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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online--嫁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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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吐司要去皮。
“我说,你们昨晚上床了?”见一楼没人,任天光乾脆毫不掩饰地道。
任天耀微微一愣,依旧没回头,忽然举起那罐花生酱,扬唇一笑:“吵到你了?”
不晓得端喜欢什麽口味的?巧克力、椰子、奶酥、草莓、花生?
该不会这些他都不爱吃吧?
“还好啦。”如果黑眼圈也会申诉,那任天光的鼻子应该会变长。
偌大的一楼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兄弟两人,任天耀忙著做早餐献给亲密爱人,不说话专注得可以,任天光忍不住开了电视机,让些许声音传出显得热闹一点。
“阿光。”
“嗄?”
“你还记得我很久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吗?”任天耀谜样地笑笑。
任天光闻言开始左思右想,电视从广告跳回某综艺节目重播时,他忽然记起来。
“就是你把外套送给他的那个?”
任天耀点头,取下一个洁白的马克杯,准备倒八分满的鲜奶进去。
“我已经,得到他了。”任天耀看著乳白的牛奶在阳光下倾泄而入杯子,笑得既满足又得意,彷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情。
×
“早安。”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的艳阳立刻照进来,刺得我只好又翻过去把被子拉上。
怪了……我的床不是离窗子挺远的?什麽时候床移位我都不知道?
“真像孩子。”头上传来某人的取笑,然後薄薄的棉被又让人扯走,满室的光亮根本无法继续安稳入睡,我坐起来,看看是哪个人胆子这麽大吵我睡觉!
“亲爱的,早。”
“耀?”
唔……床,不是我的;窗户,不是我家那大片的;被子……嗯嗯,不是我从以前到现在用习惯的那条……不过盖起来倒挺好睡的……
而且我们家,没有一个人像他长这麽高的……
“干麻叫我起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才几点?”我不满地挥拳过去。(嫁谜音:已经十点多了……)
“唔。”耀装作被我打伤退了几步,若不是真的太夸张,说不定我还会起一些恻隐之心。
开玩笑,我又不是古代什麽武林盟主,你一付快吐血的样子做什麽?
我鼓著腮帮子把桌上显然就是要给我的牛奶拿来喝,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亲爱的,不要生气了。”耀像小狗一样涎上来,把我靠在他身上半躺。
“走开,我有起床气。”我一口气把牛奶灌完半杯,说出违心之论。
起床气我的确是有,只要睡不饱就会很烦躁,记得每次若是睡过头迟到了,老爸老妈都会自动打电话去学校帮我请病假,因为若是来叫我我会整天顶著张臭到不行的脸,然後在上课时继续补眠。
不过,好吧,对这个人,就是烦不起来。
耀想当然不会乖乖放开我,他两手环在我腹部,担心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当我孕妇?
我横他一眼,凉凉回道:“除了腰比较酸,其他还好。”
这是实话,我从来不晓得自己身体的接受度这麽高。
耀一听,手马上开始动作起来,不过倒是挺安分,没捞过界钻进我衣服里。(嫁奸笑:莫非是你在期待?)
“你完全好了吗?”
“大概吧。”
我伸手向後摸他的额头,温度的确恢复正常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比医生还厉害,「陪睡」一晚就能让他痊愈。
“那等会就上线吧。”
“好。”耀用他的鼻子在我颈间摩挲。
“哈姆……”打了个哈欠,我推开他下床,准备去盥洗一番。
中途脚是有点小无力,趔趄了一下。
耀火速冲过来扶我,还大有想陪我进浴室的打算。
勉强将他打发回床上,进了浴室关好门,我才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把耀的房间走熟了,俨然还有一派反客为主的样子。
不由得小小地自嘲一下。
瓷砖地板上,凌晨四点多那时我和耀冲洗身体留下的水渍还没完全乾,想起早些发生的事情,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就这麽爱上他了吗?
