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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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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难继承大统。而眼前的事情若是处理不

个部落内讧必然引起大金内乱,给敌人可乘之机。

老皇爷阿骨打忧心忡忡。宗磐、宗隽兄弟一派,阴险跋扈;堂弟完颜昌老谋深算;远在外面征战地侄儿粘罕和眼前的玉离子生父金兀术都是手握重兵,但各怀心思,貌合神离。玉离子如何能制服收拢这些叔伯,摆平局面。尽管玉离子天资聪颖又有着不凡地胆魄和显著战功,但毕竟才是十八岁的少年。

金兀术打破沉寂忿忿说:“所幸我赶到及时,不然宗磐哥就做了刀下鬼。”

见金兀术为他说话,宗磐也略有感激,看来金兀术也对这个背叛他的儿子恨之入骨。

“宗弼的话总不会有错。”宗磐说,言外之意,金兀术还冤枉亲生儿子不成?

金兀术怅然说:“汉人说,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近来屡有谣传宗磐和玉离子不合,所以宗弼闻讯还是赶去了制止一场血案。”

众人听了叹气摇头,金兀术又说:“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几日前,有人暗告宗弼,说宗磐在府里摆了鸿门宴,大关四门要毒杀谙班勃极烈,宗弼连忙赶去,却在路上遇到从宗磐府是那个酒足饭饱而归的谙班勃极烈。一场虚惊。”

宗弼地点醒,宗磐头上渗出豆汗,看来他暗杀玉离子不成地事有人在四处传散。

宗磐一阵语讷,目光张皇片刻。

金兀术接了说:“就怕是别有用心的人用计离间谙班勃极烈和宗磐叔侄关系。都知道谙班勃极烈立储一事多有争执,关键时刻还是宗磐大局为重立了玉离子。但宗磐大度,怕大宋最希望女真内乱,利用女真内部的势力做乱。”金兀术余光扫向一旁一言不发地宗贤,宗贤一直以局外人自居,不喜惹入此事。是宗磐强拉了他来逼宫壮声威,他又不得不来,既然来了,他就躲在众人后面人云亦云的说些左右摇摆的话,谁也不得罪。

如今金兀术忽然矛头指向他,他一时没有准备正不知如何应对,金兀术却忽然问:“那个惹得宗磐和玉离子争斗的女子,似是宗贤新收的夫人韦氏的女儿,韦氏就是宋朝南蛮皇帝赵构的母亲。”

“啊,难怪,宗磐刚说,是在宗贤府中遇到这女子勾引他,难怪了。”有乌龙话题,就有人附和。

本来一桩强奸的案子,忽然变成了蓄谋已久别有用心的宫斗,宗贤心里一惊,慌忙说:“本王对此一无所知。宗磐早就认识这月儿帝姬,而且也早知道他是玉离子的女人,于我何关?”

“无关尚好,只是不要中了什么人的离间计。大宋的南蛮最是狡猾。”金兀术随意抛话。

“好了!让孤清静片刻,此事就此为止。不管是奸计也罢,私怨也罢。玉离子同皇伯动手就是不对,去给你皇伯陪个不是,这事就此了结不要再提。自己兄弟叔侄,同心协力振作女真基业才是。”

“就如此了结?”宗磐羞愤的捂着脸。

“你要怎么做!”阿骨打冷冷的问,众人不敢做声。

“玉离子打伤伯父,应该教训。”金兀术说。

“斡啜,你就如此容不下玉离子?你杀了他亲娘,他好歹是你的骨血!”阿骨打勃然大怒,似乎金兀术咄咄逼人不饶玉离子,借机公报私仇。

“无规矩不成方圆,总要有个说法!”金兀术替完颜宗磐说,“宗磐当谙班勃极烈要远比玉离子胜任。”

金兀术一句话,周围的王爷们无人应声。

就连平素同宗磐关系过密的宗隽王爷都沉默不语,更不要说油滑的 懒和懦弱的宗贤。

宗磐倒吸一口气说:“我并没有夺嫡的意思,伯父立玉离子为谙班勃极烈当然有他的道理,我只是不忿玉离子目无尊长。这女真的江山,好歹有我完颜宗磐的战功。”

“既然是家事,就不要扯出什么废黜,话题说大了。”宗干缓和说:“玉离子得罪长辈,我回去教训他。”

