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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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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痴(悲剧版) BY:琉金簪
楔子
如果时间重新倒流,我会不会及时看透他的心,会不会知道他的痛苦……我能看到他最后一眼所见的景色吗……能知道他最后在想的……在想的……是我吗……会是我吗……
※ ※ ※ ※ ※ ※ ※ ※
如果我能转世投胎,只是如果……如果有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的我能投胎……能不能祈求阎王让我投胎成为女人?
……或许,成为女人……他还是不会爱我……不爱我就是不爱我,无论我如何努力他就是离我好远好远……每次面对面谈话时,我总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摸不到他……摸不到……
……初次相遇的梅树下……论剑台上他不奈地跟我比武……他亲手拿来喜帖斩断我的妄想时……从来没有……他的眼眸里从来没有真正地让我映入过……追逐……我总在追逐他的身影,希望他停下来真正看过我,看过我的心……屡屡失败……失败者……败得一榻胡涂……
为什么不爱我呢……为什么……
你的眼里能容下污秽的尘埃却……容不下……我……一个不懂放弃爱你的傻瓜……可我必须放弃了……你看,血多么的红……白衣,全身的白衣都染上点点朱红……像嫁衣……像我为你披上的嫁衣……我终于能披上嫁衣……可惜,你不是新郎,我不是新娘……我……什么都不是……当我闭上眼的时候,我只是飘荡天地间的一个痴情孤魂……
第一章
满室馨香飘散,浓郁地让人昏眩,檀木桌上一盏烛光,平稳地渲染一室昏黄,层层帷幕,隐约可见床上两抹人影交迭。
「陈堂主,你真猴急!你看,都把我的小手弄红了呢!」微露胸膛的娇媚男子伸出白嫩的左手臂,展现刚刚被对方猴急地拉到床上而在藕臂上弄出红色痕迹,娇嗔地非要对方安慰他不可!
压在他身上的中年男子一见到白嫩的手臂就这么伸到他眼前,色欲熏心的他连忙把油腻腻的肥嘴凑上,沿着被自己抓红的手痕不停的吻下去,那肥唇碰触肌肤而发出的滋滋声异常地在安静屋内回响。
听到这样的声音,男子露出媚笑,右手自动圈上陈堂主肥到已经快要不见的脖子,靠着陈堂主的肩窝,温热的气息就这么直接喷撒在他的耳际、颈间,引来陈堂主一阵颤抖,耳鬓厮磨之际,男子所说的吴侬软语更让陈堂主兴奋。
「堂主,你都没有把人家的衣服脱光光,才这么露出一点点胸前肌肤……你……这样没机会看到“真材实料”呦!」语毕,男子就感到陈堂主的下体一阵火热,脸上妩媚的笑容顿时染上一丝狂妄,「呵呵……不过,您没看到,我才有机会让您“消”魂呢!」
陈堂主被男子的话撩拨地心猿意马,正想暂时分开与男子拥抱的妆况,打算起身把对方的衣服脱光之际,却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对方的禁锢!
瞬间!一抹犀利光形从男子右手衣袖窜出!对准陈堂主后背心脏所在之处!
剧痛!风疾电走,从背后一路往上狂奔!
惊慌、错愕,哑然无声地张开大嘴,却无法表达内心的恐惧!
陈堂主双眼暴张、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子媚色未褪的脸庞:「你……」,这短短一个字却引来男子更狠毒的手段!手上短刀果决一回转,硬生生地将陈堂主的心脏刨出一个大洞来!
「“消”魂吗?这种感觉不错吧?呵呵,我的身体只有“他”才能碰!你,没资格碰。」话一说完,一扬手,血刃带起四贱花红,点点血迹映衬男子肌肤的雪白,一挥动,陈堂主的双唇及两手皆被削落,利落迅速的动作让冒犯他的油腻双唇和摸过他右手的手臂得到处罚,同时也让危害“他”的人从世界上消失!
