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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只眼by 小小(强烈推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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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受这种苦,是妳自己要放弃生命,这样的痛苦也要妳自己来承受!」 

      蕾莉娜脸色一变,我听到喀咑一声,一阵剧痛左脚顿时折断,我整个人摔倒在地,强忍着痛瞪着她。 
      「你能解开咒语?很好!但是你要留下来陪我,没有你,他们谁也没办法解开。他们得和我一样,痛苦的死去,永远不得安宁…」 
      我看到火焰从壁炉里窜升,满地的柴油忽地点燃。 
      蕾莉娜捧着她的头颅微笑:「我一直觉得好冷,升点火大家一起取暖。」几片尖锐的玻璃碎片飘浮在她身边:「我不会让你被大火烧死的,你要慢慢的死,稍微体会一下我的辛苦…」 

      碎片射向我的瞬间,一双温暖的手臂将我抱入怀中。我看见所有的玻璃刺入阿魁的肩膀,蕾莉娜生气的怒吼,又是好几声骨头碎裂的声响,阿魁倒在我的身上,仍然紧紧的抱着我。一阵又一阵的攻击飞向阿魁包覆保护着我的身体,一只火钳直接穿过阿魁的肩头,我的手臂感受得到阿魁的血涔涔地留过,温暖的液体浸湿了我的胸前。 

      我几乎是歇斯底理的喊着:「住手!住手!」阿魁依旧紧紧的抱着我,努力不让飞射的物体击打到我的身体。 
      刀铡落下的声音响起,蕾莉娜一声尖叫,痛呼着停止了攻击。 
      尼尔拉起断头台,再次落下,刀刃相撞的声音似乎让蕾莉娜分外痛苦。她丢下自己的头颅,俯卧在地不停的哀嚎尖叫,好象回忆起她断头时的痛楚。 
      「上一次,我们也是这样才逃得出去。」 
      迪奥和艾森掺起重伤的阿魁,尼尔拦腰把我抱起,我们在大火中冲出古堡的大门,还来不及离开萨克斯庄园,我就痛晕在尼尔的怀里。 


      再次睁开眼,我人已经躺在医院里。阿魁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我,几乎已经看不出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院方正在沸沸腾腾的广播,搜寻一个失踪的病人,听说他入院的隔天就消失了,身上还带着很重的伤。 

      我微笑看着他,偷偷的说:「在找你呢!」 
      阿魁低下身子,轻轻的用双臂环绕我。我想起那晚他也是用这个姿势保护着我,心里一阵暖暖的甜意,偏着头亲了他一下。 
      阿魁微笑抵着我的鼻子,轻轻蹭了两下,柔柔的问:「还痛不痛?」 
      我的复原能力当然不能跟他相比,老实回答:「很痛。」 
      「医生说你的腿恐怕要两个月才能恢复,要再等一阵子才会比较不那么疼痛。」阿魁满脸心疼的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回答很直接。 
      「怎么了?还有哪里痛吗?」阿魁很紧张。 
      微微一笑,我老实不客气的说:「我肚子饿了。」 
      阿魁吩咐医院外头的餐馆替我火速送上食物,一群护士七嘴八舌的讨论我怎么有办法在不离开病床的状况下,弄到这顿豪华餐点。 
      天黑之后,尼尔和迪奥到医院来探望我。 
      「镇上有人传言你是在萨克斯庄园受到攻击,你受伤的原因,我们随便编了个理由遮盖过去了。我们回去看过,那个房子几乎毁了一半,迪奥打算把庄园封闭,就让蕾莉娜继续待在那里…」尼尔停了一会,阿魁似乎使了个眼色给他,他才接着说:「我们要先离开了,迪奥想回西班牙去看看莉亚的墓,我会跟着他一起去。」 

      「可是,你们还没解开咒语啊!尼尔的日记本里说的方法是什么?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们解开?」 
      阿魁温柔的替我拉了拉被子:「这事不急,等你养好伤再说吧!」 
      「怎么会不急,尼尔他们都要离开了…」 
      「我们已经看过了。」迪奥用着一如往常冷淡的语调,缓缓的说:「日记本是空白的,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21


