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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止天晴by鱼(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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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这关我什么事」知道战事暂时不起,残雪说毫不在意是假,毕竟同胞的感情很难说放就放,却是不愿在这家伙面前拉下脸来承认。
「听我说完嘛」再次摆出哀怨的脸谱,不意外地就看见残雪眉间隐露出的笑意,祁沧骥唇角也跟着扬了些弧度「据可靠消息指出那两位仁兄该是往京城去了,这点就跟你有关了…我猜恐怕是去找你们黄泉当家的算帐去了」
「还是废话,那是阎罗的事,与我无关」拉起腰间的织带繐尾甩玩着,残雪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唉,小雪儿,这嘴硬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真要我说这么明白吗?」没好气地瞅了眼腿上依旧故我的残雪,祁沧骥一把扯过他手上拋玩的繐结「好,我就说个清楚,你是戎月的哥哥,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今天那达的王该是你,可是你却在襁褓时就随着你爹及…二娘到了中原」
「不奇怪吗?造成欧阳一家死难的祸首几乎可以确定是黄泉所为,假设血鸢他们说的是正确的话,那他们在其中扮演的会是什么角色呢?就只是单纯的恰巧当上黄泉的杀手,还是说他们代表的是那达主战的那股势力?」
「说的再仔细些…我还厘不清,当年他们想杀的到底是你爹欧阳磬还是你,欧阳雪」语声刚落,就见着残雪那预料中开始铁青的脸。
雪止(三)
「小雪儿,拜托先别发飙,不管你承不承认欧阳雪这名字,想搞清楚这团谜就得从你的身分着手」赶忙拿话堵着残雪那霜寒的目光,祁沧骥连带着也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就不知这肚里的长篇大论能不能在人被冻成冰块前全部讲完。
「可我更感兴趣的是阎罗这个人,他对你的身分来历到底知情不知情?若说知情,我不懂他留你在黄泉里是为什么?就算当年的目标不是你,斩草不除根该是杀手这行的忌讳才是,若说目标是你,那我更想不通了」
「若说不知情…这我很难相信,虽然我没见过这家伙,光凭这些年来他的作为,我不信他会甘作被人利用的棋子,更不相信他会连你是欧阳家的遗孤都毫不知情…你觉得呢?毕竟你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
「我觉得?」挑了挑眉,残雪莹亮的黑眸却是一转,漾着寒芒的视线又飘出了窗外,焦距也随之模糊开来「戎…月他没给你答案?」
「嘿,你心思这回倒动的快,难得呢」轻笑着,反问式的回答该也是另一种逃避的形式吧,这让祁沧骥更好奇阎罗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残雪连谈都不愿谈。
「可惜你把球丢回自家兄弟身上也解决不了问题,戎月不知道…或许欧阳胤心里可能有点底,他答应与我分头探察,所以我们往回走」玻Я瞬'眼,祁沧骥伸指将残雪的脸蛋又勾回面对自己。
「小雪儿,你也明白,关键还是在血鸢血卫及那个阎罗身上」语声虽然轻柔却也有着不容拒绝的魄力,祁沧骥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残雪「你不想提的我不勉强,但我相信你不可能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吧,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他…可能跟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有着某种见不得人的联系」不情愿地说了几句,残雪一把抓住那几只胆敢箍着他脸颊的指头,拿起腰间的织带就不留情地一圈一圈把它们扎的死紧,最后还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唉,英雄所见略同哪,我就怕是这样,这样…更复杂了…」挑眉望了眼自己手上这十足孩子气的杰作,祁沧骥半是疑惑地睇视着残雪又偏转过头的侧颜…这小子真的有点奇怪…