雪白的人影优雅地拉拢衣襟,遮去裸露的胸膛,起身,跨过断气的身体,跟肌肤一样雪白的玉足稳重地踏出步伐,轻巧地从血阁旗下的龙虎堂堂主屋内消失。
※ ※ ※ ※ ※ ※ ※ ※
远处,人烟稀少的漆黑树林,一人两马,似乎正在等待另一人归来。
不多久,身着白衣的男子姗姗来迟,当他靠近时隐约有一股沐浴后的清香,这让苦等他的黑衣男子皱眉:「堂主,你应该是要隐蔽行踪比较好,明明应该是由小的前去执行任务,可您却代替小,这已经让小的很担心了,为何还耽误时间去沐浴呢,黑夜里还身着显眼的白衣,这…好像不太好?」
「白露,你每次都问同样的问题,不感到厌烦吗?有一天,你会知道为什么的,回去吧。」
「是!小的失言!」
白衣男子轻盈地跃上马背,白露见状也跟着上了马,一声斥喝,两条人影消失在北方的夜色里。
问我为什么穿白衣,因为我一辈子没机会穿上红色嫁衣……我在哀悼……
问我为什么要屈就自己去行刺,因为我要替“他”铲除所有威胁……
第二章
午后的晴空白云飘荡,悠悠清风拂过,这应是午憩的最佳时间,而内院里空荡荡的回廊似乎也在应和这一件事,彷佛所有的人都在炎炎夏日里享受轻风抚身、沉醉梦乡的悠闲中,突然,人声杂沓,大门旁、院落内站岗的侍卫瞬间精神抖擞,下人们几乎都涌上这一个特定的回廊旁,似乎有某人会从这里经过。
惊呼声、批判声随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群开始由远而近地喧嚣起来。
「小玲,我跟你说等一下会经过的月堂主是男妓耶!」
「怎么可能?他不是刑堂的堂主吗?」
「呵呵!你等一下看到他的样子你就会相信我的话啦!听说他以前是青楼里面的人,而且只爱男人耶!」
「啥!?月堂主爱男人!?他爱谁啊?」
「大家都在说他爱的是楼主,可是也没看到什么风吹草动!楼主也没说什么,不过月堂主对楼主常做出一些很奇怪的动作,你以后自己看就知道了!还有,月堂主很少出现,你要把握机会看看男妓是长什么样子!…嘘,他来了!」
无声无息,一抹雪白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廉,来者有着一头乌黑滑溜的长发,轻盈地披散到腰际,一枝朴素纤薄的玉雕白梅钗蜿蜒攀爬在左侧发际,英气十足的浓密双眉却略有一股秀气蕴含其中,瓜子般小巧的脸庞微带刚毅线条,水气氤氲的黑白眼眸在如扇子般整齐的睫毛烘托下,映衬出此人慧黠灵气。
如此容貌应是温和明朗的气质,可微翘的眼尾却带有一股狐媚气息,白嫩地彷佛可以掐出水来的肌肤在艳红的双唇辉映下虽然更显雪白,但仔细一瞧,可见红艳欲滴的双唇是胭脂所为的假象,略薄的唇瓣显现此人个性并非随和温柔之人,让此人阴阳调和的美貌有一丝裂缝。
不同于女子的修长高挑身形配上一身雪白衣裳,可确认是男儿身没错,但男子的步伐却是轻挑浮夸,眼神流转之间尽是勾人媚色,完全破坏他自身整体的和谐感,更让侍卫们心神荡漾,下人们不断在心中议论纷纷。
一名侍卫首次看到神无月的容貌,忍不住惊艳地倒抽一口,这一声响立刻引来神无月的驻足,修长的纤纤玉手轻慢地勾起侍卫的下颔,妖艳的小脸逼近,逼近到侍卫能感受到红唇吐露的如兰气息,慵懒的语调添加撩人心弦的媚惑:「我……美吗?美到你想上我?……美到你愿意娶我吗?」
妖艳……好妖艳的男人……
侍卫一时被美色所诱,听到神无月的话当然立即心猿意马,可一听到最后一句话,惊慌之色立即跃上脸庞!玩玩可以,但是要娶男人!?这可是连疯子都不会做的事情!况且眼前的人可是上级呢!侍卫惊慌地抓回色欲熏心的心思,「小的绝对没有那种念头!绝对没有!」
神无月顿时脸色一沉,思绪百转,须臾,「呵呵!小伙子,你可真伤我的心呢!」食指撩拨地划过侍卫的脸颊,故作西施捧心的愁伤语气让侍卫害怕得不得了!