“不必回去,就在这里当了众位叔伯的面,也给宗磐哥一个交待!”宗弼接话道。阿骨打尖锐的目光立时投向金兀术。

失贞 III

 正文 失贞 III

失贞 III

离子扶着“小老鼠”的肩头艰难的挪进房间,月儿却角。

“小王爷,你快趴下,‘老鼠’给你上些药。”“小老鼠”带了哭声,玉离子倨傲的目光在屋内搜寻,终于发现阴暗角落中的月儿。

“月儿,来帮哥哥上药。”玉离子说。

见月儿不动,玉离子自嘲的一笑吩咐“小老鼠”:“将药放在桌上,你下去吧。月儿若不愿意帮我,不上药也无妨。”

“小王爷,可你的伤,血干了粘了衣裤就难脱了。”

玉离子一头冷汗扶了床边艰难的坐下,瞬间面容扭曲痛楚,久久的长舒口气摆摆手。

“小老鼠”只得含泪踟蹰的向屋外退,终于忍不住哭了说:“月儿,你好狠心。小王爷是为了你才被四狼主毒打,皮肉都破了。”

月儿抬起头,欲哭无泪。

屋里就剩下二人,玉离子撑了起身,挪到月儿身边,费力的瘫坐在地上,用手轻轻掠过月儿的乌发,托起月儿憔悴的脸轻轻的抚弄了没有说话。

月儿将头贴到玉离子的肩头,渐渐的开始呜咽,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月儿觉得玉离子哥哥搂着她的臂膀是那么坚实,几乎搂得她窒息,她能感觉到哥哥有力的心跳,那颗心似乎要跳出胸膛。就这样,静静的,彼此体温互相温暖,似乎忘记了地气的凉意。

一个倒影遮盖了屋内仅有的微光,高大巍峨如山的身影立在眼前。

玉离子没有抬头,也没有松开月儿,一任月儿在他肩头哭泣。

“离儿。起来上药!”金兀术的声音。

玉离子没有做声。

“起来!”有力地手抓了玉离子地脖颈。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

小豹子般的狂怒,玉离子一把甩开金兀术的手,失控的身体向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床边,硌痛了伤口一阵唏嘘冷汗涔涔,傲睨一切的目光不屈的注视着父王。

“你的责任不是保护一个女人,作为大金的谙班勃极烈,女真人未来的首领,你有责任像你皇爷爷一样保护女真部落所有的女人。月儿有今天是她地命,这都要归咎她的父兄无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她们为奴为妓受苦。你若不振作。怕也要重蹈覆辙,女真的大业不能毁到你手里,父王打屈你了吗?”

“皇叔请回吧。”玉离子冷冷的说。

他记得在皇爷爷病榻前,那一张张丑恶的面孔,上面写着“邪恶”、“贪婪”、“权势”、“阴谋”。

父王残酷地声音萦绕在殿宇间:“玉离子,女人永远就是一件衣衫。不论如何华丽、夺目、柔美,都不过是衣衫。而在场所有的叔伯。都是辅佐你稳固江山地臂膀,是你的骨肉亲人。你怎么能为了衣衫去伤害得罪你的亲人?怎么能为了个妓女同你伯父兵戎相见!”

所有人点头默许,屋里鸦雀无声。

一场辩驳后,宗磐王爷对他谙班勃极烈地位的质疑怕是算盘落空,而面临的却是如何给彼此个台阶下台收场。

皇爷爷吩咐捆了他。任由宗磐王爷惩处。也算给宗磐伯父一个交待。但出了门就要将所有地不快通通扔进乌苏河忘记。因为女真人是一家,要地是齐心。

没人敢动手,谁敢动手来打他这个谙班勃极烈?这就似乎打狗不成反被狗咬。若是他还在谙班勃极烈的位置上。早晚有他登基的那天,难免会被报复。

众人关切地目光中,反是父王金兀术一脸怒色走向他。父王怕是公报私仇,借机发泄心中郁结的怨气,活是在拉拢讨好宗磐皇伯。

父王下手之重玉离子咬紧牙,努力不做声,积怨的目光怒视父王。

“向你伯父认错!”父王逼喝。

玉离子倔强的咬紧牙关,他过去不曾怕过父王的皮鞭,今日也不会怕。

紧紧的捆在凳子上,鞭子抽落在玉离子身上,血迹渗出。

“你这孩子,如此的冥顽不灵,不开口认错,就试试看!”

