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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飞雪-殇夏之祭 (太经典了,不看后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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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北方行宫‘端玉’才有——而当时六角番邦入侵我国,圣上身陷险境,不得已与六角番邦订立龙江之约,答应奉还伦后,地点便在端玉宫旁。由此推想,已猜着五分。另五分则是因为画眉之举。我青国女子尚小山眉,眉若远山之黛,而画中之人画眉,眉若细柳弯月,却是六角番邦自古相传的眉势。我青国皇后能画此眉者,当只有祖籍六角的伦后了。再者,女子画眉,多在己眉上层叠修饰,而画中人并非修饰,而实乃无眉。众所周知,伦皇后为便于带兵,嫌己眉过于阴柔,不易服众,故将眉削去,以凛然有伟丈夫之姿,统率三军。无眉画眉之后,天下舍伦后其谁?”














这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有根有源。不明者茅塞顿开,疑惑者心悦诚服。更多人则是慨叹画卷只那么一晃,他竟能一眼看出这许多细节,眼力之佳、学识之广可谓无人能及。据史料记载,伦后是当今青国圣上越前南次郎之妻,本名竹内伦子,六角竹内邦公主,自幼擅长骑猎,最喜吹萧。年少时闯荡中原,与当时尚为世子的南次郎结识,情投意合,结为夫妻。南次郎登基后,六角进犯,国家动荡不安,战乱四起。南次郎与皇后伦子各领军征战,但青国素来积弱,难以抵挡。在端玉关之战中,六角番邦竹内部围困南次郎所领之军数十日,眼看就要俘于敌手。此时六角提出若青国答应割地一万顷、并将伦皇后“归还”六角,则解围撤兵之条件。伦后迫不得已答应了条件,在北方行宫端玉宫签定了该条约,然后两军在降龙河(俗称龙江)上游、端玉关附近进行交接,六角方面释放了万名青国俘虏,并撤军百里。伦后见目的已经达成,遂着青国皇后服色,投降龙河而死。两国君王皆感其贞烈,遂抽配剑断降龙河水,划定两国国界。并将伦后葬于水边,以铭其功德,谥节烈皇后。不二那首七律,说的正是这么一件事情。无疑,在这一回合中,只有他一人答出了正确答案,稳占上风。其他考生有羡慕的,有真心欢喜的,有由衷佩服的,但也自然有心怀妒恨者,正暗自计划着怎样令他在下一回合中出丑。





























“贵一兄,这一回合我们恐怕占不着便宜了。你看——”台下角落里,佐佐部正挨近九鬼,低声商议。














“哼,那家伙,女人似的看得我不爽。老弟你放心,就他那瘦胳膊瘦腿也过不得武试那关。只是让他在文试里赢了头筹,水渊老师面子上恐怕不好过。”九鬼冷哼一声,脸色稍差。














“是啊是啊,到武试那会儿,我父亲监考,怎样也教他吃不了兜着走。可现在——那姓乾的看样子也软硬不吃,我们还是从别的方面想法子才是。”佐佐部轻声道。














“——别急么,老弟。这考试不才刚过一回么?还有时间呢。”九鬼用长长的指甲弹了弹佐佐部的胸口,眯了眯眼睛,又歪了歪嘴角。














佐佐部心领神会地笑起来:“我明白贵一兄的意思了。”





























不久考生便又被传回台上,开始第二轮的考试。这一次考制仍然不变,只是题目改为摹写你所知之一人。但有三不能:一不能写出此人姓名;二不能摹写此人相貌;三不能道出此人来历。有了这三项,题目越显艰难,考生作答的时间也相对延长了许多。














不二正寻思写哪个人较好,眼神无意间望人群中只一瞥,却看见了一个说过今日有“要事”而不能前来的家伙,远远地站在人群边缘,道路拐角。当下只觉得有把力道,先在心头一紧,又在心内一松;胸膛里仿佛有只鸽子,不安份地扑腾了两下——自己也想不清这感觉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缘故。脑海里只是想:这家伙竟然骗我,说有甚么“要事”,却只是躲着我罢了!心里却尽着说:看来他还没忘了我跟他说的话,这会儿定是完了事,特意赶过来的。这么六想七想自然没注意到台上正进行的比赛,眼光只望着他所在的方向,想等这里结束了,定要抓着他,问个明白。