妩媚一笑,临走前还故意挑逗地轻弹侍卫脸庞,神无月这才放过调戏他的行为,慵慵懒懒地朝着主楼走去。
……只是想玩弄我而已……呵呵,无妨,别人如何看待我都不是我所关心的,只要“他”……我只要“他”对我真心就好……哪怕只是一声虚假的问候也好……
※ ※ ※ ※ ※ ※ ※ ※
岩凿般的线条刻画刚毅的性情,蕴含精光的星眸因为双眼半敛而掩去光芒,彷佛善于隐藏心思的脸庞却在抿成一直线的薄唇下透露性情的阴郁,指节分明的右手把弄着半截的龙形玉佩,思绪游走,似乎想到什么愉悦之事,嘴角微微泄漏他的情绪波动,这份好心情却在一股梅香飘来时化为平静。
神无月的身形随着梅香来到而映入靳非炎眼帘,空荡荡的主楼内,两人对视,神无月微微颌首,眼角含媚地走到靳非炎桌前,一桌之隔明显非是主仆之间的距离,靳非炎的情绪却对此事无所波动。
故作慵懒的语调,却希冀对方有所响应,神无月轻挑地回报本应是下属的任务成效:「楼主,我知道血阁龙虎堂的陈堂主是阻碍您统一北武林的绊脚石,所以我费尽千辛万苦,还用上了美人计才让他从此不会说话呢!您看看,他都把我的手抓红了呢!」说话的同时还撩起左手的衣袖,露出雪白无痕的手臂,脸上故作娇嗔地微嘟着嘴,硬是要靳非炎安慰他一番模样。
抬头看了神无月一眼,靳非炎拿起桌上的书本挡开伸到自己眼下的玉手,「这个任务我本来交代白露执行,既然你已经带替他执行了,我个人没有意见,还有,我可以容忍你的无礼,但要卖弄风骚的话,请找别人,我对男人没兴趣,对你,我也没兴趣。」
平静的语气在神无月耳里彷佛像是针扎般刺耳,看着自己被挡回来的手,一抹心伤划过双眸,瞬间消失,浮上台面的真实情绪如此短暂,短暂地毫无踪迹,须臾,娇媚的笑靥再度跃上神无月的脸庞。
「月堂主,因为你私自执行任务,从今天起由刑堂副堂主林鸣虎暂时代理你的职务,直到我认为你是一个知道如何听从命令的下属后,我会再恢复你的职权,还有,因为你私自执行任务错过我介绍风情给你认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她。」
风情?是她吗?……我故意不留在这里就是不想看她……我知道大家之前就在传言她要到来……我知道炎一定会举行欢迎会让大家认识她……认识冷楼未来的当家夫人……
他处罚我,并不是担心我,只是纯粹惩罚一个下属而已……
我故意说我用美人计,只是希望他有一点在乎我……
明知,他讨厌男人相恋……可我还是喜欢去拨弄自己的伤口,每一次,想尽办法要让他在乎我……每一次,伤口只会更痛……可我……不想放弃,在你还没绝情地拒绝我之前,在你还没对我刀剑相向之前……鲜血淋漓……我也要在你的心里扎根……
第三章
瘦弱,这是神无月第一次看到风情的印象。
雪白、透明的肌肤微带病弱感,秀气的鹅蛋脸,水灵明眸,纤薄却不失娇小玲珑的身段,活脱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应该是人人抢着要的媳妇人选,人人抢……炎跟她是指腹为婚,并非相恋……炎……会是抢她的人之一吗?
