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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爱 (第一,二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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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人?我们也应该算是其中之一吧?”纪慕岚瞟了眼华纳德,他那一嘴的废话,显然被枪声全部噎回了肚子里,只能尴尬的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
“姓魏的,你居然动‘黑管’,你他妈的敢破坏道上的规矩!”大龙睁着血红的眼睛嘶吼着。
“规矩?规矩是人定的,老子以前忍着你们,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弄到这些宝贝,”魏贺冷笑着,晃动着手中黑亮的手枪,嘴角露出狂妄的笑容,“看到没有,这些‘家伙’是我赔了血本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为了,就是让你这个老小子好看!”
“我呸,姓魏的,不要以为老子因为那几管枪就他妈的变成龟儿子……”大龙显然不想示弱。
“呯……”
“龙哥……”
“老大……”
清脆的枪响,夹杂着惨叫,不用看,纪慕岚也猜到那个叫大龙的混混尝到了子弹的味道。暗暗的摇了摇头,虽然自己是正宗的受害人,不过对于大龙遭遇,纪慕岚还是本能的表示同情。
不过,外面的局势似乎并没有随着大龙的受伤而出现一面倒的情况,倒是混乱的嘈杂声再度响起,其中不乏‘为老大报仇’、‘豁出去了’之类的口号,而魏贺的枪声不断的响起,显然,场面已经失去了控制。
纪慕岚叹了口气,小心的挪动身体,将手臂伸进了衣兜里面。
“你干嘛?小心点……子弹可是没有长眼睛的……”华纳德迅速调整身体,让出足够的安全空间方便纪慕岚活动。
“打电话,报警!”纪慕岚有些无奈的掏出难得用用的手机,有些认命的准备人生中第一次报警电话。
“不用了!”华纳德摇了摇头,嘴角露出笑意,“你没有听见吗?警铃已经逐渐靠近了。”
“恩?”纪慕岚侧耳仔细听,才隐约听见。
“你的耳朵还真是灵耶!”纪慕岚不得不佩服好友,能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听到那么细微的动静。
“呵呵,简单、简单,只要你到美国去待上十年,你的耳朵就会和我一样,对警车声特别敏感。”华纳德笑着耸了耸肩,不过他的目光却小心的透过眼前的墓碑,望向混战战场外的某一角,眼中的锐芒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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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组的组长张志龙,没有想到,自从在‘青宇贵族学校’初次见到纪慕岚之后,再次遇上他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尴尬的场面,所以当他控制了火拼的混混帮派,纪慕岚和一个神父装束的男子突然从不远处的一块墓碑后面冒出来的时候,张志龙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扫墓的……”当然,纪慕岚也认出了眼前这位威风凛凛轻易摆平火拼的张大警官,毕竟他是第一个向自己透露左竞伯黑暗身份的人,就算纪慕岚再健忘,也难免记住了这张严肃中掺杂着沧桑的脸。
“然后我们遇上了抢劫!”华纳德不能纪慕岚说完,就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指着正被警员和医生抬上救护车的大龙。
“抢劫?”张志龙皱了皱眉,这帮不开眼的混混居然抢钱抢到‘暗夜死神’左竞伯的‘情人’头上去了,还真是不开眼。
“是的,不过我们没有带什么现金和财务。”纪慕岚赶紧解释,他可不想被拉到警察局里面去协助调查,反正只是一些小钱,信用卡再办就好,对于那些复杂的警句例行调查,他可是不敢恭维。
纪慕岚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想招灾惹祸,不过华纳德就不同了,这位喝了十年洋墨水,习惯了美式做法的老兄,自然不会放过索回自己全部财产的机会,立刻嚷嚷了起来:“慕岚,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些混混,他们抢走了你所有的钱,而且他们火拼起来的时候,子弹乱飞,差点就打到我们了,你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先遭到抢劫,然后目睹火拼吗?”张志龙来不及做反应,他身后新来的警官就热心的上前和华纳德握手,“原来是这样,那么就要麻烦你们和我们到警局配合调查了……”
“这是公民应该做的……”华纳德洋洋得意的说着,仿佛能够成为火拼的目击证人是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一般,而那个菜鸟警官也为自己得当的做法暗自得意。
至于来不及阻止事态发展的纪慕岚和张志龙,只能一个劲的在心底呻吟了。
碰上华纳德果然没有好事情!纪慕岚无力的叹息着,虽然距离救护车有一段距离,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些被抬上救护车的混混们眼中射出的异样目光,里面不乏‘走着瞧’的味道。
贪上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会远远的躲开,华纳德倒好,还一个劲的往上蹭,相信以后麻烦绝对少不了了……自己的太平日子……呜……
而作为维护正义的一方的首领张志龙也在叹息,他恨不能立刻把那个多事的属下当球踢到外太空去。要立功表现也要挑时候、挑个好人选,姑且不说眼前这个看似神经兮兮,但隐约里透着某种道上人物特有的淡淡戾气的神父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光是纪慕岚一个人,就已经和烫手的山芋一样,丢都来不及,还往自己脸上贴,真是TMD混蛋!
