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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擒君(再续前缘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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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弹得真好听,自从兰薰离开我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了。”
他的赞美让左振玉不安的一动。
易云斋接着又问:“你吃过止咳药了吗?”
“多谢易少爷的美意,我吃过了,昨晚就不怎么咳了。”
“有效就好。”
他们就这样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大部分时候两人都是沉默的。
接下来的日子,易云斋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左振玉,而且是同一时辰过来,有时候西宁也会不甘不愿的
跟过来,但是大部分他都是一个人来。
也许是因为比较熟识了,易云斋请他弹琴,他就会弹,话也比以前多了一点,只是若提到他的怪病,
他就沉默不语,直到今日,他的话才比较多了些。
“这病也许是一种报应,报应我负心无信。”
听到他这样说,让易云斋有些困惑。
“你为何这样说?”
左振玉抬起头,当他那双美眸盯着易云斋时,易云斋情不自禁的很想去碰碰他的脸,只不过他的脸被
层层的纱覆住,所以他才没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
“我曾经有个心爱的人,我对他撒了一个谎,忽然之间,不撒第二个谎就圆不了第一个谎,不撒第三
个谎就圆不了前两个谎……等我撒上一百个谎时,我已经不能说出实话,因为我知道若我一说出实话,就
是我失去他的时候。”左振玉面露哀伤的说着。
“为什么不对她实话实说?若是她也同样倾心于你的话……”
左振玉咬紧下唇,悲伤不已的垂下头,“因为若是说出实话,我就不是他想要的人,他也会一辈子恨
我让他坠入这么难堪的情况之中。”
“我不懂。”易云斋摇摇头,实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左振玉抚着琴轻声问:“易少爷,兰薰这几年来不见踪影,难道你心里不怪她、不恨她吗?”
“我不怪她,我知道她一定是有苦衷才会离开我。我们心心相许,她知晓我的心,我也知晓她的心。
”
听见易云斋如此深情的回答,左振玉一个失神竟弄断琴弦,琴弦啪的一声划过他的手掌,血丝瞬间渗
出。
易云斋急忙拿着布巾包住他的手,为他止血。
“疼吗?”易云斋担忧的问。
没有回答易云斋的话,左振玉反倒提出问题,“若是你跟红儿成亲之后,我可以到你家去看你吗?”
因为疼痛而流出泪水的明眸露出哀痛的神色,好像得要透过肉体的痛苦,才能让他把深埋在心里的话
问出来似的。
易云斋心中一震,左振玉说得痛苦哀切,好像心都碎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把他拥入怀里,亲吻他的唇
,吻去他的泪水,然后将他放倒在床上,不顾一切的强要池。
想伸出手将他拉入怀中的冲动几乎难以控制,易云斋若不是自制力极强,绝对做不到立刻站起来制止
自己。
易云斋头晕目眩,连退了好几步,连他都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对这长相怪异的怪病男人起了这种可怕的
想法。
左振玉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奇怪,竟这么恬不知耻的想到他家里白吃白喝。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说不出只是什么,左振玉眼眶一红,就要落泪,而易云斋却一句话也不说的立刻转头快步走出屋外。
左振玉想要追出去,却踏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易云斋离去。
他用手敲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在责怪自己的愚蠢。
“我是在说什么?我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竟还想去见他?我……我……”他喘了几口气,颤抖的脱下
遮面的纱。
左振玉抚摸着自己的脸,不用铜镜照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早已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就算自己还是以前的花容月貌,也没有办法跟易云斋相认。
因为他在三年多前骗易云斋说自己是姑娘家,然而随着相处的时日增加,他的恐惧感却日益增加。
易云斋若是知晓萧兰薰是一个不存在的女子,而是一个叫作左振玉的男子,他会不会恨透自己的所作
所为?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他心惊胆战。
他没有办法承受易云斋的恨意,甚至连易云斋的爱,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他爱的不是自己,是一个叫作萧兰薰的假女子。
他不敢在易云斋的面前说爱,更不敢让易云斋发现他的男子身分,他害怕也惊恐,唯恐有一日易云斋
发觉事实,他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但是两人相爱日深,易云斋望着自己的目光总是火热的,他知道易云斋想要他,虽然他也深深爱着易
云斋,恨不得能把自己的所有一切给他,但是他不能,直到那一日!!