直到他牙咬得出血,直到父王凑到他跟前饱含玄机的威胁说:“离儿,不是想再跟宏村那夜,让你叔伯们见识一下汉人驯服小豹子的方法吧?”

玉离子才凄楚的看了父王一眼,心中不平,却也不得不万般无奈的低头对完颜宗磐赔罪。

此刻,父王居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金兀术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亮碧如水。

蹲到月儿身边说:“月儿,你干娘留下的物件。那天,正如你所见,你干娘从父王手中落下悬崖。那一瞬间,我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也紧紧抓了我的腕子。那一刻,她看了我,松了手离去,就留下这只镯子。这是她亲娘送她的出嫁的镯子,她应该是留给儿子心怡的女人。不一定是妻子,不一定有归宿。”

亲兵上来说:“四狼主,老皇爷请你过去。”

将玉镯塞在月儿手中,金兀术转身出门。

阿骨打靠在床边,陌生的目光打量金兀术,缓缓问:“去看过他?”

金兀术说:“是!”

“十多年前那件事,你还记恨父皇?”

金兀术摇头:“父王指的哪件事,儿子记不起。”

阿骨打的目光落在金兀术身上,昏暗的光线下,儿子仿佛永远陌生。

“斡啜,过来。”阿骨打呼唤金兀术的乳名。金兀术靠近一些,守礼的躬身侍立。

“你心里一直有玉离子,阿玛看得出。被儿子疏远记恨的滋味难受,但不想你还是敢当了那么多人如此打他。玉离子十八了,是女真小子。十八年你为女真打造了个骄傲,父皇一直想对你说,其实,父皇~~”

“皇阿玛,你休息吧。太医吩咐,你不宜多说话。”金兀术说。

“你很聪明,点明了宗磐的企图,让他知难而退。又搅混了水,令其他兄弟不敢声援妄动。你也很机智,亲自绑了玉离子在凳子上责打。皮鞭伤些皮肉,总比被宗磐拳脚相加误伤要害稳妥的多。”

老皇爷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金兀术的眼。

金兀术垂了头说:“儿子没旁的想法,只是生养了谙班勃极烈一场,他犯下大错,我做生父的有愧。兄弟们不忍动手,多是有顾虑。但儿子没什么怕的,要恨,就让他恨我吧。”

“父皇这老骨头若是去了,玉离子他,斡啜~”阿骨打慈祥的笑容,正欲说话,金兀术却在父皇的呼唤声中告辞离去。

美人如花 I

 正文 美人如花 I

美人如花 I

儿躲在昏暗的宫殿中不肯见人,也不许点灯燃蜡,窗光洒在她苍白脸颊上,月儿托着长发在窗边发呆。

没当有人来,月儿就会蒙上黑色的面纱,月儿不想见人,也不敢见人,不知道暴雨蓓蕾一夕间成了败柳残花该如何去面对。

玉离子哥哥经常来陪她,黑暗中二人静静的坐着,虽然看不清对方,但能感觉彼此的鼻息和心跳。

“月儿,听哥哥说。月儿永远是哥哥的月儿,不管是乌云遮掩,还是万里无尘,都是哥哥的月儿。”

月儿没了眼泪,只是痴痴的说:“哥哥,月儿怕。”

月儿不肯吃东西,不时在睡梦中惊恐的吓醒。

玉离子在朝中也是神不守舍,宗磐起初还暗自得意,见侄儿玉离子近来落寞游移的目光,以为他是知道了厉害有所收敛。本来,若不是为了权衡各大王爷部落的势力,怎么会让他一个娃娃得了契机当上皇储。

玉离子下朝后匆匆去看月儿,金兀术拦住了他的去路。

“皇叔,有何吩咐?”玉离子呼唤皇叔的声音格外熟练,仿佛有意给金兀术难堪。

“你可以因女人而活,而不能活着只为女人!”

