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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变态ⅱ_by_不二周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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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变态 Ⅱ
作者:猫ZJ
第 1 章
写在开坑前的话:此文重口味,恶趣味,且作者坑品不佳,时间不定……因此不作出任何承诺。各位慎入= =
言笑语看着自己的手,微微的勾起嘴唇,鲜艳的红色薄唇镰刀一般,弯出刀锋样凛冽的弧度。
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戴着白色的手套,指尖的部分被血液染得斑驳,他笑的畅快,左边鬓角眼边的暗色花纹因此而微微扭曲。
“感想如何?”他开口,嗓音低沉,华丽如同大提琴震颤的低音,天鹅绒样的质地划过唇舌,慢慢散落在空气里。
然而被他问话的对象却无话回答,他的下颚被一柄银质的餐刀刺穿了,从下颚刺穿到舌头,鲜血肆无忌惮的顺着他的颈项划入胸口,那里同样插着一把叉子,插在胸骨的正中央——极为刁钻的角度,却不是致命伤。
那是个年轻人,年龄介于青年和少年过渡的阶段,如果不是那柄餐刀,他一定是个美少年——他有着白金色的大卷发和翠绿的眼睛,美丽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少年王子,虽然很容易看出他的俄罗斯血统。
言笑语蹲了下来,讽刺而冷淡的笑意从他狷丽眼睛深处弥漫开来,鸦羽似的黑发从肩头倾泻而下,发梢带着小小的弧度。造物主一定用尽了心思来塑造他的美丽,力求尽善尽美。然而这美丽不属于上帝——他是恶魔的杰作,无论内在外在。
他慢慢把玩手中的最后一把餐刀。半个小时前,他的手里有三套刀叉,但是现在,其余的已经作为凶器或者刑具被他充分利用。下颚,胸骨,手肘,腹股沟,膝盖。
白金发色的年轻人被刀叉活生生的钉在墙上,血液从各个不致命的创口奔涌,他迟早死于失血过多。这是一种极为残忍而磨人的酷刑。
他惊恐的瞪着眼,有些迷茫,绝望和极度的恐惧从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溢出,混合着朦胧的不真实感和认命。
“我是来自地狱的复仇者。”言笑语勾起唇角,一双线条细致流畅的眼睛惬意的眯起,手中的餐刀抵上年轻人的胸口,那里的皮肤白皙细腻,纹着一只精致的翘首昂尾的毒蝎,刀尖抵着蝎子,言笑语用力慢而均匀,刀锋很钝,因此穿透皮肉的声音似乎格外响亮。“招惹我,就必须有死的觉悟。”
刀锋缓慢向下,割破皮肉。柔软的肺泡直接接触空气,年轻人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细碎的呻吟,他大口喘息,却发现自己呼吸不到一口氧气。
被钉在破旧砖墙上的美少年,鲜血染红了他白金色的头发,而那双翡翠色的眸子里溢满恐惧与绝望,他大睁着眼,看着死亡步步逼近——如同献祭。
紫蝎子军团——这是我的战书。
雾都伦敦,大本钟发出沉闷的一响,这座古老而现代的都市正值午间,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泰晤士河右岸。
泰晤士河几乎是伦敦乃至英国的标志,在景色静谧的河边分布着许多小店铺。咖啡馆NO。11就是其中之一,供应各种品质优秀的咖啡以及一些简餐,和其他店铺一样,门前摆着几张铁艺的桌椅和太阳伞,相比之下顾客更愿意坐在室外,品尝美味的同时享受泰晤士河的微风——以及远处的伦敦桥和点点帆影。
很少人注意到,一个全身黑色的青年男子背着琴箱从咖啡店后面的窄巷里走出,他偶然露出的侧脸,弧度美好的令人窒息。
