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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变态ⅱ_by_不二周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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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堂已经收拾干净,燃着不知名的香,淡淡的有些茉莉的味道。
巫怨垂手站在一边,跪在矮几边上的是朱砂,他白衬衫黑西裤,跪着的背影格外荏弱单薄。
言笑语不由得想起照片上那个明媚的少年,直觉隐隐的告诉他,照片上的第三个男人也许是一切的关键。
但是时间容不得他细想。唐卿之已经坐下,正招呼他过去。
言笑语乖巧的跪坐在他身边,唐卿之冰冷的手指爬上他的侧脸,“这个花纹很美。”
言笑语不说话。
“从今天起,他就是‘四方’的少主。”唐卿之收回手,对巫怨吩咐。
巫怨立即弯下身体鞠躬,“恭喜门主宿愿得偿。”然后才对着言笑语说,“巫怨见过少主。”
朱砂却一直安静的跪在一边,一动不动。
他只属于唐卿之。
唐卿之微笑,低头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
看上去似乎是普通的红色棉绳,但是递到言笑语手里的时候才发现是一根用深红色细丝编织精美的红线,复杂的编法,从每一个角度看都是完美的花型。
唐卿之比划着,似乎想亲手给他戴上。
但他随即改变了主意,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言笑语后颈的头发,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打理,细软的黑发已经覆盖了后颈。
“我从出生就带着这条平安符。”唐卿之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现在我把它给你。”
他用红线绕过那缕不算长的黑发,然后细细密密的扎起来。言笑语有些疑虑,但还是安静的,享受着唐卿之轻柔的抚慰。
红线很长,大概唐卿之以前也是叠了几圈才带在脖子上。颈后的手指轻柔的一圈圈绕着红线,言笑语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
会不会……唐卿之就是自己的父亲?
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唐卿之还在耐心的绕着,他的手指很灵巧。
朱砂直直的跪着,他已经抬头,之前的沉寂杳然无踪,他的眼睛亮的吓人,近乎饥渴的盯着唐卿之。
“小舅,需要我改姓唐吗?”
华人是重视血统的。
手指顿下了。然后唐卿之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没这个必要。我不过也是唐家的逆子。”
他停顿片刻,又说,“笑语,我知道你在猜想什么……但是,我确实不是你的父亲。欢姐于我,只是少年的憧憬,然而我无福,待我有能力后,她已经流落异乡。”
“虽然我很想。”他摸摸言笑语的后脑,长长的红线绑的整齐,鸦羽般的黑发露出软软的发尾。红线垂下来的地方,唐卿之摸出两颗玉扣,栓到红线的尾端,打成小小的如意结。
“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义子了。”唐卿之声音里带着愉悦。他摸摸言笑语的后脑,从背后给了他一个饱含父爱的温暖怀抱。
吃过饭后,唐卿之靠在躺椅上,扔给言笑语一个犀角小匣。
“除去疤痕的特效药。比外科手术有效的多。”他一只手指指着自己完美无瑕的左眼皮,带了点促狭的笑。
言笑语自然是知道用给谁的。“谢谢您。”他说。
唐卿之摆摆手,支着下巴,“早上的时候遇到公爵,唔……他走路的姿势可真痛苦。姿势比我还难看。”
言笑语耳朵边有些红。
“不过……”唐卿之皱着眉,“谈判到现在也是很累的。笑语,你不妨去看看吧。”
“谈判?”
唐卿之含笑不语。他拍拍手,巫怨躬身进来,“带少主去巡视。”
他说。
言笑语腹诽着,走出房间。
他关门的时候飞快瞥了一眼,朱砂从地上起来,脱了上衣趴在躺椅的边缘,而唐卿之手里拿着同样的一个犀角小匣,为朱砂雪白的背后纵横的鞭痕上药。
他撇了撇嘴,收回视线。巫怨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其实巫怨是个很英俊的男子,言笑语想。实际上唐卿之身边的一切都是美丽的。
他踱步向前,今天过于跌宕起伏,他有些缓不过神来。
这就如同一个饥渴久了的人,忽然得到了亲人的爱,有些难以置信。
却幸福的仿佛溢出来。
他的幸福感只维持了片刻,就被惊人的枪声打断。
脚下的大地在颤抖,言笑语飞快的冲进背后的房间,他是一流的杀手,可以分辨出不同枪械发出的子弹破空声,但是距离这里并不近。
唐卿之按着按钮,“大声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巫怨和朱砂站在一边,朱砂还没有穿好衣服,雪白的皮肤大片的暴露在空气中。
桌子上的对讲机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门主!是斯奈普拉!他们的谈判谈崩了!”