那人正是手冢,这会儿正隐在人群角落里,看着不二。听周围人说了上一回比赛的结果,心中不由得暗叹不二博学多识;只是他平日里为人老成低调,因而在脸面上倒也看不出几分欣喜神色。这会儿台上正有考生作答,手冢也自在心中评判,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一抬眼,正遥遥对上不二的目光,心里不知为什么一慌,暗叫一声糟糕,赶紧抬脚就走。














九鬼和佐佐部一直留意着不二,见他并不思考怎样答题,眼睛只盯着台下,时笑时嗔,暗道若现在算计他出去答题,定然无法答出。两人交换眼色,各自搓下桌上所备的宣纸一角,捏成圆团,用上十成内力,朝不二脚踝处交信穴投去。纸挟劲风,竟成了十足暗器。














不二只顾看着台下,见手冢转身欲走,心中不悦,一时忘记了留神身边,直到两个纸团逼近脚踝时才发觉到,要回击已然太迟。情急下只得身子一长,避过要穴;双脚相错,用椅腿权且挡上一挡。哪晓得这两团纸里包有钢珠,九鬼与佐佐部又抱着害人之心,力道之大竟削断了椅腿,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无奈下不二只得一个旋身,脚尖轻点,身若飞燕凌空,竟在空中连续变换三种身法,越过众考生头顶,一个回旋轻盈落在擂台中央。原来刚才一瞬不二无法稳定重心,几欲摔倒在台上,那样虽也无大碍,可在暗招上便输给九鬼与佐佐部一筹。他虽不好与人强争,但此情景下也亦不愿就此服输,一时间竟也不细想便使出了他“燕翔七式”中的“燕回巢”,这招轻功本是绝地逢生的救命招数,能化无衡为有衡,渡有险为无险。众人但见一人由考生中翩然而出,身轻若燕,轻功步法仿若行云流水,不阻不滞,不似别的轻功身法,每一次起落总仿佛要把地面砸出个洞来。一时间人们竟望得痴了,只有九鬼与佐佐部没料到他轻功竟也如此了得,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














乾倒是看清了究竟怎么一回事,虽然恼怒佐佐部与九鬼的做法,但也碍于多种原因不能当面呵斥。另一方面他也惊叹于这个看样貌不过刚刚二十的少年,不仅博学广识,精通诗词,还能把这样上等的轻功用到如此境地。心中不免动了爱才之念,想再考较他一番,虽知他上到台前并非本意,但也故做不知,只道:“不必如此夸张登场,现在并不是考较武功。既上得台前,便把你所作诗歌念与大家听罢。”














不二不满九鬼与佐佐部二人偷袭所为,但碍于他们身份不能明言,心中已然拗起一结;站在台中放眼一望,竟看见手冢仍是头也不回打算离开,眉头不由更皱数分。听见乾如此说,当下只想留住手冢,好待之后“兴师问罪”,于是一提中气,也不多想,朗声便道:“莫非前世少回眸?今生未免太匆匆!”














此句本已足佳,再加上他清亮高亢的嗓音和着十足内力,虽并非震耳欲聋,却隐约觉得有回声在耳际喧响,满场只听得“回眸……回眸……回眸……”“匆匆!……匆匆!……匆匆……”在风中回荡。手冢闻言,也自一顿,不觉停了步子。














不二见他仍不愿回头,想是思量着怎么避开自己,心中愤愆,续道:





























摩肩过踵,














衣牵袂袢,














却懒停留。














三杯淡酒,














两番言语,














一场相逢。














汝本自无意,














空杯对处,














长揖别西东。





























只听到“汝本自无意”句,手冢便猛地回转身子,双眼直盯着不二,仿佛有些着恼。不二见他终于回首停步,暗自得意,一扫脸上阴郁,也笑盈盈回望他,接着道:





























勿将冷眼观世界,














休言万事转头空。














孤剑单衫,














忧风愁雨,














也自从容!














看尽吴钩,














栏杆拍遍,














无觅英雄。














君且止趋步,














蓦然回首,














赫日自当中!





























