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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想做个好人啊+番外 by:易人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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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如果我寻短见你会不对付我的家人?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现。”好!既然你想扮演悲剧主角我就陪你玩!奶奶的!我赵晓伟什麽时候这麽低三下四过了!既然你不领我的情,我又何必用自己的热脸蛋去贴你的冷屁股!反正老子准备花上一辈子的时间跟你慢慢耗!看你能冷上几年!先把你在床上调教好再说!
楼下,郝志国夫妻惊惶不已,不知道什麽地方触怒了自己的儿子,现在,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麽?
钱,他们是绝对拿不出来了,除了在越南购置的房地产和屋中的一些装饰,剩下的早已给他们赔的尽光。
难道真得要被分尸了?王秀珍双腿开始打颤奇异的感到尿急,额上的虚汗越冒越多。观郝志国似乎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已经成了死人脸色。尚是高中生的郝萍只是一个劲儿的哭。阴云笼罩在郝家的头顶上。
晓伟走进会客室。
抖抖手中的纸张,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是亲子关系断绝书,在上面签上你们的名字,签完了,你们就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们!”看见一次揍一次!
“……签了,那笔帐就清了?郝好他答应去做那事儿了?真的?”王秀珍喜出望外。
“给你们三分锺,签字、然後滚出我的屋子!迟一秒我就打断你们的腿!”什麽烂竹子竟然长出郝好那样的好笋子!靠!
二话不说,郝志国夫妻迫不及待的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拉著女儿的手向门外跑去。郝萍不时地回头看向晓伟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最终忍了下来和父母一起离开了这栋也许会出现在噩梦里的小洋房。
挥挥手,示意打手们可以离开。转到书房,打开存放重要文件的保险柜,晓伟把那张亲子关系断绝书放了进去。
下午,晓伟通知郝好从今天晚上他就可以重新开始在神农架工作。顺便他又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属让他们找个定时收拾屋子的清扫人过来。
晓伟决定调整自己的工作时间,他要调到尽量和郝好一致,这样他才有时间和那个倔脾气慢慢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吃亏,既然郝好已经答应要上他的床,如果他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大傻瓜一个?!得不到他的心,先俘虏他的身也是好的!
28
易人北鲜网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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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四个月,郝好又出现在神农架的厨房里。这次厨房里还多了另外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很活泼的小厨师,据说他擅长洋食,正好和擅长中式料理的郝好搭配。
一到店中,郝好首先给小辉鞠了一躬,然後拎出一个袋子双手奉上,表示自己已经不需要这二十万元了,非常感谢他当时伸出援手给他。
在一边的晓伟见钱竟然是小辉借的,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虽说这个死小辉有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但也难保他不和我家郝好日久生情,连我都被那个老小子迷的七死八活了,一开始就对郝好有好感的他该不会……
小辉笑著接过袋子,感叹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原来是晓把你藏起来了,呵呵,怎麽样?问题都解决了?”
他认为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麽,否则身後也不会这麽冷飕飕的。哈!晓伟那狂傲小子在吃醋吗?难得!同时心中也不由感到安心,好在郝好这样的老实忠厚人再也不需要背负那笔巨额债款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消晓伟那样的个性……?
神农架的厨师变成两个人,轮流交换著休息休假。郝好依旧每天早早来晚晚去,默默的工作著。早上和白天的工作听晓伟跟他说都已经帮他辞掉,所以日间他可以呆在家中休息。
终於,郝好可以像个一般人一样一周只工作五天,每天工作九小时休息一小时,白天在家看看书,自修一些新的知识。
表面上,一切都显得那样平静安稳,过去的那段拼命挣钱的日子好象变成了一场梦,遥远而又不真实。
郝好想要重新回到神农架工作,无非是喜欢那里的工作环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做一个被人包养的男妓。他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他把自己的日常生活分了开来,在神农架他是勤劳的厨师,偶尔也会和店里的员工说笑。回到家後,他则保持沈默,如有需要,他也会提供自己的身体。
虽然他心里是如此想好的,但现实真得来到他的面前时,郝好萎缩了……
晓伟要求和他同住一间屋,今天晚上就搬。
白天刚这麽和他说过,晚上回来时晓伟就跟他说东西已经都搬到他房里去了。郝好气急。就算我已经答应做你的……,你搬的时候至少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吧。还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尊重!