「月堂主,这一位是风情,未来冷楼的当家主母。」看着靳非炎站在风情身旁,神无月多希望是自己能站在那个位子上让靳非炎介绍自己,不过,目前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未来,我会让它成为一项事实。
神无月微微躬身表达敬意,毫无流露一丝内心情绪地说到:「风姑娘,欢迎来到冷楼,在下是负责刑堂的堂主神无月。」虽然称呼风情为风姑娘本来就是合乎礼仪之事,但神无月内心却有一种暗喜,彷佛不称呼她为楼主夫人她就不会是靳非炎的妻子一样的雀跃!
「月堂主,风情已经大概知道冷楼的组织架构,你最近比较空闲,麻烦你带风情多认识一下冷楼一切事物。」
呵,我就知道他还是那样不冷不热、让人讨厌的冷冰冰个性,没有因为多了一个未婚妻而改变,加上他把刚来到不久的风情扔给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并不特别重要。
风情,他讨厌男人相恋但也没有喜欢你,所以我跟你的起点是一样,我还是有机会的得到他!不顾一切,我要得到他!
「楼主,属下谨遵吩咐。」
「还有,想办法让她在三个月内熟悉冷楼内部状况跟身为当家主母应该知道的事情,因为三个月后我就要举行婚礼了。」靳非炎的语气平静到像要大喜之人并非自己一样,扔了一个炸弹给神无月后马上转身走人,彷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结婚!?三个月!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夺得他的心!?不!不是只有三个月!冷静冷静!……对,我有一辈子的时间争取他,只要他没有爱上任何一个人,我都是有机会的,你结婚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可我……为什么胸口有异样的感觉……麻麻的……酸酸的……会痛……
「月堂主,您还好吧?」风情看着脸部僵硬的神无月,客气地问了话。
「……没事,风姑娘,我没事,请问您要熟悉冷楼哪一项内务?」只有他,能让我自称属下,你,是我的竞争者。
「到处逛逛都可以,我比较好奇的是,月堂主为何使用女子才用的胭脂呢?你的内心……有什么渴望吗?」风情的脸上平静无波,丝毫不认为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问这种问题有何不妥当。
「……风姑娘,这只是个人喜好而已,因为我的唇色较白所以才这样做。」
「是吗?不过,白梅钗在你身上也很特殊,但毕竟不会有人以为擦上胭脂、戴上发钗就能让自己变成女人,能当上堂主的人也一定知道这种浅薄的事情,呵呵,是我胡乱问问题,月堂主别介意!不过你唇色比较白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走吧,请你带我熟悉内部事务吧!」
水灵的眼睛转了转,似乎对神无月的答案没有意见,故作轻松的语态让神无月对她起了一份警戒。
话中有话……她在提醒我,提醒我这样的妆扮并不会让我变成女人,她知道了吗…知道我爱上她未婚夫的事情吗…,我爱炎的事情一直是风声,从没有人跟我证实过,我也没有正式表态过,只是风声……她就来警告我了……这个女人,不简单。
「风姑娘,谢谢你的关心,请跟我来,我带你认识一些冷楼的重要人物。」神无月轻松地回答并且神色愉悦地带着自己的情敌开始熟析冷楼一切事物,一路上两人的心神不断交集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
不过是个堂主,为何对整个冷楼这样了解?
只是个女人却处处问的都是整个冷楼运作的重点,娇弱的外表保裹了一颗精明的心!
说是堂主,不过好像跟所有的人都处的很平淡,看起来是孤军一个人似的。
精明的女人……我要小心了,我不能让他被夺走!不能让梅树下给我温暖的人被夺走!绝对不行!
