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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游戏 一 by:秋月こお(秋月透-秋月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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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裕也的一颗心彷佛要冻结了。 
 
 
 
  “请……请便。” 
 
 
 
  他出于真心这样说,因为真木那太过坏心眼的语气惹火了他。 
 
 
 
  “如果你想宣扬就去宣扬吧!如果你自己不会受到同样的牵累的话。” 
 
 
 
  “你还真有胆量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自暴自弃罢了。 
 
 
 
  “就算我否认,只要你一口咬定,那就是了。” 
 
 
 
  裕也说完便来到玄关。 
 
 
 
  “喂!自己弄的东西至少清理一下吧!” 
 
 
 
  真木这种尖刻的语气更加深了裕也的反感。 
 
 
 
  “我不知道!是你弄的,不是吗?” 
 
 
 
  裕也吼了回去,两脚踩进CONVERSE里。他因为要绑鞋带,没办法飞奔而去, 
 
 
 
  可是真木也无意阻止他离去。 
 
 
 
  只丢过来一句话。 
 
 
 
  “能玩禁忌游戏留下美好的青春回忆的人,真是幸福快乐啊,” 
 
 
 
  这是一句他自己没发现,却直接命中裕也要害的话。就彷佛黑夜里的闪电一样,将藤本裕也这个人整个照得通明。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裕也自己以自动念书当变身的条件,即便是昨天晚上,他也整夜翻着参考书……他对这样的自己甚至也没有产生什么疑问……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优等生……! 
 
 
 
  他想出一个不让父母担心,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损失的方法,在短暂的暑假期间享受真木他们虽然被视为不良少年,却可以轻易得到的“自由”。 
 
 
 
  是的,之所以想办法不让父母担心也是因为他不想遭父亲叱责,甚至殴打,也不想听母亲唠唠叨叨个没完,更甚者,让老师叫去“晓以大义”,更是他敬谢不敏的事情。 
 
 
 
  我害怕伤害到优等生的注册商标。 
 
 
 
  对裕也来说上这是一个非常具冲击性的发现。 
 
 
 
  我……我……我…… 
 
 
 
  不愿去想起可耻的事实的脑袋里,只有主词空空荡荡地旋转着。 
 
 
 
  他用两手捂着凄惨地扭曲着的脸孔,为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真正的自我而感到厌恶不安,同时,裕也彷佛玩联想游戏一般,脑海里不断地浮显出自己的真正心声。 
 
 
 
  我打从开始拟定计画之初,就准备了全身而退的防线。我把第二学期一开始就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变回好学生的模样,当成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到刚刚为止都还是这样想! 
 
 
 
  好……好龌龊的家伙! 
 
 
 
  绝望感使得裕也不知所措地张大了嘴。 
 
 
 
  “我计画在第二学期开始之前,就把头发染回黑色。只在放假的期间享受我喜欢的自由,等开学后,就若无其事的回到原来的我。” 
 
 
 
  裕也不知道真木有没有在听,真木也没有反应,只是裕也的舌头就像决堤的河流一样,不停地告发自己。 
 
 
 
  “前天我不是顶着这一头新发型回去吗?全家人都吓坏了。我妈甚至尖叫了起来。 
 
 
 
  你猜我说了什么?我告诉父母,我的头发在第二学期就会恢复原状,也绝对不会让全学年第一名的成绩滑落。然后我回到房里,像往常一样念到十二点。很认真的念。 
 
 
 
  我的预定计画是,不管是暑假的课题或者开学时的实力测验,我都要完美地过关。如果没有做好如此完美的防备,我根本就没有勇气踏出一步。 
 
 
 
  ……我讨厌原来的我,所以才拟定这个计画的,没想到回过头来看,一切都还是属于我的作风……我这辈子一定就是这样无趣地过了……” 
 
 
 
  还是没有反应,不久之后,厨房传来了洗手的水声,裕也这才感觉到,对真木而言,自己的存在已经随着水一起流走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 
 
 
 
  裕也低着头,蹒跚地走在闷热的深夜街道上,好不容易回到了家。 
 
 
 
  玄关一片黑暗,门已经上了锁。 
 
 
 
  对了……自己刚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晚上要外宿的。 
 
 
 
  裕也走了五公里远的路,只好拖着疲累的身体往屋檐极小的玄关拱门前面的梯子上一坐。 
 
 
 
  与其按门铃把已经睡了的家人吵醒,面对连串的质问,不如就在玄关外面等天亮。 
 
 
 
  家人一定会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更重要的是,如果被他们发现他那张哭肿了的脸的话,不知道又要叨念什么了……。不管家人是惊愕、是嘲笑,还是担心,光想就让裕也羞得无地自容。 
 
 
 
  等天一亮,趁还没有人起床时再走,等傍晚再回来吧?这么一来,我做的蠢事就不会被家人知道了。 
 
 
 
  ……可是…… 
 
 
 
  唉!想想也真是可耻! 
 
