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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无人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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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驭苍──哦不,君赢逝,你的马再快,能快得过我的月舞神功麽?”白衣人眉清目冷,神态倨傲。
闻言,君赢逝一震,心底一片冰凉,悲极反笑道:“呵呵……你果然是就是叱吒武林的引月公子……”
苏引月雪袖一甩,沈声道:“是!怎麽?煜羡一国之君难道还怕了区区在下不成?”
君赢逝顿时心痛如绞,不得不呼了口气,尽力稳住在袖中不停颤抖的手指。
忽然想起为他杀出重围的纤弱女子,君赢逝又不由略带焦急地问道:“苏引月,朕问你,你把沁灵姑娘怎麽样了?”
话音刚落,顿觉周围空气瞬间冷凝,君赢逝微微的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去,却不禁呆住。
苏引月一身寒气绕身,脸色凝如冰霜,雪白雪白的衣裾无风自动,本是漆黑柔顺的长发此刻也张狂跋扈地前後胡乱飞舞。沈闷闷地低气压笼罩在每个人身上。
君赢逝舔了舔舌头,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麽。於是又大声质问道:“苏引月!沁灵姑娘呢?你把沁灵姑娘怎麽样了?”
苏引月怒极反笑道:“陛下,沁灵乃是草民的丫头,自然任由草民处置。倒是你──陛下,明明被草民睡过了,还勾引草民的丫头。陛下到底是何意?草民实在不知。”言罢,还微微行了个礼,调笑之意表露无疑。
闻言,身後教众“哄”的一下仿若炸开了锅,哄笑之声连绵不绝。
君赢逝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心中顿时羞愤难当。握着马缰的手不停的颤抖,想要说什麽话反驳,声音却哽在喉咙里,怎麽也发不出。
苏引月却嗤嗤一笑,继续讽刺道:“怎麽?难不成陛下竟也睡过我们这无数教众倾恋的沁灵护法了麽?在草民身下浪叫不断,叫着还要还要──的陛下,竟也能睡女人麽?”
君赢逝紧握手中缰绳,指甲不由陷进肉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疯狂地像要被撕裂。抬起隐隐泛红的眼眶,君赢逝怒道:“苏引月!住嘴!朕命令你住嘴!”
苏引月却轻佻一笑,语气暧昧道:“哟!陛下您生什麽气呢?是嫌草民操得您不够舒服麽?陛下若是还想要,草民现在就可以啊……”
身後众人一下子咆哮起来,两眼直放绿光,其中不乏有嚷嚷着想要尝尝皇上滋味儿的人,淫词荡语,不断脱口而出。
君赢逝终於忍无可忍,红着眼眶,咆哮道:“苏引月!你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为什麽!我只是喜欢你罢了!你为什麽这麽残忍!?”
闻言,苏引月哼哼一笑,厉声道:“陛下,你可曾记得13年前苏氏灭门一案?我苏氏上下多少人被你君氏一族杀害?你可知道?我这样做,残忍麽?”顿了顿,又一字一顿反问道:“哪、里、有、你、们、残、忍!?”
君赢逝微微一震……苏氏灭门……
是他亲自领兵而去的……
“你是当年的那个男童?”君赢逝的语气里掩不住的惊讶。
苏引月邪魅的眼眸死死盯在君赢冽脸上,语气森然道:“是。果然不出我所料,陛下也参加了当年那场屠杀是麽?”
君赢冽低下头去,咬着唇,“我很抱歉……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闻言,苏引月只感觉一种不堪忍受的怒火直窜上胸口,在一昼夜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你少给我提什麽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我爹一生忠心为国,只因忠言直谏,你们君氏只担心权力旁落就将苏氏一族残忍伤害,你还有脸在这里说什麽黎民百姓,你竟不觉得愧疚麽!”
