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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之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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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想,烈容素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低低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炽热的眼光。 
“父王——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不是有意的——”对方沉默的神情让烈蕉心中一窒,却依然不愿放弃的喊道:“告诉我,一切,都只是个意外。” 
没有意外,一点意外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一点没有偏离预先的想象。 
为什么……为什么,他尖厉的声音像一把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刺入自己心脏。 
他应该恨的,不是么? 
他应该这么做的,不是么? 
他应该为了付家,为了雁蓉,为了两个孩子这样做的,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炽烈的双眼时,心会疼得厉害。 
不该来的,他不该再来看望自己亲手陷害的儿子。可是,他管不住自己,他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管不住自己的腿。意识不清间,自己已经来到了天牢的门前。 
“说话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话?”烈蕉的声音低下去了,由厉喊变成了低沉的咽呜。虽已料到了残酷的事实,但是,我只想听你亲口说。 
人世间,多少父子的关系和和睦睦。但他们,却像两条不同方向的道路,越走越远,濒临绝望地,却依然带一丝希望地问:“告诉我……这是不是……一个意外。” 
“不是意外。”冰冷的声音里带牢狱里阴暗的气息,声音里饱含着得意,“一切尽在掌握中。” 
一袭白衣的男子随着“踏踏”的脚步声出现在烈蕉的面前,不是意外?!男子微微笑着,好整以暇地说:“我二哥不说话,你还不明白么?”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什么意思? 
心中猛的一抖,烈蕉凌厉眼光转到烈容身上“是真的么?”烈容微微一抖,依然沉默,只是头垂得更低了。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烈哲!”烈蕉目光扫到他的身上,“你怎么知道?” 
男子笑容道,语气得意非凡,“我当然知道,暗中支持乌泊的,可就是我呢。” 
“你——”烈蕉猛的一惊,“你怎会有此实力?” 
“我一个人当然没有这么大的实力,可若再加上你父王,情形就大大地不一样了。” 
烈蕉目又是一冰,“你们?” 
“我与二哥合力,设下陷阱,几个太子也会得如此下场。” 
烈蕉冰冷到极点的目光看着烈容:“父王!你说话!他说的都是真的么?你从一开始就开始陷害我的么?” 
“父王——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只要……你亲口说。” 
三声由硬到软的急呼,逼得人无所遁形。 
“二哥,你告诉他呀。”幽幽地,烈哲含着笑说。 
“是的,一切都是……真的,从一开始……我就是在陷害你。”烈容的声音极轻,极淡。却好像一个千斤重锤砸下,一下子击碎了对方微弱的希望。 
烈蕉眼前一黑,身子立刻歪了一下,若不是扶住了牢门的铁栅栏,只怕立刻就要倒下。 
缓得一缓,再问:“你再说一遍。” 
“一切都是真的,从一开始我就是在陷害你。”清清楚楚地,烈容一个字也没有变。 
“为什么?” 
“为了……付雁蓉。” 
轰然一声,所有的希望在此刻毁灭。 
而烈容的心中仿佛在滴血,再也无法待在在此处,再也无法再看他一眼,话音一落,就猛地转身跑出了天牢。 
“听明白了么?一切都是他的陷阱。”看着烈蕉破碎的目光,烈哲得非凡地道。 
烈蕉呆立当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烈蕉方才回神来,一见烈哲眼中仿佛喷出火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滚!” 
