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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爱 续之社会篇 爱或不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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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拿出一个工作箱的小箱子,把它打开,由里面拿出针筒与注射剂,把注射剂吸入针筒里後,他撩高夏晓天的衣服在他手臂上注射了不明药剂。
这些东西他早已经准备好,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机会使用而已。
把药剂全给夏晓天注射完後,他小心地把这些东西放了回去,并用东西遮掩好,不让别人发现。
昏迷的夏晓天被注射进药剂过没几分锺,脸色开始潮红起来,见状,裴啸海伸手探到他的额头上,当感受到他高烧一样的温度时,他满意地勾起嘴角,冷笑。
他起动车子,朝夏晓天与锺楚约定的地方相反的方向开去。
在约定的地点等了有十几分锺後,锺楚开始不耐烦地打电话给夏晓天,问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电话响了好久,在他以为没有人会接的时候,终於接通了。
“夏晓天,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警告你,如果三分锺内我看不到你出现,你的皮给我绷紧一点!”
以为接听的人一定是夏晓天,锺楚有些火暴地吼了过去。
“锺楚,是我。”
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一道震惊地光芒由锺楚眼中一闪而过,然後他马上言语冰冷地道:“叫夏晓天给我听电话!”
“这可能不行……”
“裴啸海,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锺楚的眼睛眯了起来,透露著危险与寒意,他的语气更是寒冷,“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对夏怎样,我不会放过你。”
电话那边的人失声笑了起来:“我很高兴光是听到声音你就能认出我,不过,对你如此提防厌恶我,真的让我感到伤心。”
“我不跟你废话,叫夏晓天来听电话!”
多一秒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锺楚不耐烦地冷声对他命令道。
“我说了他不能接电话──”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以为他已经对夏晓天不利的锺楚声音更冷。
“夏晓天发烧了,一直昏迷不醒呢。”
“什麽?!”完全出乎锺楚的意外,那一刻,一直特意压低的声音高了起来,“你说什麽?”
“我说,夏晓天刚才发烧昏过去了,情况不是很好。我给他看过医生也喂过药了,现在他在我家里休息,睡得很沈,而且把他叫醒对他的病情不是很好。”
“──为什麽,他会在你家里?”冰冷的声音低沈危险了起来。
“我们是在路上偶遇的,看到他正要去吃午餐,我便邀请他一起去吃了。吃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很对劲,但他说没事,我也没怎麽放在心上。直到有一通电话打过来,他显得很紧张,把电话挂上後他很慌张地说要回去,但才站起来就倒了下去,然後我才知道他发烧了,便把他带回我家里休息,并请医生把他看病了。”
解释完後,裴啸海语气一转,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怎样,你要不要过来把他接回去啊。如果你想让他在我这里呆到病好为止也可以,反正我这里空房很多。”
思忖片刻,锺楚沈著声问:“我为什麽要相信你?”
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一下:“夏晓天的手机现在是我拿著啊──”
意思就是,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锺楚用力闭上眼睛,收起胸膛深深吸进一口气後,沈声道:
“你家在哪里?”
32
早就在等,因此在门铃的声音响起来时,裴啸海几乎是冲著跑过去开门。
当看到站在外面,面色冰冷的人时,裴啸海不禁笑了:“锺楚,你来了……”
“夏晓天呢?”锺楚冷冷地睇了他一眼。
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後退一步,说:“他在屋里休息,你先进来吧。”
锺楚没有行动,而是伫在门外目光犀利地盯住他。
低头苦笑一声,他道:“……我不知道要说什麽你才会相信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任何企图……”
盯住他,於心中谨慎地思忖一阵,锺楚才无言地举步走进屋里,当他越过裴啸海的那一刻,没有注意到裴啸海眼中的痴恋。
视线在与一般的公寓没两样的屋子转了一圈,感觉到裴啸海似乎要关门,他转身道:“不要关门。”
关门的动作一顿,深深看了他一眼,裴啸海把门拉开,并点点头回答:“好,你想怎样都可以。”
“夏晓天在哪个房间?”确定他不会关门後,锺楚质问他。
裴啸海走在他面前:“我带你去。”
在裴啸海的身後停留,下了什麽决定一样,锺楚才跟随著他走进屋子里的一间卧室里。
当看到在床上沈沈昏睡的人,锺楚不由向他走去,但走到裴啸海身边时,仍然停留想了一下,才继续向床边走去。
躺在床上的人的确是夏晓天,此刻他脸上泛著不寻常的红晕,於睡梦中蹙著眉,呼吸沈重,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怎麽会病了呢……早上时不是好好的吗?”
