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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娶西帝(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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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着身?!
  面颊忽然火红一片,她神色惊慌的低下头,乍见衣着并无不安,这才松了口气,虽然是褪了色的粗布棉衣,但总比衣衫不整好。
  第15章
  “哎哟!妹子,你快些躺下,别给自己找罪受,都只剩半口气了,你还想把命玩掉吗?”真是轻重不分,生了病还不安份。
  一名肤色黝黑的妇人冲了过来,急忙将两脚落地,试着站起来的病人推回床上,手脚俐落地拉过被子往她身上一盖,顺便摸摸额头,看还有没有发烧。
  “你……你是谁?”她的声音显得虚软干涩。
  “我是张大娘,住在从这绕过一棵大树的村口。”张大娘热心地招呼着,倒了杯茶让她润喉。
  “是大娘救了我吗?”原来是一处村落,难怪听见孩童的笑声,以及公鸡的啼叫……不对,为什么公鸡一直叫个不停,而且很近……
  她呵呵笑着,眉飞色舞地挥着肥腴手臂。“我这人除了嗓门大哪有什么本事救人,是你丈夫力气大,一把将你捞上岸。”
  “喔!是大叔出手相救,劳烦你们了……”她没听仔细,心想是被大娘的夫婿给救了,正想问与她同行的男人何在,自称嗓门大的张大娘立刻嚷了起来。
  “我说的是你丈夫呀!妹子,你可别病一场就把心上人给忘了,人家对你有情有义,费了一番工夫才把你这条命救了回来,你真是好福气。”娶个相公又高又俊,羡煞村里的女人们了。
  可别以为她口误,在这桃花村是女人当家,不嫁男人,她们用娶的。
  “找还没嫁人……”哪来的丈夫?
  “哟!又寻大娘我开心,俊得没话说的高壮汉子,那个头呀!比我家的梁柱还高,胳臂粗壮得像树干,一个人可抵十个人,一口气扛起七、八根大木头呢!”她家那口子只能捡捡细枝条,天冷了当柴烧。
  张大娘没特别纠正她是“娶”了人,不是“嫁”了人,反正这种事大家都听得懂就好。
  “……”这位大娘口中形容的那个人似乎是……南宫狂。
  “你们夫妻生得好看,男俊女俏,人间一对璧人呀!”不待北越清雪开口,张大娘羡慕的又道。
  “南宫……呃,我是说我……我相公他在哪里,怎么没瞧见他?”一说起“相公”两字,满脸通红的北越清雪不甚自在,说得别别扭扭的。
  “他呀!在帮村长盖房子,说要回报他借公鸡的大礼。”张大娘个性直爽,说起这事又咧开嘴。
  “借公鸡?”什么意思?
  北越清雪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倒是公鸡的叫声一直扰得她心烦气躁,发胀的脑门频频抽痛,没法定下心来。
  “这事我不好说,等你相公回来你再问他,我先帮你煮锅稀饭暖暖胃。”吃饱了才有体力,病痛也好得快。
  “大娘……”先说明白不行吗?她不喜欢吊着一颗心胡乱猜想。
  张大娘抱起一只空锅便往后面走,也不知是太匆忙,还是真没听见她的叫唤。
  很快的,屋后升起一阵炊烟,哔剥哔剥的烧木柴声与洗米声同时响起,火的气味随风飘散,过了一会传来米饭香气。
  不是什么好料理,山野村夫的野菜粥而已,白米不多但煮得稠,混着野菜特有的香味,倒别有一番风味。
  “嗯,什么东西这么香,快端来让我尝尝,肚子快饿翻了。”忙了一整天,总算有食物可吃了。
  “南宫狂……”
  一道高壮的身影走了进来,大刺刺地坐上椅子便喊饿,喉口一涩的北越清雪正要开口喊人。煮完粥的张大娘喳喳呼呼的大喊。
  “你这饿死鬼喊什么劲,你家娘子都还没用膳呢!你这么大个子少吃一餐饿不死,先把你娘子喂饱了再说。”男人要疼妻子,有饭要让妻子先吃。
  “她醒了?”刚一坐下的身躯倏地起身,快步定向床边。
  炯然有神的黑眸对上一双水灵眸子,许久不曾扬高的薄唇轻扯一下,往上一扬。
  “刚醒,可是气色还是不怎么好,让她多躺着休息,千万别太劳累……喏,把碗拿好,别把粥给洒了。”她也该回去为一桌老小准备饭菜了。