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洗手台的小架子上,比昨晚看到时已经多了一组牙膏牙刷,旁边还搁著淡蓝色格子的全新毛巾。
开了一个小缝打探外面那个随便拿本杂志来翻的人,难免有些脸红,毫无理由的,我浅浅地叹气。
69
其实也可以这样,我到疾光的房间上线,耀用他房间里自己那台,可不晓得他们兄弟俩在坚持什麽,硬是开始了搬运的工程。
基本上蔚蓝游戏机分为两种,一种是比较早期的全身型类胶囊机种,从头盔耳机到椅子扶手样样具备,第二种就是後期推出,强调轻薄短小不碍空间,只有零散的机体,必须各买各的搭配起来才行。
我家和耀他们家五个人都是以年计算的老玩家了,自然是用大台的那种。
耀和疾光合力在搬机器的时候,我则与他们的堂妹任天瑜在一楼客厅看电视。
不晓得耀的父亲去哪了,也没看见路姨。
“欸,那个……”任天瑜头总是低低的,我实在很怀疑她这样真的看得到电视播什麽?
“嗯?”从昨晚和耀真正「在一起」後,我突然有种荒谬的认定,「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看著任天瑜,我莫名其妙产生了些亲切感。
“我想问啊……”她头越压越低,都快撞到桌子了:“那个……我也要叫你嫂子吗?!”
“扑!”我不太雅观的把刚喝进口的绿茶喷出来,抽了张卫生纸擦拭嘴角时还是忍不住猛笑,其实一部分笑,也是在掩饰尴尬。
因为被红衣他们已经叫嫂子叫烂了……现在似乎变得理所当然,连听人家喊嫂子都会自动自发转头看去。
唉……这应该不算好事吧?!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哥。”能救一个是一个啊……
“嗯嗯,那我叫你舒大哥好了。”
“咦?”
“怎麽了?”任天瑜听我咦了一声,反射性的抬起头,这也是我第一次那麽近地看清她的脸。
第一个感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女孩。
乾净的五官、长顺的直发,在学校里走几步就能遇到类似的女生。
可是特别的就出在那双眼睛。
深褐色的眼眸,清晰明亮、水亮盈动,不用示出一颦一笑,就算冷著脸也依旧自然地浮动著勾人的电流。
似曾见过?
摇摇头,我微笑回应:“没事,只是有讶异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印象中,我应该没跟她自我介绍过才对。
“呵呵,那是因为天耀哥和小堂哥常常聊到你呀。”任天瑜不知在什麽时候,又已经低下头去。
她的话不禁引起我莫大的好奇心:“他们都聊我什麽?”
“他们啊……”任天瑜开始回想,疾光此时也从楼梯走下来。
“嫂子,大概都弄好了,你要上来了吗?”
“嗯。”我坐在沙发上看了疾光几眼,直到刺猬头小子从疑惑已经转为冒冷汗,我才忍不住笑道:“疾光,你在游戏外比较多话耶。”
“……”
“因为小堂哥觉得游戏里面声音会变很奇怪,而且他打字超超超超慢的,听说他国中的时候,还以为ㄅ念ㄆ喔。”任天瑜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让楼梯上的疾光能听清楚。
疾光蓦地脸都红了,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和任天瑜见状,很没同情心地大笑起来。
×
耀的房间说大不大,但容下两台游戏机後也不显得狭隘,我走进去之後便看见他蹲在地板上弄著电线之类的东西。
坐到床上我拿起摆在床头的手机,播了通电话回去报平安。
“刚刚什麽事那麽开心?”弄完之後耀进厕所洗了洗手,出来便问道。
“和你堂妹一起糗了疾光一回。”想起他刚刚的滑稽模样,我还是止不住唇边的笑意。
“好像你跟差不多国高中年纪的女孩都很处的来。”耀挑了一边眉,跟著坐到我旁边,言语中微微的醋意又怎让人忽略的了?
