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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双子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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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吗?就这么走了呵,像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么果断。尚蓝仪坐在那里苦笑,长长地叹了口气,已经没心情再说什么,匆忙起身打算离去。
她的失态西门诚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好奇的不得了,眼看她要走,他赶紧给拦了下来。
“蓝姨,你和丁漫……你们?”看着尚蓝仪的脸色,他又忽然觉得这样问是很失礼的事情,于是改问道:“蓝姨,丁漫刚刚为什么会称呼你为……尚女士……呢,你们吵架了吗?”觉得自己又问出了一个更白痴的问题,急得他抓了抓头发,不敢去看尚蓝仪的脸色。
“尚女士?他……叫我尚女士?叫我尚女士啊……尚女士……”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用对待陌生人的方式称呼自己,尚蓝仪后悔了,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感觉到后悔,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后悔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有点粗神经的西门大医生没注意到尚蓝仪的异样,只是接着她的话说:“是啊,我听得很清楚他是这么称呼您的,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了,哪有母子间这样称呼的呢?所以,我……”抬起头来,正巧看见尚蓝仪脸色苍白,右手紧按在胸前,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这可把西门诚吓坏了,怎么刚刚还好好的,健康的不得了,才一下下就变成这样了呢?
“护士,护士,快叫医生来!”关己则乱呀!西门大医生忘记自己就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挺优秀的医生,竟然在医院里大喊起让找医生的话。不过幸好,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医生,这种急救他自己就能做。
阻止护士对尚蓝仪的移动,他迅速为尚蓝仪做了检查,发现她只是一下受刺激过度,心脏因一时受不了压力所以造成了暂时的昏迷,这才暗松了口气。
吩咐护士将她移到里间的治疗室,又写下一张药方要护士拿去给尚蓝仪输一些平稳血压的液体。
待办公室内的混乱渐渐平息下来,西门诚想到应该给丁风打个电话,实际上内心的好奇欲望都快把他给急疯了,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是多么痛苦啊。
打到丁漫手机上,只有提示语音,手机没开。不死心的继续打到办公室,电话是秘书接的,告诉他丁风出去和人洽谈业务去了,有可能今天都不回办公室了。无奈中,他只有打到尚蓝仪的家里,电话是管家接的,她答应会立刻联系丁风的父亲到医院来。
放下电话,西门诚无力的瘫在椅子上,郁闷啊,为什么没人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很久以后,忽然想到原本要问丁漫的那些关于他伤口的问题也全憋在肚子里,懊恼的西门大医生差点去撞墙。
13。
从昏迷中醒来,能在第一眼就看见深爱的人做在自己身边,那种欣慰可以被称为感动吧。
“志伟,你怎么在这?我记得我好象是在医院……”刚从昏迷中醒来,尚蓝仪的思维还有些迷糊,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坐在病床边的丁志伟心疼的用双手捧起妻子的右手放在唇边轻吻,眼中是满满的心疼和不舍。“傻瓜,你晕倒了。幸好你当时在医院,身边有医生和护士在。我真怕你要是在街上出了这样的事,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那我……”
一听说妻子晕倒在医院,丁志伟就扔下手中的工作搭车赶到医院,到了医院一找到尚蓝仪他就守在她身边死也不肯离开半步。由于西门诚出外替人做手术,没有他做担保,丁志伟谁的话也不信,护士们没有办法,就让他这么紧紧的抓着妻子的手就这么在病床前坐了将近一天。
“我昏倒了?我怎么会昏……”忽然想起令自己昏倒的原因,尚蓝仪的眼泪立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在病床上。她又想起了西门诚告诉她的话:“蓝姨,丁漫刚刚为什么会称呼你为……尚女士……呢,你们吵架了吗?”
“小蓝,你,好好地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医生、医生,护士……你们快来,我太太觉得不舒服。”一向温文儒雅的丁志伟这时再没有大学教授的泱泱风度,有的只是对妻子的担心,不顾医院“保持安静”的规定,他大声喊叫着,声音中带着些凄厉。
刚从其它医院出诊回的西门诚,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见自己办公室内这有些凄厉的叫声。吓得他连冷汗都冒出来了,三步并成两步冲进办公室,抓起诊疗包就蹿进治疗室到了尚蓝仪的身边。
细致的检查了各项指针,又观察了尚蓝仪的体表状态,西门诚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嘘”口气跌坐到另一张病床上。
“丁叔,蓝姨根本好的很,你那样大叫,让我们做小辈的听见有多担心你知道吗?还以为我只是几个小时不在,蓝姨又受到什么刺激使得病情又加重了,吓死我啦!”让那些听见丁志伟大叫而跑来的医生和护士各自忙去,西门诚觉得今天可能是出门遇霉神——诸事不顺啊!