那一天易云斋神智不清,根本无法分辨自己是男是女,让他有机会圆自己的心愿,只愿易云斋负心于
他,从此忘了他这个人。
想不到易云斋没放弃过他,反而不断寻找着萧兰薰,而自己则在这段日子里怪病开始发作,无法见人
,再好的名医也不能断定他能活上多久。
“我深深爱着你,只是我不能说。云斋,你能懂吗?能吗?”左振玉伤心的说。
他病体孱弱,根本无法在易云斋跟萧红儿成亲后,北上到他家里见他一面,更何况适才易云斋的落荒
而逃已经说明了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泪水落下,左振玉扶桌痛哭。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不能把爱恋说出口更加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是双手将自己深爱之人送给他人。
为了易云斋那句“不寻回兰薰,不成亲”的话,左振玉不忍见他孤独终老,才会奉上发钗,联合萧府
的人骗他。
萧大业眼见攀龙附凤的机会到来,当然是马上答应,尤其在萧红儿见过易云斋后,更是一心想嫁给他
。
他的计画很顺利的进行,但为何他的心里就像破了大洞一般的空荡荡?
见了他,无法唤他;望着他,心痛不已。但若是他不再来小屋,他不知自己的心会不会更痛?
细雨初落,相见难,不见更难。
“少爷,我早就叫你不要到那鬼屋里去,你看你这是什么脸色?”
西宁已经自动把“后院小屋”改名叫作“鬼屋”,因为他家少爷现在每日都要过去那边坐一个上午。
他去求来好多的灵符挂在少爷身上,但少爷还是每日去鬼屋听什么鬼琴声,看来那里的鬼一定很厉害
,才会连庙里求来的符咒也镇压不了。
刚下了一点小雨,西宁看见易云斋淋雨回来,脸色乍青乍白,一脸就是撞鬼的脸色,不免忧心忡忡。
“西宁,陪我到府城妓院去。”
“少……少爷,我有没有听错?你……你要到妓院去?”
易家养了几个宠婢及舞妓,易云斋当然不是那种不解人事的人,更何况他温柔多情、人长得英俊,有
哪个姑娘不想服侍他?
直到遇到萧兰薰之后,他才一改往日的风流行径,专心对待萧兰薰。
自从萧兰薰失踪后,易云斋失魂落魄到完全不近女色,没想到找到了萧兰薰,他却说出这种话来,让
西宁错愕不已。
易云斋抓住他的手,脸色白得很可怕,“现在就去,快!”
西宁惶恐的问:“少爷,你究竟是怎么了?”
易云斋根本就无法对西宁说出原因,自己竟对着一个容貌丑陋无比的怪病男子产生强烈的欲望。
见着左振玉的泪水,他竟想伸出手去搂住他瘦弱的身子、吻干他的泪水;他甚至想在左振玉的身体里
展现自己的热情,比当初见到萧兰薰时还要冲动,更遑论现在让他提不起兴致的萧红儿。
他怎么能对西宁说出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种诡异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下
身火热的疼痛让他想忽视都很困难。
一想起左振玉的眼泪,他的全身就像大火在焚身一样的炽热无比。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易云斋发怒吼叫,西宁吓得直哆嗦。
“我去,立刻去。”西宁被他大喝得不敢不从,立刻收了银两及外衣与易云斋一同前往府城。
他们到了府城的热闹妓院中,易云斋点了几个女子作陪,西宁见他神色有异,根本就不像是来寻欢的
,反倒像来发泄什么似的,擅于察言观色的西宁乖乖在门前守候,不敢再说半句。
只听得房中惯于服侍男子的花娘轻吟浅哼,最后却是声声讨饶,易云斋找了一个花娘不够,又接连找
来别的花娘服侍他。
不知少爷是不是被鬼迷住的关系,怎么行径如此怪异?西宁愣愣的想。
西宁张着眼站到清晨,从房内走出来的易云斋神情依然怪异,一夜欢乐之后,他却丝毫没有一般男人
的喜悦之情,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让西宁看了就发抖。
第五章
“西宁!”