他背着琴箱,大小看上去像是大提琴,手指苍白而纤长,典型的艺术家的手。他惬意的沿着泰晤士河散步,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撩开额发,眯着眼睛,视线定在不知名处,像一幅风景。
停留片刻走向电话亭,有一个女孩子微笑着问他需不需要硬币,他微笑着拒绝了好意,后者红着脸离开,他才投下硬币,懒散的放下琴箱,拨通了一个号码。
陡变突生,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尖叫和烟雾升腾,河边广场上的鸽子腾空而起,所有的路人一致回头去看,唯独除了他——他背上琴箱,在哭叫和惊慌中,伴着咖啡馆冒出的浓烟,悠闲的步去。
苑锦抱着书上楼梯。自从那场他永远不愿回忆的劫难结束后,他就离开了香港。英国已经足够远。他如今一边打工一边读预科,准备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
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是一片上了年纪的二层住宅。房东收拾的花园很漂亮,有一大片木棉花,粉红色的,开得暧昧而热闹。
楼梯采光不太好,他怀里的书摞的又高,看脚下非常费力。苑锦一步步走着,小心翼翼。只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却在视线尽头看到一双做工精良的男士皮鞋。
他慢慢抬头,只看到一个逆光的剪影,修长的手脚懒散的摊开,一个男子坐在楼梯上,身边放着一个琴箱,微微低头注视着他,黑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
狷丽的五官精致动人,他微微勾了勾唇角,上弦月一般的弧度如同锋利的镰刀,剐下了苑锦心头的一块肉。
苑锦怀里的书散落一地,沉闷的响。他转身要逃,却被一把扣住了肩膀。
“苑锦……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那艳丽的异常妖冶的薄唇凑到苑锦耳边,他的拇指却按住了苑锦的颈动脉,苑锦不敢动,他不止一次见过他用这样的手法扭断敌人的颈椎。
“不……言先生……”苑锦吞下口水,感觉那带着薄茧的拇指在他的喉结上滑动,“我我……我只是太紧张……”
他似乎冷哼了一下,嗓音依旧的轻柔而动听,“那么,我正式通知你,我回来了。重新扮演好你的角色,不要试着忤逆我。”
“不然……我就让历史重演。我不会介意的。”
噩梦归来。
言笑语无疑可以称为噩梦,而且是很多人的噩梦。苑锦也许不算受害最深的人,但是他受的伤害永远无法抹平。
他第一次见言笑语是在香港,苑锦还是个普通的酒吧侍者,而言笑语还是青门的言老大。他只是在酒吧里懒散的坐着,周身围绕着入骨的孤寂,而狷丽的眉眼却带着冰冷的邪气。
他俯下身,看着苑锦的眼神无聊的像是盯着一件物品,“被我上,还是□,你自己选一个。”
苑锦在那天被□,他不记得有几个大汉享用过自己,只记得疼痛,身下冰冷的地板,破碎的切入皮肤的玻璃碴,以及耳边众人的喧嚣。
而言笑语,依旧百无聊赖的坐着,狭长狷丽的眼睛偶尔扫一下,提不起兴致的看着少年白蛇般的躯体,以及嘶哑的喊叫呻吟。
这之后是囚禁,苑锦被豢养在言笑语身边,像只宠物。大约一个月后,他恢复自由,快的难以相信。
他以为自己回复了正常的生活。然而言笑语再次打破了他的人生。
言笑语在苑锦的客厅里转了一圈,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歪着头,“还不错。”
他的姿态很美,像一幅曼妙的人物剪影,他并不是很高,手脚修长,肩颈的弧度流畅优美,身材甚至比一般男性还要单薄,从侧面看过去荏苒的如同要折断。
“你好像高了一点。”言笑语微微眯了眯眼,眼里的狠戾邪意消散了不少,他的眉毛细长,显得五官越发精致,用手指比出大约二三厘米的距离。
“你看的很准。”苑锦小声的说。“你想要做什么?”