拿了换洗的衣物,郝好进了浴室。能拖一点就是一点。总之他不要看见那张得意的嘴脸。
晓伟在郝好没有回来之前就已早早洗完澡,布置起房间。
床铺换了他最喜欢的深蓝色,房间的灯光调到最朦胧动人的光线,淡淡的昏黄蕴出一点点粉红,床头准备了必需的用品,音乐放的是郝好前一段时间说很好听的刘若英的专辑,温柔的歌声很适合去打动郝好那样伤心的人。
坐在床上抱著枕头等了半天,也不见郝好从浴室里出来,晓伟气得嘟起嘴,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浴室里泡上多长时间!
又是五分锺过去了,十分锺,然後是二十分锺……
一盘专辑已经放了一半,还不见郝好的身影。
生气继而是担心,他不会在浴室里昏倒了吧?一想到这里晓伟再也坐不住扔掉枕头赤著脚朝浴室里跑去。
门一打开,郝好穿著睡衣站在更衣处正在发呆,看样子已经站了很长时间。
想要发火,但看到好那像个孩子一样迷茫的眼神,又不忍心去责备他。走过去牵起他的手,握紧。
好被动的被男人拉进了睡房。
坐在床上,晓伟握著他的手,轻轻展开他的手掌,用无名指在他掌心画著圈说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清楚了,记不清楚也没有关系,我会一次再一次地说给你听。”
郝好感到手心奇异的麻痒有点难以忍耐想要收回手掌,却被晓伟握的很紧。
手指从掌心慢慢移到指根指腹,“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别人。但是等我认识到喜欢上你以後,已经做下了很多让你恨我的事情。我很後悔,从来没有这样後悔过。被你依赖信任的那段日子,是我目前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期,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每天有多开心。”
──你又在骗我吗?你现在还有欺骗我的必要吗?
手指移到了他的脉门上,好像在感受著他血管的鼓动,触摸缓慢而又细腻,“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可是你却不理我,不跟我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发音。我好伤心,真得好伤心。我知道现在让你强行和我在一起,你只会对我更反感,可是除了这样做,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留住你。我不要你离我而去,不要你不理我,阿好,给我弥补的机会好吗?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会对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对你还要好,比你哥哥对你还要好上千倍万倍亿倍,答应我,留在我的身边好吗?”乞求的双眼。
──然後为你动心,然後被你抛弃,最後你会用怎样的面孔来嘲笑离不开你的我呢?
郝好想要夺回自己的左手,被晓伟握住双手就势躺倒在床上。
搂著怀中的人儿,爱抚著他左手腕上的伤痕,举起右腿把他的双腿紧紧地夹在两腿之间。
“好……”像是叹息一样的声音从身上的男人口中吐出。
郝好告诉自己不要反抗,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但绷紧的身体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和不愿。
晓伟凝视著身子底下的男人。
不知是否因为灯下看心上人的缘故,原本平凡的面孔显得如此柔和秀丽。紧张和害羞让小麦色的肌肤染出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右手握著他的左手,左手插入他的短发,头发比第一次看见他时长长了好多,不像他的脾气,短发柔软而顺滑,摸起来很舒服。
看见他闭上眼睛,合上的眼睑不住颤抖著,……他在害怕。
对不起,这次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待你,绝对不会让你感到一丝丝痛苦,原谅我之前的暴虐荒唐,求你。
轻轻的含入他的手指,一根根细细的舔溺,尤其是那受伤的脉门,专心细致的。
郝好不知道现在身体中的感觉应该叫做什麽,手指、掌心、脉门传来的感觉是如此陌生,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在紧缩,“啊……”淡淡的,不知不觉好的口中泄出了……
晓伟得到了鼓舞,激动得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对情欲陌生的好,这招果然使对了。好,这次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欢爱。
温柔的吻落在了禁闭的眼睑上,睫毛上,鼻尖,额头,眼角,最後来到了唇上。润湿的舌尖轻触著他的唇,挑开,敲开他的牙关,钻入他的口腔。
郝好脑中闪过了接吻二字,我在和别人接吻吗?完全不同於第一次,那次充满了酒味粗暴的吻。
“唔……”郝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什麽?我明明是不愿意的,可是为什麽会感到被温柔爱护的感觉……?为什麽没有恶心,只有感动……
衣衫被一件件退去,耳垂被含入男人的口中,甚至整个耳朵。
温热的手掌爬上了他的胸膛,当男人含住他的喉头修长的手指挑逗上他那几乎看不见的乳尖时,郝好的身体瞬时变得僵硬,脚尖绷得笔直。
噩梦般的回忆在他脑海里苏醒,我不要!放开我!