第四章
瘦瘦的小身体在冬天里穿着补丁的薄棉衣,小小的圆脸,张着像黑白珍珠般对比鲜明的大眼睛,乖乖地看着中年男子,男子每交代一句话,小脸蛋就会用力点头,可是认真的眼睛却老是偷瞄男子身后女人手上抱着的软绵绵娃娃。
妹妹……想要偷摸一下妹妹……可是姨不给摸……
姨说,我只要跟着阿婆走,妹妹就会有东西吃,弟弟就会平安生下来;爹说,等到我长得跟隔壁铁牛哥一样高得时候,他就会来带我回家。我喜欢妹妹,我不要妹妹跟还没生下来的弟弟像福婶的小草妹妹一样睡着后都不起来跟我玩,所以爹跟我说话,我认真听,我乖乖工作、乖乖跟阿婆走,以后我就能看到妹妹,姨一定会让我抱抱妹妹的!
牛车摇摇晃晃的,阿婆说,我长的很漂亮,她要带我去一个可以赚好多好多钱的地方,我说好,因为我要给妹妹跟弟弟好多饭饭吃!阿婆说我只要睡在床上就会有钱赚,可是爹不是说要去工作吗?睡觉就不能工作了啊!阿婆却一直偷笑,阿婆说,爹跟姨都知道我要去睡觉赚钱,我好高兴,爹跟姨替我找了一份轻松又能赚好多好多钱的工作,我就知道,爹跟姨还是喜欢我的!虽然我还是不知道躺在床上要怎么赚钱……
阿婆带我到好远好远的地方,远到我会担心爹要如何来带我回家,阿婆听了这个问题后笑了笑,她说爹他一定会我在哪,我想,爹说要带我回家就一定会来的,我相信爹。
阿婆把我交给一个穿的好像唱戏的另一个阿婆,这个阿婆偷摸我的脸,说我一定会赚很多钱,我好高兴,因为我会有很多钱给爹跟姨,我会让妹妹吃好多饭饭,我会给弟弟买小摇篮睡觉觉。
可是日子好难过呦!我在这里每天都不用去扫地或是洗衣服,只是要上课学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唱戏的阿婆说我要叫她嬷嬷,她让我每天练习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她在我的小屁屁里面放东西,很不舒服可是嬷嬷说不能拿下来……,嬷嬷也找来一个大哥来教我东西,常常要摆一些姿势或整天都只能垫脚走路,那个哥哥还用布条把我的脚绑起来,说这样脚会比较小…好痛,但是我拿下来他就会打我……
我住的房子前面有一个好漂亮的大房子,里面有好多哥哥呦,他们的衣服穿的好少,真不怕冷……我常听到好多声音,有好像很痛很痛的尖叫声,也有好像在忍耐什么的呻吟声……有时候我还会听到好像在抽打东西的声音,我也看到有一个全身是血的哥哥被人从漂亮房子的后门抬出去,他们再回来的时后,那个哥哥却从此没有回来过……
我想家,想爹,想妹妹……可是我要乖乖听话,我要赚好多好多钱……
一年后,我第一次到漂亮的大房子去……我那时候才知道,我在的地方叫做男色馆,是一家妓院,我叫做小官……
※ ※ ※ ※ ※ ※ ※ ※
下雪……好冷……我想要一个热呼呼的包子……衣服都被撕破了,更冷……,一个接一个,每个人都从我眼前走过,有人踢我一脚,有人给我白眼,有人对我吐口水,我没做错事情啊,我只是冷,我只是衣服被撕破,我只是缩成一团窝在梅树下……
好久好久,不知道太阳已经到哪里去了,我蹲在梅树下,梅树开着红色的梅花,有一个老爷爷站在我面前,他把外衣脱下来给我盖上,衣服很大,我可以卷成一坨,连脸都可以包到只剩下两个眼睛,老爷爷人真好!
