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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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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阅懒洋洋瞥了他一眼,话是一针见血:“她又不会嫁给贺闵郁,那嫁给谁对她都一样。”
  李君逸忽然语塞,只好转移话题:“那江汀呢?他呢?”想了想又说:“你先告诉我,他还活着么?”
  “你想知道?”江阅似笑非笑:“还是赵宣想知道?”
  李君逸无语,瞪着他手指扣着桌沿,心里猫挠一样难受:“那你总得告诉我,江家到底是怎么了吧?”
  “你没去跟刑部的人打听?”
  “我要你亲口说。”李君逸咬牙。
  江阅呵呵一笑,慢悠悠的开口:“呃,根据传言呢,应该是越州江家为与人争夺越州一处宅子而杀人害命搅入一场官司,本来江家财大势大,也没必要害怕,但是不巧的是这个被害的一方里面有个人跟京城很有关系,适时正值昭亲王游玩路过此处,于是江家企图向昭亲王示好,以摆脱罪名,但是昭亲王不吃这一套,不但没帮着江家,还反打了一耙,这下可好,江家也不用贿赂了,所有的钱财金银都进了皇家的荷包里了。”江阅说完了,还嘿嘿笑了一声:“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
  “一派胡言!”李君逸愠怒:“江家的贺闵郁是什么人?他难道是个摆设么?!就算是别人有靠山,闵郁自己就没靠山了么?”
  “君逸,”江阅忽然郑重其事的叫他名字:“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嘴里说的那个别人,是添锦楼的天天姑娘。”
  “天天……姑娘,”李君逸一愣,马上又呻吟一声,盯着江阅恨恨的点头:“你说,你是不是跟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交易?”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师兄?”江大侠小小的伤心了一下:“天天姑娘也算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
  李君逸懒得听他抱怨:“添锦楼的天天姑娘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这事儿既然能跟她扯得上关系,那必然就是你在背后捣鬼!贺闵郁呢?他干什么去了?我不信他就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他就撒手不干了!”
  “一早就跟你说是我的意思,你不信。”江阅嘀嘀咕咕道:“你问贺闵郁,若是平时他的确不会看着江家被毁了,但是换在那个时候,他也不能不袖手旁观,甚至溜之大吉!你想啊,账本都摆在赵宣面前了,证据确凿,他再想保住江家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脑袋去换啊!更何况他的脑袋也根本换不了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君逸被他事不关已的模样气的头晕:“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江阅歪过头,坦然看着李君逸:“我在保护我的家人。”
  李君逸听的一愣,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手指敲了敲桌子,问道:“这么说,是贺闵郁的问题?”
  “嗯。”江阅点了头,翘着的脚拿下来,换了另一只:“你虽然跟江家亲近,但是你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贺闵郁是东齐靖安王阮肇的人。”

  第三十四章

  江阅说越州江家的贺闵郁是靖安王阮肇的人,这个消息让李君逸大吃了一惊,他想不明白,东齐人怎么就成了越州江家的当家人。
  江阅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抖着脚丫子,嬉皮笑脸:“我还要告诉你,其实江家本来就是阮肇的。”
  李君逸这下彻底呆住。
  江阅指了指自己:“这么算的话,其实我也是东齐人。”
  “你……”
  “江家是东齐靖安王阮肇下在赵的一步棋,越州是赵国最富饶之地,而江家是越州首富,但江家的钱全部都是阮肇的,并且像江家这样的商家大户,跟东齐有生意上的往来,越州官府也是以为常的,闵郁当家之后,各个衙门上都处理的不错……你可以想象阮肇把贺闵郁派过来的时候那副得意嘴脸么?”
  李君逸怔怔听着,问江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我?”江阅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一样:“傻师弟,我是江家的大少爷,这个当家原本可是我的!这事我比贺闵郁知道的早!”
  “那……就是因为你,所以才派了贺闵郁这个外姓人做了当家?”
  “其实我爹的时候也不是很愿意,但是没办法,他顾虑的比较多,什么都操心着!……所以死的也早!”江阅仰着脖子想了想:“但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就毛糙,越大越没样,阮肇一看让我来管事他很不放心,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把我杀了,然后我二弟又是个病秧子,恨不能一口气上不来就西去了,长钰呢又是个女孩子,所以只好把贺闵郁派来了。顺便告诉你,我知道之后就告诉二弟了,后来,估计二弟也告诉了长钰,所以长钰就算是再喜欢闵郁,也不会嫁给他。”
  李君逸无力看着他:“你……”分明是你不喜欢贺闵郁不愿意自己妹妹嫁给他。
  江阅笑的很是得意:“江阅虽是个糙人,但好歹也是江家的长子,我们江家做了那么多年的棋子,阮肇总得付出点个代价吧?”