      「空白!这怎么可能?」
      我猛然坐起,刚打上石膏的左腿一阵抽痛,阿魁急忙压着我躺下,柔柔的说:「子奇,别太激动,你现在还需要修养。就当作日记本在大火里烧光了,没关系的。」
      「怎么会没关系?你们要解咒的方法只剩下那本日记了。要是那里头什么都没有,你们要怎么解开咒语?」
      我拉着病床的扶手,硬是坐起身来:「那本日记呢,现在在哪里?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说不定他只写了其中一页,其它都是空白,所以你们才…」
      迪奥双手搭着我的肩膀,露出罕见的温柔微笑,绝丽的笑颜让我马上闭了嘴。
      「没关系的,解不解开咒语都没有关系。」迪奥以近乎慈爱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
      美丽的翠绿双眼定定的看着我:「你替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很高兴能遇见一个真正能接纳我们的普通人。就样你对蕾莉娜说的,这都是自己做的选择。我们一直把生命往孤单和痛苦里推,多亏你让我们知道,我们还有资格好好活着。」
      迪奥扬起他端丽的脸远望着窗外:「我们也可以让自己活得像个人,不管解不解开咒语,月影一族都一样感谢你,感谢你对他们的接纳和付出。」
      迪奥再次在我的手背上轻轻一吻,转身就离开了。
      尼尔既迪奥之后,同样执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落下庄重的吻,随即紧跟着迪奥的脚步离开。
      我错愕的望着阿魁,阿魁摸摸我的头:「会再见面的,我和尼尔他们还是一样约定七年见一次面。七年,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艾森带着苏珊在白天出现。艾森把非尔留下来的日记本交给我:「我认为你应该留下它,毕竟,若不是你,我们不可能发现这本日记。」
      我接过手一页页的翻看,日记本非常老旧,上头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无助的失落一下子包围我,手一松,空白的扉页就这么摊开,落在我的腿上。
      阿魁努力想让我开心:「你没发现,有什么事不一样吗?」 
      我垂下手臂呆望着空白的日记,缓缓的摇头。
      艾森拉着苏珊的手带着笑宣布:「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苏珊了。」
      我猛地抬头,这才想到现在是白天,艾森怎么会带着苏珊一起出现。
      圆圆的脸温柔的说:「艾森告诉我了,事实的确很匪夷所思,但是我相信艾森不会骗我。」
      连续的失望之后,终于有一件事能让我感到开心。我连忙抓着两人交握的手,帮忙保证:「艾森真的没有骗你,我是因为有特殊能力才能看得见他们。一般人眼中他们是透明的,你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很冰凉,这也是他们白天的特性之一;还有你白天会听不见他说话的声音,他们几乎不会生病、受了伤也会马上复原,他们月圆的时候会有点危险,但是只要小心预防,其实没什么大碍,还有…」
      「艾森几乎都告诉我了。」苏珊笑灰蓝的双眼眯成一线:「我相信他。」
      我跟着笑眯了双眼,我知道对艾森而言,只要有苏珊这句话就够了。
      「我们打算再待一阵子就到北方去。」艾森看着他心爱的人喜兹兹的说:「苏珊想到一个很好的方法,我们几乎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用手指在苏珊手里画了画,苏珊跟着解释:「纬度越高的地方,到了冬天日出的时间就越短。如果我们住得靠近极地,甚至会有连续三个月的夜晚。当然我们不必住到那么冷的地方去,只要纬度够高,冬天的白昼时间不长,艾森就可以过像一般人一样的生活了。」
      「那夏天怎么办?」
      「往南方走啊!」苏珊高高兴兴的说:「到南半球的国家去,澳洲或着纽西兰,我们这里是夏天,那里就正好冬天。一样选个纬度高的地方,太阳出来的时间短,艾森就能过正常生活了。」
      「苏珊,你好聪明啊!」我握着她的手开心的上下直晃。
      这一对恋人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突破层层障碍;苏珊白天无法听见艾森说话,他们在手心上写字来沟通,艾森没办法白天出现,他们就住到没有白昼的地方。有苏珊这么坚定开朗的伴侣,我相信艾森会过得很幸福。
      「只可惜……没办法解开咒语。」摊开在一旁的空白日记提醒我这个残酷的事实。
      艾森又在苏珊的手心写了好些字,苏珊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我的方向,我连忙接住她伸出的右手。苏珊紧紧握住我,一字一字的说:「我们还没有放弃。」
      艾森微笑:「你是真正能解开咒语的人,虽然我们还是不知道方法。但是,说不定哪一天你和阿魁一不小心,就把咒语解开了也说不定啊!我告诉苏珊我们还是一样每七年聚会一次,苏珊说为什么一定要等哪么久?我们可以一直保持联络,有好消息立刻相互通知,就算经常碰面也很快乐啊!」
      阿魁揽着我的肩头也说:「就是啊!我们慢慢的试,说不定哪天就让我们试出来了。」
      虽然明知道这是多么渺茫的期望,看着眼前微笑的三张笑脸,我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一星期后我拄着拐杖出院,左脚上的石膏要再等两个月才能拆开。我已经可以到处活动,苏珊建议我和阿魁跟着他们一起往北方走。
      自从艾森把日记本交给我,我几乎每天都会不死心的翻看好几次,虽然希望总是破灭,我还是不愿意把哪本日记丢开。
      阿魁知道我为了此事意志消沉,极力主张我们跟着艾森和苏珊继续旅行。
      苏珊想要回挪威探望她的父母,我和阿魁就跟着他们一起搭船朝着北欧前进。
      在油轮上,我感觉得到他们努力想让我重新振作精神,可是再怎么尽情的玩乐之后,我只要一看到哪本空白的日记,胸口就会不自主的揪紧。
      这天我又望着日记呆呆的发楞,预约好的活动也提不起劲去参加。阿魁从背后轻轻抱住我,心疼的说:「又难过了?」
      我努力眨掉眼里打转的泪光,假装平静的说:「也没有很难过,我只是觉得好可惜而已。」
