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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 之水复山重 by靡靡之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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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上了他……一起……给我上死他……” 
 
 
“落云,为什麽?!!为什麽不一起也杀了我!!!让我和他一起死……而要毁了我的脸??!!” 
 
 
…… 
 
 
 
 
 
爱人的所爱的,再也辨不清真假。 
 
 
什麽是爱情,什麽是海誓山盟? 
 
 
最後全都是谎言。 
 
 
 
 
 
 
 
 
你不後悔,是吗? 
 
 
你爱我,是吗? 
 
 
那就让我告诉你,没有所谓的不悔。 
 
 
当你真正被爱人伤害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所谓的心甘情愿。 
 
 
 
 
 
 
 
 
在带血的唇上轻佻的落下一吻,林逐云笑得水月镜花,“你爱我?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爱我吧!” 
 
 
凌空劈上檀木桌,硬生生的将桌腿斩断,抚著折断处尖锐不平的断口,林逐云把手中的断木递到桐的面前,“还是由你来吧,看见血,我会害怕。” 
 
 
桐不信的看著粗壮的桌脚,再看林逐云豔若春花的微笑,身子逐渐的颤抖起来,眼睛也渐渐布满了红丝。 
 
 
“桐……没关系的……就照逐云说的……做吧。”气若游丝,却成功的缓解了一触即发的气氛,桐的眼圈刹时间红了,居然接过了伸到自己眼前的东西。 
 
 
“林逐云,希望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麽!”恨恨的将视线停在那无比娇媚的脸上,桐颤抖的将手中的檀木伸向心中所爱的人的双腿间。 
 
 
却在半路被截住,“桐,这样做,渐离会怪你的。”林逐云伸手把檀木调了个头,让参差的一头向外,再捉住桐的手腕,让他手中的凶器一举冲入了赵渐离的体内。 
 
 
再也顾不了什麽,悲惨的叫声在屋内骤然响起,让屋外的人也几乎要破门看个究竟,却又碍於王上的严命住了脚,怎麽也不会想到屋中竟是如此的光景。 
 
 
桐牢牢的闭著眼睛,身子抖成一团,不想看到自己所爱的人悲惨的样子,更不想看到他无悔的眼神。 
 
 
“怎麽了?害怕了?桐,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这麽胆小的啊!既然这样,那就……”好笑的看著桐,林逐云重新捉住他的手,趁两人都不注意时,一带手把插进的檀木拔了出来。 
 
 
“王上!!”猛的睁开眼,看到赵渐离昏去的脸,桐回身,把尚未扔掉的檀木刺向林逐云,却在碰到他之前,被踹飞出去。 
 
 
“桐,真可爱呢!居然想和我切磋武功,”林逐云笑得悠然,微微的伏下身子看著,“你不会忘了,那时候我是怎麽毁了你的脸吧,还是说,你想再来一次?” 
 
 
满意的在他的眼中看到害怕,林逐云看也不看床上的人,转身走向殿外。 
 
 
赵国 莲湖 
 
 
独自坐在湖畔,看著只剩下枯枝残叶的莲花,林逐云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想起了很多事,有小时侯的,也有长大时的。 
 
 
 
 
 
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最喜欢吃冰糖葫芦。那时候,地方上富裕的人家会在过年的时候送孩子们像这样的礼物。 
 
 
开始的时候,他总是不敢去拿。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别的小孩吃得开心。後来有一次,他终於鼓足勇气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排队。 
 
 
一直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天上飘下了大朵大朵的雪花。轮到他的时候,发糖葫芦的人说:“没有了,下次再来吧。” 
 
 
他乖乖的听话了,可第二年,又是一个人对他说,“没有了,下次再来吧。” 
 
 
就这样,他等了好多年,却从来没有拿到。 
 
 
直到,他自己买了一支,可咬在嘴里,味道竟是苦涩的。 
 
 
 
 
 
十四岁那年,看著那场熊熊的大火,他告诉自己── 
 
 
下一次,一定要找到自己真心爱的,同时也是真心爱自己的人。 
 
 
下一次,一定要幸福。 
 
 
 
