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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缠住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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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儿,琠菁的心里竞莫名的有股怒气,渐渐地形成,慢慢地沸腾。
  “我想琠菁小姐一定不习惯餐前祷告吧?”祷告词一结束,艾维斯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
  艾维斯的话让琠菁在刹那间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大伙儿的目光非常一致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想李昂公爵大人,应该不至于与一个来自异国,可能与贵国有不同宗教信仰的小女子计较,有没有认真的向天父祷告吧?”琠菁气极了,一开口就是极不客气的反击。
  新仇旧恨,不仅是因为他今早的恣意轻薄,还有现在竞故意让她出糗。
  她的回答让餐桌上的众人一愣,顿时哑口无言。
  就在尴尬的氛围蔓延开来时,艾维斯竟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醇厚,爽朗得叫大家傻眼。
  “对不起,看来是我失礼了,一时忘了你是外来的人。”为表绅士风度,他甚至伸出一手,握起她纤细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巫琠菁整个人傻了,也吓愣了一桌子的人。
  她想抽回手,又碍于众人的目光,因为她知道英国绅士讲求这一套。
  “在我的国家,淑女的手是不可被人随意碰触的。”她说著,尽量保持镇定。
  虽是轻声细语,不怒不愠的音调,但这样的话已够叫人尴尬,没等艾维斯回应,这回坐在琠菁一旁的布尼倒是先开口圆场。
  “东西文化难免有所差异,琠菁小姐,容我解释,关于爵爷的动作,是我们苏格兰绅士对于淑女的一种礼貌举动。”
  对于艾维斯的举动,他的心里可说是讶异极了,因为自从经历那段不愉快的婚姻之后,艾维斯就从未对于任何女子,有过这样主动的动作。
  看看巫琠菁,布尼又将视线调向艾维斯,只见他优雅地握著刀叉,开始吃著盘中的食物。
  “我知道。”琠菁对著布尼轻轻一笑。“请原谅我的失礼,爵爷。”对著艾维斯,她举起餐桌上的酒杯。
  念头一转,琠菁想起到这里来的目的,她或许还得靠他的帮忙,才能顺利的寻回如意珠。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次,换成艾维斯没多说话,他只是举起前方的酒杯,轻轻地啜了口,十足表现出他的绅士风度,不计较琠菁方才的话。
  餐桌上又恢复了宁静,只有偶尔传出的细微刀叉声。
  “玛丽亚,你做的烤羊排,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好吃。”又过了许久,艾维斯直到吃下餐盘里的最后一口菜肴,才开口说话。
  见他放下刀叉,玛丽亚一家人连同布尼,也跟著放下了刀叉。
  不知他们为何要同时放下刀叉,琠菁看著自己握在手上的餐具,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也该放下。
  不过,与这个问题相较,玛丽亚的表情,却更吸引她。
  因为她的脸上,充满了感动及激动。
  “爵爷,你、你……还记得我做的烤丰排?”玛丽亚的语调中已带著浓浓的鼻音,只差没掉泪了。
  “嗯。”艾维斯点点头,推开餐椅站了起来,这下所有的人也随著他站起,当然,又只有巫琠菁除外。
  他缓步走到玛丽亚身旁,伸出一手拍拍她的肩。“你做的烤羊排有母亲的味道,我怎可能会忘记。”
  听他这么一说,玛丽亚感动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艾维斯由口袋里掏出手帕来递给她,再度拍拍她的肩膀。“我这次回来,可能会在城堡里开几次舞会,让爱玛和亚柏到城堡里来帮忙吧。”
  说著,他缓步走回座位,来到琠菁的身旁。
  “我听爱玛提过,你会说法语?”当著所有人,他低声问,
  琠菁仰起头看他,“是。”她肯定的回答,不过不明白他的用意。
  “那么,我需要你的帮忙。”思忖了下,他开口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发觉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她的身上来,她回问的很小声。
  “因为你正踏在我的领地上。”朝著她一笑,似宣示主权般,艾维斯大声地说。
  如他所言,土地是他的、人民是他的,所以她这个外来者,理所当然,也该归他管。
  第四章
  用餐之后没有多余的停留,一行人,包括巫琠菁在内,很快便起程,准备越过森林,回到城堡。
  马车以著平稳的速度前进,在布尼刻意的安排下,艾维斯与巫琠菁两人同乘一辆马车,而其余的人则是骑著马,缓步地跟在马车后面。
  “我听爱玛说,你独自一个人旅行?”终于,艾维斯先打破沉默,看著端坐在自己对面的巫碘菁,一手由怀中掏出早晨她掉落在林间的乐器。
  “是我的陶笛。”看著握在他手中的小东西,琠菁倏地站起身。
  原来这个小东西叫作陶笛。
  “爱玛说你独自一个人旅行?”他很执意地又问了一遍,似乎没打算将手中把玩的东西还给她。
  又看了一下掌中的陶笛,他发觉自己还挺怀念早晨那低沉的乐声,于是他将陶笛就唇,欲开始吹奏。
  “喂,别将你的口水吹进陶笛里。”才将话说出口,巫琠菁随即伸手将陶笛给抢了回来。
  “我喜欢听这笛声。”艾维斯坦言不讳。
  看看手上的陶笛,碘菁忍不住抬头望著他。“你喜欢听这声音?”