  李君逸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江阅,竟然还是个装疯卖傻的人,不是说刮目相看,而竟然是有些心寒。
  “那……江汀他……?”
  江阅的眼睛微微一暗:“我不知道,我找了他几年了,但是……”
  李君逸苦笑,江汀若是想躲起来,只怕这天下谁也找不到他了,怕只怕,是已不在人世了……
  江阅洗完了澡,打理完了仪表,肚子咕噜噜一叫,就跟李君逸叫来了一桌饭菜。他许是许久没吃个正儿八经的饭了,抱着酒壶揽着盘子大吃大喝。
  李君逸看着他狼吞虎咽,如狼似虎,然后想起来如春风化雨的江汀,更是满腹惆怅。
  江汀是李君逸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一个人。他虽然是江家的二少爷,但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甚至很少出江家大门,李君逸有时候会去看他,给他说一些笑话家常也会说一些跟着师傅游历山水时听到的小故事小趣闻。他知道,江汀虽然看似柔弱,骨子里的刚烈却让他心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李君逸想象不到这个人在知道自家的真相之后心里会在想些什么。
  李君逸叹了口气,看了看满桌的菜,丝毫也无胃口,他瞥了一眼江阅,江大侠已经填满了肚子,此刻正抱着酒壶自己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你说,那些账目是江汀给赵宣的。”
  “除了他,还会是别人?”江阅喝一口酒:“贺闵郁从来都在防着我,账目的事儿他根本不会让我知道,我也懒得知道!后来我诈死,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长钰喜欢闵郁,虽然说了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也表明态度不会帮我。这么看来,也只有他了。”
  “……他也接触不到那些账目的。”
  江阅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也小瞧了他。”
  李君逸皱眉:“什么意思?”
  “赵宣没跟你说么?他怎么就喜欢了个病秧子?”
  赵宣说?李君逸冷笑,他能说什么?
  “他说,他对不起江家,但是对得起江汀。”
  “你看,我二弟跟我一个心思,他也在毁江家么。赵宣说对得起江汀,就是说,他是在按我二弟的意思在做事。”江阅伸筷子,夹口菜吃了,再说话的时候语气酸溜溜的,:“赵宣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各色的美人他都见过,我二弟病怏怏的那么多年,顶多算清秀,凭什么就把昭亲王给勾住了?”“
  李君逸看着江阅不说话,江汀柔和,如春风细雨,温吞熙和,赵宣会喜欢他也是情理中的事,也不知道他这是不喜欢赵宣,还是在生江汀的气。
  江阅见到了熟人又喝了点酒,几年来话早就赞了一座山,一下子恨不能全倒出来,说着说着就有些不着边际:“我二弟再不济也是江家的人,虽然自小就体弱多病,但是总也碍不着脑子吧?他活了这些年,总共也没几个朋友,你算一个!所以我有时候会进京看看他有没有跟你联系之类的,”江阅说着抬了抬头:“没露面是我不对,但是露了面你肯定会缠着我不放,对吧?”
  李君逸忍住气,没说话。江阅见他不反驳,就继续往下说:“你也知道,他是不能累心的人,本来这事儿我跟长钰说了我也没让他知道,想等事情了结,悄悄的把他接了出来就行了!可也不知道是哪个给他透漏了风声,他竟然就自己动手了!这他瞒着我也就罢了,可连走的时候也没让我知道……”江阅说到这里,叹气道:“说实话,江家其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养不出什么良善剔透之人,只不过,他在那里过了大半辈子了,也是该换换地方了!”
  “我最初的计划姑且不说,事情之所以会这么顺利成功,其实全在二弟的这一步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的赵宣,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账本,但是他就是把账本给了赵宣。”
  屋子里小小的一阵沉默,李君逸长舒了一口气,道:“总之,你们算是逃出了江家这个囹圄。”
  “对!”江阅连连点头,咧开嘴笑起来:“所以是值得庆祝的!”说着冲李君逸举了举小酒壶,往嘴边送去。
  李君逸伸手拦下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双桥县?”
