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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爱 (第一,二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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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说什么,纪父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单薄的肩膀,但那却比任何安慰都来的温暖。
“岚,我们该上机了。”左竞伯看了看手表提醒慕岚。
“好的。”纪慕岚点点头。
“那爸,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身体啊。”
“知道、知道,”纪父笑着拍拍胸膛,“你忘了,爸爸我的身体一向棒的能把老虎打趴下。”
“是啊,只怕是只纸老虎吧。”左竞伯不屑的话语突然加杂了进来,成功的挑起纪父的怒火。
“左小子,你又想搞什么鬼!”对于这个站在儿子身边的男人,纪父相当的感冒。
“我只是在说实话罢了。”左竞伯摆出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这恰恰是纪父最讨厌的。
“你……敢这么说!”
“做长辈要有接受实话的度量……”
“……”
“……”
你来我往的对话中,火药味不可避免的逐渐浓重了起来。
“好了,好了,竞伯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该上机了。”也许爸爸前辈子和竞伯是冤家吧。纪慕岚无奈的排解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人家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而自己的父亲与爱人哪里是越看越有趣,简直是越看越有气麻……
“哥……”妹妹露华的呼唤,打断了两位无聊男士的对话。
“露华?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会议吗?”纪慕岚有些吃惊一向以工作为重的妹妹怎么会突然跑来机场。
“喏,是这个。”露华从皮包里拿出一块男表,“这是方姨让我送给你的……”
银灰色的手表,平凡的设计,玻璃表面也因为使用不当,被划了好几道划痕。
纪慕岚太熟悉这块表了,这是他十年前亲手买给方杰的,后来听方杰说弄丢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方姨在整理杰哥的东西时,从杰哥的抽屉里找到的,”露华将手表放在纪慕岚的手中,“方姨说,把这个留给你,当做纪念。”
“是吗?”将手表接过,冰冷的金属表面接触温热的皮肤,纪慕岚的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伤感。
“该走了。”左竞伯拍拍纪慕岚的肩膀,有意的打断爱人的哀伤。
“噢。”纪慕岚将悲哀轻轻隐藏在温柔的表情下,他不想让父亲和露华为他担心。
“那我走了,爸、露华,你们多多保重。”
“哥,你也保重啊!”
“慕岚,当心身体啊!”
飞机缓缓的滑入跑道,飞向天空。
纪慕岚默默的望着窗外的逐渐变小的机场,修长的手指却留恋的抚摩着手中的旧表。
“想哭,就哭吧。”左竞伯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这里是头等舱,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你流泪的。”
轻轻转身看着左竞伯的淡然,话语虽然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其中包含的柔情却深深的震撼着悲痛的内心。
纪慕岚将脸埋进左竞伯的怀中,积蓄太久的伤感眼泪,在温暖的怀抱中,彻底决堤……
( 四 ) 暗 涌 (上)
能在开放的国度里和爱人相携漫步在大街上,共同欣赏巴黎的美丽,这无疑是一种幸福。
但,如果这种幸福建筑在一群‘相关人士’的灼灼目光下,就显的有些不协调;更何况那目光里有着太多的戏谑与好奇。
起先还不明白左竞伯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一起逛街,而自己也想外出走走,让多日沉浸在悲伤中的心稍稍的喘口气,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而当纪慕岚看到那群自称是‘左氏企业’最忠诚的员工后,也没有在意这群突然间冒出来的‘专业人士’直到左竞伯环住自己的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时,这群‘专业人士’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宛如背后灵大游行似的,纪慕岚才迟钝的察觉出‘不妙’。