 
 
  在明知道没有人会看见他的黑暗中也找不到立场的心情,使得裕也紧紧地缩起了身子。 
 
 
 
  一阵细微的振翅声响起,在耳边四周盈绕着。裕也举起手挥了挥,然后擦拭着在热带夜里令人不快的汗涔涔的颈项。小指头不慎触到了耳环。 
 
 
 
  这种东西! 
 
 
 
  正待用力拿下它,忽又打消了念头。 
 
 
 
  得好好想想……他心里思索着。 
 
 
 
  耳环、真木说的话、自己发现到的事实…… 
 
 
 
  可是,今天晚上的种种仍然历历在目。每一个片段的记忆都像蚂蚁在皮肤底下四处爬行一般,引发让人不禁想尖叫或在地上打滚的念头。 
 
 
 
  裕也决定不再去想。他拼命地哼着歌,企图消弭掉那仍然清楚地浮显在脑海里令人感到可耻的场面,然后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痛苦的自我欺骗拜被他遗忘了的醉意之赐,似乎渐渐地消失了。 
 
 
 
  因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准备出门的父亲发现,然后被大惊失色的母亲叫醒之前,裕也都睡得菲常地沈,点都没有发现到自己被狗脚蚊狠狠地叮了一个晚上。 
 
 
 
  整整三天。 
 
 
 
  裕也一直关在屋子里。 
 
 
 
  不管白天或晚上,他都戴着耳机,从早到晚让那音量特大的重金属摇滚音乐充塞着他的头脑,隔绝了父母针对他喝酒和穿耳洞的质问,也隔绝了姊姊的干涉和妹妹的好管闲事。 
 
 
 
  如果没有那张CD的话,或许裕也会因为那随时间流逝而越发鲜明的记忆而发疯。 
 
 
 
  在不停地自动倒带的情况下,这些让他听到连发音特征都牢牢地记住了的英文歌歌词,都对人生极尽嘲讽之能事,鼓吹人们拒绝在这扭曲了的人世间生存,号召人们打倒随波逐流的自己。 
 
 
 
  《给我自由!我们如此呐喊着; 
 
 
 
  然而,自由是不存在的。 
 
 
 
  绑着漂亮的丝带呈献上来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 
 
 
 
  唯有经过战斗获得的自由才能让我们真正松口气。 
 
 
 
  可是,这个时候,幸福的青鸟已死。 
 
 
 
  给我自由!我们如此呐喊着。 
 
 
 
  我们自己隐藏了只存在于我们紧握在手中的幻想, 
 
 
 
  因为我们知道, 
 
 
 
  当你无法再嘶吼时, 
 
 
 
  我们就已经被绝望给吞噬了。 
 
 
 
  给我自由!我们如此呐喊着……》 
 
 
 
  混杂着激烈的旋律和暴力般的声音,以及攻击性的狂吼,彷佛是空虚迷惘的青春悲鸣。这是一种已经被绝望吞噬一半的心灵的呼喊,因此扮演着支撑裕也那陷入深度自我厌恶的苦闷心灵的角色。 
 
 
 
  经过一段惊涛骇浪的心灵之旅之后,那裂开的伤口开始愈合了,裕也可以比较客观地审视整件事情,他开始思考着。 
 
 
 
  将头发脱色、在耳朵上穿洞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讨厌扮演着一个凡事都听父母话的好孩子,然后浑浑噩噩过日子的自己。 
 
 
 
  因为我想变成另外一个自己。 
 
 
 
  于是,我改变了。栗色的头发也好,耳环也罢,虽然只是外型上的改变,但是我确实是变身了。 
 
 
 
  而暑假才刚过一个星期而已。距离自我设限的八月三十一日还有五个星期。 
 
 
 
  不,等等!话又说回来,这个期限又有什么意义?如果真的讨厌当个乖乖牌,那就干脆堕落到谷底不就得了?把课本丢到一边,也不用去上学了。 
 
 
 
  ……可是……之后呢? 
 
