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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 之水复山重 by靡靡之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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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时,他信了,而且这个佳人眼下就躺在自己身边,脸上还挂著少有的透明笑容。 
 
 
 
 
 
 
 
 
“逐云,有什麽好事吗?说来我听听。” 
 
 
“筝,今天换我让你抱吧。”一句话,竟让永远都表情优雅的凌筝变的表情呆滞。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凌筝才回过神来。“云,你……”凌筝不止知道怎麽说才好,“你……会痛的。” 
 
 
一直以来,凌筝都因此没有抱过林逐云。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抱我吗?林逐云把头贴在凌筝的胸膛上,手也不安分的在上面轻轻的磨蹭。 
 
 
“你又在想些什麽啊?”深吸一口气,凌筝一把抓住伸进自己衣内的手,认真的看向林逐云。 
 
 
“筝,你爱我吗?”黑暗中,看不清林逐云的表情。 
 
 
“傻瓜。”凌筝宠溺的笑著,“这还用说吗?” 
 
 
“无论我做了什麽?” 
 
 
“是的。我爱你。” 
 
 
听著爱人许下永远的诺言,林逐云觉得自己抓住了幸福。 
 
 
 
 
 
 
 
 
人类总是喜欢追逐幸福,期待永远。 
 
 
却不明白如梦般美丽的东西,总是虚幻而不真实的。 
 
 
永远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神都历209年 
 
 
是林逐云暗红色的一生中,最後的幸福。 
 
 
爱人的,所爱的,都在即将到来的一年里,经受著痛苦的煎熬。 
 
 
 
 
 
 
 
 
无人回帖,偶好郁闷|||| 
 
 
决定写成sad ending(这算不算恐吓|||||||||) 
 
 
 
 
 
(4) 
 
 
“落枫?” 
 
 
“是的,落枫。落枫之祭是凌国普天同庆的盛大节日,在这一天全国的血枫都会在一夜之间落尽所有的树叶,我们就选在这一天动手。“ 
 
 
“可在落枫之日,凌国的边界防守不是会加强吗?” 
 
 
“……看来,陛下知道得很清楚嘛!没错,落枫之祭时凌国的边界会有三重把守,由里到外分别由我,秦少痕,太子的人控制。” 
 
 
“那……林丞相,为何要选在这一天呢?” 
 
 
“因为,庶出的四皇子是没有资格参加落枫之祭的,只有这一天,他的失踪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所以……” 
 
 
“所以,只要能拿到太子的令牌,四皇子就是你的了。” 
 
 
“那秦少痕那边呢?” 
 
 
“……这个陛下不必担心,一切逐云都会帮您办好的,您只要同意重修凌赵两国的同盟,再准备好马车就行了。” 
 
 
“那好,朕等著你。” 
 
 
 
 
 
************************** 
 
 
凌国   东宫 
 
 
“云……云,你在哪儿?”凌筝有些担心的叫道。 
 
 
这里本是他的寝宫,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原本把房间照得宛如白昼的红烛被换掉,现在屋内用於照明的是八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更奇怪的是,房间里渗透著一股非兰非菊的幽香,一种很容易让人陷入某种恍惚的奇异香味。 
 
 
今夜是落枫之祭的前夜,一过晚膳时间,凌筝就被告知林逐云找他有事相商,放下一大堆急待处理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赶来,看到的却是这番景象。 
 
 
但凌筝并没有生气,只是担心,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又出了什麽事,才会把好端端的布置弄成这样。(某靡:筝筝,你可真不解风情啊|||||||||||||||) 
 
 
“云……你在哪……”关心的声音消失在看到那暗红色的身影之後。 
 
 
 
 
 
 
 
 
无法让人移开视线的美丽,连魂魄也几乎被勾走。 
 
 
 
 
 
 
 
 
美丽有很多种,高傲的,优雅的,忧郁的,脆弱的,豔丽的,纯洁的,但若说要引起人们的某种“兴”趣,没有一种比得上──高贵夹著妖娆。 
 
 
中国古代曾有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神都历史上见著美人不动心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他们都不曾看到过眼前的人,眼前的景象。 
 