唐卿之低咒一声,“我一定要干掉安德烈那个老家伙!”
言笑语则在他的怒骂中冲去出。
他向着枪声的地方跑。
四周是完全陌生的草木,一栋栋相似的白色别墅,言笑语完全迷失了方向。
“少主!”
后面有人清脆的叫,言笑语回头,巫怨骑着一辆大排量的哈雷摩托,后面坐着的是朱砂。
朱砂拎着一把步枪,飞快的跳下车,落地的时候面孔扭曲,似乎牵扯了身上的伤。
“这个很快。”他说,把枪递给言笑语,“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言笑语跳到哈雷的后座上,巫怨说了声,“少主坐稳。”
哈雷摩托车发动时候的巨大轰鸣声席卷了耳膜,朱砂站在路边,大声的喊,“少主小心!”
第 35 章
一梭子弹同时打在露台上,他分明看见那人扛着一柄步枪。
子弹激起弥漫的尘土。
“哎呀!”那人叫了一声,肩上扛着枪从露台翻下来,然后单手握着栏杆,掉在三层檐外。他被子弹激起的尘土呛到了,咳嗽几声。
他单手握枪,单手抓着栏杆,姿态却极尽的轻巧曼妙,身材修长而肌肉有力。
“言笑语……你脾气越来越坏了。”那人说着,忽然松手,在半空中扭腰曲腿,稳稳的落在二楼窗台上,几乎没有停留,向下跳到地上。
一个利落的缓冲后,他稳稳的站直身体。扛着一柄长枪,眯着碧绿色的眼睛微笑。
巫怨低声问,“这是谁?”他侧身挡在言笑语身前,是一个手下最恰当的护卫姿势。
言笑语把他按到身后,他不需要在别人身后被保护,当然这种人肉盾牌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而言等同于空气。
这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好。言笑语想,我该回答什么?我老板的男人的弟弟?
天啊。
“你的杀手锏?”
“不止我一个哦。”君烨笑嘻嘻的走过来,顺手抓下头上栗色的假发。他站在刚才扶着LANKESTER出来的那个助手身边,“这个是升级版。”
那个助手没动,只斜眼看着君烨。
“我可不是为这个笨蛋才来的,我是为了我的钱不受损失。”他冷冷的说。
“是……”LANKESTER苦恼的回答,“你才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的投资。可爱的表兄。”
直到巫怨引领他们来到一处干净的处所,言笑语给LANKESTER处理完额头的伤口,那位传说中“可爱的表兄”才现身。
他身材高挑,围着极具民族特色的白色流苏式样的上衣,里面似乎□,下面是牛仔裤,气质好的像T台刚下来的model。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一头长发,黑的泛蓝的长发扎着一束马尾。髋关节用皮带交叉跨着两只棕色枪套,各插一支大口径手枪。
矜傲,野性,勇往直前。
他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两眼笔直的走到君烨身边,眼里仿佛只有他一个。
君烨笑眯眯的抓住他的手,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十指相握。
“他们还在蜜月期。”LANKESTER无奈的说,“持续了一年多的蜜月期。“
“而且并将永远持续下去。”君烨飞快的接口。身边的人冷哼一声,表示同意。
LANKESTER翻个白眼,触动了额头刚包好的伤口,疼的他嘶嘶吸气,言笑语好奇的注视着那位“表兄”,不停的用眼神询问着。
这是谁这是谁这是谁……
“这位是LURE CAPITAL的帝王,诺森。你可以叫他帝王,或者诺森。当然你叫他陛下他也不会改变态度的。”LANKESTER作着不伦不类的介绍。
言笑语对于这位鼎鼎大名的化学天才略有耳闻,“诺森先生。”
年轻的帝王挑着眼睛点头,表示他听到了。然后重新回到君烨的怀抱,没骨头似的躺在后者的怀里。
被宠坏的帝王。
言笑语很难把他和之前那个沉默的助手联系在一起——也许唯一的相似点就是他们都不说话。
相反君烨倒是拉着赶来的爱兹哈尔问这问那,言笑语隐隐记得……君烨目前是爱兹哈尔的所有者和监护人。
他觉得有点迷糊,搞不懂错综复杂的关系。
正疑惑间,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有力的握住了。回头对上LANKESTER微笑的蓝眼睛。
“我想和你独处。”
巫怨过来说少主的房间还没有准备好,只能委屈他暂住在这里。
言笑语点点头,说了声辛苦就让他下去了。
LANKESTER坐在一边的椅子里好奇的看着这二人的互动,然后才意味深长的说,“我的小蝴蝶经历了怎样的奇遇?”