 
 
  啊,担心“将来”吗?既然这样,那就乖乖地走上父母帮我铺设好的道路。 
 
 
 
  啊!不是吗? 
 
 
 
  ……可是,我已经厌烦当一个只知道认真念书的优等生了。我不要当个听父母的话、成为老师骄傲的优等生……!……我就像……像一个机器人,像一个被操控的人偶。这是我的人生,可是却不能按照我的意志来运作,我不能再忍耐了! 
 
 
 
  就在这个时候,真木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能玩禁忌游戏留下美好的青春回忆的人,真是幸福快乐啊……” 
 
 
 
  禁忌游戏……!啊……确实没错。面对各种挑战而不认输的“超出限度”只不过是一种游戏罢了。 
 
 
 
  可是,又好像不是这样。当我拟定计画时,那种心情并不是这样的。当时只觉得心头充塞着一些东西,好像不做些事情就再也走不下去……已经痛苦得撑不下去了……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 
 
 
 
  可是…… 
 
 
 
  ……我原本想做什么呢? 
 
 
 
  我想这样的改变吗? 
 
 
 
  ……像真木一样。 
 
 
 
  像真木一样?那又是怎样的? 
 
 
 
  想让自己的外形变成他那样? 
 
 
 
  ……不是的。 
 
 
 
  想成为一个运动健将?还是又会玩又受欢迎的人? 
 
 
 
  ……接近了,但是不对…… 
 
 
 
  不,或许就是这样。可是,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突然,真木的声音又响起。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啊,对了! 
 
 
 
  我就是想要自由。 
 
 
 
  我想去除在没有任何人督促的情况下,就自已去配合别人要求的优等生本质。我想从一个不跟父母顶嘴的好孩子的框框中解脱。 
 
 
 
  那么,自由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在尽了应尽的义务之后才能被赋与权利”这种标准的优等生解答随即浮显在脑海里。 
 
 
 
  裕也摇摇头,企图甩开这种思绪。 
 
 
 
  所谓的自由就是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尽管要背负再大的风险,也一样可以承担。 
 
 
 
  就在这一瞬间。裕也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明白了。 
 
 
 
  不,他是想起来了。 
 
 
 
  ……所以我才如此地崇拜真木,企图模仿真木。 
 
 
 
  因为他觉得真木一定会了解自己只能掌握住模糊形象的“自由”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一定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靠自己去要回我的人生,去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吧? 
 
 
 
  因为裕也从真木隆这个跟他同年级的金发男孩身上找到了“那个”。 
 
 
 
  自己的目光追着那个不论置身何处都格外引人注目的身影的那一天,他感觉到有一股心电感应。 
 
 
 
  在裕也眼里,真木隆就是他向往的“自由的生活方式”。 
 
 
 
  裕也试着去回想那件事…… 
 
 
 
  尽管饱受真木玩弄、耻笑,他知道自己还是喜欢真木的。 
 
 
 
  从头再来一次吧……他想着。 
 
 
 
  ……嗯,就这么办! 
 
 
 
  啊……可是…… 
 
 
 
  裕也的视线落在两腿之间。 
 
 
 
  (虽然真木说“既然都是男生,这不算什么”,可是……后来他又用同性恋来形容我……。那种事情就叫同性恋吗?) 
 
 
 
  ……我跟真木接吻了。触摸了真木的“那个”。……也握过了。自己也被真木握过、玩过…… 
 
 
 
  这只是色情游戏。真木这样说的。 
 
 
 
  真木跟他的同伴们常常玩这种游戏吗? 
 
 
 
  大概是吧?否则,他的手法怎么可能那么纯熟呢? 
 
 
 
  这么说来,被真木把玩却又感到极端舒服的我,也就不是特别的奇怪罗? 
 