这诗若旁人听来,真乃难得佳句,不管是“莫非前世少回眸?今生未免太匆匆!”还是“勿将冷眼观世界,休言万事转头空。”乃至“君且止趋步,蓦然回首,赫日自当中!”,每句都足以传诵,字字珠玑,句句深意,耐人久久回味。真可谓“无一字无来处”,却又并非多用古典、艰涩难懂。诗中那位与诗人萍水相逢、一心报国却尚且不得志的少年侠客形象,更是描摹得入木三分,惹人钦佩喜爱。但听在手冢耳朵里,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先是指责他言不交心,故意说谎,无意与不二为友(“三杯淡酒,两番言语,一场相逢。”“汝本自无意,空杯对处,长揖别西东。”);再是笑他一被发觉便赶紧转身,不敢回头(“勿将冷眼观世界,休言万事转头空。”);最后数句却是请他相信自己,不要再逃避躲藏。手冢得闻这些诗句,自觉惭愧,心想不二昭然之心,并无歹意,自己虽是有不便在人前出现的理由,却又何故躲藏如此。于是坦然与他视线相对,却恰巧听得他那句“君且止趋步,蓦然回首,赫日自当中!”瞳中正映出不二笑立于擂台中央,诗句连心,情景当前,一时间竟觉得他仿佛一轮红日当空,耀眼无法直视,英气直冲牛斗,心中不觉一触,有种从未有过的情感梗塞喉头,几欲倾泻而出;忙强自收敛心神,可胸膛中仍似有万马千军,奔腾咆哮,战鼓齐鸣。





























监考官席上,不少官员交口称赞此诗,各个脸上露出钦佩惊叹神色。乾更是喜爱不已,以指击桌,连连颔首。九鬼和佐佐部都没料到他们当初想让不二跌个跟头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尴尬相视,哪肯就此罢休,不一会儿又计上心头。就在乾正准备登录该诗的时候,佐佐部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且慢!”














“怎么?”乾皱了眉头。他本来和佐佐部尚有浅交,不想为难他;但刚才见他也参与暗算不二,心中不喜,故冷言相对。














“学生觉得刚才诗词稍有不妥。”佐佐部施施然道。














“何处不妥?”














“这词——究竟是什么词牌呢?学生才浅,还想请教一下。”佐佐部得意地笑着说。此话一出,所有人尽皆一愣,才发现忽略了这个问题。














“若说是诗吧,诗没有这种体势的;若说是词呢……感觉蛮近《水龙吟》的牌调,但细读来却又不是……学生实在犯了难,不知道可否解释一下?”佐佐部一本正经地娓娓道来。














此话一出,许多老学究立即着手研究,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无此牌调”。全场目光立即齐唰唰望向不二,要他解释。不二心中稍躁,暗想刚才不过随口而出,只想让那笨蛋留步,哪里还注意到词牌方面。只得无奈地一摊手:“没有牌调便不可以吗?”佐佐部大笑道:“此言差矣!词乃是给人歌咏之作,不合词牌,便不能歌咏,那么词又有何用?”不二见他处处为难,不能容人,心下恼起,冷笑道:“那只要有曲调,便没问题了吧?”佐佐部道:“若有曲调便是新词,有何不可?”心里实不信他能够平日里变出曲调来。可不二却不慌不忙,走至乾面前禀道:“既如此说,请乞乐器。”乾自然应允,问:“何种乐器?”不二道:“古筝最好。”乾便命人取来。不二双手抚弦,起调若高山流水,敲落心间,便伴着这曲子唱适才所作之词,但听得:














声清韵美,纷纷尘落雕梁;














字正腔真,拂拂风生弦上。














若上苑流莺巧啭,似丹山彩凤和鸣。














词歌游侠少年,曲弹明月清风。





























一时间万人街巷,鸦雀无声。真个是“闻词已先醉,听歌欲长眠”!凡夫俗子,眼前人间仙境;仁人智者,心头无处尘埃。人人但愿这余音绕梁不绝,却听得曲调由平和转为高亢,渐有雄壮之势,在“赫日自当中”处猛地收腔,弦作破空裂帛之声,曳然而止。正醉于乐声的人们仿佛被生生从幻觉中拽回现实,定睛看时,不二早已离了筝,正微笑侍立一旁。














人们难以置信地四下环顾,面面相觑,以确定刚才并非是白日里大梦一场;约莫半晌之后,掌声、尖叫与欢呼声这才震天动地,海啸山摇,人们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般地振臂高呼:














“起凤!起凤!起凤!!头筹!头筹!头筹!!……”





























不二笑着望向这如同欢乐潮水一般的人海,视线却从没移开过某个地方;而手冢也穿过兴奋的人群们舞动的臂膀,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这一刻,应该很短,却仿佛很长。














这一刻,他们觉得自己认识对方似已多年;这不,透过他清澈见底的眼,就能看见他的心、他的血、他的骨,看见他的血管经络与自己的掌纹相连,注定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哈哈哈哈!真是好词!好曲!好音!”乾高兴地向不二道,“我青国若都是如君这般人才,何愁不能雄霸四方!对了,刚刚那曲,有词牌也没有?”