“是,少爷。”西宁胆战心惊的应答。以前易云斋几乎每日都去鬼屋,那阵子他的心情都很开朗,下
午陪着萧兰薰时,也还言语带笑。
现在他不去鬼屋,却忽然变得很难服侍。
他变得不爱见萧兰薰,不爱见萧府的人,就算萧兰薰吵着要他陪她玩耍,他虽然没有发脾气,但是脸
色却极其难看。
他知道少爷还是深爱着兰薰小姐,就是不知道他为何一时之间性情大变,连兰薰小姐也不爱见。
少爷仍像往日一样那么早起来,但走出门口没多久就又回到床上躺着,他隐隐约约知晓可能跟鬼屋那
个怪病表少爷有关,但是少爷不讲,他怎么敢问?
他只能暗自推测那怪病表少爷得罪了少爷,让少爷心里很不开心,所以少爷才变得很奇怪。
不过,那怪病表少爷弹的琴声最近也变得零零落落,根本就不知道在弹些什么。
他们两个为何变得这么奇怪,西宁不敢多问,只能尽心服侍易云斋。
“酒呢?”
“我叫人去打酒了,少爷等着,等会儿就来了。”
易云斋早已看出他在说谎,他大怒道:“我叫你打酒,你偏给我拖延!西宁,你越来越大胆,不把我
看在眼里了吗?”
西宁吓得头发都竖起,他原本是故意让人慢一些去打酒,因为少爷今日一直在喝闷酒,他怕他闷酒喝
多了会伤身,不敢让他喝太多,想不到少爷就算醉了,还是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少爷,对不起,我马上去叫人取酒来。”他不敢再欺瞒少爷,立刻要人送上美酒。
易云斋酒量向来很好,但是他这么狂猛的喝法,西宁前所未见。
就在他喝得醉茫茫时,忽然听到暗夜里传来不成音调的琴音,他霎时发怒摔下酒壶。
就算掩住耳朵,那琴音也一样灌入耳朵,易云斋简直快要疯了,一个得了怪病的丑陋男子不知道为什
么让他对他心心念念。
他站了起来,拍案大怒,“我要去叫他不准弹了,叫他不准再弹了!”他弹得他都心慌意乱了。
“少爷……”
西宁要扶起他醉倒的身子,他用力一挥,把西宁给推开。
“不要烦我,你们统统不要烦我。”
他大吼大叫的走出去,西宁吓得缩起身子,不敢再拦他。
易云斋走到后院小屋,门只是虚掩着,并未关上,好像主人在期待着客人来到似的。
他在门前发出声响,里面也立刻响起跑步声,左振玉冲出来开门。
“易少爷……你、你来了。”
说出来的话短促不成语句,左振玉想要伸手摸摸眼前的易云斋是真是假,可是却没有这个勇气。
纵然他闻到易云斋身上浓厚的酒味,还有他今天来的时间是夜晚,而非往常的早晨,他依然喜悦不已
。
他退后一步要让他进来,“我立刻去泡茶,易少爷,你先坐着。”
左振玉的身子原本就消瘦,这些日子没见,他瘦得更加不成|人形,但是他的明眸一见着易云斋所流露
出来的欢欣之情是怎样也掩饰不了的。
“你……你是故意的吧?”
易云斋低沉如狮吼的声音,让本来背过身子要去泡茶的左振玉感到头皮发麻,他不明所以然的回头,
却被易云斋给抓住手臂。
他力气大得几乎要折掉他的骨头,让他忍不住的哀叫:“好……好痛……”
“你是故意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故意弹琴来扰乱我,甚至故意在我面前流下眼泪勾引我的吧?