‘暗夜死神’的爱人,谁敢轻举妄动,万一不小心犯到他的悔忌,招来暗夜死神的愤怒,那个结局他是连想都不敢想。
回头,一定要将这只菜鸟扔到交警大队去!张志龙恨恨地想着。
“那么,请两位跟我到局里协助调查吧。”张志龙无奈地开口,作出了个请地手势。
“被你害死了,乌鸦!”在华纳德耳边丢下一句埋怨地话语,顺便暗中狠狠地掐了华纳德一把,纪慕岚无言地坐上了警车,而华纳德也只能捂着被掐痛地手臂苦笑不已,他……虽然是故意地,但是这也是为了纪慕岚好啊……
临上车前,华纳德地目光再度投在墓园不远处地另一个入口,嘴角露出一抹阴冷地笑容。
墓园的入口处,一条黑色的影子正缓缓地收起手中的消音枪,“华纳德·利琅,吗?”
第 三 章 (上)
“嗯……这个……”
“嗯……那个……”
“还有……还有……”
复杂而繁琐调查在烟雾腾腾的警察局里忙碌的进行着,公式化的询问方式,人工的书写记录,虽然知道这对于帮派火拼的具体情况没有什么帮助——因为包括华纳德在内,能够提供的证词也只是用耳朵听到的大概的内容,至于视觉,对不起,满眼看到的只有某块墓碑。
张志龙大组长到医院去调查那两位互拼的龙头老大去了,听说那个大龙的身上中了三枪,除了流血过多外,倒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那个拿枪的魏贺的身上也被西瓜刀砍了一刀,估计也没有什么大碍,年轻人真是让人羡慕啊,流了再多的血,只要休息个三五天,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了。
也许是因为张志龙临走时交代不要为难纪慕岚和华纳德,所以即使协助调查已经快要三四个小时了,无聊的重复着同样的答案,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证词,录口供的记录员除了脸上写满了不耐之外,也没有太留难他们。
倒是那些同时被送进警局,铐在一边的两帮混混,时不时会斜眼瞪着纪慕岚,其中的含义当然不乏‘你小心一点’、‘要命的就闭紧嘴’之类。
对此,纪慕岚一概采取忽略或者无视的方法,反正这次麻烦是脱不掉了,干脆回头全部交给左竞伯好了,相信这点问题,是难不到左大老板的——纪慕岚有些坏心的想着。
其实,相较于自己沾染上的麻烦,纪慕岚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目前的处境,眼看窗外太阳就要落山了,左竞伯也快要下班了,一旦让左竞伯发现、并且当场抓住自己被卷进这种哭笑不得的事件中,以后的大半年里,绝对会被当成笑料,被取笑话一整年,当然这还是最好的结局,要是又赶上左大老板心情不佳的话,当场来个阴风横扫三百里……
纪慕岚忍不住苦笑起来,偏偏这两天左竞伯的痔疮发作的厉害,所以心情特别不好……
忍不住抖了抖,也许自己应该先给老爸去个电话,要求暂时在自家老爸的小公寓里预定一张小床,当只鸵鸟保命去,免得自己被愤怒的爱人‘吃’的尸骨无存,现在虽说流行补习班,但是身为一个教师,总不能三天两头因为‘爱的精疲力竭’而请假吧,那也太丢人了。
正在纪慕岚胡思乱想的时候,临时审问室的门被推开,张志龙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纪慕岚觉得张组长的脸似乎黑了不少,而且隐隐有火山喷发的迹象,难道那两位龙头老大因为流血太多而一命呜呼了?那就真的是……
“纪先生,麻烦你跟我到办公室里去一趟可以吗?”张志龙拉开门,非常坚决的‘邀请’着。
本能的,纪慕岚想拒绝。
但是张志龙那摆明的‘非去不可’的态度,实在是让纪慕岚推辞不能,所以在暗中给自己念了N遍的上帝保佑之后,纪慕岚还是乖乖地跟着张组长走出了临时审问室,临走还特别地‘关照’了华纳德地脚背,让那个惹祸地小子,也尝尝什么叫做难受地味道!
