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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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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年孤儿院因为地契问题被收购之后,有好心人从幕后伸出援手,帮我母亲在另外一块更稳妥的地方重建了一所。”
新的孤儿院里,秦凡和展玉风见到了老院长的女儿,亦是现在新园的当家。
“但我母亲没能看到新的孤儿院建成就去世了。”院长轻轻苦笑了一下。
秦凡默然,他有些感慨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过不惑的妇人。
岁月如梭,想当初年少时,第一次看见她还只是一个曼妙动人的青年女子,笑容明亮的脸上依稀有一些俏皮的小雀斑,带着孤儿院里的孩子,爱唱,爱跳。
一眨眼,什么都过去了。
“所以现在,我就继承母亲的遗志,说什么都一定要撑下去吧,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自己比母亲幸运多了。”院长默默看着远处一大片的草坪。
这个地方,承载着两代人的梦想,承载着无数人的回忆,承载着数不尽的希望。
告别院长,展于风和秦凡在院里随意走动。
“凡凡,你以前的孤儿院是什么样的?”
秦凡想了想,记忆被时间磨久了,果然开始淡漠起来。
“也没什么,就是冬凉夏暖,花鸟鱼虫,人间四害样样都齐全。”
展于风噗嗤一声笑起来,他随意走到草丛边,摘下一片叶子,放到嘴边吹。
模样煞有其事,努力了很久却依然只发出呼呼的风声。他沮丧地放下叶子。
“太难了,我觉得别人学起来都很快。”
秦凡瞥了他一眼,也摘了一片,随意在他身边坐下。一闭眼,就吹了起来。
简单的音节,悠扬宁静且混合着青草的气味。展玉风忘了要表示惊讶,他往后一躺,睡倒在草坪上。
秦凡吹的曲子很简单,展于风猜想也许是他幼时的儿歌,听来有些许的怀旧感,就这样的一会儿光景让自己觉得似乎连秦凡的过去也有些参与了,他心里有些微微激荡起来。
又一曲作罢,展于风睁开眼看见秦凡正定定看着远处,神色平静又带着一丝探究。于是他顺着方向看去。
二十米开外的秋千上,有一个白衣白裤的清瘦少年,白净的肤色在阳光下几乎要爆出血管来,流海稍有些长,遮住了前额,发丝下,露出一双黑亮清透的眼睛,像一只敏感的小鹿,羞涩,愉悦,好奇,还带着一丝了然的温润。
男孩蜷抱着双腿,坐在秋千上,始终轻轻地对他们微笑着,笑容轻浅甜美,不沾风尘。微弱的阳光斜斜照下,在他身上投下一个又一个斑影,忽明忽暗。
展玉风很难形容第一眼的感觉,只是微微觉得心里有一根弦被触动了。他无意识抬头看看天空,想着是不是忽然有一个天使掉落凡间。
秦凡看了男孩半晌,继续吹。男孩也依旧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发问,只是微笑,一直微笑。
走出孤儿院的时候,展玉风忍不住问他:“刚才的男孩,很喜欢你的草笛?”
秦凡沉吟了一声,淡淡说:“他只是喜欢我吹草笛的样子,他听不见。”
“诶?”展玉风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这样的孩子孤儿院里总是很多,以前看习惯了,一眼就能分辨。”
“但是他很特别,我看的时候觉得有点心疼。”
秦凡诧异地瞄了展玉风一眼,把他塞进车里。
“凡凡,他好像很喜欢你,怎样,收他做养子吧?”展玉风忽然话锋一转,调笑道。
秦凡系好保险带,发动油门。
“你错了,他喜欢的是透过我而看见的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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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终的时候,椎名雅的公司放了半个月的长假,说是要犒劳一下一年辛勤劳作的下属们。
于是秦凡和展玉风合计着出门旅游。两人翻遍各大杂志,想破了头,斗过无数次嘴,最终决定去上海过冬,顺便看看那里的圣诞节。
上海的冬天是一种湿冷,丝丝缕缕,渗入骨头里,凉飕飕的感觉像是贴在身上怎么赶都赶不去。
展玉风从浦东机场出来的时候就一直皱着眉头,原以为香港的冬天已经够可以的了,来内地南方的城市也许可以好一些,没想到,温度虽然不低,却出乎意料地更加难以忍受。
秦凡一直在注意他的脸色,他知道展玉风最受不得冷。
过了安检,他们在机场门口拦了一辆车。面色和蔼的中年司机操着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大致上看出他们是观光客,于是很好心地努力介绍着上海。
秦凡认真地听他说,一面掏出介绍手册翻看。来之前他是努力做足功课的,翻遍图书馆里所有的导游书籍和旅行杂志,选了一些展玉风会喜欢而自己大致也并不讨厌的地方。所以现在,他很能和司机搭上一点话。
“我和你们讲,到这里,老城隍庙是肯定要去的,小笼馒头也是肯定要吃的,特色啊,诶。”
秦凡礼貌地微笑,他说:“是,我听说老城隍庙的小笼馒头是最有名的。”
司机听完,突然嘿嘿笑起来:“我看你们是第一次来,告诉你们一个诀窍。讲句老实话,现在城隍庙的小笼馒头都不正宗的,大家也是图个名气,凑个热闹,有时候路旁边的小店小摊头倒反而味道很好。”
展玉风趴在窗口的脸转过来,好奇地问:“真的?哪里的比较好吃?”