言笑语对他略略的讲了讲。
LANKESTER侧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是有利无害。但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了。”
“唐卿之……不,小舅他实在太神秘。”言笑语拨了拨头发,摸到后脑那缕系着红绳的黑发,脸色缓和宁静,红绳坠着的玉扣甩到前面来,他用拇指摩挲着。
“我希望他没有任何目的。”LANKESTER站起来走到言笑语身后,“即使有危险的目的也没关系……我会保护我的宝贝的……嗯,头发扎的很漂亮。”
言笑语的手指伸进口袋,指尖捏着那个犀角小匣。
“唔……”LANKESTER被突然的袭击打倒,天旋地转。他难过的呻吟一声,被整个人摔到床上。
几乎要摔散架了。LANKESTER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言笑语压在身下,双手被他压在头顶。
言笑语狷丽的脸近在眼前,他空余的一只手在LANKESTER散开的领口上慢慢的画着圈,充满媚艳的眼睛里不怀好意。
反攻真不是个好主意。LANKESTER内心哀号。他不会想再来一次吧?他打个寒噤,那个难堪的伤口一直在痛,如果再来一次……可能会死,一定会死的!
他忘记言笑语从来就是个掌控者,并且有虐待狂的倾向。
言笑语从床下抽出绳子,带着惬意的微笑,一圈圈的绑在LANKESTER手上,最后固定在床头的柱子上。
这里是HELL HEAVEN。
LANKESTER只能无奈的任他动作,以他现在的身体反抗几乎没有成功可能。
“六个小时了啊。”言笑语一点点剥开LANKESTER的西装,开始还是慢吞吞的解扣子,到后来就直接用匕首割开昂贵的布料。他带着耐心和开心,把LANKESTER剥的赤条条的,□。
LANKESTER闭上双腿,又被他强硬的分开。
“我现在的状况,”LANKESTER叹气,“真的不适合和你□。”
言笑语顿了一下。他低下头,LANKESTER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LANKESTER的皮肤很光洁,但突兀的伤痕也有很多。
言笑语前一天就知道了。
他是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身体上却有如此多的伤口。
额角的,眉弓上的,眼皮上的。为了言笑语而受的伤,他失去了左眼的视力。
锁骨上的,肋骨的,腰间的,那场可怕的车祸留下的痕迹。
言笑语分开他的腿,LANKESTER尴尬的把头牛到一边。
言笑语手抖了一下。他知道可能会很严重……但是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会有不真实感。
嗯,这是自己的犯下的罪行——纵欲。
犀角小匣里的药膏是晶莹剔透的绿色,言笑语用指尖沾了一点,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背,然后把药膏摸上去。
很清凉,没有任何刺激。
他才放心的给LANKESTER饱受摧残的□上药。这期间LANKESTER因为疼痛而发抖,紧紧的闭着眼,眼皮上的伤痕因此而越发狰狞。
然后是腰间的伤口,肋间的伤口,锁骨上的,手术留下的伤疤。
最后是眉骨上的,眼皮上的。
LANKESTER闭着眼,抿着嘴唇。
他们不需要言语。
即可心意相通。
第 36 章
三个月后。
LANKESTER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咖啡。
他这些日子过的极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家族内务已经井井有条步入正轨,遭受重创的LANKESTER家族开始恢复往日的霸主地位。
他翻看着文件,旁边书架上的玻璃镜子一般,反射着他完美的容貌。
言笑语亲自上药,一日数次,持续月余。
他摸摸左眼皮,那里的皮肤光洁柔软。
谁能想到曾经有一道寸余的伤口横贯这里?