张志龙的办公室是一间10个平方左右的小间,虽说因为隔音墙的关系,让外面的嘈杂声音传不到办公室里面,但是纪慕岚却在跨进这个小屋后,感受到比临时审问室里更加强烈的威胁的味道。而这样的气氛更多的是出自于那个双手抱胸站在靠在门框上的大组长。
似乎真的很不妙的样子——纪慕岚下意识找了个远离张志龙的地方坐了下来,努力的做好思想准备,以应付下面的话题,他相信,那绝对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大龙和魏贺是东区最大的两个少年帮派的头,因为他们的力量和后台都不小,所以他们的手下几乎控制了这个东区全部的不良少年。我这里三天两头能够见到他们的踪影,流血的火拼也不是第一次了,从他们出道开始,就彼此看对方不顺眼了。”张志龙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从我三年前到任以来,他们已经大小火拼了十多次,所幸还没有什么死亡事件发生。”
只是一个小小地开头,纪慕岚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张志龙接下来要说的部分了,如果两个帮派能在三年内始终保持势力平衡,那么除了他们彼此的领导人有能力之外,就是各自持有力量相当的武器……
“今天这场火拼当场死了三个,两个在送医的途中不治身亡,还有六个躺在医院里,他们平均年龄只有十七岁。”张志龙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而且全部是因为枪伤……”
纪慕岚默然。
“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到枪的吗?”张志龙的话语有些疲惫,“他们花了三百万,从道上买来的!而那些卖家……就是左竞伯的那些‘小’客户。”
小小的办公室气温徒然降低了许多,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飘荡。
张志龙的目光注视着眼前默不作声的男子,心中有着某种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悸动。
第一次他不能说服纪慕岚帮助自己,那么在这个血淋淋的事实面前,纪慕岚是否会稍动恻隐之心,只要他愿意在左竞伯身边说上简单的几句话,受益的就不仅仅只是这个小小的东区,而可能是整个城市。
虽然这么做有些卑鄙,但是,看着那些被白布遮去容颜的年轻生命,张志龙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放弃现在的努力,那么以后就可能有更多更年轻的生命消失。
“如果,你是希望我去影响左竞伯的军火买卖的话,”纪慕岚抬起头,眼中有着不容错认的坚持,“我拒绝!”
话语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感情上的波动,也没有任何词语斟酌的迟疑,宛如一堵厚实而坚定的墙壁,彻底的堵死了张志龙的希望之光。
“即使,更多人因为左竞伯的军火买卖而死亡?”张志龙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真是眼前这个看似文静的男子亲口说出来的话。
“是的。”纪慕岚的回答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为什么?”张志龙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在他的肚子里已经憋的很久了,自从第一天见到纪慕岚开始,张志龙就一直想问。
“不为什么。”纪慕岚淡淡地回答,显然没有任何解释的打算。
“你难倒不在乎有更多的人因为左竞伯的生意而死去吗?”张志龙无法接受,或者说,他不敢相信医纪慕岚的人品,居然会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
“别人的生死于我无关,”纪慕岚的话轻描淡写,但是其中的份量却超乎过去的任何一次,“在我的眼中,左竞伯就是左竞伯,至于他其他的身份,我不想管,也没有权利去管,所以不要说他卖军火,哪怕他贩卖的是能够毁灭地球的剧毒,我也不会在乎。”
“即使方杰的死也是因为左竞伯,你也不在乎吗?”张志龙一拳砸上办公桌,“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好朋友方杰的死,其实和左竞伯也脱离不了关系……”
“我在乎!”纪慕岚的声音依旧淡然,没有什么起伏,嘴角甚至飘起一朵小小的不可察觉的冰冷的笑意,“如果方杰真是因为左竞伯而死的话,我会先断绝和左竞伯关系,然后以方杰的好友的身份向他讨回代价!”