 
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任何言语也不配形容,那样的美,人间绝无仅有。 
 
 
更何况,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美人,正穿著一件天下无双的衣服,跳著一支天下无双的舞。 
 
 
没有音乐的伴奏,也没有伴舞,因为这些多余的缀饰都称不上这倾国倾城的人,倾国倾城的舞。 
 
 
唯一的声音是环在他脚上的银铃,随著他的动作碰撞出的“叮当”声。 
 
 
同时,他的衣服也很特别。 
 
 
颜色,仍是暗红的。 
 
 
但,质地却和平常有大大的不同。 
 
 
丝制的衣裳是常见的,但若要这衣料既能勾勒出动人的身线,又要现出飘逸,同时还要半透明的若隐若现,就绝不是普通的丝能做到的。 
 
 
林逐云并没有一开始就像那些不入流的的舞姬急著脱光了,大跳豔舞。相反的,他穿的很厚。一层又一层的丝裳,把他几乎裹得严严实实。 
 
 
只留,一双,如雪的裸足。 
 
 
他跳得很慢,很缓,每一个姿势,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很到位。不像女子柔弱的舞姿,也不似一般男子粗犷的剑舞,林逐云的舞,优美,高贵,又妖豔。 
 
 
无可否认的,这支舞是极其漂亮的。如果是其他人跳的话,凌筝大可以把它当作艺术品来欣赏。 
 
 
但,跳的人,是林逐云。 
 
 
这支舞,就不再是舞了,而是,一场考验,一场酷刑。 
 
 
乌黑漆亮的长发,比花瓣更娇豔的暗红色唇瓣,在衣裳下摆若隐若现的纤白的足,若是其他的人,早禁不住诱惑,拉了佳人上床。 
 
 
可凌筝,没有。 
 
 
他只是静静的站著。 
 
 
直到,林逐云舞到他的面前。 
 
 
手臂绕过颈後,如花瓣盛开的脸庞就在眼前,滑腻的肌肤在明珠的光华下现出珍珠般的色泽。最外面的衣衫落在了地上,沁人心脾的香味更加浓郁。 
 
 
澄清的眼睛终於燃烧了起来,却不是欲火。 
 
 
而是,怒火。 
 
 
 
 
 
 
 
 
在记忆中,凌筝很少,不,是从未发过火。 
 
 
他永永远远是优雅而温柔的,言谈之间文雅有礼,比真正的皇子还要来得气度雍容。 
 
 
也曾想过,这样的他生起气来会是什麽样子。 
 
 
现在见到了,即使是林逐云,也不免有些战栗。 
 
 
总是挂在唇角的笑消失了,表情也随之不见,眼眸中射出的冷光瞬间让四周的气温降低了好几度。 
 
 
“你,就,这,麽,不,信,任,我?” 
 
 
一字一句像是在牙缝里嚼碎了,再吐出来,微微抽搐的嘴角,让人知道他已在极力压抑怒气。 
 
 
林逐云还是笑了,那丝惊慌也被一带而过,再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过自己姣好的唇形。 
 
 
这样的邀请是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拒绝的,凌筝也不例外。 
 
 
但他在接受的同时也是痛苦的。 
 
 
“非要我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对你的爱吗?”凌筝的声音里除了心痛还是心痛,说到後来,却变成了充满了无奈的懊恼,“好吧,既然你这麽想要,就给你好了。” 
 
 
 
 
 
 
 
 
毫无疑问,林逐云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即使就每一个部分而言,他仍是毫无瑕疵的,单看外表,若说有什麽缺点,那只能说是过於完美。 
 