不二道:“刚刚不论是曲是词,都不过临时起意,事先并未准备。这词牌么,自然也不及取。”














乾闻言笑道:“你便当着大家的面,取一个来。”














不二想了一想,道:“……这词本意,不过劝某回头。诗中又有‘蓦然回首’句,便起做‘蓦回首’罢。”














正可谓:教坊凭添新曲调,人间徒增几多愁。





























乾点头道:“这词牌好。啊,话不多说,本官还得考你一考。适才君诗中人物,可真确有其人否?”














不二笑道:“确实实有其人。”














乾何等眼力,早看到不二一直所望者何人,现在听他如此说,心中更加笃定十分。便道:“既是实有其人,何妨再作一首,来道你二人关系。”不二笑应了,开口便道:





























萍是随风不解缘,














水接天处舞蹁跹;














相识却恨别离早,














逢君一笑已千年!





























原来这是首藏头诗,单道二人“萍水相逢”之意,旁人听了,不过赞其绝妙。然而手冢闻诗,脸部稍许抽搐;乾听得分明,也自笑倒在桌前。也难怪,凡识得手冢之人,哪个不晓得他那张万年冰霜不化脸?真个可算的上“逢君一笑已千年”了!只是旁人看不分明,见乾笑到如此,还以为是诗作的不好。佐佐部暗地里对九鬼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乾那老小子看样子很中意他。让他在这出尽风头,水渊老师那里须不好交待!”九鬼恨道:“我不信没法子整倒他。且待我上前,与他拼得一拼,伺机行事。”说罢便走上台前,禀道:“学生九鬼已得了诗。”眼见着不二要退往一边,忙道:“不二兄也请在台上。学生鲁钝,枉在水渊老师门下修习多年,仍不能得其皮毛;今得见不二兄高才,实不能及,还望得兄台指点一二!”














不二直视九鬼双眼,但见全是真切求学之意,不好生疑,只得答应了,侍立台边。九鬼见状走近几步,道:“如此多谢不二兄了!”便来握不二的手。也是机缘巧合,那时九鬼正巧迎着阳光站立,手一扬不二恰好看见袖口有银光微闪,心下一惊,但觉得九鬼出手迅捷无比,直捣他手心处太渊劳宫二穴,此时缩手已然不及。情急之下不二猛然单手上翻,借力打力,从九鬼袖口所藏银针旁勉强擦过,先避开要害,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点他手背上阳池、中渚、三间三处大穴。九鬼但觉整个臂膀一阵酸麻,知道自己先输了一招;待要再整旗鼓,双手却先被不二一把抓住,听得他笑着说:“九鬼兄本已是人中龙凤,不用如此客气。”然后只觉得一阵阴寒气流经由刚才被点三穴袭入体内,赶忙运起内力抵御,一边忙不迭扔开不二的双手,有些尴尬地后退了几步,低声道:“他妈的,邪门!”














经过两次暗地里较量,不二对此人口是心非、信口雌黄之态已然深恶痛绝,虽然脸上仍是笑晏如风,心底却早暗暗打定主意。














只听九鬼强自安抚心神,将事先准备好的诗歌念来:





























已闻大名垂宇宙,














也曾风雨笑清高。














不胜寒处忧天下,














古往今来第一人!





























这诗明白人一听,便知道乃是在称颂当今圣上越前南次郎,赞他身居高位,心忧天下。乾也暗想这九鬼应制诗做得倒有模有样,挑不出毛病,想是早有准备。正准备录入,却听得台边一声冷笑,传来的是不二的声音:





























莫把无知当有知,切记浮名是功名!














南公亦羡寻常日,谪仙犹慕酒肉林。














当年抽刀断流水,如今洒泪湿衣襟!














料得连年征战处,箫声一起尽收兵。





























'附注:'














*南公:越前南次郎在民间的俗称 














*“当年”句:指当年伦后投水而亡,南次郎与六角国君划水而治














*箫声:伦后最善吹箫





























内容虽同是抒赞当今圣上,可不二这首诗不论声韵、辞藻还是意境,全较九鬼为高,而且句带讽刺,直骂九鬼不懂装懂,胡乱赞美。这下可把九鬼之诗比了个体无完肤,自惭形秽。九鬼气得一时竟没了言语,指着不二半晌,憋出一句“你————————!!”可“你”了半天,也没见着下文。














倒是不二微微颔首,面带轻笑,不卑不亢,只是淡然道:“九鬼兄,承让了。”一转身,潇洒离台。














不知是谁先带了头,全场笑声欢呼声掌声连成一片,都知道此次初考结果虽至此尚无定论,但初考文试头筹到此却已然明了。





























果不其然,六月二十二日文试大榜揭开,赫然几个大字映入众人眼帘:














初回   制科文试第一 云台起凤 不二周助












































第三回 蓦然回首 完












































第四回 挑灯看剑














“来来来,今天晚上为我们家大才子不二摆庆功宴,大家不醉不散,一醉方休啊,哈哈!!”