「…复杂吗?那也未必」垂下眼帘,残雪遥望窗外的视线依旧没收回,只是唇畔又多了抹邪魅的笑容「告诉你件事,欧阳磬…并不如外传般被盗贼所杀的,他是自己结束生命的,就在我们一家子面前很潇洒地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看来…我这爱见血的性子还真有几分是他传的呢」
「…」握了握残雪沁凉的手心,祁沧骥沉重地看着他的笑容,纵然成串的不忍填满了胸口,他却找不出适合的安慰字句…该是怎样的情境才会叫一个父亲这么狠心,拋妻弃子地自绝呢…
「担心我?那倒不必了…已经是久到快老掉牙的事了,就算曾有过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也早都忘了精光」感受着手上传来代表关心的力道,残雪不在乎地扬了扬唇「我想说的是,他死前曾说了句有意思的话…君要臣死…臣…又怎能不死」
「什么?!」真的惊讶了,祁沧骥难掩震骇地呆望着残雪嘲弄的神情,欧阳磬的这句话不仅明指了主谋是当今圣上,更间接点出整件事恐怕跟国政脱离不了关系。
「怎会这样…为什么不明着下旨?是因为事情见不得光吗?而且这还表示…黄泉早就为皇上做事了?」虽然是合理推论下的必然产物,祁沧骥语声仍带着几许犹疑,还来不及消化一个又一个的惊愕,脑子却已然更进一步的运作。
「为暗?…还是…明的?怎么能够信任呢…天!不会吧…」忍不住呻吟出声,祁沧骥真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恶梦,只是他的妄想罢了,然而越来越多连扣上的环节却不留情地提醒着它的真实与正确。
「你想到了什么?」没听过祁沧骥这般语无伦次嚷嚷,残雪才感兴趣地将视线转回,就见这家伙难得地变了脸色,正凝重地紧盯着篷车顶。
「我…」苦涩地扯了扯唇,祁沧骥却不知该说什么…该说他想到这〃阎罗〃很可能就是皇室中人吗?而众位伯叔中最有这能耐的…九叔?
不…应该不会的…正因为九叔大权在握又精明干练,〃阎罗〃是不该这么引人注意的,但也或许…就像华容道那般的虚虚实实也不一定…反反复覆的猜测让祁沧骥的两道浓眉纠结的更紧,脸色也越发难看。
「耶,今天什么日子,太阳是打西边上来吗?咱们能言擅道的祁将军居然也有词穷的时候」翻身坐起,残雪不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揶揄着,脸上是少见的生动表情…幸灾乐祸「…你想到的,我也猜到了,又没什么了不起的,大惊小怪干么」
「我大惊小怪?」这回不光是眉毛,整张俊脸都快皱成了包子,祁沧骥努力扯了扯唇角才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小雪儿,你大概是〃不小心〃忘了我是谁吧,抓贼抓到自家门口,只差还点不出是哪位德高望重的仁兄,你要我说什么?」
「…」神情古怪地瞅着祁沧骥,半晌残雪才挪开视线,彷如叹息般低喃了句「真是个白痴家伙…不忘了你我是谁,早拔刀相对了,还能杵在这儿听你喊天怨地…」
「小雪儿?」犹是分心思索串联着这整件事,加上残雪的语声又低,祁沧骥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却再次敏感地察觉在他身上似乎真有什么不一样了「等等…你刚说什么?我好象听见白痴两个字对吧」
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却是在下一刻又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不多久残雪就抱着肚子笑倒在车板上滚着…这家伙…不知道是谁老念他只捡想听的听,这家伙自己不还是同一个德性…古人还真说的没错,物以类聚呀…虽然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味道竟会跟这家伙一样臭。
看着十分反常的残雪,祁沧骥眉一挑一个翻身,双掌就撑在他腰身的两侧,将犹在抱腹狂笑的人儿困在自己的羽翼下,不怀好意地凑在他耳边一句一字轻声问着「亲亲小雪儿…告诉我…你又在笑什么…」
呢喃的语声诱人地软哄着,残雪慢慢收起了笑声仰正身躯,晶亮的眸子仰望着上方那双彷若幽潭般深邃的黑瞳,一股暖意与恶作剧的念头同时在心中升起。