 
但如果硬要挑出他最美的地方,那应该是他的腰。 
 
 
所以,他刚才跳的舞,名字,就叫“六腰”。这支舞,能把他腰身的柔韧,腰线的优美十足十的衬出来。 
 
 
如果这样的腰裸裎在你眼前,上面的皮肤是光滑而富有弹性的,咬上去的时候,马上就能感觉到肌肤的紧致,似乎还带著吸力,恐怕没有人忍得住。 
 
 
当然,凌筝也是人,更何况,他眼前的美景,还有露在衣外形状美丽的胯骨,因为即将到来的激情而微微颤动的绯樱,白得近乎透明的颈项甚至可以看到其下青色的血脉,娇豔的暗红色唇瓣,以及,盘旋於鼻端的醉人芬芳。 
 
 
凌筝伏下身,轻啄那柔软的唇,一股异常的芳香立即充斥了口腔。 
 
 
脸色一变,凌筝吐出的字句是颤抖的,“你用了‘情真意切’?” 
 
 
“情真意切”,凌国宫廷中,最上乘的媚药,性属阴,特点是浓郁的香味。凡是吃了的人,无论男女,都急需男性的阳气来解除欲望。若没有得到舒解,欲望会一直持续下去,这滋味可并不好受。 
 
 
是凌国历代皇帝为对付不听话的妃子和男宠而用。 
 
 
 
 
 
 
 
 
凌筝身为皇子,自然知道这种媚药。 
 
 
怪不得从他进屋起,林逐云就再没说过一句话,他在努力压抑著药性。 
 
 
也亏得林逐云定力够,让凌筝到现在才发现,但“情真意切”的药性很强,此时,林逐云的身上已起了一身薄汗,让他的全身映著珠光更加诱人。 
 
 
可凌筝的心情却是苦涩的,他没想到自己的爱竟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林逐云心中的不安又会让他做到如此地步。 
 
 
再次吻上柔嫩的唇瓣,安抚著身下扭动的身躯,凌筝一只手轻捻著雪白胸口一侧的绯樱,感觉到它在自己的手中立即坚挺起来,另一只手则伸到修长的大腿内侧,抚著林逐云早已变硬的分身。 
 
 
“啊……” 
 
 
很快,林逐云便在他手中释放,浑身上下更是充满了情色的味道。 
 
 
绯色,由眼角延伸到全身。白皙的皮肤泛著粉红,胸口的绯樱已由粉色变成了豔红,线条完美的腿大开著,几乎可以让人看清那淡粉色的菊穴。 
 
 
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凌筝把手伸向那紧闭的入口,里面,是紧致的,连一根指头也伸不进。 
 
 
四下望去,凌筝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重新进入的手指带著微凉的药膏,但强烈的疼痛和不适,还是让林逐云直冒冷汗。可他只是紧紧的咬著贝齿,努力的放松著身体,想尽快的适应这违反常理的行为,并不敢把痛楚表现出来,因为这会让凌筝体贴的停止动作。 
 
 
一根,两根,三根…… 
 
 
体内的手指增加著,林逐云的身体仍没有达到能让爱人进入的程度,眼前则是凌筝痛苦的表情。 
 
 
“筝……别管我了,没事的。”林逐云说著,还用自己的膝盖去蹭凌筝的火热处。 
 
 
止住林逐云玩火的动作,凌筝已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别胡说,你……会受伤的。” 
 
 
自然而然的话,让林逐云眼中一阵酸涩。 
 
 
 
 
 
 
 
 
是啊,这个人是自己的爱人,是深爱著自己的爱人。 
 
 
 
 
 
 
 
 
林逐云的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即使在那撕裂般的痛楚传来时,他仍感到自己是快乐的。 
 
 
 
 
 
************************ 
 
 
暗红色的唇吻上光洁的额头,林逐云已穿戴整齐站在床边,手上拿著太子的腰牌。 
 
 
昨晚,凌筝的耐心并没有让他受伤,只是腰部略微有些酸痛。 
 
 
 
 
 
筝,你是否记住了昨夜的美好,是否记住了我的爱。 
 
 
你,一定要原谅我。 
 
 
 
 
 
 
 
 
林逐云决然的转身离去,没看到那双清明的眼睛正注视著他的背影…… 
 
 
 
 
 