      阿魁把我转个身抱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捏了下我的鼻子:「说谎,我好几次看见你偷偷对着这本日记掉眼泪,晚上也没好好睡,爬起来就是翻这本日记,翻完了又满脸忧郁的躺回我身边。我都看见了,还不承认。」
      我把脸埋进阿魁胸前,满怀恐惧的问:「万一…我解不开咒语,那该怎么办?」
      阿魁把下巴靠我的头顶,轻松的说:「解不开…解不开就算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每次都是听他这么安慰我,我再也藏不住满心的不安,一口气发泄似的说了出来:
      「我死了以后,你怎么办?我老了以后,你怎么办?我不要你像迪奥一样孤单悲伤的过着无穷无尽的日子,我不要你像蕾莉娜一样,用那种残酷痛苦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解不开咒语,你要怎么办嘛!」
      我窝在阿魁怀里无法抑制的痛哭,他们受的苦,我都亲眼看过,我不要阿魁也受这种苦,可是,我却偏偏无能为力。
      阿魁抱着我轻轻的晃,像是安慰个啼哭中的婴儿:「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的,我跟他们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我带着哽咽问。
      「我有你啊!」
      阿魁笑得很温柔,深情的眼睛凝视着我,可是听他这么说,却反而让我更伤心,嘴一扁,又哭了出来。
      「怎么了?我又惹你哭了!」阿魁宠溺的把我拥进怀里:「我说的是真的,有你在就算不能解开咒语,我也不在意。」
      我一边吸鼻子一边问:「那你以后怎么办?」
      「跟你双宿双飞永不分离啊!」
      「我老了你怎么办?」
      「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大不了少做几次,我会配合你的体力的。」
      我瞪他。
      「万一我变得满脸皱纹呢?」
      「我帮你把皱纹扳平。」
      「万一我老得连牙齿都掉了?」
      「我帮你清理假牙。」
      「万一我老得不能动呢?」
      「那正好,我坐在你床边陪你,永远不必担心你会离开我。」
      我眼里的泪水又开始打转:「万一我死了呢?」
      阿魁微笑的眼睛好温柔:「我会很伤心很伤心,会常常想起你。但是,我还是会笑着回忆有你的日子。我会因为没有你觉得孤单,可是有你陪着我的回忆,我知道我会带着笑想起你。」
      他轻轻擦掉滴落在我脸上的泪珠,缓缓的说:「如果孤单和悲伤是我拥有你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我不后悔,因为我心甘情愿。」
      泪水决堤而出,我窝在阿魁怀里哭得口齿不清:「你不可以…呜…随便结束自己的生命,就算诉我不在了也不可以…你们这样死掉以后…呜…会没办法安息的……」我吸吸鼻子,又哇啦哇啦的哭着说:「等我死掉以后,你再去找一个看得见的人试看看好了…说不定下一个人可以试得出来。」
      阿魁抵着我额头问:「你不吃醋?」
      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要等我死掉以后啊!」我板起凶脸:「你敢现在就找,你试试看!」
      阿魁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爽朗的大笑:「子奇啊~你真是个宝贝!」
      我还是不停的掉眼泪,阿魁亲吻我的额头,万般疼惜的说:「不要再难过了,如果我们真的没办法解开咒语,那就更要珍惜能够相处的每个时刻,你总不希望我以后想到你,总是一张哭泣的脸吧!」
      他轻轻吻掉我脸颊上的泪水,爱怜的说:「别哭了,脸都哭红了。」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把脸往阿魁的怀里乱蹭乱抹,利用他的衬衫擦掉脸上的泪痕。
      如果真的不能帮阿魁解开咒语,那我就要让阿魁和我共同拥有的日子一直开开心心的,我下定决心忘掉那本令人沮丧的日记,重新镇作精神。
      阿魁拉着我站起身来:「还想不想去学钓鱼?」他指的是先前为我安排的活动,因为刚才哭得一踏胡涂而错过了。
      我摇摇头:「我想去外头走一走。」撑起拐杖,我的石膏左脚还不能方便的活动。
      阿魁拿过帽子放在我头上:「戴着吧!太阳太大了。」
      我乖乖的把帽子戴正,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得房里一片光亮,太阳的确很大,我眼睛望向站在阳光下的阿魁,他可以不必担心被太阳晒伤…
      「啊~」地一声,我惊讶得把拐杖都丢了,顿时重心不穏咕咚翻倒在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摔着吧?」
      阿魁上前想扶我起来,我却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动。
      「你看!」
      「看什么?」阿魁抱持不动。
      我指着自己的衣服:「你看啊!」
      「什么?」阿魁还是没有发现。
      「影子,你有影子了!」我比着映在我身上的黑影,那的确是阿魁的影子没错。
      阿魁惊讶的看了看窗外,似乎想确定现在是否还是白天。
      窗外阳光亮得耀眼,现在确实是白昼,阿魁有影子,他身上的咒语解开了!
      我抓着阿魁的袖子兴奋的直说:「为什么?为什么?怎么解开的?」
      阿魁也欢喜坏了,傻笑着说:「我们刚才作了什么?为什么会解开?」
      「是在我跌倒以前的事,我是看到你的影子才跌倒的。」
      「跌倒以前、跌倒以前……我帮你戴帽子!」
      「你以前也帮我戴过啊。」
      「所以不是这个……你说想到外头走走!」
      「我应该不只说过一次才对。要我们从来没做过的事,今天第一次做,刚好是解开咒语的方法。」
      「第一次做…」阿魁认真的回想:「…你不是第一次哭,我也不是第一次抱着你……我吻掉你的眼泪,把你的眼泪吞了下去。」
      「我的眼泪?以前你都没有吞过吗?」
      「…好象是第一次。」
      我和阿魁相互对看。
      「怎么办?」我眨着眼问阿魁。
      「试试看啰!」