“你不知道,乐乐和濂小时候是两只大跟屁虫呢……”我靠上耀的肩,他伸手过来替我揉腰,舒服得让人忍不住眯上眼睛:“什麽人不好黏,偏偏老爱跟著我……哥哥抱抱、哥哥亲亲、哥哥球球、哥哥逛逛、哥哥牵牵、哥哥睡睡,呵……”
“哦……那我也要。”耀突然把我的正面翻向他,孩子似的耍赖道:“老婆牵牵、老婆抱抱、老婆亲亲、老婆睡睡……”
“哈哈哈哈……”
×
耀非常坚持我得用他的游戏机,而他自己去玩疾光那台。
上线之後,我出在大奸的公会城望穿流水里,上回登出之前我去找了他,不过找到时他人呆著,而且怎麽密都没有回应,不晓得是睡著还是逛官网去了。
回到光城之後,我和耀约在飘飘的店前见面,凡尔赛努还放在她那里。
可才刚走到那附近,便看见飘飘在跟一群人争执著,耀也从路的另一头,疑惑地皱著眉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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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听之下,原来是有一群人大概七、八个要撤出光城,因为耀昨天一整天没上线,所以他们才挑上唯一一个会长期留在店里的光之空老成员飘飘打探状况。
带头的人明显看得出来是小P和麻羽,我和耀对看一眼,心里皆沉,Cherry Cat逆向操作,先派人长驱直入造谣,而不出一天夺暗无双来的间谍就开始动作。
他们俩个公会这次会联手攻打光城,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事实了。
虽然我们这边也有望穿流水这神秘盟友相助,但Cherry Cat的挑衅发生得太突然,或许他们俩个公会已经计画了许久,那欠缺合作经验的我们要如何打赢?
再者,望穿流水若全来替光之空守城,那他们的城必会落入其他公会的觊觎。
现在,任我行和雀莉儿又不断地制造著光城里的内乱。
耀先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脸色依旧平常那副从容温文的笑脸。
他眼眸深处那份微小的、隐藏极好的阴鸷愤怒只有我能看见,它却不能使我害怕。
那六个玩家见著耀,刚刚嚷著离开的气焰忽然削弱了半截,就在我们面前,麻羽和小P也不好继续唆使,我和耀、飘飘三人无声地跟他们八人抗衡著,一时气氛沉重尴尬,往来路人也不禁全停下脚步,安静地驻足在一旁观看。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走在城里是这麽静悄的,我把手指扣进耀的指缝中,一只手立刻被他就著抓牢。
“向我申请退出吧。”耀的声音淡淡的,如风一般在空气中飘送。
完全没有挽留,甚至口吻如此果断。
却让人无法忽略他话语中那份清清楚楚的无奈。
六名城民中有一个身形柔弱的女转师,忍不住滴下几颗泪珠,颤抖了半天依旧不敢提出那份代表了必须离开从以前到现在的「家」的申请单。
连我,也都被他的决定震惊了。
耀难道就不怕,让一批人离开了,可能就会继续失去?