  拿着碗,南宫狂有片刻怔仲,他不晓得张大娘几时走的,深沉如墨的眼只盛载一张苍白小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怕只是昙花一现的幻影。
  直到一只细白小手碰了碰他手背,他才如梦初醒的咳了几声,端起严峻神色掩盖一时的失神,以及耳根微红的窘色。
  “你……你身子还有没有哪里下舒服?”她的烧似乎退了,脸色不若前几日红得异常。
  她没回答自身状况,只顾着查看他伤势。“你呢?你伤得比我重,应该没好得那么快,伤口尚未痊愈就干些粗重的活,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听着她叨叨絮絮的关心:心里其实很爽快的南宫狂故意粗声一喝,“你罗唆够了没,不就是动动筋骨罢了,值得你大惊小怪。”
  “小病不医成大病,小伤口放着不去管,化脓发炎,同样会让你少条胳臂缺条腿。”伤口一恶化,再来医治就来不及了。
  北越清雪没发觉自己的口气像个爱唠叨的妻子,追问着丈夫的身体状况,没确定他真的健健康康,怎么也放不下心。
  “妇道人家就爱瞎操心,我以往率领一群部众出宫打……呃,打猎时,难免不带点小伤回去,我习以为常了。”他本来想说打劫,话到舌问又溜了一圈改口。
  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事比喂饱百姓更为重要,但堂堂一国之君带着将领四处抢粮,形同贼寇,传出去总是不光彩。
  “你习惯了,我却无法看着你有伤不处理,这是对我良心上的苛责。”她抑制内心的担忧,借口良心上过不去。
  南宫狂嗤之以鼻。“死不了,如果你想的是这事,还有,我手捧得酸了,你快把粥给吃了,别让那些无知又愚昧的村民以为我亏待了你。”
  “无知又愚昧?”望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野菜粥,她迟迟不动手。
  原因是她怕烫。
  他没解释,只是神色欠佳的哼了一声,“吃吧!要我喂你是不是,女人就是麻烦,稍一吹风受凉就病佩钁的,得让人像奴才一样伺候着才行。”
  出入意料的,西临狂人居然耐下性子,一口一口地将粥吹凉,再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俊容,将粥送到她嘴边。
  说实在的,连北越清雪都难以置信他愿意纡尊降贵,一如寻常百姓般,他不是西帝,她亦非北君,两人单纯的是一对普通男女,肩上并未压着不可推卸的重担。
  动容的红了眼眶,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她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心,在她告诫自己不可对他动心时,其实她早就知道有一天会爱上他。
  倡狂之下的他重承诺、有担当,一无私心地守护西临百姓,这样豪放、栗悍的男人才是真英雄,她怎管得住自己的心不去爱他。
  “很难吃吗?怎么吃着吃着又泪流?”看她一哭,南宫狂的心就慌了,赶紧拿起她用过的汤匙舀了一口粥细尝。
  咦?不难吃呀!她哭什么哭,简直莫名其妙,让人平白为她揪心。
  她摇头,心底的感情说不出口。“没什么,只是觉得欠你很多。”
  闻言,他脸上出现可疑暗红,神色复杂地移开视线。“呃,我是说……那个……若是我做了一件你绝对不会同意的事,你就当是两不相欠吧。”
  “你做了什么?”她眼露狐疑。
  “……对你好的事。”至少在村民眼里,她肯定不吃亏。
  “对我好?”太笼统了,她一向不是猜谜高手。
  “我否认了,可是没人相信,他们坚持要我对你负起责任,因此……”他顿了一下。“我们成亲了。”
  她愕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们怎么可能成亲,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喔!喔!喔!”公鸡啼。
  北越清雪突然气闷地一吼。
  “那只鸡是得了失心疯吗?怎么一直叫个不停,能不能把它宰了炖汤?!”