玉离子立在原地不动,凝肃的面颊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气,一阵风掠过,金耳珰上月儿为他系的七彩祈福绸带乱飞。

“小王爷,快去看看,月儿死了!”“小老鼠”冲过来时,玉离子飞快奔向寝殿。

月儿腕子上一道深长的口子。惨白的面色目光呆滞的望了房梁。

“所幸下人送水时发现。”太医说:“迟一步怕流血过多就不能治了。”

众人散尽。玉离子守了月儿什么都不问,搂起她喂她水喝,月儿才挽起臂膀轻声对玉离子说:“没了,什么都没了。娘不是月儿地,爹也从来没曾有过,九哥也不再是九哥,六叔也没了。如今月儿也不是了月儿。”“胡说,月儿还是月儿。”

“守宫砂淡了。岳婶婶对安娘说过,守宫砂没了地女儿是没人看得起的贱女人,是要去死的。”

玉离子搂了月儿说:“不怕。月儿还有哥哥在,月儿不怕。”

“人人都知道月儿是贱女人。”月儿终于抽噎的说出心里的郁结。

于是玉离子说:“月儿,如果哥哥带月儿回宏村,那里只有月儿和哥哥两个人,月儿愿意去吗?”

“可哥哥是金国的谙班勃极烈,是大金日后的皇帝。”月儿得头扎进玉离子怀中。

玉离子苦笑了说:“其实。哥哥并不想当什么谙班勃极烈,也不想做海东青。哥哥曾想和岳六哥就呆在那个山谷。永远不出来。那样什么也见不到,什么也不会发生。”

提到山谷,玉离子眼睛一亮:“月儿,你若担心逃去宏村会被我父王骚扰,那我昔日坠崖的山谷是个好的所在。等你这两天养养身子。哥哥带你走。再也不回来。”

有了这番话,月儿似乎平静很多,也没有了歇斯底里和失魂落魄。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玉离子,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虽然她并不十分信地建议,毕竟是黑暗中惟一的光亮。

宗庙祭祖是女真的盛典,这也是玉离子离开金国前惟一能为皇爷爷做的事了。

玉离子心情复杂。表面上的一身荣耀,金冠王袍,前呼后拥,叔伯们尽管各怀鬼胎,但面上对他还是礼让三分。

皇爷爷自从跌跤卧床后,才能下床不久。搭扶了玉离子的腕子缓步地前行。似是知道了他近来

重重,不时侧身同他说话。

大狼主粘罕大伯才从江南回到北国,见到玉离子亲切地拍拍他说:“玉离子,改天去大伯府中,咱们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玉离子应酬的笑笑,又听大伯叹息说:“金弹子若是活着,怕早吵了喝酒了。”

玉离子悄悄的用目光留住眼前的一切,北国、宗庙、亲人,他就要同月儿远走高飞去一个无人能闯入的世界。

安排好,宗庙祭祀后地宴会中,玉离子会悄悄离席去山坳找月儿和“小老鼠”一起逃走。

但玉离子在山坳夜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到月儿和小老鼠地影子。

“小王爷,小王爷!”一阵马蹄声,来了的不是月儿,只有“小老鼠”。

“月儿呢?”玉离子已经预感到事情的不妙。

“月儿,月儿她来不了,她~~她病了。”“小老鼠”支吾说。

玉离子哥哥那时惊骇而失望地目光望向别处,月儿却张皇的躲在墙角。

今天,当她鼓足勇气迈出殿门准备逃走时,她开始吐,而且是干呕。

“小老鼠”担心她吃坏肚子,怕带病上路会误行程,就喊来太医开些药带去路上吃。

太医诊脉后看了眼月儿,冰冷的问:“是大宋的帝姬?”

“小老鼠”点头。

“她是有身孕了。”

月儿起先没听清,直到太医重复这句断言时,月儿才默默的转身离开。

她要当娘了吗?肚子里有了完颜宗磐那禽兽的孽种,不!或许是别的番狗的孩子,她不得而知。但眼前却出现了宗磐王爷猖狂的笑脸,那鄙夷的狞笑。

月儿冲出大殿,刺眼的光芒令她难以睁眼。

“月儿,你去哪里?”玉离子哥哥追上她,一把将她推按到柱子上。

月儿哭着挣扎,推搡间,玉离子无意扯落一直蒙在月儿面上的黑纱。

“月儿,你~~你的脸~~”玉离子忽然惊叫起来。

周围惊叹声一片,菱花镜中,那天生丽质的美人是谁?月牙般的笑眼,光洁如玉的肌肤有着寒玉的冷润。

高翘的鼻子下一张略大的嘴,笑起来嘴角带了妩媚。

月儿苦笑,果然是良方治了大病,她好了,竟然是怀了孩子后一身的怪 尽消了。

而悲恸中惟一的欣喜,玉离子哥哥是第一个看到她还原后容貌的人。此刻一脸安慰的笑意看着他,尽管那笑含了苦涩。

月儿坚持要去见母亲,因为她必须要娘知道,她坏孕了,尽管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哥哥不必陪月儿,月儿自己去。”