      试验的对象,当然就是跟我们一起出游的艾森。我利用半个洋葱,收集了好几滴的眼泪交给阿魁。
      艾森被我们架到阳台上,就着顶头的阳光,乖乖地喝下我的泪水。
      又是「啊~」地一声,艾森的影子出现在雪白的墙壁上。
      我们终于找到解开魔咒的方法。
      之后嘛~~当然是一连串的庆祝狂欢啰!
      我们庆祝的方式比较特别,全都选在大太阳下举行。我常常和阿魁一整个下午顶着炎炎烈日欣赏他的影子,没有人知道我们在乐什么。别人可能觉得我们有病,每每看到影子就兴奋得又笑又叫的。阿魁恢复成一般人的第一个星期,我们热烈迷恋日光浴,晒太阳晒上了瘾,天天躺着烤,脱皮已经脱了两次。
      艾森恢复常人之后,依旧遵照原先计画打算南北半球两边住。,只不过,季节有点改变。他和苏珊原本要跟着冬天移居,现在却改成跟着夏天迁移;那边的天气好就往哪边跑。阿魁问他为什么不干脆住到赤道去,永远都是夏天。
      艾森的回答也很妙:「这样就不能每年都旅行了。」


      非尔留下来的日记本,自从那天以后就被降级变成锅垫;也因为它被贬为餐桌用具,我们才有机会发现它的秘密:我不小心把果汁翻倒,充当锅垫的日记本给浸湿了大半,我拎着它到浴室甩干,却赫然发现上头浮现出文字。我和阿魁把整本日记泡湿,非尔的字迹终于现型。
      这本日记首页就开宗明义:雷亚特已过世,玛莉娜只记得咒语解开得非常突然,两个人都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解呪的方法。
      非尔为了解开咒语决定和玛莉娜住在一起,日记记载的就是他和玛莉娜相处三年来所有的芝麻小事。非尔的日记非常详细,详细到让人头晕,我和阿魁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有关解咒的进展,一直到最后一页,非尔在某天清晨突然发现,身上的咒语解除了。
      非尔的结论是:他也不知道咒语怎么解开的。
      看完一整本泡得像咸菜的日记,我和阿魁只觉得当初没发现真是幸运!要不然,辛苦大半天得到这种不是结论的结论,不反而气晕才怪!
      (日记记载非尔解咒的前一晚,他看着玛莉娜准备辣肉酱要用的洋葱。我们研究后推断,八成是因为玛莉娜切洋葱切得泪流满面,非尔可能在无意中吃进玛莉娜的眼泪,因为当时是晚上,非尔自己也无法察觉,因此到第二天才发现已经恢复常人。)