  原本对“公鸡”小有怨言的南宫狂一听,心情顿然一悦地朝她勾唇。“不行喔!它是我娘子。”
  “鸡是你……你的……”她无言。
  “对,那只公鸡代替你和我拜堂,鸡就是你,你就是大公鸡。”他说得特别愉快,完全不说清楚是他嫁给一只鸡。
  “什么?!”
  第16章
  话说桃花村村民发现受伤的两人时,已是隔日的清晨,他们要上山挖竹笋,途中经过废弃的草寮,无意间发现有烟往外飘,以为失火了。
  毕竟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还是村民赖以维生的竹林,大伙一心慌,拿着锄头、扁担就要去灭火。
  谁知破门一拉开,看到的不是火苗,而是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抱在一块,那男子的手还不知羞地放在人家姑娘家的屁股上。
  这下可群情愤慨了,个个瞧不起他的无耻行径,不由分说就要他负起责任。
  桃花村和别的地方不同,他们是以女人当家,丈夫在家中没有说话的余地,最大的功能是暖床、带孩子,偶尔下田耕种,或上山打点野味,其他事由女人作主。
  而这一村最教人啧啧称奇的是,男人不娶妻,他们的风俗是嫁给老婆。
  说白一点,迎娶的是女人,男人得乖乖待在家里,等妻子将他娶过门。
  “我们不是夫妻,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顶多亲过、抱过,占了点小便宜而已。
  “吓!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不是夫妻还把人家抱满怀,身上的衣物全给脱得一件不留,在我们桃花村,女人是宝、是天,哪容人吃干抹净不当回事!”简直是天理难容。
  “她的衣服湿了,不替她脱了,难道要她穿着受寒?”南宫狂振振有词。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那些迂腐礼教哪有人命重要。
  “全是狡辩之词!谁晓得你有没有下药,迷奸人家小姑娘,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抱在一要说没发生什么,谁相信,刚刚你的手还放在小姑娘的臀上。”
  “我不是……”光看他一身是伤,真有什么邪念也力不从心。
  “废话少说,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嫁?”体格壮硕的女村长拿着钉耙,对着他鼻子,代表全村发言。
  一人对着上百名以农具为武器的村民,百口莫辩的南宫狂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而且他实在不懂这些村民为什么是逼他“嫁人”而不是“娶人”。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被“捉奸在床”是事实,他再怎么解释也没用,赤身裸体的男女同处一室,若说两人之间是清白的,换成是他撞见也不相信。
  不过他本就对北越清雪有好感,对她的聪慧和灵性深深着迷,如果成亲的对像是她,他倒没多挣扎。
  只是用一只公鸡代替,未免太灭了他西帝的面子,若不是她一直高烧不退,几度濒死,他也不会顺应村里的习俗,以嫁娶的方式冲喜。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知道一直以为不重要的问题,事实上问题可大了,因为村民不是口误,他们是真的打算让他披嫁衣嫁人,代替北越清雪跟他拜堂的才是新郎倌!
  “一拜天地。”
  “喔!喔!喔!”被人抱着的公鸡拉长脖子啼叫。
  “二拜高堂。”
  没有高堂,一对红烛代替。
  “夫妻交拜。”
  怎么也不肯弯下腰的南宫狂在数百双眼睛的瞪视下,勉为其难地点下头,敷衍了事。
  最后一道“送入洞房”还没喊,他已经一脸冷意地走入新房,将装着公鸡的鸡笼往床底下一扔,钻入暖呼呼的被窝抱住他的真娘子。
  “你……你是说你嫁给一只……公鸡?!”这……是开玩笑吧!