言笑语似乎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意态阑珊的坐在沙发上。他穿着一身黑色,黑色的丝质衬衣和黑色的皮裤,这显得他更瘦,肤色也更白,然而却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软弱。
“我的行李一会儿就送到。现在,”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绢丝般的的黑发倾泻而下,“苑锦,给我放洗澡水。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他的嗓音柔软低沉,带着一点沙哑。然而和他的人一样,外表有多美,内心有多狠。
苑锦打了个寒战,飞快的走入浴室。
他深切的明白,自己也许再次坠入了深渊。
言笑语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半长的头发撩在脑后,露出洁白的额头,他皮肤近乎苍白,因此鬓角脸颊的紫色刺青格外显眼。
苑锦吓了一跳。飞快递上一杯鲜榨好的西瓜汁,过去的记忆在言笑语洗浴的半小时内飞快复苏,他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宠物,仆人,或者性伴侣。
言笑语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眼睛微微上挑,如同有读心术一般回答了苑锦的疑问,“被某个疯子盖了个戳。”
那个刺青很漂亮,苑锦不敢说,但是非常适合言笑语,无限度的放大了他魔性的狷丽。线条华丽而流畅,蝶形的花纹中心,一个花体的英文字母L,仿佛一切线条的源头。
言笑语把杯子放在一边,裸着的腰部比一年前多了处弹孔。他的行李送到了,包括三台高性能的笔记本电脑和路由器。
苑锦绝对不敢问。
他只是个弱者,服从,才是唯一的出路。
言笑语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翘起的一条腿从浴衣中伸出,细腻的皮肤白的耀眼。
他舒服的伸长手脚,百无聊赖的换台,精致的眉眼间充满寂寥和无趣,微微勾起的嘴唇带着一点嘲弄的弧度。
频道定格在新闻播报上,棕色头发的女主持人用标准的伦敦音念着: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今日下午一时五分,一家位于泰晤士河畔的咖啡馆发生爆炸事故,目前已经发现五位遇难者,另有数位伤者送往医院急救,其中包含重伤员三例。警察还没有对事故原因做出说明,但现场目击者疑为煤气爆炸,请看本台记者的采访……
苑锦也被这则新闻吸引,看着电视画面上不断被抬出的担架和纷乱的人群,记者在警戒线外拍到了一片焦黑的废墟,转世瓦砾下一角招牌还隐约看得出NO。11的字样。
苑锦心里有点酸,他好几次路过这家咖啡馆,隐约有些印象,只记得门前的阳伞和服务生深蓝色的制服,老板是个有着一头漂亮的白金色卷发的年轻人……
“真可怕……”他轻轻的说。
言笑语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转换到了电视剧频道,“灾难时刻都在发生,而我们的生活得继续。伤春悲秋不适合你,小锦。”
苑锦被他那一声“小锦”吓得打了个冷战,而言笑语漂亮的眼睛还看着电视屏幕,百无聊赖而兴趣寡然。
他微微勾着嘴角,兴趣不在电视上,但显然心情很不错。
煤气爆炸……当空气中的瓦斯浓度足够,一个火花都可以引发爆炸——例如电话接通的瞬间。
真是不错的结局,言笑语给自己打了及格分。杀手界不需要明星,而意外事故,是最完美的谋杀。
第 2 章
真是不错的结局,言笑语给自己打了及格分。杀手界不需要明星,而意外事故,是最完美的谋杀。
言笑语就这么任性的住下来,他霸道的征用了书房,而苑锦完全没有抗议的余地,只得乖乖的收拾了等候大驾。自己待在客厅做作业。
言笑语生活安静,生活规律深居简出,一般就是对着三台并排的电脑,工作的时候总会抿着嘴唇,漂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眉头皱着,寂寞入骨。
苑锦保持着静默,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无限趋近于零。快到午夜的时候,言笑语打开门。眼睛周围浮现一圈灰黑,看上去很疲惫。苑锦还在和作业奋斗,他语言不好,要付出是别人的好几倍。
似乎是略有眩晕,言笑语扶着门框靠了一下。他看上去心情愉悦,鲜艳的薄唇勾起一个惬意的弧度。半长的黑发胡乱的扎着,左边脸颊上的刺青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异常醒目。
苑锦抬头看着他,乖乖的问,“你饿了吗,要吃宵夜吗?还是要洗澡?热水器开着呢。”
做一个日本女人——是苑锦悄悄告诫自己的警言。
言笑语笑了一声,微微垂着眼皮,再抬头时眉眼光彩,“吃宵夜?你做的宵夜我能入口么?”