  “嗯。”艾维斯点点头,迷人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著她。“基于绅士该有的礼貌,我想或许我该因早上的事,向你说声对不起。”
  一听到他说早上,琠菁的心思就不免回想起早上的吻。
  “那时,你确实过分了点。”她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想著,其实不是过分一点点而已吧?
  虽然她一向能接受西洋礼俗,但一回想起那一吻,怎么说也不像是点到即止的礼貌之吻。
  “我是情难自禁。”艾维斯坦言。“何况,你不也打了我一巴掌,还狠狠地咬了我的手臂一口?”
  瞧他说的,好似全是她的错。
  巫琠菁不服地道:“你若不恣意的吻我,我又岂会打你一巴掌?而且你如果没伸手拉我,我又岂会低头咬你的手臂?”
  “我说过,我是情难自禁。”艾维斯直盯著她。“何况,是你的笛声吸引我,你不该在溪边吹笛。”他接续说著,不难想像接下来她会有多大的反弹。
  “瞧你说的。”果不其然,琠菁气愤地无法认同他的话。“是不是所有在溪边吹笛的女人,你都可以抱起来吻上一吻?”
  亏她才刚刚对他产了一丝丝的好感,没想到却叫他自己给破坏殆尽。
  “如果我愿意的话,我想,没有人敢不肯。”他很肯定的回答,表情严肃。
  只要登高一呼,他想多的是对他趋之若骛的女人。
  巫琠菁翻了个白眼,“你别告诉我,你有这样的认知,只因为你是这块土地的主人?”
  她撇撇嘴,居高临下地睨著他。
  “我不习惯有人站得比我高。”没回答她的话,艾维斯开口,单纯地只因为不喜欢她站著。
  他坐、她站,而且还是面对面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极不习惯那抹看似咄咄逼人的感觉。
  巫琠菁真想一拳打过去。“或许你真如他们口中那样高贵,但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子民。”
  心里虽不悦,但她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向后退了一步,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你现在正在这块土地上,不是吗?”领士上的一切都属于他所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但我明天就可能离开。”碘菁随口一应。
  “又独自一人旅行?”他直觉的不想放她走。
  一个女孩子家,由东方飘泊到西方已够叫人惊讶,他实在不愿去想,这旅途中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更遑论看著她继续旅行下去。
  “有何不可?”她没想在这个年代里久待,早早寻回如意珠,她也好早早回到属于她的年代去。
  “我能保证,你明天绝对无法离开。”他说著,嘴角飘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打算把我囚禁在城堡里吗?”顺著他的话,她故意这么问。
  迎著她的视线,艾维斯承认,喜欢她不驯的双眼。“有何不可?”他以她答过的话回应。
  至少在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之前,他不想让她离开。
  “请问公爵,这土地上没有王法了吗?”她不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我就是王,我就是法。”他的双手交握抵著下颚,看著她的目光依然肆无忌惮。
  “看来,我好像是掉入了土匪窝了?”她的声音听来一点也不无辜,表情更不见任何恐惧。
  “你是个很特殊的少女。”不仅美得像个精灵,胆识也比一般人大。
  少女?她早过了那样的年龄。“多谢你的赞美。”碘菁虽轻声细语地说著,但却又对他扮了个鬼脸。
  艾维斯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
  “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扮鬼脸的人。”也是第一个敢咬他的人。
  “你这么跋扈,怎么知道别人不会在你的背后对你扮鬼脸?”她可不认为她会是第一人。