“没事?”回头凝视着妻子悲伤的脸,不得不承认西门诚说的是对的,她的脸上有着因深切的悲伤而带来的痛苦,不过,她看起来还算不错。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原位,敏锐得回忆起西门诚刚刚的话,“丁叔,蓝姨根本好的很,你那样大叫,让我们做小辈的听见有多担心你知道吗?还以为我只是几个小时不在,蓝姨又受到什么刺激使得病情又加重了,吓死我啦!”刺激?是什么刺激能让一向坚强的小蓝在医院哭成这个样子?
“西门啊,你蓝姨今天在医院受到什么刺激了吗?”握着妻子的手加重了些分量,希望妻子不要只沉浸在悲伤里,而是把悲伤的事情让自己一同来分担。
“咦,蓝姨没告诉你吗?”看着尚蓝仪那张悲伤的哭颜,西门诚觉得有点头大了,“看来是没有告诉您啊!”于是他把今天上午发生在办公室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丁志伟重复了一遍,当听完所有的事情,丁志伟长叹一口气,该来的事到底是来了。
那孩子,回来了啊……
夕阳的余光透过玻璃洒在几人的身上,这情景让丁志伟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那孩子笑地那么甜美,离去的步伐却走得那么决绝,还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他了!
夫妻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把西门诚急得直想去把二人的魂给唤回来,可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他们,看来只有在旁边慢慢地等了,苦笑着,西门诚认份的等待着。没办法,谁让他想看戏呢!
丁漫当初那么决绝得走出家门,丁志伟就有了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丁漫的觉悟。如今丁漫回来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觉得这是一个转机,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妻子回心转意,不要再那么偏执得认为丁漫是她生活中的败笔,这样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那孩子回来了不是吗?
思维落定,他轻轻擦去妻子娇颜上的泪水,也成功唤回了妻子对自己的注意力,“别再哭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被再哭了……嗯……孩子在旁边看,你这样的哭法会吓坏他哦!”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如同过去二十多年一样,他对她,只有宠爱和心疼!
看着丈夫爱怜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尚蓝仪彻底崩溃了,扑到丈夫的怀里痛哭起来,“志伟,志伟,那孩子、那孩子他……他叫我尚女士,像个陌生人般的称呼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志伟,你说,我过去是不是做错了,我错了吗?我做错了吗?”
尚蓝仪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一辈子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过着,她从来不需要认错,更不会后悔,可如今,她后悔了!
搂着妻子哭到颤动的身体,丁志伟眼中是对妻子的怜惜,原来小蓝心中也不好过吖!
“那个,我需要回避一下吗?”虽然极想看这场戏,可眼下这情形怎么看都不是适合看戏的时间,八卦王西门诚难得的有了回避一下的念头。
安抚的拍着尚蓝仪的后背,丁志伟摇摇头,“不用了,算起来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和丁风又是好朋友,这件事我不告诉你,你去问丁风他也会告诉你的,你就在这吧!”
“哦!”老实地答应着,其实心里乐坏了。以前问过丁风那小子好多次了,都被那小子避开不谈,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解事情的真相了。
“孩子他妈,我的小蜜糖,你再哭下去把自己哭坏了,我可是会心疼哦!”不去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虽然不反对妻子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可也没打算让她这样子哭到天荒地老。
发泄过情绪后,尚蓝仪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失态,倔强的把头埋在丁志伟的怀里不肯抬起来。“呦,什么时候我的小蜜糖变成了小鸵鸟了?”
“啊?孩子在这,你别这么口没遮拦的,羞不羞啊?!”头抬起来了,挂着泪珠的脸上已然是红霞漫天。
“嘿嘿”的笑着,丁志伟倒是不怎么介意这样的情景被西门诚看到。不过,爱妻如命的他也不忘记给妻子找一个台阶下。“小诚,让你见笑了,我跟你阿姨平时在家就是这样的,你就别介意啦!”
