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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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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逸看了看林七:“不知道。”
这时候楼下看热闹的造就被官兵驱散了,有看见江阅上了楼来的,就一拥而上都上了二楼。茶楼掌柜的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前面带路,一推门先看到一具死尸,顿时吓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店小二急忙把掌柜的扶住,搀到一边,给那群官兵让道。
本来就小的地方顿时给挤的慢慢当当的,李君逸示意江阅林七把刀收了,领头的捕头姓陈,认识李君逸,一看他受了伤大惊:“咦?!这不是李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李君逸翻个白眼,心说这还用问?
“有刺客行刺与我,幸得我这两位朋友相助,才免遭与难。”
陈捕头点头,跟手下吩咐抬走那具尸首,对李君逸道:“大人遇刺实是小人们疏忽,我们定当把落网的余犯抓住!”
江阅林七一边一个架着,李君逸站稳了问:“不知跑了几个?”
江阅撇嘴:“三个。”
陈捕头也点头:“好像是三个,往西边去了,小人已经派人追去了。”
“三个……”李君逸想了想,说:“我受了伤,先去包扎,回头亲自去京兆府。”
陈捕头忙不迭的点头:“不碍事不碍事,大人受伤包扎要紧!回头我们再去府上就是!”
“也行。”
陈捕头派了几个人把李君逸送回了双柳街,离大门口还有那么二十几步的时候,李君逸就不让再往前送了,待几个官兵走远了,李君逸三个连忙掉头去了医馆,这副样子可不能被张伯看见。
医馆的大夫还算和蔼,给他清洗伤口敷了药,然后仔仔细细包扎起来,李君逸脸色依旧不怎么好,拽着自己衣服道:“衣服破了!怎么办?”
江阅瞥他一眼:“你非要去茶楼非要去茶楼!这下好了!赵宣了周行之周行之了你!没砍掉你一条胳膊就不错了!”
李君逸怒:“要不是你跟丢了刘墨春我至于自己亲自去茶楼么?”
“刘墨春跟丢了的事怎么能全怪我?”
“要不是你说安排好了人了,这能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江阅一下被噎住,转身去不理他。林七在旁边看了这两人一眼,叹道:“我出去买几件衣服。”
李君逸点头,等他了门才对江阅道:“跟上去看看。”
江阅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他一眼:“你看关键时候你还是得靠我,所以平时对我客气点嘛!”
“……”李君逸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觉得不服气:“那你平时也别吊儿郎当的啊!”
“我什么时候吊儿郎当的了!”江阅很是冤枉的看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在原地站了站,还是跟了出去。
天近下午时,李君逸三人才回家,好在江阅心细,已经找人给张伯说他们三个去昭亲王府了,张伯虽然见李君逸换了衣服有点小疑惑,但是还是给江阅三言两语打发过去了。
吃了饭,李君逸悄悄问江阅:“林七去哪里了?”
江阅哼了一声:“买衣服了给你,你这不是还穿着么?”
李君逸皱了皱眉:“没去找赵奕?”
“找赵奕做什么?”江阅扭头看着他:“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李君逸皱着眉径自沉思,心说林七见了贺闵郁,不会跟赵奕报告么?
江阅看他不说话,自己琢磨了琢磨,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今天在寅香楼你是不是……见到贺闵郁了?”
李君逸一愣:“你怎么知道的?”他原本还想瞒着的。
江阅瞅着他:“你见到贺闵郁了却不告诉我?林七也见到了?你怀疑他会去找赵奕,所以才让我跟着的。”
“也不是,”李君逸连忙解释:“贺闵郁是去了没错!可是他也没动手!”
“没动手?没动手你肩膀怎么的?别跟我说那些人跟贺闵郁没关系!”
李君逸看着他,苦想半天:“是有关系,但是……”
“但是什么?!”江阅气冲冲打断他,嘴上一停想起什么来,又问:“……你问他我二弟的消息没?”
“问了。”
“他怎么说?”
“他不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李君逸说:“他是不知道。”
江阅长出一口气,神色黯淡:“他若是也不知道,那我二弟就真的找不到了。”
李君逸很少见他没精打采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憋了好大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我瞒着你是因为我怕你会追上去,贺闵郁对你有怨,万一设下什么陷阱……你,虽然身手不错,但是……”
江阅看着他,听了一会拍了拍他受伤的肩膀:“谢你担心!”
李君逸疼的直抽气:“你——!!”
“我怎么了?我是傻子?”江阅白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跟你似的不要命的冲上去?”