 
 
可当那场“六腰”结束的时候,他的梦也醒了,原来自己一直活在梦中。 
 
 
那一瞬间,他真得希望,如果是梦的话,就让他这样做下去吧,他宁愿永远都活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看到赵渐离的时候,看到他不悔的眼神,他以为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样傻,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心爱的人回头看自己一眼。 
 
 
你会後悔的,你会失望的,爱不是交易。 
 
 
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会收回多少。 
 
 
爱的越深,伤害就会越重,沈重得你负担不起。 
 
 
 
 
 
赵渐离,我不爱你。 
 
 
无论你为我做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我依然不爱你。 
 
 
你不会放开我,你会永远爱我,是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将为此付出的代价。 
 
 
 
 
 
这次,我不会再等,不会去寄希望於别人施舍的幸福。 
 
 
下一次?不会了。 
 
 
不论得来的东西最终是否苦涩,我都不会再等下一次。 
 
 
所有的,都在“这一次”解决。 
 
 
 
 
 
凌筝,等我。 
 
 
我会回来的。 
 
 
再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一切由我来主宰。 
 
 
 
 
 
破空的风声来到,身子一侧,林逐云扬手接住了一物。回头看去,树丛中人影一闪而过,只来得及瞥见白色衣裙的一角。 
 
 
摊开手掌,才发现接住的,竟是一封信。 
 
 
(14) 
 
 
破空的风声来到,身子一侧,林逐云扬手接住了一物。回头看去,树丛中人影一闪而过,只来得及瞥见白色衣裙的一角。 
 
 
摊开手掌,才发现接住的,竟是一封信。 
 
 
立即起身循声音追去,到了御花园竟生生失掉了者的踪影。凝神,再听,隐约中有一丝奇异的响动。 
 
 
拨开树枝,准确的掐住雪白的颈项,林逐云对上的是一双惊惶的眼睛。 
 
 
“逐云,怎麽了?”雪儿有些发抖,声音中尽是害怕,眼前的林逐云与往日判若两人。 
 
 
“是你啊,雪儿。我还以为是什麽歹人呢!”林逐云笑起来,不愉快的气氛全都被他的一笑带过,“在做什麽呢?” 
 
 
“我在喂鸽子。”稍稍的定下神,雪儿也笑了,虽然回来後逐云没有来看过她,但他还是想著自己的。 
 
 
林逐云仰头望去,洁白的鸽子乖乖的在地上啄食著米粒。 
 
 
不久後,他们就可以没有任何羁绊的重新飞翔在天空,自由的!翔。 
 
 
 
 
 
“雪儿,刚才你有见到什麽可疑的人吗?”林逐云一手喂著鸽子,一面不经意的问。 
 
 
雪儿偏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没有啊。怎麽有事吗?” 
 
 
“不,是我多想了。你不会武功,听不见也是应该的。”林逐云微弱的声音到後来已几乎自言自语。 
 
 
拍拍手,在雪儿看不到的地方把信展开,字迹是狂放的,内容也充满自信── 
 
 
逐云,有愿望尽管说吧,条件,你应该清楚。 
 
 
 
 
 
秦少痕吗? 
 
 
你倒是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最懂得我什麽时候需要什麽。 
 
 
可你是真的懂我麽? 
 
 
你们又有谁真的懂我呢? 
 
 
谁又是真的懂谁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亲手把它结束掉。 
 
 
 
 
 
移步离去,雪儿并未阻止。 
 
 
这个人啊,不知究竟有什麽可以留得住他离开的脚步。 
 
 
 
 
 
来到赵渐离的寝宫,刚好意料中的发现殿前已挤满了人,仔细看去,竟然都是赵国的朝中元老。 
 
 
看来没错,他们的耐心也只能到这里了。 
 
 
整一整脸上的表情,林逐云跺著方步走入了人群。 
 
 
“各位大人有事吗?”微微的笑著,此时的他给人的感觉竟是端庄。 
 
 
可看见林逐云的众位大臣却不由得同时稍稍一楞。 
 
 
此番他们集体冒死创宫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凌国来的妖人。一个月前,赵王为了他竟不顾君体国体当著众妃娉跳入莲湖采荷,一时间朝廷上下哗然;现在竟然又三日不出宫门,这样下去,社稷何在,百姓何安? 
 