      我们通知尼尔告诉他解咒的方法,尼尔回了满满十二张信纸,里头全都是描述有关迪奥的事情。
      我和阿魁交接轮流一张张的看,光了好几个钟头才把它看完。
      迪奥回到西班牙他和莉亚的故居后,改变了不少;他不再重复莉亚被杀的恶梦,最近也开始跟尼尔聊起往事。虽然他们谈话的内容,依然绕着莉亚打转,尼尔似乎很高兴看到迪奥的转变,即使他的眼中依然只有莉亚。
      看尼尔花了两大张信纸形容迪奥笑着哼歌的情形,他说他第一次听见迪奥唱歌,后面又用了半张信纸形容他的声音。我想他们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也衷心希望迪奥能早一天发现尼尔对他的感情。
      尼尔说他们两个人都不急着把咒语解开,他希望七年后相见,再喝下我的泪水。尼尔在信的最后写说:
      『我希望能像你们一样,先拥有共度余生的人,再解除身上的咒语。
      我需要时间,迪奥慢慢的活了回来,虽然他的心中还是只有莉亚。
      迪奥需要时间,希望七年之后,能在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看见我的存在。』


      「尼尔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让迪奥接受他?」看完尼尔的信,我躺在床上伸懒腰,感慨的说。
      阿魁把厚厚的信纸折好:「尼尔有得是时间,迪奥需要多久他就会给多久的。」
      我滚到阿魁身边比着外头即将盈满的月亮:「快要月圆了,这是你恢复常人后的第一个月圆,我可以不必紧张兮兮的准备一大堆储粮了!」
      阿魁翻过身来压住我,轻轻的咬着我的耳朵:「我原本还很期待,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度过月圆的说。」
      「色狼!」我捶了他一拳。
      阿魁抱着我滚两滚,夸张的叹气:「没想到,恢复正常还是有些遗憾啊!」
      我张口开咬,阿魁笑着压住我乱亲。
      交缠的吻越来越深,阿魁邪邪的笑说:「说不定月圆的效应还是没有解除喔!」
      「不会吧!」我怀疑的看着这只大色狼。
      「你说呢?」阿魁扑跳到我的身上。
      然后…
      然后…我也觉得月圆的效应好象没有消失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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