李君逸低头,喃喃道:“那会儿你那脸色,多难看。”
江阅哼了一声:“行了!不问罪了!你先跟我说说,贺闵郁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李君逸耷拉着脑袋想了想,把贺闵郁的话总结成一句:“他……让我辞官。”
“嗯!”江阅点头:“不错的建议。”
“后来林七来了,却放他走了,说是赵奕没下过杀闵郁的命令。”
江阅听着,又点了点头:“赵奕觉得他必胜无疑,杀了贺闵郁有点委屈自己!”
两人正说着,小刀来敲门:“大人,天天姑娘来了。”
“天天姑娘?”李君逸与江阅互看一眼:“她来做什么?”
第六十三章
天天姑娘来是来送金创药的,见了李君逸边满脸笑容,好似春暖花开的阳春三月:“咦?看你还不错,不像听说的那样。”
张伯在一旁,朝李君逸看了一眼,有点不以为然的好奇。
李君逸大声咳嗽几下:“张伯,您去看着小刀小福,一人写十张字。”
天天姑娘掩口而笑,等张伯走了,道:“小遥怕张伯知道?”
李君逸陪笑:“张伯好唠叨,我也怕他担心。”
“嗯,也是!”天天姑娘整了整衣角:“你师兄呢?”
“师兄,在后院……扫院子!”
天天姑娘扬眉:“那那个林七呢?”
“……他出去……啊,他在帮师兄扫院子。”
“哦!”天天姑娘点了点头,道:“看你还能撒谎,估计伤的也不重。”
李君逸大窘:“姑娘这话……我怎么敢骗您。”
天天姑娘仰头,看了看这房子的屋顶,皱眉:“贺闵郁没跟你说什么?”
李君逸心底一怔,心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再一想,这段时间在京城这样折腾的就贺闵郁一个,估计用头发梢想也大约想的到,这样想着就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天天姑娘漫不经心四处看了看:“江阅呢?江阅见到他了?”
“也没有。”
天天姑娘轻叹:“这么说,他也没江汀的下落了?”
“?”
“贺闵郁对江阅有怨,他若是知道江汀的下落,怎么会不拿来利用?”
李君逸扬眉:“天天姑娘也在找江汀?”
“是啊!”天天姑娘很是郁闷,道:“他拿了我的雪蟾珠,我怎么能不找他?”
这话让李君逸很是意外:“雪蟾珠?……那不是天一小楼的宝贝么?”
天天姑娘很是烦恼:“对,雪蟾珠可以续命,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宝,要不是他承诺做我天一小楼的下代楼主,我怎么会给他?”
李君逸傻乎乎听着,心说江汀这算是骗了天天姑娘吧?那边天天姑娘还在发牢骚,说江汀怎样合她心意,她为了这个孩子的小命花了多少心血,教他武艺教他医术教他琴棋书画经商之道,甚至把雪蟾珠也借了,可是就这唯一一个让她还觉得顺眼的人,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这么失踪了。
李君逸一边点头一点听,心说幸好江汀走了,不然这天一小楼他怎么管?
天天姑娘正絮叨着,林七过来,递给李君逸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平靖侯府刚才送来的,说是上好的金创药。”
李君逸接了,抬眼就看天天姑娘正瞪他,一脸的哀怨:“他若不是这个身份,我一定砍了他的头,让他去陪歌若。”
李君逸无语,拿着那盒子顿了顿,递给林七:“去给我师兄,让他保管就好了。”
林七微带疑惑,但还是拿着金创药走了。
天天姑娘冷笑:“怎么?你是怕我在那药里下毒?”
李君逸摇头:“怎么会?天天姑娘害谁也不会害我的!”
“你以为放在江阅那里,我想做手脚就没办法了么?”
李君逸看着她,保持和善笑了笑:“姑娘是聪明人,聪明人怎么会做傻事?”
天天姑娘哼哼一笑:“好了,这药我也送了,话我也问过了,我该走了!”李君逸连忙起身相送,她走了几步又回头,笑意盈盈的拍了拍李君逸的肩:“那金创药,你用我的还是用他的都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李君逸哈哈干笑,等送她上了昭亲王府的车,直觉的自己额头上冷汗直流。江阅从一边晃出来,往他身边一站:“你至于吓成这样?大不了周行之的药不用。”
李君逸脸色苍白,眼看着就要倒:“她明知我受伤,还在我肩头上拍!”