”
“易少爷?”左振玉迟疑的望着他。
左振玉被他一推,摔进屋里的地上,易云斋单脚蹲下,高高在上的俯看着左振玉。
左振玉喘着气,他没有看过这么恐怖的易云斋,他的危险眼神让他全身发颤。
“你到底要干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被易云斋这么怒问,左振玉吓得浑身发抖。他对以前扮为女人的自己向来温柔体贴,就算来这里寻他
听琴,也是一派温文儒雅,从没像今晚这么狂暴。
易云斋的大手伸了下来,他以为他要动手打他,害怕得弯过身子,但是他没打他,下一刻响起的却是
衣帛的撕裂声。
左振玉的衣衫从前头被整个撕下,袒露出上胸,易云斋狂暴的撕下他的衣衫,他身上的薄衣变成碎片
落在地上。
“住手!住手!易少爷,我求你住手,你究竟要做什么……”
易云斋将半裸的左振玉摔在屋中唯一的小床上,左振玉惨叫不已,转身想要逃跑,身后的衣衫却被易
云斋整个撕下。
他握住他光裸的大腿用力撑开,让他的双腿几乎快跟腰腹分家,他吓得哭了出来。
“易少爷,拜托你住手……”
“你是要勾引我吧?你知我有财有势,所以用尽方法想勾引我,弹那种像兰薰一样的琴声、用像兰薰
一样的语调说话、用兰薰那样哀怨的眼神盯着我看,你是故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左振玉全身颤抖的看着他松开裤头拉下裤子,瞬间他已明白易云斋想要做什么。
“易少爷你疯了吗?”
他极力想要逃走,但是他的双腿被定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惨叫声。
男人的阳刚硬是凿开他私密处的粗鲁行为,已经令他痛得几乎要晕过去,更别说易云斋拉起他的身子
,整个冲入他的身体里。
易云斋在他的身体里逞欲,他挣扎了一会儿,因为力气太弱,无力逃跑,只能躺在床上喘气。
一见他不再挣扎后,易云斋的动作霎时变得温柔起来。
“兰薰……兰薰……”
易云斋忽然把头埋进他的发中嗅着他的香味,左振玉心中一阵哀伤,无法忍耐的抱住他的肩头,轻声
唤着在午夜梦回只有自己一人时才敢唤的名字。
“云斋、云斋……”
听到他轻唤的声音,易云斋的动作忽然变得剧烈起来,但是左振玉已没有刚开始时的疼痛,反而还有
一股麻麻的快感涌上脑门。
他又羞又惧,却又无法自己的发出娇吟,因为易云斋的动作越来越温柔,却越来越激|情,令他的吐息
急促,心跳如擂鼓般的怦咚作响。
“兰薰,我爱你!我爱你!”易云斋不断重复的说。
左振玉含泪的回应,“我也爱你,云斋。”
易云斋一夜没有回房睡觉,西宁再也耐不住担忧的心情,纵然对左振玉有着强烈的排拒,但是为了易
云斋,他还是来了。
门没关上,所以他自行的推开,一进入屋内,他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少爷跟那个怪病表少爷竟睡在窄床上,两人不但赤身裸体,屋内还有股欢爱过后的味道……西宁一看
到此景,简直是气得全身发抖。
他拉起易云斋,大声唤道:“少爷……少爷……”
易云斋有些头晕的张开眼睛,一见到西宁,还以为自己是躺在自个儿的床上,又闭上眼睛。
“让我多睡一会儿,我头好痛,昨晚铁定喝了太多。”
“少爷,起来穿衣服。”
西宁用力瞪着左振玉,左振玉羞得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他拿起薄被往自己赤裸的身上盖住。
易云斋终于在西宁的吼叫之下起身,他摸着头,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头好痛,早知道就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不要脸!亏你还像个读书的斯文人,竟然趁着我家少爷喝醉时,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怪不得你
会得怪病,更怪不得你会短命。”西宁毫不客气的恶骂一通。
听见西宁这番怒骂,易云斋终于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跑来睡破屋里的小床,而破屋的主子也睡
