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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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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上移,自己的两手被牢牢分开铐在床头,身体竟是左转也不是,右翻也不是,只能以耶稣受难的姿势直挺挺地躺着。
展玉风有些愤怒起来,未料到竟然有朝一日会被关在自家密室里。
是谁做的,他当然知道。z
“林思渊,你这个王八蛋,有种给我滚进来。”
“哟,我亲爱的哥哥,看来你已经醒了,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一张半带嘲讽的脸从门后闪出,来人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冷冷地看着我。
“你把我铐起来干什么?帮我弄开!”y
“可以,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马上放了你。”
他慢慢走到床前,在我身边坐下,眼里竟又恢复了一贯的嘲讽与冰冷。
“你只要答应做我的人,我马上就放了你。”b
展玉风倏地一愣,他其实是想过依林思渊的个性,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但万万没料到他竟然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把自己锁起来。
林思渊把头凑到他颈边,小狗般贪婪地嗅着,手指捏起他的长发不停的打圈把玩着。
“你疯了,我们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g
“我知道,我没疯,但我就是要你,从我十几年前宴会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我要你。”
他说着唇贴上皮肤缓缓移动着,一寸一寸慢慢下移。
展玉风奋力扭动着头,避开他的袭击,心里只觉得阵阵屈辱和痛心。
“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畜牲!”
“不行啊,哥哥,美丽的嘴怎么能吐出那么肮脏的话。”
林思渊伸出手指在展玉风的嘴唇上来回摩挲,口舌上移,一瞬间便覆盖了上去。
“唔……”
展玉风咬紧牙关,剧烈挣扎起来,唇上冰凉的滑腻感让他的胃一阵抽搐。林思渊的舌头不断挑动着他的唇,企图让他自动打开。
忽然,一阵惊呼,他猛地放开身下的人,瞪大眼睛抹去嘴角的血渍。
“你咬我?你……”
展玉风挑衅地看着他,眼神鄙夷而厌恶。
“你装什么清高!我就不信你没和姓秦的上过床!”
“上过又如何?”展玉风不屑地回他:“那也是我自愿的。”
“我哪里比他差,论学识,论相貌,论财富,我哪一样都和他不相上下,你跟我,展渊将来的所有的家业就是我们的,两人共分天下,你要什么有什么,哪里不满意了,你说啊?”
“你和他比?差多了!”
“胡说八道,我哪里比他差了?他一个花匠的养子,一个弃儿,凭什么来和我比?”
展玉风听着他的咆哮,只觉得心烦,于是把头转向一边,闭上眼睛,摆明了不想理他。
林思渊残存的理智霎时灰飞烟灭,她捏着展玉风的下巴,把他转过来,冷笑着。
“好,你有骨气,我就把你这样一辈子关在这里,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哼了一声,他大步离去,重重关上房门。
展玉风听着他脚步声远去,暗自松了一口气,被迷|药影响的混沌思绪被他这么一吼现在倒渐渐清晰起来。
他打量着这间屋子,从整体格局看来,的确是在自家里。林思渊的这着棋走得好,知道大隐隐于市的道理,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来现在家里人人只道是展家的大少爷失踪了,却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被关在自家宅子里。
自己被铐上手铐,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
他转头看见桌上的餐盘,眼睛眯起来。
林思渊阿林思渊,你以为凭你这点小本事可以锁得住我?
晚餐的时候,照例是他一人端来一个大餐盘,食物倒是丰盛,山珍海味到水果佳酿样样齐全。
“觉得怎么样?”他的手抚过展玉风的脸颊。
“你放开,我要上厕所?”
林思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抱你上。”
“你神经病!”