 
 
  ……真木的亲吻和他的手都让我觉得好舒服…… 
 
 
 
  裕也试着把手只在两腿之间。他试着照真木的方法做。一股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炙热麻痹感从那个地方窜向脊背。他用眼睛确认房门上了锁,把手搭上长裤的拉链。 
 
  第二天早上,裕也抱着决心走出了家门,可是,在巴士上他又感到迷惑了。 
 
 
 
  在犹豫不决的心情下,他战战兢兢地踩上门毯。真木今天无故没有到“MAKI美容院上班。 
 
 
 
  “我想大概是在公寓吧?但是我不敢保证。” 
 
 
 
  应该是真木的母亲吧?她长得不算好看,加上美感素养又差,使得她一点都不起眼。不过这个亲切和善的伯母却对裕也投以歉然的微笑。她不停地发着牢骚,说真木打工老是跷班,真拿他没办法。 
 
 
 
  裕也直接转到公寓去。出来应门的真木一看到裕也,整张脸顿时僵住了。 
 
 
 
  “你好。” 
 
 
 
  裕也说。 
 
 
 
  “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的。” 
 
 
 
  真木褐色肌肤散发出青春的光芒,身上穿着淡紫色的背心运动衫,配上一件黑底带黄字的慢跑裤。他定定地看了裕也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声进来吧!让裕也进入屋里。 
 
 
 
  两人隔着餐桌对坐着。 
 
 
 
  “事后我一直在反省,都是我不好。” 
 
 
 
  裕也以这句话为开场白。看到真木那原来就不高兴地皱着的眉头锁得更紧,他赶紧补充道。 
 
 
 
  “以前我确实只想到‘游戏’。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在把想了一晚才想出来的台词说完之前,裕也一直垂着眼睛,避免去看到对方拒绝的表情。 
 
 
 
  “我跟你一样是绿丘高中的,我是一年A班学生藤本裕也。我在第一学期的实力测验和期末考试中都排名全学年第一,所以我想你大慨也听过我的名字了。说起来,我虽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优等生,但是我一直对自己说‘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已’。 
 
 
 
  进高中之后,见到你就一直很崇拜你。这件事要说明起来是一言难尽,不过,我的真心话就是,我想成为像你样的人。我很讨厌一直当个乖孩子的自己。 
 
 
 
  原本想把头发染成跟你一样的颜色,可是主任说没办法一下子就有那种效果。不过,现在我倒觉得这样也就好了。金发大概不适合我吧? 
 
 
 
  还有你提议我戴的耳环。事实上,我是有一点犹豫,因为我担心万一留下伤口怎么办?不过,后来我又觉得,倒不如一辈子都不要消失更好。我决定把它当成我不再是对父母跟老师言听计从的好孩子的证据。所以,第二学期开学之后,我也不会把它拿下来。” 
 
 
 
  真木默默地听着。 
 
 
 
  裕也直接攻进核心。 
 
 
 
  “至于我说要商量的事情……” 
 
 
 
  裕也藉着深呼吸来压抑住剧烈收缩的心脏,说出了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你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 
 
 
 
  一阵绝对的沉默。 
 
 
 
  “啊,我的意思是……我们从头再来一次……” 
 
 
 
  裕也用尽全力挤出几乎已用光的勇气又补充了一句话,然后静待判决。 
 
 
 
  噗通.噗通.噗通。 
 
 
 
  “你……” 
 
 
 
  噗通! 
 
 
 
  “是个傻瓜!” 
 
 
 
  ……啊……是吗……果然…… 
 
 
 
  “原本我就想或许是这样吧!我想大概会被你拒绝吧?对不起,打扰了!” 
 
 
 
  裕也作势要站起来,放在桌上的手却被真木抓住。真木用力一拉,裕也上半身便往前一倒。在惊慌之余,他用另一只手抵住,勉勉强强才免于整个人趴到桌面上的窘态。 
 
 
 
  “……真是的!竟然没成功。” 
 
 
 
  真木喃喃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笨到这种地步呢?” 
 
 
 
  真木的眼睛在半空中游移着,脸上尽是困惑的表情。 
 
 
 
  “……对不起。我已经绞尽脑汁在想了……” 
 
 
 
  “你啊!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是……是吗……” 
 
 
 
  “嗯。也不够正经。” 
 
 
 
  是吗…… 
 
 
 
  “简直就跟一个幼稚园小朋友差不多。” 
 
 
 
  ……是这样吗?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念书再重新来过。” 
 
 
 
  “我说你呀……难道你不认为来也是白来?” 
 
 
 
  “……我不知道。或许吧!” 
 
 
 
  “可是,你还是赌那千分之一的可能?” 
 
 
 
  “因为我喜欢你呀!” 
 
 
 
  这句话说得好斩钉截铁。 
 
 
 
  真木闻言,整个肩膀都僵硬了。 
 
 
 
  裕也见状赶快道歉。 
 
 
 
  “我知道像我这么无聊的人向你示好会令你感到不便,所以我不会缠着你的。这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 
 
 
 
  “……你还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啊!一定是从小就被大家宠着长大的吧?” 
 