啧,还真是热情呢,没想到高傲如蓝姨竟然也会有那样娇羞的表情呢,看来世界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哦!审视着尚蓝仪脸上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西门诚觉得自己今天又学到了些东西。
擦干了尚蓝仪脸上的泪痕,丁志伟终于要和妻子来面对一个十年前,不,甚至更早前就应该面对的问题。“小蓝,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曾反对过你的意见,无论你做什么,你总有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可这次,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丁漫那孩子吗?”
“我……”张了张嘴,急着想要分辩些什么,却发现话到嘴边什么词都吐不出来。由此,她开始认真的回想着过去的二十八年,那个让自己从心底感到厌恶的小儿子到底有哪点会让自己如此厌恶他,甚至到了连看见他都会讨厌的地步的?
并不急着去催她,丁志伟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等待着。至少她肯去想这个问题,就已经是向前进了一大步了。
没有!
尚蓝仪惊讶的发现这个事实——没有,完全没有!
事实上丁漫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他聪明、善良而沉默,不对,最开始的记忆里,那是个爱笑的孩子,小的时候和丁风一样是个像天使一样的孩子,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沉默的呢?是在自己一次又一次无理的责备声中吗?还是在自己无休止的质问声中呢?
“天!我到底做过些什么!”想起那个笑得像天使一样的孩子就在自己的责备声中慢慢的变得沉默而忧郁,尚蓝仪发觉自己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她亲手扼杀了自己孩子的童年,使他从小就变得不快乐!
对了,好象就是这样的,本来只是怪他不该出现打乱自己的计划,只是不怎么理他,到了后来,那孩子越来越阴郁,越来越沉默,自己也就开始变得厌恶起他来,因为那就像在提醒自己,他根本就不是在自己计划中该出生的孩子!
“志伟,志伟,你怪我吧!我对我们的孩子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你是怪我的吧?!”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却没有勇气再投入到他的怀中,只怕迎接自己的不是预期中的温暖,那样的打击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看着妻子脸上流露出的犹豫及不安,丁志伟用力地将他多年呵护的宝贝搂在怀中。“傻瓜,你怎么会以为我在怪你?我从来都只是相信你不是吗?更何况,会使丁漫变成那个样子,我也是罪魁祸首!”语气的沉重使得病房内的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用手轻轻地堵住丈夫的嘴,尚蓝仪不要爱人为自己分担罪过。“不,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孩子会变成那样,都是我无理由的偏执造成的,会有这样的报应,也该是我应得的!”
“小蓝,我并不是想帮你分担过错,而是,而是我真的错了!你明白吗?你错在你的偏执,我则错在看着你的偏执造成的结果却没有任何补救的意思,会成为今天这样,其实我才错的更多!如果当年在你生下丁漫觉得不满的时候我可以好好开解你,那现下这一切就全都不会发生了,我们一家四口该是多么美满幸福啊!现在搞成这样,都是我懦弱的结果!”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丁志伟说到这里,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一个50多岁的大学教授,在面对自己家里现在这样的情况,在面对伤心痛苦的妻子的时候,也无法克制住自己那愧疚的情感!
“如果我能对你更关心一点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不,不怪你,全是我的错。如果我……我,到底为什么我会产生那种可怕的情绪呢?小漫也是我的孩子啊,而且他和小风是双胞胎,按理说我不可能会厌恶他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西门诚看到这里,觉得终于轮到自己这位专职的医生来回答问题了。虽然不是心理科的医生,不过,好学的孩子不会只学自己擅长的东西的,不是吗?而且,再让他们那样互相自责下去的话,他也看不下去啦!(怎么看都像是伦理大悲剧啊!!)当然,以上想法纯属大脑皮层活动,西门诚不会傻到自己说出去的。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提醒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中的两夫妻,病房中还有人——也就是还有他西门诚的存在。
“咳!蓝姨、丁叔,听你们的谈话我大概了解原因了,就是蓝姨因为偏执而造成对丁漫的厌恶,造成他离就出走十家,最近才回家对吗?”