展玉风啐了一口,依旧是一脸不屑。
“算了,反正我就在这里,量你也逃不出去。”
他解开展玉风的手铐,却从怀里掏出一把镭射手枪对着他,笑脸盈盈。
展玉风讥讽到:“没想到你还这么抬举我,我受宠若惊了。”
林思渊也不生气,只是靠在墙边凉凉地说:“我只是比较谨慎罢了。”
恨恨地重新被铐回床上,林思渊端过盘子,展玉风看了一眼里面的食物,有些厌恶地别开脸。
“我不吃。”
“你是打算和我绝食抗议吗?你很不聪明,要知道我若想让你吃东西,至少有一千种方法。”
展玉风定了一会儿,皱皱眉头:“我要吃红豆饼。”
林思渊倒是吃了一惊,在他听来,展玉风的这句话竟似是隐隐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当下喜不胜收,不及多想,连忙点头应允。
展玉风见他同意,勉强吞下一块苹果,自然又是让他一阵欣喜。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思渊很守诺言地天天差人买了各种口味的红豆饼送来,展玉风说他只要甜的,早已被迷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林思渊只当他是单纯的想吃,自然不遗余力,只怕如果他现在说太阳,林思渊也会跑去摘来。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五天过去了,展玉风对于自己想出的计策也无十分的把握,若成功完全是凭运气。他相信再这么下去时间久了,林思渊迟早会发现他的计谋,不知还能瞒多久。
好在这几天,每每林思渊来的时候,也只是和他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对于第一次提出的要求,倒是再也未曾提过,这好歹也让展玉风暗暗松了口气。
“秦凡,秦凡,你这几天一定找我找疯了……”
黑暗中闭上眼,展玉风回忆起初见面时的惊鸿一瞥,秦凡看着他的目光,没有惊艳,没有欲念,只有一种淡淡的赞许和审视。他递过红豆饼的手,他翻书时修长白皙的手,他抱起自己时温暖安全的手……
“凡凡……”展玉风轻轻叹息着。
黑暗中,有人猛力摇晃着自己,展玉风恼怒地想要挥开,却动弹不得。他下意识地惊醒过来,却见林思渊一脸愤怒,甚至有些绝望地盯着他,眼睛通红神情迷乱。
“我以为,我以为,这些天,你多多少少有一些回心转意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想吃什么我统统都买来,只要你开口,我以为你稍微开始把我放在心上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念着他?啊?”
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随展玉风的肩胛骨。
“你,你放开我!”
展玉风吃痛得叫出声。
“不放,不放,我一辈子也不放!”
林思渊至此已经几乎完全失去理智,他低下头,用力堵住展玉风的嘴唇,辗转啃噬着。展玉风张嘴又是一口,险些把他的嘴咬下一块肉来。
啪。
一记耳光把展玉风打得险些昏死过去,他感到脸颊火辣辣地痛,嘴里也有浓重的血腥味在蔓延。
“风,对不起,对不起……”林思渊忽又俯下身用力抱住他,像是快要淹死的人抱着一块浮木,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展玉风心里飘过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觉得此时的林思渊意识已经不清醒,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你先放开我,我要上个厕所。”
他低声尽量平缓地说道。
林思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不定,猛地又低下头去啃咬他的脖颈。
“我不要,我不放开,放开你就会逃走,你是我的,是我的,哪里都不能去!”
展玉风想屈起膝盖顶撞他,无奈手不能动弹,人又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使不出半分力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用力撕开,布料在空气里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夜晚冰冷的空气,展玉风打了一个寒颤。
林思渊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游离,抚过胸前,经过小腹,直直向他身下探去。
“住手!”展玉风又惊又怒,身体不停扭动着,想避开林思渊的魔爪。为了却隔着布料,感觉到他抵在自己小腹上,迅速膨胀发热的欲望。
展玉风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后庭不保?
林思渊早已伸手扯下自己的裤子,又摸索着探向展玉风的股间。
“你他妈这个畜牲!”
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惊恐与愤怒。
“轰”
突然,门被大力撞开。压在展玉风身上的人不由一僵。展玉风已经渐渐意识迷离,但他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青草味在房里淡淡飘散开来。
于是他挤出一丝笑说道:“我以为你要等我死了才来收尸。”
眼一闭,终于坠入无边的黑暗里。
病房外,林思渊犹疑不定地站在门口徘徊。现在的他对于当日的所作所为,已经感到一丝隐隐的歉意。
若秦凡没能及时出现,也许那时愤怒到失控的自己,也许真的会直接强暴了他。虽然明知要求原谅是不可能的,他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展玉风。
“你来做什么,被我打得还不够吗?”