昭亲王府送了药,平靖侯府也送了药,两个都是金创药,也都是号称上品,李君逸想了半天哪个也没用,还是用的医馆里老大夫的药,药也是好药,但是每次换药都疼的他眼前发白,江阅大手大脚的不知深浅,往往是一边换着药一边哼小曲,好似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一样。李君逸也不敢大声骂他,怕被张伯知道,只能自己咬着被角一遍一遍的拿眼睛剜他师兄。
三天后腊月二十六,郑青成亲,江阅在家郁闷了半天,想去又怕被官府认出来,给郑青添乱,不去又觉得不甘心。李君逸也接到了喜帖,考虑到自己伤势未愈,只能叫张伯去送了份贺礼算了。
过了二十六,往后数四天就是大年三十,李君逸肩上的伤也开始结疤,兴致勃勃的开始写对联,小刀小福咋咋呼呼的帮着贴春联,挂福字,几个人忙活了整整一个早上。
江阅带着一小坛酒上了屋顶,看着这四周一片喜庆,心底里面暖洋洋的,他晒着太阳喝着酒,看着下面小刀小福拿着对联窜过来窜过去,看着李君逸拿着笔往一脸尴尬的林七手里塞,然后就见他师弟一抬头,喊道:“你赶紧给我下来!不然晚上叫你看大门!”
江阅笑,盘着腿坐稳了:“小遥师弟,有本事你上来抓我。”
李君逸无声冷笑,然后正拿着毛笔不知该不该在纸上下笔的林七放下笔就纵了上来,惹的下面小刀小福一阵大呼小叫,结果被张伯一人一个巴掌拍在头上。
江阅拿着小酒坛看了看林七:“你倒是自觉的很!”
林七想了想:“大人叫你下去写字,他肩膀疼。”
江阅把酒坛递给他:“他伤的是左边又不是右边,碍着他拿笔了?还有,那不叫写字!是春联!”一面说,一面下去了。
林七拿着酒坛在屋顶看着他落了地,心说写春联还是喜联,不都是写字么?
中午吃了饭,李君逸跟江阅去了昭亲王府,李君逸本不想去,去了肯定要跟天天姑娘还有赵宣见面,可是江阅大过年的忽然想见妹妹,他也觉得该去看看长钰,只好就俩人一起去了。
到了昭亲王府,赵宣瞥见李君逸还有点抹不下脸来,心里想了很久,觉得既然人家来了那就是个下来的台阶,为了周行之还不至于就闹翻了,何况自己那天也有不对的地方。心里释然了,见了面也还是以往的模样,笑吟吟的还问李君逸伤势如何?
李君逸看着他还是有点不痛快,江阅在他身后哈哈一笑:“多谢王爷记挂,只不过是皮外伤,没大碍!”说着眼睛就往旁边跑:“长钰呢?”
“长钰在陪着天天姑娘。”
“啊!”江阅点头:“我去看看!”说着人站也不多站,抽身就走。李君逸坐在那里瞪着他一阵风似的走了,心说我也是来看长钰的啊!你把我扔这儿算什么!
赵宣端着茶看着他,犹豫了半晌,问:“你见到贺闵郁了?”
李君逸转头看看他:“怎么?你怀疑我跟东齐勾结?”
赵宣一口茶差点呛着,连连摆手:“不是!”他放下茶,眼巴巴看着李君逸,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开口。李君逸被他瞅的坐不住,问:“天天姑娘没告诉你么?”
赵宣摇头。
“江汀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李君逸瞥他一眼:“你就死心了吧!”
赵宣还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
“你难道觉得天一小楼的消息还不如贺闵郁?”
“不是……”赵宣愣了半天,整个脸色都灰了下来。李君逸虽然不知道他对江汀有多喜欢,但是看他这几年一直在不停的找也多少明白他的心意,看着他颓败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忍。
“你既然找不到他,就是他不愿被找到,你还是算了吧!”李君逸说着,顿了一顿:“就算是他没死,你找到他了,又能怎样?”
就算人找到,心也未必就会一起倾陷,这几年来他一直看着赵宣一厢情愿的等,可是有些人却是等一辈子也等不起的。
“天地这么大,你怎么去找?他或许是死了,也或许是隐姓埋名了,更甚至他或许已经有了相伴一生的人,赵宣,洒脱一些吧!”
第六十四章
回家的路上江阅买了几个包子,刚出锅的包子还冒着热气,江阅用纸包了放到李君逸手里:“拿着点,暖和手。”
李君逸拧眉甩给他:“你想烫死我?”