LANKESTER愉悦的微笑。虽然这些日子来和言笑语聚少离多,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趋于平稳。
自己的身边,终究是这只美丽蝴蝶的容身之地。
作为“四方”的少主,言笑语进步了很多。
原本还担心唐卿之的目的,不过现在看来,他是真心的想要寻找一个继承人。
那束系着红绳的黑发……现在也长到了肩膀。
LANKESTER记得那束柔软黑发,缠绕在自己手指间的温柔触感。
他隐约有了个代号,叫做:火尾。
唐卿之不允许他报出自己的名字。
于是他们都叫他火尾。
上次见面是一个月前。两个人在西非草原度过一个愉快的半个月长的假期。然后言笑语被唐卿之召回。
上次传来消息说在越南的密林。通讯效果不好,断断续续,而且有沙沙的杂音。
“四方”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唐卿之是个怎样的人,LANKESTER至今一头雾水。
情报得来艰难,答案却很暧昧。
LANKESTER索性不理。
约好了今天见面。
LANKESTER看看手表,他此刻身处杭州的水榭廊桥,台上的艺人唱着他听不懂的评弹。周围人因为少见如此英俊的外国人而频频侧目。
约好了此处见面。LANKESTER品着西湖龙井,面前一碟瓜子,一碟果仁。
他不打会嗑瓜子,果仁倒是满对胃口。
他等了三个小时,言笑语却没有露面。
他不急,“四方”的少主神秘媲美外星人,何况他爱的小蝴蝶又如此任性娇纵。
又两个小时。
LANKESTER有些坐不住了。言笑语并不会迟到如此长的时间,极少极少。
一次是他的座驾被放了炸弹,一次是被杂事绊住。
LANKESTER的手指摩挲着杯沿,按耐下心里的不安。
终于他的私人手机号码响了。是艾比斯的来电,实际上,没有紧急的事情,他能干的助手也不会打这个号码。
LANKESTER接通,艾比斯的声音传来,“阁下,‘四方’的巫怨联系到我,他说,您今天见不到少主了。”
LANKESTER皱眉,“把他的线路接进来。”
很快传来巫怨呆板平直的嗓音。“公爵阁下。”他说,“发生了某些意料外的事故。我想,您暂时见不到少主了。”
“他现在在哪里?!”LANKESTER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巫怨报出一个地址。
那是香港知名的国际医院。
兜兜转转了一圈。
LANKESTER苦恼的想,又回到了香港。
他的入境引起了广泛的关注,领事馆也打来电话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无数个媒体要求采访,财经杂志把他此行视为扩展市场,或者寻找投资。娱乐杂志则认为这名风流公爵是一次猎艳旅行。
没人知道他的目的。
他在酒店check in。十分钟后就有人将电话打到房间。
“公爵阁下,半小时后我来接您。”
似乎随时都有人监控他的动静。
半小时后,LANKESTER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见到的黑色宾利,开车的司机是个年轻人,话不多,衣着斯文干净。
很是“四方”的作风。
“我是卫凉。巫怨大人派我来接您。”
医院位于半山上,面对大海,更像是环境优美的疗养院。
性质是私人医院,最好的服务,最好的医疗,最昂贵的价钱。
“主子在这里有股份。”卫凉仿佛解释似的说。把车开到住院部大楼的门口。
LANKESTER一点不稀奇。现在有人告诉他,唐卿之就是中国皇帝,他也相信。
卫凉引着LANKESTER走进大楼,从VIP电梯刷卡上楼。到八层,居然是一大片空中花园,大片的绿色扑面而来。
走过空中花园,就是典型的医院设计了。浅蓝色的墙壁,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采光最好的病房里,言笑语躺在床上安静的睡。外表上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LANKESTER却只能隔着玻璃看他。
“怎么回事!”
巫怨站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卫凉消失了。
“主子明天上午会到。”他没有回答LANKESTER的问题。
LANKESTER暴躁的锤了下玻璃,“他怎么了!”