说罢,他突然翻身跃起,一抬脚把君赢逝狠狠踹到马下。
“……呃……咳……”君赢逝狼狈地由地上爬起,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手捂着胸口,只觉胸间疼痛难当,轻轻咳嗽,血水顺着嘴角蜿蜒流下,触目惊心。
“……咳……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苏引月突然仰天长笑,好像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般,笑过之後,突然指着君赢逝的鼻子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道:“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他们全部活过来了麽?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我这麽多年所失去的麽?集万千宠爱於一身的你怎麽会懂!怎麽会懂!?”
君赢逝微微一震,低低反驳道:“引月,你不也对我用了【涅莲】之毒了麽?这我都知道,但我不怪你,这是我欠你的。”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缓缓说道:“我只希望从今往後我们可以恩怨两消,”
“恩怨两消?皇帝陛下在说什麽天大的玩笑?你以为你自己的性命有多尊贵!?你们君氏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我早就看够了!”
君赢逝心下一急,忙摇头否认道:“咳……我没有,我从没有对你高高在上,从来没有。”
苏引月突然魅惑一笑,阴阴地讽道:“是啊!皇帝陛下您还是适合躺在草民的身下婉转呻吟要来的合适的多,那种魅人的功夫,就是江南名妓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身後众人突然爆发出淫荡的大笑声,猥亵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君赢逝上下打量。
君赢逝抑制不住地颤声问道:“引月……你够了麽?报复够了麽?羞辱够了麽?”
闻言,苏引月突然缓下笑声,挑眉问道:“怎麽?皇帝陛下这点就受不了了?这才算什麽!?”
君赢逝沈默半响,覆下眼睫淡淡道:“让我走。苏引月,你让我走。我已深重【涅莲】之毒,下半生自会在痛苦煎熬中度过,你也算报了仇,我还有我的责任,你让我走。”
苏引月秀眉一皱,咬咬牙道:“走?你以为这是什麽地方,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涅连】之毒又算什麽?根本不可解我心头之恨。”
君赢逝将头撇向一边,断然道:“那你杀了我!”
“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麽?我要一直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闭了闭眼,君赢逝无奈道:“那你想怎麽样?怎麽样才能让我走!?”
苏引月突然邪邪一笑,道:“看见我身後的一干教众了麽?你若能取悦他们,让我在这的人都满足了,自会放你离开。”
身後又是一阵猥亵的笑声。
君赢逝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无边的黑暗顿时向他袭来,他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去,却对上了苏引月那认真坚定的双眸。
他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忍不住踉跄倒退两步,募地睁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苏引月,早已在眼睑内积蓄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一颗一颗缓缓滚下苍白的脸颊。
想要出声,声音却哽在喉咙里。
“怎麽?皇帝陛下考虑好了麽?草民身後的一干教众可都等不及了。”
君赢逝费尽力气挤出一丝声音:“苏引月,你是认真的?”