烈哲淡然一笑,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件要事要告你。” 
“……”烈蕉狠狠盯着他。 
烈哲微笑着道:“你的父王我的二哥,过几日就迎娶付雁蓉。” 
烈蕉胸口一窒,只觉口中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 
强支着杆低声道:“父王……你何苦逼我至此。” 
“太子殿下可要珍重了。”烈哲说罢,哈哈大笑而去。 
烈蕉虽然身体强健,但连日来几个打击扫来,再加从西边竟气得他昏劂地去。 
过了一会烈蕉强制压制住胸口翻腾的血气,人在渐昏渐醒之间。黑沉沉的牢房, 
传来别的一些死囚们的叹气与哭泣。 才发觉,自己所在之地——监牢,恍然间,有如隔世。 
“我若就此死去便罢,若有朝一日,我定报此辱!”黑宝石般的目中夹着雷霆闪电,随着咒语般的低叙,缓缓地,竟都渐渐逝去,只留下一片让人不寒而栗的漆黑。 

习惯的力量,在人的所有特性中,是一项最最难以抗拒的力量。 
两年的时间,可以让很多事情发生,也可以让很多事情改变。 
付氏一门,已经让烈容接了出来。 
虽然不再有当年付老将军在时的繁荣,但日子逍遥富足。无忧无虑已经四岁,极为聪明可爱,依稀可见其兄烈蕉幼时的影子。而他们的母亲付雁蓉,因身体原因,两年间一直在容亲王的一座别苑中静养,烈容少不得经常探望。付雁蓉也因此心中满足,心气和顺,经过两年的调养,身体已全愈。 
也许正因为她养了两年的病,烈容娶她为妃的日子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两年后。 
今日,又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儿很圆。 
沈寂两年的容亲王府张灯结彩。各路宾客络绎不绝。一溜大红的喜字贴满了整个王府。热闹程度直快把容王府掀翻了天, 
容亲王烈容又要娶新王妃。 
不同于以往,这次容亲王娶的王妃也没有见过。只听说她是京城南边一个叫付家庄的地方富足人家的小姐。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虽然新娘从未有人听说过。重点是这位深受当今皇上宠信的容亲王再次办喜事,各路文武大臣们怎么也不会放弃这么个拉关系的好机会不是。 
烈容站在人群中,身着吉服,淡淡笑容挂在嘴边,清醒的眼光好似看着这世间一讽刺的闹剧。 
谁不知道容亲王烈容是第三次娶亲。 
谁不知道容亲王上一次娶亲是无果而终。 
谁不知道这次容亲王婚事中透着蹊跷。 
这一次这些人来,大半的原因只怕都出在那个人身上,大半的原因都是为了那个人的面子。 
大烈皇太子烈蕉的亲生父亲,谁敢得罪。 
两年前,皇太子烈蕉因剿灭梵音寺获罪被贬为庶民,交与天梵国国君处置。而后的两年,就是容府中最最清静的两年。 
一部分人都以为皇太子活不了。一部分的人都以皇太子回不来了。还有一小部分人对这件事曾比较乐观态度的人认为,纵然皇太子活下来了,从天梵回来了,也再不可恢复他储君的身份。于是—— 
所有与容王府有来往的大臣官员们都不再敢登门,生怕沾染了这容王府的晦气。 
直到如今,皇太子烈蕉恢复身份,所有的大臣们才开始忙着趁机与他拉拢关系。 
可是至于皇太子烈蕉如何回来的,又如何恢复他太子的身份的,却是众说纷芸。 
大烈京城里,十三个人说起这件事来至少可以说出十四个版本,而且个个精彩纷呈。而这种精彩成度,仍然在不断升级中,最近不久还听说华京有一著名说书艺人将听说最近还流传到了大烈北方的图兰国,南方的天梵国。可见其传奇性非同一般。 
虽然有这么多个或相似,或全然不同的大烈太子历险记的版本,但是,凡是过去亲眼见过皇太子烈蕉,而现在再次看见过他的人,心中定然会出现一个共同的想法—— 
皇太子烈蕉变了。 
皇太子烈蕉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飞扬跳脱,放形骸骨,英勇无畏,锋芒毕露的少年储君了。 
如今的烈蕉,有着超出其年龄的沉稳凝重,一双黑幽幽的眸子像两口深幽的古井,谁也不知道那黑幽幽的井口下,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情绪。 
两年前的烈蕉叫人喜欢。 
两年后的烈蕉却叫人不寒而栗。 
烈容站在一个大臣面前,轻轻甩了一下脑袋,把那些纷繁杂乱的思绪都甩到脑后面去。举起杯,一口饮干了那大臣敬来的美酒。 
今日,是他成婚的日子,为什么要想起了他。 
难道,是因为害怕他的破坏么?猛一想着,身体没由来的一颤,不是害怕还是什么的情绪升到他的心中,胸口处一颗心子一下一下地跳得利害。 
难道真的是担心他跑来破坏么? 
虽然要成婚了,虽然是和自己那么喜爱的女人成婚,可是很奇怪的,他的心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喜悦,一点感觉不到激动。 
或许是老了吧,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那种对爱恋的狂热。 
可是,为什么的,一想到那个人会跑来破坏,他的心反而跳得更厉害呢? 