没有冲动、也没有犹豫,纪慕岚的回答,让张志龙彻底无话可说。
望着眼前这个神色自若的男子,张志龙第一次有了深深地困惑,曾经一个劲地调查纪慕岚的一切活动,自认对纪慕岚的性格了解的非常透彻,但是为什么此刻,眼前的男子,如同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一般。
门外,等候的华纳德的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伸入口袋的手指轻轻按下了某个小型仪器的开关,自己明智的粘在纪慕岚衣领上的窃听设备果然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他相信,如果左竞伯听到刚才那段精彩的对话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
方杰和左竞伯对于你而言,哪个更加重要呢?
华纳德的目光投向办公室的门扉,能给自己答案的人,就在里面。
—— 连续写了两天就腰酸背痛,该考虑封笔了 ^^
“如果方杰真是因为左竞伯而死的话,我会先断绝和左竞伯关系,然后以方杰的好友的身份向他讨回代价!”冰冷的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回答被不断重复的播放着,一种异样的压抑气氛飘荡在的静寂的办公室里。
左竞伯拿出放在抽屉里的雪茄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左竞伯是个喜欢抽烟地人,雪茄曾经是他地最爱,那浓郁地原味烟草地味道,比起那些淡而无味地淡烟,实在是好到不能比较,但是在纪慕岚面前,左竞伯却从来不抽雪茄,因为纪慕岚会对雪茄浓郁地烟草味道过敏。
南华有些不安的看着左竞伯,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如果知道那个什么华纳德的家伙用快递送来的紧急包裹里居然会是这种东西,打死他,他也不会放给左竞伯听。
不过相较于华纳德的可恶,南华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录音带里的纪慕岚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种无情答案。这和纪慕岚平时温温柔柔的外表完全没有办法联系起来。
“左大哥……我想,纪大哥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南华有些迟疑的为纪慕岚推脱,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说出来的话没有人相信,毕竟话语中的决绝是不容错认的。
左竞伯没有接口,只是深深的吸着雪茄,深邃的双眸在月光里闪烁着南华难以理解的光泽。
“南华,你认识慕岚多少时间了?”吐出一口烟,左竞伯低沉的问。
“呃……有大半年了吧。”南华不明白为什么左竞伯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但是继承于狄彦钦的‘小心翼翼’,使他回答的尤其小心。
“呵呵……大半年啊,难怪你会这么说。”左竞伯轻笑了起来,“你错了,如果方杰的死,真的是和我有关的话,纪慕岚绝对会按照他刚才说的那样去做的。”
“啊?!……”南华倒吸了口冷气,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左竞伯轻松的笑容。
“没有什么可以惊讶的,他就是那种人。”左竞伯淡淡的笑着,对于纪慕岚的回答,他当然不会吃惊,因为他知道,在纪慕岚平静无波的外表下,有着他的坚持,如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一样。
“那么……您……不生气吗?”南华有些糊涂了,如果说纪慕岚的回答里找不到对左竞伯的爱恋的话,那么在左竞伯的回答中,南华同样无法窥探出任何情绪上的反弹。
“生气?也许吧……”左竞伯笑了笑,“毕竟他回答的太干脆了啊……”
南华侧头想了半天,最后决定不再去猜测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干脆等狄彦钦回来直接去把事情报告给狄彦钦算了,相信以狄彦钦的脑袋,一定能够向自己解释清楚的。
“南华,现在几点了?”左竞伯吸完抽屉里最后一支雪茄,站了起来。
“快七点了。”
“你先回去吧……”
“那您……”
“我去接慕岚。”左竞伯拿起一边的外套,缓步走了出去。
“我送您去……”
“不用了,你也不知道他躲在哪个乌龟壳里面……”左竞伯轻笑着,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望着左竞伯远去的身影,南华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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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离开的时候,张志龙警官还是一脸受刺激过深的模样,而门外等候的华纳德则依旧窃笑着习惯性的开着玩笑,可惜纪慕岚已经没有心情去仔细听那些笑话了,虽然脸上的表情维持着一贯的安然和温柔,但是平静的心湖却掀起了无法平息的波澜。
告别了华纳德,纪慕岚随意招了辆车,掏出身边所有的现金:“能开多远,就开多远。”
也许是伺机的体贴,也许他经常看到这样没有目的胡乱打的的乘客,这位司机居然将纪慕岚载到了市郊的海滩旁,下车时,太阳已经落下。
月夜、沙滩、海风还有自己,真是好熟悉的画面。
纪慕岚有些苦涩的笑着,四年前,他和左竞伯的爱情源于浪漫的沙滩……
踏在细洁的沙石上,让有些冰冷的海风吹拂着头发、面颊,但是吹不去回荡在耳朵边的张警官的带着愤怒和失望的质问:你难倒不在乎有更多的人因为左竞伯的生意而死去吗?