秦凡手里端着一锅汤,远远看着他,眼里泛着寒光。
林思渊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这男人,平日里看着不温不火,斯文有力。没想到那天撞开门之后,竟然把自己打到几乎昏死过去,末了临走时还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还有意识,你听好,下次再接近他,我会直接废了你。”
林思渊不自觉地别开脸:“我,只想来看看他。”
秦凡倒也并不为难他,只淡淡说了一句:你不配。
林思渊有些急躁地开口,眼里满是焦灼:“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秦凡刚想进病房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亲口问过小风?”
“他不肯告诉我。”
秦凡了然,爱憎分明,果然是展玉风的个性。
“林思渊,你很聪明,可以懂得很多事,却独独永远无法了解人心。”
“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和小风最相似的地方是什么?你们都一样容易急躁,一样沉不住气,若是在古代杀场上,只怕早已经死了十七八次。但你又知道你和他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林思渊一脸茫然。
“小风的急躁,只是一种率性,不带任何欲望,纯粹的表达方式。而你。”他用脚轻轻推开门闪了进去。
“却早已沉迷于展渊的功利游戏中。”
病房内,雪白的病床上,展玉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大锅汤。
“凡凡,我不要吃了可不可以?”
秦凡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削着苹果:“不可以。”
“可是我早就好了,你炖的补汤,天天吃,又不让我下床,再这么下去,我要变成猪了。”
秦凡抬起头看看他,放下手里的苹果,坐到他的床边,伸出手摸摸他的脸颊。
当日林思渊打的一巴掌,早就已经没了痕迹。
“对不起,来晚了。”
当日若不是自己无意中看见拿着一大袋红豆饼的林思渊,才起了疑心,只怕展玉风也许现在还脱不了魔掌。
展玉风伸出双臂,勾住秦凡的脖子往下拉。
“反正我也没事,这次就原谅你。”
“你右手怎么样?”
书房里,展渊皱着眉头问展玉风。
“没事了。”
展渊点点头,起身走到窗口。
“玉风,我想送你出国念书。”
展玉风愣了一下。
“我打算让你去剑桥继续进修企管。”
“我不去。”
“你放心,我会让秦凡跟在你身边。”
展玉风摇头:“不是这个问题,若我想去,他在不在都一样,但问题是,父亲,”他顿了顿:“我并无意继承你的公司。”
“什么?”展渊诧异地回过头。
“这件事其实我很早就该对你说明,但一直开不了口。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我就直接把话挑明,我不会继承你的公司。”
“你……。”展渊气极,但马上冷静下来:“好,那你要做什么,你说。”
“这个,也许是时尚界。”
展渊一拍桌子,火大地说:“你是我儿子,我公司不给你给谁?”
“你不只有我一个儿子。”
展玉风无意与他争辩下去,于是他拉开门向外走。
展渊在背后冷冷说:“你以为你逃得过?”
“带我走,凡,我要离开家,离开我父亲。”
因为展玉风的坚持,林思渊的事情并没有传开。出院几天后,秦凡带着他到医院换伤口。
坐在长凳上等药的时候,展玉风把头轻轻靠在秦凡的肩上。左手慢慢抚着右腕的伤布。他觉得再不能如此消磨下去,父亲的偏执,弟弟的独占欲,已经渐渐把他往尽头逼走,悬崖峭壁上,向下看去,摇摇欲坠。
秦凡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推开。
“你想清楚了?你要知道,凭你父亲的力量,只要他有心让你回去,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但是对抗没有用。”
两人都沉默下来,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只是力量有限,他们是谋士,不是勇士。必输的战争,他们打不起。
“所以,我能想到的只有躲。”
“你父亲很快会把你带回去。”
展玉风忽然笑起来:“那我就再逃一次,反正有你跟着我,一百次我都要逃。”
“你不怕我半路反悔?”