 
在殿外叫了半天“恭请圣驾”,居然无人理会;但他们又确确不敢硬创,若真的进去,看到什麽不堪的画面,岂不是有辱斯文。 
 
 
正在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的为难之际,这林逐云却从外面而来,难道这几天和王上在一起的,都不是他? 
 
 
 
 
 
大臣们都呆了,一时间竟无人答话。林逐云也就不出声,任他们想好了再说。 
 
 
轻咳一声,毕竟还是有人先反应了过来,“林公子,你是来……” 
 
 
很聪明的说法,林公子?在不知道怎样称呼的时候,这样的叫法倒也不会有错,再看说话的人,原来是兵部尚书,同时也是雨妃的父亲。 
 
 
好像以前雨妃也是十分得宠的妃子之一呢! 
 
 
“逐云只是来看看,听说王上已经好几天没出现过了,以前都不会如此的。可千万不要有什麽意外……”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所有人的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 
 
 
现下来的,都是当初辅佐赵渐离登基、铲除敌党的人,若他当真出了什麽意外,新的王上太有可能是他们以前想赶尽杀绝的人了,到时候自己一人事小,可怕的是只怕九族难免。 
 
 
不安的情绪成功的扩散开来,叫门的声音更如同炸开了锅,眼看就要失控。 
 
 
“那不如……就让逐云去看看吧。”林逐云恰倒好处的说,诚恳的扮相成功的消去人们对他积累下的一些恶意。 
 
 
当然,也有人等著看好戏,那就给他们看一场决不让人失望的好戏吧。 
 
 
轻轻的推开宫门,又轻轻的掩上宫门,林逐云把众人的眼光隔绝在门外。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耳朵贴上了房门,形成诡异的静谧。 
 
 
 
 
 
“王上!!”尖叫的声音,依稀可辩出是林逐云。 
 
 
接著是冷冷的桐的斥责,“你叫什麽,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一下,都累坏了。” 
 
 
再……就是暧昧的喘息。 
 
 
难堪和尴尬出现在每一个大臣脸上,然後,大家都有默契的一哄而散。 
 
 
从此,矛头所指的,就将是桐大总管。 
 
 
 
 
 
幽幽的把长发撩向身後,林逐云笑意莹莹的走向床铺,却被桐张开双手拦住:“王上到现在都一直昏迷不醒,你还要怎样?” 
 
 
笑著瞟了一眼床上的人,林逐云毒蛇一样的眼睛盯住了桐,“还记得那个‘落枫之祭’吗?那三天,我不也受过这样的事吗?怎麽没见你心疼啊?” 
 
 
躲闪著林逐云的眼光,桐的身体却没有挪开分毫,“我都照你说的做了,让他们以为是我和王上……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地方?” 
 
 
“我可没逼你啊,”林逐云笑得灿烂,“只是想让他们进来看看现在的渐离罢了,我还想帮他请太医来著,可是你都不让,枉费我的好意。”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这样对王上……你究竟要如何?”仿佛下了决心,桐终於抬起头看向林逐云,“凌筝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知道吗?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再也顾不了许多,桐拉著林逐云激动的朝门外走去,却激动得没有发现被林逐云有意留下,又被小太监捡走的纸条。 
 
 
 
 
 
 
 
 
 
 
 
 
 
 
什麽是爱情?什麽是爱人? 
 