想要大吼,却害怕男人残暴的对待。
感到身下人的惧怕,晓伟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但并没有停止。他认为如果就这样可怜他停下所有的动作,那麽他们之间将永远不会有进步,郝好将永远怀著对做爱的恐惧,当然他们之间也将永远不会有“性”福可言。
几乎是在用唇舌爱抚著他的周身,每一个角落晓伟都没有放过,不管郝好是多麽的害羞,哭著挣扎哀求著让他停止,男人依旧孜孜不倦的攻击他的敏感。
当晓伟收紧口腔吮吸他时,郝好疯狂的大叫起来,认为手淫是罪恶的他从来没有从那里获得过直接的快乐,二十六岁的他,像个清教徒的他怎能忍受这种最直接的刺激!
“呜呜……”,郝好的腹部肌肉开始产生痉挛,他快要忍不住了,快感的泪水从眼角崩落,口中呻吟出声。
抬高他的腰身,让他的双腿叉开,最隐私的部位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男人的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胯间。
怜爱的,从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服务的晓伟回忆著自己的快感带,用舌、唇、口腔、甚至牙齿刺激著郝好。见他快要迎接高潮,更加加快加深了攻击度。
手指把玩著他的会阴部,不时盘弄他的精囊,喉头深深打开含紧一阵猛吸……
“啊啊啊!”郝好的身体肌肉一下绷得死紧,挺起腰部反手紧紧抓住床单,迎来了人生第一次高潮,虽然无法致信,但这确确实实是他人生第一次的高潮。
轻轻抽泣著,高潮过後特有的疲累,让郝好的神志陷入朦胧。
朦胧中他感到有人在轻柔的抚摸他,耳边一声又一声的传来,“……爱你,好爱好爱……”
身体被抱了起来,反过来趴伏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背部温柔的爱抚著。好舒服……,郝好快要沈入睡眠。
什麽湿润腻滑的东西抹入了他身体的最深处,惊得刚想睁开眼睛,就听耳边传来了充满磁性温和的声音:“不怕……,不怕哦……,乖……,睡吧……闭上眼睛……,我的心……”
一声又一声,伴随著背部轻柔的拍抚,郝好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这个人也许不会伤害我……
男人忍得很辛苦,咬著牙隐忍著自己的欲望。他不要惊吓到好,不想因为贪图一时之快让他对他感到恐惧害怕,……他还想要和他做一辈子的爱呢……
唉!没想到我赵晓伟也有忍耐自己欲望的一天!……,奶奶的!还真他妈的不习惯!
一直等到郝好差不多进入了梦乡,下身的窄小也开始变得柔软可以放进三根手指时,晓伟这才小心分开好的臀瓣,让他以趴伏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慢慢吞进他的坚硬。
缓缓的,极为小心的,向好的身体里深深的埋进。
郝好握紧了双拳,显然他感到了身体深处正在被侵犯。
把舌尖插进他的耳孔,挑逗著他的敏感。
扶住他的腰身轻轻晃动,啊……!好舒服……!晓伟快乐的上天。呜呜!忍耐还是有代价的!好爽……!
外面的天空快要亮了。
晓伟的睡房内,仍旧春情荡荡,男人为满足欲望的喘息,轻轻的啜泣,偶尔从喉间掠出的呻吟,虽然轻柔却又那麽浓烈……
郝好穿著睡衣赤著脚坐在床上,身体是晓伟帮他清洁的,衣服也是他帮著穿上的,自己好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弄来摆弄去。
他也不想像个木偶一样,可是不得不像个木偶一样。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表情去面对一切。
而实际上,和他表面的木然相反,郝好的内心世界正在刮著“悟空”级以上的台风。
昨晚的自己真的是自己麽?那不知廉耻无法控制自己的人是谁?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那样?我明明是讨厌的……
那种感觉叫做什麽?那种把人拖下深渊的感觉叫做什麽?