不由得心疼伸手抚上他的脸,当触及他脸上异常的高温时,他骇了一下:“怎麽会这麽烫?”
锺楚呢喃一样的声音仍然被站在不远处的裴啸海听到了,他走了过来,对他说:“医生来量过体温了,他现在的体温是三十九度。”
可能是因为担心,锺楚一直冷凝的表情,没有温度的声音都缓了很多,他看向裴啸海:“夏他怎麽会发高烧?他早上不是好好的吗?”
裴啸海耸耸肩:“我可不知道,跟他一起吃午餐时,他看起来也像是没事,但是才吃完他就开始不对劲了。医生来检查时说可能是炎症引起的高烧,大约是身上的什麽伤口发炎了吧?”
伤口发炎?锺楚蹙起了眉。
难道是夏晓天脚上的伤复原的不是很好,发炎并引起发烧──可是,他一直都很注意啊。
“锺楚,医生已经给他打过针,我也喂他吃下药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沈默片刻,锺楚揭开盖在夏晓天身上的被子,说道:“我要把他带回去。”
“不行!”一听到他这麽说,裴啸海立刻紧张地阻止,当看到锺楚狐疑的目光时,他才收敛了紧张,向他解释,“医生吩咐过,他现在不宜移动,不然病情会更严重的。夏晓天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慢慢回头看睡得昏昏沈沈,显得很难受的人,锺楚把被子给他盖上,并掖好,找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
知道他暂时不离开,裴啸海不是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锺楚,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正想对锺楚说些什麽,裴啸海放在衣服里的手机恰巧响了起来。
接收到锺楚警告他最好不要吵到夏晓天休息的目光,裴啸海立刻走出房间外接电话。
“……彤,是你,干嘛现在给我打电话……我不是说过我有空了就过去吗?……不会太久啦,你先带你爸妈回去休息,我晚些时候就会到……真的不会太久,真的!……好啦好啦,我爱你,乖哦,你爸妈过不久也是我爸妈,我不会那麽失礼的……”
当裴啸海挂断电话走进来时,看到锺楚正用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看他。
“你要结婚了?”锺楚目光深邃地看他。
“啊,你听到了啊?”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跟彤不久前才订婚,结婚的话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收回看他的目光,锺楚意有所指地说:“希望有了未婚妻後,你能收住心。”
33
裴啸海只是笑笑,然後又道:“锺楚,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等夏醒来,我们就离开。“
“哦。”
“如果你有事,你可以先离开,我会照顾夏的。”
“……你,这是在向我下逐客令吗?”裴啸海站在他旁边,目光深沈地看他。
“别说这种笑话,在这里我跟夏才是客人。”只有看向夏晓天时,目光才算是柔和的锺楚,似是而非的冷笑著。
在锺楚身边慢慢踱步,裴啸海语气听起来有点恍惚:“锺楚,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想知道,用什麽办法,才能消除你对我的厌恶──”
“根本没必要。”
似乎觉得他在自己身边走动是个威胁,锺楚看向他,口气冷硬:“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双目一黯,裴啸海倒是很听话的後退,退到一个位置後,他才问:“锺楚,这样可以了吗?”
“我比较希望你消失在我眼前。”
顿了一下,裴啸海故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锺楚,你现在做什麽工作啊?”靠在一个矮柜上,裴啸海闲话家常一样地问道。
可惜的是,锺楚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似乎早已经习惯,裴啸海看不出来有什麽改变的接著说:“锺楚,你不想知道夏晓天为什麽会跟我一起吃午餐吗?”