“竞伯?”皱了皱眉,纪慕岚低声询问爱人,“后面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我公司的部门经理。”左竞伯回答的轻松有力,丝毫不见困惑。
“你不是说要我和你一起逛街吗?”纪慕岚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如果他没猜错……
“是啊,顺便再进行一下实地考察。”左竞伯愉快的回答。并附送一个‘香吻’当作礼物。身后抽气、惊叹、咳嗽等等不良反应顿时充满整个耳际。
果然。
“你又在‘玩’你的属下了。”纪慕岚叹息,对于爱人‘恶趣味’的喜好,他实在无话可说。
“只是锻炼一下他们的反应能力罢了。”左竞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顺便让他们好好认识一下他们的老板‘娘’。当然,这句话,左竞伯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亲亲爱人的。
“当你的部属也满可怜的。”纪慕岚直觉的评论。
“呵呵……”恶魔的笑声,掺杂在更响亮的抽气声里。
既然人家老板都不在意身后庞大的背后灵集团,对于一向‘习惯性目中无人’的纪慕岚来说,当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
漫步在大街上,肆意享受着太阳的恩宠,心中积存了近一月的灰暗终于在阳光的热度和爱人在耳边的细语声中,消失殆尽。
当温柔淡然的微笑重新出现在纪慕岚的脸上时,左竞伯知道自己的爱人已经勇敢的从好友故世的悲哀中走了出来。
悄悄注视着那久违的笑容,左竞伯的心底也跟着开朗起来。
慕岚的微笑有一种魔力,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左竞伯却深切的感受到那微笑的魔力。
那淡然的微笑,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其实仔细的去品味,那平淡的微笑中带着满满的幸福。每当这微笑扬起时,能让人感受到幸福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三年前,初次在荷兰的海滩旁遇上慕岚时,跃入眼帘的不是那张出色的面皮,而是那抹偶然间出现的笑容,那笑容在瞬间攻克了左竞伯坚硬冰冷的心房,让那原本冷漠的心变的疯狂。
身在黑暗中的人,可以比其他人更加敏感的感觉到那笑容会带来的幸福,同时,在黑暗中待惯的人,最渴望的不是黑暗带来的附加值,而是无法触及的幸福。所以,几乎是立刻,左竞伯强硬的介入纪慕岚的生命,虏获他所渴望的幸福,虽然他的决定导致属下的眼镜碎了一地。
左竞伯至今还在暗中庆幸。
为自己的幸运庆幸。自己是第一个发现那抹笑容的黑暗的子民,而自己又适时适地的出现在慕岚人生最困惑的时间,用自己的温柔把那幸福的笑容留在自己的身边。否则,此刻他就会象其他的追求者,被那幸福的笑容远远的隔绝在不同的世界里。
遇上慕岚是自己一生的幸运。
而自己也将永远守卫着这幸福的笑容,甚至——不惜生命。
“我们到商店里去逛逛吧!”纪慕岚看着路旁的橱窗里琳琅满目的服装,突然想起妹妹最喜欢法国的服饰,既然来到法国,不给露华带几件回去怎么行。
“好啊。”左竞伯亲密的搂着爱人,缓步走入商店,临进门,左手在空中划过,结束了可怜的属下们的‘晋见时间’。
看着左竞伯消失在商店里的身影,被严重刺激到的属下们,依旧沉浸在老大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里,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男人就是黑道里第一军火商——著名的‘暗夜死神’。
“你说这件衣服适合露华吗?”纪慕岚打量着眼前裁剪简单,但将女性的线条完全勾画出来的衣服,心里想着露华穿上这衣服时的摸样。
“不适合。”左竞伯靠着柜台,摇着头,“你认为一只火暴的母狮子适合穿淑女装吗?”
“呃……”虽然竞伯的形容是毒了点,但纪慕岚马上就了解到以妹妹那种脾气,这件走路时跨步不到正常人一半的衣服实在不太适合。买回去,只怕会被露华那去送人。
“还是这件吧!”左竞伯从一堆衣服中勾出一条中性化的衣服,红色的面料女性化的上衣,男性化的裤装,不同的性别风格奇异的被融合在一起。
真是适合露华。纪慕岚暗笑,自己的爱人虽然一副对纪家人很感冒的样子,其实,在爱屋及乌的情况下,他对自己家人的了解绝对不下于自己。
“那就这件吧!”纪慕岚将衣服交给愣在一边的店员,“请帮我包起来。”
“呃?好、好的。”看帅哥一时看呆的女店员红着脸将衣服收进包装袋,双眼还不时的偷撇着。
对于女店员的反应,纪慕岚早就见惯不怪了。有一张出色的 FACE有时侯还是满捆饶的。
“慕岚啊!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纪慕岚的耳边。
这熟悉的声音不容纪慕岚怀疑,美丽的脸庞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罗斯杰特教授!”