  “他们不会。”艾维斯一言就否决了她。
  “你又知道?”他又不像铜心一样懂得读心术。
  “我就是知道。”他说著转移了视线,看向车窗外:“我想听你吹奏陶笛。”他的口气霸道地说著。
  望了他一眼,巫琠菁再度对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异常认命地拿起陶笛,将纤细的指头压上陶笛的气孔,并贴上唇瓣,让低幽的乐声缓缓响起。
  她知道眼前的这位公爵很尊贵、很高傲,众人敬他如神只,而他也霸道的不像话,但不知为何,碘菁的心里似乎明白,他不会伤害她。
  而且她甚至知道,若要寻回如意珠,一定得靠他的帮忙。
  一行人走出了森林,很快的进到属于城堡的范围中。
  巫琠菁好奇地放下了手中的陶笛,一双乌溜的眼猛向外瞧,深深被眼前所见到的美景所吸引。
  蓝天白云下有著一座与云一样白的建筑物,而建筑物的前方,是一大片草皮,草皮的两旁植著数不尽的蔷薇花,一直延伸至建筑物的后方。此等情景,让人不禁赞叹且眩目。
  马车很快来到建筑物前,地上早已铺好了上等的红地毯,一个莫约五十来岁左右的男子,各领著一排衣著相同的仆役,恭谨地伫立等候。
  马车一停下,艾维斯看了对座的巫碘菁一眼。“到了,该下车了。一他说著,站了起来,先下了车。
  看著他的动作,碘菁微愣了下,再瞧瞧车门外——哇,好大的阵仗呀!
  只见站成两列的仆役,由马车旁一路排到城堡里。
  不是胆子小,而是有些犹豫,她一向不习惯有人对著她鞠躬哈腰。
  才想著,艾维斯即在车外对著她伸出一手。
  “下来吧,我不相信你会比较喜欢留在马车里。”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催促的意味明显,不过没忘伸出一只手扶她下车。
  琠菁又犹豫了下,还是伸出一只手来,搭上他的手,缓步走下马车。
  她的出现让眼前年龄不小的老管家大吃一惊,但很快地,他的脸色随即恢复正常。
  “安德森,这位是琠菁,巫小姐,这段时间到城堡里作客,顺便帮忙接待法国朋友。”艾维斯说著,算是简单的介绍。
  老管家安德森对著她微微点了下头。
  琠菁回以轻轻一笑,眸光在收回的刹那,瞥见了远方的仆人们,正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著。
  “安德森,安排好卧房,先领大家回房去休息,晚一点再开洗尘宴。”艾维斯边交代边往内走。
  每经过一个仆人面前,只见他们恭谨地鞠躬行礼,然后却又忍不住的偷偷抬眼,瞄著跟在艾维斯身后的巫琠菁。
  看著两人的身影渐往内走,安德森问著也下了马的布尼:“布尼少爷,爵爷今天的心情似乎挺不错?”
  “是呀,我也这么认为。”布尼别有含义的回答。
  现在正值初秋时分,不知春天是否会提前降临史特拉斯,因为格兰斯堡需要一个天使,一个能引领大家走出过去哀伤的天使。
  巫琠菁紧跟在艾维斯身后,在他沿著回旋楼梯步上楼,走过长廊准备步入卧房前叫住了他。
  “喂,我可没答应你要当什么法国人的接待。”她真怀疑,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在他们初见面时,就恣意的吻她,现在又要她当接待,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啦?
  艾维斯在即将推开寝室的门时,停下了脚步。
  “爱玛告诉我,你懂法语。”没解释为什么,他只将原因说出。
  一路上风尘仆仆,虽然在玛丽亚家中暂住了一夜,但目前他最想做的,是换下这一身衣物,让自己能放松一下。
  “那又怎么样?”就算她懂得又如何,难道就得帮他接待那些人?
  “这个城堡中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懂法语。”艾维斯说着,伸手推开门,跨步往内走。
  不多思忖,碘菁迈开步子就跟上。“那又与我何干?”
  艾维斯阻止了她想跟进寝室的举动。“一个好淑女是不会随便进到男人的寝室的。”他说著,意思非常明显。
  琠菁跨出的一脚,在刹那间变成化石,想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我才不信在你的眼中,会认为我是个好淑女?”仰高脖子,她瞪大眼儿与他对峙著。
  如果他敢回答是,那么他便不该要求她帮忙招待什么法国朋友!