不在乎吗?
是的,他不在乎,因为死掉的,不是他的亲人、不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的任何人,他当然有权利、有能力不去在乎。如同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何况,那些死去的人并非善良的无辜者,如果是无辜者,那么纪慕岚也许还会施舍一点点同情心,但是枪是他们自己买的,火拼是他们自己挑起的,所以死亡也是他们自己找的,对于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没有理由要求别人为了他的生命的消失而同情他。
在纪家的家教里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条款,却从来没有‘慈悲救生’的字眼。生于这个冷酷的现实世界里面,太过于仁慈本来就是一种对自己的残忍,如果想做上帝或者救世主的话,那就令当别论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纪慕岚知道左竞伯属于黑暗中的身份之后,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这姑且算是正义感薄弱吧。
那么,方杰呢?
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方杰的死真的和左竞伯有牵连的话,自己要怎么办?纪慕岚苦笑着,在警察局里的答案,是他没有经过深思脱口而出的,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也许自己真的会这么做,而且还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当当……
隐约见听见远方的钟声,纪慕岚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了,真的很晚了。
午夜的海风逐渐的大了起来,带着咸涩的海的味道,被吹了许久的脸颊已经有些麻木了,即使冰冷的手指贴着脸庞,也只能感觉到轻微的挪动感,至于温度就不提了。
“冬天里跑到海滩来吹风,你还真是很有情调啊。”熟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轻嘲出现在耳边时,纪慕岚没有感到奇怪,倒是有某种难以形容的悸动在心中激荡,不知道为什么,左竞伯这个男人总能知道自己在哪里,就象自己总是能够猜到他会怎么嘲笑自己一样。
温暖的大衣罩上有些发颤的身体,熟悉的味道里夹杂着自己所不喜欢的雪茄的味道,纪慕岚皱了皱眉:“你抽雪茄了?”
“整整一盒。”左竞伯老实的回答,“因为有人在我下班前给我寄了盘带子,那里面是你在警察局的录音,虽然只有一句话,却让我头痛了好久。”
纪慕岚有些迟疑的望了左竞伯一眼,跃入眼帘的,是左竞伯一贯的笑容以及笑容中淡淡的苦涩的表情。
“是关于……”
“关于方杰!”左竞伯轻轻地拉着纪慕岚在不远处地一块小海礁上坐下。
“我不希望一切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纪慕岚有些疲惫的靠在左竞伯的肩上,半夜的思索,除了让自己的心情和精神感到疲惫之外,他几乎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用来自己搪塞的借口。
“我一样不希望,”左竞伯替纪慕岚拉了拉外套,此刻他的爱人在月光下显的异样的憔悴,“所以我来了。”
听到左竞伯的回答,纪慕岚觉得紧绷了许久的精神有了某种轻松的感觉。
“方杰的死,于我可能有些关系,但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左竞伯从衣兜里掏了支烟,点燃后,塞进纪慕岚的嘴里,“方杰的死,根据我的消息,是因为受托调查暴虎门及其他几个黑道帮派的军火交易内幕,而当时暴虎门的军火是直接向我购买的,也许是因为方杰的行踪暴露给了某些人,所以引来了杀机。不过最近道上突然传出各种消息,说方杰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得罪了暗夜死神的关系——暗夜死神就是道上给我的外号。”
“呼……”纪慕岚吸了口烟,轻轻点了点头,“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觉得不安全。”左竞伯的目光里有着犀利的光泽,“方杰本来对于任何方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流言,实在太奇怪了,而且这些流言最终会影响的人,就是你。”
“你担心有人在打我的主意……”
“不是担心,是肯定,”左竞伯冷笑着,“我想他们都把你当作我的最大的弱点了,会对你下手,实在是预料中的事情。”
“那实在是太傻了。”纪慕岚轻轻的笑了笑,“你不是那种为了我而能牺牲一切的人。”
“如同你永远把方杰放在我之前一样吗?”左竞伯故意说的酸味十足,他并没有反驳纪慕岚的话,他的爱人有着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永远不会奢望甜蜜美满的爱情能够得到永恒,正因为此,他才一直维持着那淡然的感情,即使过去的四年里面,自己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但是迟钝如纪慕岚似乎还是无法放心,不过左竞伯也不在乎,不要说是四年,哪怕是四十年,他也会始终如一的呵护自己心中的珍宝。
如果爱人想当只鸵鸟,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话,那么他也会配合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反正婚都结了,大不了泡一辈子而已。
“唉……其实方杰和你对于我来说,也许都很重要吧,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伤脑筋了。”纪慕岚有些感慨的说着,“张警官和我提那些挨枪子死掉的年轻人的时候,我可没有伤脑筋。不过想想也真是麻烦,你什么不好卖,居然去卖军火……”
“这有什么关系,在美国,我可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左竞伯笑着。
轻笑着,倚上左竞伯的怀中,轻轻地说:“刚才我在这里想了很久,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伤害了我的家人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答案了吗?”