江阅厚脸皮的笑:“怎么可能?你是我师弟,你的皮能有多薄?”说着自己捧了个包子就往嘴里递,包子是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江阅大呼小叫着烫烫烫,一边死命往下咽,李君逸抱着手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清冷如江汀会有这么个亲大哥,想到现在音讯全无,有感而发:“江汀……也不知道怎样了。”
江阅咽下包子,烫的舌头有点发麻:“他啊?你放心,他要是不想死,那阎王老子都拿他没奈何,他要是想死了,那更是谁都阻拦不了的。”一边说还一边很是自豪:“我这个二弟别的不说,这个倔劲是谁也比不上的。”
李君逸叹,估计赵宣这相思之毒,暂时是解不了了。
“你从出来就拉着张脸就是在担心这个?担心这个做什么?”江阅很是不以为然:“我二弟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他哪里会懂什么儿女情长啊?赵宣找不到才好!省的心烦!”
李君逸瞅着他,心说你这护短护的有点过分了,在江阅眼中贺闵郁配不上长钰是因为贺闵郁是利用江家的人,那赵宣呢?赵宣也是配不上江汀的?他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心说这么细细一比,这两人还真是有点……不是很协调!
江阅吹着包子,絮絮叨叨的说:“赵宣再厉害也是个男的,更何况他也挺一般的!他虽然是个王爷,但我二弟是什么人?难道给他做王妃?切……不可能的!别说我二弟看不上他,就算是看上了估计也不会跟他耗,他一辈子已经就比别人短不少了,有时间去看赵宣,这大好河山不比赵宣好看?”
李君逸默默听着,心里有丝凉气慢慢侵上来。
以什么名分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又以什么身份站在一起?
他长出了一口气,却赶不走心底的压抑,江阅吞完一个包子回头看他:“所以啊,依我的意思,你别跟周行之耗了,也别在京城耗了,跟着我走算了!师傅教那那些什么家国天下的你就扔一边又怎么了?赵玦没了你能亡国么?你想着你李家的名声?那也好说,你去虎牙关,跟阮肇的人打一架,回来报个以身殉国不就行了么?”
李君逸看着他不说话,这看似简单,可是做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最过不去的,还是自己这一关!要忤逆他自小师傅的教导,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够的。
江阅把包子放到他手上,揽着他肩膀自说自话:“我成天风餐露宿的你肯定是过不惯的,但是我认识一个老道长,他那个道观我也去过,风水宝地啊!我带你去,道长肯定收你!你到时候就在哪儿扫扫地,打打水,平时也没什么活儿……老道长人也好啊,风趣幽默,还很有大师风范,还跟我说什么时候厌倦了红尘啊就去拜他为师,他还要把那道观给我!我当时想我不能背着师傅再拜师啊,就没答应!改天要是真倦了就去给师傅上上香,看他老人家要是同意了呢,我就去做道士,那时候咱俩就还是师兄弟!”
李君逸被他絮叨的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快走几步把他甩在后面。江阅也不自觉,跟在他后面还说个不停,到了大门口,张伯等在那里,见了他俩连忙迎上来,李君逸皱眉一指江阅:“张伯,你家少爷要去摆脱这红尘俗世,赶紧去劝着!”
张伯一愣,看着江阅就有种要开口大骂的冲动:“你……大少爷!江家就你一根独苗了!你竟然要做和尚?!”
江阅嘻嘻一笑:“张伯,不是还有我二弟么?”
张伯听着江汀就心酸,拽着江阅道:“二少爷还指不定还在不在,我老头子……”
“好好!张伯!”江阅打断他:“我答应你,我就算是做和尚,也先给江家留后,可以吧?”
张伯点头,想了想又不对:“不行!少爷!你还是要去当和尚啊?”
“没有!”江阅挣开他:“我可不是要当和尚!”
张伯看了他几眼,默默松开手:“不是就好。”
江阅抽身就撤,回头还跟张伯道:“我说的是去当道士!”
张伯大怒,抬脚去追的功夫江阅早没了影儿,李君逸在一旁看着,不由失笑:“张伯,他就是说说,你让他去当道士,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张伯点头,一拍脑门想起件事来,跟在李君逸身后道:“哎呀!年纪大了,脑子都不好使了!大人,前厅有客!”
“有客?”李君逸皱眉,心说大过年的也不让人省心,别是什么官场的应酬来了吧?
“什么人?”