 
 
 
“谨书,都准备好了吗?”凌筝坐起身,一边以优雅的姿势披上衣服,一边唤著自己的心腹。 
 
 
“按太子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可真的要那麽做吗?林丞相他……”蓝谨书仍有一丝犹豫。 
 
 
“那个贱货,何必管他?忘了吗?我爱的人是你啊!他自然有他该去的地方。”拉过蓝谨书的手细细的吻著,凌筝仍是那样的温柔。 
 
 
没有抽回手,蓝谨书知道自己已被蛊惑了。 
 
 
 
 
 
 
 
 
林逐云,别怪我。 
 
 
我们都只是被爱情迷惑的人。 
 
 
 
 
 
 
 
 
窗外,血色的枫叶已开始落下,像为悼念一场即将凋零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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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国  东宫  枫林 
 
 
“四殿下,好悠闲,好兴致啊!”踩著满地的枫叶,林逐云在一朵朵坠落的红云中翩翩行来,语带关心,“殿下不去看落枫之祭吗?” 
 
 
“林逐云!你究竟什麽意思?”咬牙切齿的掷出这几个字,凌笙可不会相信这个差一点杀死自己的人突然表示出的关心。更何况,这句话,根本就是讽刺。 
 
 
讽刺他有一个是宫娥的母亲,讽刺他庶出的地位,讽刺皇子之中只有他一个人不能参加落枫之祭。 
 
 
“笙儿,你什麽时候变的如此多疑了。我只是想关心你罢了。”林逐云美丽的眸子闪过痛心,勉强扯出的笑容,让人的心也跟著疼起来。 
 
 
“你……”狐疑的看向林逐云,凌笙仍满是戒备。 
 
 
林逐云就那样随意的立在枫树下,被风吹起的衣袂像一只巨大的暗红色蝴蝶,脸上的表情是无懈可击的脆弱。 
 
 
“笙儿,我知道,以前我对你太凶了。筝……已经和我谈过了。”语气是凄楚的,眼圈下是淡淡的黑色,恰好的憔悴,很容易便能勾起他人的怜惜,“我吓坏你了,是吗?” 
 
 
“笙儿,你喜欢筝吧。”忽略掉凌笙的惊慌,林逐云只是自顾自的说著,“在两年前,我就知道了。那天,你给他送参汤,我就站在窗外,你偎在他怀里笑,让我嫉妒得发狂。很可笑吧,就为了那一点小事,我差一点杀了你。後来,我就对你越来越凶了。 
 
 
其实,你只是个孩子,那年才不过十三岁,现在也才十五。我居然那麽残忍,居然想过要杀了你,我真是疯了。” 
 
 
把身子轻靠在枫树上,林逐云望向凌筝的目光充满著歉意,“笙儿,你从小跟在筝身边长大,他对人又总是那样的温柔,我不该怪你。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困难,可我还是想问,你能原谅我吗?” 
 
 
 
 
 
 
 
 
什麽样的假话最容易让人相信,毫无疑问,是九句半的真话中的那半句假话。 
 
 
林逐云,深谙此道。 
 
 
而凌笙,又不过是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少年。 
 
 
 
 
 
 
 
 
“你……你……今天不是就为了对我说这些话来的吧?”凌笙踌躇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林逐云是何许人,马上看出了凌笙的软化,从身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酒壶,递到凌笙面前。“我是来和你一起看落枫的,就像以前一样。” 
 
 
 
 
 
 
 
 
看著林逐云脸上盛开的透明笑容,凌笙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二皇子府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每当落枫之祭时,自己都被单独留在府中,唯一和自己做伴的就是林逐云。他总是说不去是因为嫌烦,可自己心中明白,他不去的原因是为了让不能去的他在落枫之祭好过一点。 
 
 
每当这时,他们总是对饮浇愁,筝哥哥知道了,也只是摇头,并不多说什麽。 
 
 
今天的林逐云,让他似乎又看到了两年前那个和凌筝一样疼爱自己的人。 
 
 
 