左竞伯的目光对上来人,一位年迈的老者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 四 ) 暗 涌 ( 中 )
“竞伯,这位就是教我调制高级沙皇皇室用酒的罗斯杰特教授。”纪慕岚惊喜的笑意跃然脸上,罗斯杰特教授是对他的人生最有影响的一个,“当年就是罗斯杰特教授交我怎么调酒的。”
“你好。”罗斯杰特友好的伸出手,“我是哥伦比亚大学的罗斯杰特教授。”
“你好。”左竞伯握住老者干枯但有力的手,“我是左竞伯,纪慕岚的爱人。”
“呵呵……我知道。慕岚曾经写信告诉过我。”罗斯杰特赞叹的打量着左竞伯,“现在我相信慕岚的未来一定回幸福。”
“您夸奖了。”
竞伯喜欢教授。
从爱人话语的细微转变中,纪慕岚知道罗斯杰特教授已经被列为受欢迎对象了。
“对了,慕岚啊,后天在马赛的庞贝托酒店有一场调酒师组织的晚宴,你来的正是时候,要不要去参加?好和同行们一起聊聊?”罗斯杰特慈爱的看着纪慕岚。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没参加过这种聚会呢。”
“喏,这是我代主办者发的请柬,你一定要去哦,现在就去订机票吧,否则就迟了。”罗斯杰特笑着递上一封烫金的请柬。
“好的。”纪慕岚双手接过请柬。
“我还有点事,后天我们在宴会上再聊吧。”轻轻拥抱了一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罗斯杰特教授高兴的离开了。
“竞伯,是‘雅所西之宴’的请柬啊。”纪慕岚仔细的看完请柬里的内容后,不禁叫了出来。
“哦?”左竞伯才不管是什么‘压缩系’、‘解压系’,他只知道他的情人看到这张请柬很快乐,这就足够了。
“全世界最有名的调酒师才能参加的酒会啊!”纪慕岚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师居然给他这么一封请柬。
“这说明你的教授认为你已经够格成为世界极的调酒师了。”左竞伯拍拍纪慕岚的肩膀,顺手将纪慕岚搂到身边,“我们好好的玩上一天,明天晚上启程,我带你去马赛。”
“好。”兴奋中的纪慕岚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左竞伯搂在怀中,两个人的姿态正是暧昧的引人遐想的那种,服装店的小姐们正偷偷的用羡慕的眼神瞟着他们。
“现在想去哪?”左竞伯宠溺的问着爱人。
“恩,现去买件正规的礼服吧,这次来巴黎我没有带礼服出来,去参加那种酒会,不穿的正式点,会显得不礼貌的。”
“好吧,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买礼服。”
两天后
夜色中,马赛的庞贝托酒店里灯火辉煌,全世界最顶尖的调酒师们汇聚一堂。
他们有着不同的肤色、眼瞳、说着不同的语言,但他们却有着共同的事业——调酒。
他们灵巧的手,将各种不同的酒调制在一起,然后通过那五彩缤纷的液体,交流着彼此之间的经验与发现。
酒,成为这个宴会特有的语言。
看着热闹的大厅,站在门外的纪慕岚不禁有些紧张,第一百零一次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不厌其烦的向陪同自己一起来的左竞伯询问着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问题:“竞伯,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怪?”