好象,好象掉在在深陷入泥沼中,等待一个有力的人的救赎。 
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害怕,我是害怕他来破坏。用力的想,我是害怕他来破坏之时,我如何面对他。 
是的,我害怕——如何面对他。 
已经近两年没有见过他了,若见,也只是朝堂上远远一瞥,没有语言,没有交谈,他的眼对上那黑幽不见底的眼,那眼中,不曾出现丝毫的波动。然后,又移开。 
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只留下自己,呆呆站立,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恢复身份后的日子里,他并没有管自己的事,仿佛自己在他心中根本就不存在。 
真的是不存在吗?心口,好象突然绞痛了一下。 
锣鼓之声渐渐喧闹起来,宾客们的谈笑声出渐渐响亮起来,女倦们的欢声笑语更是飞扬了整个上空。 
只是,这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的。 
只是,这一切像刀子样撕裂着他的心。 
好象一只被线牵着的木偶,必须,不得不演出这一场闹剧。 
是责任,也是义务。 
付雁蓉为他受了三年的苦,他有必要娶这个女人。 
是的,没有选择,他必须娶她,而且他应该感动高兴不是么?他应该也必须感到高兴。 
如今,要锣鼓刺耳的喧闹声中,他被人推上了主台,他看见了他的新娘,他看见了一身红衣的付姓女子。 
女子脸上挂着喜极而泣的微笑。 
很美,很美的微笑,那是一种只有处于幸福的人才能出现的微笑。 
他看见这样的微笑也觉高兴,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毕竟,这是他带给她的,毕竟,他还能力带给别人幸福,特别是这个,他亏欠过的女人。 
被人推着,扯着,脚步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种的红绸带。 
他就要娶这个女人,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 
那个人曾经破坏过的喜事,在两年后依旧的上演了, 
这一次他会不会来破坏?这一次,他会不会来? 
心好象缺陷着,好象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半,等待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来填补。 
站在喜堂上,听着喜庆乐声没心没肺地响着。 
烈容站着,迟迟没有行下礼去,脸面是转过去的,直直地遥望着大门。 
底下宾客们开始不解,底下宾客们开始担忧,底下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容亲王怎么了?” 
“看他那样子好象在等什么人?” 
“可婚礼进行了一半,该来的人都来了,还有什么人没来?” 
“是呀,连几个最不喜欢凑热闹的老王爷都来了,还有什么人没来?“ 
“是不是……” 
“太子殿下使者到—— ”忽然之间,一声长喝,压住了场中所有嘈杂声响。 
烈容浑身一颤,后退两步,全身发抖的不知是怕还是什么的,脸色变幻莫测地看着走入喜堂的使者。 
“容亲王烈容接太子贺礼!” 
传旨的使者是一个小太监,很面生,烈容从没见过。 
“容亲王烈容接太子贺礼。”见烈容迟迟没有动作,小太监的声音,再次公式化的响起。 
烈容震了一震,才道:“容亲王接太子礼。” 
“太子谕!”太监朗朗读道:“ 闻父王新近娶王妃,无奈公事繁忙,不能亲来道贺,心中甚是不安。望父王见谅。今天送礼若干以表敬意。接礼——” 
烈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 
“王爷,这是礼单。”小太监又拿出一份礼单,高声念了出来。“太子送王西域奇珍一对,东海玉如意一对,羚羊角一双,双福龙珠一串,龙眼芙蓉梵珠一串,檀木雕花屏风两扇,天梵孔雀屏风一面,小月国进贡千佛珠一壶,北国玛瑙石镜两扇……” 
寥寥数字,没有一字多言,再加上一份再正常不过的儿子送给父亲新婚再正常的贺礼。 
所有的贺礼,堂皇大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 
烈容怔怔听着,仿佛骤然间被人抽了一鞭,脚下一软,就要跌倒,靠着桌子才站稳。他苍白着脸,神志仿佛昏乱,一股无形的恐惧弥漫地网住了他的心,他感受到害怕,是真正的害怕,比起他预想的他直接来破坏他的婚礼叫他害怕。 
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根本无法控制这种恐惧。同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想什么? 