老爷爷后面有一个比我大四五岁的小孩,他穿着很缓和、很漂亮的衣服,有一个大叔帮他撑伞挡雪,看起来是个少爷的样子,他没有讲话,可是我知道一定是他叫老爷爷给我衣服的,老爷爷又给我一包银子让我买东西吃,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少爷要老爷爷给我的,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很温暖的好人。
他们要走了,温暖的少爷要走了,我好想叫他不要走,可是少爷都不笑也不说话,他也不看我,只是他离开前看着梅花,他说:红梅艳丽,若能永存不知有多好,可惜,只是雪中短暂的火焰。
我问卖我包子的大叔,他说那个少爷是冷楼的少帮主,我问卖字画的年轻大哥,问他少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少爷喜欢红梅的颜色,想要保留它但是却感叹梅花只在冬天里短暂开花。
他喜欢梅花的红色是吗?
温暖的少爷喜欢那种红色,我要帮他留下梅花的红……这是世界上对我温暖的人所喜欢的颜色……
※ ※ ※ ※ ※ ※ ※ ※
简洁的屋内,水绿色的床上,一个雪白的身影抱膝而坐,思绪游走,心神不宁。
为什么又梦到往事……
我以为我将它从我的记忆里抹去了……是因为风情吗?她的出现让我有危机意识了吗?
……她带给我压力了……我已经不能像以前让那追求炎,我对他都只有微微波澜般的举动,怕惊扰他,怕他更不理我,虽然他已经很不理我了……,可是他对着半块的玉佩微笑,那让我更害怕会失去他……
昨天听风情一直说他们两人的事情,虽然指腹为婚的两人根本没有什么热恋经过,可是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听到她谈论炎,谈论他们订亲的信物玉佩……那个炎会微笑的玉佩……,我好想一剑杀了风情!
可我……
不能……
杀了风情,炎绝对会跟我反目成仇,我连奢望静静地看着他的机会也会没有……
炎会对着玉佩笑,这表示他重视这一件婚姻,我宁愿把它想成他只是重视这门婚姻,我也不敢进一步想……他是重视玉佩的主人,他重视的是风……
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下去!千万不要再想下去!……那会断了我的生命希望……不能想……
神无月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本来已经偏白的唇色在卸去胭脂后更有如冬日飘雪般的苍白,整个人害怕地蜷缩在一起,惊慌无助,彷佛他又回到男色馆里的生活……
轻响,小石头撞击窗门,神无月警觉地抬起埋在被窝上的小脸,锐利的眼神立即寻找声音来源,等声响再度响起,他才想起是自己约了白露深夜三更要见面,看来风情的到来给他的影响太大了,毕竟两人之间不但没有感情基础,其中一方还讨厌男人相恋,现在又来了一个可能令其中一人重视的女人,两人关系如同风中残烛,忽明忽灭,若有人多吹一口气就会熄灭似的,难怪神无月这般习武之人会出此纰漏。
他连忙披上外衣,轻巧地打开大门让白露进入屋内,就见白露竟然对神无月行主仆之间的大礼,可白露是冷楼之人,就算要行这种礼节也应是对着靳非炎才是,怎会是神无月呢!
一看到白露习惯性的动作出现,神无月马上神色丕变,目露凶光,白露马上起身,脸上尽是歉意,似乎他老是犯这种错误,神无月摆一摆手,顺势坐到桌前,看样子是放过了白露的错误,因此白露也放心坐的下来。
深夜,没有光线的屋内对习武之人没有阻碍,轻微的说话声,交谈,密会,直至天明。
※ ※ ※ ※ ※ ※ ※ ※
「主……堂主,确定要这样做吗?要开始并吞其它小帮派的话,会跟冷楼起冲突,毕竟冷楼一直就想统一北武林。」
「白露,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好,尽量避免跟冷楼起冲突,减少双方的伤亡。」
双方的伤亡?我怎么觉得主人要说的是不要伤到冷楼的一丝一毫?不过,这应该不太可能吧,是我多心了。
白露张嘴好像想多讲什么,突然,敲门声响起,两人瞬间噤声!