苏引月眼神一暗,反问道:“怎麽?难道陛下以为我喜欢陛下?笑话!现在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就把话说清楚。我苏引月不爱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是你自己像条狗一样,爬到我身下来,祈求我上你。”
月下无人宠 第二十二章
君赢逝身形一震,顿觉胸腔内压下一块千年巨石,怎麽也透不过气。他想嚎啕大哭,想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此时此刻,却只能撕心裂肺地在心里嚎哭着,怎麽也哭不出声来,怎麽也没有泪水。
苏引月身後众人已经绿着眼睛缓缓地围了上来,君赢逝和苏引月隔着众人,一个圈内,一个圈外。
如狼似虎的男人突然发起攻击,层层圈圈向他扑来,众人七手八脚狠着力气将他死死压在地下,脸被迫贴着冰冷的地面,石灰尘土沾在侧脸上,嘴角依旧汩汩不断地溢出血水。
耳边不断地回响着猥亵的笑声,众人不断的撕扯他的衣服,他不断地挣扎着四肢奋起抵抗,却遭来更残忍的殴打和报复。他很痛,痛得不得了,但他充血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圈外的苏引月,挣扎着大喊,声嘶力竭的大喊:“苏引月!我恨你!我恨你 !你竟敢这麽对我!我恨你苏引月……”
嘴角冷不丁地遭来一记勾拳,被人拿了什麽东西塞在嘴里,耳边顿时响起邪恶的笑声。
“哈哈……让我也来尝尝这皇帝老子的滋味。哈哈……”男人边说着边开始解下身的腰带。
“瞧他那双眼睛,瞪得老子更想上他。”另一个男人一把扯下他下身蔽体的衣物,邪恶地淫笑道。
苏引月眼睛一闭,隔着众人继续邪恶地说道:“陛下,想知道沁灵,司青他们都怎麽样了麽?想见他们麽?想让他们见见你现在的样子麽?呵呵……”
君赢逝突地瞪圆充血的眼睛,朝着苏引月的方向不断地摇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引月却调皮一笑,道:“既然陛下不说话,那草民便当作陛下答应了。”顿了顿,复又转头悠悠说道:“宴西,把司侍卫和沁灵那个贱人给我带过来。”
宴西碧绿的衣衫一顿,犹豫道:“……楼主……”
苏引月眼神冷冷一扫,严厉道:“怎麽?连你也要反了不成?”
宴西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下跪道:“属下不敢!”
“那还不快去!”
“是……属下遵命。”说罢,转身轻轻一跳,绝尘而去。
苏引月看着宴西绝尘而去的身影,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渐渐浮上嘴角。转头看向红着眼睛撕扯君赢逝的众人,苏引月嘴角的笑容瞬间掩下,冷冷地道了声:“住手”。
众人攸地停手,包围地密不透风的人墙迅速让出一条通道让苏引月通过。
苏引月轻启莲步,轻轻嫋嫋的走近君赢逝。只见君赢逝嘴角,额头,脸颊无处不在淌着血水,头发一缕一缕湿湿地黏在脸上,嘴里被塞着什麽黑漆漆的东西,脸上的肌肉在止不住的微微痉挛。碎石尘土更是布满全身。下半身的亵裤早已被撕得粉碎,一条一条地挂在赤裸裸的大腿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苏引月心中一抽,顿觉呼吸困难。
君赢逝的眼睛不去看苏引月,本是湛如星子的双眸已失了先前的光彩,覆盖上一层灰蒙蒙的什麽东西。
见状,苏引月心中一痛,却硬声道:“雀馨,把君公子剩下的五碗药给我通通端来。”
话音刚落,雀馨一身大红衣衫嫋嫋娜娜地踱了过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五碗浓浓的黑色药汁。随着空气流动,散发出糅着莲藕清香的微微苦味。
哼哼轻笑一声,苏引月命令道:“把他嘴里东西拿出来,把药给我一起灌进去!”
立马有人上前将嘴里的东西一把拽出来,君赢逝光着下身平躺在冰凉的大地上,灰蒙蒙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嘴里不断地呢喃:“苏引月,我恨你……我恨你……”眼角缓缓地流下一滴泪珠,瞬间渗在土里,消失不见。
苏引月紧紧攥了攥拳,强硬命令道:“一人拿一碗药,给我掰开他的嘴,灌下去!谁要先把药灌下去了,谁就先上他。”
众人一听,纷纷争先恐後地抢过药碗,掰开君赢逝的嘴,狠狠地灌了进去。