举臂绕上祁沧骥的颈项,稍一用力就将表情变得愕然的祁沧骥压下自己迎上的红唇,湿暖的气息徐徐吐在彼此的脸上,残雪放任自己去吮吻着那记忆中的温暖,双臂攀搂着的阔肩竟是那般契合地填补着胸口的空虚。
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祁沧骥很快就被残雪挑起体内刚平复的那把火,舌尖一挑探入,很快就夺回了这场唇齿嬉戏的主导权,热情响应中却也不忘搂着残雪的纤腰半转,体贴地让自己在底下当垫子。
直到气窒的闷灼感传来,四片被情爱染的艳红的唇瓣才难舍地分开来,残雪这回既不躲也不逃,就那么自然地顺势枕在祁沧骥的胸前调匀着急促的喘息。
「怎么回事?你这是…勾引我?」语声沙哑地提出满腹的疑问,祁沧骥试探着伸掌抚向安枕在胸前的娇靥,果然不见残雪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省的你找借口讨债…再说」闭上眼任那温暖的大掌在脸上抚着,残雪满足地聆听着颊畔传来那声声令人心安的沉稳心音「…是你先用声音勾人的」。
「我?…我怎么…不记得你这小子有这么好勾…」闷声喃语着,虽然很不想打断这难得的好气氛,残雪的异常却让祁沧骥不得不叹息着拥着佳人坐起,好叫他可以看清楚这似乎又吃错药小子的神情。
「小雪儿,你又在想什么?」语声沙哑依旧却带着掩不住的忧心,祁沧骥困惑地看着残雪满是餍足的安详表情「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喜欢我这样?」抬头睁眼就看到祁沧骥一脸困惑与担忧的怪模样,残雪又是反常地在他颊上印上一吻,再得意地欣赏着这家伙开始发怔的呆样。
「喜欢,可是…」饶是仔细观察,祁沧骥还是无法从这张笑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那就好啦,啰哩八唆的,像个老头子…别乱动,我想睡了」截断祁沧骥未出口的问语,残雪移了移身子,在温暖的怀抱中找寻着可以好眠的舒适位置…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想留下段记忆罢了,只是…想任性纵情一次…为自己…
「喂…我还没说完耶,刚才的事也还没个结论,你睡的已经够久了吧」伸手晃着残雪的肩膀,祁沧骥却是不抱希望地瘪了唇…这算是哪们子的赖皮法,这小子居然一再地顾左右而言他,想不到他原来也有这劣性的一面。
「你管我」随手打掉肩上沉重的负荷物,残雪已然倚着祁沧骥的肩头阖上了眼,嘴上却犹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威胁着「敢吵醒我…我绝对…一脚把你踹出车外去」
嘴巴还是这么坏呀…只能投降地苦笑着,祁沧骥拉过一旁的毛裘替残雪披上,就这么背靠柱地抱着已逐渐沉入梦乡中的他,流过心底的感觉虽然甜蜜却仍隐带着丝丝迷惑。
怎么也很难相信方才不顾一切想拒绝他的人会在此刻主动酣憩在他的臂弯里…他,该是决定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坦然,却是决定了什么呢?祁沧骥缓然闭上了眼帘。
希望他决定的是两人长久的未来,希望他的坦然不是这一时一刻而已,风雪过后该会是片晴空万里,他该可以这样希冀着吧…
面具(一)
就像是老天故意唱反调似的,当残雪意识才模糊没多久,在突兀的马鸣嘶声中篷车倏然停住,要不是人被祁沧骥抱着,他肯定会丢脸地滚跌出车外去。
「该死的…这回又是搞什么鬼!」抗议似地嘟嚷了声,骂归骂,残雪却是整张脸更往温暖的怀抱中躲去,反正天塌了也有个高的先顶着。
「小心!有…啊」前座御马车夫的警句未完就被惨叫声取代,看样子阻车的来人意图十分险恶,竟是连个仆役都不放过。
眉头紧了又松,祁沧骥依旧拥着睡意正浓的残雪安坐车内,心底正盘算着这群听来有十多人之数的目的为何,除了钩子与两名副将外,没人知道他离营回京,这儿又已是关内领土,那达该是更扯不上了,难道是针对残雪而来?
谁会知道残雪离了京呢?该说谁会对残雪的行踪了若指掌,知道他在官道上这辆未有任何标志的车上?那么自己呢?对方知不知道这辆车上还有自己这号人物…。
在车夫那一声惨叫后却是一片出奇的安静,来人似乎并不急着逼他们出车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隔着帘布与他们各峙一方。
不好对付…祁沧骥思忖着,姑不论这些人的身手如何,能有这般的纪律与耐性就表明了不是群乌合之众,像是个极有组织的团体,会是谁呢?