  江阅来双桥县是为了找人,找的这个人不是江汀,是贺闵郁。

  第三十五章

  江阅说越州江家的贺闵郁是靖安王阮肇的人,这个消息让李君逸大吃了一惊,他想不明白,东齐人怎么就成了越州江家的当家人。
  江阅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抖着脚丫子,嬉皮笑脸:“我还要告诉你,其实江家本来就是阮肇的。”
  李君逸这下彻底呆住。
  江阅指了指自己:“这么算的话,其实我也是东齐人。”
  “你……”
  “江家是东齐靖安王阮肇下在赵的一步棋,越州是赵国最富饶之地,而江家是越州首富,但江家的钱全部都是阮肇的,并且像江家这样的商家大户,跟东齐有生意上的往来,越州官府也是以为常的,闵郁当家之后,各个衙门上都处理的不错……你可以想象阮肇把贺闵郁派过来的时候那副得意嘴脸么?”
  李君逸怔怔听着,问江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我?”江阅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一样:“傻师弟,我是江家的大少爷,这个当家原本可是我的!这事我比贺闵郁知道的早!”
  “那……就是因为你,所以才派了贺闵郁这个外姓人做了当家?”
  “其实我爹的时候也不是很愿意,但是没办法,他顾虑的比较多,什么都操心着!……所以死的也早!”江阅仰着脖子想了想:“但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就毛糙,越大越没样,阮肇一看让我来管事他很不放心,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把我杀了,然后我二弟又是个病秧子,恨不能一口气上不来就西去了,长钰呢又是个女孩子,所以只好把贺闵郁派来了。顺便告诉你,我知道之后就告诉二弟了,后来,估计二弟也告诉了长钰,所以长钰就算是再喜欢闵郁,也不会嫁给他。”
  李君逸无力看着他:“你……”分明是你不喜欢贺闵郁不愿意自己妹妹嫁给他。
  江阅笑的很是得意:“江阅虽是个糙人,但好歹也是江家的长子,我们江家做了那么多年的棋子,阮肇总得付出点个代价吧?”
  李君逸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江阅,竟然还是个装疯卖傻的人,不是说刮目相看,而竟然是有些心寒。
  “那……江汀他……?”
  江阅的眼睛微微一暗:“我不知道,我找了他几年了,但是……”
  李君逸苦笑,江汀若是想躲起来,只怕这天下谁也找不到他了,怕只怕,是已不在人世了……
  江阅洗完了澡,打理完了仪表,肚子咕噜噜一叫,就跟李君逸叫来了一桌饭菜。他许是许久没吃个正儿八经的饭了,抱着酒壶揽着盘子大吃大喝。
  李君逸看着他狼吞虎咽,如狼似虎,然后想起来如春风化雨的江汀,更是满腹惆怅。
  江汀是李君逸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一个人。他虽然是江家的二少爷,但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甚至很少出江家大门,李君逸有时候会去看他,给他说一些笑话家常也会说一些跟着师傅游历山水时听到的小故事小趣闻。他知道,江汀虽然看似柔弱,骨子里的刚烈却让他心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李君逸想象不到这个人在知道自家的真相之后心里会在想些什么。
  李君逸叹了口气,看了看满桌的菜,丝毫也无胃口,他瞥了一眼江阅,江大侠已经填满了肚子,此刻正抱着酒壶自己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你说,那些账目是江汀给赵宣的。”
  “除了他,还会是别人?”江阅喝一口酒:“贺闵郁从来都在防着我,账目的事儿他根本不会让我知道,我也懒得知道!后来我诈死,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长钰喜欢闵郁,虽然说了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也表明态度不会帮我。这么看来,也只有他了。”
  “……他也接触不到那些账目的。”
  江阅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也小瞧了他。”
  李君逸皱眉:“什么意思?”
  “赵宣没跟你说么?他怎么就喜欢了个病秧子?”
  赵宣说?李君逸冷笑,他能说什么?