司机想了想,说:“这个很难讲,说到小吃的话,襄阳路,番禺路一带都是不错的,还有上海有个丰裕生煎的连锁,也都是一些小吃,可以试试。”
展玉风看秦凡慢慢把这些话都记到本子里,他笑道:“我还从每看过你哪次作纪录的。”
秦凡瞟他一眼,继续低头苦干。z
展玉风看他不搭话,就仍然把头看向窗外。
“凡凡,我觉得奇怪,你看这一带和我们那儿一样,也都是高级别墅区,但看着总得很冷清,一路上马路倒是够宽,绿化也不错,只不过几乎不见什么人啊。”
司机在前座笑起来:“浦东这一带虽然开发了很久,但一直没有浦西人气旺,这里大多数都是些外国人。”
展玉风哦了一声。y
然后司机又自顾自地在说:“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像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做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一栋别墅。”言语里似是隐藏着诸多不满。
车停在波特曼门口的时候,秦凡递过一张完整的大钞。
司机要找钱,展玉风却笑笑说:“不用了,大叔,你就多买一些小笼馒头带回家好了。”
中年司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轻声说:“那么多可以把几个店的小笼统统买下来了。”
最后还是推托不过,只能不迭地道过谢才离开。b
“这里的司机真有意思。”展玉风摸摸下巴说:“不光不像我们那儿的喜欢打听别人隐私,还无缘无故对着陌生人发牢骚。”
秦凡把行李交给门口的侍应生:“都是老实人。”
展玉风点头,跑去前台登记。g
到底是经过大场面的城市,两人进门的时候,虽然惊艳的长相和彼此之间亲昵的举动确实引来很多人的关注,但马上,从前台小姐到普通的服务生都显示出很好的素养。看过几眼后便淡然处之起来。
展玉风霎那间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头一天,两人风尘仆仆都有些累,所以在下午抵达后就一直躲在宾馆里为第二天作打算,连晚餐都直接叫room service。
第二天,两人晃晃悠悠按着事先的计划出了门。
展玉风忽然突发奇想说:“你想不想坐坐这里的公车?”