「两位爷,在山吃山,想跟爷们讨个过路钱财」油调的字句却是十分声硬的口吻,合着这肃杀的气氛更是别脚的可笑,怎么也难说服祁沧骥相信这群人真只是打劫的,而这样伪装的理由更是令人玩味…
「…吵死了」拉起身上的毛裘裹住了头脸,残雪不悦的闷声断续传出「不想我宰人就快出去…一刻钟…叫他们闭嘴…」
「别蒙着头,不透气」笑着替残雪拉下毛裘,祁沧骥折了另一方毛毯代替自己做枕让他躺着,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一个翻身便俐落地闪出车外。
「喂,你们讨钱可找错了对象…」顺着来人的话语,祁沧骥闪出的身影在半空一个转折便潇洒地坐在车把臂上,瞥了眼一旁横尸于地的车夫,目光炯炯地开始打量起这群面生的汉子。
「小心惹到个勾魂使者,小命可就不保」语带暗示地揶揄着,却不见有哪张面孔变了颜色,祁沧骥若有所思地伸指敲了敲膝头「还是说…你们同是地底魍魉呢」
「贼小子饶舌些什么!」浑然不为祁沧骥戏谑的言词所动,左首一人环臂抱胸粗声喊着「还不叫你的同伴乖乖出来,爷们可要好好搜搜你们藏了什么好东西」
「老兄,小声点」竖指比了比朱唇,祁沧骥认真地眨了眨眼,一副小心戒慎的模样「别拉我陪葬成不成?里头那小子可没什么亲疏观念,惹火了他,我也得跟着你们一起完蛋大吉」
「…」祁沧骥这似假半真的作态反倒使这群人面有异色地怔了怔,就见那名粗声汉子回过头与一名脸带刀疤的家伙以及另一个看似十分阴鹜的年轻人交耳窃窃私语起来,像似在确认着什么。
「小子,你姓什么?」半晌,带疤的汉子才带着狐疑的表情开口。
「怎么,打家劫舍的还攀宗认亲?我若是姓祁…有没有如你所愿呢」看来再闲磕牙下去也难找出些名堂,腿一偏,祁沧骥懒懒地站起身,这时候他还是决定学学残雪,用拳头问该会比较快。
「哼,姓祁就没错了!」既不动气也不浮躁,在确定了祁沧骥身分后,疤面汉子也不再装腔做假,手一挥,十余名大汉便动如疾风袭上。
「啧,来的好,倘若超过了一刻钟,倒霉的可不光你们」略一抄扎衫袍,祁沧骥旋身迎上,打定主意速战速决,他还很多话想问呢,就在双方交手的瞬间,眼尖地留意到那名怪异的年轻人并未加入战局,反是冷眼直盯着篷车瞧。
想偷袭吗?祁沧骥一心二用地分神瞥了眼,果然不一会儿就见那人突地向后纵退,而两枚黑漆的弹丸状物体也在同时自他手中直射篷车而去,饶是祁沧骥事先留上了心,却也没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发难。
「残雪!」祁沧骥厉啸了声,黑匕也几乎在同时从腕间脱射拦截,他仍担心那两发暗器会是火器之类的物品,怕是半醒半睡间的残雪会促不及防…
轰的一声爆响!一切都发生在须臾间,黑匕虽然在车帘前实时截上了那两枚暗器,却仍阻断不了爆散开来的火苗,霎时间,火花四窜,偌大的篷车转眼间在猛烈的火舌中颓倾。
不顾四面锐风在肌肤上切划的刺痛,祁沧骥身如流星般从战团中激射脱出,他当然相信残雪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摆平,然而相信归相信,却怎么也止不了心底那股快将他漫没的恐惧。
朵朵璀璨的银芒就在这当口自熊熊火舌中四射开来,瞬间卷挑着烈火反袭四周,反倒叫原先围攻的人群四处仓皇闪躲,同时也让祁沧骥那颗快要窒息的心得以喘了口气平静下来。
红艳的火光中,残雪不知何时已戴上了蝶面,全身散发着叫人寒颤的气息,帝临般从容不迫地缓缓飘出,在银芒的盛绽下,整个人耀眼地令人目眩。
「残雪…」施放火器的年轻人在见着残雪后神情更显阴鹜,那眼神流露着彷若狩猎般嗜血的兴奋,就如同眼前人是他已等候多时的猎物。