不,他怎麽不害怕呢?他是光之空的会长,光城的领导者。
对光城──感情最深的傻男人。
我往他的肩膀一靠,算是,同意而且支持他的任何决定了。
六个人之中,有些是刚来不久的,有些已经是光城的老面孔,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跨出那名为诀别的一步。
也许这是雀莉儿甚至任我行也料想不到的,光城人民对这个大家庭的爱和信任,并不是真的如此浅薄易碎。
麻羽和小P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发展已经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我挣开耀的手往人群较多的地方跨了一步。
“首先,我必须声明,我和天夜并没有唆使奸御去威胁Cherry Cat的会长雀莉儿交出猫窝,望穿流水是我们的盟友大家都知道,起初奸御的确是有过打算和Cherry Cat换城一事,但如果雀莉儿小姐不同意,我们也从未相逼。”
虽然还没跟大奸证实这回事,不过以他那高傲的性格,杀了我也绝不会相信他会做出这麽没品的事情。
“这一次城战,会是一场硬战,我们必须和夺暗以及Cherry Cat这两大公会对上,我希望大家能和我们一起努力把光城守住。”
“如果守不住呢?”人群里一声高亢却不失气质的女声传来,很显然的,她对我存有相当的质疑。
原先想反问她为什麽认为我们会守不住,耀却先接了口:
“如果守不住,也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要回光城,绝对不会放弃。”耀的一字一句都说得如此坚决有力,抚平了大家原先焦躁的心情,我也都无法克制地被他瞳孔中的明亮自信攫住。
耀强调的,是「我们」。
人群渐渐散去,麻羽和小P已经趁乱离开,飘飘去找密库管理NPC拿凡尔赛努。
耀的指尖碰在我的脸颊上,轻柔温暖的不可思议,心里像是温水流过般伏贴舒服。
蔚蓝的天空上也有一颗暖热的太阳,微凉的风吹乱了耀的红发,他一向被我认定为虚假的笑脸此时却是如此耐看。
光城道路两边长出了两排绿色大树,一向由冰雪铺盖的路也开始融化成水,不知不觉,光城已经春天了,再过久一些,街道会变成浅浅的水路,天空蓝的水流会让所有人心情轻松开朗,这是只有在光城才有的特殊景致。
“你的头发……”
“怎麽了?”
“好像比以前更红了?”
“啊……被发现了。”耀用手指卷著我一撮浏海,把它梳到我耳後:“因为你总爱盯著我的眼睛看,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喜欢红色。”
“所以就去染了?”
“怎麽,不好看吗?”
我微笑著看他。
怎麽可能不好看?你在我眼里,无论怎麽改变,永远都是我最爱的那个。
最重要的那一个。
“你要听实话还是谎话?”
“当然是实话。”耀把我搂在怀里,一点也不管路人或暧昧脸红或翻白眼绕路而过。
“实话就是……你这样,挺像一种动物。”
耀的眼皮跳了一下,笑容有点勉强:“什麽动物?”
“红毛猩猩。”
经过的光城人们或多或少听见的,全都垂著地板猛笑。
耀的表情,已经不是用精采两字形容的了的了。
“至於谎言……你就自己去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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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婚礼,没有来宾、没有怪物,隔绝一切嘈杂的冰宫却也没想像中的孤冷。
耀一直握著我的手,带著主婚人NPC白胡子神父到了那冰石构成的圣殿。
水蓝色烟雾状的海洋之心依旧飘浮在那高台上,我拖著耀登上台子,一手把海洋之心举起来,让他看到那牌字迹。
“永恒?”
耀低头笑了笑,转身过来双手贴上我的面颊,额贴额、鼻碰鼻,无限诚恳道:“如果你想要……我一定给你……”
“如果我不要呢?”
“那……我给亚亚好了。”
“任天耀!”许久未见的迅风自动出现在我右手掌心上,没有多加考虑,我便朝他画弧挥过去。
“开玩笑的,别真打啊。”耀大概早已学会怎麽躲我的招了,简单避过後又靠了过来,笑著把迅风的刃口抵开:“我只有你一个人,真的。”
“啧。”我把海洋之心又放回原位,走到他和神父的旁边。
不知为什麽,心里总是有什麽怪怪的感觉萦绕著,不酸不甜也不苦,只有在紧紧抱著他的时候,那情形才会改善一些。
对於我突然其来的投怀送抱,耀轻轻扶住我的头依在他肩头上,一面和神父处理著程序。
像大奸和与同上次帮我们证婚过了,很多程序都能省略掉。
“光皇耀先生,请问你愿意接受端作你的人生的另一半,从今以後,无论环境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支持他、爱护他、对他忠实,两人祸福与共,直到离世那天?”
“我愿意。”跟上次一样,耀答的毫不犹豫,然後从神父手中拿回一枚凡尔赛努。
“端先生,请问你愿意接受光皇耀作你的人生的另一半,从今以後,无论环境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支持他、爱护他、对他忠实,两人祸福与共,直到离世那天?”