天……我是怎麽了……!深深的捂住面孔。
为什麽会差那麽多?为什麽要让我感到那些……
你竟然能在曾经那样对你的男人身子底下……!!好……恶心!郝好,你好不要脸!你和那些心甘情愿用肉体换取金钱的女子有什麽不同?!……说不定,她们还比你高尚!至少她们还有迎合男人的部位,可是你呢?你在用什麽地方……?!
恶……,不要!我不要!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
你真的是男人吗?!别忘了昨天晚上你那可耻的样子!或者,你是天生淫贱?!
不!我不是!!!
那麽,你是狗吗?只要别人对你好一点,就马上……
不!我不是!我不是狗!!!……我不是……!
这样的日子你还准备过多久?一直要到那个男人玩腻了你把你踢出门为止吗?
你这叫做什麽?你以为你自己很高尚吗?为了父母家人而牺牲?
哈!郝好你看你多伟大!为了家人的活命甚至不惜牺牲你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哈哈哈!
而且,你最伟大的是,竟然还能从中感到快乐……!我再也没见过比你更可耻的人了!郝好!
你活该!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活该!你这种人只配过这种日子!
去吧,去享受那个男人带给你的温柔吧,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你这样的人可以得到温柔的对待,已经是老天的仁慈了……
恨?有什麽好恨的?你有什麽资格去痛恨别人?!要恨就恨你自己吧!早就该死的人!
“郝好?你在发什麽呆?来,吃早饭了。”晓伟端著一个托盘走进卧房。呵呵,好他在害羞哎,都不敢抬眼看我,好像新娘子哦,嘿嘿!
摸摸他的“小手”,晓伟傻傻地笑著,“我不会做饭,只好打了两个糖心蛋,这个我小时候很爱吃的。嘿嘿……”可怜少爷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过单身生活了,偏偏外面没有卖糖心蛋的,有钱都买不到只好自己做!不过幸好自己还会这麽一手,除了这个以外,我可就什麽都做不出来了。
糖心蛋……,妈只做给哥吃,说是补脑子。而我不需要补……
十几二十年前的乡下,鸡蛋是多麽珍贵的东西,珍贵到我半夜爬起来去偷的地步,只是为了想让自己的脑子也变得像哥哥一样好……
我一辈子好像也就只做过这麽一件坏事吧。还被罚跪在打麦场上跪了大半天,如果不是哥哥求情……
“好,天气凉了,东西还是趁热吃比较好。哪,尝尝看,很甜的。”郝好,你怎麽又不理我!难道我昨天晚上还不够小心吗?你不高兴也说一句话告诉我呀!这样人家才知道哪里做错了嘛。
没有看向男人的面孔,郝好接过托盘,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好甜……
“好,你怎麽哭了,你,你别哭,是不是不好吃?对不起,我马上打电话喊酒楼送早点过来,这个你别吃了。好,……”说著,伸手想拿回托盘。
托盘被郝好抓得死紧。
晓伟见之,有点明白了。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他赤裸的双脚,笑著说:“如果你喜欢,以後我经常做给你吃。顺便在教我一点简单的料理,以後你早上起不来的时候,我做给你吃。”
郝好他被我感动得哭了呢!嘿嘿,这是不是说明我还是有机会夺回佳人心?YEAH!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幸福就在眼前呀!
不要对我这麽好,求你……!
时日一天天过去了,天气渐渐转凉转冷,很快就进入了寒冷的十二月。
随著神农架大厨的复归,Master的赵晓伟也开始每天出现在神农架里。而且时间越拉越长,到後来,干脆就在店里的Office处理起公事。这与以前完全不同的变差让店中的员工惊讶不已。而最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晓伟来到店里竟然没有在钓鱼。呃,也不是说他完全没在钓,只是钓的对象……有没有搞错?