“没见过,不认识的。”
“不认识的?不见,说我伤风了。”
“啊……”张伯犹豫一下:“那客人说是自己姓褚,说你听了他这姓就会见他!”
李君逸一愣,脚下一停:“褚日持?”
张伯见他脸色不好,安慰道:“不见就不见,我去回了他!”
李君逸一步拦住:“林七呢?“
“林七?”张伯答道:“林七出去了,估计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大人找他有事?”
李君逸咬牙:“林七回来,让他来找我!”
“那……前厅的客人?”
“晾着!”
张伯虽是疑惑,但是还是点了头,瞅着李君逸杀气腾腾的走了还暗自嘀咕,这姓褚的公子看上去谦和有礼的很,怎么就把大人给得罪了?
林七回来的时候李君逸正在生闷气,林七一进来他先甩过去一个眼刀:“你把他引过来的?”
林七微怔,但是回神也快:“林七不敢。”
“不敢?”李君逸冷笑:“你不敢,谁敢?”
“双柳街李家,大街上张嘴问一下,未必找不到。”
李君逸无语,知名知姓,在这京城找个人也不算太难。
“……他来做什么?”
林七暗暗无奈:“门主的心思,小人不便猜测,大人见了便知。”
李君逸坐在哪里瞅着窗上的窗纸发了会儿呆,正在想见了这人要怎么开场,就听江阅窜了进来:“小遥师弟!前厅有客!”说着也不管李君逸脸色如何,拉起来就往外拽:“走走走!师兄陪你一起!他要是敢不轨,我先砍了他的手!”说着回头看林七:“你可别怪我下手狠啊!”
第六十五章
前厅的客人十分的悠闲,手里端着茶盏正慢悠悠的欣赏墙上的字画。李君逸迈进厅来,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似乎左右脚不大协调,脸上的笑似乎也太刻意的点。
“褚门主。”李君逸打招呼。
赵奕好似这才发现他进门一样,抬眼也笑了起来:“李大人!”
李君逸被他虚伪的一笑,气的直咬牙,心说还在演戏还在演戏!林七没告诉你你的底细已经被拆穿了吗?!江阅拽着他,省的他一时冲动扑上去两边打起来,脸上还笑的很是爽朗:“这位想必就是褚门的门主褚大公子了吧?久仰久仰!常听小遥提起你来。”:
江阅是认识赵奕的,但是赵奕却不认识江阅,瞅着跟李君逸一起进来个人,还笑着跟他打招呼,不动声色看了看俩人,笑道:“不知这位是……?君逸似乎是没跟我提起过。”
江阅呵呵一笑也不在意:“我是小遥的师兄,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遥没跟你提过我么?”转头看了眼已经黑了脸的李君逸:“看来你们似乎没我想的那么熟!那我就放心了!小遥在双桥县人生地不熟,多谢褚公子照料了!”
赵奕莞尔一笑:“不必言谢,这都是应当的,谁让我对君逸一见倾心呢。”
这个话一说完,李君逸就觉得脑门上砸下来一块巨石,轰然间愤怒就烧了起来,感觉得到江阅用力拽了拽,他忍住怒火看了看江阅,江阅也正看他:“小遥师弟,你哪里不舒服?”
李君逸僵硬的摇了摇头,忍下怒火一脸的强笑:“褚门主,你在双桥县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没了?”
看了眼林七,赵奕笑道:“家里忽然出了点事儿,很是着急,不得已只好先行一步。”
“哦?”李君逸盯着他笑:“我记得好像是什么人说过,要弄清我的秘密什么的。”
“是么?”赵奕放下茶盏,仿佛忽然想起什么:“啊,好像是我说的?”
“真是贵人多忘事!”李君逸淡淡问道:“不知道你查的怎么样了?”
赵奕笑:“我刚来,还没来的及问。”
“问谁?”李君逸瞥了眼林七:“问他?”
赵奕点头:“林七?”
“属下在。”
“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林七站在门边,如影子一般:“贺闵郁在梧京,计划的是正月十五动手。”
赵奕颔首,转过脸来笑意盈盈:“你听,我们是一条战线的。”
按照江阅的意思,既然是一条战线的,目前也确定赵奕没歹意那就得拉拢一下,说不定将来这人当了东齐的国君,还有利可图。
李君逸没好脸色:“拉拢他做什么?万一跟你说的相反,被人反咬一口呢?”