 
 
 
 
 
“云……云哥哥,谢谢……你来看我……”有些忸怩的说出这句话,凌笙的脸已是酡红的一片。 
 
 
惊喜交加的神色准确的出现在林逐云的脸上,那笑,连春花也黯然失色。 
 
 
最後的警惕消失在林逐云就著酒壶饮酒的动作之後,凌笙也拿起酒壶,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说话,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凌笙就倒下了。 
 
 
“好厉害的药,不妄赵渐离亲自送来一场,幸好我已提早吃了他给的解药,否则……”用脚轻踢了几下确定凌笙已失去了知觉,林逐云悠扬的笑声在枫林飘散开来。 
 
 
 
 
 
*************************** 
 
 
凌国  边界 
 
 
漫天的红叶飞舞,以奇妙的姿势著陆於地上,拼成一幅幅诡异的图案,然後被飞驰的马车碾碎,变成更加细小的暗红色落下,像一场铺天盖地的血雨。 
 
 
“停下!” 
 
 
急速行驶的两辆马车被同时拦下,四匹马顿时发出尖锐的嘶叫,但仍是分毫不差的停了下来。 
 
 
这四匹马毛色雪亮,没有一根杂毛,找一匹已是不易,更何况是一模一样的四匹。看来来人非富即贵。 
 
 
“敢问车上的大人们是否有林逐云林丞相的手书,否则,请明天再来吧。” 
 
 
 
 
 
 
 
 
落枫之祭是凌国一年之中最盛大的节日,也正因为如此,为防止有人乘虚而入,凌国的边境也会加强防守,设三关对进出之人严加盘查。 
 
 
若要出境,就需要有林逐云,秦少痕,凌笙的手书或信物。 
 
 
而守在第一关的正是林逐云的心腹。 
 
 
 
 
 
 
 
 
禁闭的窗纱被雪白纤长的手缓缓的掀起,车内的人有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容颜,“许机,你辛苦了。” 
 
 
连忙低下头,就地跪下,被点到名的人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下官该死,不知是丞相,多有冒犯。” 
 
 
“没什麽,许机,你做得很好。”林逐云娇豔的脸孔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沈,“我要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是,属下知道了。”许机挥手放行,聪明的没再多问些什麽,额头上已尽是冷汗,直到看著两辆马车飞一样的离去,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怕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十岁的丞相…… 
 
 
 
 
 
 
 
 
转身看向车中仍在昏迷的凌笙,手握著还未盖下印章的结盟书,林逐云把刚才出宫的过程又细细的回想一遍。 
 
 
 
 
 
 
 
 
确是毫无破绽。 
 
 
剩下的,只要顺利的把凌笙送入赵国,凌赵两国就能重新结盟,尽快结束凌许之间的战争。至於凌笙……赵渐离似乎很喜欢他,应该会好好的疼他,珍惜他吧。 
 
 
 
 
 
 
 
 
马车窗外,枫叶正乘著风,打著旋儿,悠闲的落下。 
 
 
看著这美丽的秋景,悲伤却从指尖,从发梢,一点点的漫上来。又是落枫之祭了,血色的枫景像跳跃的火,刺痛了视线。 
 
 
那天的枫叶也是这样血一样的暗红。 
 
 
被烧毁的清秀容颜,被剑刺穿的身躯,以及憎恨的眼神…… 
 
 
是自己生命中一道永恒的伤口,模糊遥远又无法忘记的过去。 
 
 
十四岁的以前,都在那一场大火中化做了灰烬,以前的一切都已过去,不可能再重来一遍,即使是时光倒流,恐怕结局也是相同的吧。 
 
 
 
 
 
 
 
 
收回视线,林逐云没让叹息逸出唇瓣。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眼前的幸福。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眼神慢慢变冷,情绪逐渐稳定,第二关已近在眼前。 
 
 
 
 
 
 
 
 
“林丞相您要到哪里去啊?”花白胡子的老人一笑,慈祥自然的浮现在脸上。林逐云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已沈向谷底。 
 