 
 
  听到真木这种超越愕然的苦涩语气,裕也不得不相信,自己跟真木之间碓实有很大的距离。他只好点点头。 
 
 
 
  “……唔…我想是吧!我想就是这样的。” 
 
 
 
  “一定没有过过那种回到家空无一人,晚上还得自己作饭才有饭吃的日子吧?” 
 
 
 
  “嗯……” 
 
 
 
  “你们家想必是那种标准的家庭,爸爸妈妈对你是有求必应的,对不对?” 
 
 
 
  “……也不是有求必应啦……” 
 
 
 
  “你一说话就有人对着你怒吼‘少罗嗦’,你找人讲话,也没有人理你,这种滋味你不曾体会过吧?” 
 
 
 
  裕也认为这是一般认为小孩子学坏的原因在于家庭问题的论调,大概是来自于不良少年、少女的证词。 
 
 
 
  “……你的意思是说我太好命?” 
 
 
 
  说着说着,裕也忙不迭地把突然想到的想法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有一个把自己所有的人生花费在教育孩子上的妈妈和热心教育的爸爸的我,在他们‘为了裕也好’的名义之下,就没有不快乐的权利吗?即便我被父母框进他们擅自铸造出来的模型当中而喘不过气来时,我也不能觉得不幸福?因为保有全学年第一名的成绩,所以如果我再需求其他的事情就是贪得无厌吗?” 
 
 
 
  思绪的洪流超越了可以形之于激动言词的水位,化成了泪水滚滚落下。裕也拼命地忍住,同时大叫着。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要什么!要别人来评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根本是多管闲事!我!我已经烦透了这样的我!我一直忍耐,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所以我决定成为个我想扮演的角色!” 
 
 
 
  裕也说完瞪着真木看。 
 
 
 
  这样有什么不对? 
 
 
 
  真木的眼底尽是困惑的色彩。 
 
 
 
  “这干我何事?”他喃喃说道。 
 
 
 
  ……真木也不过跟裕也一样,只是个高中生而已……。他可没有裕也想要的模范解答集…… 
 
 
 
  “对不起。” 
 
 
 
  裕也说道。 
 
 
 
  “我回去了。” 
 
 
 
  “嗯。” 
 
 
 
  可是,真木偶然抓着裕也的手腕。 
 
 
 
  真木低着的脸就在裕也的眼前。他那已经呈现男人骨架的脸庞上有着不再是毛头小子的象征,只有鼻子底下那还留有一丝丝童稚味道的嘴唇正嘟得老高。 
 
 
 
  裕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想这么做。可是,他却依照冲动行事。 
 
 
 
  他用支在桌上的那只手撑起身体,用嘴唇去碰触真木的唇。 
 
 
 
  吻过之后,他突然感到一阵羞赧……真木或许已经习惯这种事了,可是对裕也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某个人……他垂下眼睛逃了。 
 
 
 
  我知道对你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跟你做朋友。 
 
 
 
  ……当时裕也怎么想也想不到,他这个带有这种意味的亲吻将他们两人日后的关系搞得极端地复杂。 
 
 
 
  在玄关处一样刻意放慢速度绑着CONVERSE鞋带的裕也,听到了一句令他难以置信的话。 
 
 
 
  “明天你有空吗?” 
 
 
 
  他觉得,如果自己回头的话,这种像梦一般的美好感觉就会消失无踪,所以眼睛还是盯抓住鞋带的手指头看。 
 
 
 
  “有啊!” 
 
 
 
  “我有免费券。一点在欧里翁前见。” 
 
 
 
  “……看电影?” 
 
 
 
  “笨蛋!欧虫翁是保龄球馆耶!” 
 
 
 
  “……我没打过。不过,我想试试。” 
 
 
 
  “不要迟到了哦!” 
 
 
 
  终于系好了鞋带,裕也站起来。 
 
 
 
  他回过头来。 
 
 
 
  “不要放我鸽子哦!” 
 
 
 
  真木只是轻轻地扬了扬嘴角对裕也笑了笑,同时点点头。 
 
 
 
  “大概不会吧!” 
 