玉离子坚持陪了月儿上马车。

就在月儿被扶上马车时,她忽然用手去轻撑了马背,冷不防抖出柄短剑,扎向马屁股。

马狂奔起来,月儿紧紧的拉住车辕。

玉离子跳上一匹马大喊了:“月儿抓紧。”就去拦那匹惊马,就在接近月儿的时候,月儿却侧头看了他浅笑,然后松开了手。

月儿醒来时,躺在貂皮褥上,四周挂了江南的香囊,清香可人。

娘哭红了眼坐在她床边,只叫了声:“月儿,娘苦命的孩子。”就哽咽难言。

月儿却虚弱的伸出臂膀对娘说:“娘,月儿的守宫砂,玉娘姐姐给月儿点上的,褪了。”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玉离子却捶墙不语。

美人如花 II

 正文 美人如花 II

美人如花 II

儿卧床养病期间,玉离子安排了许多她平日就难得一来看望照顾她。

月儿神智恢复后,拒绝了所有人包括母亲韦妃的探视,却只想见柔福帝姬瑗瑗姐姐。

月儿娇小的身子倚在一排松软的被褥间,满炕摆了各式的果品点心。

瑗瑗姐姐一身女真女人的直领左衽绸袍,辫发盘头,满头珠翠,别有一番风韵。

“宗隽八王爷经常去江南寻些可口的食物哄我开心。” 次都这么骄傲的说:“女人呀,就要知道认命。父皇风流快活够丢了江山,害得我们这些女儿受苦,月儿你也不要太介意。你想,这大宋我们是有家难回了,就是回了家,残花败柳的也怕难恢复名分。反是不如在这大金北国,只要哄得王爷开心,衣食无忧。”

玉离子起初很奇怪为什么月儿只见柔福,他记得攻打大宋行军的路上,月儿总是不停的提她的娘,想救她的娘回大宋,甚至异想天开的进了岳家军,女扮男装要用自己的力量救母亲。可今日,月儿却坚持不再见韦妃,甚至绝口不提。

反是月儿原来颇无好感的柔福帝姬,如今这些在女人看来落花随流水的知趣,但在男人看来却是极其没骨气的言语反令月儿似乎是找到了安慰一般,对她依附。

两个月后的一天,玉离子回宫,才到殿门,瑗瑗就抢前几步迎上来,笑盈盈说:“谙班勃极烈请留步,月儿有客人在。”

玉离子纳罕。这些时日月儿都避不见客。一脸凄楚神伤的样子,如何今日有兴致接客,还如此神秘。

玉离子在瑗瑗的引路下进了殿,就见书架前站了一名小哥,戴了女真谙班勃极烈的王帽,背上拖了条长辫,辫梢扎着一截红绳,辫上一排嵌着几颗抢眼地大珍珠。一身箭袖,紧身地金带束出细腰,腰悬宝刀。猛的转身过来。俏眼凝波,

“你~~月儿~~”玉离子张了嘴,几日来都难见的笑容爬上脸。

月儿却几步蹿过来搂了玉离子的脖子跳脚笑了说:“哥哥,月儿要当女真小子,不要当女人了。”

“只要月儿开心,如何都使得。”玉离子搂了她说。低声在她耳边说:“月儿。你好好养身子,身子好了。哥哥带你去天涯海角。”

月儿忽然高兴的一捋衣袖,露出一个艳色的红点。

“看,守宫砂!”月儿炫耀着给玉离子看。

守宫砂遇女子破身是会退色不返的,而月儿却如何让守宫砂失而复得?