 
他是秦少痕的心腹,他是秦少痕的左膀右臂,秦少痕一直离不了他,他还是秦少痕最信任的人,甚至,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秦少痕。 
 
 
这些话一一在林逐云脑中闪过,最後只剩下一句──他为何会在此地。 
 
 
“林丞相?”老人轻唤著,表情是和蔼的,却连林逐云都不记得有多少人在这和蔼的神情下丧了命。 
 
 
“逐云是奉太子之命,送四殿下出使赵国。”从容的回礼,林逐云用一笑带过所有的不安。 
 
 
“呵呵~~在落枫之祭出境?” 
 
 
“是啊。”林逐云仍是笑著,只是多了几分锐利。“大人觉得不可吗?” 
 
 
“林丞相别误会,只是……在落枫之祭严守关卡,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老人也笑,眼中未有丝毫的退让。 
 
 
“逐云自然知道。”林逐云的笑容更美,更豔,也更冷。 
 
 
“那……就请丞相让下官看一眼四殿下吧。” 
 
 
“好!”笑著爽快的答应,林逐云侧过身子,手却握住了身侧的剑。 
 
 
伸手掀起车帘,只一瞬,老人的视线已重新转回了林逐云的身上,神色并未有丝毫的改变,“林丞相,下官已经看过了,果如丞相所言,是下官冒犯了,望您恕罪……” 
 
 
 
 
 
 
 
 
老人的身影渐渐变小,消失不见。 
 
 
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渐渐放松紧绷的身体,但心情并没有随之轻松下来。 
 
 
本来以为一定要杀了他呢!看来,他还算聪明。 
 
 
只有一关了,自己又有凌筝的腰牌,计划还算顺利吧。 
 
 
但,心中汹涌难平的不安又是什麽? 
 
 
究竟,是哪一点出了错? 
 
 
 
 
 
 
 
 
不,不对,他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会背叛秦少痕的人,那麽…… 
 
 
 
 
 
 
 
 
反手一挥,闪著寒光的剑刺向凌笙…… 
 
 
 
 
 
 
 
 
那麽可能只有一个,就是──车中的人是醒著的。 
 
 
 
 
 
 
 
 
飞叶拈花,行云流水的一剑,像林逐云的人一样,美豔却含著无尽的杀机。可剑锋却在单薄的胸口前顿了一顿。 
 
 
这不能怪林逐云,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顿上一顿。 
 
 
因为那双一直紧闭的眼睛张开了,里面的神采却不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所有的,而是一种看尽世事的苍凉。 
 
 
那苍白的嘴唇也张开了,吐出的竟是林逐云以为今生再也不会听到的称呼,“落云,你要再杀我一次吗?” 
 
 
 
 
 
 
 
 
但犹豫只有一瞬,林逐云仍是刺了下去,,却在剑尖触到凌笙胸口的一刹那失去了所有的力道,软软的向地上滑去。 
 
 
 
 
 
 
 
 
手中的剑和盟书被抽走,脖子触及冰冷的剑身,林逐云的每一根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落云,你以为我死了麽?你早就应该想到了啊,你没死,我怎麽舍得死呢?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难道你忘了?还是你幸福得已经忘了那个落枫之祭?”锋利的剑刃划过细腻的肌肤,林逐云的脖子上迅速多出了一道血痕,凌笙的语气却仿佛是对情人的呢喃。 
 
 
落枫之祭? 
 
 
林逐云的心像硬生生的被扯开了一道血口,旧的伤疤又被剜开。 
 
 
 
 
 
 
 
 
你是恨我的吧,你有足够恨我的理由,就像我可以恨你的理由一样充分。 
 
 
爱已经散了,恨已经淡了,记忆已逝了。 
 
 
为什麽,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在过去的一切已经湮没,你,却还活著呢? 
 
 
告诉我,桐…… 
 
 
 
 
 
 
 
 
颈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林逐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却突然想明白,那药,其实是下在解药中的吧。 
 
 
自嘲的笑笑,林逐云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好想再看看筝的笑容。 
 
 
你,会不会骂我? 
 