相同的宣誓……相同的人……我看著耀的眼睛,慢慢吐出那三个字。
“好,两位新郎可以交换戒指了。”神父的眼睛眯成两道小彩虹,往我们的方向说道。
耀已经被系统自动换上上回那套纯黑外衣的燕尾服,我也非常无奈地──再度穿上女装,就是有蕾丝边的那件紫色婚纱。
耀瞧我对这套衣服的反感,奸诈的笑了笑,他并不知道上回紫晶有来看过我,还亲眼见到我穿婚纱的模样。
似乎,也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反正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耀他……真的属於我了。
耀反搂住勾著他颈子不肯放的我,柔声问怎麽了。
我只是一味的摇头,什麽话也不想在这时候说。
神父已经离开,偌大的透明冰宫,只有耀会一直在我身边,就如同烹饪时的温火,以不会灼伤却永远温热的感情,紧紧缚住我的一切。
“耀……”我的左手滑过他五官轮廓,最後停留在他的耳後,微微踮起脚尖,轻颤著我的唇贴上他的嘴角:“我喜欢你。”
耀的鲜豔红眼,一时之间睁得又大又茫然,我不禁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给了他太大的不安全感,每一次对他吐露爱语,总会换来他惊讶到极点的反应。
耀的手算厚的了。
他的手伸进我的发里,将我的唇移到他最想相触碰的地方。
没有热烈的索吻,只是蜻蜓点水地在我唇上印著,不然,就是偶尔轻轻吮舔了一口。
虽然游戏人物并不能把吻的感觉传达到感觉神经上,可耀不断恶质地重覆著「我喜欢这个端……」,还是让我热烫了脸。
忽然,他放开我:“亲爱的,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下线了。
我著实愣了两秒,抬起双手凝视著掌心。
突然少了他,居然,自己会那麽空虚。
如果有一天,耀真的做了和紫晶一样的事,我能原谅他吗?还能释怀吗?
还是,更加椎心刺骨的痛楚?
原来,当初我并没有想像中的迷恋紫晶。
低头看了发著宝石红光芒的凡尔赛努一眼,我忍不住珍惜地摸了摸。
记得,耀的无名指套著的,是我最喜欢的蓝色。
想起他还在等,我立即登出。
拿掉游戏头盔,耀让我静了几秒,把从游戏回到现实的不适感调整过来後才走了过来,猛拦腰抱起还没穿上室内拖鞋的我。
“喂,任天耀!”
我好歹也是个男的不算轻,他这麽抱害我觉得挺别扭。
不过反抗还没生效,我们就已经到了床上坐著。
“洞房花烛夜。”耀笑了笑,伸手把我的头发弄乱,完全不管我赏过去的白眼,强势地把我压了下去。
“现在都快中午了……”
“洞房花烛日。”
“……”最後,我还是顺著他去了。
72
表面上,这次城战的军师依旧是我。
实际上,领导者已经换成了大奸和天夜。
大奸得知雀莉儿放出的谣言时,看的出来动了很大的怒气,最後却什麽也没说,带著少少两个人来光城帮忙护城,其他望穿流水的成员则被指派留在他们的城抵御侵犯者。
各大队队长分别为耀、无剑、竹靡、濂、妃莉安、燕尾蝶和娇娇七人,大奸负责外城门和街道广场、天夜负责城堡,再把详细的战况策略告诉七名队长。
与同、红衣、飘飘是後援的三位队长,分别负责战兵、辅助员和装备药水的补给供应。
不同於以往的是,七大队再也不是之前那职业分明的战术,不然若一队阵亡,完完全全少了一种职业的我们处境会很艰难。
不过令我们非常感动的,光城这次的参战人数没减少反而比先前更多人参与。
彷佛,是一群准备捍卫家园的士兵,拚了命也在所不惜。
七点多了,Cherry Cat和夺暗无双什麽风声动作也没有,暴风雨前的宁静更令人坐立难安。
耀在城堡前的大中央广场和所有人作事前精神训勉,我则和天夜带著大奸去认识东西南北四道城门。
“燕尾蝶?”天夜站在我的左手边,听我问起,微微一笑:“她跟我和与同一样都是开会元老,不过老实说我也很少跟她说话,她只有在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出现,是挺神秘的人呢。”
“哦……”我向他点点头,之前完全没有见过这位女弓手,不过既然耀将她放在大队长的位置上,能力应该不差。
“这里就是西门,向来都是与同在防守的,不过今天情况不一样,我认为让妃莉安顾西门比较妥当。”天夜一谈到正事,立刻切成目前只有我、大奸和他三人在的队频。
“嗯,这边安一批术师,再调两术四牧和三个暗杀。”
天夜朝他略一点头:“嗯,我跟红衣与同他们要点人。”
趁著天夜正在用密频调人,大奸把铃铛树到西门这一段路的地形景象都摸了个熟悉。
“大老奸,那个雀莉儿究竟是你什麽人?”