他送了礼来,他竟然派人送了礼来,那么丰厚,那么客气,客气得好象过去的一切根本不曾发生过。他害怕,很害怕,恐惧窒息他的心脏。 
他有一种感觉:他,长大了。真真正正地长大了。他己感受到他无形的压力。 
他真的长大了。他的心,却那么痛,那么痛,那么痛。 
“王爷……”无视于烈容发抖的身体,那太监又上前一步来到烈容的跟前。 
“……”张了张嘴,烈容却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话来。 
那太监也不等他说话,径直拿出一个锦缎装饰的盒子,拿到他的面前,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只有一样东西,一颗人头,一颗血淋淋地还在冒着热气的人头。 
烈哲的人头。 
刹那间—— 
烈容的脸变得惨白。 

夜不知不觉中已经深了,宾客们也渐渐的散去了。 
天空明月不知何时也了隐入了云层中,无形之中,竟已到了一夜中最黑暗的时刻。 
烈容坐在桌边,房中昏黄的灯光竟似于无,他默默地看着窗外。这种无形中的黑暗已蔓延到他的心上。 
他猜不透他要做什么,他也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觉得他的心也如这夜色中的暗。湮灭了这世间一切的亮光。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不会来阻止他的婚礼了,心中泛起苦意。 
因为——他送了贺礼来。 
“王爷,夜已深了,请歇息吧!”突然付雁蓉的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 
烈容猛地一惊,惊讶地抬头,一点灯光下,付雁蓉立于身前,是了,他娶了她。她娇美的面孔美丽如昔,光洁如昔,连那盈盈浅笑也优美如同昨昔。 
只是,现在,这样的脸,却让他感到害怕与陌生。 
他感受不到那种熟悉的气息,他感受不到那种炽热的热力,他感受不到……那种让身体瞬间融化的激动。 
一瞬间,面对着她这张应该熟悉,却又无由来感到陌生的脸。他感到害怕,他害怕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当然明白她的那句歇息的意思。他害怕,因为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是他应该知道的。 
后面的事好象哪里出了差错,他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他的身体一下子站了起来,推开她趔趄地后退,慌慌张张跑到门边,而在出门前,他竟然还记得自己曾说了一句话: 
“你……你先休息,我……我有些醉了,先出去走走。” 
然后就夺门而出。 
脑中一遍混乱,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好象看见自己没命的奔跑,好象身后就有毒蛇猛兽。 
跑…… 
跑…… 
跑…… 
好象没有任何目地地,在黑夜最深处的京城中奔跑。 
有守夜的官兵们看见了他,却被他身上华丽的衣料与脸上那种疯狂绝决所震,不敢上前。 
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雨,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衣服全部打湿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停了下来。 
等他恢复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朝阳宫的大门前了。 
朝阳宫大门紧闭,里面寂静黑暗,连门前照夜的灯笼都被两只冰冷的石狮子冷冷地看着这个发疯了一样的人。 
雨水淋湿。 
为什么站在这里?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为什么自己会一跑着跑到了这里?心里有疑问,却也管不了了,倒在宫殿前的石狮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其实已经不属于这时。 
一种比黑夜还要黑暗的情绪笼罩了他的心,一种比夜雨更加寒冷的冰冷令他全身发抖。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应该回去陪你新婚的妻子! 
咬紧牙对自己喝令着,狠狠压下心中那种比夜还暗的阴冷,对自己说:“回去!” 
你不能再伤害付雁蓉。!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意识不清地回到自己的新房前。 
深深吸一口气,深深让自己平静,让自己以最平静的态度见自己的新娘。 
推开门去,平静地道:“雁蓉,我回来了。” 
没有人,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人存在的气息。 
心猛地提起来,慌忙冲到床前,一挑床幔,无人。 
“雁蓉……你在哪里?” 