“他知道的总比我们多,或者我们还可以到时候坐山观虎斗,看他跟贺闵郁狗咬狗!我打赌,赵玦也是这么想的。”
李君逸面带不屑:“可不见得他就比我们知道的多,我估计,他也就是知道正月十五贺闵郁要假扮他褚门的人去刺杀陛下而已!”
李君逸的猜测倒是没错,赵奕确实是知道的不多。
那日在虎牙关他正准备跟着李君逸进小酒馆,冷不丁就看到路边墙上褚门画着的连络暗号,双桥县与他联系的一向是林七,眼看着这不该出现的暗号出现他自然不能装看不见,随着暗号一路找到联络人,这才知道了贺闵郁已经出发在路上,目的地是梧京,他那时没想到贺闵郁进梧京要干什么,只是直觉此人是被他逼急了不得不小心,又得知东齐京中贺闵郁凭空添了诸多麻烦,不得不回去打理,直到后来收到林七在胡家镇传来的消息,提到正月十五,他这才知道贺闵郁想干什么。
此时日头偏西,江阅自作主张邀请赵奕住下来,李君逸黑着张脸,道:“没房了,你跟林七凑合吧!”
赵奕微愣,笑道:“君逸这待客之道真是与别不同!说起来,当年在丰州你似乎还欠了我个恩情,我记得你说说你是要以身相许的?”
江阅“啊”了一声,不由失笑,看李君逸,也不知道他该是红脸还是黑脸:“小遥师弟,你当真这么许了?你小时候是傻,可是连男女都分不开的么?”
李君逸咬牙切齿,狰狞了一张脸:“褚门主根本是认错人了!”说着起身急匆匆的走了,赵奕看看江阅道:“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投靠,在此就先谢过你了!”他才刚落音,那边李君逸又跑了回来,一扬手把一枚玉佩扔到江阅手里,对赵奕道:“我告诉你这个玉是他给我的!你找人跟你以身相许,你就找他去!”说完了甩袖子怒冲冲走了。
江阅手里拎着那块玉提溜到眼前,不由赞叹:“果然是好东西,感觉像皇家的……”
赵奕本来笑眯眯的脸忽然一怔,继续笑道:“怎么,我褚门不配有这个的么?”
“那怎么会?”江阅把玉佩收入怀中:“不过我看褚门主也是相貌非凡,紫气冲天,似乎是有龙气的呀!”
赵奕呵呵一笑:“你都知道些什么?”
江阅故弄玄虚的掐着手指算了算,惊讶道:“咦?你姓赵?啊……你师傅,姓卫?”
赵奕脸色一变,伸手:“玉佩拿来。”
“既然送出去了,何必再要回去?”
赵奕不说话,竟然伸手去夺,江阅侧身闪过,赵奕眼中一凌,又是一招上前,江阅见招拆招两人眨眼间就过了十多招。
“洗月刀法?”赵奕一步退开,恍然想到什么:“你姓江?江阅?”
江阅笑起来:“你该叫我师兄。”
赵奕冷笑:“没有洗月刀,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的?”
“你这个人真是!”江阅皱眉:“我是不是真的你心里还不清楚!”说罢转身就走,身后赵奕顿了顿,忽然叫住他,江阅不耐烦回头:“干什么?”
“玉。”
江阅把玉佩从怀里拎出来:“既然已经送人了,你做什么又要回去?”
赵奕脸色温和,淡淡一笑:“那是我送君逸的。”
江阅拿着那玉愣了一愣,面色缓和:“不管是谁送的,他既然没扔了它,那必定是心里还记着当年,你若是知趣……该怎样你知道吧?”
赵奕沉着脸看他:“他知道多少?”
“你知道多少?”江阅反问他。
“他是李念之子。”
“你呢?”
“……”
“你看,”江阅把玉在手指上转了几圈:“你要是不出现,他就算知道你是谁,但是他心里你就还一直是褚日持。”
赵奕垂了眼,半晌才冷冷说道:“那是父辈的事,与我无关。”
“当真无关么?”江阅笑起来:“你这么认为的?还是你以为他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事情不是出自你手,但是你既然担着你爹留给你的名字,那你就得连名字之外的东西一并收了。”
“这是我的事,不必你来插手。”
江阅自嘲一笑:“我本来也没插手的意思。”说罢转身要走,又被叫住,赵奕几步走到他身边,神情里微带担心急切问道:“你是江阅,是他师兄?他也是卫鹤起的徒弟?他是中了九死一生?难道……盈月心法?”
江阅叹口气:“我知道你不惦记盈月心法,但是我还是告诉你的好。盈月心法是师傅专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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