展玉风眯起一双好看的凤眼:“你不会。”
秦凡的车在夜晚的高架上飞驰,快到几乎要感觉飘起来,两边明亮的灯火长长蜿蜒开去,一排一排急速向后倒退。窗外高楼林立的景致呼啸而过,冷风不断从窗里灌进来,刮得脸上一阵生疼。
“把窗关起来。”
秦凡对坐在后排,趴在窗口却捂着脸的展玉风说。
“不要。”
“那就把头缩回来。”
“不要。”
展玉风笑笑地伸手搂了一下秦凡的脖子:“我知道你想抽烟。”
“小风。”
秦凡强行关上后窗。
“我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和我在一起,我有话先说在前面。”
展玉风打了个哈欠,横躺在后座上,闭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我听着。”
秦凡其实早就盘算了一脑子的话等着告诉他,于理,他想说希望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想说希望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私人问题上都相对能够保持独立。
但是,这时候,突然感性又占了上风,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觉得,如果开口了,两人之间就会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后座的人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反光镜里看去,长长的黑色发丝散开在|乳白色的坐垫上,醒目而扎眼。
他把窗开了一小条缝隙,点起一根烟。
于是展玉风就搬进了秦凡在双凤城的居所。
独立的错层别墅,干净,温暖。背向小区中央的大花圃,清风拂过,阵阵花香四散,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秦凡的很大一部分家具都有碎花图案,门口的鞋柜是那种老式的红木,散发着一股木质的香气。沉重的色彩里隐隐露出一些牡丹的花纹,非常淡,秦凡说那是他在古董店淘来的,原来应该是别的用途,觉得不错就买来做鞋柜。
展玉风觉得他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分明对于生活的细节一丝不苟,却在美的鉴赏运用方面显得漫不经心,大俗与大雅毫无逻辑地混在一起,仿佛怎样都是可以的。
厅里的地毯是大片的暗红色,颜色绮丽而诡异,上面绣着一大朵一大朵的粉色绣球花。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女人住着。”展玉风笑他。
秦凡并不答话,只帮着他把东西搬上楼
“二楼左手第一间是你的卧室。旁边是我的,再过去一间是书房。”
展玉风打量着自己的房间,有一个漂亮的欧式露天晒台,上面摆放着一小盆细细的植物,在微风里轻轻摇摆。
卧式很简洁,并没有客厅那种繁复的花纹,只是淡淡的米色,干净的棕色。Kingsize的古典大床上铺着纯白的棉布床单,依稀可一闻到淡淡的阳光味道,与自己原来的房间如出一辙。
展玉风笑得眼睛眯陈一条缝,他打量着那堵空白的墙。
“你笑什么?”
秦凡斜了他一眼,替他放下窗帘。
“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在这堵墙上开一扇门,好方便我夜间偷袭你。”
秦凡转身走出门,背对他说:“随时欢迎。”
※※※z※※y※※z※※z※※※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时候,秦凡已在准备早餐。展玉风趴在餐桌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凡,有没有咖啡?”