“是很怪!”左竞伯嗤笑的声音在纪慕岚的耳边响起,“如果你继续拉,你就不必担心你的外衣了,因为你可以直接穿内衣进去。”
“去你的。”纪慕岚暗中掐了左竞伯一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同上刑场一般僵直着身体走向大厅。
“呵呵……”戏谑的看着爱人僵硬的步伐,左竞伯快不走上前,左手扶上纪慕岚的腰,当手掌贴上僵直的腰部的瞬间,左竞伯立刻感到纪慕岚的身体不再僵硬了。浓浓的笑意立刻在左竞伯的脸上泛开。
纪慕岚的脸庞悄悄染上一层红晕,暗中唾骂自己的紧张失控。但心中的紧张却随着左竞伯体贴的动作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两人并肩出现在会场时,顿时带起一阵骚动。人们吃惊的看着这两个陌生的面孔,小声的议论着来人的身份和地位。
在人们的眼光被注视的很不自在的纪慕岚小声的问着爱人:“我,真的很怪吗?早知道就不穿这件衣服了。”
“相信我,我帮你挑的衣服不会让你成为笑话的。”左竞伯故意低下头,在纪慕岚的耳边轻语,临了,还故意轻轻咬了一下纪慕岚的耳垂。
“你……”来不及抱怨爱人过分的行为,在酒会上等候已久的罗斯杰特教授正迎上来。
“慕岚啊,你总算来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不来了呢。”罗斯杰特愉快的笑着。
“怎么会,能参加这样的酒会,是我的荣幸。抱歉,我来晚是因为……”纪慕岚连忙解释
“是因为慕岚总是担心自己穿着不适合这样的酒会。”左竞伯故意把真相说出来,引来罗斯杰特教授一阵大笑。
“怎么会不适合,”罗斯杰特有趣的望着自己的爱徒,“你不知道,刚才很多客人都在赞叹你这身‘个性’服装。”
“是竞伯帮我选的,他硬说这件好。”纪慕岚不好意思的回答。
“呵呵……对了,既然来了,就要表演一下罗。”罗斯杰特教授拉着纪慕岚。
“不介意借你的爱人用一下?”罗斯杰特对左竞伯挑了挑眉。
“当然不,今天是属于他的晚宴,我只是一个陪客而已。”左竞伯放开手。
纪慕岚迟疑的被罗斯杰特教授拉向人群中。
而左竞伯则从侍者那儿拿了杯香槟,独自站到大厅的一边。默默注视着大厅中心的演示台,相信不久他的爱人就会在那个展示台上一显身手。
“教授……”被莫名其妙的推上展台,望着台下的人群,纪慕岚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是调酒师们的天堂,把你认为最拿手的酒类调制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品尝一下。”罗斯杰特教授,安抚着爱徒,“好好做,就象平常一样。”
原来是让自己调酒。纪慕岚的心顿时放下一大半。
环视眼前最高档的调酒器具,纪慕岚心底涌出一抹亲近感。
可,调制什么样的酒才好呢?这里汇聚的可都是调酒界的精英啊。
眼光扫过人群涌动的大厅,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熟悉的身影正对着自己举杯,不经意的动作却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浓浓的暖意,这就是自己所选择的爱人。
就为自己所爱的人调一杯酒吧。
轻巧的拿起银制的调酒器,心中不再有任何杂念,只有酒和爱人给予的爱。一瞬间,大厅中的人仿佛都已经消失不见,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罗斯杰特静静注视着展台上,熟练的调酒的纪慕岚,心中除了惊叹于慕岚精湛的调酒手法,更惊叹于慕岚的专注。只有最顶尖的调酒师才能在这种时候依旧保持一颗平常的心。
很多参加宴会的人并不知道这个站在展示台上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历,但都在这一刻被青年的一举一动深深的吸引着。
他那一身华贵却不奢华的天蓝色唐装上,金色的丝线,巧妙的在手臂、肩胛、胸口三处勾勒出一只凤形图腾,当手臂、身形在调酒时上下摆动时,金色的凤形图腾随之飘动,灯光反射着金色,给人造成视觉的误差,仿佛一只金色的凤凰正依附在那年轻人的身上。
这一幕宛若神话再现的情景,深深的印烙在所有人的心中。
当纪慕岚将调酒器中调治好的酒到入酒杯中,一抹似浓似淡的酒香,瞬间在大厅里飘扬。所有人都惊讶于酒居然能散发出这种独特的香味。酒味就如此的独特,让人好想品尝一下成品的滋味。可惜,调治的酒有很多,但成品只有十小杯。