他向前走了两步,伸了个懒腰。低头看看苑锦扑在桌子上的作业,“嗯,这个时态不对。还有这里的说法错误了。这个单词少了个y。”
苑锦手忙脚乱的修改。
言笑语看着他,眉梢眼角带了点些许的暖意,他的指尖抚过苑锦的眼角,轻声,“苑锦,你知道吗?你的这里……长的有点像我爱的那个人。”
苑锦一愣,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被你爱,他一定很倒霉。”
这一句话说出,两个人都愣了。
苑锦背后出了一片冷汗——这次,一定死的很难看。
言笑语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就在苑锦快要被恐惧逼死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是,被我爱着,是很倒霉的一件事。”
言笑语在一周后离去。走的干干净净,一张纸都没有留下。
他就像一缕孤魂,在旧人身边盘桓一圈,便烟消云散。
那是苑锦最后一次见言笑语,也是第一次知道——言笑语也有解不开的心结。
那是一双悲伤的眼,邪意流转,勾魂摄魄,然而脆弱到了骨子里,寂寞到了骨子里。
那个无人的凉台,无人擦去你眼角的一滴泪。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懂
只是我选择不说
刻意的低调不代表
我允许谁来招惹我
冷漠我懂哦哦
虚伪我懂
了解游戏规则后
就努力别让自己犯错
——黄义达《我懂》
其实,我什么都懂——你早已离我远去。而我,不过抓着一个残像,寂寞的不肯放手。
第 3 章
第二章
言笑语在噩梦中惊醒。
他大张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单调的天花板,胸口痛的要炸开,漆黑一片的夜空怪兽一般,吞噬了一切。
多久没做这个梦了?
高大的热带乔木,如同伸展着四肢的鬼怪,潮热的空气,扭曲蠕动的爬虫。那个手脚细瘦的少年,捂着溃烂的伤口,抓着仅有的一把小刀,跑,跑,跑!
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踩入蛇窟,一个活生生的人眨眼之间变成碎肉。昨日在爬树时伸出手拉一把的搭档,今日就捅了你一刀,因为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活下来,活下来,活下来。
无尽的饥饿,无尽的杀戮。
言笑语扬起手,轻轻的盖在自己眼睛上。
如果大脑也有开关,“咔哒”一声停止工作,多好?
他努力的不去想,努力的忘却。
《简爱》里,罗切斯特说,记忆是污秽的,我已被污染,而你还纯洁着。
言笑语,你早已彻底堕落。
言笑语大口大口的喘息,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他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冷汗湿透了后背。
“我这是怎么了……”他轻声低喃,揉着太阳穴,手指颤抖的打开床头灯,摸索着旁边的烟,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才略微觉得好过一点。
十几年前的烙印,犹如烧红的烙铁,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尖上,如同无时不在的恶灵冤鬼,在暗中窥伺着,想要冲出来狠狠的咬上一口。
那个潮热粘腻的热带雨林,是他一生的梦魇。
清晨的时候,爱兹哈儿过来敲门。帝王诺森和君烨去非洲自然保护区度蜜月,而他则被送到LANKESTER公爵这里,美其名曰:排解言笑语的心结。其实不过是照顾言笑语的起居。
他青灰色的眼睛像是晨曦遮住朝阳的薄雾,明亮又朦胧。总是用一种柔顺而温婉的眼光看着四周,无害的如同初生的幼仔——无害,而具有玩赏价值。
他轻轻敲了两下,门自然开了,没锁。爱兹哈儿有点迟疑,但还是推开了门。
通过玄关就是卧室,柔软的大床上被褥凌乱,空无一人。