巫怨踌躇,一向呆板而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难过和焦躁。
“一言难尽。”
但实际上,他还是磕磕绊绊的,讲了事情的经过。这也许涉及“四方”的机密,但LANKESTER一再的强调,他是言笑语的伴侣,他有权知道。
最糟糕不过的答案。
言笑语带领着“四方”的私人军队完成了越南的某个任务之后。
巫怨并没有多说,这似乎涉及“四方”的机密,但LANKESTER知道越南的密林里都隐藏着什么,恐怖组织,雇佣军训练营,贩毒集团。
三天后言笑语开始呕吐,低烧,头疼的症状。继而血小板极具减少,伤口不愈合。
巫怨开始并没有察觉,直到言笑语一头栽倒在地,他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
他被送到香港,这里有极好的医院,而且安全。
诊断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这也是巫怨没有正面回答LANKESTER的原因。
第 37 章
他被送到香港,这里有极好的医院,而且安全。
诊断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这也是巫怨没有正面回答LANKESTER的原因。
第二天唐卿之就到了。他的直升机直接停在医院的停机坪上。他最近的状态似乎不错,可以从直升机上跳下。
唐卿之和一年前毫无变化。时光在这个妖孽般的男人身上凝固了,停留在他最美的瞬间。
朱砂跟着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宁静而隐忍坚毅。
唐卿之的表情并不轻松,也许他知道的更多。他第一句话是,“诊断结果出来了吗?”
言笑语昏迷了一整天。
他苍白憔悴的躺在雪白的被褥里,脸色几乎和被子一样白,因此脸上的深紫色纹身更加醒目。
LANKESTER却只能痛苦的看着,他不是医生,什么也做不了。
巫怨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唐卿之握紧拳。
就这么等了整整一天,期间言笑语清醒过一次。LANKESTER恶狼扑食般的冲过去,握住他的手。
言笑语轻巧的眨着眼睛,显然意识混乱。他呆呆的,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目光在周围绕了一圈,才众人关切的目光里开口。
“小舅……朱砂,巫怨,你们在这里干嘛?”
LANKESTER不满的握紧他的手。
“还有你,”他蹙眉,“我不是说周日的时候在杭州见吗?”
言下之意,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卿之揉揉太阳穴,叹气般的说,“睡迷糊了。”
他走出去,朱砂巫怨跟着一起出去,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许久不见的一对爱侣。
LANKESTER握着他的手,脸色疲惫。
“你吓死我了。”
言笑语眨眨眼微笑,似乎才忆起发生了什么。
“感冒而已。巫怨太大惊小怪了。”
“是不是感冒还要医生说了算。”LANKESTER揉着他的手心,脸上也露出一点笑容。“两个月不见就这么吓我。”
言笑语撇撇嘴,“你这么温柔的说话我真不适应。”
LANKESTER终于开怀的笑了。爱怜的摸摸他头发,“要不要透透气?还是先吃东西?”
“我饿了。”言笑语揉着肚子补充,“很饿。”
一顿午饭是在病房吃的。言笑语许久未进食,吃的都是细软食物。
他爱好甜食素餐,一点荤腥都不愿意多沾。LANKESTER怕他缺乏蛋白质,让厨子清蒸了一条鲈鱼,浇上花椒油,他去了刺一点点码在盘子里。
言笑语这才屈尊降贵般的吃几口。
LANKESTER真是伺候的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
这世界上痛并快乐的事情,就是拥有一个任性而挑剔的情人。
LANKESTER让护士收了餐具,言笑语到底精神不济,脸色苍白的倚着枕头,半合着一双狷丽的眼睛。
LANKESTER却觉得他无比的可爱,无论是那尖削的下巴,还是艳丽的薄唇。
LANKESTER擦干净双手,言笑语忽然张开眼睛,脱口而出,“我要去潜水!”
LANKESTER吓了一跳,心道小祖宗你诊断结果还没出来呢!潜哪门子水。
但表面上还不能这么说,否则不知道言笑语能说出多难听的话来,只能慢慢的哄,“好的好的,等你烧退了,身体好点就去。”
“我够好的。”言笑语挑着眉从床上坐起来,挺着身子表示自己身体很好。可LANKESTER看他白的像个鬼似的脸色,绝对不信。
他好不容易哄的言笑语放弃了潜水的念头,陪着小祖宗在医院的花园里走了一圈。言笑语明显精神不济,虽然嘴上不说,脸色却极其灰暗,原本艳丽的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一脸病容。
回到病房言笑语说困了,LANKESTER看着他睡着,俯身给他掖好被角,才慢慢走出去。
巫怨就站在门口,“公爵阁下,我们去办公室说。”
唐卿之在这里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此刻这间办公室里坐着好几个人。
除了唐卿之和朱砂,还有穿着白袍的医生们。
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年纪,长身玉立,一派精英风范。胸前的铭牌写着:方言远,主治医师。
他手上拿着病例,LANKESTER进来时对着微微一点头,说了句,“可以开始了。”
空气里一片凝重,连唐卿之都沉下了脸。
方言远翻着手里的病例,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反射冷冷的光。
“对病人的血样进行了检查,我们发现血小板和红血球的含量低于标准值。”方言远推了推眼镜,“这种现象的原因很多,但我就不说废话了,唐先生也不是外人。”
他顿了一下,环视四周,“昨天对患者的□和头发做了检测,今天结果出来了。很不乐观。”
LANKESTER的心狠狠的撕扯的疼。
“我们怀疑是化学污染。毒素破坏了他的造血机能,因此病人目前非常危险。”
“好了,方医生,”唐卿之抬手打断他的话,清秀的脸上三分不郁,“我知道笑语很危险,否则我不会让他入住这里。现在,我需要的是治疗方案。”
“万幸的是毒素还没有侵入内脏,所以目前需要解决的是造血功能的问题,暂时还可以采取透析和输血,但是如果彻底治愈,我想需要骨髓移植。”
唐卿之沉默了一下,“无关供者可以吗?”