而纪慕岚早就拿着其中的一杯‘投奔’爱人去了。
“给,你最喜欢的。”纪慕岚将酒杯递给左竞伯。看来他是调酒调的太专注,早就忘记身边还有很多人正注视着他。
既然爱人已经将‘习惯性目中无人’的本领发挥到极限,左竞伯当然不会有负爱人的热情。
小心握住纪慕岚递酒的手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看着酒杯里湛蓝的液体,闻着那清新的淡香,左竞伯的脸上露出温柔且满足的笑容,一口将酒倒入嘴中,然后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吻上爱人薄薄的嘴唇,与他一起分享这绝美的滋味。感觉着冰冷的酒液在唇舌间慢慢的温热,原先的酒液中开始夹杂着爱人的气息,勉强的将酒液吞咽下去,却因此任由爱人的灵舌在自己的口腔中攻城掠地,予取予求。
一时间,大厅里静悄悄的,谁都无法出声,谁都不愿去打扰那缠绵的爱,因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浓烈的爱意,那漂浮在空气中的酒香,在瞬间变成了爱的代表。
自从那天开始,这杯独特的调治酒,被命名为‘眷恋’,而只知其人,不知其名的纪慕岚则被冠上‘幻凤’的称号名扬整个调酒界。
而身为当事人的纪慕岚则对此毫无所知,只是沉迷在爱人左竞伯缠绵的热吻中……
( 四 ) 暗 涌 (下)
“不该为你调酒的。”从宴会中逃出门的纪慕岚一直在咕哝着,不知道是在埋怨自己的失态,还是埋怨爱人的故意。
原来只是想让爱人尝尝他喜欢的酒,没想到左竞伯居然当众表演吻戏,害的纪慕岚顿时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就算纪慕岚的神经再大条,也没有办法忽视包括罗斯杰特教授在内投注在自己身上那戏谑的笑意。
无奈之下,纪慕岚只能匆匆告辞,带着满脸的红晕‘逃出’酒店。
“好了啦,”左竞伯笑着,安抚着闹别扭的爱人,“下不为列就是了。”
“都怪你!”纪慕岚幽怨的瞅了爱人一眼,孩子气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左竞伯的头上,“你害的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还不能继续参加酒会,都是你不好!”
“我不好,是我不好。”左竞伯敷衍着,但满脸的贼笑,仿佛是一只刚刚偷到鸡蛋的老鼠,“罗斯杰特教授不是说了吗,以后每年你都可以参加这种宴会,这次只是‘意外’嘛,下次保证不会了。”
“不理你。”看到左竞伯的笑容,纪慕岚就会无力的想起宴会上丢人的一幕。
“好了,好了。我赔礼道歉。这样吧,我带你到海上去玩,做为赔礼,好不好?”太了解爱人此刻带着羞涩的恼意应该如何安抚,只要抬出那些海上生物,绝对是立竿见影。
“真的?”果然,纪慕岚对大海的吸引力一向没有什么免疫能力,前一刻的恼怒,立刻化做惊喜。
“我已经通知海港里的游艇准备出航了。海港离这里有段路,我们边走,边买些东西,顺便填饱肚子,然后去海上夜游。”左竞伯的如意算盘可是打的很久了。
“那太好了。”如同孩子一般雀跃,纪慕岚早将宴会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就某方面来说,称纪慕岚‘没神经’绝对不是贬义的形容。
夜晚的马赛,果然是很迷人。
相携而行的同性恋人,愉快的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却不会招来异样的窥视,倒是两人天差地别的气质,吸引了更多的男女的目光。
“我是XX服装设计公司的代理人,能否请你到我的公司来试一下镜?我认为你很有潜质……”第N张名片被递到眼前,纪慕岚只能微笑的拒绝。
“对不起,我有事,谢谢你的好意。”这句话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被重复了整整十次。
“看来我还真的得把你看的牢牢的,否则你什么时候被人家给吃都不知道。”左竞伯打趣的笑。
“真是的,难道马赛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纪慕岚无力的叹息着,“我长的又不怎么样,为什么来找我?难不成现在流行‘平凡男子’?”