  艾维斯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嘴角徽微扯开一抹笑。
  “你想,我该怎么回答你?”说是或不是,似乎都不怎么恰当。
  “我怎么知道?”琠菁恨恨地回嘴,若不是形势不利于她,她想她会冲上前去,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下他手臂的一块肉来。
  艾维斯又看了她一会儿,这回换他没有回答,过了许久,他突然开口。
  “想不想到森林去骑骑马?”他突然想起爱玛提过,琠菁似乎对这一大片森林特别的感兴趣。
  他的邀约令她整个人一愣,两个乌亮的眼瞳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你该不是想把我带到森林里去喂大野狼吧?”她想是有这个可能,因为由第二次碰面起,她便不断地向他挑衅,挑战著他的权威。
  “我是这种小人吗?”他不喜欢她将他归纳在小人那一类。
  “你当然不是。”她的回答看似能令他满意,但很快的,他发现她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你是霸道的小人!”
  艾维斯因为她的话,神情一凛。
  “去或不去?”他又问了一次。
  “不是抓我去喂野狼?”琠菁显得格外小心。
  此刻她有些懊恼,为何自己的特异功能是点金术呢?如果是武术,或是有任何破坏力的神秘力量,那该有多好?
  至少她不用担心害怕,赤手空拳便可保护自己。
  “以我的爵位保证。”这—刻,艾维斯才发觉她是胆小的,因为她虽然敢与他斗嘴,却是虚张声势。
  “那……好吧。”她小小的咕哝了声。
  能人森林当然是件好事,或许能感应到灵动也说不定,届时东西如果找著了,她也可不用再与他纠缠下去。
  “你等我,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说著,艾维斯毫不迟疑的反身推上了寝室的门。
  琠菁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出大糗的,纵然不想在艾维斯的面前出糗,但不会骑马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居然不会骑马?”两人共乘著一匹马,在进入森林时,艾维斯先开口。
  她说她是由东方旅行而来,但却不会驾骑马匹?虽然有可能是赶著驴车,但看她的模样,他不禁怀疑她的能力!
  既然不会骑马也不擅驱车,那么,她是靠何种交通工具来旅游的?
  “谁规定我一定要会骑马呢?”背抵著他的胸膛,虽然属于他的气息和热力不断的传了过来,但碘菁仍故作镇定。
  “你不是说你一路由东方旅行到苏格兰来?”他轻声地说著,感觉到她的娇小。
  看著她乌亮如丝的秀发,艾维斯有股想掬起她的头发到鼻端轻嗅的冲动,但为了怕吓著她,他硬是按捺下这股冲动。
  “我是一路由东方旅行而来没错。”既然说了谎便要说到底。“又没人规定旅游一定得驾乘马匹。”她说著。
  阳光透过树梢洒了下来,微风在耳畔轻拂,虽称不上诗情画意,但此刻巫碘菁的心是满足的。
  虽然她是遇到了一个霸道的公爵没错,但很肯定的,他百分之百不是个坏人,这何尝不是百分之百的幸运?
  “那么,请问你的交通工具是什么?”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艾维斯知道她是个能言善道的女人。
  “船呀?”她转过头来看著他,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伟大的爵爷,难道你没听过船吗?”