躺在地上的君赢逝也不反抗,只是呆呆地任他们灌来灌去,期间灌得猛了,便忍不住地咳嗽两声,有时候把药咳出来,还会被人重重地抽一巴掌。就这样反反复复,总算把五碗药勉勉强强地灌了进去。
众人开始跃跃欲试。
“那个……楼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摩拳擦掌,神情说不出的猥亵。
苏引月呆了呆,静默片刻,缓缓道:“把他眼睛蒙上再做。”於是知趣地退出了人群。
“……呃……”感觉到一个肿胀充血的下体已经紧紧贴上身下的穴口,君赢逝心中顿时恐惧万分,不由挣扎出声。
背对着众人的苏引月顿时回首,只见被人按住双肩的君赢逝眼上蒙着黑布,双腿被人挣扎着拉扯向两边,一个男人半褪着裤子,脸上漾满猥亵淫靡的笑意,手扶着胯下充血肿胀的分身,分身紧紧贴着君赢逝身下的穴口,作势就要一冲而入。
苏引月那双眼睛攸地变暗了,突然闪耀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止的怒火。
男人扶着自己胯下的分身恶意地顶了顶,猥亵道:“小爷这就来疼你,别着急啊呵……”
後半句突然顿在嗓子里,眼睛突兀地瞪大,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男人缓缓地向下倒去。
苏引月站在男人背後,手里抓着依然鲜红跳动的心脏,笑得倾国倾城。
倒在地下没了呼吸的男人,身後竟是破了个黑漆漆的大洞,鲜血汩汩不断地向外流着。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霎时噤下声来,战战兢兢地向後退去。
君赢逝被人蒙着眼睛,感觉到周围骤然安静下来,心底不可抑制地升上一股黑压压的恐惧感,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啊────”霎时间一阵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有人在他的体内开始疯狂地挺动冲刺。
君赢逝死死咬着唇,指甲扣进地里,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一点点声音,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浸湿了黑布。
苏引月满身鲜血地在君赢逝身上疯狂地冲刺着,血水顺着君赢逝的大腿蜿蜒流下,浓浓的铁锈味萦绕在两人之间。
“君赢逝,能上你的,只有我苏引月一个!”苏引月双眼血红,心中如江涛海浪般汹涌。
君赢逝紧握双拳,嘶哑着声音道:“苏……引月,你今日不杀朕……日後朕定将你千刀万剐……呃……”
一个激烈的挺动,将君赢逝的後半句话堵在嗓子里。
宴西压着司青和沁灵终於姗姗来迟,看到眼前淫靡狂乱的景象,三人一下子震惊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司青最先回过神来,挣扎着冲向前去,却又被宴西拉在原地无法动弹,便红着眼眶声嘶力竭地叫喊:“皇上──皇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怎麽可以这麽对皇上!!怎麽可以!宴西!你答应过我好好保护皇上!可是现在呢现在呢!”
司青奋力地踢打眼前的宴西,斥责声声,宴西却低着头,半天不出声,眼泪也在眼眶聚集打转。“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沁灵一双顾盼神飞的媚眼早已聚满泪水,满眼写着惊愕不可置信,她踉跄倒退,一直撞到一旁的墙壁上,才蹲下去抱着腿呜咽出声。
君赢逝对下身的疼痛已渐渐麻木,神智也被人摇晃得有些不清不楚,朦朦胧胧中却好像听到了司青撕声力竭的喊叫声,君赢逝一个激灵,深深的屈辱感再次从心底攀爬上来。
司青仍是不甘心地奋力叫喊:“皇上──皇上──我是司青──皇上你怎麽样了?”
君赢逝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人架在肩上,正随着身上人的前後挺动而左右摇晃。深重的羞辱直冲入胸间,他紧紧闭上眼睛,背过头去,忽视司青的叫喊。
恶魔般的声音在头顶缓缓响起,苏引月开口道:“君赢逝;司青也来了,沁灵也来了,大家都在看着你,看着你堂堂帝王逝如何被我压在身下尽情蹂躏的,看着你是如何一步一步沦为我苏引月身下的一条狗的。”
闻言,君赢逝身形明显一震,“呸”的一下,将口水吐到苏引月脸上。“苏引月!我恨你!你最好杀了我!你杀了我!”