河村家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过,街坊邻居、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原来大家一听说初回文试第一的考生竟然就借宿在他家,都慕名前来结交。有的是真的佩服不二的才情;有的则是想巴结关系,混个脸熟,以后好有个仰仗;也有的是见着那天不二非凡气度,想来傍门亲事、结个姻缘什么的……总之是怀着什么心思的都有。河村家里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一时间全家都不免有些洋洋得意,河村的老父亲更是早把自己亲生儿子不知道忘到了哪个角落里,亲密地搂着不二,连连招呼客人。














应付完这边再应付那边,不二早筋疲力尽了;好容易摆脱了河村老父亲的“魔爪”,躲在个小角落里刚喘口气,英二又如同黏鱼般地粘了上来。














“大才子,我敬你酒啊!”英二笑嘻嘻地一把抓过正转身欲逃的不二。














“别,别!你知道我今天喝了多少杯吗?”不二一脸苦相地把英二的酒杯挡回去。














“身在福不知福!你是第一哎!不多喝点怎么显得出来与众不同啊?再说了,‘一斗酒,诗百篇’,可不正合你这大才子身份么!”














“你难道不知:平帝丧身因毒酒,江边李白损其躯;劝君休饮无情水,醒时已愁醉更愁?”不二哭笑不得道。














“乖乖,这还没怎么醉呢,已经出口成诗了啊?看我不灌倒你这家伙!”英二笑着便将酒往不二嘴里灌,不二只得边笑边逃,两人打打闹闹,跑进了屋内的厢房,总算暂且得了清净。














“说起来我也得佩服你,那张画像就那么一闪眼,你怎么看出那是伦后的?啥服饰啊、眉型啊都能瞅得一清二楚,也真难为你!”














等两人都跑累了,往椅子上那么随便一坐,英二便漫不经心地问道。














“呃……这个嘛,哈哈!凑巧罢了!”不二有些尴尬地笑起来,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曾经见过那幅画罢?好在英二也没多问,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明天武试,你打算怎么办?”没来由的,英二又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怎么办?”














“你真醉糊涂啦?九鬼和佐佐部不会就那么轻易放过你吧,你让他们那么下不了台!哈哈,不过那时候还真爽,其实要不是卫兵拦着,我早冲上去海扁他们一通。竟然在光天化日的文试考场上对你使暗器!”














“这回是武试,我不会饶过他们的啦,放心好了。替你出气。”不二笑着刮了下英二的鼻子。














“什么叫替我出气啊,你这呆瓜!天,外面那些家伙竟然还有人说你是青春第一才子的,有没搞错啊!你知不知道明天的监考官是太尉佐佐部啊,他可是那个长得像脸上被谁踹了一脚的佐佐部的爹,肯定准备了超多的绊子整你哪!记住小心为上!”英二恼得几乎要伸爪子在不二的脸上抓上两道了。














“恩恩,我知道了啦,菊丸大人!我现在只晓得一件事:你要再不放我睡觉,我明天真的去考场打太极拳了……”














听见英二气得摔门而出的声音,不二暗笑有友如此真可算上此生不枉,顺势往床边一倒,借着酒劲,迷迷糊糊竟就这么睡着了,还梦见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














“给伦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了。哎,这个小家伙是……?”














“啊,他是我儿子周助。来,周助,见过伦娘娘。”














“啊,免礼了免礼了!好漂亮的孩子,叫周助是吗?几岁了?”














“……五岁。”














“五岁啊……比我家那个捣蛋鬼大两岁呢。将来有闲暇了,小周助要到宫里来玩哦!好不好?”














……














“那个……娘娘……”














“恩?什么事?”














“你为什么想死?”














“周助!!你胡说什么呢!——娘娘万望恕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啊啊,没什么,我没要怪他啊。……小周助,你现在不会懂的。等你长大了,也许会明白。”














……














“听说伦娘娘投水自尽了。”














“啊啊,这次……又被周助猜中了吧。”














“上次娘娘借去的画师也回来了。他为伦娘娘画了她一生中最后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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