  因为她过分夸张的表情,艾维斯在心里发笑。
  “我能相信你吗?”他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她的表情早已告诉他,她说了谎。
  “为什么不能?”她拾起一手,挡住洒落的阳光。
  “我发觉你很会装傻。”他说著,一脚轻踢了马腹一下,马匹倏时奔了起来。
  巫琠菁吓了一大跳,差点跌下马。“喂,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摔死。”
  艾维斯只是笑笑,一手紧抱著她的腰,“抱著我的颈子。”他说。
  巫琠菁看了他一眼,只能听话地揽上他的颈子。
  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林木、绿草、野花皆如动画一般,不断地往后退,若不是身历其境,她作梦也想不到,马匹狂奔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你怕?”艾维斯问她,声音听来低嘎迷人。
  “快停下来呀!”巫琠菁忍不住大喊,全身开始不听使唤地瑟瑟抖著,而揽著他的双手,则越收越紧。
  她还不想死,至少在未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未结婚生子之前,她不想让自己死于非命。
  感觉到了她的颤抖,艾维斯一手轻拉缰绳,马匹倏时放慢了速度。
  “我不知道你真的怕。”他轻声地说著,一手极轻地滑过她的背脊,将她揽入怀中。
  没回应他,巫琠菁只是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没抬起头来。
  “需要我道歉吗?”如果她点头,他这回会主动道歉。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的轻声细语,如此的在意担心过,不知她会不会是最后一人,但能肯定的,她绝对是第一人。
  回应他的仍是一片沉默,直到又过了一会儿,他怀中的人儿才似完全平复了情绪。
  “如果让我选择摔马而死或送给大野狼当晚餐,我宁可选择后者。”她一仰起脸来,就不客气的瞪著他道。
  迎著她愤怒的双瞳和她瞪人的表情,艾维斯突然朗笑出声。
  听著他的笑声,她忿忿不平的情绪高涨,火气在刹那间被点燃,没考虑后果,她伸出一手直拍打著他的胸膛。
  “你还笑,你这个坏蛋,差点将我给摔死,居然还笑得出来!”她说著,小小的拳头不断落在他的胸口。
  艾维斯不得不承认,她那花拳般的小手槌在他的胸口,半点也不像是抗议,反倒是有点像是男女间的调情。
  他空出一手来,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双手。
  她惊愕地抬起头来望著他,他依势低下头,再次的吻上了她……
  第五章
  晚餐后,巫琠菁在阴森的走道上遇见了布尼,而他似乎是故意等在那里。
  “布尼先生,晚安。”微拉起裙摆,巫琠菁镇定地弯身向他行个礼。
  虽不知他的目的为何,但她能肯定的说,会遇见他绝非偶然。
  “晚安,琠菁小姐。”布尼也绅士的向她行了个礼,然后又问:“你今天和艾维斯到森林里骑马吗?”
  “是的。”琠菁坦言无畏。
  另一方面,她也很想亲耳听听这位布尼先生到底想说些什么,看他是包藏祸心呢?还是另有目的?
  “我看得出来艾维斯的心情似乎很好。”他说著,对著琠菁又是上下一阵打量。
  他的目光虽在审视著她,但琠菁十分讶异、由他的眸子中,丝毫看不到一点色欲,这让她对布尼的印象稍微转好了些,至少他不是个色鬼。
  “是吗?”她回答得模棱两可。
  其实她也不知道艾维斯的心情到底好不好,只知与他共骑那段时间里,耳畔会不时传来他闷沉的笑声。
  那笑声似能魅惑人心的咒语,至今仍在舱的耳边、脑际,久久挥之不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布尼说著,思绪也跟著回到过往。
  “喔?”琠菁挑起一眉望著他,没漏掉他阵光中闪现的光彩。
  这下她能确定,他没有包藏祸心,只是纯粹的出于关心。
  “我知道他喜欢你!”布尼的思绪终于拉回,
  他相信许多人都已看出艾维斯对她的态度不同,除了纵容她放肆的行为之外,也特别愿意与她亲近。
  “是吗?”她等他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布尼随即接著说:“这么多年来,我还没见过他对任何女人有好感过。”
  “这么说,他是同性恋罗?”碘菁在心里发笑,随口说。
  “什么同性恋?”布尼听不懂她的说词。
  “喔,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他喜欢男人吗?”她的唇瓣绽开淡淡的一抹微笑。
  布尼一脸惊讶的看著她,彷佛她所说的话极为不敬。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怀疑艾维斯的。”他的蓝眸再次打量著巫琠菁。
  虽然由外表的穿著来看,她与一般的平民没两样,但由言谈举止间可看出她极具智慧,似读过不少书。
  “是没人会怀疑,还是没人敢怀疑?”琠菁说得更清楚。
  她的话让布尼一愣。“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胆识。”
  这样的女人他从未见过,是不是也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所以艾维斯才深受她吸引?
  “我可以将你的话当成是赞美吗?”琠菁当然知道他的话意并非如此,但还是故意这样说。
  与她对看了会,布尼摇摇头笑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与众不同。”这样的女孩,或许能为艾维斯带来幸福也说不定?