「这就是你一刻钟的成绩?」冷冷责问着面前带着微笑的祁沧骥,残雪根本就当身旁这偌大的身影是背景杂物之一,完全不予理会,他现在只想拧着祁沧骥的襟领好好问清楚这家伙的能力。
「不能怪我,一刻钟可还没到喔」没奈何地耸了耸肩,祁沧骥朝着残雪身旁那位被当成背景的年轻人努了努嘴「是他老兄不给我机会表现,这笔帐,千万千万不能算在我身上」
「不能算?」黑瞳里的冷芒更炽,残雪每一字一句都是咬牙迸声「刚刚是谁在翘着二郎腿鬼扯?你废话的时间叫他们下油锅三回都还绰绰有余!」
唇枪舌剑的一番来往虽然很是精采,却让一旁原本执着兵刃满脸戒慎甚至隐带着畏惧的汉子们又个个困惑地面面相觑,想是原先骇于残雪慑人的气势,后来却楞于看到他这全然不符传言的一面。
「先别急着算我的帐」早已十分习惯残雪辐射出的怒意,祁沧骥不以为意地上前一把拉过残雪往身边带「小心的你背后,那位仁兄从刚才就一副想将你吞下肚的怪样子」
「小雪儿,你认得这家伙吗?怎么我觉得他好象对你很熟似的」皱着眉,祁沧骥想也不想地又拉着残雪往他身后藏去,用身躯替他挡去那两道如蛇蝎般令人万分不舒服的目光。
「废话,你刚才还真全瞎扯不成?」虽然犹是冷冰冰的没好口气,残雪却没甩脱祁沧骥相握的温暖大掌,就这么在众人面前任他握着「猜都猜完了还来问我」
「耶,我都猜对啦…」撇唇露了个淘气的笑容,祁沧骥笑的像是个得到糖吃的孩子「小雪儿,你不一向都自己玩的吗?怎么会认得这群家伙,我还以为你们是老死不相往来哩,难不成这些家伙都很厉害?才足以叫你留下印象」
「哼,谁认得这群没脑的家伙,只不过黄泉出来的都是同种味道」敢来找他的碴简直就是活腻了,残雪微玻Я瞬'眼,阎罗也恁般太小觑他了…他会叫他们知道黄泉残雪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什么味道?」很是配合地继续追问着,祁沧骥心底倒还真有几分好奇这既孤僻又傲到家的小子是怎么辨识这群〃同伴〃的。
「一股死味」没拒绝与祁沧骥同演双簧,残雪居然开始觉得这么玩也挺有趣的,原先满腔嗜血的杀意也在这一来一往间一分一分地消失。
「嗯?不会呀,你就很香」回头在残雪唇上偷了个吻,祁沧骥就听到四周传来众人倒抽凉气的声音,看来这群人全都很是明白残雪的身分嘛,要不怎会对他的举动有如此惊恐情绪的流露。
面具(二)
「…」没有往常的暴怒,也没再张起覆掩周身的霜寒,残雪只是睁着夜星般的黑瞳瞅着祁沧骥「你这家伙很喜欢当众表演?」
「我这叫…情不自禁」旁若无人般亲昵地搂着残雪的腰身,祁沧骥继续不怕死地赖在他耳边轻语着「再说…你不觉得看他们呆若木鸡的表情很有意思,好象一尊尊泥雕儿似的,不好玩吗?」
「用我的招牌玩?大将军可真是大方…下次提醒我换你的玩玩」唇角微微抿起几分,似嗔似怨的语气却叫祁沧骥霎时也加入了泥塑之列,就见他不能置信地瞪直了眼珠子直盯着残雪面具后那蕴满笑意的双眸。
「你…在开玩笑对吧」谁来告诉他这不是他的白日梦,这笑的如此可人的小子真是残雪?祁沧骥慢慢地摇头转动着已然僵直的脖子「小雪儿,你是想连我一块整对不对?好吧,我承认被吓到了;可不可以别继续玩了?」
「喔,敢来招惹我胆子怎能这么小,这可有负你〃靖远〃将军的威名喔」依旧是甜软腻人的性感声调,音量却放大了不少,残雪摆明是要把祁沧骥的底牌掀给众人瞧瞧,砸招牌这等有意思的事他可不会小气地只一人独乐。
「祁沧骥?!」果不其然,此起彼落的惊叹声自四面八方传出,要不是诱人的利价与严厉的帮规,就算是以多欺少,他们也实在没胆惹上自家这号难缠的人物,毕竟这可以预见的惨烈代价是他们十分畏惧的,谁也不愿拿自个儿的命去填,而如今竟还加上个临渊堂的祁沧骥?这下子…