 
在我以为抓住了风筝的时候,你告诉我线是断的,一切都是空。 
 
 
为什麽我要信,如何我才能信,你要我怎样信。 
 
 
我多想再回到那段过往,再看一次你真心的笑容,然後你告诉我,今天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只有我在你怀中的时候,才是真实。 
 
 
可有人却对我说,那个深情的你才是梦境。 
 
 
我已经分不清了。 
 
 
哪些是虚情,哪些是假意,哪些又是真情。 
 
 
或者,根本都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过。 
 
 
 
 
 
 
 
 
五年前,在那场大火中,你毁去了我容貌。我自认在凌国已无存身之地,辗转流落到了赵国。 
 
 
一次,正在我沿街乞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微服私访的王上。他那时正在物色一个能重新让他塑造一切的人,我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我被给予了一张全新的脸,被送去凌国,装成小太监,准备伺机除掉四皇子凌笙,取代他位置,把凌国宫廷的消息传回赵国。 
 
 
可一个偶然的机会,凌筝无意发现了我酷似凌笙的脸。当时他还是无权无势的二皇子,却一眼就看透了我的目的,居然杀掉了大家都以为他十分疼爱的凌笙,再偷梁换柱。 
 
 
其实,你进入二皇子府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凌笙了。 
 
 
我看你和凌筝朝夕相处、相互的情意一日胜过一日,我嫉妒、我不甘,凭什麽你就可以获得我怎麽也得不到的幸福。 
 
 
就这样,我做了一件终生後悔的事情。 
 
 
我有意画了一幅画,把它送去赵国,告诉王上,这就是凌国的丞相。 
 
 
我知道他会爱上你的。 
 
 
在那幅画中,你看著满池的莲花,连我都以为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净如莲华的落云。 
 
 
刚巧,此时的凌筝也提出想和赵国合作谋取太子之位,王上提出要由你做交换,我没想到的是,凌筝竟一口答应下来。 
 
 
那时,我也才知道。凌筝竟然是个如此不择手段的人。 
 
 
那一刻,我真的好高兴,你终於也得到了报应。可我的得意没有维持多久,赵国传来的消息让我知道王上深深的迷恋上了那幅画。 
 
 
只是一幅画啊,他竟然爱上了一幅画。 
 
 
我的心很痛,就想刀子深深的扎进了心里。於是,我明白,我爱上我最不该爱的人,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抱著满身脏臭容貌尽毁的我回到他府邸,他请来最好的大夫为我治病,他亲手喂我吃下汤药,他在床上与我温柔的缠绵……虽然以後知道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只不过是希望我心甘情愿的到凌国去罢了。可是,我还是陷入了,虽然曾经无数次的提醒自己。 
 
 
但当时还好,王上由於皇位尚未稳固,无暇顾及凌国的东宫之争,凌筝又有了你的帮助,这个约定就暂时搁置下来,我却还是在这个协议的促使下尽力帮著凌筝。 
 
 
如左丞相一家在告老还乡途中一家的惨死,都是我在凌筝的授意下做的;还有那天深夜我和凌筝在他书房中的兄弟情深,也是为了试探你的情意,早就预谋好的。 
 
 
如他所料的,你果然接受了他的爱意。 
 
 
本来以为一切就是这样了,谁知凌国与赵国战事拖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凌筝旧事重提,要以你换取他太子地位的巩固,於是我们一起精心的策划了那个“落枫之祭”,让你来到了赵国。 
 
 
落云啊,五年了,你变了很多,可最致命的一点却从未变过──对自己爱的人总是毫无戒心。 
 
 
要知道,真正能杀你的刀,只会握在枕边人的手里。 
 
 
是你给了他那样的能力,让你心碎的能力。 
 
 
如今凌筝又加快了动作,与如今的右丞相蓝谨书联姻,又取得了秦少痕的支持,大有夺权篡位之势,无人能与之一争长短。 
 
 
现在,惟有王上是真心爱你的,和他在一起吧。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又何尝不是呢? 
 
 
去爱王上吧,别在折磨他了,这样於你於他都好。 
 
 
 
 
 
 
 
 
娓娓到来,桐说到後来,已近乎恳求;而林逐云只是浮著飘摇豔丽的微笑,看著满塘的残叶败荷。 
 
 
“落云,你不信我吗?我说的,的的确确都是真的。”桐有些急,林逐云暧昧不明的态度让他心慌。 
 
 
“……你真的,想让我和赵渐离在一起?”沈默良久,林逐云终於开口。 
 
 
听了他的话,桐笑了,却有些凄凉,“是的,只要他幸福。” 
 
 
“那好吧,我会的。”留下桐一人久坐与莲湖,林逐云飘然离去。 
 
 
 
 
 
 
 
 
桐啊,过了这麽长时间,你也还是一样不了解你自己。 
 
 
只要他幸福就好? 
 