  “你敢笑出声,我保证让你三天三夜下下了床,全村的人都晓得我们干了什么好事。”南宫狂阴着脸威胁。
  “但是一只公鸡……”实在太荒唐了。
  她忍得很辛苦,想笑又怕惹恼了说到做到的西帝,大病初愈的娇颜微微扭曲了。
  “北越清雪,那只公鸡是你。”它代替起不了身的她拜堂。
  笑意有点藏不住的北越清雪火上加油,“也就是说我娶了你喽!你成了我北君的小娘子。”
  小娘子,听起来还真滑稽……
  一想到高大威武的南宫狂穿上女子嫁衣,头上顶着一顶凤冠,以为忍得住的她还是破了功,噗哧一声,娇软笑声由唇畔逸出。
  “你说错了,爱妃,你才是我西帝的小娘子,我们在桃花村村民的见证下成为夫妻。”嘴角一勾,他笑得有几分流气。
  “夫妻?”这字眼打入脑里,她才惊觉事态严重。
  “清雪,我的好娘子,为夫等着我俩的洞房花烛夜。”南宫狂神态轻狂地朝她一笑,长指勾起她一撮发丝,缠绕在手心把玩。
  “等……等一下,这不是真的吧!应该是权宜之计。”她心慌地后退,脸泛桃色。
  “你说呢!”斜眸一睇,他神情倡狂得不可一世。
  “西帝,不,南宫狂……我该喊你什么,村民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为了确保万一,还是小心谨慎。
  “烈云。”他将字告知她,视她为妻。
  “烈云……”她反覆念着,心头热热的。
  狂笑着拥住香肩,他刻意凑近在她耳旁低喃,“都拜堂成亲了,你还认不出夫君是谁吗?那我可是会很失望。”
  “南宫狂!!”低声一喊,她警告他别假戏真做。
  可惜北越清雪忘了他天性叛逆,别人要他做的事他偏不做,人家不让他做的事他越是跃跃欲试,彻底的狂人心态。
  “清雪娘子,你这气恼的模样真迷人,撩拨得为夫心口发痒,好想尝上一口。”真是个小妖精,活灵灵的眼儿像要勾人魂魄。
  “你……”
  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俯下身的南宫狂一手托住她后脑勺,一手扶着柳腰,张狂至极地掠取粉色唇办,长舌霸道地撬开贝齿,直捣芳馥的小粉舌。
  他不仅吻了她,还上下其手游走暗香飘送的胴体,引发她的娇喘与惊颤。
  铁了心要与她做夫妻,便不容许她逃脱,既然他已经陷进去了,她绝无独善其身的可能,他们将一起沉沦,谁也休想逃离。
  “西……烈云,你忘了我是北越国君吗?我们不能……”不能明知是错却错到底,不肯回头。
  “嘘!”他一指抵住她的唇办,描绘着诱人唇形。“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记着我是西临狂人,只要我看上眼的,一定会抢到手。”
  北越女皇又如何,躺在他身下就是他的女人,他不放手,她永远是他的人。
  南宫狂的行事原则便是任凭他高兴,将任何的道德规范视为无物,为所欲为的做他想做的事,不允许碍事的石头挡路。
  “我们会万劫不复。”她想推开他,但身子却情不自禁的朝他偎近。
  他轻笑,“你怕下地狱吗?清雪。”
  不待她回答,他已经抱起她往床上一放,随即覆上去,啄吻如雨下,洒遍如盛开花儿的玉容。
  那是属于他的权利,一个丈夫向妻子索讨迟来的新婚夜。
  在同意拜堂的那一刻,他就认定她,没有一丝勉强、没有一丝为难,甚至暗暗窃喜,他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我怕北越百姓怨我。”怨她不做帝君做帝妻。
  “怨就怨吧!你是我的,不是他们的。”身为西帝,他竞和北越人民争宠。
  叹息,她将双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将他拉近。“这样的浑话也只有你南宫狂说得出口。”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不把一切看在眼里,一手掌控乾坤。
  “可你偏爱死我这样一个狂人,整颗心全系在我身上。”他大言不惭的道。
  凝视他墨黑深瞳,她未了幽然一笑。“是呀!我不可自拔,爱上狂妄自大的你,我傻得可悲吧!”