丁志伟和尚蓝仪停止自责,都点了点头。
满意的点头,仿佛自己刚做了什么了不起的推理似的,他接着说道:“其实,蓝姨会有偏执行为,就说明蓝姨有一定的偏执性精神疾病。”
听他这么一说,丁氏夫妇都感觉很吃惊。他们都认为尚蓝仪的偏执只是一种个人行为而已,怎么到了西门诚那就成了一种精神疾病呢?“西门,你是说小蓝她是得了精神病?”谨慎的问出口,丁志伟还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看到他们的表情,西门诚哑然失笑,“蓝姨,丁叔,你们想到哪去啦?精神疾病就和我们得感冒一样是很平常的,我又没说蓝姨是精神病,只是说蓝姨是得了一种精神上的疾病而已,就像得感冒要看医生,得了精神上的疾病也是要看医生的。不过国内对这方面的重视程度确实不够,在国外,现在的人都要和三种人做朋友的,律师、医生、心理医生,从这就可以看出我们国内和国外差很多啦。”
“是这样吗?”虽然一下还不能理解,丁志伟仍示意西门诚继续讲下去。
这下子,西门诚口若悬河的表现开了。“偏执性精神病是一组至今病因未明的疾病的总称。其共同特点是以持久的、系统的且比较固定的妄想为主要临床特征。行为、情感反应与妄想观念相一致;无幻觉或偶伴幻觉;病程长而无精神衰退;智能保持良好,包括偏执狂、偏执状态和更年期偏执状态,不包括心因性偏执性精神病、偏执型人格障碍、偏执性精神分裂症及有害物质、躯体疾病所引起的类似精神病状态。”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为什么认为你蓝姨就是得了这种精神疾病呢?”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笑,丁志伟继续问道。
“哦,是这样的丁叔,虽然这种病男性多于女性,并且多见于中年人,职业以脑力劳动者多见,病前有特殊个性缺陷,表现为主观、固执、敏感多疑、自负、自命不凡、自尊心强,自我中心以及好幻想等。因为根据丁风和我谈到的关于蓝姨的性格,再加上我自己的观察,我认为蓝姨的个性中有很固执、自负、自命不凡、自尊心强,自我中心的成分,是非常容易患上这种精神疾病的!”
听完他的解释,夫妻二人都明白了。丁志伟更加回忆起尚蓝仪在产后不到两个月就重返工作岗位,想到这,他赶紧把这情况跟西门诚听。
西门诚沉思了一会儿,肯定道:“我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蓝姨,你是不是直到产前都一直在工作?”虽是问话,可看他表情,仿佛早就知道答案了似的。
有点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尚蓝仪还是点头回答道:“是啊,我一直到临产前半个月都还是工作,因为当时到新厂不到一年时间,一切生产都在逐步提升,实在离不开我,我也就一直工作到实在没办法坚持工作才回家休息的,之后半个月我就生了。那时候的医学技术还不行,虽然我的肚子比常人大了些,可谁都没料到会是双胞胎。在产房生出了小风,医生都认为没事了,可没过十分钟,我就又阵痛,又生出了小漫,他的出生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
“这就是了,蓝姨,你到临产前半个月都还在工作,你的精神压力是可想而知的,生产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多生了个孩子,对你来说不只是生理上的负担,也是心理上的负担,所以你才会下意识的不喜欢丁漫,再加上之后你没有休息到两个月就又重新回去工作,没有调试好心情,自然心中的疙瘩就会越来越大,对丁漫一切日常行为的小错就会放大很多倍,这样逐渐地,你也就患上了偏执性精神病。”
“西门,你是说我是因为得病才会那么讨厌小漫的吗?”抓紧了丈夫的手,她一心想求个答案,她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自己生下的孩子,她从没想过自己有精神疾病竟然毫无觉察。
西门诚走到病床前用双手合住她的手,也许是他的平静传染给尚蓝仪,她慢慢地平静下来。“蓝姨,就像我说的,你只是得了精神疾病而不自知,所以才会无缘无故的讨厌丁漫的,并不是你自愿的,我想有一天丁漫他也会了解到的,到时候,他会原谅你的,你和丁叔就不要再责备自己了,你们这样,丁风也会担心的!”