大奸抬眼看我,摇头道:“一段孽缘。”
“没有动心过?”雀莉儿对大奸的感情那麽显而易见。
“你在说笑?”
“那天夜呢?”
大奸愣了愣,一瞬间脸上的疤痕竟有些扭曲:“他关我什麽事?”
哼……不诚实呢。
大奸知道一些事瞒不过我,但我也没必要去点破。
我摸上他左脸上的伤疤,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把存在心里不算短的疑问说出来:“大奸……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蔚蓝的夜晚,七点就来临了,星幕已起,但为了迎接接下来的激烈城战,却有莫名的光亮从上头倾洒而下。
大奸的眼睛,从没见过比现在瞪得还大的时候。
吹南风,风从我这儿吹向大奸那儿,我有一些未扎好的发丝,轻轻地打在他脸上。
大奸却很快就笑了,坐到草地上依旧在笑。
“是啊。”
“何时?”
“这时。”大奸指著脸上那条吓人的伤痕,然後双手撑在身後,仰望著天空:“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是天夜吗?”
“他关我什麽事。”大奸依旧是这样的回答。
暗杀者的感官总是特别灵敏。
我往旁边一看,天夜靠在一棵大树後,眼底有从来没见过的忧郁。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谁也不出声地沉静了很久。
然後,是天夜先从树後走出,装成一副什麽也不晓得的,就像平常的乐真模样。
“决定好了吗?”
大奸把头转向他,回应道:“转师藏在铃铛树下,暗杀者树上待命,牧师就跟著术师,分五小组找树丛藏匿。”
天夜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把视线移走。
大奸同样地也不移动半分。
他们互相注视的侧脸,没来由的让我有些平静、有些感慨,有些……想回到某人身边的盼望。
“端,快八点了,你来城堡前一下,把我们七人入队。”属於耀的那牌文字,出现的时机太恰当,却也太刹风景。
人家在那边深情相望你侬我侬,你却只会谈正经事吗……
叹气,我快速的在一个个滚金红衣人中找到那位没感情的大哥和其他六名大队长。
“西门OK了,我们决定让无剑守南门,与同在北门管後援,阿沧会去帮助他,至於城堡你要让燕尾蝶驻守对吧?你和娇娇、竹靡、濂四大队一起守东门和内部,详细组别和打法天夜他们战前五分钟会再用队频说一次……”
好吧,我承认我也一样。
73
套上黑色的连帽斗篷,利用游戏的阴影遮挡住人物的面容,我没有拿出迅风或狙雷,而是用了一本封面镶著十字图案的圣经当作武器。
我要伪装成一个完完全全的牧师。
守光城的战略大致上已经拟定好,看看轮转之戒,差两三分钟城战就要开始,耀他们七人带著各自的队员站好了防守与进攻的位置。
同样是商人的大奸边在城里游走边当军师,天夜站在城堡顶端,拿著望远镜向四处张望。
我走到北门与同负责的地方,靠在一处没什麽人徘徊的喷水池边坐下。
与同他们离我还有一大段距离,这个不近北门又不近城堡的地方,除非其他公会攻进来了,否则应该不会有什麽敌我经过。
“大家注意,我看到Cherry Cat的猫兵了。”天夜在我们十三人的队伍上说道。
相对於夺暗的黑衣、光之空的金纹红战装,Cherry Cat的城战制服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猫型玩偶衣,所以几乎所有公会都称他们为猫兵。
“夺暗无双没有来?”红衣诧异地问。