  “你……你说什么?”他忽地瞠大眼,停下解开罗衫的手。
  是他听错了?清灵若仙的她怎么可能真的爱上他?
  “你看起来很惊讶,我爱你有那么不可思议吗?放眼东浚、南烈、西临、北越四国,有谁配得上称为狂帝,我没守好心被你偷去那是我活该,谁教我自投罗网,找上你西帝。”
  协商变赔心,还有比这更蚀本的交易吗?
  “清雪,你令我讶异,你的诚实是一项不可多得的美德。”她爱他、她爱他,她爱……哈哈……北越清雪爱他南宫烈云。
  不可否认的,南宫狂的心口越涨越满,拉开的嘴角也越扬越高,满眼璀璨的星辰,笑意难遏。
  这个男人有点得意过了头,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愉色,即使他此刻的行径算是趁人之危,可谁管得了他大白天与“妻子”燕好,抹甜带蜜的示爱比柔腻滑细的娇躯更教他热了身子。
  “不过丑话说在先,我可是心胸狭窄的妒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有其他女人。”她也是有护心的,不愿与人共用一个男人。
  不讲一生一世,北越清雪她只把握眼前的暂时,他俩同为君王,各有各的责任要担,她不认为两人能走得长久。
  一时的落难就算是偷来的时光,能得一日便是一日,她不敢有所奢求,天长地久指的是平凡夫妻,她与他皆非平凡人。
  他不假思索的点头。“回宫后我立刻遣散侍妾,就你一人当我的枕畔人。”
  有了她以后,他还需要别人吗?
  显然把事情看得太简单的西帝没想过结局,他以自己狂妄的想法看待这桩婚事,并且乐于接受,满脑于是帝后成双依偎的美好远景。
  “话别说得太早,就怕你做不到。”她微微叹息,将涩然藏在眉眼里。
  她不会是他的妻,他们的距离太遥远了。
  南宫狂用鼻一蹭,张口一咬白玉耳垂。“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敢质疑我的话。”
  “我很荣幸当第一人……啊!蛮子,你……你做什么,不可以碰……碰那里……”吓!他……他怎么能……她又惊又羞的看着他的举动。
  几近全裸的人儿扭摆着火的娇胴,嘤呢声由口中流出,她羞怯地想并拢双腿,可是耀武扬威的手却将其扳开,长指抚搓羞人花核。
  她下意识想逃,但是有力双臂桎梏发烫的身子,除了不断发出令人脸红的吟哦,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习惯掠夺的西临狂帝根本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保留,悉数展露在他幽光一黯的眸底。
  “清雪,我挺爱你这张说话的小嘴。”他一吻口吐芝兰的檀唇,“更爱看你波光流转的灵璨眸子。”唇落眼睫,又是一吻。“尤其是你看着我的迷蒙眼神,我爱得难以自持……”
  吻雨纷落,点点如火苗,折腾了两具受情欲所苦的躯壳,他们四肢交缠,不留一点空隙,汗水淋漓,情欲攀高。
  猛烈的剧痛贯穿全身,一滴泪由颊侧滑落,不植桃花的桃花村,北越清雪在这座山脚下的小村落里,成为西帝南宫狂的妻。
  或者说,她娶了他,他才是北越女皇的皇夫。
  风,从北边吹来,带来一阵诡异气流,一场有计划的阴谋正在展开。
  而沉浸欲海中的帝王夫妻浑然不知,他们贪恋此时下分彼此的欢愉,一遍又一遍共用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
  爱火轻燃,恋意缠绵,属于有情人的天地正吹奏起喜乐。
  第17章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陌生、不适、让人颦眉。