秦凡没有反对,于是两人跑去服务台问了路线,柜台小姐虽然有些吃惊,但全当作是有钱人怪僻多,因此还是温和有礼地告诉他们详细的路线。
公车以前展玉风坐过一次,记忆里是颠簸不平的路和隆隆的马达声,因为人并不多,所以倒也没有留下其他不好的印象,不晓得上海这里的公车是不是也一样。
车来了,拥挤的程度让两人都吃了一惊,尽管这样,他们还是挤了上去。
冬天空调车的门紧闭,车厢里倒也没有室外那么冷,只是有一股挥散不去的异味,熏得展玉风皱起眉头,还有狭小的空间让人与人之间几乎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自己俊美的长相变成无聊路途上一道很好的风景,于是有人肆无忌惮地看,有人偷偷从旁边看。
展玉风觉得有些尴尬,早知如此就该直接叫车的。他干脆低下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时,车门打开,一些人陆陆续续下车,车厢内总算稍稍空了一点。展玉风松口气。
这时候,秦凡一把拉过他,把他推到自己的胸前,两手跨过他的腰拉住扶手,把他圈在中间。
展玉风回头对秦凡眨眨眼,故意低声在他耳边说:“我晚上再奖赏你。”
他说的暧昧,还好发动机的轰鸣声盖过,车厢里旁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秦凡白了他一眼。
终于,好不容易到了站,两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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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上海的街头,有阳光直直照下。这条路上隔三差五种着几乎光秃秃法国梧桐,干枯的枝丫努力在半空中伸展。路边有一栋栋陈旧的欧式洋房,磨损斑驳的外墙上刻着许多细细的精美花纹。二楼的露台上晒满衣服,就连内衣都毫不在乎地迎风招摇。角落里还有一两只空空的花盆。
秦凡一路上举着相机不停按动快门,展玉风也并不与他搭话,他知道身边的男人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没办法的,因为就连他也觉得这座城市有一种令人沉醉的颓靡味道。
沿街边坐着几个白发斑斑的老人在闲话家常,旧式的小藤椅,老人身穿藏青色对襟布衫布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慢慢一边剥着手里的豆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静静聊着天。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看看,慢慢一个上午被消磨过去。展玉风觉得这样宁静的旅行也很好,未必非要到人多热闹的地方去凑热闹。
小路有小路不一般的风情。
肚子有点饿,秦凡拉上镜头,看着一路始终安静的展玉风。
“饿了吗?”
展玉风说:“还好,你拍完了?”
秦凡点点头,发现他的鼻子被冻得有点红,于是伸出手在展玉风的脸上搓了两下:“找家店坐下,你也冷了。”
两人走进一家据说在上海相当有名的食府。
店面并不大,但却很明亮干净,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一股香喷喷的点心味。
于是展玉风笑道:“刚才还不怎么觉得,现在一问到味道倒真有点饿了。”
站在帐台前点单的时候,两人忽然都犹豫起来,有许多是从没听过的名字,虽然很想尝一尝但又怕吃不完。
收银台前的中年妇女好脾气地笑着,她说:“你们点几样,吃不完的让你们带回去嘛。”
秦凡点点头,道过谢。
于是他们点了三两生煎三两小笼和两碗咸豆浆,服务小姐好心地告诉他们桌上的醋可以随意用。
两人一径吃起来。秦凡吃得很少,和往常一样,大部分时间只是看着展玉风在吃。
小笼包夹在筷子里软软的,展玉风张口就咬,于是汁水一下子向外喷射出来,沾了他一下巴,秦凡抽了一张纸巾,细心地为展玉风擦去汁水。
展玉风继续低着头一阵猛吃。
肚子填饱之后,两人又走到外卖处要了糯米糕,豆沙粽等等甜点,一小份一小份装在袋子里,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没想到这里的小吃也可以这样好吃。”展玉风眉开眼笑。
秦凡说:“也许,定居在这里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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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两人打车到淮海路,并不是特意来购物,只是秦凡说想看看上海有名的商业街是什么样的。
站在十字路口的时候,展玉风忍不住抱怨:“怎么一下子人那么多?”