爱兹哈儿犹豫的向前探索,他微微皱着眉,黑玉一般的长发梳着发辫,披在一边的肩膀上。
他环顾四周,一股细微的冷风撩上面孔,露台的玻璃门咧开一道缝,凛冽的海风如同窄而薄的刀锋,穿透了室内温暖的空气。
“不会吧……”爱兹哈儿看看露台,窗帘拉着,被风吹起一道道涟漪。窗外是北纬六十度的北海,碧蓝色的浪头拍在山崖上,涛声阵阵。
他拉开露台门,被汹涌扑入的海风冻得打个寒战,才看到露台拐角上的那个人。
果然。
他惊呼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藤制的椅子,因为保暖所以铺着棉垫子,言笑语蜷缩在那里,披着纯白的一件丝绸晨衣,荡漾的衣襟之下是笔直雪白的腿。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黑发凌乱而脸色苍白,嘴唇更是冻得发青。
“先生……言先生……”爱兹哈儿上前几步,而言笑语毫无反应,长长的睫毛之下是一片乌青的阴影。
不会一直睡在这儿吧?
冰冷的脸,冰冷的颈项,言笑语缓缓的张开眼,唇色发青。
他晃了一下才站起来,披上爱兹哈儿跑着从屋子里取来的毛毯,漆黑的瞳孔里冰冷一片。
“您感觉不舒服吗?”爱兹哈儿问,漂亮的眼睛微微垂下,不去看言笑语胸口裸 露的大片肌肤,那是不属于他视线的东西。
言笑语给了他一个平直的微笑,弧度微笑的几乎只是扯扯嘴角。爱兹哈儿的态度温顺而乖巧,他喜欢这个小东西,并且异乎寻常的没有破坏的欲望。所以偶尔他也愿意和他聊聊天,听他讲阿拉伯和后宫里的黄金和奴隶。
爱兹哈儿快步去泡了杯普洱茶,氤氲的热气混着茶香从他的指间升起,他恭顺的低着头送到言笑语面前,用站立的姿势。
帝王诺森不喜欢他的下跪,所以爱兹哈儿试着模仿常人——而并非奴隶,一如他的过去。
言笑语接过,因为冰冷而手指僵硬,他几乎抓不住杯子,而只能用手掌的边缘捧住。麻木的指尖慢慢的恢复温度,形成一种摸不着的刺痛。“谢谢。”他低声说,对爱兹哈儿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您睡得不好吗?”爱兹哈儿掩上露台的玻璃门,并且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一点。他坐在一个脚凳上,微微歪着头的姿势妩媚动人,黑玉般的发辫里编着珍珠,青灰色的瞳孔里带着彻底的驯服和朦胧的引诱。
LANKESTER公爵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他把一个柔顺的性感尤物放在言笑语身边。也许正冷笑着期待发生什么。也许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两个小宠物的交流罢了。一个有着刀锋般的嘴唇,另外一个柔顺可人。
“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言笑语喝下一口热茶,细长狷丽的眼睛眯着,眼角鬓边是一片深紫色的花纹,让他仿佛被一种薄雾似的妖气围绕着,端丽的五官犹如传说中的妖精,戾气从眉间眼角渗透到空气里。
“令人……非常不愉快。”似乎是叹息着说出,他交叠双腿,“现在不是回忆痛苦时光的时候。”他继续眯了眯眼睛,眼角的弧度微微上挑,“韶光易逝,也许我该找点乐子。”
他的指尖抚上爱兹哈儿的脸,那温度几乎像是冰块。爱兹哈儿配合的仰着头,用他那副蒙着雾气的青灰色眼睛注视着他。
言笑语浅浅的微笑,薄薄的红唇凑过来,含住爱兹哈儿的唇瓣,慢慢的吮吸着。
他的眼里带着凛冽的笑意。轻蔑,讥讽,强大,随心所欲,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
爱兹哈儿哆嗦了一下,换来言笑语不满的一咬,他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肆无忌惮的啃噬撕扯,毫无犹豫的占有每一个角落。
爱兹哈儿想起了很久之前,那条蛇。
并不相似,然而带给他的感觉是同样的,阴沉冰冷,和极度恐惧。