周六晚上一点,店中仍旧很热闹,很多客人都从包厢吧台走出,涌上舞池。随著时而火爆时而诡异时而强节奏的音乐疯狂扭动著身体,借此发泄白天无法散发的郁闷,黑夜也无法说出口的激情。
小小的舞池,像挤沙丁鱼一样挤满了人。身体与身体互相摩擦、碰撞,甩起的汗珠溅落到四周,隐蔽的爱人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变得大胆,不时用肢体语言挑逗著心上人,猎人擦亮眼睛寻找著今晚的猎物……
与前面的舞池像是两个世界,神农架的厨房安静而平和。
深夜一点多了,点餐的客人也变得很少,厨房内大多数的员工正在休息间吃饭闲聊。偌大的厨房只剩下厨师的郝好和正在擦拭金属盘的小鱼。
趁没有客人点菜的空闲,郝好专心一志的用胡萝卜练著刀工,小心细腻的雕刻著什麽。
晓伟站在厨房门口已经痴痴的看了半天,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我们家郝好好酷哎!你看那一身雪白带蓝的厨师制服穿在他身上多帅气!不枉我特地让法国的知名制服设计师亲自剪裁设计,呜呜,实在太酷了!──喂,喂,别人已经在提意见了,为什麽只有郝好的制服无论是料子还是样子都好的不象话!你这个Master也太偏心了吧!
呜呜,郝好,你干嘛要长得这麽这麽引人犯罪哩,害得人家好想和你在厨房里“玩”哦!呜呜,好,人家越来越爱你了怎麽办?
“Master?Master!”从少年管教所出来找不到工作被晓伟安排在神农架厨房学徒的小鱼连叫了好几声。老大他怎麽了?那表情怎麽看起来像在发花痴一样?
“啊?什麽事?”晓伟总算从无尽妄想中回过神来了。
“没什麽。您是来吃晚饭的吗?要不要我给您切点水果?”在小鱼心中,把走投无路的他从江边仓库捡回来──那时他正准备偷仓库里的东西卖,供他吃住付他工资教他求生技能的赵晓伟可是绝对神灵般的存在。
“给我切点哈密瓜好了。”晓伟悄悄走近郝好的身边。他在刻什麽?
知道晓伟就在身边,郝好假装没瞧见一样继续手中的工作。他对这个人的感情已经越来越复杂,近期,他都不知道要用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曾经伤害他过深如今却似乎真心对他好的男人。
习惯了别人对他冷淡对他无礼给他伤害,因为习惯了被委屈所以别人一旦对他好一点,他就恨不得十倍百倍的归还报答,可是这个人……
说郝好心中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就是因为他被感动,所以他也越发无法接受夜晚和他……的行为。你是因为我满足了你的性欲,所以才对我好的吗?如果我像从前一样拒绝你,会不会跟以前一样被折磨殴打?被不当人一样的糟踏?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事,无论做过了多少次,郝好仍旧无法适应。生理上的不合,心理上的抗拒,都在向他叫嚣著不要再继续了!肉体上越是习惯,心灵上也就越是无法承受。
温柔的对待……,罪恶的行为……,我的人生该何去何从……
“Master,切好了。您尝尝,这可甜了,而且一点都不腻口。”小鱼切好哈密瓜片,殷勤的端到晓伟面前。
顺手接过水果盘,用牙签叉起一片,“好,你尝尝,听说这瓜可甜了,而且一点都不腻口,来,就吃一片好不好?”满面笑容,把头凑近郝好的眼前,殷切的看著。
看了他一眼,默不吱声的把递到嘴边的瓜片咬进嘴里。然後,继续他手中的雕刻。
郝好他吃了!他张开口把我喂给他的瓜瓜含进嘴里了,嘿嘿!我好幸福呀!
用同一支牙签叉了一块放进口中,呜呜,……好甜!
再次叉起一块,试探性的,“好,要不要再来一块?润润喉咙?”一脸的希冀。
低下头,把这块也吃进嘴里。
男人开心的傻掉了!端著盘子再接再厉。很快的,一盘哈密瓜片就在你一口我一口晓伟的喂食中消失。之间,郝好没有说一句话。
旁边的小鱼早就看呆掉了。没想到传说是真的,老大真的在追老好人!
有点菜单进来了,郝好放下手中的刻刀,准备配菜。突然,他像是觉得碍手似的,就手把手中刚刚雕刻完的东西塞进了立在一旁的晓伟手中。然後,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做他的厨师工作去了。
这边,晓伟打开手掌,看清手心中的东西是一只粉红色的,用胡萝卜刻成唯肖唯妙的小老虎时,开心、惊讶、感动、激动,弄得他快哭出来了──这可是郝好亲手雕刻亲手塞进他手心里的呀!
好,原来你并不是对我完全无动於衷。我们之间还是有希望的对不对?