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上海人都在假日到这条路上逛街。街道小路上到处有人群在移动。
百盛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三三两两的老外,手里满不在乎地拿着麦当劳的甜筒。展玉风低下头看看几乎裹成一个粽子的自己。
世上的百货商场大抵都一样,相似的商品,周到的服务。展玉风兴致缺缺,而秦凡也一路并没有找到什么好的风景。于是两人就沿着茂名路往下走。
“凡凡,我觉得上海的女孩子都很有意思。”
展玉风忽然看着结伴走过的两三个女人,摇头晃脑说。
“看起人来不懂遮掩,大大方方。但也没什么挑逗的意思,大概只是把我们当花瓶看。”
秦凡说:“她们看得多了。”
“原本没怎么觉得,现在被这么一看,倒有点对自己的长相自豪起来。”
秦凡不再搭话,只淡淡向前走。
转到一条稍稍僻静的小路,两人看见一家木门店面,看样子是酒吧,招牌上写着:森木。
展玉风好奇地拉着秦凡推开门,似乎是刚营业的样子。店里并无几个客人。
深色木纹的吧台,一小张一小张原木的桌子,铺着些微粗糙手感的麻质台布。
店堂里不知名的意大利歌剧在静静流淌,舒缓随意。
展玉风坐到吧台前:“两杯水。”
正在细细擦着玻璃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活,去倒水。递过去之后,仍旧擦着他的杯子。
秦凡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高挑结实的身架,纯白的麻质衬衫,干净的灰色长裤,也许是个在精神上有些许洁癖的人。
他半边侧脸看去很平静,柔和的五官说不上十分英俊,但却让人心头舒坦,如三月拂面而过的春风一般,细细柔柔却安定踏实。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如此洁净的男人让他联想到那天在孤儿院里看见的那个不知名的男孩。
而这边,展玉风也同样兴致勃勃地在打量他。他一面露出玩味的笑容,一面用手轻轻击打着台面。
男人继续做他的事,丝毫不在意太前两人的目光。
“凡凡,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
秦凡说:“那个男孩。”
展玉风大笑起来:“正是正是,看来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一直觉得他和圣婴里的那个孩子有很相似的气质。”
“哐。”
展玉风的话音刚落,就见台后正在摆弄酒杯的男人一失手,杯子径直落到地上砸地粉碎。
两人循声望去,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弯腰扫去地上的碎片。
展玉风和秦凡对望一眼。
男人处理完碎玻璃,回到吧台后,犹豫再三,开口问道:“你们是香港人?”
秦凡点头。
“你们说的圣婴是孤儿院?”
“当然。”展玉风颇有兴致地等着他发问。
“刚才你们说到的那个男孩,是怎样?”
秦凡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台数码相机,调了一张照片放到男人面前。
男人看着,忽然有些激动起来,眼神不停闪烁。半晌,他闭了闭眼,把相机递还给秦凡。
“谢谢你。”
“你会吹草笛?”秦凡忽然问。
男人似乎吃了一惊,但很快又点点头。
“既然想他,为什么不去见他,很难吗?”展玉风悠悠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水。
男人的脸上顿时露出复杂的神色,他苦笑了一下。
“大概是还没有做好一起生活的准备。”
又坐了一会儿,秦凡和展玉风起身离去。
跨出门前,秦凡忽然回头淡淡说:“勇气,障碍,我不懂,我只知道,这绝不会比你永远失去他来得痛。”
第八章
当两人再次回到香港的时候,谁也没有料到,展家已经起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展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被人低价收购,又在拍卖会上以高价卖出。
展玉风和秦凡乍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吃了一惊,他们以为展渊的精明,还有他几十年的历练,可以说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未料到这次竟会被一只幕后黑手摆了一道。
展玉风被秦凡劝说着,回到展氏大楼去探望展渊。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四五个股东神色凝重地商量着。展渊眉头紧锁地坐在桌后,神情满是疲惫。
展玉风和秦凡敲了敲门,走进去。
他无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大风大浪经历过的男人,这两年一直都过得风调雨顺,满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到老的,却没想到在这个有史以来最好的商业时代,风云变幻是最不讲人情的。
“来了。”展渊挥挥手,让他们坐下。
“怎么可能一下子收购那么多?”展玉风问。要收购展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一定会有一个庞大的资金流向,那么大的动作事先总会有些预兆,他父亲也是吃不是吃素的,又怎会一点没察觉。
“不是一下子,是慢慢收购的,其实这两年我也感觉到,但总以为是不成气候的小动作,从来没在意过,谁知道,唉,”他叹气:“一失足成千古恨。”
旁边有有人插话:“这也不能全怪你,要不是姓李的这小子把公司资料偷卖出去,今天也不至于落得那么惨。”
展玉风吃了一惊,姓李的他是知道的,父亲身边的贴身秘书,为人低调,待人随和,实在是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
“是谁收购的?”