方言远从病例中一张化验单,“很遗憾,目前在骨髓库中,没有发现可以匹配的骨髓。”
第 38 章
“万幸的是毒素还没有侵入内脏,所以目前需要解决的是造血功能的问题,暂时还可以采取透析和输血,但是如果彻底治愈,我想需要骨髓移植。”
唐卿之沉默了一下,“无关供者可以吗?”
方言远从病例中一张化验单,“很遗憾,目前在骨髓库中,没有发现可以匹配的骨髓。”
LANKESTER一个冷战。
言笑语是AB型血,这种血型本来就稀少。而茫茫人海,如何能找到那救命的骨髓。
唐卿之让医生们都出去。他招了巫怨进来,“怎么会有化学污染?”
他的声音极阴冷,沉淀着勃然大怒。
巫怨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脊背挺得笔直,“最后清剿敌人的时候,少主第一个冲进敌首所在的掩体。”
唐卿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声巨响,玻璃杯被震落到地上,哗啦一声四分五裂。
“愚蠢!”他的怒意在嗓音中翻滚,“我是让他去解开心结!不是让他去送死!”
一瞬间,LANKESTER顿悟。
他大略明白了,言笑语在越南的密林干了什么。
去整理十年前的旧事,和直面最难堪的痛处。
“生气不是办法。”朱砂飞快的站在巫怨面前,“主人请息怒。”
唐卿之瞥他一眼,扬手一个耳光。他在气头上,怒意正猛,用力也极大,朱砂被他几乎打偏出去。
但他还是低着声音,“主人请息怒。”
唐卿之拉着他的衣领摔到一边。
他的样子像换了一个人,平日里慵懒如春风,怡和如静溪的人,此刻烈的似一团火。
他坐倒在椅子里,耳边还回想着方医生的话,“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和患者匹配的骨髓。兄弟和父母的匹配率是最好的。”
他露出自嘲的苦笑。
二十几年前,我救不了那一个。
二十几年后,我连这一个都救不了吗?
LANKESTER从唐卿之的办公室里出来。
他知道唐卿之的痛苦,言笑语身世伶仃,又如何去寻找那不存在的父母兄弟?
他慢慢走到言笑语的病房,他心爱的人此刻陷入了沉睡,嘴唇毫无血色。
他伏到言笑语的面前,那精致的纹身在苍白的肤色上格外醒目和显眼。破茧而出的蝴蝶般展翅,中心的花体L静静的立在那里。
他握紧了手,如同握住虚无飘渺的希望。
言笑语斜倚着枕头看电视。他醒了之后吃了点东西,带着无框眼镜的主治医生不允许他去户外。就算他再任性再厉害,作为病患,也厉害不过医生。
于是只好看电视,把全部频道从头溜到尾,没一个合胃口的。
于是他只能看悬疑片。高级的液晶电视和环绕立体声音响,效果媲美影音室。
他过的也算惬意,吃了睡睡了吃,无聊了看电视读书玩游戏。LANKESTER把所能想到的全部室内活动都搬来了,甚至包括一套小型的迷你高尔夫。
可惜言笑语没兴趣。
电影看了一半,言笑语就失了兴趣。被关在病房里不能外出,他无聊的只想打滚。
关了电视,扒拉出PSP来玩,刚一会儿,LANKESTER就推门进来。他似乎没有睡好,眼睛里布满血丝。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看来很是疲惫。
“家族又要倒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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