神无月相当讶异有人会来找自己,除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是整个冷楼最偏远之处,他相当清楚没有人看的起他的过去,想不到有人会在大清早就来找他,这可让他很好奇。
眼色一使,白露意会到神无月的命令,无声无息,跃出窗外,消失在朦胧晨雾中。
等确定白露已走后,神无月这才打开大门,他认得来者,苏庆成,这个人是管理冷楼财务者之一,只不过他是个小账房而已,不过管财务的人来找掌管刑罚、暗杀的刑堂,这有点奇怪。
神无月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庆成,扭扭捏捏地要开口又不开口,他只是端起茶水温吞的喝着,等对方自己说话,好不容易苏庆成终于开始说出自己的来意时,他的话,触动神无月内心的痛。
因为自己续弦的妻子好赌,赌到苏庆成他已经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薪资去负担债务,前两天发现自己的妻子因为被逼债,竟然趁自己到外地收帐时将前妻的一双八九岁岁的儿女卖到牙婆手里,之后还卷走家中稀少的财物逃跑了,他为了救回子女,本想只要挪用二十两银子就能换回子女,想不到牙婆狮子大开口要求必须两百两银子,他逼不得已才挪用公款,原本是想慢慢补齐漏洞,可是风情的出现,让他明白风情很快会开始掌握冷楼财务,到时候他一定会被楼主惩罚,所以他来找神无月。
后母…牙婆…被卖…
一连串的话触动神无月的心弦……好像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爹……或许就不会……神无月注意到自己差点露出弱点,马上收回心思,可是悲悯之心已经悄悄溜出心房。
两百两银子,我可以送给他,不需要他偿还,但炎并不是那种会放过曾经犯过错的人,钱补齐了,惩罚还是一样必须执行……
……这个人是个好爹爹……爱子女的爹……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可以不要的爹……如果我有这样的爹……
神无月还是不由地思绪游走,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子,耳里听到的尽是他对子女的关爱。
苏庆成说神无月是唯一可以跟楼主不规矩而没有被惩罚的人,而且到时候事发的话也是由刑堂来调查,苏庆成说他不是不知道做错就要受罚,而是担心楼主的刑罚可能会是要他的命,毕竟会盗钱的人有可能会盗密,若自己死了,一双儿女孤苦零丁,他舍不得子女受苦,所以希望调查盗用公款时,神无月能掩饰此事,放他一马。
神无月,答应了。
第五章
每天带着风情熟悉所有冷楼事务,神无月表面无恙、谈笑风生地介绍所有事务,甚至亲自带着风情实地操练所有过程,细微到连帐目记录他都带着她写过一遍,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的郁闷。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必须带着情敌熟悉这些事情,我特意留意冷楼的管理事务运作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有一天要成为炎的伴侣,所以我偷学习了这些事情,可……竟然要教会自己的情敌!?可笑!
每天看着她打着未来当家主母的身分到处逛,我真想要一剑直接杀了她!
我忌妒!炎的身旁的位子只有我有资格拥有!
我知道炎没有明确地表明爱上她,我知道炎只是随性的对着订婚玉佩笑了一下,一定是只是刚好对着玉佩笑而已!我还能夺得炎的心,可我就是不平衡!
她凭什么还在娘胎里面就拥有了炎,我等了他好久,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如果我没得到他呢……到时候我会怎样呢……怎么可能,我要跟他纠缠一辈子的,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我不介意自己在冷楼是什么职位……堂主,是我认为接近炎最快的方法,但好不容易当上了,炎待我却像一般下属……
一开始,我认真做事,想让他特别注意我,让他记得我这一个人,可是,换来的都是一些物质上的奖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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