 
我们太像了,连曾经骗自己的谎言都一样。 
 
 
这是不可能的啊。当他同你以外的人耳鬓厮磨的时候,你就不会记得今日所说的“只要他幸福就好”的胡言乱语了。 
 
 
我们都是放不开的人,不可能把自己爱的人交到别人手中。 
 
 
 
 
 
 
 
 
筝,你的一切,其实在梦碎的一刻我都已清楚了。 
 
 
迫我离开凌国的原因绝不会像桐说的那样简单,难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错身撞上迎面走来的小太监,被趁机将一物塞入怀中,不动声色的接过,回到房间,轻轻从袖中掏出,一只洁白的鸽子出现在眼前。 
 
 
“保我与赵国宫女雪儿同回凌国。”端详许久,把纸条团好系上鸽腿,将它向蓝天抛去,林逐云眼神有些恍惚。 
 
 
 
 
 
 
 
 
雪儿,希望我没有看错你。 
 
 
你,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赵渐离,你是真的爱我吗? 
 
 
可惜,已经再也没有了机会,我注定是要负你了。 
 
 
爱情是什麽呢?我不知道了。但是,今夜,就当我是爱你的吧。 
 
 
只有今夜。 
 
 
 
 
 
看著窗外远远的夜色,林逐云又融入了这片黑暗之中。 
 
 
 
 
 
美人如玉,箭如虹。 
 
 
人,的确是美如玉;箭也似惊虹。却带著三分妖气、七分煞气。 
 
 
虹散了,雪白的鸽子应声射落在地上,被一只织白的手捡起,解下鸽腿上的纸条,芙蓉般的微笑盛开在林逐云的脸上。 
 
 
“我接受你的条件,只要让我回到凌国。”读著字条,笑靥更盛,林逐云利落的将纸条重新折好,系在另一只鸽子腿上,把它捧在手心,让其能够顺利的飞去目的地──秦少痕手中。 
 
 
 
 
 
 
 
 
拉过自己的发丝把它缠绕在手指间,丝缎般的触感萦绕在指端,记忆中,也曾有谁的长发如此美好。 
 
 
是晴妃? 
 
 
那个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子? 
 
 
她如花的容颜,如海的深情在记忆中已经逐渐模糊。 
 
 
是雪儿吗? 
 
 
自己的侍女,同时也是秦少痕派来监视他的人。 
 
 
负责接送消息的应该就是她吧。那张“逐云,有愿望尽管说吧,条件,你应该清楚。”的纸条就是她送来的,那他回应的“保我与赵国宫女雪儿同回凌国。”也是经过了她的手,所以变成了现在的内容,好不让秦少痕为难自己心爱的人。 
 
 
聪明的女孩,只是不该爱上一个叫林逐云的人。 
 
 
 
 
 
 
 
 
玩著手中的发丝,林逐云暗色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光亮。 
 
 
黑发缠绵,夜色温柔。 
 
 
风也懒了,山也倦了,花也眠了,心也醉了,身体却是冷的。 
 
 
心爱的人啊,你在何方,你在何处,枫落了,情碎无声。 
 
 
 
 
 
 
 
 
长长的暗红色纱衣拖曳在地上;细白的莲足踩在深色的地毯上,令人想捧在手心细细膜拜;凝脂氤氲的肌肤在半透明的纱衣中若隐若现。 
 
 
轻轻的拢了发鬓,林逐云浅浅的侧坐在赵渐离床边,纤长的眼睫在腮上画下淡淡的阴影。 
 
 
深陷在床帏中的赵渐离睡得极不安稳,英挺的眉锋紧蹙著,嘴唇也透著微恙的白。 
 
 
床边的红烛静静的垂泪,风带灯焰摇晃,昏黄的光映得人心都模糊起来。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人。”水泽轻柔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本应是嘲讽的话语却夹杂著说不清的情绪。 
 