依然,锺楚继续沈默,平静得就像他早已经知道一切般。
裴啸海见状,低头笑了笑。
抬头,他说:“锺楚,说真的,我真是抱著目的来到这座城市的,我想见你,我想知道你过得怎样了,我控制不了对你的情感。所以我来了。”492CE6A72著看:)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你是锺氏公司董事长的儿子,要找你并不难,但去找你的路上我遇见了夏晓天,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麽,我见到了我最恨不得他快点消失的人。我之所以会邀请夏晓天吃东西,最大的原因是认为或许你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没想到我猜对了,知道夏晓天跟我在一起,你很紧张地就跑过来把他接走了──你对我的态度,仍然同七年前,这麽的厌恶著我。我心伤又怨恨,如果没有夏晓天你或许已经是我的人了。”
“知道你们住所的我,每天都在想办法怎样接近你,但比起接近你,接近你最爱的夏晓天简单多了。他真的又笨又呆,不但轻易就相信我接纳了我,还让我走近你们的屋子里。那间屋子到处都是你的味道,走进里面,我更是妒忌与憎恶尽情享受你的一切的夏晓天,而我呢,不但被你厌恶,甚至连见你都几乎不可能!”
“──我在你们的卧室里装了针孔摄像机,我想看你的一切,我想知道你们都在做什麽──很多次,我都看到你是那麽的怜爱著那个根本不值得你爱的人,看著你那麽小心翼翼地对他,而他却傻傻的什麽都不懂,只顾奢侈地享受你的爱。我对他的憎恨与日遽增──”
裴啸海抬起头,闭上眼睛:“那一夜,你的衣服遮住了镜头,我什麽都看不到──但我听到声音,听到他喘息,那麽淫荡那麽急促,而你对他说──你爱他──”
“用那麽宠溺的声音,诉说著──为什麽不是我呢?为什麽是他?这个问题折磨得我快要疯了──一直,一直有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不断地对我说,除掉他,除掉他!只要他消失,你就会是我的──”
张开眼睛,看著目光依然落在夏晓天身上,但周身的气息已经寒冷得快要结冰的锺楚,裴啸海目光阴鸷地说:“我开始计划一切,我在等待机会,但我没想到机会这麽快就会到来了。”
“锺楚,其实夏晓天根本不是发烧,他被我注射了从学校研究所里拿出来的有毒药剂。看起来虽然像在发烧,但如果不及时救治──他就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锺楚侧过脸看他,霜冻一样的脸上,一双眼透射杀人的目光,危险的残暴的冷酷的。
他看起来很冷静,但裴啸海清楚,他快气疯了。
表情不改的裴啸海对他说:“这是一种蛇的蛇毒,三个小时内,如果还不给夏晓天注射专门解这种蛇毒的抗菌素与抗毒血清,他就会死了。你可以带他去医院诊治,但医院还要花时间去调查他中的是什麽蛇毒,然後才能下药,你觉得,等到那个时候夏晓天还有获救的时间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裴啸海看著锺楚嗜血的眼,撇嘴莫名地笑了一下:“你真的那麽害怕他死去?如果是,你可以为了他做一切事情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锺楚冷笑。
裴啸海知道他同意他的要求了,不管他做什麽他都会答应的要求,只因为他不想夏晓天死。
看著他,他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要你,离开夏晓天,从此再也不能见他。”
34
夏晓天一直在做梦,梦中锺楚温柔呵护著他,冰凉的手在他滚烫的脸上额上轻轻抚摸,让他好舒服好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锺楚慢慢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说:“夏,我要离开你了。”
倏地张开眼,当看到开著床头灯的房间中熟悉的一切时,知道方才是在做梦的夏晓天心有余悸地用力喘息。
全身粘腻的难受,伸手摸了下脖子,摸到了一手的汗渍。
他怎麽了,身体为何如此沈重疲惫?这麽想著的他感到口渴,视线习惯地往床边望去,他看到了自己的拐杖就放在以往所放的地方。伸手拿过来,他吃力地下床,走出卧室外。
因为已经是夜晚的关系,没有开灯的卧室外面一切都很暗,他一边把灯打开,一边思忖锺楚怎麽还没回来。
来到厨房,走到冰箱前欲取出冰水解渴时,夏晓天看到了贴在冰箱上的一张字条。
锺楚回来过了?