“平凡?”左竞伯听着爱人的抱怨,暗笑,“我的爱人啊,你这辈子是和平凡绝了缘的。只是你自己从来不曾察觉到自己的不平凡罢了。”
“好了,别去管他,也许那个代理人的眼睛脱窗了。走,我们吃饭去。”左竞伯拉着爱人踏进一家写着中国餐馆的饭店。
在法国吃中国餐是不是有些奇怪?
但这就是左竞伯的怪僻,他喜欢在日本吃英国菜,在美国吃韩国菜,在德国吃巴西菜……纪慕岚曾经好奇的问为什么,左竞伯的回答很简单:“我不想吃纯正的菜,在日本吃英国菜,那菜里就会代着日本味,这样的‘杂交’菜味道才是一绝。”
开始,纪慕岚还有些不懂,但和左竞伯吃了几次后,这个不良的习惯就被如实的传染到纪慕岚的身上。(~象不象夫唱夫随?~)
仿中式的餐馆里,到处弥漫着浓郁的中国气息,突杵的法式装潢也掺杂在内,但却给人以一种莫名的协调的感觉。这也算是异地文化的一种融合吧。
“想吃什么?”左竞伯体贴的拿着写满法文的菜单讯问,因为法文还没有能力认识他美丽、可爱的爱人的。
“你点吧,最好吃的清淡一点,过会上船后胃可以舒服点。”
“好的。”左竞伯唤来侍者,用流利的法文点了些菜。惹来纪慕岚羡慕的眼光。
“你的外语真的是很棒。”纪慕岚曾经听左竞伯说过不下十种不同的语言,“我光是一门英语就学的天昏地暗的。”
“是吗?这到和你做饭的水准有的比了。”左竞伯才不会去安慰爱人这样的羡慕,他只会多多的泼上几盆冷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纪慕岚不满左竞伯每次都拿作饭来嘲笑自己。
“是,是,纪大人怎么会是故意的,”左竞伯话语中满是诚恳的谅解,但笑意满布的脸庞写明着:我就是在嘲笑你。
“竞伯!”纪慕岚低叫,他最讨厌左竞伯这种调笑。
“这么说不起啊,唉,可惜我赔进去的那么多餐具”
“废话,是谁说自己有洁僻的……”
“我是为你好……”
逗趣的话语,低声的在两人间传荡,将幸福的声音送入彼此的心房。
今夜,真的很美。
明亮的月光,将柔和的光辉洒在寂静的大海上,海面辉映着月色,闪烁的波光与天际的星光交相晖映。
乳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停泊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
游艇的甲板上,两条人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竞伯,你说,当年我们结婚时,你是不是有想过我们的婚姻能维持多久?”靠在爱人的怀中,呼吸着海上湿润的晚风,纪慕岚轻声的问。
“有啊,我可是在神的面前发过誓,永远爱你一个的。”左竞伯笑意盈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倒是你,当时发誓时都不专心,害的牧师以为我们没有结婚的打算,还一个劲的问你愿不愿意。”
“是啊,当时我真的没有想过结婚会是怎么样的。”纪慕岚笑了起来,“当时,我以为你只是和我开个小玩笑,反正你、我回家后就不需要承认这个不被我们国家承认的婚姻。”
“呵呵,我就知道你当时没有当真。”
“那也不能怪我啊,”纪慕岚皱了皱鼻子,“我刚刚被一个熟识的男人求婚,心里乱的不得了,以为自己是个GAY,所以才会跑到荷兰去散心嘛。谁知道会遇上你这个疯狂的追求者,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就要求结婚。”
“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可是一生难得的事,有人花一生都找不到呢,既然我幸运的遇上了,我又怎么可以让你从我的生命里消失,然后遗憾终身呢。”左竞伯低头在纪慕岚的耳边轻语。
“哼,还说呢,我后来才发现自己不是纯粹的GAY,要回头都晚了。”纪慕岚故意抱怨着。
“没关系的,只要你属于我,就够了。”
“属于你?第一同床的时候,我痛的差点自杀。”
“不是吧,我记得你蛮享受的。”
“去你的,享受的是你吧!”