  “他说,他对不起江家,但是对得起江汀。”
  “你看,我二弟跟我一个心思,他也在毁江家么。赵宣说对得起江汀,就是说,他是在按我二弟的意思在做事。”江阅伸筷子,夹口菜吃了,再说话的时候语气酸溜溜的,:“赵宣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各色的美人他都见过,我二弟病怏怏的那么多年,顶多算清秀,凭什么就把昭亲王给勾住了?”“
  李君逸看着江阅不说话,江汀柔和,如春风细雨,温吞熙和,赵宣会喜欢他也是情理中的事,也不知道他这是不喜欢赵宣,还是在生江汀的气。
  江阅见到了熟人又喝了点酒,几年来话早就赞了一座山,一下子恨不能全倒出来,说着说着就有些不着边际:“我二弟再不济也是江家的人,虽然自小就体弱多病,但是总也碍不着脑子吧?他活了这些年,总共也没几个朋友,你算一个!所以我有时候会进京看看他有没有跟你联系之类的,”江阅说着抬了抬头:“没露面是我不对,但是露了面你肯定会缠着我不放,对吧?”
  李君逸忍住气,没说话。江阅见他不反驳,就继续往下说:“你也知道,他是不能累心的人,本来这事儿我跟长钰说了我也没让他知道,想等事情了结,悄悄的把他接了出来就行了!可也不知道是哪个给他透漏了风声,他竟然就自己动手了!这他瞒着我也就罢了,可连走的时候也没让我知道……”江阅说到这里,叹气道:“说实话,江家其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养不出什么良善剔透之人,只不过,他在那里过了大半辈子了,也是该换换地方了!”
  “我最初的计划姑且不说,事情之所以会这么顺利成功,其实全在二弟的这一步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的赵宣,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账本,但是他就是把账本给了赵宣。”
  屋子里小小的一阵沉默,李君逸长舒了一口气,道:“总之,你们算是逃出了江家这个囹圄。”
  “对!”江阅连连点头,咧开嘴笑起来:“所以是值得庆祝的!”说着冲李君逸举了举小酒壶,往嘴边送去。
  李君逸伸手拦下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双桥县?”
  江阅来双桥县是为了找人,找的这个人不是江汀,是贺闵郁。
  “贺闵郁?”李君逸皱眉:“他在这里?”
  “这个我不确定,我只是想他是阮肇的人,进兵虎牙关的也是阮肇的兵,说不定他就在这里了!不管怎么说,反正他肯定死不了就是,那既然活着,那到处找找,总能找到的。”
  “你找他做什么?”
  江阅理所当然看着他:“跟他打听我二弟的下落啊。”
  “闵郁知道?”
  江阅摸了摸下巴:“我只是碰碰运气,万一他知道呢!”
  李君逸沉默,想起钱正泽说的东齐的王位继承人来,但是又想了想贺闵郁是靖安王阮肇的人,又觉得不大可能:“这个贺闵郁,是靖安王阮肇的什么人?”
  “贺闵郁?”江阅“嗯”了一声:“阮珩虽然只有个女儿,但是阮肇有个儿子,不过呢这个儿子小时候因为他老哥俩打架给弄丢了!好像听说是给一家姓贺的救了,后来就跟这贺家的小姐成了亲,然后就生了贺闵郁。贺闵郁两岁的时候他爹就回了家,但是贺闵郁还是一直住在他外公家,也没换了姓。后来呢因为他一不姓阮,二阮肇他那老皇帝哥哥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正合了阮肇的意,加上又是至亲,就放到江家来了。”
  李君逸点头,这么看贺闵郁跟赵奕没什么关系了,他想到贺闵郁就忽然想起了褚日持来,抬眼瞅着江阅,细细打量了他一遍:“早上在酒家,不是你故意跟着我的吧?”
  “不是不是。”江阅摇头:“我跟着你干什么?你又没贺闵郁的消息!再说你就算知道我光明正大的问就是,鬼鬼祟祟跟着你干什么?”
  “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刚到啊,要不然我怎么路上正好就碰上了周行之他们。”
  李君逸伸手捏了捏眉心:“你……没去过虎牙关吧?”
  江阅哼哼哼笑了起来:“小遥师弟,你是在怀疑我什么么?”
  李君逸微窘:“我只是顺口问问。”
  “对了,听宋家的三公子说,有个人一直黏着你不撒手啊!”
  李君逸顿时觉得自己额角在痛,江阅还四处张望:“人呢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啊?啊!”说着说着恍然大悟:“不会是对面屋里那个黑榆树枝儿吧?”
  “不是。”李君逸说:“那个人叫林七,是……是褚门鬼车卫的首领之一。”
  “对了!宋三公子也说了,那个人叫什么褚日持,是丰州褚门的门主。”说着咦了一声又四处张望:“怎么没看见呢?”
  李大人头疼的不得了:“不知道哪里去了,今天一天没见过人影了。”自己说完了,忽然也奇怪起来,褚日持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人了?