记得白天还没有这张字条的夏晓天取下来的同时这麽想著。
“夏,晚餐我做好了放在桌上,你醒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这间屋子的全部钥匙我放在鞋柜上面,这间屋子我把它给你了,你想怎麽用都可以。你还需要到医院做一次检查,所以明天你还是回家去跟你父母一块住吧,这样他们就可以照顾你了。最後,夏,我要走了,一直以来强迫你接受我的情感,你应该为此感到不耐烦吧,我的离开想必会令你轻松很多。所以,夏,我要离开了,带著对你的全部的爱,离开了。”
握著纸条的手在发抖,好不容易看完内容,夏晓天难以置信地不停看著屋里的一切,最後差点无力地倒在地上。
最後,他慌张地走进卧室,把衣柜的门全部打开,当看到衣柜里锺楚的衣服已然不见时,他後退好几步,终是无力地坐在床上。
惊惶失措的他过了好久後,想到什麽一样,把他一直握著的拐杖丢至一边,关上床头的灯,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并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对,我是在做梦……”
他强迫自己睡觉,却怎麽也睡不著,一直执拗地躺在床上,硬是不肯起来。
“睡啊、睡啊……睡著了再醒来梦就会消失了……睡、睡……啊……肚子好饿……奇怪,做梦肚子也会饿吗……”
一直呢喃地声音停下,不久後,夏晓天张开眼,由床上坐起後,他看著关上灯後昏暗的房间,看著由掩著的门外透射进来的,卧室外他忘记关的灯的光芒。
然後他紧张地打开灯,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放在里面的他的手机,找出早已经存下的锺楚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却是关机的讯号,不管打几次都一样。
接著开始绞尽脑汁猜想锺楚会在哪里,可是他想来想去,除了他的家便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锺楚原来的家。
记起锺楚对他父亲的深恶痛绝,想著他或许不会回去,但现在这已经是他惟一的希望。然後他拨打查询台查询到了锺氏公馆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号称是锺楚的朋友,接电话的人应该是管家之类的人,声音严谨而礼貌,听到他的询问,只是客气地回答他:“大少爷五年来一直没有踏进过这座公馆半步。”
失魂落魄地挂上电话,手机自无力的手中滑落,最後脑子一片空白躺回床上,事情至此,夏晓天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
锺楚呢?他说他要离开了,留下一张字条就说离开──是不是玩笑啊?可是锺楚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离开他这样的事,锺楚从来都不会说,只说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一直啊──
视线在寂静的房间中流转,看到什麽般,夏晓天惊惶地抱住枕头缩起身体把脸埋进去。
他看到黑暗,可怕的黑暗向他席卷而来,房间里微弱的灯光根本阻挡不了它,而且尾随它而至的,是更让他害怕的孤寂。
“快回来……快回来啊,锺楚……你快回来……”
细若蚊蝇的呼唤,自枕头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响起,他缩蜷的身体卷得更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停止,失去生命一样静静躺著。
自监视器里见到这一幕,锺楚忍无可忍地欲冲到他身边,却被一个人拉住了。
“如果你敢离开这间屋子,接下来三分之二抗毒血清我就停止给夏晓天注射!”
裴啸海自锺楚身後传来的坚决的声音,让锺楚硬是停下脚步,转身,不留情面地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夏如果出了什麽事,我不会让你死得这麽简单!”
然後锺楚走到一旁坐下,视线继续盯住监视器里的画面。
受到他的威胁,裴啸海却一脸无所谓,支著下巴目露爱恋地痴望他,并道:“锺楚,你放心吧,只要在二十四个小时内给夏晓天注射完所有抗毒血清,他就会完全没事了。”
听到他的话,锺楚连哼都没哼一声,视线只是一直停留在荧幕中缩蜷身体,静静躺在床上的人,清澈的眼睛深处,藏著怜惜与心疼。
裴啸海一直看他,忽而说道:“想到我可以跟你这麽安静的呆在一个房间里,我就好兴奋,像在做梦。”
意料之中,他得不到任何回应,裴啸海不以为然地笑笑。
“锺楚,明天早上十点锺,你就可以坐飞机离开这座城市到我为你安排好的地方去住了,飞机票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工作的公司那边,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而夏晓天的那边,你更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给你看现场的偷拍录相,直至夏晓天注射完所有抗毒血清,完全没有事为止。你觉得怎麽样?”