“不许喝。”
展玉风有轻微的胃病,以前在家的时候,他总是以睡醒就让仆人替他泡咖啡,久而久之,胃痛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直到有一次,秦凡发现他直冒冷汗,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于是从此以后,咖啡就成了展玉风清晨明令禁止的东西。
他不满地嘟哝了几声。
秦凡递给他一杯牛奶:“加了蜂蜜。”
展玉风心花怒放起来。
用完早餐,秦凡出门上班,而展玉风就一脸无所事事的在宅子里闲晃。
家事秦凡叮咛过他不用做,展玉风知道秦凡向来不愿意让自己动手。他随意翻看着桌上的杂志,思绪有些飘移起来。
日子清闲是好事,他也知道秦凡决不会在意把自己养在家里。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展玉风想要尽全力去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不光要做好,并且要从中体会到无穷乐趣。
他觉得他想要和秦凡并驾齐驱,想要拉着他的手一起奔跑。
他始终觉得,情感上的对等是不够的,唯有在心态上,学识上,处世上门当户对的恋人,才能让日子历久弥新。
展玉风坐到桌前,打开手提电脑。
“凡凡,我想去巴黎学化妆。”
半个月后,晚餐的时候,展玉风忽然这样宣布。
秦凡的手顿了顿,他感觉心里漏跳了一拍。
“手续已经办好,明天一早就走。”
“是吗,不错啊。”
他淡淡说,心里其实早就猜到展玉风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天,他是绝不能容忍自己就这么被一直养着的人,有梦想,就会想飞。
“但我会回来。”
展玉风说得很肯定:“我会回来,凡凡,即使我决定要留在那里,我也会回来把你带走。”
秦凡瞟了他一眼:“能不能在那里站稳脚跟还是个未知数,你少说大话。”
展玉风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点小事我都办不到,我的展就倒过来写。”
秦凡哭笑不得,没错,这就是展玉风,也是自己最喜欢他的地方,永远自信满满,永远不知退缩。
看着吃得兴高采烈的展玉风,秦凡忽然觉得,十几年的光阴,波澜起伏的变数,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当年那个贪恋红豆饼的青涩少年,心存疑惑眼带迷茫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样的感觉很微妙,并不是单纯的爱情,也不是宠溺,也许是更接近于父亲看着儿子长大的心情,欣慰却很复杂。想到这里,秦凡在心底轻笑起来,突然间就感觉老了很多。
花开时节,暖房里的初见,少年甜蜜单纯的笑容还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一转眼,书却已翻了大半。
秦凡低下头,也默默吃起来。
“到了那边以后,我会天天给你打电话。”
吃过饭,秦凡照例洗碗。展玉风双手抱臂靠在门楣上与他说话。
“就算没事,也会一直发消息给你。”
“嗯。”
“说不定会半夜突然打来,你记得不要挂!”
“嗯。”
展玉风径直说着,突然笑起来:“凡凡,我说你,也太不热情了,要不是和你在一起十几年,我会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离开。”
“反正你会回来。”
秦凡想着,他能说什么呢,说到不舍,他又不是木头人,怎会没有一点留恋之情。但这是展玉风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并且秦凡知道,依他的个性,不达到自己的目标,他不会罢手。学有所成,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
他思绪胡乱游离,身后展玉风却已欺上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你说,会不会想我?”
秦凡无奈,叹口气:“是,我会。”
“那还差不多,你放心,巴黎美女虽然多,我绝对不会搞外遇,要爱也只爱老婆一个。”
“我明天一早还有工作,不送你了。”
“OK。”
展玉风甩甩长发,背对秦凡挥了挥手,走回房里。
第二天起床时,展玉风果然已经离开,桌上压着一张小字条:老婆,我走了,记得想我。
秦凡嘴角上扬,顺手把字条夹进记事本里。
开车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看见头顶掠过一架飞机。这小子现在一定在抱怨飞机上的食物,吃惯了他亲手做的,巴黎那边的东西不知他能不能适应。
飞机隆隆地越飞越远,终于消失在视线里。秦凡静静站了一会儿,打开车门,点了一根烟,上路。
拐进车道的时候,秦凡小小地怀念了一下,有一年多没回来了,自从父亲去世后,这里花匠也换了,不知道花房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
没错,这里是展家的本宅,秦凡打定主意在展玉风离开后要来了结一些事。
管家也已换了新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温和有礼,毕恭毕敬地为他带路。宅里的厨子和女仆大部分都没有变,见到他时,都笑笑地与他打了招呼。
“老爷,秦先生到了。”
展渊照旧坐在书桌后那张红色的皮椅上,头发已有些花白,不到一年的光阴竟变化如此之大。
“请坐”他伸手示意,管家端来两杯蜂蜜红茶。
“小风他去巴黎了。”
“为什么特地来告诉我?”
“我想你是他父亲,有权知道儿子的近况。”
“你不怕我把他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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