抬头转向丁志伟,西门诚咧嘴笑笑,“丁叔,你别看我讲的挺专业的,其实这是我从我大学好友那里听来的,我也只是现学现卖而已。要想真正治疗好蓝姨的这个病,还得你带她去我那个好友那里才行,他才是专职的心理医生,相信有他的帮助,蓝姨的病很快就会大有好转的。”
“谢谢!西门,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一定会带小蓝去你朋友那里详细地看看她的病的。”用感激的目光凝视着西门诚,丁志伟很诚恳一再道谢。
这时候西门诚才觉得,被人太过于感谢好象也不太妙啊!特别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父执辈的时候,能不能逃啊……
14。
一切布置都按计划进行着,所有计划都快实现了,丁漫的安全也全在监控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只是,丁风再怎么聪明也没能没料到现在安全受到威胁的会是自己。怎么会这样,现在自己不应该是在去参加公司庆功宴的路上吗?为什么这会儿却要被人背绑着双手,眼睛被黑布蒙住的待在一辆不知道要开去哪的车里呢?
天!他怎么了?丁风努力地想摇掉昏眩的感觉与全身奇异的麻痹不适,眼前的漆黑让他知道自己的双眼被黑布蒙着;他知道这感觉强忍下呕吐感,双手用力捏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在疼痛中清醒千料万想也每想到会是自己中了埋伏。
还以为自己是最不会出现状况的呢,丁风苦笑。
丁风命令自己运转大脑思想,否则麻痹昏沉将会再度征服他。黑暗中,他回忆着事情发生的经过。
记得今天他和手下的干部去东森集团签约,顺利签约后,他与南颖还有其它干部从东森集团的大楼内走出来后就准备回公司开庆功会。他让南颖和其它人先走,他打算再去附近的齐程公司和其它人把计划加快进行。
和南颖他们分开走了没多远,他就感觉背后一麻,麻痹感马上传遍了全身,想开口喊,身体已不受控制的倒下,在倒下完全晕过去前,他听见有个男人在说话:“嘿嘿,没想到传闻中的白狼也不怎么样啊,还不是很容易就被我们抓到了,只是没想到白狼会有个社会精英的身份做掩护啊,怪不得道上传闻白狼行踪成迷呢……”再之后,他就被黑暗吞没了。
从黑暗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绑得结结实实得坐在一辆车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现在急欲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凭自己一个公司经理的职位,应该还不至于引来绑架,会变成现在这样,应该是与晕倒前听到的那个关于“白狼”的词有关。
像听到了一个绝顶好笑的笑话,一个粗嘎的声音大笑着,“干什么?哈哈,老麦,你说白狼是不是傻了?现在这情况,他竟然问我们想干什么?抓他能干什么,当然是送到老大那里去领赏啊!要是老大知道我们抓到了白狼,一定会好好奖赏我们的!”说到高兴处,这个粗嘎的声音笑的更大声,刺地丁风的耳膜之发颤,真想立刻叫他闭嘴。
另一个声音在丁风身边响起,响应着之前开口讲话的人。“谁说不是呢?这下我们兄弟可就风光了,能抓到白狼,不只老大会奖赏我们,连道上的兄弟也都会对我们另眼相看的,到时候,我们在帮里的地位肯定会大大提升的。”说着说着,两人又大声的笑起来。
皱皱眉头,丁风干脆忽视那刺耳的笑声,专心分析眼前的形势。他们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白狼,既然他们会这么肯定。如果没意外的话,那么白狼的身份很明显就是他——丁漫!那个和自己有着同样脸孔的双胞胎弟弟。也许白狼就是丁漫没有告诉自己的另一个机密身份吧。
看来暗中派人去保护丁漫的是对的,不管到了哪里,丁漫都有那种能招惹麻烦上身的体质,这次,更是把麻烦连累到自己身上。
应该给自己也安排几个人保护的,这次实在太大意了,怎么会想到会有人笨到抓错人还洋洋得意呢?
因为安排计划的时候并没有考虑会有麻烦到自己身上,丁风等于是毫无防备的被抓走的,身上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逃跑的工具。他只有耐心的等待着,希望有机会可以逃跑,虽然——希望渺茫!
接到丁志伟的电话,丁漫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吃惊,对于父亲,他的情感一直是复杂的。早年有时还会埋怨父亲,待到自己也体会到那种情爱时也就逐渐原谅了父亲。他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在爱他爱的人罢了,爱到忽略了自己孩子的感受。
“小漫,我想和你见个面……我是说,我们父子十年没见了,能见面谈谈吗?”面对丁漫,丁志伟有着浓浓的愧疚,知道妻子是因病才会对丁漫那样,他就更觉得自己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无论是做为丈夫还是父亲,他都没有做好。
“有这个必要吗?”