  “你是指我的肤色、发色,还是人种?”她再次曲解他的话。
  布尼看著她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出了她眼里的淘气,看出了她个性中活泼的一面。
  “喔?”巫琠菁故意大大地喔了声。
  “艾维斯到现在还没有子嗣。”布尼说著,打算将来意讲明。
  他对这件事非常在意,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对不起李昂家族,对不起已过世的老李昂公爵。
  “喔?”琠菁不明白他的意思,聚精会神地听著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他不是说艾维斯看不上其他女人吗?那么没有子嗣又有什么奇怪的?不经亲密过程,当然不会有小孩!
  “他很喜欢你,所以我想……”布尼犹豫了下,轻咳了声,才又接著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尽快帮他生个孩子,因为……”
  “停!”琠菁突然大喊一声,伸出一手来,阻断了布尼的话。
  他在说些什么呀?要她帮艾维斯生孩子?他有病吗?
  “你要多少钱都没问题。”布尼说著,改变方法。
  “钱?”琠菁的双眼瞪得更大。“你居然跟我谈钱?”他把她当什么了?专门生产的工具?
  “是的,只要你开得了口,我想,我会尽力办到。”反正情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是吗?
  冷哼一声,琠菁怒瞪著他。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亏她还认为他是个君子。
  “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看她生气的模样,布尼急著想进一步解释。
  琠菁打断了他的话。“谈到钱,你确定我可能会比你们少吗?”她会点金术,想要多少金子就有多少,谁会比她富有?
  她气极了,因为布尼的话让她不得不往另一方面想。
  原来艾维斯会吻她、看上她,其实只是想把她当成一个生产的工具!
  布尼被她的话给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对峙著,气氛有些尴尬,过了许久,琠菁见他仍哑口无言,于是想转身离去。
  “对不起,请你相信我并无恶意。”在刹那间,布尼似乎寻回了声音。
  琠菁背对著他说:“如果是那个混蛋叫你来告诉我的,那请你回去告诉他,我不可能答应他的条件。”
  混蛋?
  布尼望著她的背影,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我想你误会了,艾维斯并不知道我来找你。”瞧他做了什么,居然害她误会了艾维斯。
  本是好意,想他们两人的情感能进行得顺利些,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是吗?”琠菁极缓地转过身来,挑起眉来。
  看著她的脸,布尼知道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如果你知道艾维斯曾经……”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布尼马上住了嘴。
  “曾经什么?”琠菁的双眼直直地盯著他。她感觉到他似乎差点说出了什么秘密来。
  “没什么。”布尼的神色一变,马上又改口。“请你相信我并无恶意,对不起,打扰你了,晚安,祝你有个美梦。”
  急急说完话,他绅士地对著琠菁行了个礼,很快地转身离去。
  望著他匆忙离去的步伐,琠菁的心里除了莫名其妙几个字外,还隐约间感觉到,似乎有个秘密已存在于这个城堡里许久。
  布尼很自责,方才的一席话该不会造成巫琠菁对艾维斯有所误解吧?为什么他家里的人包括他在内,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布尼走过长长的走道,想要绕到前院。
  “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你方才的行为。”艾维斯在他要走入庭院前,突然由身后喊住了他。
  虽有数十公尺之遥,但他方才已清楚地看到布尼等在走道的廊柱后,趁琠菁一出现,便拦下她,与她对谈了许久。
  “我方才的行为?”布尼不明白艾维斯指的是什么,他的脸色看来似乎不大高兴。
  “你不该找她谈话。”艾维斯板著脸孔。
  她?布尼想了一下,突然恍悟艾维斯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你看见了?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艾维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可是站在走道的这一端,从头至尾地看著他们两人的交谈。“你该知道,若不是看在我们两人的关系上,我可能会邀你决斗。”
  布尼的脸色微变。“艾维斯,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决斗?拜托,谁不知道艾维斯的剑术不仅在苏格兰称霸,连英格兰也无人能出其右。他还想留著性命看明日的太阳呢!
  “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会找上琠菁小姐,也不过纯粹出于对你的关心,想探探她对你的感觉。”布尼怕他再不解释清楚,早晚会成为剑下冤魂。
  “探探她对我的感觉?”艾维斯的脸色并没因布尼的坦言而好转。
  布尼一个劲的点头。“是的,我以我杰克逊家族的荣誉起誓。”说著,他举起了一双手,准备发誓。
  看著他的表情及举止,艾维斯不悦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
  “这件事就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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