  从酸痛中醒来的北越清雪有瞬间不知身在何处,近在眼前的男子俊颜让她差点惊叫出声,心跳加快地屏住呼吸。
  一会儿,她才在慌乱中觉悟自己已为人妻,将她搂得死紧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夫与妻呀!多耐人寻味的字眼,这意谓着她的一生将与这人牵扯不清,因他而悲,因他而喜,因他而多愁善感,因他而变成贪心的小女人。
  她想与他共度白首,而不是短暂的露水姻缘。
  盈盈晶眸泛起水雾,北越清雪忍住别离的伤感眨掉泪水,清亮的眸于瞧见他肩头深及见骨的伤痕,心中大受震撼。
  他……他竟受这么重的伤,而他不但绝口不提,还与她……共赴云雨,他简直是不要命了,存心惹她心疼。
  春葱纤指轻抚又裂开的伤口,指尖流露着丝丝柔情。
  “常听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本来不信,可是一睁开眼又瞧见你两眼泪汪汪的模样,让我不得不信。”谓叹一声,他揩去她长睫上的泪珠。
  “啊!你……你醒了?”羞红了脸,她倏地想缩回手。
  抓住她想逃的小手,他的眼神温柔如水。“我怎么睡得着,从你合情脉脉盯着我瞧时,它就醒了。”
  他抓着她的小手探上胯下一柱擎天的热切。
  “你……你这个脸皮厚的蛮子,说这种话你不知羞,我都替你害臊了。”像被烫到一般,她慌忙的缩回手,酡红的腮帮子像染上红花。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小娘子是不习惯,等多做几回,就更能享受这种闺房乐趣……”他故意以下身一顶,惹得她惊喘连连。
  “南宫狂,你是活腻了吗?一身的伤还敢乱来,你就不怕哪天再也醒不过来。”为他不舍的北越清雪说着心痛,拨开他戏弄的长指。
  南宫狂笑得无赖地抱住她。“我流的血还没你沭目惊心,瞧这被褥上全是你的血,我这不知怜香借玉的男人该不该对你说句抱歉?”
  “你……你……”她羞恼得说不出话来,一张粉嫩小脸比晚霞红得精彩。
  女子初夜落红本就正常,可是由他口里说出却邪恶万分,仿佛他有多么勇猛神武,折腾得她虚软无力。
  不过这也是南宫狂的本性,他的狂妄、他的霸气、他的王者风范,成就了今日的霸业。
  “都成夫妻了还害什么臊,让为夫瞧一瞧伤着你没,我这人粗暴惯了,豆腐做的娇人儿肯定承受不住。”他有些得意,又有些怜惜,嫩白娇躯的点点淤红全出自他的杰作。
  南宫狂的眼底有着柔意以及深浓的爱恋,整颗心装满她柔美的身影。
  “不许瞧,我还没脆弱到轻轻一碰就碎了,你给我收起色心,再关起门来做些下流事,旁人都要笑话我们了。”她拉过被掩住撩人身躯。
  “不过一天一夜而已,我还没过瘾……”起码再来个三日夜。
  他自视体力过人,纵欢终宵行有余力。
  “南宫狂!!”她忍不住一嗔。
  笑声轻狂。“喊我夫君,不然就烈云吧!别再连名带姓的大喊,有损妇德哟!”
  不甘示弱的北越清雪反过来纠正,“别忘了你是我娶来的丈夫,三从四德得遵着,我才是你头顶上那片天,我一吭气,你就得低声下气,不得张牙舞爪。”
  他一听,先是愣住,继而爆出更狂肆的大笑。“好个清雪娘子,为夫真是服了你,这点便宜也占得沾沾自喜,我若真端盆水替你洗脚,恐怕你会吓得从床上跌下来。”
  这倒是有可能。一想到西帝端了盆洗脚水,娇嫩粉颜笑开了。不算了,跟你斗嘴是气闷自己而已,你转过身,我帮你背上的伤上药。“
  她一看到那伤口,心就疼了。
  “不必了,一点小伤……”
  美目一睐,瞪出个火来。“南宫烈云,你真心与我做夫妻吗?”