他闭上眼睛,因为言笑语的舌头而喘息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细碎声音,耳根潮红。
那条蛇后来被放进了他的后 穴,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从肠道深入身体内部,他疼的在高级的克什米尔羊毛毯上打滚,血沿着大腿一直流到脚跟上。
言笑语的手,此刻就如同那条冰冷潮湿的蛇,沿着他雪白的背脊,慢慢下延。
“嗯……”
爱兹哈儿再也无法想其他,言笑语离开了他的唇,雪白的,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他细小的喉结,他被迫扬起颈项,把脆弱的喉咙暴露在利齿下。
手一路向下,划过他的锁骨、胸膛、小腹再向下,残忍地侵占了最令他感觉羞耻的后 穴……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深入了爱兹哈儿的后 穴。
爱兹哈儿惊叫一声,然后又压抑下去。
那里很干净。
言笑语只是伸进去一根手指,如同戏耍般的,用指腹按压着柔软的内壁,宛转深入。
如同冬天野地里的火,星星点点。爱兹哈儿半张着嘴唇呻吟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敏感的内壁按压揉搓,却唯独不去碰触最敏感的地点。
第 4 章
那里很干净,每天清晨都会插入软管,用温水洗净,干净的如同口腔。
言笑语只是伸进去一根手指,如同戏耍般的,用指腹按压着柔软的内壁,宛转深入。
如同冬天野地里的火,星星点点。爱兹哈儿半张着嘴唇呻吟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敏感的内壁按压揉搓,却唯独不去碰触最敏感的地点。
爱兹哈儿青灰色的瞳孔里弥漫起更深重的雾气,羞耻,柔顺,乞求的神色一一闪过,渐渐变得混乱不堪,然后,紧紧咬住他手指的后 穴也慢慢的舒展,一伸一缩,如同乞求的小口。
言笑语向上抬眼,似笑非笑。在爱兹哈儿体内的手指重重的勾起,准确的按压上那一点。爱兹哈儿触电般的向上弹起,发出一声几乎尖叫的呻吟。他细细的腰肢狂烈的扭动着,如同白鱼。
“先生……啊!”在爱兹哈儿的惊喘声中,言笑语深入第二根手指。笔直的修长手指在狭窄的谷 道内做着剪刀般的动作,有力的深入着,扩张着。
爱兹哈儿的身体已经接近战栗,言笑语的手指带着魔法,第三根手指……锥子一般的钻洞,啃噬,他想起了许久之前的那条蛇……然后又不同,他的手指比世上最浓烈的媚药还要激烈。
求求你,给我,给我,给我。
爱兹哈儿在他精准的刺激下一次次地抽搐痉挛,却又因为恶劣地控制着强度和节奏,始终无法真正解脱。他的手不敢抚摸自己的欲望中心,只能无力的,缠在言笑语的脖子上。
言笑语镰刀似的红唇微微勾着,带着讥讽和愉悦的笑容。“真可爱。”他说。手指重重的揉搓着那一点,指甲切入了柔嫩的粉红色内壁,爱兹哈儿尖叫一声,眼前白光爆发。
有些尖锐的刺痛,他知道自己流血了。
爱兹哈儿脱力的摊入言笑语怀里,精 液弄脏了言笑语的晨衣,然而言笑语并无恼怒,只是微笑着,抚弄着少年带着粉色的肌肤。
他微微垂着眼,鸦羽似的黑发披在肩头,眼角的紫色花纹黯淡瑰丽,带着隐约的妖气。
“好了,乖孩子。”言笑语低声说着,“现在该你了。”
等爱兹哈儿从浴室出来,言笑语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他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已经重新干净了,嫩的如同蔷薇花瓣。但是几分钟以前,还挂着新鲜的精 液。
他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半小时之前,言笑语如同帝王般的敞开双腿,细长狷丽的眼睛斜睨着,嘴角带着笑意,“含住它,服侍我。”
他想起那灵活有力的手指在他体内穿行……没有工具,没有性虐,没有媚药,却带来灭顶的快感。
爱兹哈儿的皮肤还泛着粉红色,然而他低低的叹息一声,他只是个玩具,言笑语只会在他嘴里发泄欲望,他以捉弄他为乐趣,但也只是乐趣而已。