在床上,只不过他现在满脸惶恐,被子盖到他的肩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易云斋怒火攻心,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凌乱的床面,还有左振玉局促不安的脸。
西宁赶紧拿起衣服给易云斋披上。
“少爷,你昨日喝了酒又外出,一夜都没回来,早上我来寻你的时候,你就在这里了。”西宁比着左
振玉,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因左振玉而起。
仿彿看到恶心的虫类,易云斋作呕不已,光是想到自己跟一个男人共度了一夜,他就无法忍受。
“快点离开吧!”易云斋不愿多说多问,但是从他发抖的身体就可以知晓他在知道自己昨夜跟男人共
睡了一夜时,心中受到多大的震撼。
“易……易少爷……你……你还会再来吗?”左振玉轻拉住他的衣袖,望着他的眸中满是渴望。易云
斋这段日子都没有来,他吃不下也睡不好,连琴都无心再弹。
好不容易昨夜他来了,却强要了他,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他的恐惧来得大。
他希望易云斋再来看他,就算两个人只是默默坐着也好,他总觉得自己来日无多,再也无法多看他几
眼。
“你疯了吗?发生这样的事,你都不觉得羞耻吗?”易云斋厉声的唾骂,甩开他的手。
西宁更是用力推了他一把,“就算我家少爷要男人,也不会看上你!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你自己长
得什么怪样?”
左振玉被他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易云斋拂袖踏步离去,西宁更是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要脸的人!”
绝望忽然涌上心头,左振玉拿起铜镜,镜中明明是他自己的脸,却宛如妖怪一样。
就算自己一直待在他身边,易云斋也一样会娶别人,他认不得自己是萧兰薰,他只知道自己是个无耻
的丑陋男人,竟然趁他喝醉跟他共度一夜。
一想起方才易云斋脸上嫌恶的表情,悲伤忽然排山倒海的涌来。
他已经不配待在易云斋的怀里,只有自己的表妹萧红儿才够格在他怀里受他的疼爱。
这一生一世,易云斋都会像对待萧兰薰一样的待萧红儿如掌上的珍宝。
三年多前,易云斋因药性发作而待他非常狂暴,但是昨晚的最后,他待他极其温柔,让他第一次享受
到情爱间的欢乐。
光是想着他把双手放在萧红儿的身上……左振玉一愣,心酸及心痛的感觉都涌了上来。
他知道易云斋再也不会过来看他,他在易云斋的眼里只是个无耻之徒。
泪水滑下,他绝望的掩住自己的脸,恨不得能当场死去,不用面对他那嫌恶的目光。
“少爷,今日就陪兰薰小姐出外游玩吧!”西宁故作开朗的建议,显然想要让易云斋忘记今早发生的
事情。
“我昨晚喝得有多醉?”易云斋想问个清楚。
“很醉!少爷,你根本就毫无神智了,所以才会上了那个男的恶当。”
易云斋气得握紧拳头,一掌打在桌上,虽然他对昨夜毫无记忆,但是却记得左振玉今早用薄被掩住身
子的样子。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他就一阵作呕,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竟会跟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我究竟在做什么?究竟在做什么?”
西宁小声道:“少爷,我早就说过那个地方不干净,你前阵子发狂般的跑去,又发狂般的不去,我总
觉得会出事情,我的直觉果然应验了。”
“别再说了!这件事永远都不许提。”易云斋低吼。这是他人生经历中最可怕的一件事,但愿自己永
远都不会再想起。
西宁担忧的看着他,“少爷,你跟兰薰小姐的佳期将近,是不是要派人回报老爷,说要来迎娶的事情
?”