锺楚依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裴啸海当他默许了。
笑了笑,他由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锺楚身边对他说:“夜已经深了,你应该休息一下了。”
虽然锺楚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告诉他,他睡不睡不甘他的事。
裴啸海目光黯了些,而後又道:“随你吧,反正你也快见不到他了。我要离开一阵,这麽晚了,彤那个大小姐一直不见我出现,快要气疯了吧。”
笑著转身离开,打开门走出去时深深看了一眼锺楚後,裴啸海关上门,并锁上。
门锁上後,锺楚才稍稍动了下,看著荧幕中的人,目光闪烁坚定地光芒。
35
天亮以後,睡了一觉後的夏晓天张开眼醒来,视线模糊的眼睛在房间四处转了一圈後,他倏然想起什麽一样由床上坐起。
看著身边空出的位置,他愣了一下後,转身拿起被丢在地上的拐杖,站了起来走出屋外,不停在屋子里大喊:“锺楚、锺楚!你在家吗?回答我啊,你在不在?锺楚──”
可不管他怎麽喊,就算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找不到锺楚的身影,脸色苍白的他摇头细语喃喃:“……锺楚可能去上班了,对,去上班了……现在是九点半,他早该去上班了……”
自我安慰地坐在沙发上,可没坐上一分锺,他站了起来,朝卧室走去,用力把衣柜的门全部打开。
然後他面无血色地倒退几步,全身失去力气的瘫坐在床上。
他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身边忽然传来的一个声音让他幡然回过神,在周围看了一圈,慌乱地拿起了躺在床上的手机。
方才,就是手机传出接收到短讯的铃声,他拿过一看时,上面显示有一个未收短信。他紧张地查看短消息,然後看到了内容写著锺楚坐早上十点的飞机离开这座城市的短信。
看完後,夏晓天马上放下手机,在衣柜里随便拿了件衣服换上後,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坐出租车朝机场的方向赶去。
至於短消息是谁给他发的,他没注意看,此时此刻,他满心思都是,找到锺楚。
确定短信已经发送过去,靠在一面墙上的裴啸海撇嘴冷笑一声,阖上手机并塞进裤兜里,朝在候机室等待上飞机的锺楚走去。
“还有二十多分锺就可以上飞机了。”裴啸海一边说,一边坐在看似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锺楚的身边。
把报纸翻开一页,锺楚当他是隐形人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跟你一起过去──”
终於,锺楚把视线移到了他身上,却是冰冷而愤怒的。
知道他想说什麽,裴啸海举起手,向他做出保证的姿势,“放心吧,锺楚。把你安置好後,我立刻就回来给夏晓天解毒,算一算往返时间最多也不过是六个锺头而已。在十二小时之内,夏晓天还不会有事的啦。”
没有说一句话,锺楚移下了目光。看他这样,裴啸海当他默许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锺楚一直看报纸,裴啸海一直看他。
九点五十一分,夏晓天终於赶到了机场。
他拄著拐杖在机场里艰难地快步行走,一边慌张地四处找寻锺楚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怎麽也找不到锺楚的他一点一滴的心灰意冷,可就在机场的检票口,他终於看到正在检票准备上飞机的锺楚。
他喘著气不顾一切跑过去,却被机场的工作人员拦住了去路。
“对不起,请出示您的机票,再入内。”
没有机票的他无奈,只好隔著一段距离,大声呼喊就要消失在他眼前的人:“锺楚──”
已经走进登机室的锺楚脚步一顿,然後後退几步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夏晓天。
“锺楚──锺楚──”
夏晓天用力地对他挥著手,不断的呼喊他,不知为何,此刻见到锺楚时,他满心的激动,连眼眶都热了。
就好像……好像他们不是一天不见而已,而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的漫长。
“锺楚──锺──”以为锺楚会像往常一样,看到他後笑著向他走来,而他却只是目光深邃的一望他後,转身走进登机处,就这麽消失在他眼前。
为──为什麽──
他愣住了,然後疯了般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挡想冲过去找他、质问他。
“锺楚!锺楚──锺楚──”
他被很多的人用力地拦住了,他根本去不到锺楚消失的那个地方,不顾他怎麽喊怎麽叫,锺楚都再也没有出现。
“为什麽──”
早就在眼中盈满的泪,流出了眼眶滴到地上,他难以相信地摇头,再摇头,然後虚脱一样,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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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啊──”
朝他消失的地方,他用尽全力的大声呼喊。趴在地上,任泪由眼睛中倾泄出来。
走了,那一刻,锺楚真的走了。
心空了,那一刻,锺楚的离开带走了他的心──
好痛好痛,被掏空心脏的地方,血淋淋的伤口在抽痛。
那一刻,他刻骨铭心的明白了一件事,他爱锺楚。
也是那一刻,他的爱,碎了。
36
走在锺楚前面的裴啸海回头看异常冷静的他,笑著问:“怎麽,他这麽叫你,你真能头也不回的离开?”
