红衣仿佛烈火一般的燃烧在楼阁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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