 
 
  “就算是一整天,我也会等。” 
 
 
 
  裕也是一个除了教科书和参考书之外,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真木则是一个踩着早熟的脚步,已经要踏出孩子领域的年轻男人。 
 
 
 
  ……这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正要开启一段什么样的关系。 
 
 
 
  直到他们那充满刺激的暑假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才发现到事实的真貌…… 
 
 
 
  
 
 
 
红宝石耳环 
 
 
 
  绿高一年级排名全学年第一的藤本裕也有一个超级优秀的头脑,但是却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他从来不知道要怀疑别人。 
 
 
 
  他那种简直像婴儿或外星人的无知,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他因为崇拜真木隆而模仿他去染出来的栗色头发,加上隆半戏谑地怂恿他去穿耳洞,他竟当真地去买了一副红宝刀耳环来戴,这就是第一项证据。 
 
 
 
  而他带着一脸正经八百的表情,到刻意戏弄他、欺负他的隆的住处道歉,要求隆重新跟他做朋友,在深恐被拒绝的情况下号啕大哭一事,就是第二项证明。 
 
 
 
  今天就是事情发生的第二天。 
 
 
 
  隆在无计可施,只好跟他重修旧好的情况下,约裕也到保龄球馆打球。在保龄球馆里,他就像个大傻瓜。 
 
 
 
  “请问一下,真木你真的只有十六岁吗?啊,我的意思不是问你是不是重考过,我是说你很有男人味……怎么说呢?应该说感觉吧?实在难以想像跟我同年……” 
 
 
 
  藤本拿着可乐罐,扬着眼睛看着隆说道。 
 
 
 
  这才是我要说的话哪!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你跟我竟然同年。 
 
 
 
  隆一边把根本不想喝的可乐罐送到嘴边,心里一边想着。 
 
 
 
  两个人就在隆和哥哥千里同住的公寓里的餐桌前对坐。 
 
 
 
  叫人不敢相信的事实不在于藤本的个子比隆小上两号,也不是他那虎牙很明显的嘴角比一般的女孩子更可爱之故。他那小巧的脸孔看起来是那么地稚嫩,可是这都不是原因。 
 
 
 
  他那张让人联想起”美人“的脸孔充分地表现出对隆的浓厚兴趣,明显的双眼皮眼睛总是目不转睛地追着隆的一举一动。他那让人一眼就看透的纯情,而且彷佛不真实的天真无邪的内心世界,是让隆产生“不敢相信我们同年”的想法的理由所在。 
 
 
 
  跟他讲话都让隆觉得自己好像在跟国中生……不,跟小学生交谈一样。 
 
 
 
  “我才没有重考过。我是一九八三年四月三日出生的。” 
 
 
 
  藤本笑着说“我们的生日差了两个月又十六天”。 
 
 
 
  “可是你跟我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真是好玩。” 
 
 
 
  藤本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抓起洋芋片,送到嘴边。他那厚薄适中,有着漂亮线条的嘴唇接住了洋芋片,发出啪啪的咬嚼声。 
 
 
 
  隆了解他嘴唇的触感。也知道他那正在嘴巴里面从事咀嚼洋芋片的工作,极为柔软而温润的舌头的感觉。 
 
 
 
  隆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隆乘着醉意恶作剧,以教藤本接吻为借口吻了他……他最初的反应是感到困惑,可是,在一边爱抚着可能是他的敏感带的耳朵,一边试上第二次时,终于让他有感觉了……隆知道了,藤本是一个连丝毫警戒心都没有的笨蛋。 
 
 
 
  接下来只要发动舌燥莲花的嘴上工夫…… 
 
 
 
  说起来,这个理应当成玩具来玩的“优等生”在“那个时候”的表情完全不像开玩笑,充满了色情魅力,如果事情顺利发展下去的话,那个晚上应该已经跨越那道防线了的。然而,藤本到今天为止仍然维持童贞,原因在于他对隆暴露了他刻意隐瞒的优等生身分一事感到恐慌而愤然离去。 
 
 
 
  而这个藤本在隔了三天之后的昨天表明他喜欢隆的心意,同时亲了隆(其实只不过是轻轻碰一下而已),今天也一脸“恋爱中的少女”的神色坐在隆的面前。 
 
 
 
  而隆是一个忠于欲求、一路成长过来的男人。 
 
 
 
  “想不想到我房里去?” 
 
 
 
  心怀不轨的隆出言邀约,藤本却一脸闪着喜悦的光芒。 
 
 
 
  “嗯,我想看看你的房间。” 
 
 
 
  把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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