哼哼!就算没希望,老子也要作出希望来!你这一辈子就别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了!乖乖死心做我的人,老子死都不会放过你!靠!谁让你把我迷成这样!你得负责!!
郝好很痛苦,他越是想抗拒晓伟给予的温柔就越是渴望得到他更多的关爱。
不想跟他说话,对他冷淡,可是却发现对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对他更加的关注。
想著对方也许只是把他当作一具没有灵魂思想的泄欲工具,可是事实却告诉他对方并没有这样看待他。
想要恨他,却找不到恨他的理由。想用男人过去的卑劣唤起自己的仇恨,可是不知为什麽脑海里浮现的总是他的好。
刚开始厌恶他的频繁接触,恨不得离他远远,如今却怕他真的厌烦,看到男人因为自己偶尔表现出的一点点示好而显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心湖不禁悄悄荡起一圈圈涟漪。
身体与身体的接触不再全部都是恶心恐惧。喜欢他紧紧抱著自己的感觉,喜欢和他相拥而眠一直到清晨,喜欢早上在他怀里睁开眼睛,喜欢他用额头轻轻磨擦自己的鼻尖,喜欢他撒赖的对自己说再睡五分锺就好,喜欢他的唇柔柔的在肌肤上滑过的感觉,喜欢他那温柔的拍抚,喜欢他在耳边轻轻的述说不可思议的爱语……
为什麽要对我好?
你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
我该相信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你说你喜欢我,爱我,可是我这样的人有什麽地方值得你爱?你忘记你曾经骂我的话语了吗?
你说你喜欢我所以才对我好,那麽有一天当你不在喜欢我时,你会让我去陪其他男人睡觉来偿清债款吗?就像你以前说的那样。
……或者,干脆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
不要再对我好了,如果你迟早都会回到从前,那就不要再对我好了,我好……怕……
“郝好,天气越来越冷!,走路过来很辛苦吧?今天风又特别大!脚冻不冻?我看你还不如干脆让晓送你来上班算了。反正他早就想这麽做了!”更衣室里,小辉和郝好一边更换制服一边闲聊著。今天,另一个洋食厨师轮休,所以来做开店准备的只有他们两人。
转过头,露出一个笑脸,“还…好。”随即低下头去解衬衫的扣子。
瞥了几眼郝好裸露的上身,小辉不禁在心中嘀咕,晓那家夥是不是每天都在做?怎麽阿好身上的痕迹都不会消失?他到底有没有在注意阿好的身体状况!真是胡闹!
心里这样想著,嘴上却无关紧要的说道:“幸亏店里空调设备完善,否则这衣服还真脱不下来。真是的,今年怎麽这麽冷!”
“冬…冷……夏…热”想到一句老人们小时候告诉他的话,郝好随口说了出来。
“确实,冬天越冷夏天也就越热,今年的夏天不会超过四十度吧!我属猫的哎,超级怕热!”跟郝好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他的说话逻辑基本上都了解的小辉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是什麽意思。
“呵呵!”郝好笑出声来。在他眼中看来,小辉在某些地方真的很像猫,那种特别善解人意但偶尔也会伸伸爪子的东方猫。
星期四,不太忙也不太闲的日子。快九点时,店中大约坐了六七成的客人。Master的晓伟也尚未现身。
“Master呢?他今天还没来吗?倒是希奇。”调酒师的罗毅擦洗著深口杯和身边正在调酒的小辉搭话道。
“晓?听他说好像去听什麽乐队演奏去了。他想在店里搞表演台,还说要拉一台钢琴进来,顺便还想聘请一两位钢琴师。”
“怎麽?他想把神农架弄成音乐酒吧?”罗毅十分好奇。
“也不是,可能想多吸引一些不同的客源层。加上前段时间有群音乐学院的学生跑来说可不可以让他们在这里建场子登台表演,引起晓相当的兴趣,所以他现在好像正在考虑周三周六是否要安排音乐现场演出……”小辉正在解说著,忽然看到服务生小杨快步向吧台走了过来,表情带著愤怒。
“小辉,客人在提意见……”一进吧台,小杨忍不住想要诉苦。被小辉伸手制止。
“出什麽事了?”小辉对罗毅施了个眼色,拉著小杨走进与吧台只有一帘之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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