他们不在同一个高度。他的视线只有平视,他只看得……这个庄园的主人,而已。
爱兹哈儿走出卧房,言笑语正站在走廊的窗户前,看着下面宽阔的,整理精致的花园。
阳光很好,葡萄藤和紫藤交织成的凉亭下面摆放着几张圆桌和椅子。此刻一个金发的男子坐在那里,圆桌上摆放着咖啡和早餐,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得到他纯金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个青年坐在他旁边,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说什么。
言笑语就站在窗户的侧面,挺拔的身体看上去单薄纤细,他抿着嘴角,手指在身侧捏成紧紧的拳。
爱兹哈儿侧过头。
言笑语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刻,他用怎样的眼神注视着那个人。
痛苦,糅杂着——爱。
“你今天起床比较晚。”
LANKESTER抬手示意自己的助手停下,对着这个方向开口。
他坐在一张轮椅上,纯白色的天鹅绒丝巾蒙住了双眼,端正英俊的面孔只露出挺直的鼻子和性感的嘴唇。他的眼睛刚做过手术,这次关键的手术关系着他下半生的光明。
他如同一个尊贵的帝王,即使不良于行,依旧气质骄傲,高不可攀。
“我玩儿了会儿。”言笑语无所谓的说着。
LANKESTER侧了侧头,他在聆听。他长度及耳的金发没有像平时一样向后梳理,随便的落在额头上。这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了几岁,更增加了几分风流倜傥。
“爱兹哈儿?你不要太欺负他。”他微笑着,“君烨很在乎他。他也是我的客人。”
言笑语冷笑了一声,低声嘟囔了句“伪善”,就不再开口。
LANKESTER抬抬手,示意自己的助手继续。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LANKESTER统领着他庞大的财经帝国,而言笑语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做。
伴随着早餐进行的,是两台同时运行的笔记本电脑。这是青门主脑的一个下属端口,言笑语在庞杂的信息海洋里找出值得留下的,进行分类,一些重要的消息进行深度分析,然后反馈回去。
类似CEO的工作,只不过CEO接触全球资讯,而言笑语面对的更多,更庞杂纷乱,更黑暗棘手,沾满了血腥和金钱的肮脏。
但是需要同样的头脑和智慧,以及更多的决断力。
一条条消息看的他头晕。言笑语揉揉太阳穴,他缺乏睡眠,并且有感冒的先兆。
那个糟糕透顶的梦还继续着自己的影响力,回忆总是无法绕去的伤,过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并且无时无刻影响着他。
他停下,喝了一口热茶。不远处,LANKESTER坐在轮椅里,侧耳聆听助手的报告,并且不时打断,提出自己的意见。
他的姿态悠闲,和双眼上的蒙布以及轮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言笑语知道,他伤了三根肋骨,腿骨骨折,内脏出血。最严重的是,被刺伤的左眼,他面临终身失明的危险。
那双沉静的,深渊一般的蔚蓝双眼,也许是历史了。
在一场可以避免的车祸里。
言笑语抓抓头发,抿着嘴角,绷得像一根直线。
他们的关系无法定义,亲密中保持着敌意,然而敌对中保持着无法说明的暧昧。LANKESTER强硬的指定了游戏规则,资深玩家投入其中的同时,也把自己玩进去了。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他们的关系冷淡而得体,疏离中又带着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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