月儿凑到玉离子耳边说:“哥哥,是瑗瑗姐姐偷偷请人给月儿纹的。将来还可以用药水洗去。月儿有了‘守宫砂’了。”

玉离子哭笑不得。反是一股苦涩从心底渐渐暗生。或许是自欺欺人的招数,但能令月儿开心燃起求生的希望就好。

夜晚,月儿执意不放玉离子走。

想到在宏村那夜。他强吻月儿向她这个丑丫头示爱,月儿都毅然拒绝。如今月儿如花美貌,惊为天人地容颜,他都不敢相信眼前月儿是昔日那个满脸蛤蟆癣的丑丫头,竟然月儿如今却依恋他,扎进他的怀里。

但玉离子不想乘人之危,也不想让月儿觉得是因为她失身后,自己救了她就一定要占有她。

香薰缭绕中,给玉离子隐隐的春心萌动。

玉离子警觉的问月儿:“什么香,味道好怪异。”

月儿笑了扎进玉离子怀里,乌发散落在玉离子腰间:“瑗瑗姐姐说,这叫‘国色天香’,很值钱的,一根要十两银子。”

“她给你地?”玉离子低声问。

月儿嗯了一声。

玉离子问:“瑗瑗还给你什么了?”

“多了,瑗瑗姐姐说月儿这些年都白活了。”

月儿柔嫩的小手轻轻抚着玉离子地胸毛,冰凉的指尖向下游移,抚弄玉离子的肚脐时,被玉离子一把按住:“



玉离子嗔怪:“你不必去学步,你是哥哥的月儿,那个天真无邪的小月儿。”

月儿轻轻搬开玉离子按住他地手,一滴热泪落下,落入玉离子地肚脐。月儿说:“圆月也有残缺的时候,残月也会很美,美如宝帘闲挂小银钩。”

玉离子的手掀弄月儿地乌发,忽然他猛的翻身,紧紧压住这个仙子变为狐仙的女子。

月儿开始开口向玉离子讨要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而且每天都装束得令玉离子耳目一新。

玉离子曾怀疑过月儿这忽然的变化后面有些什么,但眼前的欢愉他毋宁什么都不想,尽情的享乐。

被大金扶植而立的大齐皇帝刘豫带了儿子刘猊来金国叩谒天颜。

作为女真的谙班勃极烈,玉离子带了月儿去替皇爷爷完颜阿骨打去招待这甘愿给大金国当孙子的大齐国皇帝刘豫父子。而月儿也是在恢复了美貌后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

玉离子身后的月儿一出现就立时引起了在坐金国王爷们的惊艳,粘罕王爷竟然目不转睛的盯了月儿的脸打量,久久的才低声问了身后的人一句,然后不顾在场的众人和刘豫父子,惊叹了指了月儿说:“你就是那个月儿帝姬,那个满脸长了癣的小丫头?”

大宋的帝姬无异于共金国王爷寻欢玩弄的妓女,即使委身于那位王爷,也改不了低贱的身份。

八王爷宗隽身边的柔福帝姬掩了嘴笑:“大狼主,可不就是我那月儿妹妹。不过是被谙班勃极烈照料得好,把怪病治好了。”

“可惜,可惜,早知道是如此绝色惊人的美女,当初本王就留了她在身边伺候了。”粘罕王爷哈哈大笑。

“还是本王有眼光,抢尝了个鲜口。”宗磐王爷来晚了,进殿听了粘罕大王的说笑,肆意的接了话说着,目光却投向玉离子。

玉离子沉了脸,她身后的月儿却羞答答的起身轻服一礼,娇滴滴的道了声:“王爷万福。”

月儿这反常的举动反是令玉离子和宗磐都吃惊不小。

反是宗隽王爷提醒大家入座,宗磐才寻个位子坐下,目光却不时看着月儿。

月儿娇柔的姿颜,弯弯的长睫覆着明媚的笑眼。唇角微抿,笑靥含了无限风韵,那已经不是少女的娇羞。

玉离子替阿骨打老皇爷道出大金国对大齐附属国的期望,刘豫也恭敬的说了对大金的无限祝愿。

月儿望了眼瑗瑗姐姐,抿嘴笑笑,她在笑刘豫,号称大齐皇帝,却对玉离子左右一句叔叔的叫,尤其他身边的那位太子刘猊,竟然叫比他年纪相仿的玉离子叫爷爷,还向诸位在座的王爷狼主叫祖爷爷。