接电话时,丁漫正在和队员在网络上通讯,提醒他们出任务时要小心。关于队员告诉他史考特上将正在发飚的消息倒不以为然,早料到那老头会那样的了,谁晒他!那么大把年纪了还冒充是小孩子跟人撒娇,也不怕别人恶心!
一切的好心情在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时骤然离去。
“我以为,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下网关上计算机,他拿着手机来到窗前,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多年职业军人的生活,早已经使得他在处理事情上更为谨慎。
“小漫,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一定要和你当面谈谈!不约在家里,我们在外面谈好吗?”
也许是丁志伟的急切感染了丁漫,他低头看着街上流动的人群、车流,答应了!
丁志伟约他在华胜道街口的一家咖啡厅里见面,他到的时候,就看见丁志伟已经坐在一个角落的座位上。
走过去坐下,发现父亲和十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么温文儒雅。
还以为他坐错了位置,丁志伟客气地请他离开。“对不起,先生!我正在等人,旁边还有位置,可以请你到旁边坐吗?”怕他是外国人听不懂,丁志伟用英语又说了一遍。
丁漫想着自己的变化还真是挺大的,自己和丁风长得一模一样,可不摘下墨镜,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认不出面前坐着的不是什么外国人,而是他的小儿子。
“我以为,是你约我来的!”一开口,是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说着话,已将墨镜摘下,那张和丁风同样的脸孔立时显露出来。
“小、小漫……?!”
坐在这等待的时间里,丁志伟想过几百种和儿子重逢的场面,就是没想到过眼前的这种。他激动地无法克制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把丁漫搂在怀里,捧着丁漫的脸看了又看,颤抖着摸了又摸。
“……”丁漫也没想到父亲会把自己抱个满怀,感情内敛的丁志伟从来没对他做过这种激烈表达感情的行为。
“十年了,小漫!十年了,你当初那么一走,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你了,老天爷到底还是把你给送回来了。”
等丁志伟终于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在丁漫身边坐下,父子二人展开一场迟了十年,又或许更久的谈话。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激动的情绪稳定后,空气中似乎只剩下沉闷,终于,丁志伟打破了沉默。
“挺好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丁漫没有抬头。他也还在适应,和父亲离开太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和父亲沟通,虽然当初二人也很少做沟通。听到丁志伟的问话,他也只能笼统的回答道。
“是,是啊,挺好的!”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原本做好了和丁漫好好谈谈的打算,却在真正看见丁漫的时候变得难以进行。
“你妈她……”
“她看起来不错!我医院见过她了,她看起来和你一样,时间并没有在你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然是她!”
丁漫依然在搅拌着他的咖啡,低垂的眼睑让丁志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丁漫也有心结在其中,想要解释一切,“不,漫儿,你不明白……”又被丁漫给打断了。
“我该明白什么吗?”搅拌咖啡的手顿了顿,又开始自己的工作,仿佛那是眼下最重要不过的事情。
深叹口气,知道丁漫是不会听自己的了,丁志伟没有再试图和丁漫讨论他的母亲,只是询问着他这十年来的生活境况,也告诉他在这十年来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偶尔夹杂着十年间在这城市里发生的大事件。
没有再谈论尚蓝仪终于使得父子二人间开始了最基本的沟通,在丁志伟说话的时候,丁漫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天色渐渐黑下来,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下班的人流充斥在整个城市里。
看看天色,尽管还想和十年未见的儿子多聊几句,又放心不下已经被确认得上精神疾病的妻子。
“我该回去了,你妈她……身体不好,我还要回去照顾她。”
虽然只是一瞬间,丁志伟还是发现丁漫喝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虽然他放下咖啡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平静,丁志伟在心中还是做了一个决定。拿出放在皮包里的一个信封,原本以为那是不会用得上的东西,结果最后好象还是要靠它了。把它递到丁漫的手边,“儿子,无论如何,你都该看看这个,我要走了!”
看着起身要离去的父亲,丁漫双手交叉的轻放在桌上,给了他一个真心的笑容。
看见他的笑,丁志伟的停止了动作,有些明白又不太肯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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