 
我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筝,对不起…… 
 
 
 
 
 
 
 
 
“你在做什麽?”傲气中夹著尊贵,这是一个惯於发号施令的人,下一刻,林逐云已被卷入了一个强健的怀抱。 
 
 
小心的搂著好不容易到手的人,赵渐离的眼睛在触及林逐云颈上的紫色淤痕时几乎要冒出火来。 
 
 
“啪”的一声,凌笙清秀的脸上肿起了老高。 
 
 
“难道这几年的皇子生活已经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眼底掠过黯然,凌笙缓缓走到赵渐离面前,跪下,直到唇触上他的袍角。 
 
 
“我,桐,是王上的男宠……” 
 
 
 
 
 
 
 
 
没有理会凌笙的虔诚,和比虔诚更深刻的爱恋,赵渐离只是深深的看著怀中的人。 
 
 
逐云,你终於来到我的怀中……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瞬,林逐云却捕捉到了那抹未被赵渐离发觉的爱恋。 
 
 
 
 
 
 
 
 
为什麽,命运总是如此的弄人。 
 
 
当你费尽力气要远离它时,却发觉,只是画了一个圆圈又回到了原地。 
 
 
它有时甚至用相同的圈套戏耍著人们,高兴的看著人们由希望,失望,到绝望。 
 
 
 
 
 
 
 
 
此时的林逐云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落枫之祭,和那个被欺骗,被伤害的少年──落云。 
 
 
 
 
 
 
 
 
神都历209年 
 
 
四皇子凌笙,右丞相林逐云共同出使赵国,为凌赵两国定下新的同盟之约。 
 
 
两个月後,赵国出兵助凌,凌赵盟军大胜,凌国上将军秦少痕回朝,带回许国国君之礼,谁知,凌国玄帝却因此一病不起。 
 
 
你见过刀尖上的舞蹈吗? 
 
 
也许你会说恐怖,也许你会说残忍,但你也一定也无法否认那是一种横空出世,动人心魂的美丽……只要你见过眼前的男孩的舞蹈。 
 
 
雪白的纤足踏在明晃晃的刀刃上,身上翩然的红衣随著他的动作翻飞,像在白云深处游弋的红霞。 
 
 
腰部的衣服被刻意制作的十分贴身,故意显出那无比诱人的腰肢。 
 
 
并不像女子柔若细柳,也不象一般男子的粗壮,男孩的腰部线条优美而柔韧,是圣洁与妖娆的最佳结合。 
 
 
这,才是真正的“六腰”──悬在刀尖上的绝世倾情,以舞者生命为赌注的一晚销魂。 
 
 
 
 
 
 
 
 
但,观看的人却并不满意,沾过盐水的铁鞭不时的落在略显单薄的背上。 
 
 
血湿透了衣衫,把原本豔红的布料染成暗红。 
 
 
一不小心,由於鞭子的力道过猛,男孩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 
 
 
手,及时撑住了倒下的身躯。 
 
 
刀,也也穿透了手掌。 
 
 
刀锋,浸透了鲜血,妖异的景象像残酷而凄美的盛宴。 
 
 
男孩,仍是无声无息,没有残叫,也没有呻吟。只是静静的把被刀穿透的手从带血的利刃中拔出来。 
 
 
男孩的动作让持鞭的男人嗜血的笑起来,“你不是说要代替桐那个小子学‘六腰’吗?那就好好练吧。” 
 
 
鞭子撕裂了空气,鞭声又重新响起…… 
 
 
 
 
 
 
 
 
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臂,桐努力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今天是他开始接客的第一天,清理好身子赶来见落云,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情景。 
 
 
没想到,自己卖身的安逸生活竟都还是落云的牺牲换来的。 
 
 
自己究竟算什麽? 
 
 
一个生活在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男孩的庇护下的男娼?!! 
 
 
多年前那几乎让人窒息的无力感似乎又围绕在自己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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