冷冷瞪了他一眼,锺楚越过他快走离开。
在裴啸海看不到的地方,锺楚的目光中透露著不舍。
当夏晓天叫他的那一刻,他一直佯装的平静差一点崩溃,只有他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量,才压制向他跑过去的冲动。
现在他不能见他,时机未到,他一定要先想办法彻底除掉裴啸海,没有後顾之忧後,才能回到他身边。
虽然,他现在受制於裴啸海,甚至是不知道裴啸海下一步会怎麽做,他将会带他去哪里,但他有绝对的自信,确保自身的安全。
看著锺楚远去的身影,迟了一些才跟上的裴啸海,眼底满是危险的阴鸷。
夏晓天已经记不起来他是怎麽回到,他与锺楚曾经共同居住的屋子里的。
等他有所察觉,他已经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坐到双脚发麻,而屋外的天空已经昏暗,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锺了。
一天不进食滴水的肚子空得难受,他艰难地拄著拐杖站起来,才站起来,突然袭上的晕眩感让他差一点倒下。
用力摇头,他以为他是饿过头了,因而没有想太多,但他却没注意到自己比平日还要高的体温,才走了没几步,他闭上眼睛昏倒在地上。
过了一小时左右,紧闭的屋门被人由外面悄然打开,走进来的裴啸海视线在昏暗的屋中转了一圈後,伸手打开全部的灯,然後走了进去,不久後,他在客厅的地板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夏晓天。
在昏迷的夏晓天身边居高临视他,过了一阵後,裴啸海放下他带来的皮箱,把夏晓天拉到卧室里,放在床上。走出外面的时候,裴啸海看了一眼盆栽的方向後,轻笑。
不一会儿,他把他带来的皮箱拿了起来,打开取出针筒与一定份量的抗毒血清,准备好一切後,他捋起夏晓天的衣袖在他手臂上注射进了药剂。
然後他收回这些东西放进皮箱里,坐在床边静静等待,当他看到夏晓天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伸手去摸,他高烧一样的体温也退却时,站了起来。
裴啸朝床边盆栽的方向走去,然後蹲了下来撇开植物的叶子,在他看到隐藏在里面的针孔摄像机时,对著它露出一笑,然後拉它出来用力把连接它的电线扯断。
在一个偏僻临海的地方,一幢独立且漂亮的屋子静静沐浴在海滨湛蓝的夜空中,屋子里很安静,尽管屋子很宽敞,人却不多,因而很安静。
在屋子的楼上,里面的一间的房间门前,两个目光如炬,身形魁梧的男人把守著已经被上锁的房间。
而在这间可以看到海的房间里,陷入沈思中的锺楚的视线一直盯著不远处的电视荧幕,虽然这时候上面什麽都没有显示。
没错,他被裴啸海关到一个他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地方来了。
当时下了飞机後,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来接他与裴啸海,等他上车便被迫蒙上了双眼拷住了双手,一直到他被送进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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