  “啊……”江阅忽然拍了拍桌子:“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早上,见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李君逸很好奇江阅在早上见到了什么人,但是江阅似乎也没有仔细再告诉他的意思,这个话题也就不知不觉的给差开了。其实江阅见过不少有趣的人,但是因为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但是既然江阅跟他说了,那这个人必然是跟他也有什么关系的。李君逸冥思苦想,琢磨了大半宿也想不出江阅见到的会是什么人。而且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褚日持没有回来,并且在双桥县剩下的几天里,也一直没有回来,仿佛就是忽然间消失了一般。
  李君逸想问林七,但是想了想林七少言寡语的,估计是问也问不出来,也就只好作罢。
  临离开的时候,李君逸去拜访了钱正泽,江阅跟着他也去了,并且还很意外的认出了钱正泽,这时候李君逸才知道,原来江阅七岁的时候因为拜师,在西州王府住过一两年。
  李君逸只能撇嘴,感叹这师兄眼力记忆力原来也还是不错的。
  从钱家庄出来之后,江阅忽然决定跟着他师弟回京城去,贺闵郁也不找了。
  李君逸很是奇怪:“刚才在屋里,你是不是跟钱老爷偷偷的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江阅笑:“互通有无,顺便叙旧而已。”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该去找闵郁么?”
  “闵郁在这里恐怕找不到了,二弟那么聪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就算有事儿这几年了也不差这几天!而且钱老爷告诉我,说你可能需要我帮忙。”
  李君逸根本不信他:“没有什么好处,你是不会跟着我的……”
  “小遥师弟,我是你师兄,亲师兄!”
  李大人阴沉了脸:“对,我是你亲师弟。”
  “好吧!”江阅把刀抱在胸前:“我跟钱老爷互通有无之后呢,得出一个结论,比起找我二弟,还是先照看好你的小命比较实际。”
  “?”
  “毕竟,你是师傅最疼爱的弟子,我是最孝敬师傅的弟子,要是你出了什么差池,我百年之后见到了他老人家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啊……”
  李君逸冷哼一声,快走几步跟他拉开距离。江阅抱着刀立在路中间,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小遥师弟,你难道没有发现,师傅是特意教了你盈月心法,才又废了你功夫的么?如果你没有盈月心法护体,他哪有哪个胆子让你服下九死一生呢?师傅从来不会看错人,更何况与他朝夕相处的你?他教你功夫是因为他确定你不会报仇,而他之所以废了你的功夫,也不会是因为他那时候才忽然知道你的仇人未死。
  “九年前在丰州……”江阅轻笑起来:“这么看来,师傅如此做的原因恐怕跟褚门大有联系了。”
  那么,师傅跟褚门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阅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却一根胡子也没摸到,扫兴的挠了挠腮帮子,迈开步子去追李君逸。照钱正泽的话来分析,李君逸被褚门缠上了,而褚门是跟东齐有关系的,东齐又跟贺闵郁有关系,这样一来,就算找不到江汀,他总算也是有点头绪了。

  第三十六章

  出了县城一炷香的路程,李君逸回头看了看天地间灰蒙蒙的双桥县,远远的还可以看见城边的一片小树林,再远望,就是冬日里淡淡的雁回山。李君逸负手而立,长长的吸了口气。
  “张之清,若是你等的起,九泉之下,李某给你赔罪。”
  江阅驾着马车回过头来叫他:“小遥师弟,走快点,磨蹭什么?”喊完了,又冲马车上伤势还未大愈的林七道:“你别总是沉这个脸么,这一路要走半个月,赶紧跟你家老爷套近乎,或许他一高兴,你就不用喂驴了呢。”
  林七白着脸不理他,径自运功打坐。
  江阅看的无趣,转过头去又叫李君逸。
  李君逸原本很沉重的离别之情给他搅合的一干二净,皱眉望了望双桥县,转身跟了上去。
  一路上因为有江阅,也还算热闹,林七虽然不多话,但是也不碍事,李君逸知道让他开口挺困难,索性就拿他当隐形人,跟江阅俩人胡拉海侃,从褚门的门主拿筷子用俩手指头到当今的皇帝睡觉露肚子,想到什么说什么,简直就是百无禁忌。
  林七听着听着终于忍受不住,默默的说:“我们门主,拿筷子不是俩手指头。”
  李君逸皱眉看过去:“难道他用一个手指头拿么?”