“王爷,太子殿下请您移驾一叙。” 
轰然一声,一抹冷冰的语音在背后猛地响起。 
一下子回头,只看见淡淡夜色下小林毫无表情的脸。 


第八章 
一道闪电,“轰“地一声,劈开漆黑的夜。 
轿子悄无声息地在漆黑的街道行走,坐在轿里的人脸色苍白。 
冷冷的风,不知从何地钻入了轿中。原本因淋了雨而发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是冷的吧。是吧。不知这一 去,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只是,面对着这种强迫的邀请,烈容心里,竟没有一丝不情愿的。 
“王爷,请上楼。”不知转过了多少街道,也不知行走了多久。雨声渐不闻时,轿子已停下,怀着一颗剧烈跳动的心下轿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高耸立的高楼。 
“此楼名忘情楼,前朝一才子所建。本是为他钟爱的妻子所建。无奈他的妻子跟别人私奔了,他才建此楼。可是,不知道何故,这个楼主突然从这楼上掉了下来。传言说是他想念他的妻子过度而跳下来的,也不知这传言可不可信。只留下了这楼,所以这楼便名为忘情楼。”小林淡淡地道。 
脸色猛一 发白,烈容颤抖着声音喃喃道:“忘情楼……” 
“请王爷上楼!”好象没有看到烈容的神态,小林依然面无表情道。 
“忘情楼,果然好一个所在,今夜你约我来此,也是为了忘情吗?”闭上眼,痛苦地喃喃自语,猛然睁开眼睛,罢了!纵然今夜你将我从 这楼上推下,我也无话可说了。 
猛吸一口气,烈容道:“前面带路。” 
带路的人推开了一扇雕刻着百鸟雕花图案的红木大门。烈容跟着小林走上这名为“忘情”的小楼。 
昏沉的烛光罩在周围不到三尺处,越发地显出这小楼漆黑寂静,好象连楼外的风雨声都睡得死了。这样的寂静里,只有脚踏上楼板,发出一声咯吱的声音。腿似有千斤,每走一步就仿佛费掉很大的力气,每前行一步都用尽所有的勇气,可是,却是——不能不前行的。往事纷繁,直扑脑中。 
烈容烈蕉皆非笨人,隐隐约约之间,都已对对方有着难言之情,只是二人之间沟壑从生,纵然查决到心中一星半点的心意,却都只能象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谁也没有真正确认出自己的心意。 
他,蕉儿,雁蓉。 
他今晚的目地,无非是向自己报复,只怕是非曲直又连累了雁蓉。 
心猛地一惊,不不不,不能累了雁蓉,不能累了她,自己亏欠她的已经太多了,绝对不能再拖累了雁蓉。 
这座小楼好象特别的高,小楼的楼梯好象特别的长,登上寂静的高楼时,一点灯光明亮了周围的寂静,恍惚间,烈容觉得自己仿若走过了一个完整的梦境。 
“父王,好久不见。”稳健低沉的声音,陡然在前方响起。 
原本已然失神了的烈容,猛然回神,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大吼,在翻腾,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夺泪而出的冲动。 
俊朗挺拔的身形已经两年不见,熟悉的脸孔只在梦里出现,再次见面时,他又已经长高了不少,比起从前也更健壮了。 
只是那眼光,闪烁着野兽一般的狠戾的、肆血的光芒,但只一闪,那光芒便迅速敛去,留给烈容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黑。 
“啊!”只是一见那眼睛中光芒突然敛去,烈容不禁后退两步,只觉如芒在背,剌得他恶寒倒涌,全身上下冰凉一片。 
“父王,为何如此惊慌、?”含着别样的笑容,烈蕉一步步走向烈容。 
“不!”烈容如此慌乱道,又后退了一步,那是什么眼神,那眼神太可怕了,比起两年前来,这眼神完全失去了其中的清明,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紧紧窒息着他的心。 
“父王……您怎么了?”依旧笑着问。笑容多了一抹讥讽。“您这个样子,是不愿意见到我么?” 
“不!”烈容心中极乱,见他一步步走上来,无法控制地急急后退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看见烈蕉一步步逼得更紧,烈容慌乱大吼:“别过来,你……你……不是蕉儿……你不是蕉儿……” 
是的,他不是蕉儿,他不是蕉儿,蕉儿没有那等阴沉的眼神,蕉儿没有那等狠历的目光,他不是蕉儿,他不是蕉儿。 
“你说什么?“烈蕉稍稍一楞,随既“咯咯”一笑,道:“父王,您在说什么呢?怎么会不是蕉儿呢?我依然是你的儿子,依然是烈蕉呀。不是你的蕉儿,我又是谁呢?我又是谁呢?”一把抓住了烈容,轻易地将他禁固在怀中。 
“不——放开我,放开我“烈容疯狂的挣 扎着,他此时心中慌乱一片,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以前什么东西都没有让他如现在这般的恐慌过,在一片恐慌中,竟连前来的目的都已经忘记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断轰响:“放开我……放开我……你不是蕉儿你不是……” 
“是!我是!”一见他这样,烈蕉大怒道,用力抱着他,一下子甩倒在床上,身体狠狠地压上来,“我是!为什么说我不是呢?“ 
他原本就想存心报复,一看烈容如此,心中更是大怒,他明明看见我的,竟说什么我不是蕉儿。凭什么不认他,凭什么说他不是,难道他做了那一切就用一句他不是就想完了吗? 
若他想逃避,这法子只会另他更为火大。 
“放开我……” 
“你!你不是我的蕉儿!”烈容凄然大喊。 
“父王不用急着否认儿臣。儿臣会让您慢慢记得我到底是谁的。”语气闪烁着狠厉,烈蕉带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兴奋,“就不知父王是否还记得,您体内被填满销魂的滋味。儿臣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呢?” 