“嗯,派一个人去找我爹,跟他说明这边的状况,我应该会在这里成婚,才把兰薰带回家去。”
西宁喜不自胜,“那我立刻要人送信给老爷。”
“嗯。”易云斋还做了另一项的决定。“西宁,顺便问问萧老爷能否迁走后院的那个男人,我这一辈
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西宁更加喜上眉梢,他早就觉得少爷一直去找那个怪病表少爷实在是太奇怪了,若是能让他迁离这里
,绝对是好事一桩。
“好,少爷,我立刻去办!”
“慢着,现在最要紧的是叫下人送上一桶热水让我净身。”他抬起手臂闻了一下味道。那淡淡的香味
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一想起这件事,就令他全身涌起一股作呕的感觉。
西宁赞同的点头,“对、对,少爷,你先去洗澡去去霉气,我马上叫人运来热水。”
在西宁勤快做事之下,浴桶里马上加满热水;易云斋脱下衣衫,却见袖子里掉下一小片的破布,他还
未想那破布是什么,西宁已经捡起。
西宁大骂:“这不是那个怪病表少爷穿在身上的旧衣吗?他一定偷偷撕下这块布,施咒放在少爷身上
,所以少爷才会每次都像被鬼迷住一样的去他那儿!无耻的下流人,看起来人模人样,谁晓得暗地里竟这
么无耻!”
易云斋将身子浸入桶中,虽然当日他的确在见到左振玉的泪水时,曾有想要占有他的念头,但是他已
去妓院发泄过了,不可、能……不可能自己主动去找他吧?
不可能!他再怎么想都不可能主动去找左振玉,但是那块破布夹在他的衣内,却让他一阵良心不安。
难道他曾撕了他的衣服吗?不敢再想也不愿再想,易云斋洗过身子,穿好衣服便起身。
“今日就陪兰薰小姐出外游玩吧!少爷,好不容易寻回兰薰小姐,你这几年的苦苦等待好不容易才有
了结果哪!”西宁说得语重心长。
听从西宁的话,易云斋便在这日带着萧红儿出外踏青游玩。
看着萧红儿娇俏的脸庞与记忆中的萧兰薰几乎一模一样,他不爱她,还能爱谁呢?
就在今日,他告诉萧红儿他爹应该很快就会来信让自己迎娶她入门,萧红儿一听,高兴得笑了起来;
见她开心,他也笑了。
只有萧花儿闻讯时,脸色却很难看,她懊恼的咬唇,心里满是含恨带愁,更是充满嫉妒跟不甘。
全萧家的人都知道萧红儿根本就不是萧兰薰,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最像萧兰薰,所以才能嫁给易云斋
,若是自己的脸能再像一点,现在英俊的易云斋怀里的人就是自己了!萧红儿气恼的想着。
第六章
左振玉错愕的问:“要……要我搬出去?”
早上易云斋跟西宁才拂袖离去,还未到中午,萧大业已经来到后院小屋,与他商谈要他搬出去的事情
。
左振玉一阵茫然,爹娘早亡,留了一笔不少的银两给他;他寄居在萧大业这里,每月给些碎银贴补他
们。自从三年多前回来后,感染恶疾,身体变得十分虚弱,连出外做事都不能,多走几步路就头晕目眩,
只能在这里干耗时日,但是银两日渐用罄,萧家对他也就渐渐不如以往。
后来,甚至将他迁居到这破屋里,美其名是怕他的恶疾传染给别人,其实是要他自己住不惯,赶紧搬
出去才是真的。
但他的病体已让他无力一人生活,纵然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他还是无法出外独居,更何况易云
斋来了,他有机会可以见到他,他更不能走也不愿走。
“振玉,不是我这个做舅舅的不爱你住在这里。你想想看,你每月给那么一点点小钱,连个仆婢都请
不起,我还得供你吃供你住,若不是看在你帮红儿找了这门大视事,我早就请你出门了。”
“舅父,你也知我这病越来越重,怎么出门?”
“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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