  林七不说话,李君逸就转过头去继续跟驾车的江大侠胡说:“你拿筷子用几根手指头?四根?褚日持比你厉害很多,他用两根。”
  江阅点头:“他其实不用筷子,直接用手的吧?”
  李君逸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的?”
  这俩人目中无人猖狂大笑,车后面林七一口真气没提上来险些昏死过去。
  这一日,三人到了胡家镇,天气格外的冷,天一冷李君逸就惦记上了这里的羊汤,临赴任的时候路过这里吃了一回,这一次就非得请江阅尝一尝不可,江阅从来不用别人客气,师弟一说此处什么什么好吃他就已经食指大动,更何况还有人请。俩个人都去,就不能撇了林七,林七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拽着他也非得去。三人先找了家客栈把东西都放好了,然后两前一后的就往李君逸说的羊汤铺子走,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前面官道上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骑马跨刀,好不威风。李君逸被北风吹的缩着脖子低着头往前赶路,只是瞥了一眼也没怎么留意,但是他闷头走了几步就发现江阅林七都站在那儿不动,看着官道上的那帮人都皱着眉。李君逸小跑了几步过去,问:“看什么?这伙人哪里不对么?”
  江阅蹙着眉,看了看林七:“看这打扮,是你们褚门的?”
  林七摇头:“不是。”
  “哦。”江阅点点头:“那他们就是冒充褚门弟子了。”
  李君逸诧异的啊一声,有些好笑:“你们堂堂褚门也有人冒充?”说着转过脸去看了看那帮人,难免有点幸灾乐祸:“你们猜,这伙人想干什么?”
  江阅笑起来:“想干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条路是去京城的,而日落之前也只有在此处落脚,这么大帮人,若不想睡在雪地里,也只有在胡家镇过夜了。”回头看了林七一眼:“想必,你也想弄明白吧?”
  林七不做声,眼盯着那帮人,就好像恶狼盯上了羊。
  李君逸看了看笑眯眯的江阅,又看了看阴沉沉的林七,道:“怎么打探消息是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的事儿,我呢,是朝廷命官,现在呢,本大人肚子饿了,这里是风口,还很冷。”
  江阅挑眉,回过头来一把把他师弟摁在了怀里:“小遥师弟,想撒娇你就明说么,师兄又没成亲,没有嫂子要吃你醋的!”
  李君逸给他吓一跳,一下就给抱了个结实,他想挣扎头又给摁的死死的,手脚并用的抓了半天才把自己从江阅的衣服里扒出来,恶狠狠的说:“你想谋害亲师弟么你?”转过头去对林七道:“姓褚的让你跟着我是看我被人闷死的么?”
  林七微微侧过脸去,江阅笑嘻嘻的搂着他师弟不撒手:“人家林七不是给你喂驴的么?”
  李君逸气的七窍生烟:“羊汤,不请你了!”
  江阅连忙松手,讨好道:“我这不是怕你生病么?”
  “那你不怕我给你气死?”
  “啧!”江阅一本正经的皱眉:“那不行,你要是被我气死了,我怎么跟师傅交代?”
  李君逸一生气也不觉的冷了,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要是给你掏钱喝羊汤,我就不是你师弟。”
  江阅看着他扭头往前冲,跟着后面叫道:“那你就不做我师弟好了。”回头看见林七木着张脸慢腾腾跟在后面,又冲他喊道:“赶紧跟上啊,我师弟不掏钱,你也吃不上这饭。”喊完了还自己小声嘀咕:“一文钱难到英雄汉啊!师弟啊师弟,算你狠!”

  第三十七章

  月黑风高,夜深风寒。李君逸卷着被子窝在床上看书,时不时瞥一眼紧闭的窗户或者门,那两个人出去才不到一刻钟,本来也没他什么事儿,但是走的时候江阅动静大了点,把他给吵醒了。李君逸一边翻着书页一边琢磨,这俩人搭档是有些突兀了,江阅毛毛糙糙,不拘小节,林七沉默寡言,谨慎小心,这俩人性子完全的相反,算起来还有点小过节,林七的脾气他还不大清楚,但江阅他知道,虽然豪爽但少爷出身,总是有点小性子的,遇到问题时千万可别自己溜掉。不过,估计以这俩人的水平,就算是跑单趟也是不成问题的,只要别扯对方后腿就行。李君逸打个呵欠,合上书,裹了裹被子听着外面的风声,耳中听到窗外几声脚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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