“是吗?真的要我放开吗?”紧紧抓住了他,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用唇舌吮吸着烈容胸前的一点突起,用一手抓住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钳制在头上。 
“放……放开我……”许久没有过这种失去自由的滋味了,烈容全身发抖地道。 
“放开你?我可记得你是最喜欢这样的了。”感到怀中身子忍耐不住地颤抖,烈蕉眼中欲念的火焰愈发涌起,喃喃地啃咬着烈容已经微微发红的身子说:“快两年了,我已经等得两年了,你可知这两年我都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想象着你躺在我身下让我上的滋味,才能熬过这两年。” 
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被那有力的臂膀拥抱着,下腹渐渐开始胀痛起来,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滋味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仿佛没有了出口的热度开始灼烧起来,那种热度将他慢慢包围,让他感受到一种难言的安心,使他渐渐开始忘记周围的一切。集中一切的力量,烈容却仍然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放……” 
“父王呀,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想起什么了呢?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想念那种感觉了呢?”残酷的道,一手狠狠刺入烈容的后方。 
干燥的感觉,烈容全身猛然紧绷,两年都没有做过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入。 
烈容苍白的脸上闪过羞愤难当的神情,似乎想用尽全力拍掉烈蕉放在后庭的手,从那里传来的那种战栗的,酥麻的快感却让他无法动弹。 
那种比太阳还要炽热的热度与饥渴让烈容无力的伏倒在他的怀中不住地喘息。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很好,看来除了我,还没有人享用过你这里呢?” 
已经无法思考什么了,逐渐地失去原有的意识的烈容渐渐放弃了抵抗,一双挥舞着的双手不知不觉中反手抓住了烈焦的肩膀。 
一边冷酷的挑逗着,一边讽刺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露出淫态。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而再地陷害自己的男人,今天,却象个女人一样的在他面前露出淫态。 
这样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烈蕉一把抓住他的下体,熟练的套弄着,他想看到更多,想看到更多的这个男人的狂态。看到这个男人哭着向他求饶的狂态。 
烈焦突然撤除了探入他美丽密道的手,他要他求他,他要听到他哭着哀求他的声音。 
“不……不要这样……”后方猛然一空,那种空虚好象立刻就要让人死去,不知道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烈容已经无法思考什么了,男人都是随着欲望而动的动物。在烈焦的挑逗下,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最初原因。 
“你想要怎样……”烈蕉有意地挑逗着,却故意忘记了另外一个地方。还不够,这样还不够,他要他哭着求他…… 
“你……”咬住了牙齿,不说出那难以起口的请求,烈容用最后一点神志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不喜欢吗?不喜欢就别做。”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却越来越重。抓起了他的欲望,上下的滑动磨擦着,指甲不时的刺激脆弱的前段,熟悉的手法时刻挑逗着久已干渴敏感欲望。 
“你……恩恩……不……”胸膛剧烈起伏,却狠狠撑着不求对方,看着对方的目光在不自觉之中变成了挑逗哀求的红氲,那苍白的脸色不知何时也变成红晕一片。 
他越是如此,烈蕉心中越怒,“父王,不给点提醒你是真的忘记了很多东西了。” 
烈蕉二指并拢猛地刺入对方后方。 
“啊……”猛然一吸气,身体因陡然的刺激忽地一颤,后庭为之一收缩。 
烈蕉心中猛地一荡,那紧绷的感觉使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品尝他久违了的滋味。心中气恼自己竟然因为这点原因心软,烈蕉眼神一冷,双指钩起,用力在他内部抽送起来。 
“不……”烈容一下子苍白了脸,没有经过任何润泽的肛道因为急剧地抽送而被指甲戳破,那种猛烈的抽送越发使得后方感到空虚,不够,根本不够,想要!想要更多! 
肠血随着手指进出的间隙顺着白色的修长的腿部慢慢滑落在艳红地床上,很快与焰色的床单融为一体。 
看着已经抖成一片的烈容,烈蕉兽性地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伏在他的耳边低声道:“父王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要……不这样……” 烈容哀求道:“不……不要这样……”他从来没有因为这种原因求人,就算求,这样的话也达到了他的极限了。 
“不要怎样?”烈蕉大声道,他不知他心中所想,因此更是恼怒非常,狠狠再探入两指,抽送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 
“不……”烈容已经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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