 
站起身褪去仅著的轻纱,林逐云水蛇般滑腻的身体钻进了赵渐离温暖的锦被中。 
 
 
光滑的手臂环住颈项,细嫩的双腿缠绕在腰间,如兰的气息呵在耳旁,灵活的手指不经意的四处撩拨──这是一种诱惑。 
 
 
若是其他人做出,也许还会有人觉得过於直接,没什麽情调。可他如果是你心爱的人呢,又有谁能忍心把他推离自己的怀中。 
 
 
 
 
 
 
 
 
“逐云……你……”赵渐离从梦中醒来,眼前的情形却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在梦中。 
 
 
“渐离,我好冷……真的好冷。”轻颤的声音消失在彼此唇间,冰冷而干燥的皮肤渴望著被人温暖。 
 
 
如果心冷了,如果心没有了,那让身体暖和一下也好。 
 
 
赵渐离慢慢重新躺下,闭著眼睛承受了一切。 
 
 
 
 
 
 
 
 
唇被吻上了…… 
 
 
逐云,你爱我吗?此刻你的眼中可有我?我不敢问,我不敢想。 
 
 
颈项被轻轻舔过…… 
 
 
逐云,我爱著你,你知道麽?你相信吗? 
 
 
锁骨被抚著…… 
 
 
逐云,你的心还在吗?你是否还有心能看见我爱你的心? 
 
 
胸前被轻轻咬过…… 
 
 
逐云,你可知道,我愿意用如今自己拥有的一切换你一夜真心;只要你真心相待,哪怕一夜也无妨。 
 
 
 
 
 
 
 
 
林逐云的动作是舒缓的,眼神却是迷乱的。眼前的人是谁呢? 
 
 
凌筝?赵渐离?还是那个相信光明的自己? 
 
 
不过都没关系了,今夜,我只要温暖,只要寂寞和黑暗远离。 
 
 
 
 
 
窗外,云淡、风清、月儿明。 
 
 
我问你,若一个有心的人爱上一个无心的人,你说会怎样呢?你告诉我,只会有两个结局──一心死;一无心。 
 
 
你问我悲伤是什麽样子,我说不出;你问我爱情是什麽样子,我说不出;你问我希望是什麽样子,我说不出。你说,那你知道什麽呢?我说只知道什麽支离破碎。看著你,我指著自己,我笑,看吧,现在的我就叫支离破碎。 
 
 
很久很久以前,云问风,下一站会去哪里,风要云猜。云只一瞬思索,风已吹过楼头,旋向天际,再也不见了踪影。云只有待在原地,默默的垂泪。等到雨停了,泪尽了,云的心也空了。 
 
 
 
 
 
 
 
 
 
 
 
(17) 
 
 
红烛垂泪到天明,坐在椅子上,林逐云那金黄的球肆意的摇上灰色的天空。 
 
 
为什么天总是灰的呢?混混沌沌的让人看不清原来的的样子。 
 
 
“渐离,你说要怎样天才不会灰沉沉的呢?”侧头娇声询问,金光把林逐云的侧面幻出光晕,哀如昙花,艳若木棉。 
 
 
寻声回望,赵渐离缓缓的回头,小心的不扯痛还未回复的身体,目光尽是包容, “只要你快乐,它就不会再是灰的。” 
 
 
“那我要怎样才能快乐呢?”有些刁钻的问着,林逐云笑了,笑得无邪,珠玉似的脸盛放着逼人的光华。 
 
 
“你啊……”无奈的摇头,赵渐离合掌轻击两下,招来随时在暗处待命的宫人,“叫桐总管把我要他准备的东西拿来。”  
 
 
 
 
 
 
 