“你在质疑我的技术吗?”低哑的话语中有着无法遮掩的情欲的味道。
“你……你想哪去了!”发现自己踩到地雷的纪慕岚警觉的坐起身,但左竞伯的双手已经自动自发的缠了上来,将纪慕岚搂进怀中。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的能力很强,技术很好。”左竞伯低头亲吻着纪慕岚的喉结。
“你说过,今晚陪我看星星的。”纪慕岚轻喘着。
“我又没说不陪你看,只是光看星星多没意思。我们做一下健身运动不是更有风情吗?”左竞伯的手熟练的解开纪慕岚身上丝制外衣的衣扣。
“你……”剩余的话语被造访的唇舌硬生生的吞噬,情欲之火在星空下泛滥开来。
“左竞伯,你这只色狼……”纪慕岚在左竞伯热情的抚慰下,丢盔弃甲。沉溺欲海的一刻,呢喃式的怒意,在左竞伯耳边响起。
( 五 ) 狂 涛 (上)
再次站在好友的墓前,纪慕岚悲伤的心情已经冲淡了不少。
人死不能复生,虽然阿杰走了,但阿杰的过往和对自己的好将永远留在纪慕岚内心最深的地方,永远不会忘记。
“也许方杰的魂正化做幽灵守着你呢。”左竞伯曾经这样打趣。而纪慕岚也接受了这样的劝慰。
“阿杰,这次我去了法国……”坐在墓碑前,纪慕岚小声的将历时一个半月的法国之旅告诉沉睡在地下的好友,让他与自己一起分享快乐,就象好友依旧活在世上一样……
不远处,左竞伯隐身在树旁,默默注视着爱人恬然的笑意。
那专注的神情让前来送信的秘书狄彦钦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前打扰。
“有什么事吗?”见身后的来者久久不言,左竞伯主动开口了。
“老板,出了点小差子,”狄彦钦困难的咽了口气,心底直冒冷气,担心等一下说出的事会让老大气的把自己撕碎了。
“什么差子?”左竞伯淡淡的问,话语中听不出什么起伏。
“意大利黑手党的威利·棚特家族,希望能和你联姻……”狄彦钦小心的瞄了瞄老大的脸色,准备一有不对立刻脚底抹油——开溜。
“还有呢?”左竞伯的目光不曾离开过爱人的笑颜,但狄彦钦还是明显的感觉老大身边5公尺内的空气温度下降了20度。
“对方以美国最进开发研制的TNK…8797激光致导导弹的机密技术做为嫁妆。”狄彦钦暗叹,要不是对方开的条件太诱人,干部们也不会冒险向老大提这件事。
“……”左竞伯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不远处的纪慕岚。
“那个技术能给集团带来近6兆的纯利润……”狄彦钦仗着胆子,将干部们讨论的结果报告出来,“我们还能通过那个女人钓到更多的技术,而且,如果集团和黑手党有姻亲关系,对集团在意大利的发展会很有帮助……”
“彦钦,”左竞伯突然开口,打断了狄彦钦的话语,“如果我是你,你会娶吗?”
“我……”狄彦钦很想讲一个‘会’字,但目光瞟到不远处那安然的背影时,那个‘会’字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现在知道答案了?”左竞伯的语声落下,大步向纪慕岚走去,抛下狄彦钦无奈的考虑着如何去说服那些被‘鬼迷心窍’的干部们。
告别了好友后,纪慕岚的下一个拜访地当然是自己的父亲和妹妹,但当纪慕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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