“不知道,暂时还没查出来,我也是偶尔才发现李平偷卖资料的事,买主还没查到。”
“应该是对公司内部运作很有些了解的人。”
“没错,这几年展氏的每一个小动作大动作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而且查他这几年的纪录,每次收购完都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马脚。”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事到如今,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比较稳妥的补救办法。”
“都被抛到拍卖会上高价挂牌了,暂时是先压下来,媒体那里也没有公布,不过谁知道还能瞒多久。”
展渊思索着,又递给展玉风一张磁片。
“你拿着这个,回头我书房的保险箱里还有一些资料,都带上,按这张纸上的地址去找我一个故人,叫宫原一崎,你把东西给他,他自然会明白。”
展玉风点点头。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秦凡忽然淡淡叹道:“家贼难防啊。”
“你也是这么想的?”展玉风摩挲着手里的磁片,眼神清冷起来:“我原不愿意这么猜的。”
低下头,有些沉默起来。
秦凡看了他一眼,伸手揽住他的肩,又道:“你无需自责,本不是你的错。”
※※※z※※y※※z※※z※※※
回到展家,两人在走廊上意外地遇见了林思渊。多日不见,他长得倒是与展渊更为相像起来,眉眼之间早已没有当日的青涩,留下的只有一种叫狡诈的东西。
展玉风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经过,于是林思渊有些恼火。
“出了国,架子也变大了,哥哥。”
展玉风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说:“我开门见山,问你一句话,股份是不是你收购的?”
林思渊肆无忌惮地笑起来:“看样子你比你爹聪明多了,是又如何?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
展玉风沉默了一会儿,离开。
林思渊叫住秦凡。
“没想到你还像条狗一样跟在他身边。”
秦凡并不理会他的挑衅。
“林思渊,这件事,你实在有些过头了。”
“笑话,我凭我本事,又不杀人放火,你管得着?”
“原本,你不用急着争,展氏的股份最后还是你的。小风他从没想过要继承家业。”
林思渊一怔。
“毁了展氏的团结和名誉,这是你做错的第一件事。第二件,对小风来说,不管你对他做过什么,他始终把你看成自己重要的弟弟,包容你,迁就你,现在,你已经亲手毁了他对你付出的感情。”
第二天,两人按地址去见父亲口中的故人。
车开到山脚的时候,秦凡仰头望了一下,不高的一座山,外表大抵也就是寻常的样子。
但隐隐间,他又觉得与平常的普通住宅区有所不同。初春时节开出的各色野花,冒着嫩绿的大片树木,热热闹闹地从山脚一路向上攀沿,放眼望去,见不到一栋别墅,倒像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秦凡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禁起了几分好奇心。
正杂乱地想着,身边的展玉风碰了碰他的手。
“凡凡,我们把车停在山下,我想走着上去。”
秦凡微微笑起来,他说:“好。”z
小雨过后的山道,薄雾缭绕,空气里充满了植物与泥土的芳香。两旁的野草野花长得茂盛,郁郁葱葱,
漫山一路延伸的梨树,开出一朵朵洁白粉嫩的花,沾了雨后微微的露珠,在枝头轻轻颤抖。翠绿的叶子也在雨露之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
“我猜你在后悔没带相机。”y
展玉风用手肘撞撞看得有些入神的秦凡。
秦凡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心情愉悦起来,雨后难的一见的美景,身边还有与自己心意如此相通的爱人。他觉得此生便可以再无遗憾。
走了很久,直到两人都快精疲力尽的时候。一户典型的日式大宅院出现在面前。
展玉风与秦凡好奇地对望一眼。b
门上没有门铃。展玉风伸手推推大门,门锁着。
他大叫起来:“宫原先生,宫原先生。”g
秦凡心底里暗暗好笑起来,不管经过什么打击,他果然还是一心急,管他是良辰还是美景,统统抛诸脑后。
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着和服,面色淡然的女人领着他们进屋。
展玉风暗自猜想也许是户主的夫人,果然是传统的大和抚子,温柔贤淑,这男人倒也是好福气。
女人带着他们来到正屋,告诉他们稍候片刻。
“宫原先生。”
宫原的神情有些恍惚,展玉风的一声叫唤才把他的思绪稍稍拉回一些,担仍掩不去一脸的复杂。
秦凡微微皱起眉头,他介意的不是宫原一崎紧盯着展玉风的目光,而是似乎要透过展玉风来找寻什么,这种感觉一晃而过,却让秦凡起了疑心。
也许,他与展家的关系并不如展渊说的那么简单。
“你的事,那天你父亲电话里都告诉我了。”
展玉风点点头,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摞文件和一张磁盘,摊在桌上。
“大部分重要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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