  本来还豪气千云,被那双怒眸一瞪,南宫狂英雄气短地软了语调,“真的没什么大碍,这样的伤我常受……”
  “但不是为了保护我而受的伤,你以前的丰功伟业我不管,可今日的伤因我而起,没见它结痂痊愈,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仿佛伤在她身上,痛彻心扉。
  “你呀你!就不能饶过我吗?”见她神情认真,固执又异常美丽,他心一柔,莫可奈何地一撇嘴。“随你吧!别再用眼泪攻击我。”
  她绝对是他的弱点,尤其是那双婆娑泪眼。
  “我没哭。”她是被他的顽固气出泪。
  他失笑,眸底多了一抹溺爱。“好,是我看错了,清雪娘子是天上仙女,怎会为我这凡夫俗于落泪。”
  “我不是仙女。”冷着音,她用他为她寻来的药膏,涂上他后背沁血的伤口。
  她是人,一个有血肉之躯的凡胎,她会痛,也会伤心,更会为所在意的人难过,他是她所钟爱的男子,看着他伤重未愈,她心如刀割,满布刀伤剑痕的背令人不舍,这男人为了保护她而不顾生死,她要是不感动岂不枉为人?
  “清雪,别为我们的将来忧心,有什么事有我顶着,你头顶上那片天我来保卫。”南宫狂突然语气一低,深情而真挚的许诺。
  她微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那张写满心事的小脸在我面前晃着,很难不看见吧!”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他以指轻抚她忧愁的脸。
  北越清雪苦笑地回望他深幽的瞳眸。“你是西临帝君,我是北越女皇,你说这样的夫妻能长久吗?”
  “为什么不能,大不了两边轮流住,要不在两国边境盖座行宫,我管我的西临,你顾你的北越,咱们互不干政,只要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便可。”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天塌下来有他扛。
  她扬眉。“听你说来倒是容易,可是着手去做其实阻碍重重,你我两国的百姓不见得乐见找俩的事。”
  往她鼻头一拧,他狂肆一嗤,“我们是一国之君,君权神授,他们哪来的闲话。”
  她才是坐在龙椅上的人,底下的悠悠众口又能奈她何,当个君王若事事受限,那还不如挥袖禅让,乘一叶扁舟而去。
  轻狂的西帝从不把无关紧要的人当一回事,他虽然爱民如子,但不代表百姓可以千涉他的决定,他给他们饭吃、照顾他们生计,已经尽到他的责任,王于他的私事,那便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北越和西临不同,我有我的包袱,无法如你一般目空一切,我要考虑的不只是我个人而已,遗有忠心追随我的臣子。”他们用性命守护她的江山。
  当初她登基时,不少拥立二皇王妹的老臣便颇有微词,认为她一接帝位便天灾小祸不断,并非命定天于,要她退位让贤。
  是她一再以实力证明自己是上天选定的圣主,在诸多忠良贤臣的帮助下,她才逐渐稳固帝位,平息偶有的流言。
  她不能辜负他们的用心,为私人情感而罔顾大局,抛不开的包袱是她应尽的责任。
  “清雪娘子,你那没我手掌大的脑袋瓜子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世上没有我西帝摆不平的事。”人生有点挑战才有趣。
  北越清雪好笑他不可一世的张狂。“若人人都如你,天下就要乱了。”
  “乱得好,在所有人全死光前,咱们再来回味销魂的滋味。”他笑着扑倒她,一张口咬住莹嫩皓颈。
  “等……等等,你的伤口才刚上药,别又抹掉了。”没节制的急色鬼,他要她担多少心呀!
  “就说小事一件,别又大惊小怪的,你这樱桃小嘴只适合品尝,不该唠叨。”嗯!尝起来比蜜还甜。
  “烈云……”她抓着衣服要遮身,他一把夺过往床下一扔。
  “嘘!小花儿,乖乖地听我摆布,让为夫好好地宠爱你一番……”他好像永远也要不够她似的。
  体力旺盛的南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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