“你找死!”苏引月眼神一暗,更加奋力地挺动起来,狠狠的器物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彻底贯穿。
君赢逝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他只感觉到周围无数道鄙夷唾弃的视线正狠狠地盯在自己脸上,在羞愤交加中只觉喉间一甜,铁锈般的气味顿时充满整个口腔,身上的人还在奋力的撞击着他的身体,无休无止。
月下无人宠 第二十三章
“皇上,皇上……”君赢逝在迷迷糊糊中悠悠转醒,只感觉有人在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
无力地睁开眼,司青苍白带泪的小脸顿时放大在自己眼前。君赢逝被吓了一跳,不禁“啊”了一声。
见状,司青终於破涕为笑,转头对着宴西欣喜道:“醒了,醒了!皇上醒了!”复又转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感觉怎麽样?难受得厉害麽?”
轻轻动了动身子,顿时一阵锥心刺痛由股间密密麻麻地传来,浑身肌肉更是酸胀难忍,昏迷前的记忆霎时排山倒海般地向他涌来,君赢逝一震,侧头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见状,司青抽了抽鼻子,哽咽道:“皇上,皇上您不舒服麽?您说句话啊!司青真的很担心。”
闻言,君赢逝闭上的睫羽轻轻颤抖,手指紧紧绞住覆身的衣襟,眼角处一滴泪珠缓缓滚下,浸入发间。
宴西在一旁心生不忍,心虚地低声道:“皇上,这里是倾月楼的地下囚狱。是楼主命我带您到这的……”说到一半,宴西抬了抬眼,见君赢逝安然躺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什麽表情,踌躇一下,又道:“昨晚的在场的那些人……楼主已经全部灭口了……”
君赢逝浑身一颤,紧闭的眼眸突然睁开,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冲着宴西就扑了过去。
宴西一愣,似乎没想到君赢逝会突然有此动作,便伸手被迫接下君赢逝的身体,翻身滚了几滚才稳住身形。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宴西的脸歪在一边,静默半响,才缓缓转过来。司青定睛一看,左边脸颊已高高地肿起。
司青一呆,回过神来,赶忙跑上前去拉住君赢逝又扬起来的手,不解道:“皇上,他是宴西。”
君赢逝眼神死死地瞪着宴西,一眨不眨,锐利的视线仿若就要把人射穿。
宴西有些心虚地低了低头,道:“皇上您打吧……若是皇上心里能舒服……”
君赢逝眼神暗了暗,一把挥开阻挡自己的司青,反手又是一掌,宴西只觉耳边一阵嗡嗡轰鸣,喉间一甜,呛出几口血水。
宴西抬起胳膊随意地蹭了蹭嘴角,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悲切,虚声道:“这是换洗的衣服和水。楼主做事决绝狠厉,草民也看不下去。”顿了顿,又道:“皇上在这里好生休息,时机一到,草民自会想办法帮皇上脱身。”
君赢逝怒目盯着眼前的宴西,突然“呸”地一口,将口水吐到宴西脸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宴西不以为意地抹了抹,垂下眼睫淡淡道:“司青,好好照顾皇上。我先回去给楼主复命。”
司青也是浑身带伤,刚才被君赢逝一把挥开跌到地上,此时正捂着隐隐作痛伤口,龇牙咧嘴。听到宴西的交代,司青抬起头来哦了一声,道了声谢。
君赢逝呆呆地看着宴西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茫然然,只有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滚落而下,浸湿衣襟。
宴西迈着沈重的步子,缓缓拾阶而上,来到出口处,明媚而强烈的阳光一下袭来,耀眼灼目。
宴西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忍不住伸手去挡,衣摆滑过高高肿起的脸颊,钝痛刺痒,十分难耐。宴西伸手碰了碰,却被人唤住。
那人低头躬身,恭敬道:“楼主,属下在此恭候多时了。”顿了顿,又道:“刘将军已经等候楼主多时了,不知……”那人一身碧绿,微微抬头,竟也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倾月楼碧护法──宴西。
原来,刚刚从囚狱出来的,正是孤高绝傲的一楼之主──苏引月。
苏引月瞥了一眼眼前谦卑恭敬的宴西,脸上悲凉的神色顿时消失无踪,面无表情地道:“本座这就去换一下衣服,你让刘将军在延庚厅等着我罢,我即刻便到。”顿了顿,神色扭捏一下,低低问道:“若不小心跌肿了,当如何消肿?”