「别听他胡扯!」粗声汉子扯喉嚷着想安定人心「你们想想,谁都知道咱们跟临渊堂是敌对的,何况是祁沧骥,跟他更是出了名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会走在一道?」
「就更别说眼前这般亲热的情景,这若传出去了还得了!一个将军跟一个杀手做伙?哼,他是在痴心妄想!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只因为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堵他,他怕了,所以想离间我们」
「对,大家再想想」疤脸汉子见机也赶紧加入安抚的行列「靖远将军又是何等的人物,这小子的表现大家刚刚也全看见了,不过是个嘴上无毛的滑头小子,哪有半分将军的气势,就只不过刚好也姓祁,才被拿来招摇撞骗」
「这可好了,还真把我的招牌一块拉着砸下海…」真不知痲脸的这番话是褒是贬,祁沧骥苦笑地摇了摇头,下一刻却又得意地朝残雪眨眼扮了个鬼脸「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没带钩子一道,要不我这一世英名可真随水东流了」
「别高兴的太早…」倾身向前,残雪整个人暧昧地趴在祁沧骥的后肩上,掂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着「等进了京,不管你有几世英名,都会马上会随着黄河滚滚入海…我保证」
「呵…小雪儿,你这是邀我陪你一块玩吗?」没有半分的不悦与失措,祁沧骥反倒笑的十分欢愉,扬着魅惑般的嗓音柔柔回语着「小心你的赫赫威名也会跟我的英名一同和污泥喔」
半转过头,举手反绕残雪的颈项,稍一施力便将娇颜压向自己,偏首微倾,双唇又是溢着浓情覆上了残雪的,不过这回他可没再听到半句抽气声,那群看戏的家伙全改成了大气没喘半口,全屏着气了…
「…他…他奶奶的,你这小子…脑袋有毛病,你把他当谁了?竟然敢…敢…」好一会儿,粗声汉子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却是骇的结结巴巴「算了,快滚一边凉快去,咱们只找他,识相的一旁顾好自己的脑袋,别多管闲事」
「…哪个他呀…看来你们的胆子也不太大嘛,他来他去的,怎不敢喊个全名呢?你们又是当他是谁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祁沧骥用身形为残雪遮掩着满脸诱人的绯红,他可不想跟这群家伙分享这等美景,而残雪也索性拿祁沧骥当垫背靠着养神。
「年轻人,别以为我们放你一马就舌尖牙利的!这回算你运道好,大爷们平常可没这么好说话,要不是…」疤面汉子不自然地止了话,似乎在斟酌着下头的词句该不该说。
「要不是…」坏坏地冲着痲脸汉子一笑,祁沧骥迅速地接完他的话尾「要不是那位阎罗老儿莫名其妙地叫你们不准动,你们早先把我剁成了八大块是吧」
「你怎么知道?!你这小子怎么可能会识的阎罗?啊…我…」止不住惊呼出口的话语,粗声汉子已是不打自招地承认了,却是不知祁沧骥方才的笃定只是一种试探而已。
「老五,你太沉不住气了」疤面汉子禁不住轻责了句,神色转而戒慎地望着祁沧骥「年轻人,你很聪明,是聪明人就应该懂得保命之道,不该你管的就别太多事,免得…」
「残雪…」阴冷语声突兀地打断了疤面汉子的话,神情阴鹜的年轻人笔直地走向祁沧骥,直到他面前三尺才停步「我们口中的他就是指残雪,一个今天以后就会消失的名字,所以没什么好值得将它挂在嘴边」