“没有,也许和你分手,是我能做出的极限吧,真要向你讨回公道的话,以我的能力恐怕还要等下辈子。”纪慕岚缩了缩脖子,开玩笑的说,但左竞伯却知道,他的爱人真的是为这个问题而烦恼着。
“交你一个最好的方法。”左竞伯伸手搂住了怀中消瘦的身体。
“什么方法?”
“伤害你自己。”左竞伯用不怎么正经的话说,“伤害你,比伤害我自己更加让我难过……”
纪慕岚的身子轻轻的抖了抖,没有再说什么。
沙滩终于再度恢复了宁静……
( 下 )——偶扭到腰还这么勤快,真是太伟大了 ^^
爱情是美丽的,是灿烂的,是让人舍死忘生的。
但同样,爱情是虚幻的,是飘渺的,是无法任由某个人掌控的。
在现实的世界中,有着太多的残酷随时会破坏爱情的虚幻、爱情的飘渺。
纪慕岚将冰冷的身体埋在温热的洗澡水中,试图找回自己的体温,心中却始终回荡着刚才左竞伯在沙滩上的话,‘伤害你,比伤害我自己更加让我难过’,虽然那句话是用最轻描淡写的方式说出,但纪慕岚却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左竞伯的誓言,或许说比那些斩鸡头、发毒誓,来的更加坚持的誓言。
左竞伯很少对自己说这种话的,至少在结婚以来的这几年里,左竞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让纪慕岚轻易的听出话语后的无力感,显然今天自己在警察局说的话,真的伤到了他。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冷血了呢?纪慕岚呆呆的看着水中倒映出来的那张有些失魂落魄的脸庞,那曾经拥有的恬静和安详,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迟疑、是愧疚,以及无法解释的失落。
纪慕岚有些自虐的将脸埋进水中,不让自己呼吸任何空气,温热的水包容住脸颊,暖暖地,柔柔地,似乎带着某种无形的力量安慰着自己。
“想学溺水,也不必在自家的浴缸里吧。”左竞伯的大手将爱人埋在水中的脸托起,清雅的容颜在水蒸气中散发着淡淡地蒙胧地美丽,以及罕见的悲伤的味道。
没有多余的话语,轻轻地吻上那泛着红色地唇,轻轻地、静静地、吻着。
柔软的舌,在口腔里的缓慢挑动,沿着牙床肆意的搜罗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感受那无法用语言传递的歉意以及自责,由温柔到粗犷,由轻佻到狂热,令人窒息的吻,伴随着因为无法呼吸而逸出唇角的轻吟,宣告结束,但是因为那灼热的吻而挑起的情欲之火才刚刚点燃。
结实的手臂环绕住湿热且微颤的身体,犹如环绕着易碎的珍宝。
从寒冷中回温的身体带着水气暴露在空气中时,细致的皮肤更比平日敏感,带着带着三分恶意的笑容,左竞伯对着身下的爱人大肆起手,似轻似重的抚慰着纪慕岚的敏感之地,特意修长的指甲在水中刮过肌肤,引起爱人的一阵轻颤。
按动一旁的水波纹的按钮,浴池里的温水开始不安分的颤动着,将纪慕岚的身体紧贴上浴池的池壁,温热的池壁里面传荡着更加激烈的震动,纪慕岚睁开有些迷茫的双眼,让左竞伯看到了其中的情欲与些微的无助。
爱怜的吻着爱人的每一寸肌肤的同时,恶劣的手,悄然拜访着爱人欲望的源头,感受着那男性特有的性征在自己的手中逐渐坚挺,感受着纪慕岚口中断断续续的轻吟,看着那清雅的容颜在自己的身下,逐渐变的柔媚、放浪,左竞伯觉得压抑了一晚的心情得到了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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