宴西一呆,不由关心道:“楼主跌伤了麽?要不要紧?”
苏引月面色一僵,拂袖硬声道:“你只回答我问题便罢!其余的不需再问。”
闻言,宴西不由尴尬,面上一红道:“用冰块冷敷即可。”
苏引月抿唇轻轻哼了一声,淡然道:“现在马上拿些冰块送到我房里。”顿了顿,又道:“莫要伸张,明白麽?”
宴西道了声是,转身离去。
苏引月慢悠悠地踱回书房,心下一片黯然,说不出是什麽滋味。他也不明白为何要扮成宴西的样子去接近君赢逝,他自是知道昨日自己做了些什麽。大仇得报,理当逍遥快活。然而,他却半分开心也无,只觉胸间沈闷无趣,颇为烦躁。辗转反侧,君赢逝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竟在眼前相互交替,挥之不去。
昨夜抬回君赢逝的时候,那人已如一具死尸般毫无声息,他站在高处,高高俯视那人被人拖着回去凌乱不堪的身体,心下却一阵抽痛,险些便要窒息。
司青红着眼眶指责叫骂,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看着那人蹙眉紧闭的颜容,心里竟升出说不出的恐惧,这倔强隐忍的双眸若是睁开,当是怎样看他?想到这里,心里的恐惧便逐渐逐渐扩大,嘶吼着像要将他吞噬。
身後的一干教众还在不断地窃窃私语,色眯眯的眼睛还在时不时地偷瞄衣衫凌乱的那人,不知为什麽,他突然红了眼睛怒从中生,顷刻之间,竟灭掉在场数百教众。当他回神之时,竟已是残尸满地,血流成河。空荡荡的大街上只剩下宴西、舒旖、雀馨、沁灵、司青和昏迷的那人。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五人,并未说什麽,只是淡然转身,心下却一阵吃惊。心底某个地方正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丢了,找不到了,无可挽回了。
不由自主地,眼底有些湿意。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苏引月回神,淡淡道:“进来。”
宴西推门而入,一身碧绿的衣衫,衬着他英挺的身姿,竟是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只是面色苍白,神情冷淡,眉目间有些说不出的愁苦。
宴西手中捧着冒着冷气的冰块,冰块外面已经用锦巾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双手递过去,语气恭敬道:“楼主,这是冰块,拿它在伤处敷一敷便好了。”
苏引月单手接过,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後又道:“你下去吧。本座自己便可以。”
宴西应声退门而出,苏引月独自在铜镜前坐了下来。
将手指在水中沾湿,在太阳穴处细细揉擦,半响,一层薄薄的什麽东西翘起边毛,苏引月轻轻一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顺势撕下。
抬起头,铜镜当中赫然映着一张绝世无双的美丽面孔,只是两侧脸颊红肿不堪,显然是被什麽打过。苏引月拿起手中的冰块轻轻覆上脸颊,一丝舒适的冰凉瞬间蔓延全身,脸颊处火辣辣的疼痛也顿时缓解。
换上雪白的衣袍,苏引月突然想起刘瑟还等在延庚厅,心下顿时升起一阵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刘瑟在延庚厅不停地走来走去,急不可待的神情破坏了眉间隐隐透露的浩然大气,一身米黄色的衣衫,腰间坠着碧绿温润的玉石,本是一副温润样子,却不知为什麽倒有些像迷恋谁家女子的登徒浪子。
苏引月提脚迈入延庚厅,心下无奈。
刘瑟一见苏引月,脸上突然“腾”地变红,一步上前,双手毫不客气地拉上苏引月,欣喜道:“引月,你终於肯见我了,我很想你。”
月下无人宠 第二十四章
苏引月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挥开刘瑟覆上来的双手,客气道:“刘将军光临寒舍,不知是有什麽要事?”