月儿见那刘猊生得容貌清秀,俊雅的样子,竟然也如此恬不知耻,心中不由暗自生笑。月儿明白,大宋被金国人抢占的中原河洛土地,就是被金国给了这位刘豫,并立了刘豫当他们的孙子皇帝。同是汉人,就因为刘豫识时务,就能当了金国庇佑下的皇帝。可转念一想,她的九哥赵构又何尝不是一样呢?只不过九哥写了求和书,大金并不信九哥的诚意,而不肯罢兵罢了。而这不信任,怕是就来自岳飞元帅和岳云哥哥及各位岳家军叔伯们浴血奋战的不屈反抗。

刘猊的目光也在偷偷投向月儿,那目光中毫不掩饰他对月儿美貌的倾慕。

而月儿也有意抬起下颌,高傲如孔雀一般,尽情享受自己的美貌,流睛顾盼神飞的同刘猊投来的目光对视,促狭的看着刘猊的目光慌然避走。然后月儿用衣袖轻掩樱唇,余光发现完颜宗磐的目光不笼罩着她,然后用玉指轻拂一头青丝,恬然的眼光扫视四周,停在宗磐王爷的目光上,深情的一笑,嘴角渐渐得弯起,美靥如春花一般。

美人如花 III

 正文 美人如花 III

美人如花 III

二天,金国的王爷们带了刘豫父子去城外围场田猎。

月儿一身箭袍短装,发辫盘结在头上斜插了简单的几支珠花,长长的眼睫覆着的灵眸如春水漾波般生动,嘴角不时勾起甜美笑容,显得格外娇俏。

背着羊胎弓,挎着鹿皮箭囊,脚踩镶金嵌玉的小皮靴,月儿紧随在玉离子身后。

“枹子、紫貂、 ):。。尾鸡……啊,棕熊、白狼、额虎、金钱豹后放进林子了。”亲兵禀报说,玉离子让着诸位王爷和刘豫父子往丛林猎区里走。

“月儿,你这柳条般柔软的腰,不怕在马背被颠折了?”宗磐王爷不离玉离子左右,不忘借机同月儿搭讪,那眼神里仍是不怀好意的奸笑,月儿见玉离子已经面带愠怒。

月儿朗笑说:“我可是小王爷的关门弟子,王爷想不想比试一下箭法,比谁先打到猎物。谁输了就给对方当马凳踮脚上马。”

“呵呵~~还来挑战?”宗磐王爷求之不得的嚷了句:“一言为定,我输了自然给你当马凳,你若输了就陪我去睡觉!”宗磐王爷肆意狂笑,嚣张之极,话音未落,打马就跑。

月儿不服的翘着小嘴,打马随后紧追。

“月儿!”玉离子在后面焦急呼唤,月儿能有几斤几两他当然知道,宗磐伯父纵横军中南征北战这些年,箭法也是十分了得,若是被月儿胜了才真是老天没眼了。月儿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怕是月儿始终对宗磐心存仇恨,但也不是在这种时候斗勇比狠。

玉离子打马要去追。却被宗隽王爷拦阻:“玉离子。你是大金的谙班勃极烈,今日狩猎是替老皇爷出面的。”

宗隽看了眼身后的刘豫父子,又低声对玉离子说:“月儿分明是自己送去给宗磐享用。”

而一旁娇滴滴地柔福帝姬瑗瑗却说:“月儿从小就这直性子,凡事好争个尖儿。”

宗磐在前,月儿紧追,不时就甩掉了侍卫,二人在林子里用马鞭抽打灌木吆喝着猎物地出现。

一只野鸡扑棱棱惊飞而起,宗磐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响,那五彩斑斓的野鸡应声落地。

“射中了。射中了!”

宗磐打马去追,得意的挥着弓对身后的月儿喊:“你是打算在这里伺候爷,还是随本王回府去销魂?”

哈哈大笑着回头,却惊得目瞪口呆,月儿的箭已经瞄准了他。

“别~~”宗磐刚要喊:“别闹!”,月儿一松手箭已离弦扑面而来。

原来月儿对他的屈从讨好并不是胆怯认命。这个小女子貌似天真,却在伺机报仇。

宗磐侧身用猎物一挡。那箭偏离射入树干中。

月儿惊慌,立刻再去挽弓,宗磐的马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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