 
玉琴,又称瑶琴,由面板、底板、音梁、音柱、弦轴板、弦轴、琴弦和琴脚等部分构成。 
 
 
鉴别其优劣,主要从选材、工艺和发音等方面进行。其中又以断纹最为神奇。 
 
 
玉琴上的断纹,是玉琴年代久远的标志。这种特有的现象,有断纹的玉琴,不但琴音透澈,而且外表也很美观。北宋以来,琴人对此极为重视。 
 
 
断纹的形状较多,据《潜确类书》中载:“古琴以断纹为证,不历数百年不断。有梅花断,其纹如梅花,此为最古;有牛毛断,其纹如发千百条者;有蛇腹断,其纹横截琴面。。。。。。;有龙纹断,其纹图大;有龟纹,冰裂纹。”玉琴历来以蛇腹断和梅花断最为名贵。 
 
 
 
 
 
 
 
 
而现在林逐云手中的这把琴却是凤纹凤尾,更是上古未见的奇中之奇,珍中之珍。 
 
 
“凤尾龙香拨,自开元霓裳罢,几番风月。最苦浔阳江头客,画舸亭亭待发。记出塞、黄云堆雪。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 
 
 
辽阳驿使音尘绝,琐窗寒、轻拢慢捻,泪珠盈睫。推手含情还却手,一抹梁州哀彻。千古事、云飞烟灭。贺老定场无消息,想沉香亭北繁华歇,弹到此,为呜咽。 
 
 
逐云,你喜欢吗?”赵渐离笑着问那正捧着琴仔细抚摩的人。 
 
 
微嗔的看他一眼,林逐云一脸娇柔,他本来就是艳丽无匹,此时更是像带毒的断肠花,“渐离,你就非要把我比做那些伤心伤情的女子,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像她们一样‘轻拢慢捻,泪珠盈睫’?” 
 
 
柔软的身体无骨般的偎向仍躺在床上的人,林逐云搂着赵渐离的脖子,牙齿轻轻咬着他耳珠,秋波盈盈,“你就忍心?” 
 
 
“逐云,有人在啊。”赵渐离瞬时间竟然红了脸,使眼色的看看还在屋里的桐。不论怎样,他毕竟要顾虑桐的感受,而且是在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有情的现在。 
 
 
“是吗?你介意?”林逐云微微的撇嘴,像被拉扯着花瓣的冬蔷薇,接着他重新伏在赵渐离的耳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有些别扭的撒娇,“人家可不介意。” 
 
 
说完,起身,扬手,砸琴。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让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上古的宝琴就如此简简单单的被他砸了个粉碎。 
 
 
微微的扬起下巴,林逐云居高临下的看着桐,泪珠却滚了下来,“渐离,我知道,你喜欢他。什么凤尾琴,不过是糊弄我罢了,看它弦都松了。” 
 
 
微楞了一下,虽有些可惜地上的琴,但再看到林逐云的眼泪,赵渐离自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口了,急忙把他拉入怀中好言安慰,“弦松了可以调啊,不喜欢的话我再送你一把,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啊。” 
 
 
“调?要怎么调?为什么不在拿来前调好?”贝齿轻咬着暗红的唇瓣,林逐云会说话的眼睛里满是幽怨,“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让我生气。”说到后来这话竟带上了撒娇的味道。 
 
 
赵渐离好笑的看着他,从没发现逐云竟也有如此刁钻古怪的一面,但他心中到是高兴非常,林逐云今天的态度让他由衷的欣喜,但愿这是因为逐云对他已经撤除了心防。 
 
 
 
 
 
 
 
 
可是命运的叹息却始终在空气中流淌:若是那根名叫爱情的弦松了,还可以再重新调过吗? 
 
 
 
 
 
 
 
 
“渐离,你爱我吗?”当着桐的面,林逐云轻咬着身下人的锁骨,问着令两人都难堪的问题。 
 
 
略带深意看林逐云一眼,赵渐离奋力的撑起身,却又被重新压了回去,“逐云,这琴是桐费尽力气才找来的。”苦笑的否定刚才心中那天真的想法,赵渐离只能在心中叹息:逐云啊,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带利用的问一次我是否爱你。 
 
 
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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