刘瑟面色一僵,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左手啪地一声震开玉骨折扇,摇了两下,笑笑道:“自然是想你。引月,这段时间来你对我很是冷淡,拜访多次却总是拒门不见,我很伤心。”
对於刘瑟的自诩风流,苏引月心下暗笑,却又不好发作,当下淡淡地道:“将军何许人物!怎可能对我念念不忘,将军身边美艳无双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莫要在这里寻我开心了。”
闻言,刘瑟神色一急,连忙上前,语气慌张道:“苍天可鉴!我刘瑟对引月乃是一片倾心,为了引月我自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引月一定要相信。”
面对刘瑟的痴心,苏引月心下叹气。这刘瑟,乃是他半年多前有心结交的朝廷大将;是可与当世军神君赢冽并驾齐驱的一大武将。他乃是先皇丞相的独子,很小年纪便开始征战沙场,为煜羡立下汗马功劳。而且他戎马多年,虽说年纪轻轻,但在朝中可以说是颇有威信。他本是想,若报血海深仇,必要毁他君氏千秋霸业,所以便不得不拉拢朝中大臣为己所用,而刘瑟便是其中之一。在刘瑟的帮助下,他的势力已经渐渐深入朝廷各个要部,并开始掌控各部命脉。这本是件可喜可贺之事,却不知为什麽……想起尚在囚狱的君赢逝,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见苏引月兀自沈思,刘瑟开始有些微微的不满,不由酸溜溜地道:“引月在想哪位美人?神情如此专注。害我都有些吃味。”
苏引月一呆,面上一阵尴尬,垂下长睫,缓缓道:“哪里在想什麽美人,只不过在想一位……友人罢了。”
闻言,刘瑟面部一阵扭曲,极不自然地道:“引月……那位友人……是你的爱人?”
苏引月一怔,咧了咧嘴,转移话题道:“刘将军找我来究竟有何要事?若是没有什麽,那就恕引月不留贵客了。”
刘瑟见苏引月忽然转移话题,显然是不愿谈及他的那位友人,可见那位友人在他心里之重,思及此,刘瑟脸上青白交加,胸中一把妒火疯狂地燃烧啃噬,语气也不由得有些放肆,“是什麽友人竟能让引月如此思念?既然引月不愿提及,何不把他忘了!?”
苏引月神色一凛,怒道:“刘瑟!你以为这里是什麽地方!?你有什麽事快说!若是没有就恕我不送了!”
刘瑟心脏一阵紧缩,脸上肌肉微微痉挛,僵持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柔声道:“引月莫要生气,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次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告。”
苏引月眸光阴沈,背过身去,冷然道:“究竟是什麽事情?竟还要刘大将军亲自跑一趟。”
刘瑟尴尬,扯了扯嘴角笑笑道:“是关於上次所谈的屯兵养军之事,”顿了顿,又缓缓道:“这次私自征军之地选在煜羡西部边陲之地,西部属於游牧民族,成年男子骁勇善战,若能编入军队,定能以一敌十,对我方大有助益。况且此次屯兵规模巨大,若要朝廷不有所警觉想必很难。西部边陲的梵落位於高绝境险的天山山脉脚下,周围密林丛生,深谷环绕,是隐兵练军的绝佳之地。若在此练兵屯军,想必朝廷定无所觉,只待兵成一日,大举突击攻入京都皇城。”刘瑟说得眉飞色舞,信心十足。
苏引月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低低反问道:“屯兵?”
刘瑟奇道:“引月竟是忘了麽?就是上次和崔尚书一起讨论的西陲征兵之事。”
闻言,苏引月才恍然大悟,淡淡问道:“事情定了麽?”
刘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颇为自信地一笑,道:“自然,我有十成把握。”
苏引月一阵晕眩,不由踉跄两步,心下茫然。
这本是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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