“是「还没来」,也许他们打算先埋伏,然後再杀我们个措手不及。”第一次听燕尾蝶说话,没想到她想的竟和我完全一样。
“总之,等等有情况就告诉阿天或奸御,默契一定要够,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要擅自行动,今天大家要好好打。”与同一到了城战,就不像平常那副随随便便的模样,变得比较认真可靠了。
队频传来十一个人信心的应和声。
“嫂子,你一个人行动,自己也要小心。”妃莉安突然说道。
“是啊,亲亲大嫂哥哥,守城的任务就交给我们达成就好了哟!大嫂哥哥也要加油干掉任我行啊!唷西!加油、加油、加油!”这个连看不用看就知道是飘飘了,不过听说鲜少参加城战的她,今天感觉起来特别有活力呢。
“谢谢。”我靠著水池,把手伸进碧蓝的池水里,看著里面模糊的倒影,忍不住微微一笑:“大家加油。”
“嗯嗯,加油!”
越接近最後倒数,城里便益发安静下来。
“端,我只开你密频,有事一定要密我。”端的话,在城战开始前一分钟传来。
“好。”
没想到只是耀的这点小动作,就足够让我的心泛出一股甜味。
道路两旁的树木,几片树叶随风飘进池里,我用手指拨了拨水面,一层层涟漪使它们摆盪不定。
我静静地等待这一场战争来临。
系统:五月二十五日,攻城战即将开始,请每位玩家遵守游戏规定,享受城战的乐趣。系统倒数,五、四、三、二、一。
不知不觉,离上次悠閒地替光之空攻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东门的方向,我们这边术师的火墙交叠相映,竟是齐天的高,一道道白光沿著红火飞至天上然後瞬离,如人只有一条命一样,蔚蓝的城战只有一次能留在场上的资格。
死了就是死了,可是如果没有队友的死,缺少了这些含著无限信任的牺牲,胜利和目标就不会到手。
“转师,东转风、南转水。”大奸在队频下达指示,再由各队队长传令下去。
“无剑,带著你的队员分散一点,不要一团人挤在一起。”想必天夜也是正在忙碌的衡量战况。
“男舞,一半照之前的组别两个人一组,尽量解决掉缺血的骑士,女舞绑住他们的暗杀。”
“暗杀者保护好转师和牧师,扩大范围没关系,不要忽略自己的安全!尽量拖著敌人往南北移动,燕燕你们也要准备迎战了。”
“光皇耀,你们那队往东门冲。”
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合作,倒也默契十足。
城战如火如荼的进行著,在城较後方和负责提供援助的妃莉安、燕尾蝶、无剑、与同他们也专注著精神预备下一秒的出手。
“穿黑衣的来了。”站在最高点的天夜说出这料想之中却不太妙的消息。
Cherry Cat的人数太多,要是再加上夺暗,我们战况会很吃紧。
“拚了!”娇娇坚决的语气再度验证了她豪爽的个性。
看著队频上的对话,黑衣人攻入时,我也站了起来。
“神曰:「无伪、宽爱、惩戒。」”我念出三个分别用来现形暗杀者、把自己防御力提到最高,并且被五次攻击内立刻恢复满血,以及伤害度反弹的高等牧师技能。
绕著脚边的米黄、桃红、黑紫三色圈,警告著敌人不要随意对我出手,虽然代价很高,我的MP值会完全见底,不过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所以无所谓。
只有在城战时才有办法毁掉敌人的武器防具。
任我行,接招吧。
那把藏情,我已经不会再留恋了。
因为我的手,早已缠上另一个人的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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