「小沉你…」着急地喊了声,疤面汉子似乎很是担心这个被唤做小沈的年轻人会意气用事坏了他们的大计。
「别担心,我没忘了上头的交代」仍是神情阴鹜地盯着祁沧骥身后的人影,年轻人头也不回地丢了句话「再说这也是〃他〃曾亲口答应过我的,只要除了残雪,他的位儿就是我的了…茍二哥,你该没意见吧」
「啧啧…老兄,你这摆明了是挑衅嘛」背后的人儿犹是懒懒散散的没半点响应,祁沧骥可是放下心继续闲聊「真这么有自信?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残雪该是你们黄泉的第一把交椅吧」
「我不承认!」马上矢口否认着,年轻人的目光中除了狠戾还带着丝不屑「在我手下超渡的亡魂远比他来的多,论出手,我也从没失误过,我做的比他还干净俐落,一切就只不过是进门的时间比他晚了,我沉晟之名才会落在后头,可过了今天…哼」
「小雪儿…是后起之秀呢」看着这个叫沉晟的一脸愤恨的模样,祁沧骥向身后残雪低笑着「没想到你这个〃黄泉的〃头衔也这么诱人抢…嘿,赌我一刻钟能不能把这些料全打发掉?」
「小雪儿?」背后重量的负荷骤失,祁沧骥就知道不妙了,果然残雪懒懒地自身后转出与自己并列,脸上挂着就是他最怕见的那种笑容…邪魅的让人心惊…
「一刻钟,除了这家伙…既然他这么认真,我就该给一个机会才对」五指自顾梳玩着腰间织带的流苏,残雪斜睨了眼祁沧骥「其它的废物全交给你,放一个过来我就宰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可别怨我抢了你的锋头」
「没得商量?」不很赞成地撇了撇唇,祁沧骥伸臂揽上残雪的肩,压低声音提醒着他「小雪儿,别忘了你的伤可还没好,尤其是那只倒霉的左手,上次裂开的才刚收了口,这次你不会又要它壮烈成仁吧」
「为这家伙?我没这么大方」笑笑地瞅着祁沧骥,残雪很是享受着他的担心「连你也把我瞧得这么扁,看来我还真得重振一下我的威名了」
「说正经的,你真能顾好你自己?」认真凝视着残雪的黑瞳,祁沧骥仍是难掩担心地抚着他的肩头,阻止的语意却不甚强烈,他知道残雪一旦决定就定会付诸行动,而自己不能也不想限制他…这是自己应允的,该要做得到。
早知道残雪是阵风,任性不羁、恣意狂放,想要拥有这样的他,自己的心脏就得强健点,坚强到足以纵容他的任性,虽然辛苦可他一点也不后悔…对这份今生唯一的爱恋,他永远都不会后悔。
「大将军,你该不会也是〃不小心〃忘了我是谁吧」知道祁沧骥不会阻拦自己,残雪露出抹灿烂夺目的笑容,人已随着语声闪身飘向沉晟。
天下间大概就属这家伙敢这样纵容自己,这般的信赖,那样的无悔,这种窝心的呵疼方式也只有他了…暖意充斥着胸口,残雪第一次真心笑着报出自己令人丧胆的鬼域名号…
「我是…黄˙泉˙残˙雪」
面具(三)
就在大伙为残雪突如其来的明亮笑容失神时,祁沧骥的双匕已在掌间旋舞,为了保住这群笨蛋的小命,说不得他只得劳苦点赶紧将他们摆平,连平素甚少使用的双匕一开始就都亮了相。
「别看了啦,你们归我,瞧也是白瞧」招呼众人回神,祁沧骥已是舞着左匕旋斩疤面者,同时右匕飞袭粗声汉子,逼的两人狼狈地闪身躲避,而他人已趁着这瞬息间身形如闪电般穿插过两人间的缝隙,转而对他们后头的四散的人群动手。
然而这些家伙毕竟是黄泉训练出来的杀手,虽然叫祁沧骥突来的攻击打乱了原本围杀残雪的计画,每个人却都仍能临危不乱地迅速自四方聚合迎击,攻守进退间极为井然有序。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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